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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弱王爷的冲喜新娘

穿成病弱王爷的冲喜新娘 杏林堂的惠比寿 著

已完结 谢昭李忠

更新时间:2025-07-08 11:37:06
《穿成病弱王爷的冲喜新娘》是一部极富想象力和奇幻色彩的现代言情小说,由杏林堂的惠比寿精心创作。故事中,谢昭李忠置身于一个神秘的世界,展开了一段关于友谊、勇气和信任的冒险之旅。谢昭李忠面对着各种魔法和怪物,通过智慧和勇敢战胜了困难,最终达到了目标。我猛地睁开眼。大红喜烛噼啪炸响,映得满屋子鬼气森森的红。空气里一股浓得化不开的药味,混着劣质熏香,呛得我喉头发紧。“时辰到了!快!扶新王妃过去!”两个粗壮的婆子...将带领读者进入一个神奇和令人着迷的奇幻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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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睁开眼。大红喜烛噼啪炸响,映得满屋子鬼气森森的红。

空气里一股浓得化不开的药味,混着劣质熏香,呛得我喉头发紧。“时辰到了!快!

扶新王妃过去!”两个粗壮的婆子架起我就走,我浑身软得没骨头,

像个破麻袋被她们拖着往前扔。膝盖重重磕在冰凉坚硬的地面上。“给王爷冲喜!

”一声尖利的吆喝炸在耳边。我懵了。视线艰难聚焦。眼前是一张巨大的雕花拔步床,

深红的帐幔半掩着。床上躺着个人,盖着明黄的锦被,只露出一张脸。

一张灰败的、死气沉沉的脸。嘴唇是乌青的,眼窝深陷,

要不是胸口还有一丝微弱到几乎看不见的起伏,跟死人没两样。这就是我的“夫君”?

那个病得快死的宁王谢昭?我脑子里一团浆糊。最后的记忆是实验室爆炸的灼热白光,

再睁眼,就成了这个叫姜窈的倒霉蛋。姜窈,户部一个芝麻小官不受宠的庶女,

被亲爹后娘打包塞进宁王府冲喜的“贡品”。据说八字硬,能克邪祟,

专治宁王这种半死不活。克邪祟?我看着床上那位进气少出气多的王爷,只觉得荒谬。

这分明是让我来陪葬的吧?“王妃,快!握着王爷的手!说吉祥话!”旁边的婆子急声催促,

眼神像淬了毒的钩子。我机械地伸出手,指尖触碰到一片冰凉滑腻,像摸到了深潭里的水蛇。

那是谢昭的手。“王爷…王爷您醒醒…”**巴巴地挤出几个字,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周围一片死寂。只有烛火不安地跳动。我身后的婆子们交换了一个眼神,

带着一种隐秘的、近乎残忍的兴奋。“王妃,您得诚心!得哭!哭出来,

把王爷的魂儿哭回来!”哭?我哭个锤子!我只想骂娘!凭什么啊?我一个搞生物制药的,

大好前途,炸一下就给炸到这儿给个病秧子当人形护身符?可形势比人强。

我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生理性的泪水瞬间飙了出来。“王爷…您醒醒啊王爷…您走了,

妾身可怎么办啊…”我哭得情真意切,一半是疼的,一半是吓的。

眼泪啪嗒啪嗒掉在谢昭冰凉的手背上。就在这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只被我握着、冰凉滑腻的手,几根苍白的手指,极其轻微地,抽搐了一下。幅度很小,

小到我以为自己哭花了眼。但我离得最近,看得清清楚楚!我哭声一噎,像被掐住了脖子。

“动了!王爷的手动了!”一个眼尖的丫鬟失声尖叫起来。整个屋子瞬间炸了锅!

“老天爷!王爷有反应了!”“冲喜显灵了!王妃娘娘真是福星啊!

”婆子们脸上的狠厉瞬间褪去,换上了狂喜和一种莫名的敬畏,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她们七手八脚地把我扶起来,按在床边一个绣墩上。“王妃娘娘,您真是神了!您就坐这儿,

守着王爷!王爷定能逢凶化吉!”我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被安置好,脑子嗡嗡作响。冲喜?

显灵?放屁!我大学专业是生物制药,人体神经末梢受到**产生无意识抽搐,这太正常了!

尤其是在这种低温濒死状态下!可没人听我解释。

所有人都沉浸在“冲喜成功”的巨大喜悦里。管家李忠那张老树皮似的脸也挤了过来,

浑浊的眼睛在我脸上扫了又扫,最后堆起一个极其虚假的笑:“恭喜王妃,贺喜王妃!

您真是王爷命中的贵人!老奴这就去安排,给王爷用最好的参汤!”贵人?

我看着他眼底深处那一闪而过的算计和阴冷,只觉得后背发凉。这王府的水,深得能淹死人。

闹哄哄的人群渐渐退了出去,只留下两个低眉顺眼的丫鬟在门口守着。满室寂静,

只剩下烛火燃烧的哔剥声,和我自己擂鼓般的心跳。我看着床上依旧毫无生气的谢昭,

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完了。这下彻底被架在火上烤了。王爷要是真死了,

我这个“显过灵”的冲喜新娘,绝对第一个被推出去殉葬,罪名就是“福气不够,

克死了王爷”。王爷要是侥幸活了…我打了个寒颤,想起李忠那眼神。

一个能掌控病弱王爷后院五年的老管家,能容得下我这个“命定贵人”?横竖都是死局。

不行!我姜窈(虽然现在顶着这个名字)大好年华,不能就这么交代在这儿!

实验室炸了都没死成,穿过来给人殉葬?门都没有!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观察环境。

拔步床很大,像个小型房间,床边的小几上放着药碗,黑乎乎的药汁散发着刺鼻的味道。

我凑近闻了闻,眉心一皱。当归、黄芪、人参…都是些大补气血的药,

但里面似乎混着一丝极淡的、不该有的酸涩气味。这药…有问题?念头刚起,

床上传来一声极其微弱、压抑的咳嗽。我悚然一惊,猛地转头。对上了一双眼睛。

一双深邃、清亮,如同寒潭映月的眼睛。哪里还有半分濒死的浑浊?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我,

眼神锐利得像刀子,仿佛能穿透我的皮囊,直刺灵魂深处。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了。

“哭得…挺像那么回事。”他的声音低哑得厉害,气若游丝,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在我耳膜上。

我吓得差点从绣墩上弹起来!诈…诈尸?!“王…王爷?!”我的声音抖成了筛糠。

他扯了扯毫无血色的唇角,似乎想笑,却牵动了什么,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苍白的脸颊泛起病态的潮红。我下意识地想去给他顺气,手伸到一半又僵住了。

这人刚才的眼神太吓人了,不像个病人,倒像个潜伏的猎豹。他咳了好一阵才平复下来,

喘息着,目光再次落在我脸上,带着审视和一丝…玩味?“你…不是姜家那个庶女。

”他肯定地说,声音依旧虚弱,却字字如冰珠砸落。我心脏狂跳,

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他怎么知道?!“她没你这胆子,敢…敢掐大腿装哭。

”他瞥了一眼我刚才掐过的地方,那里的裙子大概还留着褶痕,“也没你这…眼神。

”那眼神,不是深闺女子的怯懦或算计,

而是…一种被逼到绝境后强行压下的惊惶和…不服输的狠劲?完了。芭比Q了。开局掉马甲?

这还怎么玩?我脑子飞速运转,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流。否认?在他那双眼睛面前,

否认显得太蠢。承认?说我是从几千年后穿过来的?怕不是下一秒就被当成妖孽烧了。

电光火石间,我猛地吸了一口气,扑通一声又跪下了,

这次是真心实意地带着恐惧:“王爷恕罪!妾身…妾身确实不是原来的姜窈!

但妾身绝非妖邪!妾身…妾身是…是山野精怪修成了人形,不谙世事,被一道天雷劈晕了,

醒来就…就在这花轿里了!”我急中生智,编了个半真半假的“精怪”身份,

总比“未来人”听起来稍微靠谱点?至少古代志怪小说里常有。我低着头,不敢看他,

心脏快要跳出胸腔。赌一把!赌这个病秧子王爷对“精怪”的好奇大于恐惧!

时间仿佛凝固了。过了许久,久到我膝盖都开始发麻,

才听到他极其微弱、带着气音的声音:“呵…山野精怪?”他顿了顿,似乎在积攒力气。

“那…精怪姑娘,”他的语气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戏谑,“你打算…怎么救你自己?

”我愕然抬头。他依旧虚弱地躺着,脸色灰败,但那双眼眸却亮得惊人,里面没有恐惧,

只有一片深沉的、洞悉一切的冷静。“冲喜显灵…李忠…不会放过你。”他断断续续地说,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我心上,“本王若死…你殉葬。本王若活…你挡路…亦是死。

”他看得比我还清楚!巨大的恐慌之后,反而生出一股破罐子破摔的狠劲。我豁出去了!

“王爷既然看得明白,那…我们合作?”我盯着他的眼睛,声音压得极低,

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我帮你活!你保我命!如何?

”谢昭那双寒潭般的眸子静静地看着我,里面波澜不惊,仿佛早已料到我会这么说。

“凭…什么?”他问,气若游丝,却带着千钧之力。我深吸一口气,

豁出去了:“就凭我能闻出你药里的问题!”他眼睫几不可查地颤动了一下。“那碗药,

”我指了指小几上冷掉的药汁,声音压得更低,“有当归、黄芪、老山参,

本该是吊命的大补药。但里面混了一股极淡的酸涩气,像是…某种根茎腐败的味道,

又或者…是长期微量添加的慢性毒药残留?王爷久病不愈,缠绵病榻五年,难道从未怀疑过?

”空气死一般寂静。烛火在他深陷的眼窝里投下跳动的阴影,显得那张脸更加鬼气森森。

他沉默着,只有胸膛极其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良久,他才缓缓开口,

声音低哑得像砂纸磨过:“…白及。”我愣了一下。白及?那不是一味止血生肌的药材吗?

“研磨成粉…气味酸涩…混入药中…久服…伤肺腑根本…咳…咳咳…”他断断续续,

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的红晕,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白及粉!慢性毒药!我脑子里瞬间炸开!难怪他咳血不止!这哪里是病,

分明是长年累月的投毒!而能在他药里动手脚的,除了那个把持王府内务五年的管家李忠,

还能有谁?巨大的寒意瞬间攫住了我。这王府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窟!床上这位王爷,

竟是在这样日复一日的毒害中熬了五年!他是怎么活下来的?“你…如何得知?

”他咳喘稍平,目光如炬,紧紧锁住我。我定了定神,

硬着头皮继续我的“精怪”人设:“我…我们精怪生于山野,对草木药石的气味天生敏感些。

”这解释勉强说得通,总比暴露我的专业知识强。“王爷,您既然知道是毒,

为何还…”“引蛇…出洞。”他闭上眼,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疲惫的阴影,

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五年…证据…还差一点…”我瞬间明白了!他是在装!装得更虚弱,

装得命悬一线,甚至不惜用“冲喜”这种昏招,就是为了让背后的人放松警惕,露出马脚!

而我这个意外出现的“变数”,一个所谓的“显灵”冲喜新娘,无疑成了打破僵局的关键,

也成了李忠的眼中钉肉中刺。“所以,王爷,”我看着他紧闭双眼、毫无血色的脸,

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蔓延开,“您现在…是在等我这个‘精怪’…给您续命?

还是…等着看李忠什么时候对我下手?”他眼皮都没抬,

只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极轻的、意味不明的气音,像是默认。疯子!

这人是个对自己都狠到极致的疯子!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伴随着李忠那刻意拔高的、带着谄媚的声音:“王妃娘娘!参汤熬好了!老奴亲自盯着火候,

最是滋补!王爷用了,定能大好!”我心头一凛!来了!门被推开,

李忠端着个精致的白瓷盅,满脸堆笑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端着水盆巾帕的丫鬟。

他目光先是飞快地扫过床上依旧“昏迷”的谢昭,然后落在我身上,

那笑容热情得能挤出蜜来,眼底却是一片冰冷的算计。“辛苦王妃娘娘了!王爷可有好转?

”他一边说着,一边亲自将参汤放在床边的矮几上,盖子揭开,

一股浓郁的人参气味扑面而来。我强压下心头的惊悸,

挤出一点疲惫的笑容:“劳烦李管家了。王爷…方才手指似乎动了一下,后来又没动静了,

我这心啊,七上八下的…”我故意揉着太阳穴,显得忧心忡忡。“哎呀!动了一下?

这可是天大的吉兆啊!”李忠一拍大腿,脸上的惊喜夸张得有些失真,

“定是王妃娘娘您的福泽深厚,感动了上苍!这参汤来得正是时候!快,伺候王爷用下!

”他指挥着丫鬟。一个丫鬟上前,小心翼翼地扶起谢昭的上半身。另一个丫鬟拿起银匙,

舀起一勺参汤,就要往谢昭嘴边送。“等等!”我猛地出声,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急切。所有人的动作都顿住了,看向我。

李忠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王妃娘娘?”我捂着心口,做出极其难受的样子,

眉头紧锁:“李管家…这参汤…味道好冲…我…我闻着有点恶心…能不能…能不能先端远些?

”我一边说,一边干呕了两下,演得十分逼真。

“这…”李忠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随即又堆起笑,“王妃娘娘怕是累着了,

又忧心王爷,气血有些虚浮。这参汤是百年老参所熬,气味是霸道了些,

但对王爷的身子是大补…”“我知道是大补,”我打断他,扶着额头,虚弱地靠在床柱上,

“可我现在闻着实在难受…万一忍不住…污了王爷的床榻,岂不是罪过?李管家,

烦请您先把汤放那边桌上凉一凉,散散气味,待我好些了,亲自喂王爷可好?

”我放软了声音,带着恳求,眼神却固执地看着他。

我赌李忠不敢在明面上违逆我这个刚刚“显过灵”的冲喜王妃,

尤其是在他还没摸清我底细的情况下。果然,李忠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两下,

眼神在我和那碗参汤之间来回逡巡,最终挤出一个极其勉强的笑容:“王妃娘娘说得是,

是老奴考虑不周了。那就依娘娘的,先放凉些。

”他示意丫鬟把参汤端到离床稍远的圆桌上。参汤被移开了。我暗暗松了口气,

手心全是冷汗。第一步,阻止他立刻喂下未知的东西,成功。“娘娘脸色不好,

不如先回房歇息?这里有老奴和丫鬟们守着。”李忠试探着问,显然想把我支开。“不用。

”我立刻拒绝,语气斩钉截铁,“王爷还没醒,我怎么能走?我就在这儿守着。

”我重新在绣墩上坐好,挺直了背脊,摆出一副寸步不离的架势。离开这里?

谁知道半路上会不会“意外”掉进井里或者“失足”摔下楼梯?李忠眼神阴沉下去,

却也没再说什么,只道:“那娘娘辛苦,老奴就在外间候着,有事您随时吩咐。

”他躬身退了出去,留下那两个低眉顺眼的丫鬟在屋内。门被关上。

房间里再次只剩下我、床上“昏迷”的谢昭,和两个木头桩子似的丫鬟。

空气沉闷得让人窒息。时间一点点流逝。烛泪堆叠,夜色深沉。我紧绷着神经,

不敢有丝毫松懈,既要防备着那两个丫鬟,又要留意着床上那位装死的祖宗。突然,

床上的谢昭发出了一声极其痛苦的**,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王爷!”我惊呼出声,

扑到床边。只见他脸色由灰白瞬间转为一种骇人的青紫色,嘴唇乌黑,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像是被什么扼住了呼吸!那两个一直低着头的丫鬟猛地抬起头,

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更多的是…一种诡异的镇定?“快!快去请府医!王爷不好了!

”我朝着她们厉声喝道。其中一个丫鬟反应极快,应了一声“是”就转身往外跑。

另一个却站在原地没动,眼神闪烁地看着我,又看看床上抽搐的谢昭。“你还愣着干什么!

快去拿水!毛巾!”我对着她吼道。那丫鬟像是才反应过来,忙不迭地去端水盆。

就在她转身去拿毛巾的瞬间,我看到她极其隐蔽地、飞快地将一个小纸包塞进了袖口!

我心头巨震!是她!刚才靠近床边的人只有她!说时迟那时快,床上抽搐的谢昭猛地睁开眼!

那双寒潭般的眸子此刻锐利如刀,哪有半分濒死的浑浊!他不知哪来的力气,

右手如电般探出,精准无比地扣住了那丫鬟还没来得及完全收回的手腕!“啊!

”丫鬟猝不及防,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袖…袖中物…”谢昭的声音嘶哑破碎,

却带着雷霆万钧的压迫感。我瞬间会意,扑上去死死抓住那丫鬟的另一只胳膊,不让她挣扎,

同时厉声对门口喊:“来人!快来人!抓住她!”门砰地被撞开!冲进来的却不是李忠,

而是两个穿着王府侍卫服饰、面容冷硬的陌生男子!他们动作迅捷如豹,一个箭步上前,

毫不费力地就反剪了那丫鬟的双臂,将她死死按跪在地上!“搜!”谢昭松开手,

瘫回床上,大口喘着气,脸色青紫未退,眼神却冰冷刺骨。

一个侍卫迅速从丫鬟袖中摸出了那个还没来得及处理掉的小纸包。

李忠这时才带着人慌慌张张地冲进来,看到眼前的情景,脸色瞬间煞白:“王…王爷!

这是…?”谢昭没理他,目光如冰锥般刺向被按在地上的丫鬟:“谁…指使你…下毒?

”那丫鬟抖如筛糠,面无人色,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只是惊恐地看向李忠的方向。李忠的脸色由白转青,厉声喝道:“贱婢!竟敢谋害王爷!说!

受何人指使?快说!”他一副义愤填膺、急于撇清的样子。

“李…李管家…”丫鬟像是抓住救命稻草,刚吐出几个字。“住口!”李忠猛地打断她,

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你这背主的贱奴!休要胡乱攀咬!王爷明鉴,老奴对王府忠心耿耿,

天地可鉴啊!”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老泪纵横。好一个忠心耿耿!我冷眼旁观,

这老狐狸反应够快,直接堵死了丫鬟的嘴。就在这时,

被侍卫按着的丫鬟突然身体剧烈地一抽,嘴角猛地涌出一股黑血,眼睛瞪得大大的,

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瞬间没了声息!服毒自尽!整个房间死一般寂静。

只有李忠那刻意压抑的抽泣声。我看着地上迅速冰冷的尸体,

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窜上来。好狠的手段!杀人灭口,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

谢昭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他指着地上的尸体,

又指向李忠,手指颤抖,说不出话,只有那双眼睛,燃烧着冰冷的怒火。“王爷息怒!

王爷保重身体啊!”李忠膝行上前,哭得情真意切,“都是老奴失察!

竟让这等包藏祸心的贱婢混进了内院,险些害了王爷性命!老奴罪该万死!请王爷责罚!

”他砰砰磕头,额头瞬间见了红。好一招以退为进!

把责任全推给一个死无对证的“贱婢”,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还摆出一副忠心护主、痛心疾首的模样。谢昭咳得喘不上气,脸色由青紫转为骇人的惨白,

身体软软地倒回床上,似乎耗尽了所有力气,只剩下急促而艰难的喘息。“王爷!

”我扑过去,触手一片冰凉。刚才那番发作,显然耗尽了他强撑的心力,

毒发的症状是真实的!“李忠!”我猛地抬头,盯着跪在地上的老管家,

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厉色,“王爷现在需要静养!立刻把这里清理干净!还有,王爷的药,

从今日起,由我亲自盯着煎!任何人不得插手!若再出差池,唯你是问!

”我必须立刻掌控局面!尤其是药!这是谢昭的命门!李忠磕头的动作一顿,抬起头,

浑浊的老眼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有惊疑,有忌惮,还有一丝被冒犯的恼怒。

但他掩饰得极好,瞬间又换上了恭顺惶恐的表情:“是!是!老奴遵命!王妃娘娘放心!

老奴这就去办!”他爬起身,指挥着人把尸体拖走,清理地面,动作麻利,

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侍卫无声地退到门外阴影里,如同两尊门神。

房间里再次只剩下我和谢昭。血腥味混合着药味,令人作呕。

我看着床上气若游丝、仿佛随时会断气的男人,刚才他暴起抓人的凌厉仿佛只是幻觉。

“你…做得…很好…”他闭着眼,声音微弱得像风中残烛。“王爷,”我俯下身,

凑到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气声说,“别装了,李忠走了。

”他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眼底依旧一片深沉的疲惫,

但那份濒死的青紫褪去了一些,只剩下病态的苍白。

“死士…口中**…线索…断了…”他断断续续地说,带着浓浓的不甘和无力。“但李忠,

他急了。”我冷静地分析,“他没想到王爷还能‘醒’,更没想到我能察觉药有问题,

还当场抓到了他的人。虽然人死了,但他暴露了!他不敢再轻易在明面上动药,

至少短期内不敢。这就是我们的机会!”谢昭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微光。“你…懂医?

”他问。“不懂。”**脆地回答,在他失望之前快速补充,“但我懂药性!懂毒理!

精怪嘛,山野里什么毒草毒虫没见过?

王爷中的是‘白及粉’混合了某种…嗯…应该是‘腐心草’的慢性毒吧?长期侵蚀肺腑,

造成咳血、虚弱,最终衰竭而亡。”我凭着对那药味的记忆和他刚才的症状推测。

腐心草是我瞎编的,但效果差不多。他眼中瞬间爆发出惊人的亮光!“你…如何得知腐心草?

”那名字显然触动了他。“都说了,精怪见多识广。”我含糊带过,立刻切入正题,

“当务之急是解毒!王爷体内毒素沉积太深,光停毒没用,必须清除!

我知道几种解毒的方子,但需要药材,还需要时间。而且,必须绝对保密!

”谢昭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最终,他极其轻微地点了下头。

“药…你管…”他艰难地说,目光转向门口阴影处,

“影七…影九…”两个侍卫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床边,单膝跪地:“王爷!

”“听…王妃令…”谢昭只说了三个字,便疲惫地闭上眼,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影七、影九没有丝毫犹豫,转向我,抱拳:“请王妃娘娘吩咐!

”看着这两个气息内敛、明显身手不凡的侍卫,我心中稍定。谢昭果然还有底牌!

他这些年装病,并非全无准备。“好!”我深吸一口气,开始发号施令,“第一,

立刻**!王爷病危、丫鬟下毒自尽的事,一个字都不许传出去!

对外就说王爷冲喜后有所好转,但还需静养,任何人不得打扰!”“第二,

清理王爷日常起居所有物品!衣物、被褥、茶具、熏香…任何可能接触的东西,全部检查!

重点排查是否有慢性毒物残留!影七,你负责!”“第三,”我看向影九,

“你跟我去药房。王爷的药,从今日起,由我亲自挑选药材,亲自煎煮。药渣必须当场销毁。

所有接触过药房的人,给我一份名单!”“第四,我需要几种药材,王府药房可能没有,

或者被动了手脚。”我快速报出几种解毒和调理所需的药材名,

都是些比较常见但不易被做手脚的,“影九,你想办法,从外面可靠的渠道秘密购入,

绝对保密!明白吗?”“属下明白!”影七影九齐声应道,眼神锐利,行动迅捷,

立刻分头行动。看着他们消失,我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懈一点,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我走到桌边,端起那碗已经凉透的参汤,凑近仔细闻了闻。除了浓郁的人参味,并无异样。

看来李忠这次没敢立刻下手。但我知道,平静只是暂时的。李忠吃了这么大一个暗亏,

绝不会善罢甘休。他就像一条潜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可能发出致命一击。

而我的“精怪”身份,在谢昭这里暂时过关,但能维持多久?

一旦他发现我除了鼻子灵点、胆子大点,并没有呼风唤雨的法力…我甩甩头,

把这些杂念抛开。当务之急,是保住谢昭的命,也保住我自己的小命。接下来的日子,

王府表面风平浪静,内里却暗流汹涌。我成了谢昭的“专属药师”兼“挡箭牌”。

药房成了我的战场。我每天泡在里面,指挥着影九搬来各种药材,

亲自挑选、称量、清洗、煎煮。影九就像个沉默的影子,执行力超强,

总能把我需要的药材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来。王府的药库果然被渗透得厉害,

许多药材要么成色不对,要么被掺了东西。我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精神。

煎药更是容不得半点马虎。我守着小小的药炉,寸步不离,看着药汁翻滚,控制着火候。

谢昭的解毒药方是我凭着记忆和推测配的,效果如何心里也没底,

只能一边观察他的反应一边调整。李忠果然没闲着。他先是打着关心王爷的旗号,

一天三次地往主院跑,送各种“补品”。

什么百年灵芝汤、雪蛤炖品、甚至还有据说是高僧开过光的“圣水”。

全被我以“王爷虚不受补”、“需要静养”为由,客客气气地挡了回去。接着,

他又开始往我这边塞人。今天送个伶俐的丫头说给我打下手,

明天推荐个“经验丰富”的老妈子来伺候我起居。全被我用“王爷病重,

不喜生人”、“我习惯亲力亲为”给打发了。几次三番下来,李忠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冷,

那层伪装的恭敬也快挂不住了。这天午后,我刚煎好药,小心翼翼地端着往主院走。

穿过花园回廊时,影九如同幽灵般出现在我身侧,压低声音:“王妃,李忠半个时辰前,

派人出府了,去了城西的‘济世堂’。”济世堂?我脚步一顿。那是京城有名的医馆,

据说背景很深。“知道了。”我点点头。李忠终于忍不住要请外援了?

是想找个“名医”来拆穿我的“庸医”手段,还是…另有所图?回到主院,

谢昭正半靠在床头,脸色依旧苍白,但呼吸平稳了许多,眼神也清明了不少。

我配的解毒方子似乎开始起作用了,他咳血的次数明显减少。我把药碗递给他。他接过去,

眉头都没皱一下,一饮而尽。“李忠…去请人了。”我把影九的话告诉他。

谢昭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眼神冷冽:“济世堂…背后是…三皇子府的门人。”三皇子?

我心头一凛。果然牵扯到夺嫡!谢昭这个无权无势、病入膏肓的闲散王爷,碍着谁了?

除非…他手里有别人想要的东西?或者,他根本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闲散”?

“他们…会来‘诊病’。”谢昭淡淡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王爷放心。

”我把空碗接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您是‘病人’,我是‘冲喜有功的王妃’,

这戏,我们得唱下去。”果然,第二天一早,

李忠就带着一个须发皆白、穿着青色道袍、仙风道骨的老者来到了主院。“王妃娘娘,王爷,

”李忠一脸忧色,“老奴实在是忧心王爷的病情,夜不能寐。这位是济世堂的孙神医,

医术通神,尤擅疑难杂症。老奴斗胆,请孙神医来为王爷请个平安脉,也好让老奴等安心啊!

”他言辞恳切,情真意切。孙神医捋着长须,

一脸悲天悯人:“老朽听闻宁王殿下沉疴难愈,心甚忧之。愿尽绵薄之力,为殿下诊治一二。

”我坐在床边,手里拿着湿毛巾,正给谢昭擦额头的虚汗(装的),闻言抬起头,

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疲惫和一丝被冒犯的不悦:“李管家,王爷昨夜才安稳些,此刻刚睡下。

孙神医的心意本妃领了,但王爷需要静养,实在不宜打扰。”“王妃娘娘,

”李忠上前一步,语气带着坚持,“孙神医来都来了,就请个脉,不费事的。

王爷的病拖了这么多年,多一位神医看看,也多一分希望不是?老奴也是为了王爷好啊!

”“是啊,王妃娘娘,”孙神医也帮腔道,“老朽观王爷气色,似有邪祟缠身之相,

恐非寻常药石可医。老朽略通道法,或可一试。”邪祟缠身?我心中冷笑。

这是想把“冲喜显灵”的功劳也一并抹掉,顺便给我扣个“邪祟”的帽子?

床上的谢昭适时地发出一声痛苦的**,眉头紧锁,身体微微颤抖起来。“王爷!

”我立刻扑过去,一脸焦急,“您怎么了?可是又难受了?”我转头,

对着李忠和孙神医,语气陡然转厉:“你们看!王爷好不容易才安稳些!你们非要进来打扰!

若是惊扰了王爷,加重了病情,谁担得起这个责任!”我声色俱厉,带着一股护犊子的狠劲。

李忠被我突然爆发的怒气震了一下,孙神医也皱起了眉头。“王妃娘娘息怒,

老奴也是…”李忠还想辩解。“出去!”我指着门口,毫不客气地打断他,

“都给我出去!王爷需要静养!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进来!影七影九!送客!

”守在门外的影七影九立刻现身,面无表情地挡在了李忠和孙神医面前,

手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那股肃杀之气,让李忠脸色一变。“你…王妃娘娘,

您这是…”李忠又惊又怒。“李管家,”我冷冷地看着他,一字一句,

“我是这王府的王妃!王爷病着,这后院我说了算!我说了,王爷需要静养!听不懂吗?

”我拿出了从未有过的强硬姿态。李忠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看着床上“痛苦”的谢昭,

又看看我身后那两个煞神般的侍卫,最终咬了咬牙,

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是…是…老奴…遵命。孙神医,

请…”他灰溜溜地带着一脸不甘的孙神医退了出去。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我长长舒了一口气,后背全是汗。刚才那一通发作,几乎耗尽了我的力气。“演得…不错。

”床上传来谢昭带着一丝戏谑的虚弱声音。他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

哪还有半分痛苦的样子。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还不是为了你!这老狐狸,

连道士都搬出来了!下一步是不是该做法收了我这‘精怪’了?”谢昭低低地咳嗽两声,

眼中却带着一丝笑意:“他…急了。狗急跳墙…离死…不远了。”接下来的日子,

王府陷入一种诡异的僵持。李忠表面上对我更加恭敬,但暗地里的小动作不断。

我院子里偶尔会“意外”出现死老鼠,我用的茶具莫名其妙地碎裂,甚至有一次,

我路过花园假山时,一块松动的石头差点砸到我头上。影七影九如同最忠实的猎犬,

将这些明枪暗箭一一化解。影九更是神出鬼没,总能提前一步发现隐患。

谢昭的身体在我的调理下,以缓慢但坚定的速度好转着。咳血止住了,脸上有了些许血色,

虽然依旧虚弱,能下床走动的时辰也变长了。他不再整日躺着,有时会靠在窗边的软榻上,

沉默地看着窗外,眼神幽深,不知在想些什么。我们之间的相处,也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依旧是合作,是互相利用。但那种剑拔弩张、互相试探的紧张感,似乎淡了一些。

或许是因为共同面对李忠这个敌人?

又或许是因为我每天雷打不动地给他煎药、逼他喝下那些苦得要命的汤剂?“姜窈,

”有一次他喝完药,苦得眉头紧锁,突然开口叫我的名字,“你家乡…是何模样?

”我正收拾药碗的手顿了一下。家乡?二十一世纪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

还是姜家那个小官后宅?“山很高,树很多,”我含糊地说,用布巾擦着碗沿,

“有吃不完的野果,也有…很可怕的毒蛇猛兽。”这也不算骗他。他沉默了一会儿,

又问:“那你们…精怪,也怕死吗?”我抬起头,对上他探究的目光。他靠在软枕上,

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他苍白的脸上,勾勒出清晰却瘦削的轮廓。“怕。”我坦然地回答,

“活得越久,越知道活着的好。所以,”我把擦干净的碗放好,看着他,“王爷,

您也得好好活着。不然我这‘精怪’,怕是要被人抓去炼丹了。”他愣了一下,

随即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牵动了气息,又引来一阵咳嗽,但眉眼间的郁色似乎散开了一些。

“好…活着。”他止住咳,看着窗外抽芽的新柳,轻轻地说。平静的日子,

被一封突如其来的请柬打破。是宫里的赏花宴。皇后娘娘亲下的帖子,

指名要宁王和宁王妃一同赴宴。“鸿门宴…”谢昭捏着那张烫金的帖子,

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唇边泛起一丝冰冷的嘲讽。李忠垂手立在一旁,

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王爷,您这身子…可经不起折腾啊。

但皇后娘娘的懿旨…老奴实在是…”“去。”谢昭打断他,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

他将帖子随手丢在桌上,抬眼看向我,“王妃…准备一下。”我心头一紧。赏花宴?皇后?

这摆明了是冲着我们来的!谢昭的身体虽然好转,但远未康复,舟车劳顿,

面对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贵人,稍有不慎…“王爷,您的身体…”我试图劝阻。“无妨。

”他看着我,眼神深邃,“该来的…躲不掉。正好…”他没说完,但我和他都明白。

这或许是一个机会,一个将李忠和他背后的人引出来、一网打尽的机会!但风险也极大。

李忠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精光,躬身道:“是,老奴这就去准备车驾和入宫的衣物。

”赴宫宴,无异于闯龙潭虎穴。马车上,谢昭闭目养神,

脸色在晃动的车帘光影下显得格外苍白脆弱。我坐在他对面,手心里全是汗。

身上繁复的王妃礼服勒得我喘不过气,头上沉重的珠钗压得脖子发酸。“别怕。

”他突然开口,声音低哑。我抬眼看他。他依旧闭着眼,仿佛只是呓语。

“记住…你是…冲喜成功的王妃…是本王的…福星。”他缓缓道,“少说…多看。

”我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福星?希望今天这“福星”的光环够亮。

皇宫的巍峨和森严远超想象。穿过一道道宫门,仿佛穿过一层层无形的压力。

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脂粉香和一种难以言喻的、令人窒息的威仪。

赏花宴设在御花园的临水轩。姹紫嫣红开遍,衣香鬓影,环佩叮当。皇后端坐上首,

雍容华贵,笑容温婉,眼神却锐利如鹰隼扫过众人。我和谢昭的到来,

瞬间吸引了全场的目光。无数道视线如同探照灯般聚焦在我们身上。

惊讶、好奇、鄙夷、算计…各种情绪混杂。

谢昭由我虚扶着(实际上大部分重量靠在我身上),步履蹒跚,面色苍白如纸,

时不时压抑地低咳两声,一副随时会倒下的样子,将一个病弱王爷演得入木三分。

小说《穿成病弱王爷的冲喜新娘》 穿成病弱王爷的冲喜新娘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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