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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青春的信风

那年青春的信风 小胖到胖哥 著

已完结 苏晴叶子

更新时间:2025-07-05 14:58:26
历史传记小说《那年青春的信风》由小胖到胖哥倾力创作。主要讲述了苏晴叶子在历史时期的生平和奋斗经历,通过对历史事件的描写和解读,展示了主角的智慧与勇气。这本书不仅具有很高的历史价值,还给读者带来了深入思考。高中时我总在本子角落画翅膀,苏晴会偷偷塞树叶当书签。十年后同学会重逢,她手腕上那道疤刺进我眼里。“当年那场雨…”我局促开口,却被她轻声打断。“林晓风,知道树叶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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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时我总在本子角落画翅膀,苏晴会偷偷塞树叶当书签。十年后同学会重逢,

她手腕上那道疤刺进我眼里。“当年那场雨…”我局促开口,却被她轻声打断。“林晓风,

知道树叶为什么能飘那么远吗?”晚风掀起她发梢,

那道旧疤像条白蜈蚣——那夜她冲进暴雨时摔的。我们并肩走到河边,

把发黄的本子折成纸船。载着枯叶的船摇晃没入暮色时,她轻轻说:“看,

我们都不必被困在十七岁的雨季。”1旧影重逢包厢门被推开,

一股冷风卷着外面初冬的寒意扑进来。我捏着啤酒杯的手指猛地收紧,

冰凉的玻璃硌得指节生疼。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骤然停止跳动,

又在下一秒疯狂擂动,撞得胸腔嗡嗡作响。是她。苏晴。

可又不是记忆里那个总低着头、安静得像窗外一片叶子的女孩。利落的短发,

发梢刚扫过线条清晰的下颌,被门口的风撩起几缕。卡其色的短外套随意敞着,

露出里面深色的高领毛衣,整个人挺拔得像河岸边经了风雪的芦苇。

皮肤是那种常年行走在阳光下的健康小麦色,脸颊甚至能看到一点被风吹过的细微痕迹。

那双眼睛扫过闹哄哄的包厢,像鹰隼掠过喧嚣的湖面,沉静、笃定,

带着某种穿透尘嚣的力量。喧哗声浪似乎短暂地滞涩了一瞬。韩梅的声音最先拔高,

带着恰到好处的惊喜,踩着高跟鞋就迎了上去:“哟!我们的苏晴大摄影师!

可算把你盼来了!快进来坐!”她亲热地挽住苏晴的胳膊,像是要弥补这十年缺席的亲昵。

苏晴笑着回应了韩梅,视线却像带着精准的定位仪,穿过杯盘狼藉和攒动的人头,

直直地落在我这个角落。没有任何迟疑,也没有丝毫的躲闪。周屿在我旁边,

手肘狠狠撞了我肋下一记,力道大得让我差点呛出刚喝的那口啤酒。

他压低的声音里全是恨铁不成钢的戏谑:“风哥!发什么愣!上啊!十年了!别怂!”怂?

我喉咙干得发紧,像是塞满了北方的沙尘。十年格子间的摸爬滚打,

教会了我如何在方案被毙时堆起假笑,

如何在酒桌上把冰凉的液体灌进喉咙还说着“王总高见”,却唯独没教会我,

如何面对这个猝不及防撞回我生命里的、面目全非又刻骨铭心的旧影。脚下像踩着棉花,

虚浮得厉害。我放下酒杯,那点可怜的液体在杯底晃荡,映着天花板上俗气水晶灯破碎的光。

一步,两步……推开挡路的椅子,绕过端着热汤的服务员,世界的声音在褪去,

只剩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和血液冲刷耳膜的轰鸣。终于蹭到她面前。

空气里混杂着酒气、香水味和热菜的油腻。

她身上那股极淡的、干净的、仿佛混合着皂角和某种清冽草木的气息,

却奇异地穿透了这浑浊,钻进我的鼻腔。“苏…苏晴。”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木头,

陌生得连自己都心惊。她看着我,眼神平静无波,嘴角牵起一个极浅的弧度,

礼貌而疏离:“林晓风。好久不见。”“好久…不见。”我像个拙劣的复读机,

手心在裤缝上蹭了又蹭,黏腻的冷汗却怎么也擦不干。十年光阴,

就在这几句干巴巴的寒暄里,沉重得让人窒息。“你还好吗?”她问,

语气自然得像在问一个普通老同学。“还行。”两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

目光不受控制地在她脸上逡巡,试图找出哪怕一丝当年那个安静少女的痕迹。变化太大了,

只有那沉静的眼神深处,似乎还藏着一星半点遥远而模糊的熟悉。“你呢?

听说…在做野外保护?”话一出口就后悔得想咬掉舌头,这干瘪的试探,拙劣得像查户口。

她微微颔首:“嗯,跑跑保护区、拍点东西。”她抬起手,

很自然地顺了一下被风吹到脸颊的短发,动作干脆利落。水晶吊灯明亮的光线,

就在那一瞬间,清晰地照亮了她手腕外侧——一道淡白色的、约莫两三厘米长的疤痕,

像一条细小的、僵死的蜈蚣,静静蛰伏在深色毛衣袖口边缘的皮肤上。

嗡——脑子里的弦彻底崩断。那道疤!那场铺天盖地的暴雨!她单薄的身影决绝地撞开我,

瞬间被狂暴的雨幕吞噬…十年了,我以为早已被生活的尘埃掩埋的画面,

此刻裹挟着冰冷的雨水、震耳的雷鸣和心脏被冰封的剧痛,以千钧之力狠狠砸回眼前!

那个雨夜所有的悔恨、狼狈、无地自容,

还有那本被我撕烂的、夹着干枯叶子的本子……所有的一切,都在这道疤面前轰然复活,

发出刺耳的尖叫。

包厢里所有的喧嚣——老师的洪亮嗓门、韩梅的笑语、酒杯的碰撞——瞬间被抽成了真空。

世界死寂一片,只剩下我胸腔里那颗疯狂撞击肋骨的心脏,

还有那道横亘在灯光下的、惨白的疤痕。它像一把生锈的钝刀,

在我心口那块从未真正愈合的旧伤上,狠狠搅动,剐蹭出带着铁锈味的、尖锐的疼痛,

直冲眼眶。一股滚烫的气流猛地顶了上来,烧灼着我的喉咙。几乎是不假思索,

带着一种近乎崩溃的冲动,我哑着嗓子脱口而出:“苏晴,

当年…”声音艰涩得如同砂轮打磨,“那场雨…”“林晓风,”她忽然开口,声音不大,

却像一把精准的剪刀,干脆利落地剪断了我那即将喷涌而出的、混杂着愧疚和狼狈的开场白。

她抬起头,那双映着水晶灯璀璨碎光的眼睛,此刻清亮得像高原湖泊最深处的冰水,平静,

却深不见底。她微微歪了下头,这个残留着一丝遥远少女气的动作,

与她此刻沉静如渊的气质形成奇异的反差。她看着我,用一种近乎探讨的语气,

平静地问:“你知道,”她顿了顿,目光似乎穿透了我,投向某个遥远的虚空,

“一片树叶被风吹走,为什么能飘那么远吗?”树叶?风?飘?我像被施了定身咒,

整个人僵在原地。脑子里翻江倒海、排练了无数遍的道歉、解释、悔恨,

所有沉重粘稠的情绪,被这个完全风马牛不相及的、轻盈得近乎飘渺的问题,

硬生生地拦腰截断。它们在我喉咙里拥堵、窒息,却找不到一个宣泄的出口。

十年积压的重量,瞬间失去了支点,悬在半空,不上不下,憋闷得让人几欲呕吐。

她看着我瞬间凝固的表情,嘴角那点浅淡的弧度似乎加深了极其微小的一个像素点,

像是对某种了然于心的预判的确认。然后,她没再看我,也没等我的回答,

仿佛只是随口丢下了一个谜语。她侧身,极其自然地融入了韩梅身边那圈重新聚拢的热闹里,

只留给我一个利落短发和卡其色外套的背影。

2疤痕之谜一股冷风从包厢敞开的门缝灌进来,恰好打在我脸上,激得我一个哆嗦。树叶?

风?飘…我像个傻子一样杵在门口,手里还残留着啤酒杯冰凉的触感,

脑子里却只剩下一片被飓风扫荡过的狼藉空白。那感觉,

像在湍急的泥石流中徒手抓住了一根稻草,却发现那稻草轻飘飘的,

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嘲弄。---包厢里的喧嚣像一锅持续沸腾的粥,

酒气、香水味和饭菜的油腻气息混杂在一起,沉甸甸地压在胸口。酒精在血液里燃烧,

却烧不掉心口那块冰凉的石头。水晶灯晃得人眼花,角落里有人喝高了,

正扯着破锣嗓子吼一首跑了调的老歌,声嘶力竭。每一句荒腔走板的歌词都像小锤子,

精准地敲打在我紧绷的神经上。不行了。再待下去,感觉自己要被这黏稠的热闹活活闷死。

我猛地站起身,动作大得带倒了椅背,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旁边正跟人吹嘘新提了辆豪车的周屿吓了一跳,扭头看我:“风哥?咋了?”“透口气。

”我含糊地丢下三个字,声音哑得厉害,没看他错愕的脸,

几乎是逃也似的推开通往外面小露台的厚重玻璃门。

“呼——”清冽的、带着初冬寒意的空气瞬间涌入肺腑,像一剂强效清醒剂。

我贪婪地深吸了几口,冰冷的空气刀子般刮过喉咙,带来一阵刺痛,

却也奇迹般地压下了那股翻涌欲呕的烦闷。世界骤然安静下来。

楼下马路上偶尔有车灯无声地划过,远处城市的光晕在夜色里模糊地晕开。露台空无一人,

只有冰冷的铁栏杆沉默矗立。我重重靠上去,冰凉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衬衫渗入皮肤,

激得脊背一紧。寒意让混乱的大脑稍微降温。那道疤痕,那句轻飘飘的关于树叶的问句,

还有她平静得近乎疏离的眼神……各种碎片在脑海里疯狂冲撞。那根扎了十年的刺,

非但没有被时间磨钝,反而在今晚被彻底搅动,带着陈年的锈蚀和新的痛感,

更深地往血肉里钻去。身后传来推拉门轻微的“咔哒”声。

一股极淡的、干净的、混合着皂角和清冽草木的气息,像一缕无形的丝线,悄然缠绕过来,

瞬间就盖过了包厢里带出来的浑浊气味。不用回头。心跳又不争气地漏了一拍,

随即又沉沉地撞击着胸腔。我维持着靠栏杆的姿势,没动。脚步声很轻,

停在我旁边不远的位置。她也靠在了冰凉的栏杆上,和我隔着大约一臂的距离,

望着远处被城市微光勾勒出的、起伏连绵的黑色山峦轮廓。夜风吹拂着她利落的短发,

几缕发丝拂过光洁的额头。沉默在寒冷的夜色里弥漫,并不显得尴尬,反而有种奇异的张力,

像一张被缓缓拉开的弓。远处传来模糊的汽车鸣笛,遥远得如同另一个世界。

时间在寒风中无声流淌。胸口那块石头沉甸甸地压着,每一次呼吸都显得费力。

我用力清了清嗓子,那声音在寂静中突兀得吓人,

带着一种连自己都厌恶的疲惫沙哑:“我爸妈…前年退休了,身体…还行。”干巴巴的,

像在汇报一份毫无营养的流水账。除了这个,我还能说什么?她那边传来一声极轻的“嗯”,

气息短促,像一片羽毛落地。她依旧望着那片深沉的黑暗,

侧脸的线条在露台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柔和了些许,却也更加疏离。又过了片刻,

久到我以为这沉默会一直持续下去。她才轻轻地开口,声音像被这冬夜的寒气浸润过,

平静得没有一丝涟漪,却字字清晰地落入我耳中:“那年…我爸妈闹得厉害。

”她的语气平淡得像在叙述别人的故事,“就在那场雨之前…大概一周吧,

他们终于把字签了,扯了离婚证。”离婚证?!我猛地扭过头,

动作快得颈椎都发出“咔”的一声轻响。一股寒意顺着脊椎骨“嗖”地窜上来,

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凉亭惨白的灯光下,她的侧脸平静依旧,

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那天下午在操场…”她继续说着,

目光依旧投向虚无的远方,“韩梅是个热心肠,她看出我有点不对劲,硬拉我去走走,

听我倒苦水。”她停顿了一下,那停顿极其短暂,却像一记重锤砸在我心上,

“至于图书馆…后来周屿告诉我,他那天是看见我了,

看我一个人对着窗户哭…他说他也懵了,不知道该说啥,塞包纸巾就走了。”说到这里,

她嘴角极其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那弧度转瞬即逝,快得让人抓不住,

不知是自嘲还是对某种荒诞的无奈。轰隆!脑子里仿佛炸开了一道无声的惊雷。

周屿递过去的纸巾……所有那些被我独自咀嚼、回味、用来自我折磨了整整十年的零碎画面,

那些被我赋予了各种卑微、嫉妒、猜疑含义的片段,此刻在她这几句平静的叙述里,

被一只无形的手彻底翻转、打碎、然后以一种残酷而真实的逻辑重新拼合起来!

原来我看到的,只是巨大冰山浮出水面的、微不足道的一角。而她所承受的,

是海面下足以撕裂一切的、冰冷刺骨的惊涛骇浪。在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

在她决然冲进雨幕之前,她的世界早已天崩地裂。而我,像个蒙着眼睛在悬崖边跳舞的小丑,

只因为看到别人递给她一根稻草,就妒火中烧,

口不择言地将自己那点可怜又可笑的委屈和不安,化作最伤人的利刃,

狠狠扎向那个早已伤痕累累的人!心口那块沉甸甸的石头,仿佛被一把无形的巨锤猛地砸中,

小说《那年青春的信风》 那年青春的信风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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