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带球跑后,总裁跪在儿子面前 喜欢蝶蝇的闻傲 著
已完结 顾北辰苏晚晴苏念辰
冰冷的雨水像无数根钢针,裹挟着深秋的寒意,狠狠扎在诊所锈迹斑斑的铁皮屋顶上,
发出震耳欲聋、永无休止般的噼啪爆响。每一次巨响都震得小小的诊室瑟瑟发抖,
头顶那盏昏黄的白炽灯也跟着神经质地晃动,
将墙壁上斑驳的霉斑和水渍切割成光怪陆离、张牙舞爪的鬼影。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绝望气息:廉价消毒水刺鼻的酸腐味,
陈旧家具散发的潮湿霉味,还有……浓重的血腥气。
这血腥味源自于产床上那个被汗水浸透、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的女人——苏晚晴。
她仰躺在狭窄冰冷的产床上,单薄的蓝色无菌布早已被羊水和汗水浸透,湿冷地贴在皮肤上。
每一次宫缩都像有一双无形巨手在她肚子里疯狂撕扯搅拌,将五脏六腑都拧成了麻花。
剧痛如同滔天巨浪,一波高过一波,无情地拍打、吞噬着她摇摇欲坠的意识堤坝。
她死死咬着早已破损的下唇,齿间弥漫开浓郁的铁锈味,
和喉咙深处压抑不住的、破碎不成调的**混杂在一起。“用力!再用力啊!看到头了!
”穿着洗得发白护士服的中年女人,脸上刻着深深的疲惫和麻木,声音嘶哑地催促着,
双手在苏晚晴身下忙碌,动作谈不上温柔。
将她整个灵魂都撕裂的瞬间——“滋啦……”角落里那台布满灰尘、外壳发黄的老旧电视机,
屏幕猛地闪烁了几下,雪花点疯狂跳动。一个字正腔圆、带着职业化激动情绪的女主播声音,
突兀地、尖锐地刺破了产房内压抑的喘息和雨声:“……插播一条最新消息!
备受关注的顾氏集团总裁顾北辰先生,于今日傍晚在圣心国际医院成功苏醒!据悉,
顾总裁因五个月前那场惨烈的车祸,一直处于深度昏迷状态,
面部遭受重创并伴有严重脑震荡导致记忆缺失……”嗡——!
苏晚晴的大脑像是被一柄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所有的剧痛、所有的嘶喊、所有的挣扎,
在这一刻被一种更尖锐、更冰冷的麻木瞬间冻结!顾北辰……醒了?这个名字,
像一把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她千疮百孔的心脏深处,带来一阵窒息般的锐痛。
电视画面切换。是圣心医院那熟悉的、冰冷而豪华的VIP病房。镜头晃动,
聚焦在病床上那个被层层纱布包裹着头部和上半身的男人身上。纱布下露出的眼睛,
曾经是那样深邃、锐利,带着掌控一切的自信光芒,此刻却只剩下茫然的空洞和脆弱的虚弱。
氧气面罩覆盖着他大部分面容,但苏晚晴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那是刻进她骨血里的人。
镜头外,一个穿着昂贵香奈儿套装、妆容精致却难掩憔悴的**扑到床边,
声音带着哭腔的狂喜:“北辰!我的儿子!你终于醒了!你吓死妈妈了!柳如烟在这里,
妈妈在这里!”是柳如烟,顾北辰的生母,也是她苏晚晴名义上的“养母”。紧接着,
一个穿着米白色羊绒连衣裙、长发披肩、面容苍白楚楚动人的年轻女子也挤进了镜头,
正是顾思言。她泪眼婆娑,紧紧握住顾北辰那只没有被纱布缠绕的手,
声音哽咽得如同风中柳絮:“北辰哥哥!太好了!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思言好怕,
真的好怕失去你……”病床上,顾北辰的睫毛剧烈地颤动了几下。
他艰难地、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下被纱布包裹的头颅,氧气面罩下,
发出微弱却异常清晰的、如同砂纸摩擦般嘶哑的声音,断断续续,
带着一种本能的、急切的探寻:“思……言……我的……思言……在……哪……”每一个字,
都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精准地烫在苏晚晴的心尖上!“呃啊——!”产床上,
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到极致的痛嚎猛地爆发出来!那不是生理的剧痛,
而是灵魂被彻底撕碎的绝望哀鸣!伴随着这声惨嚎,
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她身体最深处喷薄而出!“哇——!”婴儿响亮的啼哭,如同破晓的号角,
骤然在充斥着血腥、绝望和冰冷电视噪音的狭小空间里炸响!
护士惊喜的声音带着如释重负:“生了!是个男孩!恭喜……”后面的话,
苏晚晴一个字也听不见了。她像是被抽干了所有骨头和力气,
整个人虚脱地瘫软在冰冷的产床上,汗水、泪水、还有未干的羊水混合在一起,
粘腻地糊在脸上、身上。身体深处是撕裂般的剧痛和分娩后的极度虚弱,但心脏的位置,
却是一片空洞的、麻木的冰凉。真好。电视屏幕的光,
幽幽地映照着她惨白如纸、布满汗水和泪痕的脸。
她缓缓地、极其艰难地抬起自己颤抖的右手。无名指上,
那枚曾经象征着她短暂幸福和卑微渴求的钻戒,此刻在昏暗的光线下,
折射出冰冷而讽刺的光芒。钻石很大,是顾北辰当初亲自为她挑选的,
曾经是她视若珍宝的幸福凭证。她看着那枚戒指,眼神空洞,
嘴角却极其缓慢、极其诡异地向上扯动了一下,
形成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百倍的、绝望到极致的惨笑。真好。他醒了。他记得顾思言。
连她的名字……都忘得一干二净了。真好。
护士抱着清理干净、包裹在旧襁褓里的婴儿凑到她面前:“看看孩子吧,妈妈,
很漂亮的小家伙……”苏晚晴的眼珠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下,
视线落在那个皱巴巴、闭着眼睛、正本能地嘬着小嘴的婴儿脸上。
那小小的眉眼轮廓……依稀有着那个男人模糊的影子。
一股尖锐的痛楚再次狠狠攫住了她的心脏,比刚才分娩的痛楚更加彻骨。她猛地闭上眼,
用尽全身仅存的力气,将右手伸向那枚冰冷的钻戒。
手指因为脱力和情绪的剧烈波动而抖得不成样子,指甲在戒指边缘抠挖了好几下,
才终于将它从无名指上褪了下来。冰凉的金属触感停留在指尖。她看也没看,猛地扬手!
“叮——”一声清脆细微的金属撞击声。那枚价值不菲的钻戒,
在昏暗的光线下划过一道微弱的弧线,精准地掉落在产床冰冷的金属栏杆下方,
一个不起眼的、残留着暗红色血渍的角落里。它静静地躺在那里,沾着血污和尘埃,
如同她此刻被彻底践踏、碾入泥泞的心。顾思言坐在圣心医院VIP病房外奢华的休息室里,
昂贵的真皮沙发柔软得能将她整个人陷进去。她面前精致的骨瓷杯里,
袅袅升起顶级蓝山咖啡的醇香,但她却毫无品尝的心思。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光滑的杯壁,
修剪完美的指甲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柳如烟坐在她身边,
保养得宜的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但更多的是对顾思言的疼惜和依赖。
她轻轻拍了拍顾思言的手背,声音带着后怕的颤抖:“思言啊,这次真是……多亏了你!
要不是你拼了命地推开北辰,
替他挡了那飞溅过来的玻璃……北辰他……他恐怕就……”她说不下去了,眼圈又红了起来,
拿起丝帕按了按眼角。顾思言适时地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颤抖,
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再抬眸时,眼中已盈满了恰到好处的后怕和哀伤,
声音带着一丝强忍的哽咽:“阿姨,您别这么说。
北辰哥哥是我的命啊……我当时什么都没想,就只想着不能让他有事……只要他好好的,
我……我怎么样都无所谓……”她恰到好处地停顿了一下,
仿佛沉浸在巨大的恐惧和牺牲感中,肩膀微微耸动。柳如烟感动得无以复加,
一把将顾思言揽进怀里,声音哽咽:“好孩子!真是我的好孩子!北辰能捡回这条命,
都是你的功劳!阿姨……阿姨以后一定把你当亲生女儿疼!”她紧紧抱着顾思言,
仿佛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那个苏晚晴……哼!扫把星!要不是她非缠着北辰去什么海边,
北辰怎么会开车分心出这么大的事!她倒好,北辰一出事,人就没影了!这种女人,
北辰忘了她最好!省得以后再来祸害我们顾家!”顾思言伏在柳如烟温暖的怀抱里,
听着她充满憎恶的话语,感受着她毫无保留的信任和宠爱,嘴角在无人看见的角度,
极其细微地向上勾起一个冰冷的、得逞的弧度。病房内。浓重的消毒水气味挥之不去。
顾北辰靠在升起的病床上,头上和上半身依然缠着厚厚的纱布,只露出眼睛、口鼻和下颌。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腔和面部伤口深处的剧痛,但更让他烦躁和恐惧的,
是脑海中那大片大片令人窒息的空白。他是谁?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全身都像被拆开重组过一样疼痛?为什么……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只有一种强烈的、深入骨髓的依赖感和保护欲,如同黑暗中唯一的光源,
固执地指向病房外那个温柔的声音——思言。顾思言。当病房门被轻轻推开,
顾思言端着一碗温热的清粥,脚步轻盈地走进来时,顾北辰空洞茫然的眼神瞬间有了聚焦。
尽管纱布遮挡了他的表情,
但那双眼眸中流露出的、如同迷失孩童找到母亲般的全然的依赖和信任,
清晰地落在顾思言眼中。“北辰哥哥,”顾思言的声音放得又轻又柔,
带着能抚平一切创伤的魔力,“该吃点东西了。我亲手熬的粥,很清淡。”她在床边坐下,
用精致的白瓷勺舀起一小勺粥,细心地吹凉,递到他裹着纱布的唇边。顾北辰顺从地张开嘴,
温热的米粥滑入干涩的喉咙,带来一丝微不足道的暖意。
他贪婪地看着顾思言近在咫尺的、写满温柔和担忧的脸庞,
仿佛这是他在无边黑暗和混乱中唯一能抓住的浮木。他用尽力气,
嘶哑地、模糊地挤出几个字:“思言……别……走……”顾思言的眼眶瞬间红了,
晶莹的泪水要掉不掉地悬在睫毛上,更显得楚楚动人。她放下粥碗,
小心翼翼地避开他身上的纱布,极其轻柔地握住了他露在纱布外、布满针眼和淤青的手。
她的指尖微凉,带着一种刻意的、令人心安的稳定力量。“不走,北辰哥哥,我哪儿也不去。
”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如同最庄重的誓言,“我会一直陪着你。
我会帮你把一切都想起来的。我们……会好起来的。”她微微倾身,仿佛想给他一个拥抱,
又顾忌着他的伤口,动作充满了珍视和克制。
顾北辰感受着手背上那微凉的触感和她话语里的力量,心中那片冰冷的、令人恐慌的空白,
似乎被注入了一丝微弱却真实的暖流。他反手,用尽此刻能调动的所有力气,
紧紧回握住了顾思言的手。仿佛溺水之人,终于抓住了唯一的救赎。那双空洞的眸子里,
映满了顾思言的倒影,再无其他。窗外,雨似乎下得更大了。五年光阴,如同指间流沙,
无声滑落。法国巴黎,国际数学峰会主会场。穹顶高远,水晶吊灯洒下璀璨如星河的光芒。
空气里弥漫着高级香氛、学术气息与隐隐的兴奋电流。
衣冠楚楚的学者、目光锐利的媒体记者、西装革履的业界精英,济济一堂,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舞台中央。巨大的屏幕上,
复杂的拓扑学公式如同神秘的星图缓缓铺展。聚光灯下,
一个穿着剪裁合体白色小西装的小男孩,正站在为他特制的高脚凳上。
他看起来不过四五岁年纪,柔软的黑色短发,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得如同最上等的白瓷娃娃。
尤其那双眼睛,大而明亮,瞳仁是极深的墨色,此刻正专注地盯着前方的屏幕,
眼神沉静得不像个孩子,倒像是洞察了宇宙奥秘的智者。他叫苏念辰。
小小的手指握着触控笔,在电子屏上流畅地滑动、标注、书写。
稚嫩的童音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会场每一个角落,吐字清晰,
逻辑缜密得令人头皮发麻:“……因此,通过引入这个全新的变换群概念,
我们可以绕过传统方法在非紧流形上遇到的奇点障碍。这里,边界条件H的引入是关键,
它巧妙地约束了发散路径……”他一边讲解,一边在复杂的公式旁写下简洁有力的推导步骤。
台下,一片死寂。只有相机快门疯狂的咔嚓声和一片片压抑不住的倒抽冷气声。
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极致的震惊和不可思议!一个五岁的孩子,正在以一种打败性的方式,
解构并最终解答了困扰数学界近三十年的“朗道-西格尔零点猜想”核心难题!
这简直是神迹!贵宾席前排,苏晚晴安静地坐着。一身简洁优雅的藏蓝色丝绒长裙,
勾勒出窈窕却略显单薄的身形。五年的时光褪去了她曾经的青涩和脆弱,
沉淀下一种如玉石般温润而坚韧的质感。她的面容依旧美丽,
只是眉眼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清冷疏离,如同覆着一层薄霜。她看着台上光芒四射的儿子,
眼神温柔而骄傲,但深处,却藏着一抹挥之不去的、深沉的疲惫。
她身边坐着一位金发碧眼、气质儒雅的中年男人——雷奥·杜邦教授,国际数学界的泰斗,
也是苏念辰的导师和忘年交。他看着台上的小身影,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激赏和惊叹。
当苏念辰落下最后一笔,清晰地写出“Q.E.D”(证明完毕)的符号时,
整个会场陷入了短暂的、近乎真空般的寂静。随即,如同积蓄已久的火山轰然喷发!
雷鸣般的掌声瞬间炸响!经久不息!闪光灯几乎要将小小的苏念辰淹没!
主持人激动得声音发颤:“难以置信!历史性的一刻!让我们再次将最热烈的掌声,
献给我们年仅五岁的天才数学家——苏念辰小朋友!以及他伟大的母亲和导师,
苏晚晴女士、杜邦教授!”掌声和欢呼声几乎要掀翻穹顶。苏念辰被杜邦教授抱下高脚凳,
小脸上依旧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礼貌地对着台下微微鞠躬。苏晚晴站起身,
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准备上台与儿子一同接受这份无上的荣光。就在这时!
会场侧后方连接贵宾通道的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撞开!
一个高大的身影如同失控的飓风般闯了进来!一身剪裁完美的纯黑色高定西装,
勾勒出宽肩窄腰的凌厉线条。男人步伐极快,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冰冷煞气,所过之处,
人群如同摩西分海般下意识地惊惶退避。顾北辰!五年时光,并未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迹,
反而淬炼出一种更加迫人的、如同出鞘利刃般的锋锐气场。曾经被纱布层层包裹的脸庞,
如今暴露在璀璨的灯光下。左侧额角至颧骨的位置,
覆盖着一片触目惊心的、凹凸不平的暗红色增生疤痕,如同一条狰狞的蜈蚣,
永久地破坏了他曾经俊美无俦的容颜。疤痕的边缘甚至微微牵扯着眼角,让他看人时,
眼神平添了几分挥之不去的阴鸷和冷厉。
他无视了满场的哗然和投射过来的无数道惊愕、探究、甚至恐惧的目光。
那双深不见底、如同淬了寒冰的黑眸,如同精准的雷达,
死死地、一瞬不瞬地钉在了被杜邦教授牵着、正朝苏晚晴走去的那个小小的身影上!苏念辰!
那张小脸……那眉眼轮廓……那沉静时微微抿起的唇角……像!太像了!
像得让他浑身血液瞬间逆流!像得让他大脑一片空白!
像得让他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几乎停止了跳动!
无数被深埋的、破碎的、关于五年前那场车祸的混乱画面,
夹杂着一种源自血脉深处的、无法言喻的悸动和恐慌,如同决堤的洪水,
疯狂地冲击着他记忆的闸门!头痛欲裂!他几乎是凭着本能,几步就跨到了苏念辰的面前!
高大的身躯带着巨大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小小的孩子。苏念辰停下脚步,抬起头。
面对这个突然闯入、气势汹汹、脸上还带着可怕疤痕的陌生高大男人,
他漂亮的大眼睛里没有一丝同龄孩子该有的恐惧。只有一种超越年龄的平静审视,
甚至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好奇。会场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惊疑不定地看着这突如其来、充满戏剧性的一幕。顾北辰的呼吸粗重,胸膛剧烈起伏。
他死死地盯着苏念辰,眼神锐利得像是要将这个孩子从里到外彻底剖开!
他缓缓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朝着苏念辰伸出微微颤抖的手,
似乎想触碰那张与他有着惊人相似的脸庞,想要确认这荒谬绝伦却又让他心惊肉跳的可能性!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苏念辰柔软发丝的瞬间——一只白皙、纤细、却异常稳定的手,
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轻轻地、却坚决地挡在了他的手臂前。顾北辰的动作猛地僵住。
他顺着那只手,缓缓地、极其艰难地抬起目光。撞进了一双眼睛。
一双他曾在无数个午夜梦回、混乱记忆碎片里苦苦追寻,
此刻却冰冷得如同西伯利亚冻原的眼睛。苏晚晴。她就站在他面前,一步之遥。
藏蓝色的丝绒长裙衬得她肌肤胜雪,也衬得她眉眼间的疏离更加清晰。她看着他,
脸上没有任何重逢的波动,没有怨恨,没有激动,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
只有一种平静的、如同看待陌生路人的淡然。
她的唇角甚至还勾起了一抹极其浅淡、近乎礼貌的弧度,声音清泠悦耳,
清晰地穿透了会场死寂的空气,落在顾北辰耳中,却如同万载寒冰:“抱歉,顾总。
”她微微侧身,动作自然地、保护性地将儿子苏念辰挡在了自己身后,
隔开了顾北辰那几乎要将人灼穿的目光。“您挡着我儿子领奖了。”冰冷的空气仿佛被冻结,
无数道目光如同聚光灯,灼烧着顾北辰僵在半空的手。
苏晚晴那句平静无波的“您挡着我儿子领奖了”,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
精准地捅进他记忆混乱的旋涡深处,搅起一片尖锐的腥风血雨。他猛地抬头,
视线越过苏晚晴清冷的侧脸,死死钉在她身后那个小小的身影上。苏念辰!那张脸!那眉眼!
那沉静的神态!一个荒谬绝伦却又让他浑身血液瞬间冻结的念头,
如同毒藤般疯狂缠绕上他的心脏——他的孩子?!
、苏晚晴绝望含泪的眼、最后那场天崩地裂般的撞击与火光……混乱的记忆碎片裹挟着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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