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死过一次后,我看清了真正的敌人 八木桥 著
已完结 顾祁之张窈楚怜儿
导语未婚夫顾祁之把我一个人留在满是丧尸的防空洞,我浑身是伤地爬回来,
却发现唯一的病毒抑制剂被他拿给寡嫂治蚊虫叮咬。“小秋,
普通丧尸抓伤没必要用病毒抑制剂,嫂嫂身子弱,你就让她。”见我没说话,他摸摸我的头,
语气宠溺:“下个月我去别的基地给你买病毒抑制剂。嫂嫂有的,你也会有。”但他不知道,
在他丢下我后,防空洞进来了一只丧尸王,后背悬空,无人给我打掩护,
我差点被丧尸王撕碎。如果24小时之内没有病毒抑制剂,我就会变成怪物。
1我从防空洞里爬出来,荒野里只有三两只低级丧尸在游荡。好在我身上有丧尸王的气息,
那些低级丧尸并没有攻击我。但丧尸王的病毒像毒蛇一样在我的身体里游走,时刻准备发作。
从怀里拿出闺蜜张窈给的指南针。回家,就有救了。我房间里还有一支“病毒抑制剂”,
是专门克丧尸王病毒的解药。然而房门打开,就见楚怜儿趴在我床上,裙摆堆在腰上,
娇躯轻颤。那支珍贵的病毒抑制剂正扎在她白得晃眼的丰臀上。只剩最后几滴蓝色液体,
顾祁之缓缓推入。我死死盯着那支空了的针管,喉咙干涩的说不出话。两人尴尬直起身。
裙摆落下,挑衅地看了我一眼,楚怜儿三角短裤往外走。“你不要误会,
嫂嫂的被蚊虫咬的睡不着,我不得已才给她用了这支药剂。”“滚开!
”我疯了一样扑到电话前,一个个号码拨出去,终究希望破灭。
其他小队的病毒抑制剂全部用完,我这里的是最后一支。也没了。
离封县基地最近的遇秋基地,也有50公里,末世丧尸肆虐,一来一回至少要两天。
我等不起。最后颤抖着手按下基地长季爷爷的号码。“病毒抑制剂的原料不好弄,
基地里已经没有库存了。”他又警觉地问:“小秋,一支抑制剂能够10个人用,
你们队这么快就用完了吗?是不是有人被丧尸王抓伤了?”我忍着手臂上的剧痛,镇定否认。
没有病毒抑制剂,我会被当成感染者送到实验室做活体解剖。挂了电话,
顾祁之扶了扶眼镜框,似乎洞悉一切。“小秋,普通丧尸抓伤没必要用病毒抑制剂,
嫂嫂身子弱,你让给她。”“下周外出做任务,我去隔壁基地给你买。我懂你的意思,
嫂嫂有的,你也会有。”呵呵。我都快变成怪物了,他却以为我在争风吃醋。“最多两天,
我要见到病毒抑制剂,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去偷、去抢都行!”他怔了怔。
眼睛里倒映着我癫狂的样子。蹲下身,眼泪在指缝滚滚而落。我哭的撕心裂肺,
他却一脸懵逼,手足无措说着软话。“对……对不起,是不是我又说错话了?
”我咆哮:“滚!”疲惫的身体和一身污血走近进洗手间。撕掉血衣,
抓起修眉刀一点点挖出被丧尸王病毒感染的血肉。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痛的浑身发抖。
2洗手间的门被拍了拍:“小秋,你怎么样了?”见我没应声,
顾祁之无奈叹息:“我今晚就启程去别的基地买病毒抑制剂。
”他顿了顿又道:“嫂嫂她是没有异能的普通人,抵抗力弱,
我怕蚊虫叮咬的疱再引发别的症状,一着急就把病毒抑制剂都给她用了。再说她又不是别人,
是我们的嫂嫂,你就算吃醋也不能吃到她身上。”我头晕眼花的听他絮絮叨叨,
在最后一刀腐肉剔下后,强忍着不适问他。“队员们信任我,才把病毒抑制剂交给我保管,
你全给楚怜儿用了,有没有想过队友万一被丧尸王抓伤,我该怎么和他们交代?
怎么和基地长交代?”“你从战场临时离开,把我的后背露出来,
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属于背刺队友,是可耻的逃兵?”絮絮叨叨的声音终于停下,
他理直气壮:“你是咱们基地最厉害的异能者,不过一支病毒抑制剂,给咱嫂嫂用了,
谁敢说什么!”“而且,我不是逃兵,我只是太担心嫂嫂。
”我气笑了:“如果是我正好需要呢?”顾祁之在我的步步逼问之下,终于恼了。
他咬牙:“够了,我一直以为你识大体,没想到一面对嫂嫂的事情就发疯!事情已经发生了,
我现在就去找原料,不会让池队长难做的!”随着房门“嘭”地一声被关上,屋子恢复寂静。
总是这样,他用发怒逃避问题。再遇到楚怜儿的事,他依旧以她为主。他眼里只有寡嫂。
我从洗手间出来,拂掉桌上的三人合照,找了件干净的衣服换上。
镜子里的人除了脸色苍白些,看着几乎和平时无异。我如释重负。从此刻起,
又能多续命24小时。这是张窈告诉我的急救法子。很痛,但救命。想起张窈,
我心里一片酸涩。我们是最好的闺蜜,我在基地外和丧尸拼杀,她在实验室里做病毒实验。
我们争分夺秒地想把世界变回原来的样子。那时候病毒抑制剂还没研发成功,
我撞见被丧尸王感染的战友被固定在实验台上。他还有人的意识,张窈在活剖他的大脑。
为了不影响丧尸王病毒数据,甚至连麻药也不能打。她的眼球布满血丝,疲惫至极,
手上的动作却又稳又快。“你去隔壁等我。”轻飘飘的语气,
仿佛实验台上躺着的不是我们的同胞,而是一只小白鼠。她怎么能……拿活人做实验呢?
我的闺蜜对生命没有了敬畏,眼里只有她的实验数据。后来我们渐渐断了联系。
病毒抑制剂终于问世,基地异能者死亡率大大降低。我想感谢她,但不知该说什么,
每次见面只是点头之交。我摩挲着破旧的指南针,又收了起来。仰头长叹,
再信顾祁之一次吧。我躲在屋子里,默默忍受病毒侵蚀的痛苦。3一天过去,
挖出腐肉的伤口在扩大感染面积,我的理智摇摇欲坠。这次我用了水果刀,
开始第二轮的挖肉剔骨。房间里弥漫着腐肉气息。神经麻木,我看着垃圾桶里的碎肉,
胃里泛起饥饿的咕噜声。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和汗水滴落的声音相融。我心急如焚。
天渐渐黑了下来,还剩最后12小时。此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热闹声,我站在窗前往下看,
是顾祁之回来了。他在朋友们的拥簇中上楼,将病毒抑制剂捧到我面前。我舔舔唇,
像渴极了的沙漠旅人,突然遇上一片绿洲。他说要用这瓶病毒抑制剂向我求婚。衣服都没换,
穿着脏兮兮的防护服。一双眼睛亮若星子,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大声道:“池秋,
我知道我有时候做事不计后果,但你始终陪在我身边,你包容我的家人,体贴我的不容易,
末世三年,我们是彼此最信任的人,未来我和继续和你并肩作战,
一起向着理想中的世界努力好不好?嫁给我,池秋!”鲜花里,
赫然放着哪一支珍贵的病毒抑制剂。众人起哄:“嫁给他!嫁给他!”曾经每次提起结婚,
他都说世道太乱,不适合结婚。如果逼急了,他就说寡嫂太可怜了,等把她安顿好了再结婚。
我只好忍着楚怜儿对我的挑衅,耐心等待。但此时,听他叽里咕噜一大堆,我眼里只有贪婪。
幻想咬断他的脖颈,然后掏出他的内脏。我抬手去接捧花,楚怜儿突然冲进人群,
跪在他面前。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裤腿,半露不露的酥胸在众人眼底晃荡。“祁之,
求你救救绒绒……”顾祁之立刻扶起楚怜儿,带着手捧花离开。“小秋,你先回去等我,
绒绒是我哥唯一留在这个世上的念想,它不能有事。”我的指尖僵硬,
丧尸王病毒让我的躯体退化成了行动缓慢的老人。4我眼睁睁看着救命之药离我远去。
离我最近的队员突然惊呼:“队长,你怎么了?”我抬手抹了一把,原来流了两行血泪。
众人关切地围上来,我冷硬推开:“没事,只是太伤心了。”若仔细听,
会发现我的声线变粗。周围一具具冒着生气的躯体让我心胸激荡。好饿!好饿!
5末世开始后,家里实物不够,爸妈把我锁在家里,他们冒险出去寻找吃的,
之后再也没回来。走之前,他们让我一定要坚持到灾难过去的那天。
爸妈拼命把活命的机会让给我,只有活下去才不辜负他们的付出。6我躺在床上苟延残喘,
楚怜儿给我发来一段视频。她酥胸半露趴在叠放整齐的男士防护服上,镜头一转,
是一个男人的身影。宽肩窄腰,清晰的线条映在磨砂玻璃门上。“因为你的任性,
他已经两天没有休息了,不过池队长不用担心,我这个当嫂嫂的会照顾他。
”我把手机狠狠掷在地上,枯坐到半夜。还有4个小时。好奇怪,愤怒过后只剩平静。
钥匙开门声响起,顾祁之穿着一套运动衫,防护服搭在手肘上,身上散发着皂香。
“怎么不开灯?”他“啪”地一声把灯打开,我的心又燃起了希望。“病毒抑制剂呢?
”他原本温和的笑脸陡然僵住,冷冷道:“池秋,我为了你,连夜离开基地,
九死一生穿过丧尸群,你知不知道?”“我知道,然后呢?”“你一句关心我的话都没有,
只盯着那一支病毒抑制剂,你到底有没有心!嫂嫂说得对,你的眼里只有队友和丧尸,
根本没有我!”他和我吵,但始终没有把病毒抑制剂拿出来。我的心凉了半截,
迈着僵硬的双腿,走到他面前:“我问你,病毒抑制剂呢?
”他的瞳孔里映出我一双血红的眸子,语气弱了下来:“绒绒拉肚子,什么药都不好用,
嫂嫂怕它中了生化病毒,就……”“你把病毒抑制剂给狗用了?”“……是。”“哈哈,
哈哈哈……”我疯了一样大笑,声音变得粗狂又刺耳。“小秋,你怎么了,不要吓我!
”他抱住我,双眼澄澈又无辜,惧怕一闪而过。但依然勇敢的抱着我不松手。“顾祁之,
我们分手吧。”我跑出居民楼。顾祁之怒吼:“池秋,我当众和你求婚,你却要分手,
故意耍我是不是?”7凌晨四点的天,蒙蒙亮。嗜血的欲望越来越重,很快我就会变成怪物,
在基地里大开杀戒,感染其他人,直到被无公害处理。这场灾难已经够沉重了,
我不能再给幸存者们添加麻烦,或许可以自己钻进焚尸炉。我提着僵硬的四肢前进。
经过实验楼,三楼的灯一直亮着。那是张窈伏案工作的实验室。摸摸怀中的指南针,
此刻想起那位被固定在试验台上,大脑被打开的战友,我突然悟了。
他看向我的眼神是痛苦、是执念、是无所畏惧,唯独不是求助。他是自愿的。
张窈说:“你杀丧尸,寻找幸存者,是救人,而我……是在救世。”多么伟大的工作啊,
我也想参与进来。我僵硬地调转脚步,迈上了三楼。张窈正带着手套操纵精密的仪器。
她的双眼一如既往布满红血丝,身形似乎更消瘦了些,白大褂有些兜风。
她扭头看向站在双层钢化玻璃前的我。眼里闪过诧异,眉头越皱越紧。我费力举起一只手,
指了指隔壁布满试验台的屋子,咧嘴笑:“给我留一个位置呗。”她抽出油锯,拉响。
“你确定?”锋利的锯齿在飞快旋转,我瑟瑟发抖,双脚倔强定在原地。“确定。
”她关了油锯放我进来。“我记得目前丧尸王进化的几率是百分之零点一,
病毒抑制剂虽然稀少,但也够用,你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我羞愧地低下头,
把所有事儿都交代了。说完,脸上狠狠挨了一巴掌。我摸摸不存在的痛感,感觉还挺奇特,
又把另一半脸凑过去。“再来一下。”她揪住我的衣领,怒吼:“我早就提醒你,
离那个男人远一点,他寡嫂不是个省油的灯,你是聋了吗!”“可他救了我呀。
”末世刚开始,大学校园一片混乱,我回宿舍的路上差点被咬,一闪一闪的路灯下,
一个健硕的身影冲过来救了我。我没看清那个人,赶过来的张窈说那人疑似顾祁之。
8“疑似,是疑似呀大姐!”张窈抓狂踱步:“就算真是他救的,也是你运气好,
你难道还要把命赔给他吗?”她身上消毒水的味道奇迹般地让我清醒许多。我理了理思绪,
事已至此,多说无用。“等我躺上试验台,能不能给我打无痛?”天光渐明,时间不多了。
张窈冷笑:“无痛是给孕妇用的,你这个猪脑子不值得浪费资源。
”她给我打了一支特质强心剂:“能让你的理智坚持两天,滚出基地自己找原料去。
”还有希望。拿出她之前给我的指南针擦了擦,我路痴,老伙计又能排上用场了。
张窈却突然把指南针拿走,塞了个样式完全不同的给我。“用这个。
”病毒抑制剂原料的采集区地是在一片废弃的大型游乐场。那里相当于一个养蛊场,
病毒爆发时,许多人来不及逃出来,被感染成丧尸,丧尸互相倾轧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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