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溺毙后,我在我的葬礼上复仇 山东歪嘴龙王 著
已完结 顾泽宇薇薇
葬礼上,丈夫宣布继承我的百亿遗产。闺蜜依偎在他怀里:“晚晴姐在天有灵,
一定希望我们幸福。”没人知道,我重生在溺毙的瞬间。带着满身水渍闯进灵堂时,
顾泽宇正展示我的股权**书。“假的。”我沙哑开口。他脸色骤变:“哪来的疯子?
”大屏突然播放他篡改医嘱的视频。闺蜜尖叫着指控:“都是他逼我的!
”我笑着放出第三段录音:“薇薇,换药时手别抖。”看着两人跪地求饶,
我踩碎地上的遗照。“游戏才刚开始。”---水,冰冷刺骨,带着淤泥的腥气,
蛮横地灌满了我的口鼻、耳朵,每一个缝隙。肺叶像被烧红的烙铁狠狠烫过,
每一次徒劳的抽搐都带来撕裂般的剧痛。意识在黑暗的深渊边缘疯狂挣扎,
像一根即将绷断的弦。“……泽宇哥,晚晴姐在天有灵,看到我们这样,
一定…一定也会欣慰的。”一个娇柔做作、带着哽咽的声音,像一根淬了毒的针,
穿透了那窒息的水幕,狠狠扎进我濒临溃散的意识里。林薇薇。紧接着,另一个声音响起,
低沉、熟悉,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恰到好处的沉重悲伤,
通过麦克风清晰地回荡:“晚晴…我的妻子,她走得突然,留下如此庞大的产业。
作为她生前唯一信任的人,作为她合法的丈夫,我将继承苏氏集团的所有股权……”顾泽宇。
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铁锤,砸碎了我最后一丝对人性可笑的幻想。信任?合法丈夫?继承?
滔天的恨意,混杂着冰冷刺骨的绝望,如同海底骤然爆发的火山熔岩,
瞬间吞噬了溺水的窒息感。那是一种足以焚毁灵魂的火焰!凭什么?!
我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不是在求生,而是在诅咒。冰冷的河水彻底吞没了我。然而,
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沉入永恒的虚无深渊之际,一股狂暴的力量猛地攫住了我!“咳!
咳咳咳——!”我剧烈地呛咳起来,身体像被无形的巨手狠狠抛掷。
冰冷浑浊的河水从喉咙和鼻腔里喷涌而出,带着浓重的腥气。肺叶**辣地疼,
每一次吸气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痛楚。但空气,真实而微凉的空气,确确实实灌了进来!
我还活着?不,不对!触感瞬间回归。脚下是坚实、冰冷、光滑的大理石地面,
带着被无数鞋底摩擦过的微涩感。不再是河底黏腻的淤泥。耳边,
那葬礼上虚伪的追悼词和那对狗男女令人作呕的声音,竟无比清晰,近在咫尺!
“……秉承晚晴的遗愿,我将继续带领苏氏,
完成她未竟的事业……”顾泽宇那虚伪的、带着沉痛磁性的嗓音,
正通过麦克风在空间里扩散。我猛地睁开眼。刺目的水晶吊灯光芒毫无遮挡地刺入瞳孔,
带来一阵尖锐的酸痛。视野模糊了几秒,随即聚焦。
眼前是苏家老宅那间无比熟悉的、被布置成灵堂的奢华大厅。
巨大的黑色帷幕从高高的天花板上垂落,层层叠叠。正前方,
我的巨幅遗照被白色的百合簇拥着——照片上的我,笑容温婉宁静,像个彻头彻尾的傻瓜。
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百合、白菊混合着昂贵香水的味道,甜腻得令人窒息。
宾客们黑压压一片,穿着肃穆的黑色礼服,个个表情哀戚,或低头默哀,
或拿着手帕擦拭眼角。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前方那个小小的平台上。顾泽宇,
我那“情深义重”的丈夫,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
正站在麦克风前。他英俊的脸上笼罩着恰到好处的悲恸和疲惫,那双深邃的眼睛微微泛红,
仿佛刚刚流过泪。他修长的手指,
份摊开的、盖着鲜红印章的文件上——那份伪造的、将我的一切拱手相让的“股权**书”。
而林薇薇,我视若亲妹的“好闺蜜”,穿着一身剪裁精致、勾勒出姣好曲线的黑色连衣裙,
就依偎在顾泽宇身侧。她微微低着头,露出脆弱优美的颈线,
一只手状似无意地轻轻搭在顾泽宇的后腰,姿态亲昵而自然。她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
恰到好处地诠释着“悲伤”与“坚强”。多么完美的一对璧人!
多么感天动地的“未亡人”与“红颜知己”!“晚晴姐……”林薇薇适时地抬起头,
泪眼婆娑地望向我的遗照,声音带着哽咽的颤抖,“你放心去吧……泽宇哥,
我会……我会好好照顾他的……”她说着,身体又向顾泽宇贴近了几分,几乎要嵌入他怀里。
顾泽宇顺势伸出手,极其自然地、带着一种“强忍悲痛寻求支撑”的姿态,
轻轻揽住了林薇薇的肩膀。他的目光扫过台下哀戚的众人,最后落在那份文件上,
声音低沉而坚定:“这份**书,是晚晴出事前亲手交给我的,代表着她对我,
对我们未来的绝对信任……”信任?亲手交给?冰冷的河水似乎还残留在我的气管里,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和铁锈的味道。更冷的是心,被背叛和谋杀淬炼过的恨意,
如同万年寒冰,冻结了四肢百骸,只剩下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而无声地擂动,
每一次搏动都泵出滚烫的毒液。我低头。湿透的白色真丝连衣裙紧紧贴在身上,
勾勒出狼狈的曲线,冰冷的河水还在顺着发梢、裙摆不断滴落,
在我脚边的大理石地面上晕开一小片一小片深色的、肮脏的水渍。湿透的布料摩擦着皮肤,
带来刺骨的寒意和黏腻的恶心感。头发凌乱地贴在脸颊和脖子上,滴着水。灵堂里温暖如春,
所有人都穿着体面的礼服,只有我,像个刚从地狱河里爬出来的水鬼。很好。我抬起头,
遗照上那个温婉的自己,此刻在我眼中只剩下无尽的嘲讽。冰冷的水珠顺着额角滑落,
滚过眼角,像迟来的、冰冷的泪。肺部的灼痛和喉咙的嘶哑提醒着我刚刚经历的死亡,
也点燃了毁灭一切的怒火。我动了。湿透的鞋底踩在光洁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发出轻微而黏腻的“啪嗒”声,
在这片刻意维持的、只有顾泽宇虚伪声音和低回哀乐的肃穆中,显得格外突兀、刺耳。
靠近门口的几位宾客最先察觉异样。他们下意识地循声侧目。
湿透、长发凌乱、面色惨白如鬼、眼神却燃烧着地狱之火的女人——他们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惊愕、茫然、难以置信,迅速爬上他们的脸庞。有人甚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仿佛看到了什么不洁之物。那诡异的脚步声和骤然响起的、压抑不住的倒抽冷气声,
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涟漪迅速扩散。前排的宾客也纷纷疑惑地转头。终于,
顾泽宇和林薇薇也察觉到了台下的异动。
顾泽宇那沉浸在“深情未亡人”角色里的表演被打断,他蹙起英挺的眉头,
带着被打扰的不悦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目光锐利地朝骚动的源头扫来。当他的视线,
越过层层叠叠的人头,终于落在我身上时——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顾泽宇那张英俊的、时刻维持着完美表情的脸,在那一刹那,
如同被重锤狠狠砸中的石膏面具,瞬间崩裂!血色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从他脸上褪去,
惨白得如同刷了一层劣质的石灰。他握着麦克风的手猛地一抖,
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出青白色。那双总是深情款款、此刻却盈满惊恐的眼睛,
死死地瞪着我,瞳孔剧烈地收缩,仿佛看到了从地狱深渊爬出来索命的恶鬼。他张了张嘴,
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干涩、意义不明的气音,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扼住了脖子,
连尖叫都发不出来。那份被他视作王牌的、摊开的“股权**书”,在他剧烈颤抖的手下,
发出细微的、濒临撕裂的纸张**。他身边的林薇薇,反应比他更快,也更直接。“啊——!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猛地撕裂了灵堂压抑的空气,像一把生锈的刀子划破丝绸。
她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整个人几乎是弹跳起来,猛地从顾泽宇身边弹开,
踉跄着向后撞在摆放百合花的桌沿上,震得花瓣簌簌掉落。
她那张精心修饰过的、梨花带雨的脸,此刻只剩下极致的、无法掩饰的恐惧,
眼珠几乎要脱眶而出,死死地盯着我,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第二个完整的音节。
“鬼…鬼啊!”不知是谁,在死寂的人群中,用破了音的嗓子,
颤抖地喊出了这惊悚的两个字。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瞬间引爆了全场!
惊疑、恐惧、混乱的低语如同潮水般在人群中炸开,
所有人看向我的目光都充满了惊骇和难以置信。所有的目光,如同聚光灯,
灼热地聚焦在我身上。空气里弥漫着百合的甜腻、香水的浓烈,
混杂着人群因恐惧而散发的微弱汗味,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复杂气息。
湿透的衣服紧贴着皮肤,冰冷黏腻,像一层裹尸布。喉咙里火烧火燎,
每一次吞咽都带着血腥味。但我站得很直。迎着顾泽宇那惊骇欲绝、如同见鬼般的目光,
迎着林薇薇那张因极度恐惧而扭曲变形的脸,我缓缓地、极其艰难地张开了嘴。
肺部撕裂般的痛楚让我的声音像被砂纸狠狠打磨过,嘶哑、破碎,
却又带着一种穿透所有混乱喧嚣的力量,清晰地砸向那个小小的平台:“假的。”两个字,
轻飘飘的,却像两颗重磅炸弹,在死寂的灵堂轰然引爆!顾泽宇脸上的血色彻底褪尽,
惨白如纸,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着。那份被他视为护身符的“股权**书”,
在他剧烈颤抖的手指下发出不堪重负的**。他像是被这两个字抽干了所有力气,
高大的身躯晃了晃,下意识地用手撑住了讲台边缘,指关节用力到发白。
“你……你……”他喉结艰难地滚动,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你是谁?!哪来的疯子?
保安!保安呢!把这个捣乱的疯子给我拖出去!”他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一种色厉内荏的尖利和疯狂,试图用音量掩盖心底巨大的恐惧和慌乱。
林薇薇蜷缩在他身后,双手死死抓住他的西装后摆,指甲几乎要嵌进布料里。
她浑身抖得像风中的落叶,牙齿咯咯作响,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只是用那双盈满极致惊恐的眼睛,死死地、怨毒地盯着我。台下的骚动更大了。
惊疑、恐惧、探究的目光在我和顾泽宇之间来回扫视。有宾客开始窃窃私语,
声音虽然压得很低,但嗡嗡的质疑声如同无数只苍蝇在盘旋。“假的?什么意思?
”“这女人……看着真像苏晚晴!”“她没死?
那这葬礼……”“顾总他……”顾泽宇的嘶吼和台下混乱的质疑声交织在一起,
形成一片嘈杂的噪音。我的目光越过他们,精准地投向大厅侧后方,
那个负责控制投影设备的、穿着黑色制服的技术人员。
他是我父亲生前最信任的助理老张的儿子,一个沉默寡言却极其可靠的技术宅。
我们的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他脸色苍白,眼神中同样充满了惊骇,
但看到我眼中不容置疑的指令时,他用力地、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地点了一下头,
眼神瞬间变得坚定。就在这时,顾泽宇似乎终于从最初的巨大冲击中找回了一丝理智,
或者说,是狗急跳墙的凶狠。他猛地挣脱了林薇薇抓着他后摆的手,向前一步,
指着我的鼻子,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和恐惧而扭曲变形,嘶吼道:“污蔑!这是恶毒的污蔑!
晚晴已经走了!你这疯子,休想玷污她的名誉!休想破坏苏氏!保安!死人了吗?!
快把她抓起来!”他状若癫狂,试图用气势压倒我,用“疯子”的标签将我钉死。然而,
他的咆哮声未落——灵堂前方,那面巨大的、原本只显示着我遗照和追思词的屏幕,
画面猛地一闪!我那张温婉含笑的遗照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
是一段清晰得令人心颤的视频!画面背景是医院VIP病房那熟悉的、冰冷的白色墙壁。
镜头角度有些隐蔽,但足以看清主角——正是穿着医生白大褂的顾泽宇!他背对着镜头,
正在操作一台连接着监护仪的电脑。屏幕上,赫然显示着复杂的医嘱界面!
他警惕地左右张望了一下,确认无人,然后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着。
一个原本显示着“维持剂量”的药物名称,被他熟练地删除、替换!他输入的,
是一个截然不同的、药效强烈数倍的心血管药物名称!修改完成后,他快速点击了保存,
然后迅速关闭了界面,动作一气呵成,带着一种熟练到令人心寒的冷静。视频无声,
但画面本身带来的冲击力,已经足以让所有人窒息!“轰——!!”整个灵堂彻底炸开了锅!
如同沸水泼进了滚油!刚才还只是窃窃私语的质疑,
瞬间变成了无法抑制的、惊骇欲绝的哗然!“天哪!那……那是顾总?!”“他在改医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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