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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太子没净身后我慌了

发现太子没净身后我慌了 夕潮人 著

已完结 萧锦年季青临

更新时间:2025-07-02 15:39:41
古代言情小说《发现太子没净身后我慌了》火爆来袭!书中代表人物为萧锦年季青临,是作者“夕潮人”的一部完结原创作品,精彩纷呈的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全本剧情描述:御花园的桃花开得正盛,粉白花瓣随风飘落,铺了一地锦绣。萧锦年手持长剑,剑锋在晨光中泛着冷冽寒芒。她身形矫健,一招一式凌厉非常,剑尖挑落花瓣而不伤其形,足见功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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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的桃花开得正盛,粉白花瓣随风飘落,铺了一地锦绣。萧锦年手持长剑,

剑锋在晨光中泛着冷冽寒芒。她身形矫健,一招一式凌厉非常,剑尖挑落花瓣而不伤其形,

足见功力之深。"萧统领好剑法。"身后传来小太监的恭维声,萧锦年头也不回,

只微微颔首。作为大周朝禁军统领,她早已习惯这些奉承。更何况,

她必须时刻保持这副冷峻模样——一个女扮男装混迹皇宫的女子,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练完最后一式,萧锦年收剑入鞘,额间已沁出细密汗珠。她正欲返回住处,

余光却瞥见一道黑影闪入藏书阁。那身形鬼祟,绝非寻常宫人。萧锦年眯起眼睛,

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藏书阁内光线昏暗,檀木书架高耸至顶,

空气中弥漫着墨香与尘埃混合的气息。萧锦年屏息凝神,循着细微的翻页声前进,

最终在一排兵法典籍后发现了目标。那是一名身材修长的太监,

背对着她正专注翻阅一本《边防布阵图》。萧锦年目光一凛——这是朝廷机密,

非三品以上官员不得查看。"好大的胆子。"萧锦年冷声喝道,同时长剑出鞘,

直指那人后心。那人身形一僵,缓缓转身。当看清对方面容时,

萧锦年不禁一怔——这太监生得极为俊美,眉目如画,肤白如玉,一双凤眼微微上挑,

带着几分凌厉。更奇怪的是,他眼中毫无惧色,反而闪过一丝玩味。"萧统领。

"他声音低沉悦耳,全然不似太监的尖细,"深夜造访藏书阁,有何贵干?

"萧锦年冷笑:"这话该我问你。私阅朝廷机密,该当何罪?""太子即将册立,

奴才奉命提前熟悉军务,有何不妥?"他嘴上恭敬,眼中却满是挑衅。"放肆!

"萧锦年剑尖逼近,"太子人选尚未公布,你一个太监也敢妄言?

更何况——"她目光锐利如刀,"我从未在宫中见过你。"电光火石间,那人突然出手,

一掌击向萧锦年持剑的手腕。萧锦年早有防备,侧身避过,反手一剑划向对方咽喉。

两人在狭窄的书架间交手数招,书本纷纷落地,发出沉闷响声。

萧锦年越战越惊——这太监的武功路数极为诡异,招招狠辣,绝非寻常内侍所能。她心一横,

使出萧家绝学"惊鸿剑法",剑势如虹,直逼对方心口。那人躲避不及,衣领被剑尖挑开,

露出大片白皙肌肤和——没有净身痕迹的男性特征。

萧锦年瞳孔骤缩:"你是假——"话未说完,对方突然欺身而上,一把扣住她手腕,

将她按在书架上。两人距离骤然拉近,萧锦年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气,

混合着一丝血腥味。"萧统领,"假太监在她耳边低语,温热呼吸拂过耳垂,

"你耳朵上的洞,还有身上的幽香,又是怎么回事?

"萧锦年心头巨震——她的秘密也被发现了。两人僵持片刻,同时松开对方,各自后退一步,

警惕地对视着。"季青临。"假太监突然自报姓名,"东厂新来的文书太监。""萧锦年。

"她冷冷回应,明知对方在撒谎,"禁军统领。"季青临唇角微勾:"看来我们都有秘密。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被扯乱的衣领,"不如各退一步?"萧锦年沉默片刻,

收剑入鞘:"今日之事,我当作没看见。但你若敢泄露半个字——""彼此彼此。

"季青临轻笑,"萧统领也请管好自己的...秘密。"月光透过窗棂,

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这充满算计的深宫里,两个怀揣秘密的人达成了脆弱的休战协议。

萧锦年转身离去时,背后传来季青临意味深长的声音:"我们很快会再见的,萧统领。

"她没有回头,但心中已掀起惊涛骇浪——这个危险的假太监,究竟是谁?为何潜入皇宫?

他的出现,又会给自己的复仇计划带来什么变数?夜风拂过,吹散一地桃花。命运的齿轮,

在这一夜悄然转动。三日后,大朝会。萧锦年立于武官队列中,银甲加身,腰佩长剑,

面容肃穆。她站得笔直,

目光却忍不住往文官队伍末尾瞥去——那个叫季青临的假太监今日竟也来上朝,

穿着一身崭新的藏青色官服,站在最不起眼的位置。"陛下驾到——"尖细的唱喏声响起,

满朝文武齐刷刷跪拜。萧锦年低头行礼,眼角余光却看见季青临站得笔直,只是微微躬身,

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老皇帝被两名太监搀扶着坐上龙椅,面色蜡黄,眼窝深陷,

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萧锦年心中一沉——圣上的病情又加重了。"众爱卿平身。

"皇帝的声音虚弱却威严。朝议开始,各部官员依次上前奏事。萧锦年心不在焉地听着,

思绪却飘回三日前那个夜晚。那晚之后,她派人暗中调查季青临的底细,却一无所获,

仿佛这个人是凭空冒出来的。"……立储之事,关乎国本,臣请陛下早做决断。

"丞相魏峥的声音将萧锦年拉回现实。她抬眼望去,只见这位年近五十的权臣正躬身进言,

眉眼间尽是精明算计。皇帝咳嗽了几声,浑浊的目光扫过满朝文武,最后停在文官队列末尾。

"朕已有人选。"大殿内顿时鸦雀无声。萧锦年看见魏峥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季青临,上前听旨。"一阵轻微的骚动掠过朝堂。萧锦年瞪大眼睛,

看着那个假太监从容不迫地走到大殿中央,撩袍跪下,姿态优雅得不像个太监,

倒像个...皇子。"朕决定立季青临为太子,三日后行册封大典。

"这句话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朝堂瞬间炸开了锅。

魏峥第一个站出来反对:"陛下!此人来历不明,且只是个小小文书太监,如何能担此大任?

""是啊陛下!""请陛下三思!"附和声此起彼伏。皇帝却只是摆了摆手:"朕意已决。

季青临乃先帝流落民间的血脉,这些年一直在东厂当差,如今认祖归宗,有何不可?

"萧锦年脑中轰然作响。先帝血脉?东厂当差?她死死盯着跪在大殿中央的背影,

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剑柄。这个危险的假太监,居然摇身一变成了太子?

皇帝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她如遭雷击:"萧爱卿。"萧锦年猛然回神,出列行礼:"臣在。

""你武艺超群,熟读兵法,从今日起负责教导太子武艺和兵法。"皇帝顿了顿,

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务必...尽心尽力。""臣...遵旨。"萧锦年咬牙应下,

抬头时正对上季青临转过来的脸。他冲她微微一笑,眼中满是胜券在握的得意。那一刻,

萧锦年真想一剑刺穿他的喉咙。---"把剑握紧,手腕不要抖。"校场上,

萧锦年冷着脸纠正季青临的握剑姿势。距离朝会已经过去两个时辰,

她仍无法消化那个荒谬的任命。"这样?

"季青临——现在该称他太子殿下了——故意将手往错误的方向偏了偏,

眼中闪烁着恶作剧般的光芒。萧锦年忍无可忍,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殿下若不想学,

大可直说。""怎么会?"季青临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能得萧统领'亲手'教导,

是本宫的荣幸。"他刻意加重了"亲手"二字,热气喷在萧锦年耳畔,惹得她耳根一阵发热。

萧锦年猛地松开手,后退一步:"请殿下自重。"季青临大笑,突然手腕一翻,

剑尖直指萧锦年咽喉:"萧统领,这样拿剑对吗?"萧锦年眼神一冷,侧身避过,

同时抽出腰间佩剑,两人瞬间过了十几招。季青临的剑法诡谲多变,萧锦年则稳扎稳打,

一时间竟难分高下。"殿下的剑法,可不像需要人教的样子。"萧锦年冷冷道。

季青临挽了个剑花:"彼此彼此。萧统领的女儿身,扮起男子来也是惟妙惟肖。

"萧锦年瞳孔骤缩,剑势陡然凌厉,一招"长虹贯日"直取季青临心口。季青临仓促格挡,

被震得连退数步,手中长剑差点脱手。"萧统领这是要谋杀储君?"他挑眉。"臣不敢。

"萧锦年收剑入鞘,面无表情,"只是让殿下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剑法。

"季青临不怒反笑:"有意思。"他随手将剑抛给一旁的侍卫,"今日就到这里吧。

明日请萧统领来东宫,教本宫...兵法。"他说"兵法"二字时故意拖长了音调,

眼神暧昧地在萧锦年身上扫了一圈,这才转身离去,宽大的太子朝服在风中猎猎作响。

萧锦年盯着他的背影,胸口剧烈起伏。这个该死的假太监,竟敢如此戏弄于她!

"大人..."身旁的亲兵小心翼翼地上前,"您没事吧?"萧锦年深吸一口气:"无碍。

回府。"---夜幕降临,东宫最隐秘的偏殿内,季青临单膝跪地,

面前站着一位身穿紫袍的中年男子——东厂督主季临。"起来吧。"季临声音阴冷,

"事情进展如何?"季青临起身,恭敬道:"萧锦年确如督主所料,对属下身份起疑。

今日交手,她的剑法路数与当年萧家如出一辙。

"季临眯起眼睛:"萧家余孽...果然没清理干净。"他踱步到窗前,

月光将他的侧脸照得阴森可怖,"皇帝老儿病糊涂了,竟真以为你是先帝血脉。

不过这样也好,更方便我们行事。""督主,属下有一事不明。"季青临犹豫道,

"为何不直接除掉萧锦年?她女扮男装混入禁军,这本就是死罪。"季临转身,

锐利的目光似要看穿季青临的心思:"你心软了?""不敢。"季青临立刻低头,

"只是不解。""萧家当年参与谋反,虽满门抄斩,但据说萧震死前留下了一份名单。

"季临冷笑,"那份名单关乎我们的大计,必须找到。萧锦年很可能是关键。

"季青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但很快恢复平静:"属下明白了。""接近她,取得她的信任。

"季临命令道,"必要时...可以用些非常手段。"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季青临一眼,

"听说萧家女子都生得极美?"季青临手指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属下会完成任务。

"季临满意地点点头,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这是'醉梦散',能让人神志不清,

吐露真言。必要时可以用上。"季青临接过瓷瓶,收入袖中:"谢督主。""记住,

你只是本督主养的一条狗。"季临突然掐住季青临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别以为当了太子就真成主子了。若敢有二心...""属下不敢。"季青临面色不变,

眼中却闪过一丝痛楚。季临冷哼一声,松开手:"去吧。三日后就是册封大典,好好准备。

"季青临躬身退下。走出偏殿后,他的表情瞬间阴沉下来,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眼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萧府,书房。"太子?那个假太监成了太子?

"老管家萧福听完萧锦年的叙述,惊得差点打翻茶盏,"**,这太危险了!

"萧锦年已换下官服,穿着一身素白中衣,长发披散,在烛光下显露出几分女子特有的柔美。

她眉头紧锁:"更危险的是,皇帝命我教导他武艺和兵法,这意味着我必须经常与他独处。

""不行!太冒险了!"萧福急得团团转,"那季青临既是东厂的人,又突然成了太子,

背后必有蹊跷。若他发现了**的身份...""他已经发现了。"萧锦年苦笑,

"那晚在藏书阁,他就看出了我是女子。"萧福脸色煞白:"那...那他为何不揭发?

""因为他自己也是冒牌货。"萧锦年冷笑,"一个假太监,一个假太子,

我们互相握有对方的把柄。"她走到窗前,

望着院中那棵老梅树——那是父亲萧震生前亲手所植。"福伯,你说...父亲的死,

会不会与东厂有关?"萧福神色一凛:"**为何突然这么问?""直觉。"萧锦年转身,

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季青临的出现太过蹊跷。东厂这些年势力越来越大,

督主季临几乎把持了半个朝政。而父亲当年...正是因谋反罪名被处死。

""**是想..."萧福声音发颤。"接近太子,或许能查到真相。"萧锦年握紧拳头,

"父亲一生忠君爱国,绝不可能谋反。我要为他洗刷冤屈,哪怕...付出生命代价。

"萧福老泪纵横:"可是老爷临终前嘱咐老奴,一定要保护好**啊!

"萧锦年神色柔和下来,轻轻握住老人颤抖的手:"福伯,有些事,我必须做。

"她望向窗外的夜空,"那个季青临...虽然危险,但也许正是我接近真相的契机。

"夜风吹动烛火,在墙上投下摇曳的影子,如同命运无常的预示。萧锦年不知道的是,

此刻东宫之中,季青临也正望着同一轮明月,手中把玩着那个装有毒药的小瓷瓶,

眼中满是挣扎。"再往左一点。"萧锦年站在箭靶场边,双臂抱胸,

冷眼看着季青临拉弓搭箭。册封大典已过去半月,每日的武艺课成了两人心照不宣的较量场。

季青临今日换了一身玄色劲装,勾勒出宽肩窄腰的挺拔身形。他眯起一只眼,弓弦拉至满月,

指尖一松——箭矢破空而出,稳稳钉在靶心边缘。"萧统领,本宫这箭如何?

"他转头看向萧锦年,嘴角挂着得意的笑。萧锦年面无表情:"偏右一寸,力道不足,

若在战场上,这一箭杀不了人。"季青临挑眉:"那请萧统领示范?"萧锦年大步上前,

接过长弓。她的手指修长有力,搭箭拉弦一气呵成。季青临站在她侧后方,

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她纤细却肌肉紧实的手臂上,还有那截露在领口外的白皙后颈。"看好了,

殿下。"萧锦年声音冷冽,手指一松——"啪!"弓弦突然断裂,反弹抽在她右臂上,

顿时划出一道血痕。萧锦年闷哼一声,长弓落地。"萧统领!"季青临一个箭步上前,

抓住她的手臂。鲜血已经渗出布料,顺着她小麦色的皮肤滑下。

萧锦年本能地要抽回手:"小伤,不劳殿下费心。""别动。"季青临声音低沉,

不容拒绝地撕开她袖口。伤口不深,但很长,从手肘一直延伸到手腕。他皱眉,

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会有点疼。"不等萧锦年回应,他已经将瓶中粉末倒在伤口上。

一阵尖锐的疼痛袭来,萧锦年咬紧下唇,硬是没发出一点声音。"这是'玉肌散',

东厂秘制,可止血生肌。"季青临边说边用帕子轻轻按压伤口,动作出奇地轻柔,

"平日里千金难求,今日便宜你了。"萧锦年盯着他低垂的睫毛,心中诧异。

这样珍贵的伤药,他竟随手就用在她身上?而且...他包扎的手法如此熟练,

仿佛经历过无数次。"为什么?"她脱口而出。季青临抬头,两人四目相对。

他的眼睛在阳光下呈现出一种透明的琥珀色,清澈见底,完全不像个东厂走狗该有的眼神。

"什么为什么?""这药...很珍贵吧?为何用在我身上?"季青临手上动作顿了顿,

随即又恢复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萧统领若是因教本宫箭术而废了手臂,传出去多不好听。

"他故意凑近,呼吸拂过她耳际,"再说...美人染血,多煞风景。"萧锦年耳根一热,

猛地推开他:"请殿下自重!"季青临大笑,后退两步:"好了,伤口包扎好了。

今日就到这里吧。"他转身欲走,又停住脚步,"对了,明日不必来东宫了。

"萧锦年一愣:"为何?""京城南郊爆发瘟疫,父皇命本宫前去处理。"季青临侧过脸,

嘴角微勾,"萧统领作为本宫的'老师',自然要一同前往。"不等萧锦年回应,

他已大步离去,玄色衣袍在风中翻飞,像只展翅的黑鹰。

萧锦年低头看着手臂上包扎精致的帕子,上面还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青鸾。她轻轻触碰伤口,

那里已经不疼了,反而有种奇异的温热感,从皮肤一直烧到心里。

---城南贫民区比萧锦年想象的还要糟糕。狭窄的巷道里挤满了面色蜡黄的病人,

哀嚎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腐臭和药草混合的气味,令人作呕。

萧锦年用浸了药水的布巾捂住口鼻,紧跟在季青临身后。"情况比奏报的还要严重。

"季青临眉头紧锁,完全不见平日里的轻佻模样,"已经死了多少人?

"当地里正跪地颤声道:"回殿下,已有百余口人染病,

死了三十多个...大多是老人和孩子。"萧锦年心头一紧。她蹲下身,

查看一个躺在路边的小女孩。孩子约莫五六岁,面色发青,呼吸微弱,

手腕上已经出现了黑色的瘀斑。"是黑斑瘟。"萧锦年沉声道,"传染性极强,

必须立刻隔离病患,焚烧死者衣物,清洁水源。"季青临点头,

立即下令:"调集周边所有医者,设立隔离区。从今日起,每日供应干净饮食和药材。

"他转向萧锦年,"萧统领懂医术?""家父...曾教过一些。"萧锦年含糊其辞。

实际上,她父亲萧震不仅是一代名将,更是医术高手,尤其擅长治疗瘟疫。那年北疆大疫,

正是他研制出特效药方,救活数万军民。季青临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没再多问。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忙得脚不沾地。萧锦年负责指挥兵士搭建隔离营帐,

分配药材;季青临则亲自走访每一户病患,记录症状,监督防疫措施。第五日傍晚,

萧锦年巡视完隔离区,疲惫不堪地回到临时住所。推开门,却见季青临坐在她房中的矮几前,

正翻阅一本医书。"殿下这是何意?"萧锦年警惕地停在门口。

季青临头也不抬:"今日有七名新增病患,症状与之前不同。本宫怀疑瘟疫发生了变异。

"他推过一本笔记,"这是本宫记录的脉象和症状。"萧锦年犹豫片刻,还是走上前查看。

笔记字迹工整,记录详尽,连最细微的症状变化都没遗漏。

她不禁惊讶地看了季青临一眼——这个看似玩世不恭的假太监,竟有如此细致的一面?

"确实是变种。"萧锦年翻看完笔记,沉吟道,"需要调整药方。""你会配药?

"季青临抬眼。萧锦年点头:"可以一试。""那走吧。"季青临起身,

"药材都已备在隔壁。"配药过程持续到深夜。萧锦年全神贯注地称量、研磨、煎煮,

额上沁出细密汗珠。季青临在一旁打下手,不时递上所需药材,两人配合默契,竟无需多言。

"你懂医术?"萧锦年忍不住问。季青临正在研磨一味草药,

闻言手上动作不停:"东厂的人,总要会些保命的本事。

"萧锦年想起他包扎伤口时的熟练手法,心中一颤。在东厂那种地方,他究竟受过多少伤,

才能练就这样的技艺?药终于配好,萧锦年长舒一口气,却因连日的疲惫而眼前一黑,

踉跄了一下。一只有力的手臂立刻环住她的腰,稳住她的身形。"小心。

"季青临的声音近在耳畔。萧锦年抬头,正对上他关切的目光。两人距离如此之近,

她甚至能数清他的睫毛。一股清冽的龙涎香混合着药草气息钻入鼻腔,让她心跳突然加速。

"多谢殿下,我没事。"她慌忙站直身体。季青临松开手,却仍站在原处没动。烛光下,

他的轮廓显得格外深邃,薄唇紧抿,完全不同于平日那副轻佻模样。"萧锦年。

"他突然直呼其名,声音低沉,"你为何要女扮男装混入禁军?

"萧锦年浑身一僵:"殿下在说什么?臣听不懂。""这里没有旁人,不必装模作样。

"季青临向前一步,"你知道我是假太监,我知道你是女儿身。我们扯平了。

"萧锦年警惕地后退:"那又如何?""我只是好奇。"季青临目光灼灼,"萧家满门抄斩,

唯独你逃出生天。隐姓埋名这么多年,为何又要冒险入宫?""你调查我?

"萧锦年眼中寒光乍现,手已按上腰间佩剑。季青临不以为意:"东厂想知道的事,

没有查不到的。"他顿了顿,"除非...你入宫另有目的。"萧锦年心跳如鼓。

他知道多少?关于父亲的冤案?关于她的复仇计划?"我的事,不劳殿下费心。"她冷冷道,

"倒是殿下,一个东厂细作,摇身一变成了太子,所图为何?"季青临突然笑了,

那笑容里竟有几分苦涩:"所图为何?"他轻声重复,像是自问,"有时候,

连我自己都忘了。"这意外的坦诚让萧锦年一时语塞。烛光下,季青临的眉眼显得格外疲惫,

仿佛戴久了面具,终于露出一丝真容。两人沉默相对,空气中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在悄然改变。

---赈灾第七日,情况终于开始好转。新配的药方见效,新增病例大幅减少。

萧锦年正在隔离区查看病患恢复情况,忽听一阵骚动。"殿下!殿下不可啊!

那老妇病得最重,万一传染..."萧锦年循声赶去,只见季青临蹲在一顶破旧的帐篷前,

正扶起一位奄奄一息的老妇人,亲手给她喂药。老妇人咳得厉害,污物溅在他华贵的衣袍上,

他却毫不在意,轻轻拍着她的背,低声安慰。这一幕让萧锦年怔在原地。在她的认知里,

东厂的人都是冷血无情的刽子手,更何况季青临还是季临的义子,理应更加残忍无情才对。

可眼前这个温柔耐心的男子,与印象中的东厂走狗判若两人。"萧统领?

"季青临注意到她的存在,抬头微笑,"来帮忙扶一下这位婆婆。

"萧锦年鬼使神差地走上前,接过药碗。老妇人虚弱地睁开眼,浑浊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

"公子和娘子...真是菩萨心肠..."老妇人断断续续地说,

"老天爷...会保佑你们...白头偕老..."萧锦年手一抖,药汁差点洒出。

季青临却朗声大笑:"承婆婆吉言。"离开帐篷后,萧锦年忍不住质问:"殿下为何不解释?

""解释什么?"季青临挑眉,"说我们不是夫妻?说你是女扮男装的禁军统领?

"他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还是说...我是个假太监?"萧锦年耳根发热,快步走开。

季青临的笑声在身后响起,清朗如泉,竟让她心头泛起一丝异样的涟漪。当晚,

萧锦年在临时住所门前发现一个小包裹。打开一看,是一盒上好的金疮药,

旁边放着一枝新摘的桃花。没有署名,但她知道是谁放的。手指轻抚花瓣,

萧锦年想起白日里季青临照顾老妇人的模样,还有他研磨草药时专注的侧脸。

那个玩世不恭的假太监背后,到底藏着怎样的真面目?而更让她心惊的是,

自己竟开始好奇这个问题的答案。瘟疫平息后的第三日,萧锦年在府中后院练剑。

春风拂过庭院,梨花如雪般纷扬落下。她手中长剑化作一道银光,在花雨中穿梭,

每一剑都精准地刺穿一片花瓣。这是萧家剑法中最难的一式"落花惊鸿",讲究以柔克刚,

剑随身走。"好剑法。"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萧锦年手腕一抖,剑尖偏离轨迹,

一片梨花擦着剑刃飘落在地。她收剑转身,只见季青临斜倚在廊柱边,一袭月白长衫,

手中把玩着一支玉箫。"殿下擅闯臣府,有何贵干?"萧锦年收剑入鞘,

努力平复因被打断而紊乱的气息。季青临不请自来地走进院中,靴子踩在满地梨花上,

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本宫是来道谢的。若非萧统领的药方,瘟疫不会这么快平息。

""殿下言重,那是臣分内之事。"萧锦年警惕地看着他走近,阳光透过梨树枝桠,

在他俊美的脸上投下斑驳光影。季青临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站定,

从袖中取出一个小木盒:"一点谢礼。"萧锦年没有伸手:"臣不敢当。""怕我下毒?

"季青临轻笑,自顾自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白玉雕成的梨花耳坠,做工精巧,

花瓣薄如蝉翼,在阳光下近乎透明。萧锦年心头一跳。

耳坠...他是在提醒她女儿身的身份?"臣没有耳洞。"她冷声道。

季青临目光落在她耳垂上——那里确实没有穿孔,只有一颗小小的红痣,像一粒朱砂。

"可惜了。"他合上盒子,"那就留着,等哪天萧统领想通了再戴。

"他将盒子放在一旁的石桌上,转而举起玉箫:"既然谢礼不收,那本宫换个方式答谢如何?

听闻萧统领精通音律,不如合奏一曲?"萧锦年皱眉:"谁告诉殿下我精通音律?

""东厂的情报网,无所不知。"季青临眨眨眼,将玉箫凑到唇边。

一缕清越的箫声流淌而出,赫然是《梨花香》——北疆名曲,

也是萧锦年母亲生前最爱的曲子。萧锦年浑身一僵。这绝非巧合。季青临在试探她,

用母亲最爱的曲子来试探她的反应。"殿下箫艺高超。"她强作镇定,"可惜臣不通音律,

无法奉和。"季青临停下吹奏,似笑非笑:"是吗?那萧统领书房里的焦尾琴,

是用来当摆设的?"萧锦年后背沁出一层冷汗。他连她书房里有琴都知道?"只是家父遗物,

留作纪念罢了。""萧将军不仅武艺超群,琴艺也闻名北疆。"季青临轻抚箫身,

"本宫一直想学《铁马金戈》,据说那是萧将军自创的琴曲,融合了战场杀伐之声。

"萧锦年握剑的手紧了紧。父亲确实创作过这样一曲,但知道的人极少。

季青临究竟还知道多少萧家的事?"家父琴谱早已遗失。"她生硬地回答。

季青临不以为忤:"那不如本宫教你一曲《凤求凰》?"他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

"就当是...太子与臣子的琴箫合鸣。"萧锦年听出了话外之音。《凤求凰》是首情曲,

他分明是在戏弄她。"臣还有军务在身,恕不奉陪。"她转身欲走。"萧锦年。

"季青临突然直呼其名,声音低沉,"你总是这么防备吗?"萧锦年停住脚步,

没有回头:"在宫里,不防备的人活不长。"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季青临的气息忽然靠近,近到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沉香味。"那就从今天开始,

试着不对我防备。"他的声音近在耳畔,"毕竟...我们有着彼此最大的秘密,不是吗?

"萧锦年猛地转身,却差点撞进他怀里。季青临没有后退,两人近得几乎呼吸相闻。阳光下,

他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小的阴影,眸色比平时更深,像两潭望不见底的湖水。

"殿下究竟想要什么?"萧锦年强压下突然加速的心跳。季青临抬手,

从她发间取下一片梨花花瓣:"想要你不那么讨厌我。"这意外的坦诚让萧锦年一时语塞。

季青临将花瓣放在她掌心,后退一步,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明日申时,

本宫在东宫等你学琴。别忘了带上你的剑——礼尚往来,本宫也该继续学你的萧家剑法了。

"不等萧锦年回应,他已转身离去,白衣飘飘,很快消失在梨花园外。

萧锦年低头看着掌心那片花瓣,上面还残留着季青临指尖的温度。她应该拒绝的,

应该继续与他保持距离。可是心底某个声音却在问:如果接近他,

是不是能更快查明父亲的死因?这个理由,连她自己都不确定是否足够说服自己。

---次日申时,萧锦年如约来到东宫。季青临在临水亭中备好了琴。见到她来,

他眼前一亮:"还以为萧统领要爽约了。"萧锦年将佩剑放在一旁:"臣言出必行。

""先学琴,还是先练剑?"季青临问。"随殿下心意。""那就先学琴吧。

"季青临拍了拍身边的座位,"《凤求凰》第一段很简单。"萧锦年犹豫片刻,还是坐下了,

刻意与他保持一尺距离。季青临不以为意,开始示范指法。他的手指修长有力,

在琴弦上拨弄时,像在抚摸情人的肌肤。"该你了。"他示范完基本指法,示意萧锦年尝试。

萧锦年深吸一口气,将手放在琴弦上。她其实会弹琴,但此刻故意弹错几个音。

季青临挑眉:"萧统领的手指比本宫想象的更僵硬。"他突然伸手覆在她的手背上,"放松,

手腕不要太用力。"萧锦年触电般想抽回手,却被他轻轻按住。季青临的手掌温暖干燥,

带着习武之人特有的薄茧,与她十指相贴时,一股奇异的暖流从接触点蔓延开来。"这样。

"他带着她的手在琴弦上移动,声音近得气息拂过她耳际,"感受琴弦的振动,不要对抗它。

"萧锦年心跳如鼓,耳尖发烫。她应该推开他的,可身体却像被施了定身术,动弹不得。

《凤求凰》的旋律在两人指间流淌,比平时多了几分缠绵。一曲终了,季青临才松开手。

萧锦年立刻站起身,差点碰翻琴案:"该...该练剑了。

"季青临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好啊。"庭院中,两人持剑相对。萧锦年努力平复呼吸,

摆出起手式:"今日教殿下'回风拂柳',请看好。"她演示了一遍剑招,身姿轻盈如燕,

剑光如水。季青临学得很快,但故意在转身时失去平衡,朝她倒去。萧锦年下意识伸手去扶,

却被他带得一同跌坐在草地上。"殿下!"她怒目而视,却发现季青临的脸近在咫尺。

阳光穿过树叶间隙,在他脸上洒下细碎光斑,映得那双凤眼格外明亮。

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空气中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在悄然改变。"你身上有梨花的味道。

"季青临轻声说,目光落在她唇上。萧锦年猛地推开他,站起身来:"殿下若不用心学,

臣告退了。"季青临慢悠悠地坐起,拍了拍衣袖:"萧统领害羞的样子,比平时可爱多了。

""请殿下自重!"萧锦年耳根发烫,声音却冷若冰霜。季青临大笑,

起身拍了拍衣上草屑:"好了,不逗你了。说正经的,明日宫中有宴,魏丞相设的局,

你我要一同出席。"萧锦年皱眉:"魏丞相?""嗯,他女儿魏莹从江南回来了,

特意设宴展示才艺。"季青临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那老狐狸,一心想让他女儿当太子妃。

"不知为何,这个消息让萧锦年胸口一阵发闷。她机械地收剑入鞘:"臣会准时出席。

"季青临突然上前一步,抬手从她发间取下什么:"有草叶。"他展示手中的草叶,

嘴角微勾,"明日本宫期待萧统领的表现。"萧锦年没有回应,转身离去。走出东宫时,

她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汗。这种奇怪的反应是怎么回事?

她不该对季青临有任何超出公务之外的情绪,尤其不该因为他要选妃而感到...不开心。

这个认知让她更加烦躁。---深夜,萧锦年换上一身夜行衣,悄无声息地潜入东宫。

借着月光,她轻车熟路地避开巡逻侍卫,来到季青临的寝殿外。窗内一片漆黑,

主人似乎已经睡下。萧锦年从袖中取出一根细管,将迷香吹入室内,

等待片刻后才轻轻推窗而入。寝殿内弥漫着淡淡的沉香味,与季青临身上的气息一致。

萧锦年屏息凝神,借着窗外月光开始搜寻。书案上的公文、抽屉里的信件,

甚至床榻下的暗格,她都一一检查,却找不到任何与父亲或东厂有关的线索。

"奇怪..."她低声自语,转向床榻旁的衣柜。刚拉开一条缝,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萧统领深夜造访,是想与本宫共枕而眠吗?

"萧锦年浑身一僵,缓缓转身。季青临斜倚在床柱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中衣,领口大敞,

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膛。他看起来毫无迷香影响的迹象,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我..."萧锦年急中生智,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包,"听闻殿下近日睡不安稳,

特地带了些安神茶来。"季青临挑眉:"哦?萧统领如此关心本宫?"他缓步走近,

每一步都让萧锦年的心跳加速一分,"那为何不走正门,非要...翻窗而入?

"萧锦年后退一步,后背抵上衣柜:"夜深了,不想惊动旁人。"季青临已经走到她面前,

近得她能闻到他身上刚睡醒的热度。他伸手撑在衣柜上,将她困在双臂之间:"那茶呢?

现在就泡给本宫喝如何?"萧锦年咽了口唾沫。月光下,季青临的轮廓如刀削般锋利,

眼中似有暗流涌动。这个距离太危险了,她能清晰地看到他锁骨上的一个小痣,

还有衣襟下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好...我去烧水。"她试图从他臂弯下钻出去。

季青临却突然扣住她的手腕:"萧锦年,"他声音低沉,"你在找什么?

"萧锦年心头一跳:"臣不明白殿下的意思。""从赈灾回来,你就一直在查我。

"季青临的手指轻轻摩挲她的腕骨,"今夜又冒险潜入。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萧锦年挣了挣,没挣脱。季青临的拇指正好按在她的脉搏上,那里正疯狂跳动,

背叛了她的紧张。"臣只是..."她急中生智,"担心殿下安危。

近日有刺客潜入京城的消息,臣想确认东宫防卫是否严密。"季青临低笑,

热气拂过她耳际:"这个理由,连你自己都不信吧?"萧锦年突然抬膝顶向他胯下,

季青临敏捷地侧身避开,手上力道一松。她趁机挣脱,几步退到窗边。"茶我放桌上了,

殿下自己泡吧。臣告退。"说完,她纵身跃出窗外,消失在夜色中。季青临没有追。

他走到桌前,打开那个小包闻了闻——确实是安神茶,上好的品质。他嘴角微勾,

将茶包收入怀中。转身时,他的目光落在床榻下的暗格上——那里藏着他真正的秘密,

一份关于十五年前萧家"谋反案"的密档。萧锦年刚才只差一步就能发现它。

"差点就被你找到了呢,萧姑娘。"季青临轻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窗外,

一轮孤月高悬,照见两个各怀心事的人,在同一个夜晚辗转难眠。宫宴当日,

萧锦年刻意迟到了半刻钟。她穿着一身靛青色官服,腰间配剑,发髻高束,

比平日更加刻意地掩饰女性特征。踏入麟德殿时,席间已坐满了朝中重臣及其家眷。

丝竹声声,觥筹交错,好不热闹。"萧统领来了。"季青临的声音从主座上传来,

带着几分戏谑,"本宫还以为你又要爽约了。"萧锦年行礼抬头,

只见季青临一身明黄太子常服,玉冠束发,比平日更添几分贵气。

他左手边坐着丞相魏峥——一个年约五十、面容精瘦的男子,

一双三角眼透着精明;右手边则是一位从未见过的妙龄女子,想必就是魏峥之女魏莹。

"臣参见太子殿下。"萧锦年刻意忽略季青临话中的调侃,转向魏峥,"丞相大人。

"魏峥微微颔首,目光如刀般在萧锦年身上扫过:"萧统领果然如传闻中一般英气逼人,

难怪深得太子赏识。"这话听着像是夸奖,却暗含讥讽。萧锦年面色不变,

径自走向武将席位。她能感觉到魏莹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那眼神像毒蛇般阴冷黏腻。

刚落座,就听魏峥扬声道:"陛下龙体欠安,今日不能亲临,特命老臣主持宴会。

"他举杯起身,"首先,恭贺太子殿下近日成功平定瘟疫,为民除害。"众人齐声附和,

饮尽杯中酒。萧锦年抿了一口,发现是上好的梨花白——北疆特产,也是父亲生前最爱。

她心头一颤,不由得看向季青临,却见他正意味深长地注视着自己,

仿佛这酒的选择别有深意。"其次,"魏峥继续道,"小女魏莹近日从江南归来,

习得一手好琴艺,今日特为诸位助兴。"魏莹起身行礼,一袭粉裙衬得她肤如凝脂。

她走向殿中央的琴案,坐下轻抚琴弦:"今日献丑,弹一曲《春江花月夜》。"琴声响起,

婉转动人。萧锦年却注意到魏莹的指法并不纯熟,有几个音明显弹错了。

然而满朝文武却纷纷称赞,仿佛听到了天籁之音。"萧统领觉得如何?"季青临突然问道,

打断了众人的奉承。殿内顿时安静下来。萧锦年感到所有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尤其是魏峥父女,眼神如刀。"琴艺...尚可。"她斟酌词句,

"只是第三段的轮指力度不均,第五段的泛音有些杂乱。"魏莹脸色顿时煞白。

魏峥眯起眼睛:"哦?没想到萧统领还精通琴艺?""家父生前好琴,耳濡目染罢了。

"萧锦年平静回应。季青临突然轻笑:"萧统领谦虚了。本宫有幸听过她弹琴,

那才叫真正的琴艺。"他目光灼灼地看着萧锦年,"不如稍后请萧统领也献上一曲?

"萧锦年握紧酒杯。季青临这是在给她挖坑——若她弹得好,便得罪了魏家;若故意弹差,

又显得虚伪。更危险的是,她必须控制手法,不能暴露自己会萧家独门指法。"臣琴艺粗浅,

不敢献丑。"她推辞道。魏峥趁机插话:"太子殿下似乎与萧统领颇为亲近?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女儿,"老臣斗胆提议,既然殿下已到婚配之年,不如考虑小女魏莹?

两家联姻,于国于民都是好事。"殿内气氛顿时微妙起来。萧锦年低头饮酒,

掩饰自己突然加速的心跳。魏峥这是明目张胆地想控制太子啊。季青临把玩着酒杯,

似笑非笑:"魏**才貌双全,确实难得。"就在魏峥面露喜色时,他突然话锋一转,

"不过本宫曾立誓,只娶能与我比剑之人。"满座哗然。魏莹失声道:"比剑?

这...这成何体统!""为何不成体统?"季青临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在萧锦年身上,

"夫妻同心,其利断金。若连剑都不敢比,如何并肩而立?"萧锦年心头一震,

手中的酒杯差点滑落。季青临这话分明是说给她听的!她抬头对上他的视线,

那双凤眼中满是挑衅和...别的什么,让她胸口发紧的东西。"殿下说笑了。

"魏峥强压怒气,"女子当以琴棋书画为要,舞刀弄剑成何体统?""是吗?"季青临挑眉,

"那萧统领为何能统领禁军?"魏峥语塞,脸色难看至极。萧锦年见状,

不得不站出来打圆场:"殿下醉了。女子习武终究是少数,魏**的琴艺已属上乘。

"季青临盯着她看了良久,忽然大笑:"萧统领说得对,本宫确实醉了。"他举杯一饮而尽,

"今日就到此为止吧。"宴会在诡异的气氛中草草结束。萧锦年快步离席,

几乎是逃也似地离开了麟德殿。季青临今天的言行太危险了,几乎是在公开挑衅魏峥,

更可怕的是,他那些关于比剑娶妻的话...夜风拂面,萧锦年深吸一口气,

试图平复狂跳的心脏。她不该有这样的反应,季青临娶谁与她何干?

可胸口那股莫名的窒闷感又是怎么回事?回到府中,萧锦年径直去了后院练剑。月光如水,

她一招一式都比平日更加凌厉,仿佛要将那些纷乱的思绪统统斩断。"这么晚还练剑,

萧统领果然勤勉。"熟悉的声音让萧锦年剑势一顿。她转身,

只见季青临不知何时已站在院墙下,依旧是一身明黄太子服,在月光下格外醒目。

"殿下擅闯臣府,有何贵干?"萧锦年收剑入鞘,努力让声音保持平稳。

季青临信步走来:"白日里的话还没说完。"他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站定,

"关于比剑娶妻的事。""殿下喝多了,胡言乱语而已。"萧锦年别过脸,"请回吧。

""我没醉。"季青临突然抽出一把长剑,"来比一场。若我赢了,

你回答我一个问题;若你赢了,我回答你一个。"萧锦年皱眉:"这不合规矩。

""什么规矩?"季青临轻笑,"太子不能与臣子比剑?还是男女不能过招?"他剑尖轻挑,

指向她,"萧锦年,你在怕什么?""谁怕了?"萧锦年被激怒了,拔剑出鞘,"来吧!

"两剑相击,火花四溅。月光下,两道身影如游龙般在院中穿梭。

季青临的剑法比上次更加凌厉,萧锦年不得不使出七分实力应对。梨花被剑气激荡,

纷纷扬扬落下,如同下了一场雪。三十招过后,萧锦年抓住季青临一个破绽,

剑尖直指他咽喉:"殿下输了。"季青临不慌不忙,反而向前一步,

让剑尖抵住自己喉咙:"问吧。"萧锦年没想到他会如此,急忙撤剑:"你疯了?

小说《发现太子没净身后我慌了》 发现太子没净身后我慌了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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