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死对头互换身体后,他疯了 山岁居居 著
已完结 政王陆司金鳞
我是杀手组织的老大,他是情报组织的头儿,我想杀他,他想灭我,但我们一直找不到对方。
直到那天,我竟然跟他互换了身体。完了,要暴露我杀手组织的位置了!
不过他也没好到哪去,他的情报组织现在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1摄政王说皇帝暗中设立了一个专门搜集情报的组织,叫金鳞。他希望我能找出金鳞,
将其铲除,斩断皇帝的左膀右臂。我笑着将红绸从他的肩头划过,「我琉璃阁杀人,
都是先收钱再办事,就算你是摄政王也得先打钱。」一箱箱金子被抬到我的面前,
「听闻琉璃阁从不失手,这些定金请阁主笑纳。」妈诶,这么多还只是定金吗?!
这单我接定了!就算是天上的大罗神仙我也要宰给你看!但是我没想到找了三年,
竟连金鳞的影子都没摸着。我已经没脸去见摄政王了,
还好他不知道琉璃阁藏于这烟花场所红月楼中,不然他不得提刀来砍我这收钱不办事的?
不过最近还挺烦心的,对面竟然开了家南风馆,分走我不少的客人。
还用男色把我这边的姑娘也勾引过去消费,看着平时那些杀人无形的姐妹们,
一个个在那些野男人的怀里笑得花枝乱颤,我心梗都要犯了。这么轻易就被拿下了,肤浅!
楼中花魁瑶姬打扮得花枝招展又想往那边跑,被我一把拽住,「你可是花魁!
投怀送抱这种事也太没有排面了吧?」她笑着拉住我的手就想带我一起过去,「阁主,
要学会劳逸结合,对面南风馆刚开业不久,里面的小倌们一个个怕羞得不得了,
逗起来真是十分有趣呢!」「我带你去一次,保证你跟其他姐妹们一样,
一定会舍不得回来了。」我反抓住她的手定立不动,板着一张脸提醒她,「让你杀的人呢?」
她顿时停住,依依不舍的朝对面张望着,「看来今日与我家欢郎是无缘相见了,欢郎,
等姐姐忙完一定来找你!」说完她便恢复了往日肃杀的模样,
褪去华服换上利落的夜行衣执行暗杀任务去了。这才是我认识的瑶姬嘛。
琉璃阁可是杀手组织,杀人赚钱才是正途,拿钱去玩男人简直就是玩物丧志!行业之耻!
虽然我想去铲了对面南风馆,但是我怕阁里的姐妹们联起手来先把我给铲了。
我也只能力所能及的去城东城隍庙里诅咒对面早日倒闭!回到红月楼我倒下就睡,
希望明天醒来就能收到对面倒闭的好消息。一觉醒来,我感觉光线有点刺眼,
起身之后发现自己好像长高了,不仅如此,屋内的布置也过于文雅了。
我那千金难求的凤羽紫金袍呢?我那么大一个金菩萨呢?这什么破信叠这么高?
我随意拿起一封拆开看了一眼,惊得我立马盖上!竟然是关于摄政王近日行踪的!
我冲到铜镜前,看着镜子里剑眉星目英朗无比的长发美男,我傻眼了。这人是谁?
还是得先弄清楚我在哪才行。推开窗一看,七层楼高红漆金丝纹的红月楼映入我的眼帘。
还好,我的红月楼还在。那我现在这个位置是……南风馆!
我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穿戴好衣物,这个身体跟我原来身体有些不同的地方让我还是很在意。
几乎是强忍着不适,我推开门走了出去。外面的人看见我的瞬间恭敬的朝我作揖,
一副正派的模样,让我甚至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南风馆。南风馆也是七层楼,
我一路走下去,每一个人都会恭敬的朝我作揖。还有人直接当面向我汇报,「大人,
这是皇上最近送来的任务,是否现在查看?」我表面风轻云淡的道了句,「放着吧,
我有事出门一趟。」又有人拦住我,「大人,
这是从对面红月楼女子嘴里套出的当朝官员最新情报,已经整理好了,请大人批阅。」什么?
!套情报都从我红月楼下手了!我忍不住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了,都先放着吧。」
这么大的情报组织不是金鳞还能是什么?!亏我找了这么多年,竟然在我眼皮子底下作案,
还敢利用我的人?不行,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必须先去找到我身体在哪里!
还没等我出南风馆的大门,就在一楼碰上了一袭艳丽的红衣。唇红齿白,顾盼生姿,
身材纤细,绝世无双!诶,对,没错就是我。第一次从这个视角看自己,别说,
感觉还挺奇怪的。对方也看见了我,耷拉着一张脸,直直的朝我过来拉着我就进了包厢。
我甚至还听见了后面跟着过来的姐妹们在说,「阁主终于开窍了。」进了包厢,
臭着脸的某人直接盘坐着开始喝闷茶,「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我不甘示弱的坐在他对面,
「我哪知道怎么回事,我不过就是许了个愿祝你这南风馆早日倒闭罢了,
谁知道老天竟然安排我自己来动手。」他眼底划过一丝寒意,「琉璃阁,真是让人意外。」
我勾起一抹冷笑,「金鳞,也彼此彼此。」「摄政王花钱买我琉璃阁去铲除你们金鳞,
而你们也一直在找寻我琉璃阁的踪迹,试图替皇帝铲除我这毒瘤。」
「没想到我们竟然是以这种方式找到对方,怎么,想跟我一起自暴身份吗?」
他气定神闲的放下茶杯,头也不抬的看着手中的杯盏,「输赢未定,何必急着同归于尽,
先换回身体再决高下也不迟。」既然是在城隍庙许愿后发生这种事,
也许再去许一次愿就能换回来了。「跟我去城隍庙吧。」城隍庙前,一片灰尘满天,
到处都贴了封条,竟只剩下一片废墟。我连忙拉住过路的大娘,
「这城隍庙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了?」大娘看了我一眼,突然两眼放光,「哟,
好俊的郎君!」他突然在旁边轻轻咳了一声。大娘看了一眼,「这是你夫人吧?」
他突然被呛住猛咳了起来。「你夫人身体好像不太好啊,城隍庙正在整改,准备搬去城西了,
到时候你可得带你夫人多去拜拜。」「那城西的城隍庙什么时候才能建好?」
「那至少得三个月。」闻言,他整个人僵在原地,同样僵在原地的还有我。
那天我们回去的路上,差点没在马车上打起来。「我一直想杀你很久了,
没想到你竟然就躲在我对面的南风馆,我能现在就掐死你吗?」「这是你的身体,
你可以试试。」「那我挥刀自宫。」「你敢!」2我确实不敢,毕竟我还在这具身体里,
万一我一刀下去把我命给噶没了呢?他倒好,
还能顶着我如花似玉的脸蛋儿充我琉璃阁的老大。一番思量,我决定忍他一手,
等身体换回来再找机会把他金鳞一锅端!只要我还在这个身体一刻,他的金鳞就无处遁形!
我提议,「现在的情况你我也清楚,那破城隍庙没建好之前,怕是我们也换不回来,
不如先停战,等换回来了再说?」他嘴角勾起冷笑道,「只怕是换回来之后,
你马上就会找机会铲除我金鳞吧?」我皮笑肉不笑,「难道你就不想灭了我琉璃阁?」
马车内陷入沉默。我俩这点心思彼此都心知肚明。但是只要他敢对我琉璃阁下手,
我就敢把他金鳞端了!我俩之间也没什么信任,只能是互相掣肘罢了。马车突然被逼停,
他柔弱的身躯瞬间撞进了我结实的胸膛中,我俩都蒙了。幸好我反应快把他给掰正坐好,
「你别用我的身体乱动,撞坏了怎么办?!」这要是磕哪了我不得心疼死!他一脸无语,
指了指外面,「是摄政王的马车。」我掀开帘子去看,还真是摄政王的马车,
把我的马车给逼停了。这是要做什么?难道是因为我一直没有完成任务,所以想让我退钱?
还没等我想好对策,车帘就被人拉开了,摄政王穿着他那豪华的披风,面容冷峻的钻了进来,
进来的瞬间看见我,脸色更冷了。摄政王只给了我一个眼神便目光转向他,
「答应本王的事情还没有完成,就一直躲着我,你们琉璃阁就是这么做生意的吗?」
对上摄政王他丝毫不慌面色如常,指着我淡淡道,「此人,就是我埋在金鳞内部的暗桩,
我也正好在听他汇报,不如摄政王跟我一起听听?」这个时候点**嘛?!摄政王转过身来,
目光不善,「愿闻其详。」摄政王正襟危坐的等着我的答案,
而他像一个看戏的双手环抱在胸前。这两人一个比一个麻烦。他这是在试探我,
若我说出金鳞所在,他也一定会破罐子破摔暴露我琉璃阁位置,我琉璃阁树敌无数,
暴露位置就等于是死路一条。若我不说,摄政王一定会搞死我。真狠啊。
只能先拖住摄政王这边了。「金鳞位置飘忽不定,我还只是一个线人,
尚且只追踪到一点眉目,还需继续跟进。」摄政王没反应。
「但是我最近得知他们正在收集摄政王您的行踪,还请摄政王多加注意。」
正在看戏的某人脸色突然就沉了下来,倒是摄政王放声大笑了起来,「若你含糊其辞,
本王今日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但你说得没错,金鳞确实在调查本王,这点,你还是说对了的。
」摄政王竟然知道自己在被调查?难道是金鳞内部出了问题?不对,若是内部出了问题的话,
金鳞的位置早就暴露了。还没等我想明白,眼前的一幕再次震惊了我!
摄政王竟然单手搂过了占据我身体的他,还挑起他的下巴,用一种近乎霸道的语气,「阁主,
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你最好行动快点,不然,
就别怪本王把你这美丽的皮囊扒下来做成灯笼了。」没眼看没眼看!!!
我都能感觉到车内的低气压快把人压的喘不过气来了,他一脸的厌恶和忍耐,紧咬着嘴唇。
在他爆发之前我一把将他拉过来,「摄政王放心,我一定会替阁主办好这件事的!」
摄政王这才点点头走了。但是我现在还要面对一个更加棘手的问题。他一把揪起我的衣襟,
「你敢泄露我金鳞的机密!」我挠挠头歪过头去心虚的不敢看他,「我这也是为了大局考虑,
整整三年我一点进度都没有,毕竟收了钱,今日撞见了总要给人家一点交代。」
看他还想发作,我选择先发制人,「要不你打我一顿?但是这可是你的脸哦。」
他渐渐松开了手坐回座位上,眸中有寒光乍过,「你最好安分点,
别忘了你琉璃阁如今在我手上。」我当然不会忘,更不会忘金鳞如今唯我是从。
我们也总算达成了共识,在这段时间内先扮演好对方,不能露出破绽。
他的工作一般就是整理各地送回来的情报,每月初一十五固定进宫向皇帝汇报,
如有特殊情况也会随时进宫。这我可不擅长,文字类的东西看着我就头疼。
而我的工作就是杀人,他也十分排斥此事。我提议道,「要不白天你来帮我处理情报,
晚上我去帮你杀人?」「频繁的接触我们该以何种身份?」「相好的?」
我听见他指骨捏得咔咔作响,脸上眉头微蹙。不乐意?我还不乐意呢,还不是为了大局考虑。
「红月楼本就是烟花之地,你那南风馆也不遑多让,我们若是相好,倒也不叫人怀疑不是吗?
」他勉为其难的嗯了一声。第一步就是用这个新身份回红月楼,毕竟以后还是要经常进出。
我一条腿刚迈进去就听见瑶姬娇滴滴的声音传来,一双玉臂直接就环住了我的胳膊,
「郎君真是好俊俏呀,不若同妾身一同饮酒做乐可好?」这女人犯花痴果然可怕,
平常也没见她对其他客人这么热情。昨天还欢郎长欢郎短,转眼间就贴上了别的男人。
还贴我!我想把胳膊抽出来,还没用力她就顺势挤进了我怀里,「郎君~」
这一声叫得我头皮发麻。曾经的好姐妹突然用一种要吃人的眼神看着你怎么办?
而且越来越多的姐妹们都围了过来,第一次觉得她们这么吵闹,好像这辈子没见过男人一样,
不就是这张脸长得好看了一点吗?至于吗?这时一直被忽略在一旁的他,
磕磕绊绊眼神躲闪的说出了那句,「这是我,相好的。」本以为场面会被控制住,
哪曾想这群女人更兴奋了!直接把我俩就送进我的房间,还送来了不正经的酒。
关门前瑶姬还八卦的探出半个头,「阁主,一定要加油哦~这么俊俏的郎君你若是放过了,
楼下的姐妹们,一定会把这郎君吃干抹净的。」门被关上,房间内我跟他面面相觑。丢人,
太丢人了。他脸有点黑,「你们琉璃阁的女子,都这般……不羁吗?」也许是太尴尬,
他竟给自己倒了杯酒,等我回过神时他已经凑到嘴边。我连忙喊住,「这酒不能喝!」
晚了一步,他咽下去了。完蛋!3这杯不正经的酒下了肚,他扶着额有些意乱情迷的看着我,
「你这酒……有问题。」说罢他的手就开始在身上扒拉了起来。我都看见敞开的领口了!
「你摸哪儿呢!这是我的身体!你给我撒开!」他整个人软软的就靠近了我的怀里,
「有点热。」在事情不可挽回之前,我动作利落的将他扛到床上,
扯下绑床幔的绳子快速的给他手脚都绑在床头和床尾!这一套动作下来,
他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我长叹一口气,「总算是守住我的贞洁了。」毕竟这身体是我的,
怎么能让他乱来!但是这样到底是他占我便宜,还是我占他便宜?乱了乱了!
看着他在床上扭来扭去,我选择给他盖上被子眼不见为净。拿我的身体做这么丢人的事,
真是不忍直视。让他睡了床,我也只能随便找个地方坐一晚上,第二天一早醒来,
竟有些腰酸背痛。彼时我揉着我的老腰走近床边替他解绑,他已经醒了,
一脸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你竟然,连你自己的身体都下得去手!」
「你这是诽谤!我什么都没干!」门突然被推开,瑶姬慢悠悠的端着盆水进来,
语气中带着些许试探,「给你们弄点水洗洗脸,这位郎君你刚刚说什么?」
为了让我的好姐妹对我这幅皮囊死心,我只好坐在床边将他揽入怀中强颜欢笑道,
「我什么都干了。」瑶姬满意的捂着嘴笑着退了出去。留下他黑着张脸,「你刚刚说什么?」
我连忙松开腾的站起来离他十步远,「我这都是为了不让她们怀疑!
若是我跟你什么都没发生,她们肯定会把我拖出去给……那个的。」「但我发誓,
我昨晚真的把持住了,我还不至于变态到对自己的身体也能下手。」
他将信将疑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目光沉稳,
「该回金鳞去处理事务了。」南风馆里倒是显得淡定许多,从我跟他进门开始,
虽然有不少的目光暗中窥探,但是我一回头,便都收了起来。
看得出他平日里还是有些威严在身上的。越往上走,碰到的人职位也越高,
对我也能说上一两句。「大人,这位是?」「我相好的。」那人脸色突变,
好像听到了什么惊世奇闻一般。总算到了楼顶的房间门,把门一关我就好奇的问道,
「他们为什么都那种表情?」他熟稔的坐在案桌前开始翻阅最近的信件,
漫不经心的抬头瞟了我一眼,「因为此前,我身边从未有女子接近,
所以他们推测我是个断袖吧,并且以为我开南风馆,就是假公济私。」我忍不住凑上前去,
「他们这么说你,你难道不介意吗?」他目光落在手中的信件上,未动摇分毫,
「时间久了谣言自然会不攻而破,那种事情上没必要浪费时间。」看着他认真工作的模样,
我百无聊赖的坐到一边。这得处理多久啊?铜镜再次吸引了我注意力,
我走过去对着这个身体又仔细观摩了一番。果真是一个俊俏的郎君。不仅如此,
身材好像也很紧实,这九头身,这腹肌,这大长腿,难怪姐妹们都想扑上来贴贴。
摸一下自己的胸肌应该不过分吧?哇哦!那再摸一下腹肌也不过分吧?这手感!
再往下就是……身后传来笔杆子断裂的声音,我一回头就看见他恶狠狠的瞪着我,
「你再敢乱动我的身体试试!」不敢动不敢动。我狗狗祟祟的摸到床边坐下,
不知何时竟然睡着了。再睁眼时他正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你醒了,有件事需要你替我去办。
」「什么事?」「御史大夫的儿子傅少恭,明日就会抵达京郊,此人对我金鳞极其重要,
需要你带着金鳞的人前去接应。」我揉揉惺忪的睡眼,「不就是接个人吗,我知道了。」
但他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事情应该没这么简单。大抵是我俩也没什么信任,
所以也不能与我说更多。不说就不说,反正我也没兴趣。结果到了晚上,
我就接到摄政王的单子说要去杀那傅少恭。红月楼中,我拿着那任务单,气氛有些尴尬。
「这任务单是摄政王特意差人放置于我们琉璃阁四处安排的接单哨口,
要不这单你就让给我吧?」他下巴抵在交叉的双手上,身体微微前屈,目光深邃,
「摄政王出多少,我出双倍买你放弃这次任务。」这话还真就说到点子上了!
我放下那任务单走过去坐他旁边的软塌上,「好说好说,反正我也是拿钱办事,
拿谁的钱不是拿呢?那傅少恭到底什么来头你总可以告诉我了吧?」他微微抬眸看了我一眼,
「他潜伏边关多年,手里攥有摄政王谋逆的证据。」4谋逆?难怪摄政王急了。金鳞未除,
又来了个手握他谋逆证据的刺头,摄政王今年还真是水逆。但是接傅少恭回来这件事,
肯定也不能暴露我们俩的身份。他本想让我从金鳞多带些人手,我拒绝了他,
直接跟他二人就出了城,来到跟傅少恭信中所说碰面的三里屯客栈外。
「就我们两人真的够了吗?」「人多反而引人注目,你我二人就可以了,
话说你应该会一点武功吧?」他给我摇了摇头。「不是!你工作的地方那么危险,
你竟然连一点武功都不会?」「情报工作只需要脑子,要武功做什么?」「跑路啊!」
这带上他还不如不带呢!算了,来都来了,也不可能这个时候把他给送回去。
他躲在树后面探出头,「三里屯客栈平常没什么人,今日门外停了这么多马匹不正常。」
**着树淡淡道,「摄政王这么在意这件事,为了万无一失,
肯定不止邀请了我琉璃阁来暗杀。」「话说城外就这么一家客栈,那傅少恭也不知道避着点,
还敢出现在这种地方?」他眉头微敛,似乎在思考些什么。里面已经打起来了,
只见一青衣男子冲了出来跨马便跑,而他的身后跟了一群人。「我们也跟上去吧。」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上马,他迟疑了片刻还是跟了上来。
傅少恭并没有跑多远就被人再次堵住,我隔着不远观望,蒙好面就准备冲上去救人,
却被身侧的他一把拉住,「那边少说二十几号人,都是练家子,你一个人能行吗?」
「我可是琉璃阁的阁主,谁人能奈我何?」杀人这种事我做的多了,
一个跟十个二十个又有什么区别?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我提剑飞身下马,
趁着那些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已经拿下两人。血花飞舞于青空之下,我手中的剑寒光乍现,
温热的血攀染上了我的衣角,也不能让我慢上半分。剑上还在滴血,我甩了一下剑,
洒下朵朵红梅。回望向他时,却只见他脸色深沉。他纵身下马朝我走来,
经过我身侧时轻言道,「琉璃阁阁主,果然名不虚传。」这话听得我心里有些不快。
想说我杀人如麻还要拐着弯说,搞情报的果然跟我合不来。那青衣男子也下了马,
脸上惊魂未定,「在下傅少恭,多谢这位公子,敢问公子可是金鳞中人?」我收起剑淡然道,
「不必谢,我也是拿人钱财替人做事罢了,现在算是金鳞中人吧。」
毕竟还顶着某人的身体呢。而某人突然开口道,
「救你的这位公子正是金鳞的主事人陆司大人,你有什么尽管跟他说。」
傅少恭一副被吓怕终于找到组织的表情,「我有很重要的东西必须交到皇上面前,
事不宜迟我们赶快回金鳞准备吧。」我正准备说好,又被某人抢答,「金鳞离的有些远,
先进城找个客栈稍作歇息再赶路也不迟。」远吗?不就进城半个时辰就到了?
搞情报的就是娇气,这么点路都走不了。傅少恭有些为难的样子,却也还是应下了,
只是目光始终在我身上停留。难不成我这英俊的皮囊还能吸引同性?事实证明我错了,
客栈内,当傅少恭进我房间说要给我看摄政王谋逆的证据的时候,我一点都没怀疑。
我甚至还庆幸陆司在隔壁房间,我可以先拿捏摄政王的软肋,说不定还能去敲诈他一笔。
我心怀期待的打开厚厚的油纸皮,那傅少恭突然扬起油纸皮,里面的白色粉末瞬间飞扬。
上当了!身体瞬间就被麻痹动弹不得,但是头脑却还是清醒的。我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倒下,
而傅少恭一副得逞了的嘴脸,「金鳞的主事人武功竟然这么高,真是让我没想到,
只能用这种办法把你带回去了,摄政王可是早就想见见你了。」
我只能趴在地上急得咬牙切齿,「傅少恭!」他半蹲在我身上,嘴角勾起令人恶心的笑,
「真正的傅少恭早就死了,有人出卖了他,我们折磨了他三天三夜,
有关金鳞的事他却一个字都不肯说,没办法,留着也没用。」
「不过我们可没有让他死的太快,而是一点一点的,让他看着自己血肉腐烂生蛆,
你说御史大人要是知道自己独子死的这么惨,会不会后悔让他执行这么危险的任务?」
「至于我,不过是摄政王用来钓你们金鳞的饵罢了。」小人得志!我恶狠狠的瞪着他,
「所以那些杀手也是摄政王安排来做戏给金鳞看的,你就不怕那些杀手真的取你性命吗?」
他起身不屑道,「摄政王说了安排的都是一些低级的刺客,我也算是个练家子,
寻常杀手根本弄不死我。」低级的杀手?!
就因为我琉璃阁一直没解决金鳞他就把我归类为低级的杀手?!气死我了!门突然被推开,
陆司顶着我如花似玉的脸,眼底却是一层经年不化的薄霜。我连忙朝他喊,「快走!
这是个练家子,你打不过他!」主要是我还可以想办法脱身,但是他可别弄伤了我的身体!
只见他漫不经心的坐下,「一个练家子,能敌得过整个琉璃阁吗?」窗外,房顶,
门外都突然出现不少人,瑶姬还是带着那副半永久微笑,「敢动我们阁主的男人,姐妹们,
给我往死里整!」什么阁主的男人,我才是你们阁主啊喂!那个前一秒还嚣张至极的练家子,
下一秒就直接被姐妹们给揍成了猪头拖回了琉璃阁。瑶姬把人带回去前还贴心的关上了门窗,
对着陆司挤眉弄眼,「阁主,可要把握好机会哦。」我真是!你的阁主在这儿呢!待人走后,
陆司竟然开始喝茶了,全然不顾还躺在地上的我。「我说,
你早就知道傅少恭有问题你不告诉我?」「因为我需要你这个饵,来让他暴露。」
「那琉璃阁的姐妹又是怎么回事?」「通过琉璃阁的接单哨口联系的。」
这家伙心思竟如此缜密。可我还是心有疑惑,「那你怎么知道那傅少恭是假的?」
他顿了一下当下手中的杯盏,眼神中有些惋惜,「我曾远远见过他,心怀天下之人,
如山中明月,水上清风,为家国大义舍弃荣华甘愿赴险,如此青年才俊,
又怎会畏畏缩缩寻求金鳞庇护?」杯盏被他握紧,他脸色带着一丝愤怒,
将杯盏重重砸在桌上,「只可恨那摄政王,心狠手辣,傅兄竟也遇害!」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生气。但是能不能不要顶着我的脸做出那么可怕的表情?良久,
他终于平复下来,又恢复了一贯的淡漠,「像你这种为钱卖命的杀手,
应该不会明白何为家国大义吧。」我心头一悸,我确实不懂家国大义。毕竟我的家国,
早就覆灭了。5回到红月楼已经是近黄昏了,那假冒傅少恭的是摄政王招来的江湖门客,
林十三。一番审讯,嘴还挺硬的。陆司还想继续严刑拷打,被我制止了,
「摄政王招揽人的法子我最清楚,我有办法让他开口。」我搬来了好几箱黄金,
「你若是开口,这些,就当是见面礼了,你为摄政王卖命,不过就是求财罢了,
没必要搭上自己的命吧?」林十三都快被弄得半死了,在看见黄金时还是两眼看直了。
我乘胜追击,「你若是不愿意说,对我们而言你留下来也没用,那可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他选择了一条对他而言最正确的路。「摄政王联同在边关的定昌侯屯了重兵二十万,
只等秋冬粮草准备齐全就会里应外合行谋逆之事。」这摄政王,果然不是什么善茬。
我看向陆司,他的脸色果然也不太好。但他还是问了句,「到底是谁,
把傅少恭出卖给你们的?」林十三摇摇头,「这我们也不清楚,送信的人很小心,
而且会反追踪,似乎不想让我们发现他。」难不成还有第三方势力?这还能是谁?
会不会跟此前透露给摄政王金鳞正在调查他的是同一个人?还没等我想明白,
陆司已经先行一步走出了这间位于红月楼顶楼的囚牢,外面是走廊,能看见月亮的那种。
他的周身都度了一层浅浅的月华,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神秘。「提前进宫,去面见皇上吧。」
听说皇帝继位后不久,太后就没了,没了依靠又有摄政王狼子野心。少年帝王,
一个人每日如履薄冰,想来日子也不会太好过。
幸好还有太后当年一手创立的金鳞替他分忧解难。陆司再三跟我强调,不要笑,不要话太多,
不要抬头。然后给了我一块令牌,他说他有很多不同身份的令牌,每次进宫都会换,
再加上是晚上进宫,一般人也看不清他的面容。就算摄政王想追查,也查不到他。
我拿着令牌甩了甩,「可是,这些事本与我无关,我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你不得有点表示?
」「一百金。」「成交!」在见到皇帝之前我还是有点忐忑,尽可能装沉稳,不苟言笑。
大殿里有些冰冷,连烛火都仿佛没有温度的摇曳。光线有些暗,周遭也没有人。
我伫立于殿下,那少年帝王坐于龙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我谨记陆司的那句不要笑,
不要话太多,但是独独没有控制住自己不要抬头。那张阴鸷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生气,
好像活着又好像已经死去。明明是少年的模样,却让人感觉沉闷得喘不过气来。更重要的是,
他分明就是我阿弟盛衍!不可能的,前朝覆灭,他应该已经死了才对,
怎么会成了新朝的皇帝!那些记忆突然苏醒。我本前朝公主,逆贼萧毅,握重兵造反,
十一年前攻破皇城,屠戮皇室,贴身宫女与我换了衣服,我才侥幸脱身。后被琉璃阁收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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