
都头七了,她疯了 雁归春山 著
已完结 梅尧李泽贺青
头七那晚,李泽的魂魄飘在灵堂,看着梅尧旁若无人的发疯……“李泽,
你回来啊……”梅尧瘫软在灵堂前,怀里死死抱着李泽的遗像,指甲抠进缝里,
鲜红的血顺着缝隙往下淌。七天前,她还在为去赴大学学长的临时邀约,
故意失约了和李泽的七周年纪念日;五天前,她因为他应酬晚归,
反锁家门让他高烧39度昏死在楼道里;三天前,她在离婚协议书签字时,
看也没看同样摆在她面前的胃癌诊断书。而现在,李泽的魂魄嘲弄的看着她,“梅尧,
你现在要演给谁看?”他喃喃自语道。1七周年纪念日,被遗忘的晚餐七天前,
梅尧失约了和李泽的七周年纪念日晚餐。城市的霓虹在最后一抹暮色中渐渐亮起,
像极了五彩的珠宝。梅尧如约来到了一家法国餐厅,
这家餐厅坐落在B市最高最繁华的摩天大楼顶端。“您好,女士,有预约吗?
”餐厅服务生礼貌的问道。“嗯,有位贺青的男士预约了。”“好的,我带您过去。
”窗外是璀璨的江景,流光溢彩游轮在江上缓缓驶过。
梅尧由着服务员的引导来到了靠窗的位置,贺青早已等候多时。梅尧坐了下来,
对面坐着的贺青,她的大学学长,也是她整个青春的白月光。岁月对他格外的优待,
一身剪裁合体的深蓝色西装,衬得他越发挺拔儒雅,金丝眼睛后的目光温和而迷人,
一如当年的模样。“临时约你出来,没打扰你吧?”贺青的声音带着微微歉意和熟稔。
他修长的手指拿着刀叉优雅地切着盘中的牛排,动作赏心悦目。“怎么会。
”梅尧极了扬起了明媚的笑容,下意识撩了撩耳边的头发,
脖颈和锁骨间那条价值不菲的钻石项链—那是去年李泽省吃俭用大半年才买给她的生日礼物。
此时却好像某种战利品,用来证明她过得很好,好到足以匹配面前这个男人。“老同学回国,
再忙也是要见的啊。”包里震动了N次的手机,再次被她忽略。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你还是和大学时一样,一点没变。”贺青的赞美像羽毛拂过心尖,带着成年人的暧昧试探。
梅尧的心跳漏了一拍,脸颊微热。她端起香槟抿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
却压不住心底那点虚浮的燥热。她想起出门前,李泽笨拙地系着领带,眼神里满是期待,
小心翼翼地问:“尧尧,晚上那家餐厅……我订好了,是你一直想去的。七周年,
我们好好庆祝一下?”她当时正对着镜子涂口红,闻言头也没回,语气带着不耐:“再说吧,
贺青学长突然回国,约我叙旧,可能没空。”镜子里,
她清楚地看到李泽系领带的动作顿住了,脸上的光彩瞬间黯淡下去,像被掐灭的烛火。
他沉默了几秒,才低低“哦”了一声,那声音里的失落,沉甸甸地砸在地板上。
她当时只觉得烦躁——他总是这样,用那种小心翼翼的、近乎卑微的姿态,
无声地控诉着她的“不称职”。现在,坐在这奢华的餐厅,看着对面优雅迷人的贺青,
那点烦躁早已被虚荣和一种扭曲的“证明欲”取代。她要证明给谁看?或许是给贺青,
或许是给过去的自己,又或许……是给那个此刻可能正坐在廉价小餐馆里,
守着冷掉饭菜的李泽。“听说你结婚了?”贺青状似不经意地问起,
目光掠过她无名指上那道淡淡的戒痕——出门前,她特意把李泽送的婚戒摘了。
梅尧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更加灿烂,带着点刻意的不屑:“嗯,结了。
不过……也就那样吧。”她轻轻晃着酒杯,视线投向窗外迷离的灯火,“过日子呗,
柴米油盐,一地鸡毛。哪有老同学见面轻松自在。
”她刻意模糊了“七周年纪念日”这个关键词,仿佛那只是微不足道的日常。
贺青了然地笑了笑,那笑容在梅尧看来是理解,是共鸣,甚至带着点怜惜。
他体贴地转移了话题,聊起国外的趣事,风趣幽默,逗得梅尧掩嘴轻笑,眼波流转。
餐厅里流淌着轻柔的爵士乐,空气里弥漫着食物昂贵的香气和贺青身上清冽的男士香水味。
一切都显得那么完美,那么符合她对“上流生活”和“理想伴侣”的想象。
而与此同时——在城市的另一端,一家梅尧曾经随口提过“看起来不错”的家庭小餐馆里。
李泽独自一人坐在角落的卡座。桌上铺着略显廉价的格子桌布,
点着两支细长的白蜡烛——是他特意买的。中间摆着一个小小的蛋糕,
上面用奶油歪歪扭扭写着“七周年快乐”。
旁边是他提前几个月就预订好的、梅尧念叨了很久的那款**版包包。手机屏幕亮着,
停留在给梅尧的十几条未读消息和几个无人接听的电话上。
最后一条消息停留在三小时前:【尧尧,我到了,位置给你留着。】餐馆里人声鼎沸,
情侣们依偎着窃窃私语,庆祝着或大或小的纪念日。只有他这一桌,显得格外冷清和突兀。
服务员第三次过来询问是否需要上菜时,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再等等,
我太太……路上有点堵车。”声音干涩得厉害。
胃部传来一阵熟悉的、钝刀子割肉般的隐痛。他皱了皱眉,下意识地用手按住上腹。
这段时间,这疼痛越来越频繁,越来越难以忍受。他还没来得及告诉梅尧,
也……不敢告诉她。他怕看到她眼中的厌烦,怕她觉得自己是个麻烦。他望着窗外车水马龙,
霓虹的光影在他苍白的脸上明明灭灭。七周年纪念日……他想起七年前那个青涩的夏天,
他在毕业典礼上鼓起勇气拉住梅尧,把一瓶冰可乐贴在她晒得通红的脸颊上,她惊愕回头时,
眼睛亮得像盛满了星星……“先生,我们要打烊了。
”服务员的声音带着歉意打断了他的回忆。李泽猛地回神,看着对面依旧空荡荡的座位,
又看了看手机屏幕上冰冷的、毫无回应的对话框。蜡烛已经燃尽,蜡泪堆积在碟子里,
凝固成丑陋的形状。胃部的疼痛骤然加剧,像有一只冰冷的手在里面狠狠攥紧、搅动。
他额头上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嘴唇失去了血色。他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药瓶,
倒出两粒白色药片,就着桌上早已冷透的柠檬水艰难地咽了下去。药效来得缓慢,
疼痛仍在肆虐。他撑着桌子站起来,高大的身影在热闹散尽的餐馆里显得异常单薄和孤寂。
他看了一眼那个精心准备的蛋糕和礼物,最终什么也没拿,
步履有些蹒跚地独自走进了深沉的夜色里。背影被路灯拉得很长,很长,
仿佛要融进那片无边的黑暗中去。云端餐厅里——“时间不早了。
”贺青看了一眼腕上价值不菲的手表,微笑着起身,“我送你?”“不用麻烦学长了,
”梅尧也站起来,脸上还带着微醺的红晕和未尽的笑意,“我打车就好。
”她拿起那个名牌包包,姿态优雅。走出餐厅,夜风带着凉意。
贺青很绅士地为她拦了出租车,在关门前,他忽然俯身,带着淡淡香水味的气息靠近,
声音低沉:“尧尧,你值得更好的。”车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梅尧靠在座椅上,
心脏还在为那句暧昧不明的话和刚才的晚餐而加速跳动。她拿出手机,
终于点开了那几十条未读信息和未接来电。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那点微醺的红晕迅速褪去,
只剩下一种事不关己的冷漠,甚至……一丝厌烦。她手指飞快地划过,没有回复任何一条。
只是在看到最后一条“路上堵车”的信息时,嘴角勾起一个近乎冷酷的弧度。
“烦不烦……”她低声咕哝了一句,将手机扔回包里,闭上眼睛,
脑海里盘旋的还是贺青优雅的谈吐和那句“你值得更好的”。出租车驶过江边大桥,
璀璨的灯火倒映在漆黑的水面上,像一场盛大而虚幻的梦。她不知道,就在同一片夜空下,
在城市的某个角落,那个被她轻易抛弃的、等待了整个晚上的男人,正蜷缩在冰冷的楼道里,
高烧和剧烈的腹痛将他拖入昏迷的深渊,手机屏幕最后一次亮起,
微弱的光映着他惨白如纸的脸,最终彻底熄灭。而属于她的地狱,
才刚刚开始铺设通往灵堂的血色地毯。头七夜那疯狂的忏悔,
早已在这顿被虚荣和背叛填满的晚餐里,埋下了最深的伏笔。李泽魂魄那句“演给谁看?
”的嘲讽,在此刻的梅尧心中,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激起。
2冰冷的门扉无人在意的坠落五天前,李泽高烧昏死楼道。梅尧第二天醒来时,
阳光已经透过纱帘,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卧室里只有她一个人,
旁边李泽睡过的地方冰凉平整,仿佛昨夜无人归来。她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
心里漫上一股近乎惬意的轻松。不用面对那张写满委屈和小心翼翼的脸,
小说《都头七了,她疯了》 都头七了,她疯了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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