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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温度

樱花温度 雨花炽凤 著

已完结 林言苏晚

更新时间:2025-07-14 13:59:02
现代言情小说《樱花温度》,由网络作家“雨花炽凤”最新编著而成,书中主角包括林言苏晚等,叙述一段关于仇恨和爱情的故事,故事内容简介:初秋的九月,S大校园里弥漫着一种新生的慌乱与老生的熟稔交织的气息。林言拖着半人高的行李箱,像个初次离巢、翅膀还没长硬的雏鸟,笨拙地穿行在通往宿舍区的樱花大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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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九月,S大校园里弥漫着一种新生的慌乱与老生的熟稔交织的气息。

林言拖着半人高的行李箱,像个初次离巢、翅膀还没长硬的雏鸟,

笨拙地穿行在通往宿舍区的樱花大道上。头顶的樱树枝叶浓绿,

早已过了四月里粉雪飘飞的盛景,只偶尔漏下几缕被切割得细碎的阳光,

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里浮动着细小的尘埃,

还有新生们身上崭新的、尚未被大学时光磨去棱角的气息。

他正费力地试图在拥挤的人流中辨认宿舍楼的方向,背包带子勒得肩膀生疼,

额角也沁出一层薄汗。就在这时,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猛地撞在他的行李箱侧边。「哎呀!」

惊呼声清脆。林言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冲力袭来,脚下瞬间失去平衡,

整个人天旋地转般向后栽倒,狼狈地摔坐在铺着方形石板的人行道上。

尾椎骨传来的钝痛让他倒抽一口凉气,手掌下意识撑地,

粗糙的石板边缘毫不留情地蹭过掌心,留下几道**辣的擦痕。他抬起头,视野还有些摇晃。

撞倒他的「罪魁祸首」

——一个巨大的、看起来能塞进半个人的深蓝色硬壳行李箱——正嚣张地立在他面前。

行李箱后面,探出一张同样写满惊愕的脸庞。那是个女生。

微卷的深栗色长发被随意地扎在脑后,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垂落,

拂过她光洁的额头和线条柔和的脸颊。她的眼睛很大,此刻因为惊讶睁得更圆,

像两颗浸润在清泉里的深色琉璃,清晰地映出林言此刻的狼狈。

她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洗得发白的浅蓝牛仔裤,身上没有多余的装饰,

只有手腕上戴着一只样式古朴的银色细镯,随着她紧张的动作微微晃动。「对…对不起!

同学,你没事吧?」她的声音有些急促,带着显而易见的歉意,立刻松开行李箱的拉杆,

两步跨到林言面前,蹲下身来,关切地伸出手想要扶他,又似乎担心冒犯,

动作在半途犹豫了一下,「我…我刚才只顾着看旁边社团招新,没注意前面…实在抱歉!」

她的目光落在他下意识摊开的、蹭破皮的掌心,眉头立刻拧紧了,那份歉意更加浓重,

几乎要凝成实质:「天啊,手都破了!要不要去校医院?」

林言被这连珠炮似的道歉弄得有点懵,尾椎的疼和掌心的**还在持续**,

但看着对方那张写满真诚愧疚的脸,尤其是那双盛满担忧的眼睛,

他心底那点刚冒头的火苗莫名地熄了下去。他吸了口气,忍着痛,撑着地自己站了起来,

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没事,不用去医院,就……蹭了一下。

」他抬起手,展示了一下那几道不算严重的红痕,又下意识地揉了揉还在隐隐作痛的尾椎骨。

「真的没事?」女生依旧不放心,那双琉璃般的眼睛紧紧盯着他,像是在确认他有没有说谎。

她利落地从自己随身的帆布挎包里翻找起来,

很快掏出一小包印着卡通图案的独立包装湿巾和一个印着「S大天文社」的创可贴,

不由分说地塞进林言手里,「先用这个清理下伤口,贴上创可贴吧!

我行李箱里有瓶没开封的碘伏,要不要?」她的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利落,

仿佛照顾人是一种刻入骨髓的本能。

林言看着手里带着卡通小熊图案的湿巾和那个朴素的创可贴,

掌心残留的刺痛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带着点孩子气的关切冲淡了不少。

他摇了摇头:「真不用了,学姐。谢谢。」他瞥见了她帆布包上别着的天文社徽章,

又注意到她行李箱上贴着的大三宿舍区的标签。「学姐?」女生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颊边漾开两个浅浅的梨涡,冲淡了方才的紧张感,「哦,对,大三,

苏晚。你呢?新生?」「嗯,大一,计算机系,林言。」他报上名字。「林言…」

苏晚轻声重复了一遍,像是要把这个名字记住。她再次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确认他确实没有大碍,才松了口气,脸上绽开一个明媚又带着点歉意的笑容,「林学弟,

今天真是对不住。这样吧,为了赔罪,我请你喝东西?我知道附近有家很安静的咖啡馆,

老板豆子烘得特别好,算是我…嗯,撞翻你的补偿?」她歪了歪头,眼神真诚,

带着一种让人难以拒绝的坦率。初秋的风穿过樱花大道,卷起几片边缘微微泛黄的落叶,

也拂动了她颊边那几缕栗色的发丝。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恰好落在她弯起的眼角,

那里仿佛盛着细碎的金子。林言看着那笑容,听着那带着点俏皮的「撞翻你的补偿」,

掌心的擦痕似乎真的不再那么疼了。他点了点头:「好。」「蓝屿」

咖啡馆藏在一条远离主干道的僻静小巷深处。推开门,门楣上的铜铃发出清脆悠长的「叮铃」

声。一股浓郁醇厚的咖啡香气混合着淡淡的烘焙甜香,像一张温暖的网,

瞬间将门外初秋的微凉隔绝开来。光线有些暗,舒缓的爵士乐流淌在空气里,

木质桌椅沉淀着岁月的温润光泽,时间在这里仿佛被调慢了流速。苏晚显然对这里熟门熟路。

她轻车熟路地跟吧台后一个留着络腮胡、气质温和的中年大叔打了个招呼:「老陈,老样子,

一杯耶加雪菲,手冲。」然后转头看向还有些拘谨的林言,眼神带着询问。

林言的目光扫过吧台后琳琅满目的菜单,眼花缭乱的名字让他有点无所适从。

「呃…我…随便吧。」他有些窘迫。苏晚了然地笑了,

对老板老陈说:「那就再给他一杯曼特宁,也手冲。他第一次来,别太苦。」

她的语气自然熟稔,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掌控感。

两人找了个靠窗、能看到外面一小片竹影的位置坐下。窗台上,

几盆形态各异的小盆栽在午后的光线下舒展着枝叶。

苏晚的目光落在林言依旧下意识摩挲着掌心的手上。「还疼吗?」她问。林言赶紧放下手,

摇摇头:「早没事了。」苏晚没再追问,

只是从随身的帆布包里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厚实的牛皮纸封素描本和一支削得尖尖的铅笔。

她没有打开本子,只是用手指轻轻摩挲着封面上隐约可见的、因长久使用而变得光滑的痕迹。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她整个人显出一种沉静的专注。很快,两杯手冲咖啡被端了上来。

苏晚那杯耶加雪菲装在透明的玻璃分享壶里,浅琥珀色的液体清亮,

袅袅热气带着明亮的果香和淡淡的花香。林言面前那杯曼特宁则盛在敦厚的白瓷杯里,

颜色深浓,像融化的黑巧克力,散发出醇厚沉稳的焦糖和黑巧气息。苏晚熟练地拿起分享壶,

将咖啡液缓缓注入一只小小的白瓷杯。她做这一切时,动作流畅而专注,

仿佛在进行某种仪式。她端起小瓷杯,凑近鼻尖,闭上眼深深地嗅了一下,

脸上露出一种近乎沉醉的表情。然后才小口啜饮,舌尖轻轻抵住上颚,

让咖啡液在口腔里停留片刻,才缓缓咽下。林言学着她的样子,端起自己那杯深浓的曼特宁,

小心地喝了一口。一股强烈的苦涩瞬间席卷了他的味蕾,像一把粗粝的刷子刮过喉咙,

他猝不及防,差点呛出来,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噗……」苏晚看着他瞬间扭曲的表情,

忍不住笑出声,眼睛弯成了月牙,「曼特宁的苦,是有点直接,像一拳打过来,对吧?」

她笑着解释,「但别急着咽下去,也别急着喝水冲淡它。试着让它在嘴里待一会儿,

感觉一下苦味之后的变化。」林言将信将疑,忍着那股浓烈的苦涩,依言没有立刻咽下。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当那最初的、几乎让人皱眉的冲击力过去,口腔深处,

一种奇妙的回甘开始悄然滋生。先是极其微弱,像黑暗中划亮的第一根火柴,

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甜,紧接着,更深沉复杂的风味涌现出来——类似黑巧克力的醇厚,

烤坚果的香气,甚至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属于森林泥土的潮湿感。苦涩并未完全消失,

但它被这些丰富的层次包裹、调和,变成了一种深邃的、值得细品的底蕴。

他惊讶地睁大眼睛,看向苏晚。「感觉到了?」苏晚托着腮,

指尖轻轻点了点自己的白瓷杯沿,眼神明亮,「生活也像这杯曼特宁,

乍入口可能苦得让你想跳起来。但只要你肯多停留一会儿,别那么快拒绝它,

后面藏着的东西,往往比那点苦头有意思得多。」她的声音不高,

在咖啡馆慵懒的背景音乐里却异常清晰,「就像今天你被我撞翻在地,很倒霉,对吧?

但要不是这一撞,你现在能坐在这里,喝到老陈的手艺,听我唠叨这些?」

林言看着杯中深色的液体,又看看对面学姐带着点狡黠笑意的眼睛,

掌心的擦痕似乎彻底消失了,只剩下舌尖那复杂而奇妙的余韵在回荡。窗台上的小盆栽,

在咖啡氤氲的热气中,叶片边缘仿佛也镀上了一层柔光。那杯起初苦得令他皱眉的曼特宁,

最终被他喝得一滴不剩。杯底残留的深色印痕,像一枚小小的勋章。

时间在S大的校园里流淌得无声无息,如同樱花大道旁那条清澈的溪流,

安静地穿过四季。林言不再是那个会被行李箱轻易撞翻、对着咖啡菜单手足无措的新生。

课业逐渐繁重,代码与算法构筑起他大部分的世界,但苏晚的身影,

却像一颗投入湖心的石子,在他规律的生活里漾开了一圈又一圈温柔的涟漪。

某个深秋的夜晚,空气已带上了明显的寒意。林言结束晚自习,

抱着厚重的专业书走出灯火通明的教学楼,冷风立刻灌进衣领,让他打了个哆嗦。

他下意识地掏出手机,屏幕的冷光在夜色里显得有些刺眼。一条消息安静地躺在通知栏顶端,

来自苏晚。【天文社今晚有观测活动,双子座流星雨小爆发期,山顶小平台。来吗?有热饮。

】后面跟着一个定位,是学校后山靠近天文台的一处小平台。林言盯着那条信息,

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悬停了几秒。他抬头望了望墨蓝的天幕,厚重的云层遮蔽了星光,

只有城市的光污染在低空晕染开一片模糊的橘红。天气预报似乎也说过后半夜可能有云。

这种天气,能看见什么?一丝本能的犹豫和惰性悄然爬上心头。

宿舍的暖气、刚借来的游戏卡带,还有堆积的作业,似乎都在发出更诱人的召唤。

他下意识地想敲下「天气不好,可能看不见,下次吧」之类的推脱。手指按下去的前一刻,

苏晚那双在咖啡馆里明亮带笑的眼睛,以及她摩挲素描本封面的沉静模样,

毫无预兆地浮现在眼前。那句「生活也像这杯曼特宁」的声音,仿佛又在耳边响起。

他删掉了输入框里几乎成型的字句,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敲击。「好,马上到。需要我带什么?

」「带你自己,还有……穿厚点!山上冷得像冰箱。」苏晚的回复几乎秒回,

后面跟着一个裹着厚围巾瑟瑟发抖的猫猫表情包。林言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一下,

把手机塞回口袋,裹紧外套,转身朝着后山的方向迈开了步子。冰冷的空气吸入肺腑,

带着草木凋零的清冽气息,却奇异地让他精神一振。通往山顶小平台的路蜿蜒曲折,

两旁是深秋里枝叶稀疏的树木,在夜风中发出低沉的呜咽。越往上走,风越大,

寒意也越发刺骨。当他终于气喘吁吁地踏上那块被天文社简单平整过的小平台时,

视野骤然开阔。平台边缘已经支起了几架天文望远镜深色的身影,像沉默的哨兵。

几簇人影围拢着,低声交谈,手电筒的光柱偶尔划破黑暗。

苏晚裹着一件厚厚的米白色羽绒服,脖子上缠着一条巨大的红色羊毛围巾,

几乎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在夜色里依旧亮得惊人的眼睛。

她正蹲在一个保温箱旁边忙碌着。「林言!这边!」她立刻发现了他,站起身挥手,

声音在空旷的山顶被风吹得有些散,「快来!再晚点热可可都要变冰坨子了!」

林言快步走过去。苏晚塞给他一个沉甸甸的、外面裹着厚厚隔热套的保温杯,入手温热。

「快喝两口,暖暖。」她的鼻尖冻得有点红,眼睛里却跳跃着兴奋的光芒,

「老陈**热可可,加了双倍棉花糖!」林言拧开杯盖,

浓郁的巧克力甜香混合着奶香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爬山带来的寒意。温热的液体滑入喉咙,

暖意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他满足地呼出一口白气:「谢了,学姐。」「谢什么,

把你冻坏了,谁帮我调试那台老古董赤道仪?」苏晚狡黠地眨眨眼,

指了指旁边一架看起来颇有年头的望远镜,「喏,你的任务来了。」林言顺着她的手指看去,

那台望远镜的支架和旋钮在微弱的手电光下泛着金属的冷光,结构复杂,

与他熟悉的代码世界截然不同。他有些迟疑:「我?可我不太懂……」「怕什么!

有我这个大三学姐罩着你呢!」苏晚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鼓励,

「看说明书,看标识,动手试试!搞砸了算我的!」

她不由分说地把一本薄薄的、被翻得有些卷边的望远镜操作手册塞进他手里,

自己则抱着另一个保温杯,缩在旁边一个折叠小马扎上,仰头望着依旧被云层笼罩的天空,

像一只耐心等待猎物的猫头鹰。山顶的风更大了,卷起地上的枯叶,发出沙沙的响声,

寒意无孔不入。林言捧着那本手册,借着旁边同学手电筒散射的光线,

硬着头皮开始研究那些复杂的旋钮和刻度盘。冰冷的金属触感透过薄薄的手套传递过来,

手指很快就冻得有些僵硬,操作变得笨拙。几次尝试,

望远镜镜筒的指向都和他预期的目标区域南辕北辙。挫败感像冰冷的藤蔓,悄悄缠绕上来。

他忍不住回头看向苏晚。她依旧保持着那个仰望的姿势,双手捧着保温杯汲取着那一点温暖,

长长的红色围巾在夜风中轻轻飘动。她的侧脸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异常安静,

眼神专注地穿透厚重的云层,投向那不可见的深邃宇宙。那份近乎固执的耐心和期待,

像一根无形的线,轻轻拽住了林言心底那点想要放弃的念头。他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

让那寒意刺醒有些昏沉的头脑,重新低下头,更加仔细地辨认着手册上的图示和说明,

手指虽然僵硬,却更加坚定地开始调整那些冰冷的旋钮。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山顶的温度越来越低,说话的人也越来越少,只剩下风声和偶尔调试设备的轻微金属摩擦声。

就在林言感觉自己快要被冻僵、耐心也即将耗尽时,

他听到苏晚那边传来一声极力压抑却依旧清晰可辨的低呼。「啊!」

那声音里饱含着纯粹的惊喜和激动,像黑暗中骤然点亮的一簇火花。林言猛地抬头。

只见苏晚依旧保持着仰望的姿势,但她的眼睛此刻睁得极大,

里面清晰地映照着——一片璀璨的星河!不知何时,

遮蔽天空的厚重云层竟被强劲的山风撕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深天鹅绒般的夜幕上,

无数星辰骤然显现,密密麻麻,闪烁着或明或暗、或白或蓝或黄的光芒,

如同天神随手洒下了一把晶莹碎钻,又像是宇宙深处燃起的不灭灯火,壮阔得令人窒息。

那道云层的裂缝还在不断扩大,更多的星辰争先恐后地涌现,

汇聚成一条横贯天际、流淌着银色光辉的浩瀚光带——那是银河!它静静地悬在那里,

亘古、浩瀚、神秘,无声地诉说着时间的永恒与人类的渺小。「快看!」

苏晚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她激动地一把抓住林言的胳膊,指向那片璀璨的深渊,

「看那边!北斗七星!还有…那是织女星吧?好亮!银河…天啊,

它真的像牛奶泼洒出来一样!」林言被她拽着,

视线顺着她的指尖投向那片令人心神震颤的星空。所有的寒冷,所有的挫败,

在这一刻都被彻底遗忘。巨大的、无法言喻的震撼感攫住了他,让他几乎忘记了呼吸。

他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宇宙的广袤无垠,也从未如此真切地意识到自身存在的微渺。

那是一种近乎宗教体验般的庄严与澄澈。「漂亮吧?」苏晚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带着一种分享巨大珍宝的满足感,轻得像怕惊扰了这片星空的宁静,「我就说,

只要再坚持一会儿,再等一等……好东西,值得等。」林言无法回答,只是深深地点了点头,

目光无法从那片璀璨的星图上移开。苏晚松开抓着他胳膊的手,

从随身的帆布包里摸索出那个熟悉的牛皮纸封素描本和铅笔。她没有看本子,

视线依旧牢牢锁在星空上,铅笔尖却在本子上快速而流畅地游走起来,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像是在用一种独特的语言记录下此刻的永恒。山顶凛冽的寒风依旧在呼啸,

卷动着苏晚红色的围巾和林言的衣角。但在那幅铺天盖地的星幕之下,

寒冷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隔绝在外。林言看着身边沉浸在星空和速写中的学姐,

又抬头望向那片浩瀚的银汉河。一种奇异的暖流,悄然从心底最深处滋生、蔓延开来,

比手中的热可可更暖,比任何炉火都更持久。他忽然觉得,能在这个寒冷的山顶,

等待并最终看到这片星空,是命运对他最大的慷慨。春寒料峭的午后,

阳光透过宿舍楼巨大的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斜斜的光斑,带来些许虚假的暖意。

林言抱着刚从图书馆借来的一摞专业书,推开自己宿舍的门。

一股沉闷的、带着点灰尘和未散尽外卖味道的空气扑面而来,

与窗外微冷的清新形成鲜明对比。「哟,书呆子回来啦?」

室友赵磊正瘫在椅子上戴着耳机打游戏,头也不回地招呼了一声,手指在键盘上噼啪作响。

林言没应声,目光习惯性地扫过窗台。那里并排摆着两个小陶盆,

是去年秋天苏晚硬塞给他的「入门作业」——两棵据说很好养的多肉植物。

一盆是肥厚的熊童子,另一盆则是小巧的桃蛋。只是此刻,

这两盆植物的状态实在让人无法将它们与「好养」联系起来。

熊童子那原本应该饱满肥厚、带着「熊爪」红尖的叶片,此刻蔫头耷脑地软塌着,

边缘干瘪起皱,透出一种毫无生气的灰绿色。而旁边那棵桃蛋更惨,

原本应该圆润**的小叶片彻底失去了光泽,像被抽干了水分,变得干瘪枯黄,

有几片甚至已经从茎干上脱落,可怜巴巴地躺在花盆边缘的泥土上。林言的眉头瞬间拧紧了。

他快步走到窗台边,放下书,小心翼翼地用手指碰了碰熊童子软塌塌的叶片,

又捡起一片桃蛋掉落的枯叶。一股浓重的挫败感涌了上来。他明明记得苏晚说过,

多肉生命力顽强,少浇水,多晒太阳就行。他也确实没怎么浇水,

小说《樱花温度》 樱花温度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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