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婚日,世子说他恨我入骨 喜欢花的小番茄 著
已完结 凤仪萧煜
01红烛高照,喜乐喧天,镇北侯府今日张灯结彩,世子萧煜迎娶商贾之女阮凤仪。
宾客们面上堆笑,口中道贺,眼底却藏着掩不住的轻蔑与好奇。谁也想不通,
堂堂镇北侯世子,为何会娶一个商贾之女为正妻。“听说这阮家**生得极美,
怕是用了什么狐媚手段...”“嘘——小声些,到底是侯府喜事。不过说来也怪,
萧世子向来不近女色,怎会突然娶亲?”“听说是老侯爷临终前定下的婚事,
其中必有隐情...”窃窃私语声被一阵喜乐打断。新娘的轿子已到府门前,
众人伸长了脖子望去。只见一只素白纤手撩开轿帘,新娘子在喜娘搀扶下缓步而出。
虽盖着红盖头看不见面容,但那窈窕身段、优雅举止,已让不少人暗自点头。
“倒不像是个粗鄙商女...”喜堂上,萧煜一身大红喜袍,俊美无俦的面容却冷若冰霜。
他机械地完成拜堂仪式,目光始终未在新娘身上停留片刻。礼成后,新娘被送入洞房。
萧煜留在前厅应付宾客,酒一杯接一杯地灌下,仿佛今日不是他的大喜之日,
而是什么受刑之日。“世子,少喝些...”贴身侍卫赵风低声劝道。萧煜冷笑一声,
又饮尽一杯:“怎么,连你也要管我?”赵风不敢再多言,只能看着自家主子醉意渐浓。
夜深人静,宾客散去。萧煜踉踉跄跄地走向新房,眼中满是厌恶与决绝。“砰”的一声,
房门被粗暴推开。端坐在床沿的凤仪身子微微一颤,但很快恢复镇定。透过盖头下方的缝隙,
她看到一双绣着金线的靴子停在自己面前。没有喜秤挑盖头,
萧煜直接伸手一把扯下那方红绸。凤仪下意识抬头,对上了一双冰冷如刀的眼睛。烛光下,
萧煜终于看清了自己新婚妻子的容貌——柳叶眉,杏仁眼,肤如凝脂,唇若点朱。
确实是个美人,但那又如何?“商贾之女,果然好手段。”萧煜讥讽道,
“连我父亲的临终遗愿都能操控。”凤仪眸光一闪,不卑不亢:“世子此话何意?
”“别装糊涂!”萧煜猛地将盖头摔在地上,“你们阮家害死我父亲,
如今又用他的遗命逼我娶你,不就是想攀附权贵吗?”凤仪心头一震,
面上却不露分毫:“世子怕是醉了。阮家虽为商贾,却从未有过这等龌龊心思。
这婚事是老侯爷亲自登门求的,家父本也不愿高攀。”“闭嘴!”萧煜一把掐住凤仪的下巴,
“记住,你不过是我报复阮家的工具,别妄想得到我的真心。从今日起,
你只是侯府的一个摆设,若敢兴风作浪,别怪我不客气!”说罢,他甩开凤仪,
转身大步离去,将新房的门摔得震天响。凤仪独自坐在喜床上,下巴隐隐作痛,
却不及心中震惊之万一。她轻抚被掐红的地方,眼中闪过一丝锐利。
“原来如此...”她低声自语,“萧煜,你既视我为仇,我又何必真心相待?”三日后,
回门之日。凤仪独自一人回到阮府,面对父母关切的目光,她强颜欢笑:“世子军务繁忙,
未能同行,特让我带话致歉。”阮老爷眉头紧锁:“凤儿,在侯府可还习惯?世子待你如何?
”“父亲放心,女儿一切都好。”凤仪为父亲斟茶,手腕上的淤青被宽大袖口巧妙遮掩,
“世子虽性情冷淡,但并非不讲理之人。”阮夫人拉着女儿的手,欲言又止。凤仪回握母亲,
轻轻摇头示意自己无碍。回府路上,凤仪的轿子突然被拦下。只听外面一阵打斗声,
接着是利箭破空之声!“有刺客!保护夫人!”随行侍卫大喊。凤仪临危不乱,
迅速从轿厢暗格中取出一把匕首握在手中。就在一支箭矢穿透轿帘直取她面门之际,
一道黑影闪过,箭被劈为两截。萧煜手持长剑,挡在轿前,三两下解决了剩余刺客。
“世子...”凤仪刚开口,却见萧煜头也不回地翻身上马。“回府。”他冷声命令,
仿佛刚才救人的不是他一般。凤仪望着萧煜远去的背影,眉头微蹙。这男人,
明明可以对她见死不救,为何又要出手相救?回府后,凤仪从管家处接手了部分家务。
翻阅账册时,
她敏锐地发现了诸多问题——虚报开支、重复记账、银钱去向不明...“李管家,
”凤仪合上账册,声音轻柔却不容置疑,“这些账目混乱不堪,从今日起,
所有开支需经我过目。”老管家面露难色:“夫人,
这...侯府账目向来是老奴...”“侯府每年亏空数千两,李管家可知晓?
”凤仪一针见血,“还是说,这些亏空本就与您有关?”李管家顿时冷汗涔涔。当晚,
萧煜回府便听说了此事,怒气冲冲闯入凤仪房中。“谁准你插手府中账目?”他厉声质问。
凤仪正在梳妆,闻言放下玉梳,从容转身:“妾身身为侯府主母,理家是本分。侯爷若不满,
大可休妻。”萧煜被她的话噎住,一时竟无言以对。他本以为这个商贾之女会唯唯诺诺,
没想到如此强硬。“好一张利嘴!”萧煜冷笑,“别以为我不敢。”凤仪起身,
直视萧煜双眼:“那么侯爷打算何时写休书?”烛光下,她眼中似有火焰跳动,
竟让萧煜一时恍惚。这个女子,与他想象中贪慕虚荣的商贾之女截然不同。两人对峙良久,
萧煜最终拂袖而去。凤仪长舒一口气,这才发现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她赌赢了——萧煜现在不会休她,至少不会因为这种事休她。“萧煜,”她望着摇曳的烛火,
轻声自语,“你究竟藏着什么秘密?”02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房间,
凤仪早已梳洗完毕。她站在铜镜前,将最后一支珠钗插入发髻,镜中人儿端庄秀丽,
看不出半点昨夜的狼狈。“夫人,柳**来了,正在花厅等您。”丫鬟春桃轻声禀报。
凤仪指尖微微一顿,随即恢复如常:“知道了,备茶。
”这位“柳**”是萧煜的表妹柳青瑶,自凤仪入府以来,三天两头往侯府跑,
明里暗里没少给她使绊子。花厅里,柳青瑶一袭鹅黄色襦裙,正悠闲地品着茶。见凤仪进来,
她放下茶盏,笑容甜美却不及眼底:“表嫂今日气色不错,看来昨夜睡得挺好?
”凤仪不动声色地落座:“托表妹的福,一切安好。”“是吗?”柳青瑶故作惊讶,
“可我听说表哥昨夜又去了军营未归,表嫂独守空房,真是可怜。”凤仪端起茶盏,
轻轻吹开浮叶:“侯爷军务繁忙,为国尽忠是应当的。倒是表妹,
这般关心我们夫妻闺阁之事,传出去怕是不妥。”柳青瑶脸色微变,
随即又笑道:“表嫂多心了。只是想着过几日英国公府设宴,邀请各家夫人**,
表嫂初来乍到,怕是不懂规矩,不如让我代劳?”凤仪眸中闪过一丝了然。原来如此,
柳青瑶是想借机在外人面前给她难堪。“多谢表妹好意。”凤仪放下茶盏,
声音轻柔却不容置疑,“不过侯府主母出席宴席,岂有让人代劳之理?
”柳青瑶眼中闪过一丝恼怒:“表嫂有所不知,京城贵妇圈规矩繁多,
不比商贾之家随意...”“正因如此,我更该亲自前往。”凤仪打断她,唇角含笑,
“免得外人以为侯府无人,连个宴会都要劳烦表妹。”柳青瑶被堵得哑口无言,
只得悻悻告辞。待人走后,春桃忍不住道:“夫人,这柳**分明没安好心,
您为何还要应下那宴会?”凤仪望向窗外,轻声道:“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既然要在侯府立足,这一关迟早要过。”三日后,英国公府。凤仪一袭湖蓝色长裙,
发间只簪一支白玉兰,素雅大方。她一出现,原本热闹的花厅顿时安静了几分,
数十道或好奇或轻蔑的目光投向她。“这位就是萧世子新娶的商贾之女?”“长得倒是不错,
就是不知道规矩如何...”“听说萧世子对她极为冷淡,
成亲当晚就分房睡了...”窃窃私语声不断,凤仪恍若未闻,
从容地向英国公夫人行礼问安。英国公夫人年约五十,面容严肃,上下打量凤仪一番,
淡淡道:“萧夫人不必多礼。听闻阮家做丝绸生意起家,想必对布料颇有研究?
”凤仪微笑:“略知一二。”“那正好。”英国公夫人指向厅中一架屏风,
“这屏风上的刺绣用了特殊技法,老身一直想知道是何等丝线所绣,萧夫人可能解惑?
”众人目光齐聚那架屏风,只见上面绣着繁复的百鸟朝凤图,针脚细密,色彩斑斓。
凤仪走近细看,心中了然——这是江南失传已久的“盘金绣”,用的是特制金线,
寻常商贾根本接触不到。英国公夫人此举,分明是要考她,若答不上来,
便坐实了她商贾出身粗鄙无知的印象。“夫人好眼力。”凤仪不慌不忙,
“这是江南'盘金绣',所用丝线以纯金拉丝为芯,外裹蚕丝,
再染以茜草、苏木等天然染料。因金丝柔软,绣时必须用特制银针,每针只穿一丝,
故而费时费力,一幅绣品往往需数年之功。”厅内一片寂静,英国公夫人眼中闪过惊讶。
凤仪继续道:“这屏风右下角绣有一只青鸾,眼睛处用了‘点翠’技法,
是将翠鸟羽毛研磨成粉,与胶混合后点缀而成。这种技法如今已不多见,夫人能得此珍品,
实在令人羡慕。”英国公夫人脸色渐缓,竟露出一丝笑意:“萧夫人见识不凡,老身佩服。
”一场危机就此化解。宴席间,凤仪谈吐得体,既不卑不亢,又不过分张扬,
渐渐让一些夫人**改变了看法。谁也没注意到,英国公府对面的茶楼上,萧煜临窗而坐,
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世子,夫人似乎应付得不错。”赵风低声道。萧煜轻哼一声,
眼中却闪过一丝复杂:“倒是有几分小聪明。”回府路上,凤仪的轿子经过一处茶楼,
微风拂起轿帘一角,她恍惚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待要细看,那身影已消失不见。
“看错了吧...”凤仪喃喃自语,“他怎会出现在这里...”夜深人静,凤仪独坐灯下,
翻看着侯府下人的月钱记录。近几个月来,不少下人的月钱都有所削减,理由五花八门,
却都经不起推敲。“春桃,”凤仪唤来贴身丫鬟,“你去打听一下,
最近府中下人的月钱是谁经手的。”春桃很快带回消息:“是柳**身边的周嬷嬷在管。
听说柳**向侯爷提议,说府中用度太大,该节省些...”凤仪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柳青瑶竟敢把手伸到侯府内务上来,还克扣下人月钱中饱私囊!次日清晨,
凤仪特意选在萧煜回府时,召集全府下人。“近日听闻诸位月钱有异,我查了账目,
确实有不妥之处。”凤仪声音清亮,“从今日起,所有月钱恢复原额,
过去三个月少发的部分,双倍补还。”下人们又惊又喜,纷纷道谢。“这...这不合规矩!
”周嬷嬷急步上前,“夫人,削减用度是柳**的意思,侯爷也同意了的!”凤仪正欲开口,
一个冷峻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我何时同意了?”众人回头,只见萧煜不知何时已站在院中,
面色阴沉。周嬷嬷顿时慌了神:“侯爷,柳**说您...”“表妹的手伸得太长了。
”萧煜冷冷打断,“侯府内务,自有夫人做主。”凤仪惊讶地看了萧煜一眼,
没想到他会站在自己这边。待众人散去,萧煜却沉下脸:“你虽做得对,但手段太过强势。
柳家毕竟是亲戚,该留些颜面。”凤仪不卑不亢:“侯爷既让我做主内务,
我自然要秉公处理。若侯爷不满,大可收回成命。”萧煜被她噎住,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当晚,凤仪辗转难眠,索性起身来到书房。她点燃灯烛,开始翻阅侯府历年账册,
试图找出更多线索。无意中,她发现书架上有一本《诗经》显得格外陈旧。取下一看,
书中夹着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小字:“十五月圆,城西梅林。
”“十五...梅林...”凤仪若有所思。她记得老管家曾提过,
萧煜每月十五都会独自外出,不许任何人跟随。转眼又到月中,凤仪暗中留意萧煜动向。
果然,傍晚时分,萧煜换了身素色衣衫,独自骑马离府。凤仪稍作犹豫,便换上简便衣裙,
悄悄跟了上去。城西有一片荒废的梅林,林中隐约可见一座孤坟。凤仪躲在一棵大树后,
远远看见萧煜跪在坟前,摆上酒菜,低声说着什么。月光如水,洒在萧煜身上,
为他平添几分孤寂。凤仪从未见过这样的萧煜——卸下所有冷漠与防备,眼中满是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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