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双穿:死对头装我白月光 颜熙 著
已完结 顾砚之陈屿苏晚
粉笔刮擦黑板,发出刺耳的吱嘎声。窗外的蝉鸣跟催命符一样,没完没了。
我就是被这两种噪音,从昏沉里给拽回来的。我嚯地一下抬起头。教室墙上,
高考倒计时牌的红漆都斑驳了。底下呢?全是一张张胶原蛋白快溢出来的嫩脸。
等等……不对劲。我视线往下,落在自己手上。这双手,又白又嫩,
哪有半点常年熬夜留下的粗糙?这根本不是我那个30岁社畜张芯宁的手!
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一个念头在我脑子里轰一声炸开,荒唐,却又让人狂喜。
我……回来了?视线像有了自己的想法,径直钉向右前方。就是那个背影,清冷,挺拔。
林叙白。那曾是高悬我整个青春,我连伸手触碰都觉得是亵渎的月亮。既然能重来,
老娘这次说啥也不当怂包!行动开始。我的橡皮很上道,“咕噜”一下滚到他脚边。
我俯下身子,长发恰好滑落,发尾轻巧一撩,扫过他冰凉的指节。时机正好,我抬眼,
对上他那双漆黑的瞳仁,随即咧开一个我演练过千百遍的,自认完美的笑容。“那个,
林同学,”我夹着嗓子开口,“这道导数题……你能不能教我一下呀?”1脑子嗡嗡响,
像一团浆糊,混沌里只有白光。刺耳的刹车声,还有金属拧成麻花的巨响。
那是我的甲壳虫亲吻护栏的最后动静。接着就是天旋地转,
我整个人好比被塞进了滚筒洗衣机。也不晓得过了多久,那股恶心劲儿才算退潮。
取而代之的,是两种熟悉到骨子里的噪音。蝉鸣,该死的蝉鸣,
跟催命似的在窗外扯着嗓子喊,一声比一声燥。教室里头,粉笔头在黑板上划拉,沙沙的,
特有节奏。我嚯地一下睁开了眼。阳光贼晃眼,亏得有那层老掉牙的绿窗帘挡着,
筛下一地温柔的光斑。空气中飘着粉笔灰,还有老风扇搅出来的铁锈味儿,
一股子夏天的穷酸气。讲台上,我们那地中海数学老师唾沫星子乱飞,正吼着什么不等式。
我眼神往上挪,钉死在黑板右上角。红粉笔写的字,高考倒计时,268天。我的心跳,
咯噔一下,停了半拍。脖子跟生了锈一样,我一格一格转过去。瞧瞧这些脸,嫩得能掐出水,
还带着傻气。身上套的蓝白校服,我们市一中的经典款,丑得那是相当有特色。
等等……校服?教室?高考倒计时?搞什么鬼?我,张芯宁,一个在职场上拼杀了快十年,
刚混上总监位置的三十岁社畜,怎么会跑来这儿?我低头看自个儿的手。白,细,
一丁点儿老茧和熬夜的痕迹都找不着。这手水嫩得过分!这哪是我的手!
我那双天天敲键盘、抹再贵护手霜都救不回来的爪子,可不是这个样子!
我哆哆嗦嗦摸上脸颊。光滑,紧绷,满满的胶原蛋白。一个念头,荒唐又叫人狂喜,
轰的一声在我脑袋里炸了。我回来了?我真的回到高三了?!短暂的懵逼过后,
是铺天盖地的狂喜,差点把我的胸膛给掀了!没还不完的房贷!没做不完的PPT!
没办公室里那帮笑里藏刀的魑魅魍魉!只有青春!老娘失而复得的青春!职场混久了,
心脏就是强大。我强迫自己冷静,压下所有乱七八糟的情绪,开始分析。要是真的,
要是我真回到了十八岁,那这辈子,我绝不再当那个畏畏缩缩的怂包!我要活个痛快,
把所有遗憾都补上!我整个青春里,最大的遗憾是哪个?我的视线,自动导航似的,
越过前头人的肩膀,精准锁定了右前方那个座位。那儿坐着个少年。
校服跟我身上的一模一样,他愣是穿出了高定的范儿。他微微低头,
午后的阳光给他漂亮的侧脸打上一层光晕,连头发丝都泛着金。他握着笔,专注算着什么,
背影挺拔,又冷又傲。他周围仿佛有个结界,把教室里的吵闹全隔绝了。林叙白。
这名字跟个魔咒似的,一下把我拽回了那个暗恋泛滥的年纪。我们年级的学神,
老师嘴里的宝贝疙瘩,所有女生梦里那道够不着的白月光。上辈子我,又土又自卑,
只敢在日记本里偷偷写他的名字,看他一眼都心慌。可现在嘛……我盯着他那张清冷的侧脸,
嘴角的笑怎么都憋不住。如今我可是三十岁的张芯宁,能跟甲方大佬吹牛逼,
在谈判桌上杀红眼的张总监。一个十八岁的嫩头青,还不是手到擒来?
老天爷这是直接给我开挂啊。林叙白,这回,你可别想跑!一个完美的“捕猎计划”,
在我脑子里秒速成型。行动派,说干就干。我瞄准桌角那块还没用过的橡皮,指尖轻轻一弹。
啪嗒。橡皮画出一条完美的弧线,稳稳当当停在林叙白椅子腿边。很好,第一步,制造偶遇,
搞定。我看见他写字的动作停了停,好像有感觉,低头往脚边瞅。就是现在!在他弯腰之前,
我“噌”地离座,抢先一步弯下腰。我那又黑又顺的长头发顺势滑下来,发梢不偏不倚,
轻轻扫过他伸过来的手背,骨节分明。我能感到他指尖的凉意,还有他身体瞬间的僵硬。
我心里偷着乐,小样儿,上钩了。我捡起橡皮,慢慢站直,仰起脸,
正好对上他抬起来的眼睛。那双眼睛真好看,瞳孔黑得纯粹,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水。眼下,
那潭水里没什么波澜,就这么静静映着我这张“天真无邪”的脸。
我扯出一个对着镜子练了N遍的笑,最无公害也最勾人那种。声音也掐得又软又糯,
还带点恰到好处的害羞:“林同学,不好意思啊……那个,我、我这道导数题……好难,
你能不能……教教我呀?”内心已经开香槟庆祝了:来啊,少年,
给我看看你青涩的脸红心跳!是会手足无措推眼镜,还是会耳朵红到滴血接过我的卷子?
十八岁的小男生嘛,不就一张白纸?特别是林叙白这款,除了学习啥都不懂的书呆子,
平时跟女生说句话都脸红脖子粗。我这发梢一撩,仰头一笑,再夹着嗓子求个教,
三板斧下去,他还能不晕?哈,我都能想见他耳朵红透,眼神躲闪,结结巴巴点头的傻样。
结果呢?啥都没发生,屁的反应都没有。时间像是卡住了,凝固在这一秒。林叙白没动,
没躲,连眼皮都没掀一下。他那双黑漆漆的眼珠子,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我。
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静,静得瘆人。那平静底下,又好像有暗流在无声地翻涌。
这哪是十八岁男高中生该有的眼神?太深,太沉,也太冷。里面半点青涩慌乱都找不见,
全是看透一切的审视,像一台X光机,把我从头发丝到脚指头,里里外外照了个底朝天。
我嘴角那点儿笑,就这么一寸寸僵住了。周围同学的叽叽喳喳,讲台上老师的念经,
还有窗外烦死人的蝉叫,所有声音都好像隔了一层毛玻璃,嗡嗡的,听不真切。
我的全部神经,都拧成了一股绳,全拴在他那张过分俊俏的脸上。老娘快绷不住了,
刚想打个哈哈蒙混过去,他动了。他没往后躲,反倒朝我这边倾了过来。这个动作幅度不大,
压迫感却铺天盖地。少年气的皂角味儿瞬间被冲散,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更有攻击性的冷杉木香。这味儿……熟悉到我后脖颈子汗毛倒竖!
他冰凉的嘴唇几乎蹭过我的耳朵,温热的气息吹得我一哆嗦。紧接着,
一个我化成灰都忘不掉的男声,低沉,冰冷,还淬着三分讥诮,
清清楚楚地钻进了我的耳朵:“张总监,十年不见,
你这套‘装嫩’的把戏……还是这么拙劣。”轰隆——!我脑子里炸了窝,一片空白,
像有一万道雷同时劈在我天灵盖上。张、总、监?!这三个字是什么鬼东西?
像三根淬了毒的冰签子,噗噗噗,全扎我心窝上了。血都凉了半截,四肢也跟着发僵。
我眼睛瞪得像铜铃,浑身僵成一块石头,连气儿都不会喘了。怎么可能?
他怎么会晓得这个称呼?这他妈是我十年后在职场上拼死拼活才挣来的头衔!
除了我未来公司的同事和……和那个跟我斗了一辈子的死对头,不可能有第三个人晓得!
心脏咚咚咚,疯了一样要撞出胸腔。我能感觉到脸上的血色正刷刷往下掉。
可那家伙压根没打算给我喘息的空档。他那只手,就是刚才被我头发扫过的那只,骨节分明,
修长又好看,在课桌底下,不紧不慢地划亮了手机。一抹幽蓝的光亮起,
映亮他那张祸国殃民的脸。此刻,那上面哪有林叙白的半点清冷少年气?全是属于成年人的,
掌控一切的冷漠和讥讽。手机屏幕,悄没声息地,转向了我。只一眼,我全身的血都冻住了。
那亮着的屏幕上,是张照片。照片的背景我熟得不能再熟,市中心CBD顶楼的总裁办公室。
照片里的人,是我,三十岁的我!画面里,我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裙,大概是通宵赶项目,
累得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侧脸压着胳膊,显得有些疲惫脆弱,精心打理的发型也乱了,
几根头发丝贴在脸颊上。这是一张**!
而且这个拍摄角度……分明是从我对面那张老板椅拍的!能坐那张椅子,
用这种近乎狎昵的视角拍下我睡相的,普天之下,只有一个狗东西!
那个从我入职第一天起就跟我杠,抢项目,挖墙脚,表面笑嘻嘻,背后捅刀子,
把“相杀”两个字刻进DNA里,我做梦都想往他饭里下巴豆的……顾砚之!我猛地抬头,
死死瞪着眼前这张属于林叙白的脸。阳光给他漂亮的轮廓镀了层金边,可在我眼里,
那就是一张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面孔。是他!就是他!绝对是他!那冰冷的眼神,
那嘲弄的嘴角,那股让我恨到牙根痒的木质香水味,
还有那声“张总监”……所有线索瞬间串联,拼成了一个我最不愿承认,
却又铁板钉钉的恐怖事实——眼前这个少年清隽的壳子里,住着的,
是我未来那个手段狠辣、阴险狡诈的死对头,顾砚之的魂!我回来了,
这个王八蛋也跟着回来了!我以为是老天爷开眼赏的金手指,闹了半天,
是给我开了个直通地狱的VIP通道!我精心设计的,攻略白月光的甜蜜校园剧本,
开场还不到一分钟,就变成了一出与死对头同处一室的惊悚恐怖片!
“你……”我嘴巴张了张,喉咙却像被一只手死死掐住,半个音都挤不出来。天旋地转,
巨大的荒谬感要把我整个人都淹没了,耳朵里只剩下我自己的心跳,擂鼓一样,咚、咚、咚。
完了。我眼睁睁看着他收回手机,嘴角扬起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属于赢家的,
恶劣到极点的笑。然后,他慢悠悠把视线转回了黑板,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
一切都是我的幻觉。可我手心里的冷汗,和那颗快蹦出嗓子眼的心脏,
都在拼命叫嚣——一切,都是真的。2救命稻草般的下课铃总算响了。
我整个人从冰冻里活了过来,猛一哆嗦,椅子腿跟地面摩擦,刺啦一声,尖锐又刺耳。跑!
脑子里就剩这一个字儿,必须立刻滚出这个鬼地方!我跟个上了弦的木偶人似的,
手脚都僵了,胡乱往书包里划拉东西。眼角余光?根本不敢往旁边送。我怕啊,
我怕再多看一眼,自己就真失心疯了,抄起桌上那圆规冲着那张林叙白的帅脸扎下去。
叮铃哐啷一通猛塞,我抓着书包带子就想弹射起步。可人刚站起来,旁边就伸过来一只手,
不偏不倚,跟个铁钳没差,死死攥住我手腕。那只手的主人,连脑袋都懒得转一下。
他还是那个瞅着黑板的姿态,好像钳制住我的,不过是他一个下意识的动作。我晓得,
根本不是。手腕上那股子力道,又沉又冷,还带着一股子不准你反抗的霸道。
一个十八岁的小屁孩,哪来这么大的劲儿?我使劲挣了挣,纹丝不动。“放手!
”我把嗓子压得死死的,话从牙缝里头挤出来,又低又狠,偏偏还带着自己都没料到的抖。
他总算侧过了脸。那张属于林叙白的脸上,表情浅淡得快要算得上无辜了。
可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珠子里,却全是冰冷的警告。“张芯宁同学,”他说话了,
音量不大不小,是林叙白那种清亮的少年嗓音,正好够周围竖着耳朵的同学听个一清二楚,
“你走太急了,今天你值日。”我去。我死死瞪他,肺管子都要气炸了。
旁边几个女生已经用“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们校草”的眼神对我进行谴责。
‘杀人诛心’这套玩意儿,顾砚之,真是给你玩明白了!我就这么被他攥着手腕,
在全班同学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注视里,僵持了差不多半分钟。他大概是感觉到我认栽了,
才慢悠悠松了手。他指尖的温度凉飕飕的,像蛇,在我皮肤上轻轻一过,
我炸起一身鸡皮疙瘩。“我在楼梯间等你。”一个只有我能听见的,属于顾砚之的低沉嗓音,
贴着我耳朵飘了过去。人都走光了,楼梯间里光线昏暗,空气中全是灰尘的味儿。
我背靠冰凉的墙壁,俩胳膊抱在胸前,摆出个防御的架势,冷冷瞅着几步开外的“林叙白”。
他站得比我高两级台阶,居高临下地看我。光从他背后的窗户钻进来,
在他身上勾出一圈刺眼的光边,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能感觉到那股子熟悉的,
叫人喘不上气的压迫感。“顾砚之,你到底想搞什么?”我决定先发制人,
声音里是压不住的火,“商场玩腻了,跑我的青春里头找**?你阴魂不散也得有个度吧!
”他轻笑,那笑声在空荡荡的楼梯间里打着转,特别刺耳。“你的青春?
”他慢条斯理往下走了一级台令阶,视线跟我平齐,“张总监,我纠正一下。
我了解到的情况是,这所学校,这张课桌,还有这个叫林叙白的人,在你那三十年的人生里,
都只是个够不着的背景板。所以,这算不上‘你的’青春。”他一句话给我噎得心口堵得慌,
脸涨得通红。“你……”“我比你早来一个星期。”他没给我呛声的机会,
直接丢了个重磅炸弹。我瞳孔猛地一缩。“一个星期,够我搞清楚很多事。”他继续往下说,
语气平平,跟念市场报告没区别,“比如,我们为什么会回来。再比如,我们回来的目的。
”他停顿了一下,那双眼在昏暗里像狼,准准地锁住了我的慌乱。“我们的目的,
应该是同一个。”我的心直往下沉。要是刚才还存着点侥幸,
觉得这王八蛋纯粹是回来给我添堵的,那现在,我彻底懂了。他嘴里那个“目的”,
绝对不是弥补青春遗憾之类的屁话。顾砚之这种人,字典里压根不存在“浪漫”和“情怀”,
只认“利益”和“筹码”。“我不晓得你在讲啥。”我嘴硬。他好像就料到我会这么讲,
嘴角撇了撇,是我最恨的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笑容。“是么?那你还记不记得,三年前,
为了抢龙腾集团那个新能源项目,你半夜两点钟给我打电话,说你喝多了,
约我在公司楼下的咖啡馆碰头?”我浑身都僵了。这事儿,是我职业生涯里头最大的污点,
也是我俩交手里最惨的一次。我琢磨着能用美人计灌翻他套点核心数据,结果呢?
被他反过来算计了,把我酒后吐真言的全过程录了音,第二天匿名发给了我们老板。
那次之后,我被停职了整整三个月。这是只有我跟他,还有我那个倒霉前老板才晓得的绝密!
瞅着我煞白的脸,他满意地笑了:“看来张总监记性不赖。我今天提这事,
就是想告诉你——”他俯身下来,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在我眼前放大,
属于冷杉木的侵略性气味把我死死包裹。“张芯宁,收起你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小聪明。
安安分分当你的高中生,离‘林叙白’远点,更别想破坏我的计划。不然,我可不保证,
这个时空里,会不会多出来一段‘高三女生张芯宁酒后失言’的丑闻录音。”**裸的威胁!
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甲都快嵌进肉里。我死死瞪着他,
恨不得用眼神在他身上戳出两个血窟窿。可我悲哀地发现,自己屁的还手之力都没有。
他有我未来的把柄,我呢,对他一无所知。“……好。”我从牙缝里挤出这一个字,
每个音都像淬了毒,“顾总,希望你的计划,别叫我失望。”我以为的重活一回,
原来只是换了个战场,开始了一场更憋屈的仗。这场地狱难度的“同桌”生涯,
就这么以我完败的姿态开了场。每天跟他坐一块儿,呼吸同一片空气,对我来讲就是种酷刑。
我得时刻把神经绷紧了,扮演一个除了学习啥也不懂的十八岁小姑娘,
还得忍受他时不时投过来的,那种看穿一切的审视。我俩就像两条披着羊皮的狼,
在班级这片和平的草原上,搞着一场没声的厮杀。收作业,
他会“不经意”地把我的本子压到最下面,让课代表最后一个才收走。小组讨论,
他总用最简洁的话,讲出最一针见血的观点,然后在我张嘴前,
用那种“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眼神看我,搞得我像他手底下等着挨训的实习生。
最让我抓狂的,是一回数学课。老师提问一道贼复杂的函数题,点名叫了“林叙白”。
他站起来,草稿都不打,思路清晰,逻辑缜密,三两句话就把解题步骤说得明明白白,
引来全班同学,特别是女生们的崇拜和惊叹。老师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目光一转,
落我身上了:“张芯宁同学,你来评价一下林叙白的解法,有没有更优的思路?
”我当时就想给老师跪下。我硬着头皮站起来,迎上顾砚之那双看好戏的眼睛,
大脑飞速运转。这孙子,肯定晓得这题有另一种更简单的解法,故意不说,
就等着看我出洋相。跟我玩这套?三十年职场精英的脑子不是白长的。
我飞快回忆起未来某个金融模型里的算法,把它套用在这道题上,用一种完全不同,
甚至有点超纲的思路,给出了另一种解法。我说完,整个教室鸦雀无声。
连数学老师都愣了半天,才扶了扶眼镜,用看怪物的眼神瞅我。顾砚之的眼中,
头一回闪过真正的惊讶。那一瞬间,我心里那股报复的爽劲儿简直冲上了天。可下一秒,
当我撞上他那双重新变得深沉的眼眸时,我的心又沉了下去。这种暂时的胜利没啥鸟用,
反而暴露了我的深浅。他看我的眼神,更危险了。
我开始小心翼翼地试探他那个所谓的“计划”。一次自习课,我假装无意在本子上乱写乱画,
嘴里小声念叨:“哎,最近老做梦,梦见一家叫‘蔚蓝科技’的公司,
好怪的名字……”“蔚蓝科技”,是顾砚之未来收购的第一家公司,
也是他商业帝国的奠基石。我用眼角余光偷瞄他。他握着笔的手,停顿了那么一下。
虽然快得几乎看不见,但还是被我逮到了。他上钩了。然而,我低估了顾砚之的段位。
他非但没追问,反而跟没听见一样,转头对我们前排一个女生笑了笑。那女生叫苏晚,
我们班的班花,长得清纯漂亮,性格温柔,成绩又好,是所有男生心里的白月光,
也是以前那个“林叙白”身边最常出现的风景。只听见顾砚之用那属于林叙白的,
清朗又温和的声音问:“苏晚同学,放学后有空吗?有道物理题,我想请教一下你。
”苏晚的脸“唰”一下就红透了,惊喜得讲话都有点结巴:“有、有时间!当然有时间!
叙白同学你随时都可以找我!”我:“……”我心里一万头**呼啸而过。呵,顾砚之,
你个老狐狸!拿苏晚来转移我的注意力?你以为我还是那个会为个男人争风吃醋的小姑娘?
可胸口那股莫名其妙的憋闷感是咋回事?我气不打一处来,决定以牙还牙。正好,
我们班的体育委员陈屿,一个阳光开朗到有点傻气的篮球少年,最近老往我身边凑。
这天下午体育课,男生打篮球赛,女生都在场边加油。陈屿是主力,
进了好几个漂亮的三分球,引来一阵阵尖叫。比赛一结束,他顶着一头汗,拨开人群,
直直朝我跑过来。我眼角的余光,瞥见不远处靠着篮球架喝水的顾砚之,
他身边的苏晚正殷勤地递毛巾。好一幅郎才女貌的碍眼画面。“张芯宁!”陈屿跑到我面前,
咧着一口大白牙,笑得跟只金毛犬似的,“嘿嘿,你看我刚才那个三分球帅不帅?
”他一边说,一边把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递到我面前:“给你的!”我瞧见了,
顾砚之喝水的动作停了。他隔着大半个球场,冷冷地看了过来。一股赌气的邪火冲上头顶。
我笑得比太阳还灿烂,伸手接过了那瓶水:“帅!当然帅!我们班的MVP非你莫属!
”陈屿被我夸得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那……那为了奖励我,今天晚上,
能一起去图书馆复习吗?”我瞥了一眼远方那个散发着低气压的身影,故意放大声音,
脆生生地回答:“好呀!”话音刚落,
我就看见顾砚之“砰”一声把水瓶砸进了旁边的垃圾桶,转身就走。那背影,
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流过了境。他身后的苏晚,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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