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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夫人在江南一次点8个男模

侯爷,夫人在江南一次点8个男模 姽婳的画 著

已完结 谢危程锦瑶钱伯

更新时间:2025-07-02 15:22:38
《侯爷,夫人在江南一次点8个男模》的剧情蜿蜒曲折,伏笔埋的好,谢危程锦瑶钱伯作为主角,每一个人物都有他出现的意义,很棒的一本书,主要讲述的是:我在醉月楼一口气点了8个俊俏郎君,正开心的不亦乐乎时,包厢的门忽然被推开。我气恼大骂:“是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那狗东西的脸惊得我差点扔掉酒杯。“程锦绣你竟敢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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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醉月楼一口气点了8个俊俏郎君,正开心的不亦乐乎时,包厢的门忽然被推开。

我气恼大骂:“是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那狗东西的脸惊得我差点扔掉酒杯。

“程锦绣你竟敢欺骗本侯,你竟敢……”他看着不堪入目的画面说不出话来,糟糕,

被我假死欺骗的夫君找上门来了……1“跪下!”嫡母何氏尖利的声音像淬了冰的针。

十岁的我浑身一颤,跪倒在冰冷坚硬的水磨石地上。

程锦瑶扑进何氏怀里委屈地哭诉:“她笨手笨脚打碎了我的琉璃盏!我要她赔!

”“这是我娘刚给的生辰礼!宫里的赏赐!你赔得起吗?!”当朝的兵部尚书,

我的父亲程砚在旁边冷眼旁观。他和何氏从小青梅竹马,婚后多年恩爱非常。

多年前因府中巨额亏空,不得已娶了江南富商的女儿,也就是我娘。何氏不喜欢我娘,

更不喜欢我。“瑶儿乖,莫恼。”何氏心疼地拍抚程锦瑶,转向我时语气陡转凌厉。“锦绣!

还不磕头认错!”我声音细若蚊蚋:“阿姐……对不起……我不是……”“不是故意的?

”程锦瑶从何氏怀里探出头哼道。“我看你就是嫉妒!存心的!”“够了。”程砚终于开口。

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我。“今日起,不必再去学堂了。”我大惊失色,

眼中满是惊愕和不解。“跟着你姐姐,寸步不离。她读书,你研墨;她习字,

你铺纸;她说话,你听着。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你都要用心记着,学像了。明白吗?

”何氏脸上掠过一丝了然和满意,轻轻拍了拍程锦瑶的手。程锦瑶茫然片刻,

随即得意地冲我扬起下巴。程砚看着我惨白的小脸,近乎残酷地说:“记住,

你是瑶儿的妹妹,更是她的影子。她的福分,便是你的福分。她若不好,你……只会更糟。

”事后,何氏借机责骂我娘教女无方,罚她在祠堂跪了一天一夜。娘生完我后身子变得很差,

跪祠堂回来便高烧不断。几个月后,我娘死了。她临死前拉着我的手说:“锦绣,好好活着,

不要自轻自贱,娘知道他们叫你压着性子委屈你了。好孩子,活得恣意快活些吧。

”我记住了娘,女儿会好好活着,活得恣意快活的。我恨何氏、我恨程锦瑶,我更恨程砚。

我恨这个程府。2“眼神不对!怎么死气沉沉的,带点让人怜惜的柔弱!

”“嘴角的弧度不对,笑得温柔些,再来!”“走路!步伐!大**从不含胸!”……六年。

整整六年。我在四面铜镜环绕的“静影轩”里,从早到晚地训练。

我的口味、小动作、语速、姿态、甚至生病蹙眉的样子,都必须和程锦瑶一模一样。

属于“程锦绣”的一切印记,被强行磨平、覆盖。所有人都觉得这一切理所当然。

就好像程锦绣天生就应该做程锦瑶的影子。可是,明明我才是姐姐。建昭十三年的一个雪夜。

程府正院的产房外不断传来女人痛苦的**。廊下立着一个背手而立的焦灼身影,

正是我爹程砚。仆人匆匆赶来,脸上堆着笑报喜道:“恭喜老爷!二夫人添了位千金!

母女平安!”他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恰在此时,

正院产房内陡然传来一阵响亮的婴儿啼哭。“老爷!老爷!夫人生了!是位**!嫡**!

”我娘说,在程锦瑶的洗三礼之后,我爹才来看我。他用一根手指碰了碰我的脸,

对我襁褓之中的我说:“你便叫锦绣吧,你的姐姐叫锦瑶,你要好好的长大,

替爹爹护好姐姐。”程砚和何氏成婚多年,但一直无子。我娘进府后不久便有了我。

说来也巧,多年未孕的何氏也在两个月后怀孕了。何氏不想我娘先她产子,

竟不惜使用催产药强行产子。但饶是如此辛苦,我还是比程锦瑶早出生片刻。

何氏怄得一天不吃不喝。程砚心疼得不行,为了让何氏开心,便对外宣称何氏先产下孩子。

自此,世人皆知程锦瑶是程府的嫡长女,而我则是庶出的二**。……光阴流转,

我日日在那有着四面巨大落地铜镜的静影轩一遍遍练习,努力成为程锦瑶。“成了!成了!

”教我的孙嬷嬷眼带满意,仿佛在看一件终于完工的稀世珍宝。

我熟练地用属于程锦瑶的笑意微微颔首道:“嬷嬷辛苦了。

”唇角弯起的弧度和身姿几乎一比一复刻程锦瑶。孙嬷嬷冲到我面前,眼神灼灼。

“就是这样!就是这个神韵!二姑娘,成了!

你如今……简直和大**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成了?像极了?

我终于彻底变成了程锦瑶的影子。就在我发愣的时候,春杏煞白着脸跑进来。

“大**……从假山摔下来……脸撞上铁剪子了!”孙嬷嬷脸上的狂喜瞬间凝固,

匆忙跑出去。我望着镜中自己光滑完好的脸颊,心头隐隐生出一股莫名的恐慌。

3程砚的书房,檀香气味浓得呛人。他的背影沉重阴郁,看得我心里直发酸。才不过几月,

他竟然瘦的形销骨立。这都是为程锦瑶忧心而至。真是个好父亲啊,我好感动。“父亲。

”我恭恭敬敬地问安。他缓缓转身,眼神锐利如鹰隼,

目光贪婪地扫过我的发髻、眉眼、身上那件模仿程锦瑶风格的衣裙,

最终定格在我完好无损的脸上。冰冷的手指抚过我额角时,像毒蛇的信子舔过皮肤,

我浑身的血液几乎冻结。“像……真像……”他低语。“这门亲事,你替瑶儿嫁过去。

武宁侯府,谢危。”程砚收回手,语气不容置疑。我眸中盛满惊愕和抗拒。那武宁侯府,

空有个侯府的名号,门第虽高,实际上早已败落,只剩空壳。而谢危……三年前在北境坠马,

如今双腿尽毁形同废人,性情更是暴戾阴鸷,有女儿的人家都避之不及。“可是父亲,

听说那谢危性情古怪,动辄打杀人,女儿怕……”我无力的辩驳。“难不成让瑶儿嫁过去吗?

莫说她现在伤了脸不能见人,即使未曾伤脸我也万不可能让瑶儿跳进火坑!

你以为我们费心**你模仿锦瑶是为什么?!”程砚大怒,几乎气得跳脚。可是父亲,

我也是你的女儿。她程锦瑶不能跳进这个火坑,就该我替她跳吗?

我当然没有胆量说出这番话,乖顺地垂头。程砚语气稍缓:“当年老侯爷临终强求,

为父见那侯府一团花团锦簇,若瑶儿嫁过去当上世子妃,你便随瑶儿过去当个妾室,

届时姐妹搀扶,生下一儿半女,也是你的好前程。不成想,侯府如今竟败落至此,

事到如今多说无益,我们程家万不可言而无信,这是你身为程家女儿的责任,

也是你……唯一的价值。”原来,程砚为了程锦瑶的前程,更早之前就已经在算计我了。

我垂下眼睑,“女儿……遵命。”程砚对我的回复很满意,脸上带了些笑意,

很像是一个慈爱的父亲,拉着我的手叮嘱道:“锦绣放心,嫁妆,程家不会亏待你。但记住,

踏出程府大门,你就是程家嫡长女锦瑶!一言一行都代表程家的颜面,不可有任何差池,

更不能让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否则休怪为父翻脸无情!”咳咳……我这好爹爹,

装都装不像。这后半句话大可不必说的,其实不明说我也晓得的,我对程家而言,

不过是个弃子罢了。4武宁侯府的大门在身后沉重合拢,扑面而来的,

是深入骨髓的衰败与萧瑟。我的丫鬟柳儿看着斑驳的朱漆大门和缺爪蒙尘的石狮,

忍不住叹了口气:“还是侯府呢,一点也不气派,连咱们府都不如。

”空气里弥漫的陈旧灰尘和霉味钻进鼻腔,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但还是制止柳儿的话:“既来之则安之,不许多言。”侯府的赵管家冷眼看了我们半天。

这时才幽幽开口道:“世子行动不便,说拜堂等一应诸事都免了,现下在听涛阁等夫人。

”他的身形干瘦佝偻,穿着半旧的藏青长衫,态度疏离冷淡。

听涛阁位于府邸最僻静阴冷的西侧,推开沉重的木门,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我的夫君,

也是这座破败侯府的主人谢危,坐在紫檀木轮椅上,两口寒潭似的眼睛直直盯着我。

他的面容极其英俊,甚至昳丽。此等姿色任凭哪个怀春女子见了,都会心生爱慕。

只是可惜了,他的双腿被绒毯盖的严严实实,眉目之间笼罩着一股浓郁的阴鸷死气。

“妾身程锦瑶,见过世子。”“程锦瑶?”一声极轻、极冷的嗤笑从他薄唇逸出。

“你可觉得委屈?”“妾身不敢。”“这原本是我父与你父定下的婚事,我不喜你。

不会与你拜堂,也不会同你共寝,你与我也不会有孩子。你若安分当个摆设,

我愿与你相安无事,自然也会给你侯夫人应有的体面。你若觉得委屈便可就此离去,

另作打算。”他冷冷的说。啊?竟还有这种好事?!谢危并不是寻常女子的良配,

但对我来说却是再好不过了。既离了那魔窟似的程家,嫁的夫君还主动分居,

这样的日子岂不美哉?“妾身不委屈,愿伴在侯爷左右照顾侯爷。

”我作出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从今日起,你便是武宁侯府的主母了。随你想做什么,

无事莫来扰我清净。”说罢,漠然转开脸,望向窗外枯瘦的竹影。“世子喜静,

夫人勿要见怪,老奴这就带您去栖梧苑休息。

”赵管家十分有眼色的结束了我和谢危的第一次见面。“妾身告退。”我屈膝行礼,

转身离开。我的栖梧苑同样破败不堪,柳儿望着明显修缮过却还是掩盖不住破落的房间,

脸色十分难看。我喝了一口茶,点点头道:“茶还不错。

”武宁侯府是大昭最老牌的世家之一。但他家真的很邪门,嫡系这一支世代单传,

耆老长辈也都去得早。谢危的父亲老武宁侯过世后,谢危双腿残废不能领兵。不过几年时间,

昔日烹油烈的火侯府就这么败落了。柳儿大叫:“**,您还有心思喝茶呢,

这地方又脏又破晚上怎么睡觉啊。

”我沉下脸对从程府跟来的一众奴仆道:“如今我便算这武宁侯府的夫人了,

往后的日子如何,是福是祸我不能保证。若有怕吃苦的,我自会放你们回程府,

不必留在这里受人白眼。若是与我在此安心过日子的,我会护你们周全,

不会让你们饿着冻着,以前在程府吃什么喝什么,赚多少月例银子,我武宁侯府一样给的起。

”众仆人被我的话震慑住了,一时不敢吱声,皆满眼怀疑地看着我。我又说:“我说话算话,

想回程府的站在左边,想留下来跟着我的站在右边。表明立场后就可当场离去了。

”这些仆人中,除了两三个梳洗丫鬟是程砚和何氏派来监视我的,

其余的都是我娘用过的旧人。我娘离世后,他们在程府的日子并不好过,

这次我嫁入武宁侯府,何氏便一股脑都把他们给我了。

一个身形微胖的小老头道:“我们就跟着**,哪里也不去。

”这是我娘生前最信任的心腹钱伯。其余人听钱伯这样讲,倒按下心思想跟着我试试看了,

反正他们回程府在何氏手底下讨生活也好不到哪里去,没准儿在这武宁侯府会有所不同。

“对,我们就跟着**!”“我们哪里也不去。”“**,我们只认您!”我面色和缓了些,

但音色中的威严丝毫未减:“你们信我,我很开心。今日咱们主仆便说好了,

留在这武宁侯府中,凡此种种皆是过往,明日如何,全看我与诸位。你们既已决定跟随我,

方才那种怕苦怕累的话便不许讲了,若再被我听见,即刻赶走。”柳儿一把捂住嘴连连摇头,

其他人也纷纷说再也不会了。我见目的已经达到,便让钱伯与柳儿给众人发赏钱。

众人喜气洋洋地收了赏钱后干活异常麻利,不一会儿我这栖梧苑焕然一新,其实现在再来看,

这院子还可以。过些天让钱伯找人把里里外外重新漆一下,该修补的地方修补一下,

再种点花花草草啥的,要比何氏的正院更气派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这敞亮的屋子,

内心竟也感到一丝敞亮,仿佛终年乌云蔽日的天空漏下一丝亮光。5老实讲,

我嫁入侯府后的生活幸福感还是挺强的。我那公公早些年在战场上负伤,

回来不过撑了一两年便去了。我婆婆当晚就随公公去了,家仆第二日发现的时候,

她悬在梁上的身体都硬了。老俩口唯独只有一子,便是我的夫君谢危,只好匆匆袭了爵。

我不必伺候公婆衣食住行,也不用被恶婆婆刁难。美中不足的是,

我需每隔几日去听涛阁看看。虽然谢危让我别去烦他,但我名义上毕竟是他娘子,

这侯府的主母。落人口实的事情我可不能做,免得被程砚和何氏写信来骂。

我发现他这人没有传说中那么可怕,只是性子冷淡些罢了。我刚入府时,他满是厌烦,

一个月过去了,他好像没那么讨厌我了。最开始时,我问他十句,他老人家是八风不动,

一言不发。后来就变成了我说三句,他会说一句。我们保持着微妙的距离和见面频率,

像是一对熟悉的陌生人。不过有一说一,他这人有个很大的优点:那就是,从不找我的晦气,

也不会管我做什么。我的日子可以称得上快活。娘,

女儿现在好像已经过上了恣意、快活的日子。这样来看的话,

我这夫君好像……还……真的……挺不错的。这日,钱伯捧着一本厚厚的账册,

愁得胖脸上的褶子都要挤成一团了。我外祖家是江南富商,他自小跟着我外祖走南闯北,

后因我娘不得已入程府,外祖心疼我娘,便打发钱伯跟着进了程府。放眼整个程府,

钱伯也是数一数二能干的,我实在不知何事让他如此为难。“怎么了,钱伯?

”他眉苦脸地说:“**,大事不好了!”“老奴盘了嫁妆单子和侯府的账……这侯府,

简直是个填不满的窟窿啊!田庄收成差,佃户跑光;铺面更惨,

朱雀街的绸缎庄、西市的粮铺、码头货栈,竟全部都是亏空。

听赵管家说府里已入不敷出多年,全靠变卖家当和借印子钱度日!赵管家还说了,

外债是利滚利,下人们都三个月没发月钱了……就是把咱们带来的全部嫁妆都搭进去,

怕也是撑不了多久!”啧,没想到侯府这么穷。我看着账册上触目惊心的赤字,

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我当是什么为难之事呢,原来是侯府没钱了啊。

”我的手指在账册上漫不经心的敲击。“莫不是钱伯忘了自个儿从哪里来的了?

你家**碰到其他事或许无法解决,这件事可难不倒我。”“不过是赚些银子罢了,

并非难事,但咱们现在毕竟在侯府,老奴是怕此事引起事端害了**。”钱伯一脸忧心忡忡。

钱伯的忧心不无道理,只是若就此袖手旁观,便要眼睁睁地看武宁侯府垮了。

我现在毕竟在名义上是武宁侯府的夫人,荣辱早就和侯府绑定了,侯府若垮了,

我和这些仆人们又当如何呢?下个月可不能再欠下人的月银了!我眉心一拧,做好了决定。

“钱伯,明日随我出府。”钱伯点头应道:“老奴听命。

”末了还不忘吐槽一句:“真是奇了,世间怎会有如此不懂经营的东家。”6翌日清早,

钱伯驾着一辆不起眼的青布小油车从侯府侧门悄悄驶出。朱雀大街,

武宁侯府的铺子“云锦阁”门可罗雀,伙计倚着柜台打盹。此铺面地段极佳,门脸尚可,

却生意冷淡客人稀少,真是奇事怪哉。钱伯摇摇头:“真是蠢材,守着如此好的铺面,

竟把生意做成这样,老奴真是没见过这么没用的掌柜。”我没有说话,

只在车内掀起一角车帘静静观察。接下来的几日,我和钱伯依次走访了其他武宁侯府的商铺。

果不出我所料,这些商铺皆地段、铺面都不差。甚至有些商铺可以说占尽优势,

但生意却奇差无比。又过了几日,我再次来到云锦阁。而这一次,我径直走了进去。

“客官看点什么?”孙掌柜懒洋洋抬起眼皮,态度很是敷衍。我的目光扫过货架,

上面稀稀拉拉堆着落满灰尘的陈旧绸缎。钱伯上前一步,沉声道:“大胆!侯夫人亲自到店,

岂容你如此怠慢。”孙掌柜浑身一激灵,瞬间站直,脸上堆满谄媚:“老奴不知夫人大驾,

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夫人恕罪!”我缓缓落座,

隔着帷帽轻纱道:“请孙掌柜把近三年的账簿拿出来。

”孙掌柜的笑容僵住:“夫人何必如此辛劳来到店里,知会一声,老奴给您送到府里便是了。

此刻夫人骤然驾临,那账目繁杂,一时间老奴还真拿不出来。

”我和钱伯想了无数种拯救店铺生意的方法,却没想过小小的掌柜敢不从我这侯夫人的命令。

是了,武宁侯府的生意败落不是一天两天了,难道没有人管过吗?一定不是的。

我脑中瞬间清明:侯府逐渐式微,这些刁奴在日积月累中越发贪婪也越发胆大,

一伙儿人勾结起来做假账,互通消息,侯府派人来整治生意,

他们不仅不配合反而处处使绊子。谢危整日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这些事他懒得管。

不出几日侯府派来的人便被气走了,最后不了了之。刁奴真是可恶,我暗暗咬牙。

钱伯大怒:“大胆狗奴才,你要忤逆侯夫人的命令吗?”这孙掌柜也不装了,

大喝一声道:“护院何在?有人在店里捣乱。”话音落下,

三五十个手持木棍的精壮汉子将我和钱伯团团围住。钱伯没料到孙掌柜竟敢如此大胆,

将我护在身后道:“老狗,睁大你的狗眼!站在你们面前的可是侯夫人。

”钱掌柜捋着山羊胡子道:“侯夫人又如何?哪怕是侯爷亲自来了,我也不怕。

有眼无珠的蠢材,也不去打听打听,谢家的生意岂是你姓程的能动的了的?”我心中懊悔,

竟在此中关节出岔子。眼见那赤臂汉子的木棍就要落在钱伯身上,我吓得闭上眼。

只听见“嗖嗖”地几声之后,棍棒纷纷落地的声音响起。谢危端坐在轮椅上,

寒潭似的双目凝结成冰道:“孙掌柜好大的威风,连我的侯夫人都敢打杀了。”“来人,

将此贼给我拿下,送到衙门里去。”谢危挥挥手,一队身穿黑甲的府兵冲上来,

将孙掌柜和方才持棍的汉子们绑了。此时,孙掌柜磕头如捣蒜:“侯爷,老奴冤枉啊,

老奴为谢家当差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钱伯从柜台中翻出账册递给我,

我才翻了几页就气得发颤道:“孙掌柜!好‘漂亮’的账!

去年三月报损‘上等杭绸’三十匹?进货价比市价高三成不止?库房租金每月五百两?

我们自己的铺子,你付给谁了?!”孙掌柜面如土色,噗通跪地:“侯爷、夫人饶命!

小的猪油蒙了心!求您开恩啊!”谢危冷笑道:“你这狗奴才中饱私囊的时候,

可有想过事发?当真把我侯府当傻的欺了?本侯定要叫你吃尽苦头。”让他吃苦头有什么用,

现在最重要的难道不是搞钱吗?我心里忍不住翻白眼。“本夫人可以考虑让你将功赎罪,

只要你如实告知你与其他掌柜是如何私下沟通贪墨银两,补齐这些年从账上贪墨的银两,

我便会替你向侯爷求情,准你告老回乡,其余之事既往不咎。”我的话音落下,

孙掌柜连连点头:“小的这就补上!求侯爷和夫人开恩,给老奴一条活路。”7三日后,

钱伯向我回禀,侯府产业铺子的掌柜们纷纷补上了亏空。原本岌岌可危,

入不敷出的武宁侯府忽然间多了上百万两白银。钱伯都惊呆了,啧啧,

这武宁侯府的奴才胆子也忒大了点……我让钱伯给下人们足足发了所欠双倍的月银,

下人们看我的眼神就跟看财神爷似的,厨房老张头这两天做的饭菜都格外香。

我让赵管家采买了花木,重新油漆和修补了府邸各处。如今,

这侯府里处处是盛开的鲜花和苍翠的树木,一改此前的颓败,像座正经体面的府邸了。

钱伯的胖脸上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线了,欢喜道:“**,如今您算是真正嫁入侯府了。

”我正欲回话,赵管家走入我房间道:“夫人,侯爷请您去听涛阁一同用膳。

”今天真是奇了,自嫁入侯府,我与谢危便是井水不犯河水,仅仅保持面上的和睦,

各自在自己的院中用饭,两个人一起用饭还真是头一回。这冰坨子喊我做甚?!

一想到那冰坨子的样子,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直冲我脑门。忽地恍然大悟,

前几日他去铺子给我撑腰,我还未正式谢过。当日若没他镇场子,

我和钱伯还真是对付不了那刁掌柜,其他铺子的掌柜们也不会这么快就把亏空补上的。

说起来,我欠了他一个大人情。该死该死,忙起来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我到听涛阁的时候,

谢危手中摩挲着一块黄玉,望着窗外的竹影出神。他的侧影身姿清瘦挺拔,

面部轮廓起伏如山峦,我竟有一丝恍了神。这顿饭我吃得很不安,生怕说错什么话,

做错什么事惹他厌弃,因此吃得很少,菜肴滋味如何更是无心品尝。他倒是胃口不错,

还不忘吐槽我一句:“怎得吃这么少?本侯不喜欢你,你不必同其他妇人学,

刻意维持纤细苗条,胖些瘦些本侯都不会多看一眼的。别白白挨饿,苦了自己。

”我该说他人还怪好吗?丫鬟此时端上一盘桂花糕。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我娘出生在江南,

桂花糕是她家乡的糕点,娘很喜欢吃,从前她常常做给我吃。后来娘去了,

再无人给我做桂花糕了。况且程锦瑶喜食辛辣,不喜甜食,我便也只能喜食辛辣。

甚至忘记了桂花糕是什么味道。谢危拿过一块道:“尝尝,本侯特意叫人从江南买回的。

”我手一抖,筷子落地。他都知道了?!我是假的程锦瑶!我的心狂跳不已,

钱伯的脸色也极其难看。接下来,迎接我的会是什么?他会去找程家算账吗?若到那时,

程家一定会弃我与不顾的。谢危眉头微拧:“可是不喜?”我强装镇定道:“不过是手滑了,

请侯爷恕罪。”“无妨。”他从盘中拿了一块桂花糕递给我,又道:“本侯自小好这一口,

你一起尝尝这江南糕点滋味如何。”原来是巧合,没想到谢危竟也喜爱甜食,

还专门让家仆跑去江南买桂花糕。这人好像和表面上看到的有点不一样。

此时如果拒绝他的意思,表明自己喜爱辛辣倒显得有点刻意了。我便接过他递来的桂花糕,

慢慢的吃起来。果然是从娘的家乡带来的,这桂花糕极香极甜,

味道和我娘亲手做的几乎一模一样。桂花的甜香在舌尖开花时,我鼻子一酸,差点流泪。

我真的,好想我娘啊。谢危看出我的异常,带点不耐烦道:“你又怎么了?

”我生生把眼泪憋回去说:“妾身第一次吃桂花糕,许是不习惯,在侯爷面前出丑了。

”谢危咬了一口道:“你竟如此没有口福?若是不爱吃便别吃了。”我没敢继续说话,

生怕手中的桂花糕不保。表面上作出一副不大喜欢吃桂花糕的样子,

一边又偷偷地趁他不注意,不经意地咬上一口。手中的桂花糕不一会儿被我全部吃完。

谢危不经意地问我:“你可出过远门?”在程府这些年,我日日在静影轩受训,

别说出远门了,就连程府都甚少出去过。小时候娘经常给我讲她出生的江南,风景如何秀丽,

吃食如何精致。我真的很想跟娘去看看,江南是不是当真如娘所说的那般好。……“不曾,

妾身自小身子弱,父亲母亲担心妾身身子,不曾让妾出远门,以免舟车劳顿之苦。

”我老老实实地回答。“倘若日后有机会,你想去哪里?

”谢危一边夹了一块莹润的豆腐在自己的碗中,一边问我。我微一沉吟,

道:“倘若妾身可亲去的话,

妾身很想去看看那有让侯爷念念不忘的桂花糕的江南是怎样的地方?妾也好学一学,

做给侯爷吃。”“巧言令色。”我低头不敢多说话。谢危放下筷子道:“本侯吃好了,

你且回去吧。”我如蒙大赦,赶紧放下筷子。“妾身退下了。

”谢危叫住我:“这桂花糕不宜存放太久,你带回去赏给丫鬟们吃。”好啊好啊,

我大为心动,但还是推辞道:“既然是侯爷喜食之物,妾身怎敢夺您所爱。”此话说完,

真是心痛!那盘中足足还剩了几乎一整盘,我吃了一块,谢危吃了一块。要不是他在场,

我一人吃个三四块不在话下。他这个人虽是男子,但饭量也不大。说是喜爱之物,

也才吃了一块而已。唉……这些王侯公子,真是浪费!但没办法,谁叫这是谢危喜欢吃的呢?

而我已经说了自己不习惯吃桂花糕。谢危有点不耐烦道:“本侯不食隔夜之物,若再想吃,

自会派人去买。”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推辞就不礼貌了。我示意柳儿将盘子端走,

恨不得立即逃出听涛阁。就在我只剩最后一步便走出听涛阁时,

背后传来谢危的声音:“云锦阁的事你办的不错。”我的身体一凝,

险些摔倒……8贪墨店铺的掌柜们虽然将银子还回来了,但人万万不可再用,

我便让钱伯总管侯府大大小小的产业。赵管家作为谢危的心腹和侯府的老人,

我仍用他统领侯府的日常事宜。二人分工合理,各司其职。各个铺面的生意次月翻了数倍,

侯府也被赵管家打理得井井有条。

半年前还暮气沉沉的武宁侯府又跻身气派富足的高门显贵之列。

柳儿为我梳头时叽叽喳喳道:“**,您不知道下人们是怎么夸您的!

”我把点翠凤钗从发髻上拿下来,换了一支青玉发簪道:“我若不让你说,

你岂不是要憋死了?”柳儿笑道:“正是呢!下人们都说,

这侯府多亏了您才能过上如今这般的日子,侯府啊,还是得有个贤惠能干的主母坐镇。

”我没料到她的话如此直白,一时臊得满脸通红:“好了好了,莫再浑说了。

”柳儿见我脸红了,越发起劲道:“下人们说的都是真的,**有何害羞的。”恰在此时,

钱伯引着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走进屋子。谢危邀我用膳那日之后,

我派钱伯暗中寻找圣手傅神医。我这个人最是不喜欠人情,

那日在听涛阁吃到的桂花糕香甜极了。真的很像我娘亲手做的。我娘去世后,

便不曾有人记得我最爱桂花糕。即使谢危不是专门替我准备的,我心中也很是感动。

为着这个,我想为他做一件事情。那便想办法医好他的腿吧。他那般姿态的人,

若日后有机会站起来,定然如仙人之姿。柳儿一直觉得我只是吃了谢危的一盘桂花糕,

就要用医治好他的腿作为谢礼,有点夸张了。夸张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

我想把他的腿治好。我知道,其实作为替嫁新娘,我做得越多反而破绽越多。

我和谢危最好保持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变数太多,与我而言并非好事。我知道,我知道,

可是我还是想把他的腿治好。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傅圣手医术天下第一,

脾气也是天下第一怪。他若愿意,乞丐弃儿也会救,若不愿意,皇亲国戚也请不动他。

江湖里都是他的传说,但他从不轻易出现在江湖中。

外祖多年前曾在行商途中救下不慎落入猎人陷阱的傅圣手,因此傅圣手给外了祖父一个信物,

他日可凭此信物求诊。母亲出嫁时,外祖父把此信物交给了我娘,我娘去世前,又给了我。

这一生只可用一次的信物,我用在了谢危身上。我尝试着向谢危提起,想尝试医治他的腿。

他面色寂然如水,神色倦怠道:“不必了。”刚受伤那几年,其实谢危一直都在尝试医治。

不过经年累月,一次次希望落空,他已然心灰意冷。赵管家悄悄告诉我,

谢危经常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准任何人接近。赵管家只能守在屋外,

听着轮椅翻倒的声音和压抑的痛苦低吼。“造化弄人啊。”每每说到谢危的双腿,

赵管家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听说谢危的骑射极好,老侯爷为他延请名师,

小说《侯爷,夫人在江南一次点8个男模》 侯爷,夫人在江南一次点8个男模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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