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体弱多病的我如何成为太子妃 紫蔡 著
已完结 成铖姜宸钗
(一)画中仙我是被药罐子泡大的孩子。父亲是江南首富,母亲是官家**,
本该金尊玉贵的命格,却因先天不足成了金府最大的心病。记得六岁那年偷溜出府,
在寿福寺后山捡到奄奄一息的成铖哥哥时,他灰败的脸色竟与我有七分相似。
「晨妍要这个哥哥!」我拽着娘亲的袖子哭闹。后来成铖哥哥成了金家义子,
而我也多了个会偷偷带我翻墙买糖葫芦的玩伴。十二岁那年,成铖哥哥执意上京谋前程。
临行前我塞给他一幅自画像:「要是想家了就看这个。」没想到这幅画,
竟成了日后所有纠葛的开端。那年我十八岁,正值暮春。姜宸钗——我从小到大的闺中密友,
突然急匆匆闯进我的琴房。「听说了吗?太子要来江南选妃!」她杏眼圆睁,
发间的金步摇晃得厉害,「我爹说我们姜家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我拨弄着琴弦轻笑:「那你岂不是要当太子妃了?」
谁知她突然抓住我的手:「晨妍……你当真不争?」窗外的海棠被风吹落几瓣,
正巧沾在她颤抖的睫毛上。我替她拂去花瓣:「你知道的,我这身子……」
话未说完便咳起来,帕子上又见了红。三日后,我瞒着父母去西湖散心。画舫行至湖心时,
苍衣突然指着远处:「**快看!」一艘朱漆官船与我们擦肩而过。船头立着个锦衣公子,
玉冠束发,手中折扇"唰"地展开时,我分明看见扇面上题着"江南好"。四目相对的瞬间,
他手中茶盏"当啷"落地。后来才知道,那时他展开的画卷上,
正是我十二岁时送给成铖哥哥的那幅画像。「姑娘留步!」他的呼喊被风吹散。
我们的船渐渐远去,而他一直站在船尾,玄色披风猎猎作响,像只被缚住翅膀的鹰。
十五那日,我照例去寿福寺上香。回程时遇见个摔哭的孩童,刚蹲下身安抚,
就听见苍衣在身后怒喝:「大色狼!」转身看见的竟是西湖那日的公子。
他腰间玉佩刻着"范"字,后来才知这是他的化名——范沉澈。「在下唐突了。」
他拱手作揖时,袖口暗纹在阳光下流转,「只是姑娘……很像一位故人。」
我笑他搭讪方式老套。他却突然吟道:「望天空,空望天,天天有空望空天。」「求人难,
难求人,人人逢难求人难。」我下意识接了下联。他眼睛倏地亮起来,接下来半个时辰,
我们竟对了二十多副对联。分别时,他唤我"妍儿"。这个称呼让苍衣气得直跺脚,
却让我心头莫名发烫。
某日苍衣替我梳头时突然问道:「**你说成铖少爷会不会随太子一起来?」铜镜里,
我看见自己耳尖微微发红。这个猜测在半月后得到印证。那日官府突然来人,
说太子要单独召见我。我忐忑不安地走进花厅,却见主位上坐着个熟悉的身影。「成铖哥哥?
!」我差点打翻茶盏。他急忙示意噤声:「我是假冒的,真太子正在江南寻画中仙子。」
原来那日西湖相遇的"范公子",竟是微服私访的当朝太子!
而成铖哥哥故意将我的画像放在太子寝宫门口,才有了这场江南之行。「晨妍妹妹,」
成铖哥哥突然正色,「你可知太子为何化名范沉澈?」
他蘸着茶水在案几上写下——"范"乃"皇"字去头,"澈"谐音"彻",是太子名讳。
我手中团扇"啪"地落地。那个与我吟诗作对的翩翩公子,竟是未来的一国之君?
(二)选妃风波「**快把这碗药喝了!」苍衣端着黑稠药汁冲进闺房时,
我正在焚毁这些年与成铖哥哥的往来信件。火盆里"噼啪"作响,像极了我紊乱的心跳。
「太子三日后要在滕王阁设选妃宴。」她突然压低声音,「姜家已经收到金帖了。」
我手一抖,火星溅到袖口。苍衣急忙拍打:「老爷说咱们金家也得去,可您的身子……」
窗外的春雨突然滂沱而下,把刚开的芍药打得七零八落。我望着铜镜里苍白的脸,
突然想起西湖那日,范沉澈——不,太子殿下看我的眼神,像看着溺水之人最后的浮木。
选妃前夜,宸钗冒雨而来。她发间金凤钗的尾羽扫过我脸颊时,带着冰凉的湿意。「晨妍,
明日别穿那件月白襦裙。」她指尖掐进我手腕,「太子殿下……似乎对白色情有独钟。」
我突然想起成铖哥哥的暗示——那幅画像上的我,正穿着月白衣裙在梨树下抚琴。
宸钗她何时见过太子?又为何知道他的喜好?「对了,」她转身时裙摆扫翻药碗,
褐色的药汁在青砖地上蜿蜒成奇怪的符号,「你那个成铖哥哥……最近有来信吗?」
选妃当日,我终究穿了藕荷色衫裙。父亲搀着我登上滕王阁时,
满座珠翠的闺秀们突然安静下来。「那就是金家病秧子?」有人嗤笑,「也敢来争太子妃位?
」我攥紧袖中的药瓶,抬头正撞见主位上太子的目光。他今日戴着鎏金面具,
可那握着青瓷盏的手指——修长如玉,骨节分明,分明就是"范大哥"的手!「臣女姜宸钗,
恭请殿下圣安。」姜宸钗突然越众而出,她今日穿着月华裙,
发间却簪着我去年送她的白玉兰,「另有一事不得不禀……」她突然展开卷轴,
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那是我在慈恩堂的病历,上面朱笔写着"先天不足,子嗣艰难"。
阁内哗然。我看见太子指节泛白,茶盏"咔"地裂开细纹。「金**请留步。」
宴后我在画舫更衣,舱门突然被推开。太子殿下摘了面具,眼下有淡淡的青黑。我慌忙跪下,
却被他一把扶住。他指尖的温度透过衣袖传来,和那日对诗时一模一样。「妍儿。」
他竟还这样唤我,「姜家女说的可属实?」窗外雷声轰鸣,我看着他腰间晃动的龙纹玉佩,
突然笑了:「殿下既已查过我的底细,又何必……」「我没查过!」他猛地打断我,
「那幅画是成铖……」话到此处突然噤声。一道闪电劈亮舱内,照见他骤然阴沉的面容。
回府路上暴雨如注。苍衣突然指着码头:「那不是成铖少爷吗?」透过雨帘,
我看见成铖哥哥被几个黑衣人押上官船。我想追上去,却被一队禁军拦住。
为首之人捧出明黄圣旨,声音刺破雨幕:「御前侍卫成铖勾结金家欺君罔上,即刻押解回京!
」我跌坐在泥水里,看着官船消失在运河尽头。雨点砸在脸上生疼,
却不及心中万分之一的惊惶——成铖哥哥究竟隐瞒了什么?太子又为何突然翻脸?
(三)流放路上的秘密成铖哥哥被押解回京,而我全家因"欺君之罪"被判流放。
戴着沉重镣铐离开江南那日,春雨把城门口的流放告示泡烂了,
墨迹晕染成我再也回不去的年少时光。「咳咳……」破庙漏雨的屋檐下,
母亲用身体为我挡风。父亲正与押解官差交涉——他们竟要我们病弱之躯日行五十里。
「金**。」忽然有冰凉的东西抵住我后腰,回头看见个戴青铜面具的侍卫,
「有人托我带话。」他塞来的油纸包里,竟是我常吃的九制陈皮!
帕子上绣着歪歪扭扭的梨花——是苍衣的针脚!
可苍衣明明被官府发卖去了……「殿下床头有个紫檀匣子。」侍卫突然压低声音,
「里头除了你的画像,还有成铖大人临行前的**。」趁官差醉酒,我在马厩里逼问出真相。
原来那日滕王阁宴后,
姜宸钗向太子献上了"证据"——一封伪造的、我与成铖哥哥的"密信",
上面写着:「画像之事乃臣女与成铖合谋,为攀附天家。」「成铖大人为证清白,
当庭以剑剖腹。」侍卫说着突然哽咽,「昏迷前咬破手指写了……咳咳!」
一支羽箭突然穿透他的喉咙!我转头看见官差提着弓,而他最后吐出的字眼混着血沫,
分明是:「……药……」高烧昏迷中,我梦见十二岁的自己。那时成铖哥哥刚学会写字,
我闹着要他写「百年好合」。他红着脸落笔,却写成"百岁安康"。
「我要的是婚书上的吉利话!」我气得踩他靴子。他忽然抓住我手腕:「晨妍妹妹要嫁人,
得先活到一百岁。」梦境外传来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喊。我感觉自己正在融化,
像那年上元节被姜宸钗失手打翻的走马灯,蜡泪烫穿了描绘着才子佳人的绢面。再睁眼时,
映入眼帘的是虚谷子师父的白须。这位云游道人曾想收我为徒,
此刻正将银针从我心口拔出:「丫头,这一劫叫'情丝缠心'。」他救活我的代价,
是取走关于"范沉澈"的所有记忆。「情劫不过,你活不过二十。」师父说着封住我天灵穴,
「六年为期,要么彻底遗忘,要么……」我看向铜镜,里面的人眼角突然滑下血泪。
(四)陌路重逢六年前那场大病后,我成了没有过去的人。
虚谷子师父说我这是"凤凰涅槃",可每当看见自己左手腕上那道形如梨花的疤痕,
总觉得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话说当今天子为那江南金氏,至今空悬后位……」
惊堂木一拍,我手中的松子糖突然滚落。说书人描述的"咯血美人",
竟与我妆匣里那幅小像一模一样。「**?」
苍衣慌忙按住我发抖的手——当年她被父亲暗中赎回收养,如今继续做我的丫鬟,
「您脸色好差。」茶楼突然骚动起来。楼梯口站着个戴玄铁面具的男人,
腰间双鱼玉佩随着步伐轻晃——和我贴身香囊里的残玉,分明是一对!「姑娘可愿共赏花灯?
」面具男拦住我去路时,我下意识摸向发间银簪。他手指在石栏上轻叩的节奏,
莫名让我想起某个场景的对诗。「登徒子!」我扬手要打,却被他攥住手腕。
他拇指摩挲过我腕间疤痕时,面具后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连这里也不记得了?」
突然有暗卫来报:「陛下,姜妃派人跟踪……」他猛地松开我,转身时袖中滑落半封残信,
露出"成铖**"四个朱砂字。三更时分,我被窗棂的轻响惊醒。月光下,
白日那面具男正将什么物件塞进我的妆奁。「采花贼!」我抄起瓷枕砸去。
他闪避时面具脱落,露出那张在茶楼说书人口中"冷峻如霜"的脸——当今皇帝陛下!
他忽然抓起妆台上的螺子黛,在我掌心疾书:「成铖未死,姜家监听,继续装失忆。」
院外传来苍衣的惊叫。天子猛地将我按进怀里,我咬破他肩膀时尝到血腥味,
却听见他带着笑意的低语:「妍儿咬人的习惯……倒没忘。」翌日梳妆时,
我发现妆奁底层多了一卷画。展开竟是幅未完成的《西湖烟雨图》,
角落题着"沉澈赠妍儿"——那字迹与我枕头下藏的诗稿如出一辙!「**头疼吗?」
苍衣见我按着太阳穴,急忙端来汤药。碗底沉淀的朱砂突然幻化成那日滕王阁上,
姜宸钗翻飞的月华裙摆。瓷碗砸碎的同时,我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暴雨中的官船上,
成铖哥哥满身是血地朝我喊话,口型分明是:「……小心姜家……」
(五)故人宴姜府的请柬用茉莉香薰过——那是我从前最爱的味道。
苍衣抢过请柬就往烛火上凑:「**别去!您忘了她当年在滕王阁……」「正因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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