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养女抢我命,亲妈在递刀 天天 著
已完结 林月胡三李伟
厂里技术大比武的名单刚公布,我就把主任递来的那把“开过光”的扳手,
和我妈塞给我的护身符,一并送给了车间里人见人嫌的混子胡三。上一世,我用了那把扳手,
结果我赖以吃饭的技术全废了,成了新来的学徒工林月的。而她那半死不活的身子,
倒一下子硬朗了起来。没过几天,我就开始莫名其妙地倒下。咳血、低烧,
最后连车床的摇把都转不动。而本该病得下不了工的林月,却跟换了个人似的。
我求我妈带我去城里医院看看,她却骂我娇气,说我眼红林月,
把我反锁在了积灰的储藏室里。我在里面疼得死去活来,他们却在工人俱乐部里,
大张旗鼓地给林月办庆功宴。最后,我咳死在了那间又冷又黑的屋子里。死后,我才知道,
主任李伟给我的那把扳手,是换运扳手,能偷走我的技术和运气。我妈给我的护身符,
是转病符,只要带上三天,林月的病就会一五一十地转到我身上。再睁眼,
我回到了名单公布的这天。1“陈进,发什么愣呢,好东西还不快收着?
”李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回过神。盯着他手里的扳手和我妈手里的护身符,
我心里一阵发冷。就是这两样东西,毁了我一辈子。上一世,我拿了。三天后,
我的技术和进城提干的名额,就都成了林月的。我的身体也垮了。林月那常年治不好的肺病,
却奇迹般地好了。我拖着病体求我妈,她一巴掌甩在我脸上。“林月好了你倒装上了,
你个没出息的东西!”然后,就是无尽的黑暗和饥饿。他们一家三口,
欢天喜地地庆祝着本该属于我的一切。而我,是她的亲儿子。林月,只是她收养的。
如今重来一世,看着眼前假惺惺的李伟和我那偏心到骨子里的妈。我笑着接过东西,
转身就塞给了胡三。他是个出了名的刺头,还一身治不好的牛皮癣。既然这么喜欢换。这次,
就换个彻底的。我看着胡三把扳手别在腰上,又把护身符塞进口袋里,才放下心。我回到家,
手里拿着一把新买的普通扳手,脖子上挂了个自己叠的红纸符。
我妈和李伟看到我“装备”齐全,明显松了口气。几天后,林月果然像变了个人。
她脸颊红润,说话中气十足,整天在院子里哼着小曲。**在墙角,捂着嘴猛烈地咳了几声。
林-月立刻凑过来,脸上是藏不住的讥讽。“哟,哥,你这身子骨不行啊?
”“别是得了什么痨病吧?”她故意把手里的返工单在我面前晃了晃。“对了,
李主任说我进步神速,下个月就能顶你的岗了呢。”“看来啊,你的好运都到我身上了。
”我看着她小人得志的样子,心里恨意滔天。但我还是挤出一个虚弱的笑。
“那可得恭喜你了。”“不过,运气这东西,来的快,去的也快。”我妈刚从外面回来,
听到林月的话,脸上笑开了花。“我的好闺女,妈就知道你是有福气的!”她转头看到我,
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不像某个丧门星,整天半死不活的,就知道拖后腿!”我眼眶一热。
上辈子就是这样。只要我一生病,她就恨不得我立刻死。很快,就到了最后考核的日子。
林月信心满满,好像那个进城提干的名额已经是她的囊中之物。我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故意问她:“你就这么确定?”林月一脸厌烦:“用你管?我心里有数。”“倒是你,
技术再好有什么用?身子不争气,早晚病死!”“到时候,你的一切还不都是我的?
”我看着她扭曲的脸,一阵恶心。“是吗?”“那你可得接住了,别福气太大,
把自己给撑爆了。”林月气得脸通红,刚要骂我,李伟走了进来。“李主任!
”林月立刻换上副娇滴滴的模样贴了上去。“我哥咳得好吓人,
我怕被他过了病气……”李伟扶住她,皱眉看我。“陈进,不舒服就去歇着,别硬撑。
”上辈子,我也被他这副温和的模样骗了。死后才知道,他早就和林月勾搭在了一起。
如今再看,只觉得无比讽刺。我冷笑一声。“我没事。”“倒是李主任你,可得当心点,
别在外面乱搞,染上什么脏病。”李伟脸色一僵,以为我是在说风凉话。他压下不快,
温声道:“陈进,你别多想。”我懒得听他废话。“考核就这两天了,你们准备得怎么样了?
”林月一脸得意:“当然准备好了,城里那个工程师的岗位,我要定了!
”“我要和李主任一起进城,那才是我该待的地方。”“至于某些废物……”她斜了我一眼,
嗤笑一声。“就算有技术,也没命享。”我摸着脖子上那串普通的红纸符,嘴角上扬。
“工程师?”“妹妹你确定,你这半吊子水平能行?”林月脸色一变,我妈却打断了她。
“你少在这咒**妹!”“**妹天生富贵命,肯定能选上!
”“到时候你就等着给她扫厕所吧!滚一边去,碍眼!”她说完,就把林月拉到一边,
嘘寒问暖。“月月,别理他,等你考核通过,妈就给你办庆功宴。”我静静地看着,
心里一片冰冷。我转过身,回了自己那间小屋。接下来的几天,我继续装病。暗地里,
我却让工友帮我盯着胡三。果然,考核那天,林月信心十足地进了车间。考核一结束,
我妈就开始筹备庆功宴,电话打遍了所有亲戚。还把压箱底的钱拿出来,
给林-月扯了块新布,做了身时髦的连衣裙。听说我们老陈家要出个城里人了,
亲戚们都提前上门道贺。二婶拉着我妈的手,满脸羡慕。“嫂子你好福气啊!林月这孩子,
要成国家干部了!”我妈笑得满脸褶子。“那是!我家月月争气!
”三姨更是直接给林月塞了个大红包。林月甜笑着,来者不拒。一片恭维声中,
我收到了工友的纸条。“阿进,胡三好像不行了,我昨天看他吐了口血,
身上那癣也烂得更厉害了。”我攥紧纸条,看了一眼花蝴蝶似的林月和我妈,嘴角慢慢勾起。
比我上一世,胡三发作的时间,整整早了一周。看来,那转病符的反噬,加倍了。
我倒想看看。当他们发现,费尽心机偷来的一切,都成了泡影时,会是什么表情。
庆功宴的日子越来越近。我的“病”也越来越重。咳嗽得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走路都打晃,
脸上蜡黄。林月和李伟看到我,都一脸嫌恶。我妈更是天天指着我鼻子骂,说我是讨债鬼。
终于,到了庆功宴这天。宴席摆在厂里的工人俱乐部,很是气派。墙上拉着巨大的横幅,
“热烈庆祝林月同志荣获市技术标兵”。我妈穿着新做的衣裳,挽着林月的胳膊,
笑得合不拢嘴。李伟站在一旁,眼神温柔地看着林月。我穿着件旧工装,缩在角落里,
像个外人。宾客们纷纷向林月道贺,她享受着这一切,满脸得意。就在这时,
厂长拿着大红的喜报和通知书,走上了台。“林月,快!厂长要念你的喜报了!
”我妈激动地推着林月。林月喜气洋洋地迎了上去。所有人都举起了酒杯,准备庆祝。
下一秒,就听厂长清了清嗓子,高声念道。“陈进同志!
请上台领取你的市级技术标兵奖状和进城调令!”现场的空气瞬间凝固。
林月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我妈的脸也白了。李伟更是难以置信地看向我,
扶着林月的手像被电了一下,猛地缩了回去。所有人的目光,都从台上转向了我这个角落。
我站起身,在几百道目光中走过去,接过那份沉甸甸的荣誉,声音清晰。“谢谢厂长,
我是陈进。”“不对!那是我的!”林月反应过来,尖叫着冲过来抢。我妈也瞪大了眼,
怒吼:“陈进!你闹够了没有?那是月月的!还给她!”我轻笑一声,
把奖状和调令抱在怀里。“妈,看清楚,上面写的,是我的名字。”有人小声议论,
是不是我们俩都选上了。厂长直接摆了摆手。“不可能,全市就这一个名额。”这话一出,
所有人都用看好戏的眼神看着我妈和林月。林月不信,她冲到公布栏前,
当看到自己名字后面那个鲜红的“不合格”时,她彻底傻了。“不可能!我的技术呢?
我的运气呢?!”二婶撇了撇嘴:“我就说,她那三脚猫的功夫,能选上才有鬼!
”三姨嗓门更大:“装得跟真的一样!原来是个样子货!”人群里顿时议论纷纷。
缩在角落里啃鸡腿的胡三也觉得有趣,探头看热闹。林月的目光无意间扫过他,
当她看到胡三口袋里露出的那个黄色护身符的一角时,脸“唰”地一下,比墙还白。“胡三!
你那个护身符……哪来的?!”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集中到了胡三身上。胡三被点名,
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痞笑,掏出了那个护身符。“这个?说起来还得谢谢陈进呢。
”“那天他看我倒霉,就把这玩意儿塞给我了,说是保平安。嘿,别说,戴了几天,
感觉是有点不一样。”话没说完,胡三眉头一皱,脸色煞白。他猛地弯下腰,
剧烈地咳嗽起来。等他直起身,摊开手心,是一滩刺眼的黑血。胡三看着手里的血,也懵了。
“妈的!真他娘的邪门!这几天怎么老是咳血。”林月看到这一幕,脑子里“嗡”的一声。
一阵彻骨的寒意从脚底升起。“不……不可能……”她喃喃自语,眼神涣散,猛地转向我,
目光淬了毒。“是你!陈进!是你搞的鬼!”“那个护身符……你给了胡三!
你把我的病……我的运气……都转给了他?!”“月月!你胡说什么!”我妈脸色大变,
想捂住林月的嘴。林月彻底疯了,崩溃地大喊。“妈!转病的护身符被胡三带上了!
他有烂皮病啊!”“烂皮病?!”这两个字像炸弹一样。刚才还挤得跟沙丁鱼罐头似的宾客,
瞬间“轰”地一声散开。那速度,比躲瘟疫还快,比见了鬼还绝。每个人看胡三的眼神,
都像是看着一坨会走路的、散发着剧毒的垃圾。胡三被这阵仗搞懵了,
下意识地摸了**口的护身符,一脸茫然。李伟也终于从那一声惊雷中反应了过来。
他不是震惊,他是惊骇。林月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他的耳膜,直通大脑。
他瞳孔骤然缩成一个针尖,目光像两把手术刀,死死地剜在胡三身上。
那个护身符……那个他从乡下神婆手里高价买来,号称能“移花接木,转嫁病灾”的邪物!
一个足以毁掉他一生的可怕念头,在他脑中轰然炸开。他的脸,“唰”地一下,血色尽失,
比墙上的石灰还白。完了。全完了!我妈也终于回过神来。她不像李伟那样恐惧,
她是被滔天的愤怒和绝望点燃了。一双本就刻薄的眼睛,此刻充斥着血丝,
像是要从眼眶里爆裂出来,猛地射向我。“你个畜生!”这声嘶吼,不像是人声,
倒像是母兽濒死的哀嚎。她整个人面目狰狞,头发散乱,像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疯婆子,
不顾一切地朝我扑了过来!“啪!”一个凝聚了她毕生怨毒的巴掌,狠狠地抽在我脸上。
力道之大,我耳朵里嗡的一声,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被打得摔倒在地。
半边脸颊**辣地疼,瞬间高高肿起,嘴角尝到了一股铁锈般的腥甜。但我顾不上疼。
我妈的咒骂像冰雹一样,密集地砸在我的头顶。“畜生!你就是个畜生!你肯定是故意的!
”“你早就知道!你害了我的月月!你毁了她!”“你偷了她的名额不够,
还要把脏病转给她!你这个天杀的!我今天就杀了你!!”她骑在我身上,
两只手死死掐住我的脖子,那力道,是真的想要我的命。要不是几个亲戚反应快,
死死地拉住了她,我毫不怀疑,今天这场庆功宴,会变成我的头七。我趴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这一次,不是装的。是真的委屈,
是真的心寒。我瞬间红了眼眶,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和颤抖。
“妈……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什么护身符?什么烂皮病?林月,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我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狗,无助地从地上爬起来,
看向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林月,哭得比她更伤心,更绝望。“我……我没做什么啊!
”“我就是把李主任送我的那个护身符,转手送给了胡三而已啊!
”“李主任说那是保平安的好东西,胡三他……他天天缠着我,说他最近倒霉,
我就……我就送给他了……”“这怎么就害了妹妹呢?这到底是怎么了?
你们到底瞒着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最后那句话,声音不大,却像针一样,
精准地刺进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
齐刷刷地从我这个“受害者”身上,聚焦到了我妈和林月那张惨白的脸上。窃窃私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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