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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嫡女只想搞钱

侯府嫡女只想搞钱 半吨老师 著

已完结 胭脂沈确

更新时间:2025-07-07 14:29:56
胭脂沈确是一位身怀绝技的年轻剑客,他在半吨老师的小说《侯府嫡女只想搞钱》中,踏上了一段以复仇为目标的惊险之旅。被背叛和家族血仇所驱使,胭脂沈确不断面对强大的敌人和迷失的自我。这部古代言情小说带有浓厚的武侠风格,情节扣人心弦,揭示出人性的复杂和力量的较量,我嫁进侯府那天,才知道什么叫“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寒冬腊月,我这个新出炉的侯府嫡长媳,正儿八经的世子夫人,抱着个冰凉的手炉,缩在铺着半旧锦缎的贵妃榻上,冻得直...必将让读者沉浸其中,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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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嫁进侯府那天,才知道什么叫“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寒冬腊月,

我这个新出炉的侯府嫡长媳,正儿八经的世子夫人,抱着个冰凉的手炉,

缩在铺着半旧锦缎的贵妃榻上,冻得直打哆嗦。屋子里拢共就两个炭盆,

烧的是最呛人的黑炭,烟大灰多,还不顶用。外面北风那个嚎啊,

卷着雪粒子砸在糊了高丽纸的窗棂上,沙沙作响,像催命符。

贴身丫鬟釉瓷端着个粗瓷碗进来,碗里飘着几片蔫了吧唧的菜叶子,汤清得能照见人影。

“大奶奶,厨房…厨房说今日份例的燕窝没了,让您先将就着用点素汤面。

”她声音越说越小,头快埋进胸口。我吸了吸鼻子,一股子劣质炭火的烟味儿直冲脑门。

我宋衔月,上辈子卷生卷死卷成上市公司CFO,眼看就要财富自由了,

结果熬夜看报表猝死,再睁眼就成了这劳什子靖安侯府的嫡长媳。

原以为是从一个火坑跳进了富贵窝,结果呢?这坑,它不冒火,它冒穷酸气儿!“将就?

”我扯了扯嘴角,看着碗里那几根软塌塌的面条,“这府里,怕是连看门的大黄狗,

吃得都比这有油水吧?”釉瓷吓得一哆嗦,碗差点没端稳:“大奶奶慎言!”慎言?

我慎个屁!婚前媒婆那张巧嘴,把靖安侯府吹得天花乱坠,

“累世公卿”、“富贵泼天”、“世子爷龙章凤姿”……呸!全是狗屁!累世公卿?

架子端得比天高,里子早烂透了。富贵泼天?我看是欠债泼天!龙章凤姿?呵,

我那名义上的夫君,靖安侯世子沈确,成亲当夜连盖头都没掀,丢下一句“你好生歇息”,

就跑去书房“苦读”了,至今没进过我这正房的门!我怀疑他根本就是躲债去了!

这日子没法过。我搓着冻得通红的手,

心里那点穿越后残存的、对古代豪门贵妇生活的最后一丝粉色泡泡,“啪”地一声,

碎得连渣都不剩。搞钱。必须搞钱!什么世子夫人,什么侯府体面,全是虚的。没有钱,

在这深宅大院里,我就是个冻死饿死都没人管的高级摆设!第一步,

搞清楚侯府到底穷到什么地步。

家娘子林嬷嬷来送月例银子——那轻飘飘、少得可怜的二两碎银——我摆出世子夫人的款儿,

淡淡开口:“林嬷嬷,把府里近三年的账本,拿来我瞧瞧。”林嬷嬷那张老树皮似的脸,

瞬间僵了一下,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大奶奶…这…这账目繁杂,您刚进门,

身子要紧,何必操劳这些琐事?自有老奴和账房先生打理……”“怎么?

”我端起桌上那杯温吞吞的、连茶叶沫子都沉底的茶,吹了吹并不存在的热气,

“我这个世子夫人,连看看自家账本的资格都没有了?还是说,这账本里,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怕被我瞧见?”我的声音不高,甚至没什么起伏,

但林嬷嬷额角的汗,“唰”就下来了。“老奴不敢!老奴这就去取!这就去取!

”账本很快搬来了,厚厚三大摞,堆在桌上像三座小山,散发着一股陈年的霉味儿和穷酸气。

我让釉瓷守着门,谁也不准进。自己一头扎进了账本堆里。上辈子跟数字打交道的本事,

此刻成了我唯一的救命稻草。越看,心越凉。越看,火越大。田庄产出,年年递减,

管事报上来的理由五花八门:天旱、水涝、虫灾、佃户刁滑……收上来的租子,

折算成银子,还不够填那些管事自己腰包的。铺面租金?城东那几间旺铺,租子低得离谱,

租期长得离谱,租户还都是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明摆着是拿侯府产业做人情,

中饱私囊。最大头的进项没了,支出呢?却像滚雪球。侯爷(我公公)要维持他勋贵的体面,

一年四季应酬打点、古玩字画、养清客相公,流水似的银子花出去,连个响儿都听不见。

侯夫人(我婆婆)更绝,吃斋念佛,讲究个“心诚”。

金身的佛像、紫檀的佛龛、南海的沉香、苏绣的经幡……哪一样不要钱?她那小佛堂,

比我这正房暖和十倍不止!我那便宜夫君沈确,倒是不嫖不赌,可他“雅好”多啊!

收集孤本古籍、名家字画、前朝瓷器,偶尔还“资助”几个有才学的寒门学子。每一样,

都烧钱!底下那些管事、嬷嬷、丫鬟小厮,更是层层盘剥,雁过拔毛。

采买个鸡蛋都能报出天价。账面做得还算平,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窟窿大得吓人。

寅吃卯粮,拆东墙补西墙,全靠典当祖产和借印子钱撑着!合着这靖安侯府,

就是个外表刷着金漆、内里爬满蛀虫、摇摇欲坠的破架子!随时可能“轰隆”一声塌下来,

把所有人都埋进去,首当其冲的就是我这个空头世子夫人!看完最后一页,

我把账本重重合上。“砰”的一声闷响,在寂静的屋子里格外刺耳。灰尘簌簌落下。搞钱。

刻不容缓!指望侯府?不如指望母猪上树。指望那个连面都不露的夫君?

不如指望天上掉馅饼。只能靠自己。可我有什么?一个空头名分,一个穷得叮当响的侯府,

外加一个忠心但同样穷得只剩忠心的丫鬟釉瓷。启动资金呢?我嫁妆倒是有几抬,

但都是些笨重家具、布料、头面首饰。布料得穿,家具得用。唯一能快速变现的,

就是那些压箱底的金银首饰。我翻出妆奁匣子。原主娘家也不算顶富,陪嫁的首饰数量有限,

但胜在有几件实心金、分量足的。一支赤金累丝嵌红宝的凤钗,一对沉甸甸的绞丝金镯,

还有几支分量不轻的金簪。“釉瓷,”我把那支最值钱的凤钗递给她,心在滴血,

“找个可靠的人,悄悄去趟城西‘恒泰典当行’,别去侯府常去的那几家。把这钗子当了,

活当,死当价格差多少?”釉瓷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手抖得像筛糠:“大…大奶奶!

这可是您压箱的宝贝!是…是夫人给您的念想啊!当了它,您以后出门……”“出门?

”我冷笑一声,“你看我这世子夫人,有出门的机会吗?就算出门,戴个金钗子招摇过市,

是嫌侯府的脸丢得不够快,还是嫌贼人不惦记?快去!记住,要现银!别给我弄什么银票,

不保险!”釉瓷含着泪,一步三回头地去了。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

我守着那两个快熄灭的炭盆,心里盘算着。这点钱,杯水车薪。坐吃山空肯定不行。

得找个能生钱的营生。做什么?开酒楼?没本钱,也没人手,更没靠山,

京城酒楼背后哪个没点背景?容易被人连骨头吞了。做布匹绸缎?

侯府自己用的料子都快供不上了,进货渠道、成本控制都是大问题。胭脂水粉?

这个念头突然冒出来。我摸了摸自己这张脸。原主底子极好,肤若凝脂,

只是被侯府这清汤寡水、担惊受怕的日子磋磨得有些暗淡。陪嫁里倒有几盒胭脂香粉,

颜色死板,粉质粗糙,涂上像糊了层墙灰。记忆里,京城贵妇**们用的高档货,

无非也就是颜色鲜艳些,香味浓郁些,价格却贵得离谱。

一个装不了多少东西的珐琅彩小圆盒,敢卖十两银子!成本呢?上辈子为了应付各种场合,

我对化妆品成分也算略知一二。古代胭脂,

主要原料不就是红蓝花、紫矿(紫胶虫分泌物)、朱砂(有毒,

慎用)、米粉、铅粉(同样有毒)之类的吗?如果能找到安全、显色好的天然原料,

改进工艺,做出颜色更自然、质地更细腻、包装更雅致的产品,

再打上“侯府秘制”的噱头……“侯府秘制”?我自嘲地笑了笑。这名头现在也就唬唬外人,

府里谁不知道是空壳子?但没关系,只要外面人信就行!信息差,就是钱!正盘算着,

釉瓷回来了。小脸冻得发青,紧紧抱着一个沉甸甸的蓝布包袱,跟做贼似的溜进来。

“大奶奶!”她声音带着哭腔和激动,“当了!活当,死当能多给十五两,我没敢,

按您说的活当。一共…一共得了八十两现银!”她小心翼翼地把包袱放在桌上,打开。

白花花的银锭子,晃得我眼睛有点疼。八十两!这凤钗死当估计能值一百多两,

活当被压价是必然的。但这是实打实的银子!启动资金有了!我拿起一锭五两的银元宝,

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却奇异地安抚了我焦躁的心。“干得好,釉瓷。这银子,

就是咱们的命根子。”搞钱大业,正式启动!接下来的日子,

我彻底成了一个“钻钱眼”里的世子夫人。对外,

我依旧是那个沉默寡言、不受待见、缩在自己院子里“养病”的新媳妇。

侯夫人象征性地派人来问过一次,被我以“偶感风寒,怕过了病气给长辈”为由打发了。

沈确?影子都没见过一个。挺好,省心。对内,我和釉瓷的小院,成了秘密基地。

八十两银子,我拿出十两,让釉瓷偷偷去贿赂厨房的管事婆子。

火要足量、要稍微好点的银霜炭;饭菜要按时、要热乎、要见点荤腥;日常采买需要的东西,

行个方便。有钱能使鬼推磨。厨房那边收了银子,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我们的炭盆终于暖和了,饭菜里也能见到肉丁了。基本的生存需求解决,才有精力搞事业。

剩下的七十两,是研发和生产资金。

见的带有天然色泽和香味的花瓣(玫瑰、茉莉、山茶)、蜂蜡、上好的瓷罐(小批量定制)。

这些东西,让釉瓷分批、分不同店铺去采购,绝不能引起注意。尤其是红蓝花和紫矿,

这是做胭脂膏的关键显色原料。原料备齐,就在我那间还算宽敞的卧房里,

支起小火炉、小石臼、小瓷钵、纱布滤网……开始了艰难的研发。理想很丰满,

现实很骨感。书上看的、脑子里想的,和亲手做出来,完全是两码事。要么颜色不正,

像淤血;要么质地太稀,涂不开;要么太干,卡在皮肤上;要么香味混杂,

熏得人头疼;最可怕的是有一次加了点朱砂想提色(后来想起有毒立刻停了),

差点把自己吓死。失败,失败,还是失败。银子像流水一样花出去,买原料,定制小瓷罐。

看着堆在墙角那些颜色诡异、质地感人的失败品,釉瓷心疼得直抽抽:“大奶奶,

要不…算了吧?这银子……”“不能算!”我咬着牙,盯着钵里又一次失败的暗红色膏体,

“开弓没有回头箭!这点挫折算什么?想想咱们以前过的什么日子?想想这侯府!不搞钱,

等着冻死饿死吗?”我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复盘每一次失败。比例不对?温度没掌握好?

原料提纯不够?过滤次数不够?搅拌手法有问题?我像个疯狂的科学家,一遍遍试验,

记录每一次的配比和效果。手上、脸上经常蹭得五颜六色,像个调色盘。功夫不负有心人。

在糟蹋了不知道多少原料、熬干了无数个夜晚之后,终于有一天,

我揭开小瓷钵——一抹极其温柔、极其自然的绯红色膏体呈现在眼前。质地细腻如凝脂,

触手温润。凑近了闻,是极其清雅淡然的玫瑰混合着山茶的味道,若有似无,绝不甜腻。

我用指尖蘸取一点点,轻轻晕染在手背上。那颜色仿佛从肌肤里透出来一般,娇嫩鲜活,

气色瞬间提升了好几个度,毫无妆感!成了!“釉瓷!快看!”我激动得声音都在抖。

釉瓷凑过来一看,眼睛瞬间亮了:“天爷!大奶奶!这…这颜色太好看了!

像…像三月的桃花瓣儿!又比桃花更润!”“就叫它‘醉桃绯’!”我一锤定音。

有了成功的经验,后面就顺了很多。

我又陆续调试出几种颜色:端庄大气的“檀郎醉”(偏豆沙红),

娇俏可人的“樱雪落”(粉橘调),以及一款提亮肤色的珍珠养颜蜜粉。

包装是定制的素白小瓷罐,上面没有任何标记,只在罐底用极细的笔,

描了一个小小的、不引人注目的“月”字。低调,神秘。产品有了,怎么卖?直接开店?

目标太大,本钱也不够。摆地摊?自降身价,也卖不出价钱。

目标客户很明确:有钱、有闲、追求精致生活的贵妇**。她们的信息来源是什么?

后宅交际圈!茶会、花会、赏雪宴、烧香拜佛……而这一切的核心,是口碑!

是“某某夫人/**在用,效果极好,还特别难买”的稀缺感和优越感!我需要一个突破口,

一个能在贵妇圈掀起水花的“展示会”。机会很快就来了。腊月将尽,年关将近。

我那一直对我视而不见的婆婆,靖安侯夫人,破天荒地派人来传话:三日后,

府里要办赏梅宴,请了几家常来往的勋贵女眷。我这个世子夫人,务必出席,不可再称病。

赏梅宴?我盯着铜镜里自己那张因为熬夜搞研发而略显憔悴的脸,

再看看桌上那几罐“醉桃绯”、“檀郎醉”、“樱雪落”和珍珠蜜粉,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

突破口,这不就来了吗?三日时间,我啥也没干,就干两件事:养精蓄锐,

以及……指导釉瓷化妆。我自己就是活招牌。用了自己调的珍珠蜜粉打底,

薄薄扫了一层“醉桃绯”在脸颊和唇上。没有夸张的修饰,只求一个干净、透亮、气色绝佳。

身上穿的还是半旧的袄裙,但那张脸,在略显暗淡的衣衫衬托下,

反而有种“清水出芙蓉”的惊艳感。至于釉瓷,我给她用了“樱雪落”,

打造出一种少女般的娇憨活力。我们俩站在一起,就是最好的对比广告。

赏梅宴设在侯府花园的暖阁里。外面白雪红梅,景致不错。暖阁里炭火烧得旺,暖意融融,

熏香袅袅。我带着釉瓷,掐着点,不早不晚地到了。一进门,原本有些喧闹的暖阁,

瞬间安静了几秒。一道道目光,带着探究、好奇、审视,还有不易察觉的轻视,

齐刷刷落在我身上。我婆婆,侯夫人裴氏,端坐在主位,穿着一身酱紫色富贵团花袄,

头上插着赤金点翠大簪,努力维持着侯夫人的派头。她旁边坐着她娘家侄女,

也是沈确的表妹,叫柳含烟,打扮得花枝招展,看我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和优越感。

下首坐着几位勋贵夫人和她们带来的年轻**。都是人精,

眼神在我朴素的衣着和异常光彩照人的脸庞上来回扫视。“儿媳给母亲请安。

”我规规矩矩行礼,声音不大不小,恰到好处。裴氏淡淡“嗯”了一声,

眼皮都没抬:“坐吧。身子可大好了?”“劳母亲挂心,已无大碍。

”我在最下首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釉瓷垂手立在我身后。宴席开始,

无非是吃茶、赏梅、说些不痛不痒的场面话。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

我这个“新妇”显然是个局外人。柳含烟最活跃,声音娇滴滴的,

话题总是有意无意往沈确身上引:“表哥近日在国子监进益良多呢,

连先生都夸赞…”、“前儿个我得了一方好墨,想着表哥苦读辛苦,正合用…”、“姑母,

表哥年前能回来吧?”裴氏笑着应和,一副母慈子孝(侄)的画面。我眼观鼻,鼻观心,

安静地喝茶,吃点心,仿佛她们谈论的是个与我无关的陌生人。

只在有人偶尔把话题抛向我时,才得体地回一两句,绝不抢风头。但我能感觉到,

那些夫人**的目光,时不时地就会飘到我脸上。好奇,太好奇了。

一个穿着如此“寒酸”的世子夫人,怎么会有这样一张光洁无瑕、白里透红的脸?那唇色,

那颊彩,自然得像是天生的,可又比天生多了几分精心雕琢的韵味。终于,吏部侍郎的夫人,

李夫人,忍不住了。她性子比较爽利,笑着开口:“沈少夫人今日气色真好,

瞧着比上回见时更显精神了。可是用了什么养颜的方子?说出来让我们也沾沾光?”刷!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我身上,连裴氏和柳含烟都看了过来。来了!我心里一定,

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赧然和一丝茫然:“李夫人谬赞了。我…我哪懂什么养颜方子。

不过是病了一场,人清减了些,许是看着精神些?再者……”我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些,

“府里诸事繁杂,母亲辛劳,我这做儿媳的帮不上什么忙,心中惭愧,饮食上也清淡些,

许是误打误撞吧?”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谦虚,又暗示了自己在府里处境“清淡”,

还捧了婆婆。更重要的是,把“气色好”推给了“清减”和“饮食清淡”这种模糊的原因。

果然,李夫人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同情,但更多的还是好奇。其他夫人也若有所思。

“饮食清淡是好,可这面色红润……”另一位夫人也开口了。我笑了笑,没接话,

只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借着宽大衣袖的遮掩,轻轻碰了碰身后釉瓷的手。釉瓷立刻会意,

上前一步,动作极其自然地为我添茶。她微微俯身时,

那张用了“樱雪落”、显得格外娇嫩有活力的侧脸,以及颊边那抹自然的粉橘色,

近距离地展现在了旁边几位**眼前。“呀!”一个年纪最小的**,忍不住低呼出声,

指着釉瓷的脸颊,“你的脸…颜色真好看!像…像刚熟的桃子尖儿!”这一声,

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釉瓷脸上。“咦?真的!好自然的粉色!”“近看也毫无粉感!

”“这丫头气色是真好!”夫人们也纷纷侧目,仔细打量起釉瓷来。一个丫鬟,

皮肤当然比不上主子们养尊处优,但胜在年轻,加上“樱雪落”那极其自然提气色的效果,

顿时把旁边几个浓妆艳抹的**都比了下去。柳含烟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她今天可是精心打扮,用了最贵的“玉堂春”胭脂,此刻在釉瓷那自然透出的好气色面前,

显得格外刻意和厚重。裴氏也皱起了眉头,不满地瞥了我一眼,

大概是觉得一个丫鬟抢了风头,丢了侯府脸面。釉瓷适时地露出惶恐又羞涩的表情,低着头,

小声说:“奴婢…奴婢只是跟着我家奶奶,

饮食清淡罢了……”又把话头巧妙地绕回了我身上。这下,

所有人的好奇心都被吊到了顶点。什么“饮食清淡”能淡出这种效果?骗鬼呢!

李夫人直接看向我,半开玩笑半认真:“沈少夫人,你这可就不够意思了。

藏着掖着的好东西,连贴身丫头都受用了,倒让我们这些老姐妹干看着眼馋?

莫不是…真有什么秘制的胭脂水粉?是南边新来的稀罕物?”暖阁里彻底安静下来,

连针掉地上都能听见。所有目光都灼灼地盯着我。我心中暗笑,面上却显出几分慌乱和犹豫,

像是被逼到了墙角,不得不说的样子。我抬眼飞快地扫了一眼裴氏,又迅速低下头,

手指不安地绞着帕子,声音细若蚊呐:“李夫人快别打趣我了…哪…哪有什么稀罕物。

不过是…是我自己闲着无事,胡乱捣鼓的一点小玩意儿。用的都是些寻常花草,

上不得台面的。怕污了夫人们的眼,更不敢说是侯府的东西,

免得…免得……”后面的话我没说,但“免得给侯府丢脸”的意思,表达得淋漓尽致。

顺便还点明了:这是我个人行为,与侯府无关(撇清责任),材料普通(降低成本预期),

但效果嘛…你们自己看。“自己做的?”李夫人眼睛更亮了,“哎哟!沈少夫人好巧的手!

难怪效果如此天然!不知…不知可否让我们开开眼?”其他夫人**也纷纷附和,

连裴氏都忍不住投来探究的目光。我“挣扎”了片刻,像是下定了很大决心,

才极其“勉强”地对釉瓷点点头。釉瓷小心翼翼地从随身的荷包里,

取出三个比拇指大不了多少的素白小瓷罐。罐子没有任何装饰,

只在罐底有个几乎看不见的“月”字。“就是…就是这些了。”我声音带着点窘迫,

“胡乱做的,颜色也调得不好,让夫人们见笑了。”三个小罐被放在铺了锦缎的小托盘里,

由釉瓷捧着,送到各位夫人**面前传看。盖子一一打开。“醉桃绯”那温柔醉人的绯红,

“檀郎醉”的沉稳大气,“樱雪落”的娇俏可人,还有那细腻如雪的珍珠蜜粉,

瞬间俘获了在场所有女性的心!“天啊!这颜色…太正了!”“这质地!好细腻!

像融化的胭脂!”“这香味!清雅不俗!”“快!给我试试!”暖阁里瞬间炸开了锅。

矜持的贵妇**们也顾不上仪态了,纷纷用手指蘸取一点点,涂抹在手背或耳后试用。

惊叹声、赞美声此起彼伏。“沈少夫人!你这哪里是胡乱做的?

这比‘玉堂春’的顶级货色还要好!”“是啊是啊!颜色太自然了!像是自己透出来的红润!

”“沈姐姐!这‘樱雪落’太适合我了!卖我一罐吧!”“我要这‘檀郎醉’!

正缺这个颜色呢!”“还有那蜜粉!定妆效果如何?”场面一度有些失控。

夫人们围着那几罐小小的胭脂,眼睛放光,仿佛看到了绝世珍宝。柳含烟被挤到了一边,

气得脸都绿了,手里的帕子快绞烂了。裴氏坐在主位,脸色变幻不定,

看着被众星捧月般的我,眼神复杂。有震惊,有审视,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

李夫人直接拉着我的手,亲热得不得了:“衔月啊(她连称呼都变了),你可真是深藏不露!

这么好的东西,藏着掖着多可惜!这样,你开个价!这三罐,还有那蜜粉,我都要了!不,

有多少我要多少!”“对!沈少夫人,我也要!”“给我留一罐‘醉桃绯’!

”面对汹涌的订单,我依旧保持着那份“惶恐”和“为难”。

“这…这如何使得…”我连连摆手,“都是些不入流的小玩意儿,怎敢收夫人们的银子?

再者…再者材料难得,工序也繁琐,我…我也没做多少,就手头这几罐了…”“哎呀!

什么银子不银子的!这么好的东西,值!”李夫人财大气粗,“材料难得?

需要什么你尽管说!工序繁琐?我们等得起!衔月,你就别推辞了!这样,你这三罐胭脂,

一罐蜜粉,我先定下!按‘玉堂春’顶级胭脂的价,一罐算你十五两!蜜粉二十两!

一共…六十五两!釉瓷,快给我包起来!

”李夫人直接从荷包里掏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并十五两碎银,塞到了釉瓷手里。

其他夫人**一看,急了。顶级胭脂十五两一罐?虽然肉疼,但效果摆在眼前,

千金难买心头好!尤其是看到李夫人那志在必得的样子,更怕抢不到。

“我要那罐‘樱雪落’!十五两!”“剩下那罐‘醉桃绯’是我的!十五两!

”“蜜粉还有吗?沈少夫人,我预定下一批!二十两没问题!”短短一刻钟,

我带来的三罐胭脂一罐蜜粉,全部以“天价”售罄,还接到了好几个预定订单,定金都收了!

釉瓷捧着沉甸甸的银票和银子,手都在抖,小脸激动得通红。我心中狂喜,

面上却还得维持着那份被赶鸭子上架、受宠若惊又忐忑不安的样子,

连连道谢:“这…这如何敢当…多谢夫人们抬爱…只是…只是这**实在不易,产量极低,

恐要让夫人们久等……”“无妨无妨!好东西值得等!”李夫人拍着我的手,

笑得见牙不见眼,“衔月啊,以后有什么好东西,可千万记得姐姐我啊!”赏梅宴的后半程,

彻底成了我的“产品发布会”和“订货会”。夫人们围着我问东问西,

**们眼巴巴地等着试用装(我让釉瓷用小瓷片刮了一点点分给她们)。

裴氏和柳含烟被彻底晾在了一边,脸色黑如锅底。宴席散时,

我收获了一堆热情的“订单”和沉甸甸的银子,

以及无数贵妇圈的联系方式(主要是她们主动塞给我的)。回到我那小小的院落,关上门。

我和釉瓷对视一眼,然后同时爆发出压抑已久的狂笑!“大奶奶!我们…我们发财了!

”釉瓷抱着装钱的匣子,又蹦又跳,眼泪都笑出来了。我拿起一锭银子,

放在嘴里轻轻咬了一下,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是真的!搞钱第一步,完美收官!

“侯府秘制胭脂”的名头,一夜之间在京城贵妇圈悄然传开。效果神奇,天然无害,

数量稀少,价格昂贵(十五两一罐胭脂,二十两一盒蜜粉,简直是抢钱!),

还带着靖安侯府的神秘光环(虽然府里人知道不是那么回事,但外人不知道啊!)。

饥饿营销,身份加持,效果为王——几大要素齐备,想不火都难!订单像雪片一样,

通过各种隐秘的渠道送到我手上。有夫人派心腹嬷嬷偷偷递条子的,

有**让丫鬟假装来“探望”实则订货的。我的小院,

成了京城贵妇圈心照不宣的“秘密购物点”。搞钱大业进入高速运转期。

启动资金(卖凤钗的八十两)和第一桶金(赏梅宴卖的六十五两)迅速转化为生产力。

第一步,升级原料供应链。

红蓝花、紫矿、珍珠粉、头油脂粉、蜂蜡、各色花瓣……这些原料的需求量激增。

我让釉瓷拿着银子,乔装打扮,亲自跑京城最大的药材行和脂粉原料行,找不同的掌柜,

签订长期供货契约。要求就一个:品质必须顶级!价格可以商量,但货源要稳定,嘴巴要严!

签的都是死契,违约重罚。第二步,建立秘密生产基地。我的卧房太小,

搞大规模生产不现实,也不安全。我瞄上了后院靠近角门一处废弃的杂物房。地方够大,

够偏僻,平时鬼都不去。我以“堆放些不用的旧物”为由,

跟管家打了个招呼(塞了点银子),轻松拿下。然后,就是招人。

绝对信得过、嘴巴严实、手上灵巧的人。

我想到了厨房那个因为家贫被卖进府、老实巴交的烧火丫头,叫青禾。她娘病着,急需钱。

我观察她很久了,干活麻利,不多嘴。还有浆洗房一个寡言少语的妇人周娘子,丈夫早逝,

独自拉扯个女儿,日子艰难。我把她们秘密叫来,许以重利:月钱是她们现在的三倍!

干得好还有额外奖金。但条件苛刻:必须签死契(只针对这份工,不是卖身),

工作内容严格保密,对任何人(包括侯府主子)都不能透露半个字!违者,不仅失去工作,

还要赔偿巨额违约金。在绝对的经济利益面前,青禾和周娘子几乎没有犹豫,

红着眼眶签了契约,指天发誓绝不泄露。秘密小作坊就此成立。

我负责核心配方和关键步骤(比如原料提纯、调色),

青禾和周娘子负责基础的研磨、过滤、搅拌、装罐等重复性工作。釉瓷是总管,

负责原料入库、成品管理、质量抽查、以及最重要的——对外联络和收钱。

生产流程被我严格拆解,确保她们每人只接触部分环节,无法掌握完整配方。

小瓷罐的定制也换了更隐蔽的窑口,罐底的“月”字标记更小。第三步,

严格控制产量和品质。饥饿营销的精髓就是“饿”!再多的订单,我也严格控制出货量。

每月只放出一批,数量有限,先到先得(其实是价高者得,或者关系硬者得)。

品质更是卡得死死的,有一点点瑕疵都打回重做。口碑,是立足之本!效果是立竿见影的。

“侯府秘制胭脂”的名声越来越响,价格也水涨船高。从最初的十五两一罐,

被私下炒到了二十两、二十五两,还一罐难求!成了京城贵妇圈身份和品味的象征。

谁要是能拥有一罐,那绝对是社交场上的谈资和羡慕对象。银子,像开了闸的洪水,

哗啦啦流进我的小金库。我和釉瓷再也不用抱着冰凉的手炉发抖了。我们的小院,

成了侯府里最暖和、伙食最好的地方(当然,是关起门来的)。银霜炭管够,顿顿有肉,

偶尔还能开个小灶炖个燕窝(自己买的!)。釉瓷的脸蛋肉眼可见地圆润红润起来。

青禾和周娘子的生活也彻底改善。青禾有钱给她娘请好大夫抓药了,

周娘子的女儿也能穿上新衣裳了。她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感激和死心塌地。有钱的感觉,

真好!然而,钱多了,麻烦也自动找上门。首先是我那婆婆,侯夫人裴氏。赏梅宴后,

她看我的眼神就多了几分探究和…贪婪。尤其是当她发现,我这个“不受宠”的儿媳,

日子似乎过得越来越“滋润”,脸色红润,穿戴虽然依旧素净,

但料子明显好了不少(我自己偷偷买的细棉布,比府里发的粗布舒服多了),

连身边的丫鬟釉瓷都水灵灵的。终于有一天,她把我叫了过去。正房里,裴氏端着架子,

慢条斯理地拨弄着手腕上的佛珠,眼皮微抬:“衔月啊,听说…你最近在自个儿院里,

鼓捣些小玩意儿?”我心里咯噔一下,面上不动声色:“回母亲,不过是病中无聊,

做些女红针黹,打发时间罢了。上不得台面。”“哦?女红针黹?”裴氏拉长了调子,

浑浊的老眼锐利地扫过我,“我怎么听说…你那儿,有些稀罕的胭脂水粉?

连李侍郎夫人都赞不绝口,还花了重金购买?”消息果然传回来了!我暗自咬牙。

那些夫人**得了好东西,怎么可能忍住不炫耀?一炫耀,自然就传到裴氏耳朵里了。

“母亲明鉴,”我立刻露出惶恐又委屈的表情,“那…那都是儿媳胡乱做的,

本是自己用着玩。赏梅宴那日,被李夫人她们瞧见了,硬是…硬是抢了去,

还非要给银子…儿媳推辞不过,又怕得罪了贵客,才…才斗胆收下。儿媳自知不妥,

那银子…儿媳愿意全部上交中馈!

”我作势要掏钱(当然掏的是早就准备好的、远少于实际收入的几十两)。以退为进!

先把“私自售卖”的锅甩给“贵客强买”,再主动上交“部分”所得,

表明“孝顺”和“知错”。果然,裴氏听到“上交中馈”,眼睛亮了一下,

但听到只有“几十两”(虽然也不少),又皱了皱眉。她显然不信只卖了这点钱,

李夫人她们出手怎么可能这么小气?“哼,几十两?”裴氏冷哼一声,“你当我是三岁孩童?

李夫人她们什么身份?会为了几罐破胭脂强买强卖?还只给几十两?说!你到底卖了多少钱?

还有,那方子呢?交出来!”图穷匕见!要钱,更要方子!想直接摘桃子!我心里冷笑,

面上却更显慌乱无助,眼圈都红了:“母亲!儿媳冤枉啊!真的只有那些!

那胭脂用料虽普通,但工序实在繁琐,儿媳体弱,

一月也做不出几罐来…方子…方子更是儿媳胡乱配的,每次都不大一样,实在不成体统,

怕污了母亲的眼…若是母亲想要,

小说《侯府嫡女只想搞钱》 侯府嫡女只想搞钱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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