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观星小娘子 沃柑熊 著
已完结 萧彻谢知微
我叫林薇,一个倒霉催的天文系学生。一场流星雨后,我意外捡到一串丑兮兮的木珠手串,
眼睛一闭一睁,就成了大胤朝观星世家谢家那个风吹就倒的病秧子**——谢知微。
谢家隔壁是世代将门的萧家。两家关系铁得很,但我这原身和萧家那位少年将军萧彻,
基本属于“听说过,没见过”的状态。直到有一天,两家大人笑眯眯地坐在一起,
意思很明显:撮合我俩。第一次正式见面,我紧张得要死(主要是怕露馅)。萧彻人如其名,
挺拔冷峻,像把未出鞘的刀。他话不多,眼神沉沉的,带着战场上磨砺出的锋利。我偷瞄他,
目光却猛地被他手腕上那串眼熟的木珠钉住了——跟我穿越前捡到的那串一模一样!
“这…这珠子挺别致啊。”**巴巴地开口。萧彻瞥了眼手腕,声音没什么波澜:“家传的,
只传长媳。”说完,他目光在我苍白的脸上扫过,微微蹙了下眉,
大概觉得我这病秧子配不上他的珠子,更配不上他。我的心却砰砰狂跳!**钥匙!
回家的钥匙!**管他什么将军不将军,冷脸不冷脸,这珠子我必须搞到手!于是,
谢知微(我)开始了史上最不走心的“追夫”之路。萧彻在京城时,我就“偶遇”,
送点(我自认为)好吃的点心(结果齁咸),没话找话聊星象(他一脸“你在说什么鬼”)。
他大部分时间都在边关,我就写信。信里一半是公式化的问候,一半夹带私货,
拐弯抹角打听那珠子的来历和……能不能给我看看?我的“热情”大概只感动了我自己。
萧彻的回信,短得像电报,内容基本围绕“安好,勿念”以及“边关苦寒,
谢**保重身体”。他大概觉得我这病弱贵女脑子有点问题。后来,边关告急,
萧彻连夜走了。我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尬演了!凭着现代天文知识,我考进了司天监,
当了个观星小职员。嘿,这才是我的主场!什么“荧惑守心主大将殁”?
我立马跳出来用精确的星图和数据反驳:“胡扯!这是行星正常运行的视觉差!
萧将军在边关浴血奋战,尔等后方造谣,良心不会痛吗?”怼得那些老学究哑口无言。
虽然萧彻远在千里之外,根本不知道我为他舌战群儒,但我心里莫名有点小得意。
我的本事渐渐传开,连皇帝都知道了。一次宫宴,皇帝打量着我,
突然对谢老爹说:“谢卿之女,才貌双全,与朕的三皇子甚是相配啊。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三皇子?嫁入皇家?那我的木串怎么办?!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陛下!臣女……臣女体弱福薄,恐难担皇子妃重任!
且…且臣女立志钻研星象,报效朝廷,无心婚嫁!”话一出口,整个大殿都安静了。
皇帝的脸沉了下来。抗旨?还是嫌弃他儿子?他冷哼一声:“谢爱卿之女,志向高远。
既如此,边关将士浴血,正需祈福观星之人。即日起,调任北疆军前司天属!”得,
拍马屁拍马蹄子上了。我被发配到了萧彻的地盘——朔风城。朔风城的风像刀子,
吹得我脸生疼。再次见到萧彻,是在军营简陋的观星台上。他黑了,瘦了,下颌线更凌厉,
眼神却比在京城时多了些说不清的东西。看到我,他明显愣了一下,
眉头皱得更深:“你怎么来了?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我抱着观星仪器,冻得哆嗦,
嘴硬道:“陛下旨意,为将士祈福观星。将军管天管地,还管我看星星?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没再说什么,只吩咐人给我加了件厚实的军大衣。
那大衣带着他身上特有的、混合着皮革和冷铁的气息,莫名让我心跳漏了一拍。平静没几天,
匈奴人突然大举进攻。城里一片混乱。我跟着百姓撤离时,倒霉催的,
被一支匈奴骑兵小队撞上了。领头的是个年轻王子,看到我的脸,眼睛一亮,
叽里咕噜说了句什么,我就被捞上了马背。被掳进匈奴大营,我反而不慌了。
篝火映着那王子拓跋野兴致勃勃的脸。他凑近:“中原美人,做我的王妃如何?
”我冷笑一声,抬头看向璀璨的夜空,
指着头顶异常明亮的火星和旁边一颗黯淡的星:“看到那颗赤星(荧惑)了吗?
它靠近心宿大星(心宿二),在我们中原,这叫‘荧惑守心’,主大凶!尤其对你们王帐!
轻则兵败,重则……”我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用尽毕生演技,眼神笃定得像在陈述真理。
拓跋野脸色变了变,旁边的巫师也嘀嘀咕咕。我趁热打铁,搬出各种现代天文名词,
什么“行星逆行轨道异常”、“引力扰动影响气运”……忽悠得他们一愣一愣的。
拓跋野看我的眼神从惊艳变成了惊奇,最后竟带上了点崇拜:“你…你懂天上的神谕?
你真特别!我更要娶你了!明天就成婚!”我:“……”大哥你脑回路是不是有点歪?!
就在我急得火烧眉毛时,营外突然大乱!火光冲天!有人大喊:“萧彻!
是萧彻带人杀进来了!他…他被围住了!”我的心猛地一沉!这个傻子!他肯定是故意被俘,
来找我的!果然,没过多久,
浑身是血但眼神依旧锐利的萧彻被推搡着押到我所在的帐篷附近。隔着人群,
我们的目光瞬间撞在一起。他看见我完好无损,紧绷的下颌似乎松了一瞬。夜里,
我利用拓跋野对我“神棍”身份的忌惮,假装夜观天象,大呼小叫:“不好!天狼星移位,
煞气冲营!王帐方向有血光之灾!快!所有人都去保护王子!
”趁着守卫慌乱跑向王帐的间隙,我摸到关押萧彻的地方,
用藏起来的簪子撬开了简易的锁。“走!”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冰凉粗糙,却异常有力。
我们趁着夜色和混乱,凭着他对地形的熟悉,一路躲过追兵,与在外面接应的精锐小队汇合,
杀出了重围。回到朔风城,我累得快散架了。萧彻把我安置在他军帐旁的营房里。
他处理完军务,带着一身寒气进来,递给我一碗热汤。沉默在狭小的空间里蔓延。“谢知微。
”他突然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嗯?”“在匈奴大营,你说那些星象……是为了脱身,
还是……”他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看着我,“还是真的,在担心我?”我的心跳猛地加速。
看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睛,里面映着跳动的烛火,也映着有些狼狈的我。我张了张嘴,
那些为了木珠子而虚情假意的话,此刻一句也说不出来。我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小声嘟囔:“……都有吧。不想你死,也不想我死在那儿。”他忽然笑了,不是冷笑,
是那种冰雪初融般,带着点暖意的笑。他走近一步,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带着迫人的气势,
却莫名让我心安。“谢知微,”他叫我的名字,像在确认什么,“我好像,
真的喜欢上你了。不是因为你追我,也不是因为珠子。是在司天监你为我据理力争时,
是在这里你明明害怕却强装镇定时,是在你……愿意跟我一起杀出来的时候。”轰!
我的脸瞬间烧了起来。完了完了,心跳快得要从嗓子眼蹦出来!我该高兴吗?
被这么帅的将军喜欢?可我……我还要回家啊!
那串珠子……我下意识地摸了摸空荡荡的手腕(穿越时原身没有),
又看看他手腕上那串在烛光下显得朴实无华却至关重要的木珠,心里乱成一团麻。有点甜,
又有点涩。“我…我……”我结巴了半天,最终只憋出一句,“那珠子…你还戴着呢?
”萧彻眼神一暗,随即又亮起更坚定的光:“戴着。它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承诺。但现在,
它更是我想给你的东西。不过,不是交易。”他深深地看着我,“等你想清楚,
想要的是什么。”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有匈奴的再次反扑,有朝堂的暗流涌动,
甚至有人想利用我的“预言”能力搅弄风云。我们一起面对风刀霜剑,
在边关的星空下依偎取暖。他始终尊重我的选择,没有强迫我接受他,只是默默护着我。
我看着他浴血奋战,看着他为士兵的伤亡沉默,
看着他笨拙地学着照顾我这个“病秧子”……那颗想回家的心,不知不觉被另一个身影填满。
我终于明白,木珠或许能带我回到物理意义上的“家”,但这里,在这个有他的烽火边城,
在浩渺星空之下,我的心找到了真正的归属。再后来……战事平息,我们回到了京城。
皇帝看着我们紧握的手,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没再提三皇子的事。
橙子出生在一个晴朗的秋夜,星空格外璀璨。小家伙软乎乎的,眼睛像他爹一样亮。
萧彻抱着女儿,笑得像个傻子,完全没了将军的威严。他小心翼翼地,
把一直戴在手腕上的那串木珠,轻轻戴在了橙子小小的手腕上。“喏,传家宝,给你了。
”他亲了亲女儿的额头,然后看向我,眼中是化不开的温柔与笑意,“也给你。我的家。
”番外:接上次脱险后,在萧彻军帐旁的营房**在床头,看着眼前的一大一小,
窗外是熟悉的古代星空,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踏实和圆满。回不去的未来成了遥远的记忆,
而这里,有他,有橙子,有我们共同守护的这片星空,就是我的现在和未来。
萧彻把热汤塞进谢知微冰凉的手里,自己拖了张凳子坐在她对面,长腿似乎有些无处安放。
营房里只有炭盆噼啪作响和两人不太平稳的呼吸声。谢知微捧着碗,热气熏得她鼻尖发红,
就是不看他。“那个……”萧彻清了清嗓子,声音还是有点哑,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别扭,
“在匈奴大营里,你说那些星星会克死拓跋野……是胡诌的吧?”谢知微猛地抬头,
眼睛瞪圆了:“谁胡诌了!荧惑守心在我们那儿……呃,我是说,在古籍记载里,
确实象征动荡!只是没那么玄乎立刻死人!我那是……是战术性恐吓!懂不懂?
”她有点急,差点说漏嘴。萧彻看着她炸毛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往上翘,
又赶紧压下去:“嗯,战术性恐吓。很成功,把拓跋野那小子唬得一愣一愣的,还要娶你。
”说到“娶你”两个字,他眼神沉了沉。谢知微脸一热,低头猛喝一口汤,
烫得直吐舌头:“嘶……谁、谁要嫁给他!野蛮人!”“那你……”萧彻往前倾了倾身体,
烛光在他深邃的眼底跳跃,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不容错辩的认真,“谢知微,看着我。
”谢知微心尖一颤,慢吞吞地抬起眼。“我冲进去,看到你站在那,明明吓得脸都白了,
还在那儿装模作样指星星。”他顿了顿,喉结滚动了一下,“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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