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画心计:风流才子猎爱录 夕潮人 著
已完结 沈墨柳如烟
江南的春雨总是缠绵,如烟似雾地笼罩着青石板铺就的小巷。柳如烟撑着一把素白的油纸伞,
缓步走在回家的路上。伞面上几枝淡墨勾勒的梅花被雨水浸润,仿佛随时会化开。
"柳姑娘留步。"一个清朗的男声从身后传来。柳如烟脚步微顿,却未回头。
自从丈夫去世后,她深居简出,极少与外人交谈,更遑论陌生男子。"在下沈墨,
久闻姑娘才名,特来请教。"柳如烟这才转过身来。站在雨中的男子一袭青衫,眉目如画,
手中执着一卷书册,正含笑望着她。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却丝毫不减其风采。
"沈公子认错人了。"柳如烟低眉,声音轻得几乎被雨声淹没。"江南第一才女柳如烟,
三年前以一曲《梅花三弄》名动金陵,怎会认错?"沈墨上前一步,从怀中取出一方丝帕,
"这是姑娘昨日遗落在书肆的吧?"柳如烟看清那帕子上绣着的梅花,确实是自己的物件。
她犹豫片刻,终于接过:"多谢公子。""姑娘的帕子上题的诗,'寂寞空庭春欲晚,
梨花满地不开门',可是自创?"柳如烟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公子竟识得我的字迹?
""姑娘的字如行云流水,自成一派,沈某仰慕已久。"沈墨眼中含笑,
"不知可否有幸与姑娘切磋诗文?"雨丝渐密,
柳如烟望着眼前这个陌生却莫名令人安心的男子,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三日后,
城南梅园可好?"沈墨问道。"好。"柳如烟轻声应下,随即转身离去,
背影在雨中显得格外单薄。沈墨站在原地,目送她远去,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复杂的神色。三日后,梅园。柳如烟比约定时间早到了半个时辰。
初春的梅园游人稀少,几株晚梅仍在枝头倔强地绽放。她选了一处僻静的亭子坐下,
取出随身携带的诗集翻阅。"姑娘来得好早。"柳如烟抬头,见沈墨已站在亭外,
手中捧着一束新摘的梅花。阳光透过梅枝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衬得他眉目如画。
"沈公子。"柳如烟起身行礼。沈墨将梅花递给她:"见园中梅花开得正好,便采了些来。
姑娘如这梅花一般,凌寒独自开。"柳如烟接过花束,指尖不小心触到沈墨的手,
如触电般迅速收回,脸颊微红:"公子谬赞了。"两人落座,沈墨取出带来的茶具,
熟练地煮起茶来。水汽氤氲中,他谈起近日读的诗文,见解独到,言辞风趣,
引得柳如烟不时莞尔。"姑娘可知道,我为何特意寻你?"茶过三巡,沈墨忽然问道。
柳如烟一怔:"公子不是说...仰慕我的诗文?""那只是其一。"沈墨凝视着她的眼睛,
"更重要的是,我听说姑娘的遭遇,心生怜惜。"柳如烟脸色骤变,手中的茶杯险些跌落。
她匆忙起身:"天色不早,我该回去了。""柳姑娘!"沈墨拦住她,"是我唐突了。
但请相信,我绝无恶意。"柳如烟停下脚步,背对着他,
肩膀微微颤抖:"沈公子既知我处境,就该明白我们不宜过多往来。我...是个寡妇。
""那又如何?"沈墨绕到她面前,"姑娘才二十有三,
难道要为那从未谋面的丈夫守寡一生?""你不懂。"柳如烟摇头,眼中含泪,
"我夫家是江南首富,他们不会允许我...我有任何越矩之举。
"沈墨握住她的手:"让我帮你。"柳如烟猛地抽回手,头也不回地跑出了梅园。回到家中,
柳如烟靠在门上,心跳如鼓。三年前,父亲因生意失败欠下巨债,
被迫将她嫁给江南首富李家的病弱长子冲喜。成亲当日,
丈夫连盖头都未来得及掀开就吐血而亡。李家将一切怪罪于她,称她克夫,
将她软禁在这偏僻的院落中,只等三年守孝期满,就要将她送入尼姑庵。
她本以为此生就这样了却残生,却不想遇见沈墨..."少夫人,老夫人让您过去一趟。
"门外,丫鬟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李家正厅,李老夫人端坐主位,面色阴沉。
见柳如烟进来,冷冷道:"听说你近日与一男子在梅园私会?
"柳如烟心头一震:"儿媳只是去赏梅...""住口!"李老夫人拍案而起,
"我李家待你不薄,你竟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来人,给我搜她的住处!
"仆人们一拥而入,不多时,一个丫鬟捧着一束梅花回来:"老夫人,
在少夫人房中发现了这个。"李老夫人冷笑:"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说?
"柳如烟跪倒在地:"儿媳冤枉,那只是...""只是什么?"李老夫人厉声道,"来人,
把她关进祠堂,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她出来!"阴暗潮湿的祠堂里,
柳如烟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夜风透过窗缝吹进来,烛火摇曳,映照出列祖列宗的牌位,
森然可怖。"吱呀"一声,祠堂的门被轻轻推开。柳如烟回头,只见沈墨悄然潜入,
手中还提着一个食盒。"你...你怎么来了?"柳如烟又惊又喜。沈墨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轻声道:"我听说了你被罚的事,特来看看。"他打开食盒,里面是几样点心和一壶热茶,
"饿了吧?"柳如烟接过他递来的点心,眼眶发热:"你不该来的,
若被发现...""无妨。"沈墨笑道,"我翻墙进来的,没人看见。"两人躲在祠堂角落,
借着微弱的烛光,沈墨给她讲起自己游历四方的见闻,逗得柳如烟不时轻笑。不知不觉,
东方既白。"我该走了。"沈墨起身,"明日再来。""别来了。"柳如烟拉住他的衣袖,
"太危险了。"沈墨回头看她,忽然俯身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等我。"这一等就是半月。
柳如烟被放出祠堂后,每日都在院中等待,却再不见沈墨踪影。
她开始怀疑那夜的相遇是否只是一场梦。直到一个雨夜,沈墨浑身湿透地出现在她窗前。
"沈公子!"柳如烟急忙让他进屋,取来干布为他擦拭。"对不起,这些日家中有事,
脱不开身。"沈墨握住她的手,"如烟,我想你想得紧。"柳如烟心跳加速,
这是沈墨第一次直呼她的闺名。她低下头:"我以为...你再不来了。""怎么会?
"沈墨捧起她的脸,"这些日子,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雨声渐大,
掩盖了屋内渐重的呼吸声。当沈墨的唇覆上来时,柳如烟闭上了眼睛,
任由自己沉沦在这份温暖中。此后,沈墨常趁夜色潜入柳如烟的院落。他们谈诗论画,
赏月听雨,柳如烟觉得自己仿佛重获新生。沈墨的每一个眼神,每一次触碰,
都让她心跳加速。"墨,我们这样...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一日,
柳如烟依偎在沈墨怀中,忧心忡忡道。沈墨轻抚她的长发:"我已想好了。待你守孝期满,
我就带你离开这里,远走高飞。""真的?"柳如烟抬头,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我何时骗过你?"沈墨吻了吻她的额头。然而,好景不长。一个月后,
柳如烟在整理沈墨落下的外袍时,无意中发现袖中藏着一封信。好奇心驱使下,她打开阅读,
随即如坠冰窟。信中,沈墨向一个叫"李老爷"的人汇报:"...已取得柳氏信任,
不日便可拿到她私通的确凿证据...必不负所托..."信纸从柳如烟手中滑落。
原来一切都是一场骗局!沈墨接近她,不过是受李家指使,要找到她不守妇道的证据,
好名正言顺地剥夺她的继承权!"少夫人,沈公子来了。"丫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柳如烟强忍泪水,将信塞回袖中:"请他进来。"沈墨推门而入,
脸上挂着惯常的温柔笑容:"如烟,今日我带了...""够了!"柳如烟猛地站起,
将外袍扔到他面前,"你的戏演得真好!"沈墨脸色骤变,看到掉落在地的信件,
顿时明白了一切:"如烟,你听我解释...""解释什么?"柳如烟泪如雨下,
"解释你如何受李家指使来接近我?解释你如何虚情假意骗取我的信任?沈墨,
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沈墨上前想抓住她的手:"起初确实如此,
但我后来真的...""滚!"柳如烟甩开他,"从此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沈墨站在原地,面色苍白:"如烟,我对你是真心的。""真心?"柳如烟冷笑,
"你的真心值多少钱?李家给了你多少银子,让你来毁掉我的人生?"沈墨无言以对,
最终黯然离去。柳如烟瘫坐在地上,心如刀绞。她本以为终于等到了一缕阳光,
却不料那只是更深黑暗的开始。翌日清晨,李家派人将柳如烟押至正厅。李老夫人端坐高位,
旁边站着几位族老,而沈墨竟也在场,只是面色阴沉,不发一言。"柳氏,你可知罪?
"李老夫人厉声问道。柳如烟挺直腰背:"儿媳不知何罪之有。""还敢狡辩!
"李老夫人拍案而起,"沈公子已将你二人私通之事全盘托出,你还有何话说?
"柳如烟猛地看向沈墨,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沈墨避开她的目光,拳头紧握。
"既然证据确凿,按族规,当沉塘处死!"一位族老高声道。柳如烟浑身发抖,
却倔强地不肯落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带下去!明日午时行刑!
"李老夫人一声令下,仆人们上前架起柳如烟。就在此时,沈墨突然站了出来:"且慢!
"厅内众人皆惊。沈墨深吸一口气,高声道:"柳姑娘清白无辜,一切都是我受人指使,
刻意构陷!""沈墨!你胡说什么!"李老夫人大怒。
沈墨从怀中取出一叠信件:"这是李家与我往来的所有书信,足以证明此事纯属陷害。
"他转向柳如烟,眼中满是悔恨,"如烟,对不起。"厅内一片哗然。
李老夫人气急败坏:"来人,把这两人都给我拿下!"混乱中,沈墨冲到柳如烟身边,
拉住她的手:"跟我走!"两人冲出李府,一路奔逃至城郊。确认甩开追兵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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