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子妃是我的替身 极道无界 著
已完结 萧景琰俞清晚
1导言我这一生,都在扮演一个赝品。白日里,
我是他名正言顺、却被厌弃到骨子里的太子妃。夜晚,
我又是他求而不得、放在心尖上的白月光。他不知道,这两个人,都是我。他更不知道,
他真正爱的那个人,早就死了。我守着这个秘密,在东宫的刀光剑影里活成了一道影子,
直到他为了那个“白月光”,要亲手废掉我这个“赝品”。如今,我被囚于冷宫,
听说他忘了所有,登上了九五至尊的宝座。2红烛下的陌生人大婚之夜,喜烛高烧,
将整个东宫映照得亮如白昼。我端坐在铺满花生桂圆的喜床上,头上的凤冠重得像一座山,
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透过厚重的红盖头,我只能看到一双皂色云纹官靴停在我面前。然后,
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用一柄玉如意,缓缓挑开了我的盖头。我抬起眼,
撞进了一双深邃却冰冷的眸子里。他就是我的夫君,当朝太子,萧景琰。他长得极好,
眉如墨画,鼻若悬胆,传闻中让京城贵女们倾心不已的容颜,此刻却覆着一层化不开的寒霜。
“你,不像她。”他开口,声音清冽,却像一把冰锥,狠狠扎进我心里。我垂下眼睫,
攥紧了藏在袖中的双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来维持着表面的平静。“臣妾,
是俞清晚。”“我知道你是俞清晚。”萧景琰冷笑一声,
那笑意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嘲讽与厌恶,“本宫要娶的人,是俞清歌。”俞清歌,
我的孪生姐姐。那个明媚得像太阳,活泼得像林间小鹿的姑娘。那个被他放在心尖上,
念了许多年的姑娘。可惜,她已经死了。死在了我们大婚前的一个月。从假山上失足摔下,
血染青石,当场就断了气。这个秘密,除了俞家几个核心人物,无人知晓。父亲跪在我面前,
老泪纵横,说俞家满门的荣辱,百年基业,全系于这场皇室联姻。姐姐没了,我若不嫁,
便是抗旨,是欺君,俞家会万劫不复。母亲抱着我,哭得肝肠寸断,求我,为了死去的姐姐,
为了活着的家人,顶替上去。于是,我这个自幼养在深闺,性格沉静如水的庶女俞清晚,
穿上了本该属于嫡姐俞清歌的嫁衣,嫁给了这个深爱着我姐姐的男人。“呵。
”萧景琰的目光像利刃一样在我脸上逡巡,“你们俞家好手段,偷梁换柱,
以为本宫看不出来吗?你和你姐姐,除了这张脸,还有哪里一样?”我能说什么?
我只能沉默。他见我不语,眼中的厌恶更深了。他一把夺过桌上的合卺酒,自己一饮而尽,
然后将另一杯狠狠掼在地上。“俞清晚,你记住。本宫的太子妃,永远都只会是俞清歌。你,
不过是个鸠占鹊巢的赝品。”“从今日起,你守好你的本分,别妄想任何不该想的东西。
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说完,他拂袖而去,没有丝毫留恋。空旷的婚房里,
红烛的烛泪一滴滴落下,凝固成一个个丑陋的疤痕。就像我的心。我慢慢摘下沉重的凤冠,
看着镜中那张和姐姐一模一样的脸,泪水终于无声地滑落。姐姐,你看,他有多爱你。爱到,
他恨我入骨。3白日与黑夜入主东宫的日子,比我想象的还要难熬。萧景琰说到做到,
真的将我当成了一个透明人。白天,我是端庄得体的太子妃。在众人面前,
他会维持着相敬如宾的假象,但那份疏离,连宫里最迟钝的太监都能看得出来。
他从不在我的寝殿留宿,每日处理完公务,便径直去往书房,或是去他新宠的良娣那里。
东宫的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于是,捧高踩低,人之常情。
我的用度被无声无息地克扣,请安的宫嫔们眼神里也多了几分轻慢。我不在乎。
我每日的生活,就像一潭死水。晨起,去给皇后请安,
听她言语间敲打我这个“名不副实”的太子妃,要我恪守妇德,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
回到东宫,便是对着满院的花草发呆,练字,看书,绣一些永远也送不出去的荷包。
我的贴身侍女竹香,是唯一知道所有秘密的人。她看着我日渐消瘦,心疼得直掉眼泪。
“**……不,娘娘,您何苦这样委屈自己。太子殿下他……他根本不知道您的好。
”我放下手中的绣绷,淡淡一笑:“竹香,这是我的命。”是我俞清晚的命,
也是我俞家的命。直到那天晚上,一切都变了。那夜,月色很好。我睡不着,披了件外衣,
独自在院中的小花园里散步。东宫的夜晚很静,静得能听到风拂过竹叶的沙沙声。忽然,
我听到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我心头一紧,下意识地躲到了假山后面。是萧景琰。
他似乎喝了些酒,脚步有些虚浮,一个人在月下独酌。他看着天上的月亮,
喃喃自语:“阿歌,你到底在哪儿……你说过,你会来找我的……”我的心,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阿歌,是萧景琰对我姐姐的昵称。
他们自幼相识,青梅竹马。姐姐曾顽皮地告诉我,她和太子约好了,无论将来发生什么,
只要看到天上有满月,她就会翻墙去找他,就像话本里的侠女。那是属于他们的,
独一无二的暗号。一个疯狂的念头,毫无征兆地从我心底冒了出来。
如果……如果我变成姐姐呢?如果我用姐姐的方式出现在他面前,他是不是,
就不会那么痛苦了?我是不是,也能……短暂地,得到一丝他目光的停留?
这个念头像藤蔓一样,瞬间缠绕住我的理智。我被这个大胆的想法吓得浑身发抖,
却又有一股无法抗拒的冲动,推着我向前。我深吸一口气,从假山后走了出去。
我学着姐姐的样子,将平时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打散,让几缕青丝俏皮地垂在脸颊。
我脱下端庄的外衫,只着一身素白的中衣,赤着脚,踩在微凉的石板路上。我走到他身后,
学着姐姐惯有的,带着一丝娇嗔和顽皮的语气,轻轻唤了一声:“景琰哥哥。
”萧景琰的身体猛地一僵。他缓缓转过身,看到我的那一刻,眼中的震惊、狂喜、难以置信,
交织成一片复杂到极点的情绪。“阿……阿歌?”他的声音都在发抖,
手中的酒杯“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我努力模仿着姐姐的神态,对他俏皮地眨了眨眼,
嘴角弯起一个灿烂的弧度,那是姐姐最招牌的笑容。“你怎么才认出我呀?我等了你好久。
”他踉跄着向我走来,一步,一步,像是怕惊扰了一场梦。他伸出手,想要触碰我的脸,
却又在半空中停住,眼神里满是失而复得的珍视和恐惧。“真的是你?你不是……嫁人了吗?
”他以为姐姐是按照原本的计划,嫁给了别人。这是我们俞家对外放出的假消息,
为了解释为什么嫁入东宫的人是我。我心里一阵刺痛,脸上却依旧维持着天真烂漫的笑。
“我才不要嫁给别人!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我爹爹把我关起来,我好不容易才跑出来的。
”我信口胡诌着,将早已在心中排演了无数遍的说辞讲了出来。“那你……”他看着我,
眼中充满了疼惜,“那你以后怎么办?”“我不知道,”我学着姐姐的样子,歪了歪头,
满不在乎地说,“反正,能见到你就好。以后每个月圆之夜,我都来找你,好不好?”“好,
好!”他连声答应,一把将我紧紧拥入怀中。他的怀抱很温暖,
带着淡淡的酒气和龙涎香的味道。可这个怀抱,不属于我,俞清晚。
它属于那个已经化为尘土的,我的姐姐,俞清歌。那一刻,我闭上眼睛,眼泪无声地涌出,
混入他看不见的,我散乱的发间。我知道,我做了一件世界上最疯狂,也最愚蠢的事。
我亲手,为自己编织了一张名为“爱”的网。而我,注定要在这张网里,作茧自缚。
4一人,两面从那天起,我开始了我的双面人生。白天,我是那个沉默寡言,
不受待见的太子妃俞清晚。我依旧穿着素净的衣衫,梳着严谨的发髻,对着每一个人,
都保持着礼貌而疏远的微笑。萧景琰对我,依旧是视而不见。甚至,
因为心中有了“阿歌”的慰藉,他看我时,眼神中的厌恶和不耐烦,又多了几分。
仿佛我这个“赝品”的存在,是对他和他心爱之人爱情的玷污。有好几次,
他新宠的王良娣故意在我面前挑衅,言语尖酸,说我占着太子妃的位置,
却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萧景琰就在一旁听着,不仅不制止,
嘴角甚至还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那一刻,我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可我只能忍。
因为到了晚上,我就能变回那个被他捧在手心里的“俞清歌”。每个月圆之夜,
成了我最期盼,也最痛苦的时刻。我会算好时辰,避开所有巡逻的侍卫,
来到我们约定的那片僻静的竹林。在那里,我会换上鲜亮活泼的衣衫,解开束缚的发簪,
变成那个无拘无束的“阿歌”。萧景琰会准时出现。他会带来京城最新奇的点心,
会给我讲朝堂上有趣的纷争,会分享他作为太子的压力和抱负。在“阿歌”面前,
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冰冷储君,他会笑,会皱眉,会像个大男孩一样,
跟我抱怨父皇的严苛,和朝臣的勾心斗角。他拉着我的手,在竹林里奔跑,说:“阿歌,
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才觉得,我不是太子,我只是萧景琰。
”他会小心翼翼地问我:“你过得好不好?你爹娘有没有再为难你?”我撒着谎,
说我被家人藏在一个很远的地方,过得很好,只是很想他。每一次的谎言,都像一把刀,
在我的心上割下一道新的伤口。我贪恋着他片刻的温柔,
却又无时无刻不被巨大的罪恶感和恐惧所吞噬。有一次,他带了一支亲手做的玉笛给我。
“阿歌,你还记得吗?小时候你说过,你喜欢听我吹笛子。”我当然记得。那年花灯节,
姐姐拉着我,偷偷溜出府。我们在拥挤的人潮中,看到了那个站在桥上,白衣胜雪的少年。
他吹的,正是那首《凤求凰》。姐姐当时痴痴地说:“晚晚,你看,他好像天上的神仙。
”而现在,这个“神仙”,正将他亲手做的笛子,递给我这个冒牌货。我接过玉笛,
冰凉的触感传来,像是要把我的手指都冻僵。“吹给我听,好不好?”他满眼期待地看着我。
我的心猛地一沉。姐姐会吹笛,但我不会。我自幼体弱,学的是古琴。我的大脑飞速运转,
脸上却依旧要保持着天真烂漫的笑容。我拿着玉笛,
故作生气地敲了一下他的额头:“才不要!这支笛子,是你送给我的,以后,
只能你吹给我一个人听!”这是姐姐会有的娇蛮。萧景琰果然没有怀疑,他宠溺地笑了起来,
刮了刮我的鼻子:“好,都依你。以后,只吹给你一个人听。”他拿起笛子,放在唇边,
悠扬的笛声在静谧的夜色中响起。还是那首《凤求凰》。我站在他身边,看着他温柔的侧脸,
心如刀割。他爱的是记忆中的俞清歌,是那个会吹笛,会和他撒娇,明媚如骄阳的俞清歌。
而我,俞清晚,只是一个躲在姐姐光环下的,可悲的影子。我开始变得贪心。
我不仅想要在夜晚扮演姐姐,我也开始在白天的生活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姐姐的影子。
一次宫宴上,皇后又在例行敲打我,说我不够活泼,不懂得为太子分忧。我鬼使神差地,
学着姐姐的样子,微微一笑,说:“母后教训的是。只是臣妾觉得,夫妻之道,贵在交心,
而非形式。殿下心有乾坤,臣妾能做的,便是不为他添乱,让他安心罢了。
”这番话说得不卑不亢,又带着一丝姐姐特有的慧黠。满座皆惊。连上首的皇帝,
都多看了我两眼,露出一丝赞许的目光。我看到萧景琰的眼中,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那天晚上,他破天荒地,踏入了我的寝殿。我心中一阵狂跳,以为我的努力,
终于有了一丝回报。然而,他只是冷冷地站在门口,看着我,眼神复杂。
“你今天在宴会上的那番话,是谁教你的?”我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臣妾……只是有感而发。”“有感而发?”他冷笑,“俞清晚,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你模仿谁,都成不了她。别让本宫觉得恶心。”说完,他又一次,转身离去。我站在原地,
浑身的血液都像是被冻结了。原来,在他眼里,我连呼吸,都是在模仿。我所做的一切,
不过是东施效颦,惹他生厌。那天晚上,我大病了一场。高烧不退,
整个人都陷入了昏沉的噩梦中。梦里,姐姐站在一片血泊中,哀怨地看着我:“晚晚,
你为什么要抢走我的东西?你为什么要偷走我的人生?”我哭着摇头:“不是的,姐姐,
我没有……”“你就有!”她凄厉地尖叫着,“你是个小偷!骗子!”我从噩梦中惊醒,
浑身都是冷汗。竹香守在我的床边,哭红了眼睛。“娘娘,您终于醒了。您都睡了三天了。
”我挣扎着坐起来,声音沙哑:“殿下……他来看过我吗?”竹香的眼神躲闪了一下,
然后摇了摇头。我的心,彻底凉了。是啊,我怎么会妄想呢?在他心里,
我这个“赝品”的死活,又与他何干?他关心的,只有那个每逢月圆之夜,
才会出现的“阿歌”。而这个月,月圆之夜,就快到了。5动摇与裂痕病好之后,
我变得更加沉默。我不再试图去做任何改变,彻底变回了那个规行矩步,
像个木偶一样的太子妃。我对萧景琰,也彻底死了心。我不再奢望他的爱,
只求能安安稳稳地守住这个秘密,保全我的家族。而萧景琰,似乎也乐得清静。
他依旧不踏入我的寝殿,但对我的态度,却发生了一丝微妙的变化。他不再像以前那样,
用尖刻的言语来刺伤我,大多数时候,他只是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远远地看着我。
那眼神里,有探究,有疑惑,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挣扎。很快,
又到了月圆之夜。我病了这许久,身体还有些虚弱。竹香劝我不要去了,免得再染上风寒。
我摇了摇头。我不是为了去见他,而是为了去维系这个谎言。如果“阿歌”无故失约,
以萧景琰的性子,一定会起疑,甚至会派人去俞家查探。到那时,一切都会败露。
我强撑着身体,来到了竹林。萧景琰早已等在那里。看到我苍白的脸色,
他立刻紧张地迎了上来:“阿歌,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我按照早就想好的说辞,
说我不小心染了风寒,已经好多了。他满眼心疼,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我身上,
将我紧紧地搂在怀里。“都怪我,没有照顾好你。”他自责地说,“阿歌,我受不了了。
我不想再这样偷偷摸摸地和你见面。我想光明正大地和你在一起。
”我的心猛地一跳:“你……你想做什么?”他看着我,
眼神前所未有的认真和坚定:“我想娶你。”我愣住了。“可是……你已经有太子妃了。
”我艰难地吐出这句话。“她?”萧景琰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冷意,“一个没有感情,
没有灵魂的木偶罢了。我会想办法,废了她。”废了她。废了我。这三个字,像三道惊雷,
在我脑中轰然炸响。我浑身冰冷,血液都仿佛停止了流动。我看着他,这个我爱了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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