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拿姐妹命换锦衣玉食 光之神使者 著
已完结 花映月赵琛宁清音
第一章我是京城最不起眼的绣娘女儿花映月。我死了个最好的表姐。靠着她的死,
我成了最风光的新娘。后来,宁家满门抄斩那日,我被册封为皇商府正妻。一时荣耀无双。
自此,寒门绣娘女"花映月"之名便记在皇商府族谱。而城南破庙的孤坟,终于可以安息了。
深秋九月,夫人为庶女宁清雅风光出殡,黄昏归府。我命春花将门前白幡收拾干净。
春花瞥我一眼,却只能听我的话。我从绣坊来府上不过一月,就得了势,颇为得意。
因为全凭我的主意,夫人才能保住现在的地位。黄昏府前,门第如市。
"宁府"牌匾上的丧白绸,硬是挂出了喜事的味道。我陪着笑脸,
上前迎接出殡归来的夫人和嫡女。宁家庶女下葬,府中高朋满座。——吃死人酒的,
个个绫罗绸缎珠光宝气,都是贵重。
我给夫人出的主意便是:趁着庶女烧死在绣坊的事还未传开,编造成她被歹人掳走,
为保清白自尽而亡。皇上果然大赞皇商家教女有方,特赐了诰命。
正好抬了夫人女儿宁清音的身份,眼下她正与赵侯府世子相看。酒散,月上枝头。
我兴冲冲跟着夫人进院。"咕咚",一锭银子在地上打了个滚。是夫人扔的。她挑眉,
没了之前的温和,冷冷道:"到底是你对不起清雅。你拿了钱就走吧,别让我沾了晦气。
"春花在旁边偷着乐。我赶忙低头行礼,道:"映月自幼在绣坊长大,生是夫人的人,
死也是夫人的鬼。小的愿去祠堂跪七日,吃斋念佛,超度**亡魂。
"夫人眸色稍缓:"你倒是个懂事的。"那……七日后去清音跟前伺候,
她确实缺你这样有眼色的。"我堆笑点头,然后殷勤地捡起地上的银锭。
她露出鄙夷与满意的神色,才带着春花离开。夜风从寂静的回廊穿过,让我打了个寒颤。
如若真拿钱走了,宁府明日怕是要多个横死的绣娘女。我命如草芥,真死了,
也不会有人过问。月色冷白如霜。我手中的针疤显得不再狰狞。
这双手曾一遍遍翻找烧毁的绣坊废墟,滚烫的木炭至今还烫得手心发疼。我与夫人说,
庶女宁清雅当时被人从火里救出,已奄奄一息。我念着夫人想要清净,便让清雅自己了断了,
这才敢来找夫人。她先惊,后笑:"也是,听说那丫头在绣坊与男人不清不楚的,死了也好。
"她颇满意我的狠辣与眼力。第二章我是京城的绣娘女花映月。京城绣坊苦是出了名的。
我记事起,就是干不完的针线活,配着终日的饿肚皮。唯一吃过一次肉包子,
还是我十五岁生辰。娘将我枯黄的头发梳理整齐。粗糙地扎了个髻,插朵桂花,
温和地看着我。那是我从未见过的慈爱。我捧着怀里的包子,眼泪直打转。
爹娘也并非不疼我,他们只是更疼弟弟一些。夜里,
当绣坊管事那双粗糙大手伸进我粗布衣裙时,我含着眼泪乖顺地笑了。花映月,你又想多了。
爹娘就是不疼你啊。疼痛与粗暴撕裂我的身体,撕碎我的魂。这里的绣娘女都是如此,
生如草芥,践踏成泥。次日清晨。我从管事房里颤抖着走出来。
一手拿着我的卖身钱——已经凉透、硬邦邦的包子。
一手攥紧血淋淋的剪子——我趁管事熟睡时剪了他,他疼得大吼一声就昏了过去。是的,
我微如草芥。但我也要睚眦必报。哪怕只剩一口气,谁都不能拦着我好好活。欠我的都要还。
此时,寄住在绣坊的庶女宁清雅,怯怯后退两步,又怜悯又诧异地看着我。
听说当年宁老爷进京后,高娶了侯府表妹为妻,就将原配母女养在绣坊了。一养就是十六年。
许多人都说她们可怜,本是正室,却成了见不得人的弃妇。呵,可怜?再可怜,
也比我这种绣娘女强啊。我冷冷瞥她一眼,转身就走。她怯生生道:"我院子里正缺个丫鬟,
你来不来?"我停住脚步,回头愣了许久。瞬间,几乎是连跑带滚。我跪倒在她腿边,
絮絮叨叨:"谢谢**,谢谢**!"我做丫鬟总好过生死不明的绣娘女。我爹娘要打我,
我抱着柱子死活不松手。娘推开爹,狠狠甩我两耳光,
那两巴掌直打得我眼冒金星、脑袋嗡嗡响。她骂骂咧咧:"吃里扒外的**就当没生过!
"拉着爹就走了。走远时,她又回头看我,眼里似有泪光闪烁。我这样的下等女,
从没见过宁清雅这样好的姑娘。她让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她教我认字,教我规矩,
她天天给我饱饭吃。既然如此。我就姑且信她会对我好吧。我虽瘦弱,却常挥着扫帚,
赶走那些心怀不轨的人。**那时总掩袖娇笑:"映月,有你在,**觉得活着才有盼头。
"我就想,她怎么像朵白色的花瓣,又柔软又干净呢。绣坊的账房时不时送些果子来。起初,
我还以为他看上了我,勉强给这文弱书生几个笑脸。后来才知,他喜欢**这样的天仙,
我又收起了笑脸。但这人给我吃了不少果子,我就当他是未来姑爷了。摔了几次茶盏后,
我还是给他倒了几杯粗茶。后来,老爷终于来了消息:愿意接**进京。
**像只蝴蝶在院子里转圈,灰旧的裙子打着旋,像朵盛开的花。真美!她眯着眼咯咯笑着,
说要带我到京城,穿绸缎,吃白米。我顿时觉得手中的窝头都不香了。好日子要来了。
——我最好的**啊!终于不用抠着见底的胭脂,不用戴着野花做头饰,
不用求着账房带笔墨了!可有句老话怎么说,乐极生悲。绣坊突然着火了,如同地狱火海。
当我将烧焦的木头扒开时,除了腕上那只白玉镯子,都是烧得像枯枝的尸体。
愣坐了一天一夜,当我手中烧伤的血凝成黑红时。既然她不能带我进京,我便自己进京吧。
第三章七日,我在祠堂从早跪到晚。时时念佛,一日只喝一碗清粥。春花常来看我偷没偷懒,
哪知我如此虔诚。当见到嫡女宁清音时,我这乡野女第一次知道:何为金枝玉叶小仙女。
她穿了身雪白狐裘,戴东珠钗,肌如凝脂,眉如远山。娇美如仙,真漂亮!我的**,
若她能得这般待遇,应该比她还美吧。宁清音打量我一脸呆相,嘲讽地笑:"绣坊来的,
确实粗俗,这双手就没法见客了。"我回神,含笑缓步至房中金炉前,轻嗅两下道:"**,
奴确实上不得台面,但也有拿手的本事。"**,夫人诰命下来,您要与赵侯府世子议亲了。
"她这才正眼看我。我恭敬道:"赵世子善文,唯一的雅好就是品香。
"听说**也四处收集名香,赵世子对京城各色贵香大概也不稀罕了。"奴来自绣坊,
那里出产一种少见的香料,名为素心兰,香味清雅悠长、回味无穷,许是更新奇动人。
"我递上准备好的香囊。她悠悠拿起闻了闻,轻笑道:"如母亲所言,你确是个有脑子的。
"门外小桃朝我竖拇指笑。——这秘密是她告诉我的。嫡女房中大丫鬟春花常欺负她,
她想跟我结盟。于是,我便日日调制香料,耐心将宁清音的衣裳熏一遍,洗一遍,
直至布料散着骨子里的淡香,不似表面那般刻意。宁清音穿上一转身,香气便如体香,
若隐若现,绕梁不散,却让人魂牵梦萦。终于,赵侯府上门第一次相看。
众人在花园赏秋菊饮热酒,我悄悄躲在门口。谈笑声中,赵世子赵瑾携宁清音在回廊闲谈,
眉宇间有些痴迷地凝视宁清音。宁清音偷偷回头看我一眼,嘴角含笑。我满意地松口气,
总算保住了二**这里的差事。我打算回耳房也喝口热酒,手脚都冻僵了。还没走几步,
就被人拉了去,热气扑面而来。他鼻尖带着残雪的寒意,亲昵地轻抵我鼻梁,
低眸凝视我轻声道:"这几日你在宁家可好?"是赵侯府大公子赵琛。我收起诧异,
熟练地伸手攀上他臂膀,嘻嘻笑道:"您这几日伤可养好了?"他眸中掠过诧异与狂喜。
之前是我要走的,现在我又关心他。怎能不让人欢喜?墨蓝天空,细雪纷飞,
衬得他清雅出尘。尤像前些时日在山寨。第四章绣坊着火后,我进京途中被劫到山寨。
我将发簪**对我动手动脚的土匪眼里,心里已做好被杀的准备。但屋外突然喊杀声震天。
——竟然碰上朝廷剿匪。远见烈火冲天,山风血腥。近有一玉面公子面色沉静。
公子着一身月白长袍,腰佩刻有"赵"字的墨玉佩。端是风骨如玉天上人。我来不及惊艳,
只见寨里的老弱妇孺也被黑甲兵一刀一剑,砍瓜切菜般杀得干脆。我上前哀求道:"官爷,
小女是被掳来的良人,求官爷救命。"公子斜睨我一眼,嘴角若有若无地扬起,
吐出"蝼蚁"二字。愣神间,不知哪里冲出几十个土匪,黑甲兵猝不及防,竟有败势。
公子行云流水地躲过几招,利落砍了一人脑袋。可惜他身体不好,没一会就气喘,唇角有血。
原来是个有武功的病秧子?奇怪!三人将他团团围住,拳拳到肉,贴身搏斗,
眼见刀剑直劈他时,土匪发出凄厉惨叫。我挥刀狠狠砍了下去。出其不意。刀刀见血。
抽刀溅血。哀嚎凄厉。三人轰然倒地时,他只愣愣凝视我。鲜血溅到我脸上,烫得嗓子发干。
我用袖子抹去脸上的血,用砍刀指着他,问:"官爷,可愿带我离开?"他如炬的眸子里,
倏然流露出一丝惊狂。许久,他哑然自笑,点了点头。我这才松口气。虽然不是有意救他,
但我自保也是要紧事。他刚才瞧不起我的样子,根本不值得我冒险献殷勤。
我砍的是劫我来的人。路上对我毛手毛脚,恶心的手恶心的味道,甚至想钻进我衣服里。
身边的小丫头仗义骂了几句就被拖走了,再也没见过她。她才十三四岁。蝼蚁的命啊,
蝼蚁珍惜。为保住他这张护身符,我只能趁乱带着他跌跌撞撞往后山逃。
他腰腹有两处伤口汩汩流血,脸色越发苍白。我用外衣裹着他,寒冬山林,
他受伤后极易失温。他早已收起方才的傲慢,乖顺地偎在我身旁。厮杀声、火烧声忽远忽近。
我们只敢轻轻呼吸。直至晨曦从树影缝隙泄出丝丝缕缕,影影绰绰碎金般的光。
他那双如炬的眸子竟已浑浊,气息极低:"没想到最后是你陪我走这遭。"我骂道:"呸!
我好端端为何要陪你走这遭?你想想爹娘啊!妻子儿女啊!
"他苦笑一声:"今天这些身手不凡的人,可不是普通土匪,是我好母亲派来的啊。
"他狭长的眼梢有泪,在赤金晨光下稍纵即逝。我轻叹气,像给**擦泪一样,
轻柔地抹着他脸颊的泪珠。他双目骤然睁大,瞬间脸红。我无奈劝他:"那您就想着我吧,
小女能不能活,全靠您了。您现在就是小女的天!小女的神!"他闷闷哼笑一声。
眼底又清明地泛起光,有了生气。还好,在他将要沉沉睡去时,黑甲兵出现了。我们离开时,
山寨只剩黑漆漆的废墟。犹如被地狱杀神扫荡一空。皮相那般高贵,骨子却是个杀神。后来,
我才知他是赵侯府大公子赵琛。侯府。**说过,侯爷是除了皇室最高的爵位了。回京路上,
有些无聊。我在马车上绣荷包。他一路躺着养伤,唯一消遣,就是盯着我做针线。有人看着,
做个荷包都比往常用心许多。进京城门前,我利落下了马车,与他告别。他半掀起车帘,
眼神在我身上停留良久,才艰难问:"愿不愿随某回府?"此时的他,伤病初愈,面色苍白,
却不掩气度,也不掩那双眼中的深意。我淡然笑问:"您能保我这辈子锦衣玉食吗?
"他轻皱眉。**说,好人家的姑娘是不会攀权附贵的。可我不是好人家的姑娘。
我爹娘不好。赵琛淡淡瞥我一眼,语气间不屑又不甘道:"原来你是个贪图的,可保。
"我又问:"您是不是大贵人?比皇商宁家还厉害吗?"他一愣,
又垂眉轻笑:"许是厉害一点点。"我摇头道:"厉害一点点?小女不能随您走。
"我将路上绣的兰草荷包递给他,坦然道:"公子,这个荷包权当您救我的谢礼,有缘再见。
"他挑眉望着精致的荷包,神色复杂地抿唇:"你日后自会求我。"说罢,
扔了个东西到我手中,便落帘走了。我低头看。是那只刻有兰草的墨玉佩,温润如水。
我扬眉淡笑。赵琛出身高贵,清俊高雅,凛然清冽。若不是见过他杀满寨老弱妇孺,
我定想不到他骨子里的乖张狠厉。这枚玉佩应该极贵重。一个兰草荷包,换一只兰草玉佩,
我可是赚了。那日生死之交让他这等贵人对我有了几分钟意。若一时让他得逞,
这个"钟意"可就不新鲜了。**教过我"欲拒还迎",赵琛应该对我更上心了。果不其然。
如今不就找来了?第五章他从怀中拿出荷包在鼻间轻嗅,
然后将鼻息凑到我脖颈:"你的味道很好闻,总让我心悸。"我顺从地任他闻,
哑声问:"那日一别不过月余,公子是想我了吗?"他沉默许久。
然后像认命般在我耳边低低笑:"没想到啊!我竟被你这个小小绣娘女拿捏了。"说罢,
赵琛便将我紧紧拥入怀中,似要将我揉碎,似极想念我。传言他患有心疾,
可他的胸膛竟这么有力地跳动着。我任着他将我抱得几近窒息,平静地看院里含苞的桂花。
我最喜桂花,因为桂花的花瓣似月亮做的。那日后,宁清音常唤我到跟前伺候。
不光是衣衫熏香,连头面发髻也喜与我说道。她赞许道:"以为你从绣坊来,上不得台面,
却实有教养,可惜你这发髻太俗气。"铜镜中,我枯槁的髻头歪歪斜斜,确实俗气。
我堆笑:"**,映月出身卑贱,不懂风雅。您去年去过绣坊,也知道多偏僻贫瘠。
"她不置可否地点头,随手赏我一个蝴蝶小金钿。我欣喜地笑着谢恩。
那些教养全是**教我的。其实,绣坊的日子也非总那般难熬。她将先生教她的,
都细声细气地教了我。常是我给她梳头,她为我念字,轻缓地捏着我手腕,教我写字。
夜晚我便趴在床边,听**说闺房话。她的声音轻柔蔫蔫,
说想去看花灯、喝美酒、逛市集、读诗书。眸光里月华缥缈,言语中极尽向往。
她静静地欣喜,静静地等待本该有的繁华世界,像一朵开在夜半的桂花,清雅地绽放。美极!
我轻巧将东珠钗斜**宁清音鬓间,镜中仍是那位天上小仙女。可是,**不在了。
这些都不美了。宁清音做主子大方,随手赏的东西便是大价钱。我将钱都托人捎回绣坊。
可好日子还没怎么过,春花又来找我麻烦。说今日盘**妆匣,少了东西,定是我偷的。
春花差人搜了我房间。哦,真给她搜出来了。可我房中只有我与小桃住,平日都是锁门的。
春花拎着我耳朵到大院训斥,耳朵被扯得**辣地疼。她的斥骂声招来所有没活的下人,
一群人围观我被打骂,指指点点。我心如明镜。如果换做府中丫鬟,自幼"娇养"在府里,
估计羞愧得想跳井。可我是绣坊来的乡下人。这种"教训""丢脸"只是挠痒痒。
春花见我面不改色,便拿藤条打我。一下一下,虎虎生威,抽得满院都是声,
每一声都伴着钻心的疼。人群中,我看到宁清音只淡淡瞥我一眼,便翩然离开。也是,
春花自幼跟着她。若是我跟着清雅,她肯定也让我胡搅蛮缠。春花见我走神,
口中骂得更狠:"你个绣坊来的!不求饶还敢发愣!"我要你威风!我要你不安分!
"赵侯府大公子和世子正从门前路过。我瞥了一眼他们,又垂头,
犹如沙包般受一下又一下的抽打。等春花打累了,我才被小桃扶回房。小桃一边骂春花狠毒,
一边为我上药,似多心疼我。是夜,我发了高烧,迷迷糊糊间被人带走。第六章我拖着身体,
进了一处宅子。月如水,满院雪。赵琛裘衣裹身,端坐石凳上,旁边燃着炭盆。
雪地里躺着的男子,是绣坊的账房何书文。他不过二十,却已须发半白。
牢狱之灾让他骨瘦如柴,双目失神地望着我,毫无波澜。
赵琛清冷的声音在夜里格外悠长:"今日被宁家下人为难,都不开口求我。前些日子,
你还捎银子求京兆尹救他出狱。"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原来是在戏弄我?
"说着招手让护卫提刀上前。我忍住发烧带来的浑身酸疼,不慌不忙小步上前,
哑声哄道:"小公爷,当年我在绣坊无亲无故,这账房救过我娘,我一报还一报罢了。
"赵琛打量着我。不管浑身疼得发颤,我缓身坐他身边。天簌簌地落雪。
我伸手拉过他冰凉的手,轻声道:"爷,您前些时候肚子开了窟窿,身体不好着呢,
哪能为我的事受风寒。"我哈着白气,温柔地搓着他的手,一个眼神也未给地上的人。
落雪在赵琛肩头薄薄一层。他才屈指拨弄我耳坠。我顺势将烧得滚烫的脸颊贴到他手心,
轻轻眯着眼梢,恬淡温顺地笑:"爷,我烧得可烫了,给您暖暖手。"他的掌心冰凉,
正好缓解我满脑子的胀痛。他睫毛轻颤,眸光闪烁,心疼似的皱了眉头。
我伸出布满针疤的手,由下至上像藤蔓攀上他的臂膀,与他手背交叠。我轻叹一声,
他冰得像冰窖,真让我舒服。赵琛忽然靠近,唇带暖气轻掠过我耳边,
弄得我浑身一颤:"你身上的香,让我心里有点难受。"他一把将我抱起,进了院中一间房。
冰天雪地的寒气瞬间被房中暖香阻住,指尖有了知觉。赵琛将我拥入怀中,檀香萦绕鼻间。
屋外隐约有拖人走的声音。如水月光丝缕映在房中。我心怯怯。第七章夜深,
他与我在床榻间闲谈。原来,只因道士算出他克其母,
侯夫人便在他十五时一碗药彻底废了他的身子,好在他命大,活了下来,却患了严重的心疾。
而后,侯府早晚是他二弟承袭的消息便甚嚣尘上。亲生母亲,竟因为他克她,便可下毒手。
有些可笑,又觉得有些合理。毕竟她还有一个儿子。不得不说,她是个狠心的女人。
我轻拍了拍他的背。他眼眸流转,复而亲吻我掌心的疤痕,亲吻我肩背处白日留下的红痕。
他每亲吻一下,我都疼得颤抖。哎!他好像还挺心疼我。这世上竟还有人心疼我。
屋外静悄悄的,雪停了。何书文身体应该好些了。**十七那年,他为救**的娘,
寒冬里翻了几座山求来郎中,年纪轻轻便落下风寒,每逢寒冬,便极难熬。
我心口密密麻麻一阵针刺,又一阵酸软。说不上来,道不明白。翌日,春花不小心落了井。
宁清音伤心地少吃一碗燕窝,就懒得管了。眼下只等老爷回京,
与赵家世子的婚事便要提上日程。她眼中心中都是赵世子。蝼蚁嘛!顾不过来的!春花一死,
小桃顶上了房中大丫鬟的位置。宁清音养在深院,深知内宅里还是自幼长在身边的安心。
小桃"升官"第一件事,便是要我将制香的方子交出来。我与小桃打开天窗说亮话,
想帮着她一起管府中小库。小库属夫人**的私库,不与府中大库相混。
小桃这会只想着抬脸,便应着让我帮着管管小库,分油水。入春后,府中又忙碌起来。
小说《我拿姐妹命换锦衣玉食》 我拿姐妹命换锦衣玉**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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