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契约到期,我掀了总裁的白月光 小黄找不到名字 著
已完结 顾砚深苏晚苏清雅
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我亲手做了顾砚深最爱吃的菜。他打来电话:“她回来了,今晚不回家。
”我笑着撕碎桌上的替身协议:“正好,我也该走了。”三年后国际设计峰会上,
我的作品压轴登场。顾砚深红着眼把我按在墙上:“跟我回家。
”我晃着手机里的孕检单轻笑:“顾总,
你那位白月光没告诉你——”“当初捐骨髓救你的人,是我这个替身?
”雨水砸在巨大的落地窗上,
蜿蜒扭曲的水痕将窗外花园里精心修剪的欧式路灯晕成一团团模糊昏黄的光晕。
餐厅里冷气开得很足,长长的黑胡桃木餐桌上,那几道精致的菜肴早已失去了诱人的热气,
孤零零地摆着,像一幅精心布置却无人欣赏的静物画。
空气里弥漫着食物冷却后混合的、略显滞涩的香气,
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属于昂贵香薰蜡烛燃烧殆尽后的蜡油味儿。手机屏幕突然亮起,
刺破了一室的沉寂与精心准备的暖黄灯光。屏幕上跳动的名字——“顾砚深”。
苏晚的目光从那几盘彻底凉透的菜上移开,指尖有点凉,划过冰凉的屏幕,接通。“喂。
”她的声音很平静,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水,没有一丝波澜,甚至没有问他回不回来吃饭。
电话那头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带着一种刻意的、公式化的冷淡,
背景音里有隐约的机场广播声。“苏晚,”顾砚深的声线一如既往地低沉悦耳,
却也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今晚不回去吃了。她……苏清雅回来了。刚下飞机,
状态不太好,需要安顿一下。”他的停顿极其短暂,甚至算不上犹豫,
更像是陈述一个既定事实后必要的、毫无意义的补充。没有解释,没有歉意,只有通知。
“嗯。”苏晚应了一声,很轻,轻得像一片羽毛落在尘埃里,瞬间被吸走了所有声息。
她的目光落在餐桌另一端,那份被她提前拿出来的、搁在冰冷桌面上的文件上。
一份《人身替代服务协议》。白纸黑字,冰冷而清晰。甲方:顾砚深。乙方:苏晚。
核心条款:乙方自愿在协议期内,作为甲方指定对象(苏清雅女士)的替身,
履行包括但不限于陪伴、出席特定场合、满足甲方情感投射需求等义务……协议期:三年。
报酬:人民币叁仟万元整(已支付)。落款日期,正是三年前的今天。原来,
连这场婚姻的起始日,都标注得如此精确,像一场明码标价的交易。电话那头似乎顿了一下,
也许是没想到她如此平静,也许是觉得她该识趣地挂断了。顾砚深的声音再次响起,
依旧是那种掌控一切的淡漠:“没什么事的话,我先……”“知道了。”苏晚打断了他,
声音依旧平稳,甚至带上了一丝奇异的、极其轻微的轻松感,“挺好的。
”她没等顾砚深再发出任何一个音节,指尖一划,利落地切断了通话。屏幕瞬间暗了下去,
映出她自己的脸。那是一张极其美丽的脸,眉眼间和苏清雅有七八分相似,
尤其是那双眼尾微微上挑的眸子。只是此刻,那双曾经努力模仿苏清雅温婉神态的眼睛里,
只剩下一种近乎空茫的平静,深不见底。她伸出手,拿起那份协议。指尖触碰到纸张边缘,
冰凉。然后,她笑了。不是苦笑,不是自嘲,
而是一种尘埃落定、卸下千斤重担后纯粹的、如释重负的笑容。唇角弯起一个漂亮的弧度,
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只有一片深寒的碎冰。“嗤啦——”安静的餐厅里,
响起第一声纸张被撕裂的脆响。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密集,
像一场沉默而决绝的宣泄。洁白的纸片被她纤细却异常有力的手指撕扯、揉搓,
变成一堆纷乱的、毫无意义的碎片。她站起身,抓起那堆碎纸屑,
径直走向客厅角落那个巨大的、冰冷的大理石壁炉。尽管是盛夏,壁炉里依旧一尘不染。
她抬手,将那团承载了她三年可笑人生的纸屑,毫不犹豫地丢进了炉膛深处。那里空空荡荡,
像她此刻的心。“正好,”她对着空寂的炉膛,轻声说,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带着一丝回响,
“我也该走了。”三年后。滨海市国际会议中心。穹顶高阔,
巨大的水晶吊灯倾泻下璀璨冰冷的光芒,将整个会场映照得如同白昼。
空气里浮动着高级香氛、昂贵皮革座椅的气息,
以及一种无形的、属于顶级名利场的紧绷与兴奋。
一年一度的“未来视界”国际设计峰会正在这里举行,这是全球设计界的顶级盛会,
每一个能踏上主会场舞台的名字,都意味着无上的荣耀和业界的绝对认可。T台尽头,
巨大的LED屏幕背景变幻着如梦似幻的光影。主持人站在聚光灯下,
声音因激动而微微拔高,通过环绕立体音响清晰地传遍会场的每一个角落:“……接下来,
请让我们屏息期待!今晚的压轴之作,来自本届‘金瞳奖’得主,
我们华人之光——WanSu!”“WanSu”这个名字被念出的瞬间,
台下瞬间掀起一阵压抑不住的、海潮般的骚动。闪光灯霎时连成一片银白色的光幕,
咔嚓声此起彼伏,几乎要将空气点燃。无数道目光,带着惊叹、探究、崇拜,
齐刷刷聚焦在T台入口处。后台,苏晚安静地站着。时间仿佛对她格外优待。
褪去了三年前刻意模仿苏清雅时那层温婉却略显单薄的影子,如今的她,
像一块被岁月和磨砺雕琢过的美玉,散发出一种沉静而强大的光华。
眉眼间的轮廓更加清晰锐利,眼神沉静如水,深不见底,仿佛蕴藏着星辰大海,
轻易便能吸走所有注视。一身剪裁精绝的黑色缎面长礼服,衬得她肤色胜雪,
身姿挺拔如孤傲的墨竹,无需任何言语,强大的气场已然无声弥漫。
她身边站着一位金发碧眼的助理,
正小声而快速地汇报着:“……顾氏集团的代表团在A区前排,顾砚深本人亲自到场。另外,
苏清雅女士也在,以顾氏特邀嘉宾身份出席,位置紧邻顾砚深。”苏晚听着,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波动,
只是指尖轻轻拂过礼服裙摆上那枚别致的、由荆棘缠绕钻石构成的胸针。荆棘尖锐,
钻石冰冷,是她亲手设计的标志。“知道了。”她的声音平静无波,
像在谈论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助理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低声提醒:“Wan,
顾氏那边……似乎一直试图通过官方渠道联系您,希望能谈合作,
尤其是关于您‘荆棘之冠’系列的设计授权,开价很高……”“让他们等着。
”苏晚淡淡地打断,目光投向T台入口处那片刺目的白光,“或者,让他们死心。
”助理立刻噤声。这时,一位工作人员快步走来,恭敬地微微躬身:“WanSu老师,
您准备好了吗?该您上场了。”苏晚轻轻颔首。她深吸一口气,那股气息沉入肺腑,
仿佛将过往所有的尘埃、所有的重量都沉淀下去。然后,她抬步,姿态从容,
一步步走向那片汇聚了全球顶级目光的炫目灯光。高跟鞋踩在光滑的地板上,
发出清脆而稳定的回响。当她出现在T台入口的瞬间,整个会场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所有的议论声、快门声都诡异地停滞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更加狂热的浪潮。
追光灯牢牢锁定在她身上,她像一颗独自燃烧的星辰,缓缓走向舞台中央。
台下A区最核心的位置。顾砚深坐在那里,身姿笔挺,一身纯手工定制的墨色西装,
将他本就冷峻的气质勾勒得愈发迫人。他身边坐着苏清雅,一袭柔美的白色长裙,
妆容精致得无可挑剔,正微微侧头,似乎在和顾砚深低语着什么,笑容温婉得体,
是顾砚深曾经最熟悉也最迷恋的样子。然而,当苏晚的身影出现在T台上的那一刻,
顾砚深的目光瞬间凝固了。他像是被一道无形的闪电狠狠劈中。瞳孔骤然收缩,
身体在昂贵的座椅里几不可察地僵直了一瞬。手中端着的香槟杯,
杯脚被他修长有力的手指无意识地捏紧,指节泛出用力的青白色。
他死死地盯着台上那个光芒万丈的女人,
那张脸……那张他以为早已在记忆中模糊、或者刻意不去清晰描摹的脸!苏晚!怎么会是她?
协议禁锢在身边三年、安静得像一抹影子、最后被他一句“她回来了”轻易打发的替身妻子?
!那个……在他世界里本该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女人?此刻,她站在光芒的中心,
接受着全世界的瞩目与膜拜。她不再是那个低眉顺眼、努力模仿苏清雅神态的苏晚。
她的眼神锐利如刀锋,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冷和睥睨众生的疏离。那身礼服,那枚胸针,
她整个人散发出的强大气场,都像一把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顾砚深的认知壁垒上,
砸得他呼吸都为之一窒。一种前所未有的、混杂着巨大震惊和被冒犯般失控感的浪潮,
瞬间席卷了他。他身边苏清雅温软的细语声,此刻听在耳中,竟显得无比遥远和模糊,
只剩下T台上那个身影,清晰得刺眼。苏清雅敏锐地察觉到了顾砚深的异样。
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当看清台上那张与自己高度相似、却气质迥异的脸时,
脸上的温婉笑容瞬间僵住,眼底掠过一丝难以置信的震惊和迅速燃起的阴霾。苏晚!
这个阴魂不散的**!她不是该永远消失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种顶级场合?
还顶着什么“WanSu”的名头?!苏清雅的心脏猛地一沉,
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攫住了她。她下意识地伸手,想要去挽顾砚深的手臂,
寻求一丝支撑和确认。然而,顾砚深的手臂却在她指尖即将触碰到的那一刻,
极其轻微地、几乎是本能地避开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依旧死死地钉在T台中央那个光芒万丈的身影上,眼神复杂得如同暴风雨前夕翻涌的海面,
震惊、探究、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被强烈吸引的悸动。苏清雅的手僵在半空,
指尖冰凉。她看着顾砚深专注到近乎失神的侧脸,
看着他眼中那陌生的、只为台上那个女人翻涌的情绪,
一股冰冷的恨意和恐慌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她精心维持了三年的局面,似乎在这一刻,
因为这个女人的突然出现,开始出现了可怕的裂痕。台上的苏晚,
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台下那两道灼热到几乎要将她洞穿的目光。她的视线平静地扫过全场,
在掠过A区前排时,没有丝毫停顿,如同掠过一片无意义的空气。她的唇角,
甚至勾起了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像是对着虚空,又像是对着某个特定的方向。那笑容里,
没有丝毫温度,只有一种历经千帆、看透世事的漠然,和一丝即将展开清算的、冰冷的兴味。
她拿起麦克风,清越而带着独特磁性的嗓音透过顶级音响传遍会场,
冷静地阐述着自己的设计理念。每一个词都清晰有力,关于束缚与挣脱,关于荆棘与王冠,
关于在黑暗中独自绽放的力量。她的目光锐利如鹰隼,穿透层层叠叠的灯光和人影,
精准地捕捉到了台下苏清雅那张因震惊和嫉恨而微微扭曲的脸。苏清雅被她看得心头一凛,
仿佛被冰冷的刀锋抵住喉咙。她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努力维持着优雅的姿态,
指甲却深深掐进了掌心。这个**!她凭什么用这种眼神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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