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吻痕狙杀 一只没头脑 著
已完结 周珩叶漓
1黑拳场的筹码鏖门初冬的深蓝夜色如同凝固的血。霓虹洪流沿着海湾奔涌,
吞噬着每一寸被称之为“金窟”的土地。霓虹最癫狂的那一处,是周珩的王国——帝宫**。
水晶吊灯下流淌着金钱、欲望和腐败的甜腻香气。叶漓一袭哑光黑裙行走其中,
像一把格格不入的锋利剃刀。红唇噙着一缕清冷笑意,眼底却凝着终年不化的霜雪。
三个月前父亲从这栋楼的顶层坠下,尸体旁散落着印有帝宫徽章的赌债催缴书。血债,
只能用血来厘清。她的目标在贵宾厅尽头:一桌百万美金起注的无限注德州扑克。
主位上的东南亚木材商人巴颂是周珩重要的洗钱渠道之一。机会稍纵即逝。
指尖擦过扑克牌背面微不可查的凸点标记——那是她提前用可降解生物树脂做的记号,
触感类似微小汗珠。第三张河牌翻开时,她推出全部筹码:“Allin。
”巴颂绿豆眼里精光闪烁,肥厚的手指敲着面前小山般的筹码,
目光却黏在叶漓低垂领口露出的一小片肌肤上。她垂眼,睫毛在冷白面颊投下阴郁的弧线,
耐心等待猎物上钩。“跟!”巴颂将筹码哗啦推入彩池。叶漓嘴角勾起极淡的弧度,
正要翻开底牌——“牌靴里装了量子感应器,”一个低沉的声音穿透喧嚣,像冰刀刮过耳骨,
“树脂标记让感应器读出了厚度异常。”一只戴黑色皮手套的手摁住了她的底牌。
冷冽的雪松混合硝烟的气息骤然压近,瞬间冻结了她所有听觉。叶漓猛地抬眼。周珩。
帝宫的年轻皇帝斜靠着高背椅背,宽肩撑挺括的黑色丝绒西装,领口随意敞开。
灯光在他轮廓深邃的脸上投下危险的阴影,那双眼却亮得惊人,像淬炼过的黑曜石,
洞穿一切虚妄。他两指抽走那张致命的花牌K,
随手弹向身后侍者:“巴颂先生真正的牌是两张Q,你换走了其中一张……手法很利落,
心却不够狠。”空气瞬间胶着冰冷,保镖的手铁钳般架住叶漓的手臂。周珩踱步上前,
冰冷的食指指节抬起她的下巴,力量强势得不容反抗。“让我猜猜,
”他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廓,激起一阵危险的战栗,“华尔街的金融幽灵…叶漓?
想为你父亲跳楼的‘意外’……找一个说法?”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刺骨。
叶漓被迫迎上他寒潭般的目光,指甲深陷掌心,疼痛带来片刻清醒。
她的沉默是一种更锋利的挑衅。周珩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兴味。“跟我来。”他松开钳制,
却转身走向电梯深处按钮盘——那里并没有标出楼层,“带你看看……真正的‘玩法’。
”电梯并非上升,而是猛地下沉。钢索摩擦的嘶鸣像困兽的低吼。门开瞬间,
沉闷的撞击声、血肉相搏的闷响、还有腐烂铁锈混合汗液和血腥的浓烈气息劈头盖脸撞来。
巨大的地下空间仿佛地狱熔炉。中央,一座被粗粝铁丝网围困的八角笼中,
两个仅着短裤的男人正进行最原始的生死搏杀。拳头砸在皮肉上发出令人牙酸的闷响,
汗水飞溅,血珠甩在网壁上,慢慢滑下暗红的痕迹。笼外群魔乱舞,尖叫汇成嗜血的浪涛。
叶漓的冷静被撕开一丝裂缝。父亲就是在这样的炼狱里,被吞噬殆尽吗?
周珩并未给她反应的时间,突然拽住她纤细的手腕,粗鲁地将她拖向囚笼方向!
惊叫声被扼在喉咙里,后背狠狠撞上冰冷的铁丝网!金属菱格深深嵌入她单薄的脊背和肩胛,
剧痛让她眼前发黑。周珩滚烫的手掌按在她肩颈与金属网之间,几乎将她钉在上面。
他高大的身躯完全笼罩下来,世界只剩下他眼中跳动的、疯狂的火苗。“看到了?”他低头,
气息灼烫地拂过她额角被冷汗粘住的发丝,“钱和命……在这下面都可以买。你父亲的债,
也可以用这种货币结清。”他俯得更低,鼻尖几乎碰到她的,一字一句,清晰如刀:“进去。
替你的人打一场。赢了——”他粗糙的拇指指腹极其缓慢地、带着某种冰冷的亵玩意味,
碾过她撞在铁丝网上时擦破的下颌伤口,“……我就回答你一个问题。”不等回应,
两个面无表情的黑衣女人已挟持叶漓进入更衣室。没有怜悯,
冰冷的剪刀直接剪碎了她价值不菲的礼服裙。“不…!”她抗拒的话语被一捧冷水浇断。
一件深紫近乎黑色的“战袍”被粗暴套上——细如发丝的蕾丝勉强遮体,
露出大片背脊和腰腹,裙摆仅及大腿根,像一件精心编织的耻辱囚衣。
脚上缠着粗糙的皮条草绳凉鞋。她冷得发抖,血液却冲上脸颊,耻辱感灼烧每一寸皮肤。
“老板的礼物。”黑衣女人丢下一句话,眼含讥诮离开。更衣室外,金属通道冰冷。
叶漓踉跄走出,几乎衣不蔽体,皮肤在浑浊空气和无数贪婪、审视的目光下灼痛不堪。
周珩的身影堵在通往笼子的入口通道。他背光而立,暗影沉沉。当她经过时,他倏然出手!
力道强硬地扣住她擦伤流血的手腕,扯到自己面前。叶漓倒抽冷气,正要挣扎,周珩却低头。
微凉的、柔软的触感,不是吻,是他的舌尖!滑过她擦破皮肤渗出的新鲜血珠!
湿润、温腻、带着刺痛电流般的诡异情愫!她浑身僵住,血液在混乱中奔腾,不知是怒是惧。
头顶传来他低哑带笑的恶魔低语:“疼吗?”一条暗蓝色领带被他抽出,
缠绕在她纤细的手腕上,仔细包裹住伤口,手指灵活地系了一个紧实的结,
动作温柔却如枷锁。“疼就咬我。”他捏着她的下颌,迫使他抬起头,
直视自己深渊般的眼睛。笼门吱呀嘶吼着打开。
一个脸上刺着蝎子青印、肌肉虬结如怪石的男人踏进笼内,
目光像黏腻的毒蛇在叶漓身上舔舐。那野兽般的气息让她胃部痉挛。
八角笼的铁丝网在身后轰然关闭,落锁的声音如敲响丧钟。心跳在耳边鼓噪,
死亡的阴影如巨浪拍下。蝎子男咧嘴,露出焦黄犬齿,朝她缓缓逼近。叶漓绷紧身体,
脊背紧贴冰冷的铁丝网。余光扫过笼外,周珩斜倚在VIP看台的真皮座椅上,
悠然点燃一支烟。猩红的火光明灭,他吐出的烟圈慢悠悠升腾,目光穿透缭绕烟雾锁住她,
带着残忍的审视和毫不掩饰的——期待。她咽下所有恐惧和屈辱,
指尖深深抠进掌心破皮的手腕伤口。领带的束缚下,血液浸透丝绸缓慢洇开一小片暗色的花。
疼痛反而带来一丝尖锐的清醒。父亲临终前的最后一个电话,手机里嘈杂的怒吼,
似乎还带着同样的血腥和金属锈气……答案一定就在这里,在周珩的目光后面。
蝎子男发出一声沙哑咆哮,沉重的脚步踩踏地面,激起尘土。他动了!
粗糙巨掌带着恶风猛攫叶漓纤细的咽喉!生死一线。
2金融棋局-献祭蝎子男的喉骨在叶漓缠满领带的腕下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
粘稠的血沫喷溅在她脸颊,温热、腥甜。她喘着粗气,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沉重的躯体从身上掀开,后背“砰”地撞上冰冷的铁丝网,
牵动各处擦伤,每一口呼吸都带着肺腑撕裂的痛。汗水滑入眼角,视线模糊。
铁笼门嘶吼着打开。一双昂贵锃亮的黑色手工皮鞋停在眼前淤泥与血迹混杂的地面上,
冰冷得不带一丝人间烟火气。周珩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俯身,
指尖抹过她脸颊上混合了汗和血的黏腻污渍,动作轻佻如拂拭珍宝落灰。
然后那沾着腥红的手指又按在了他自己薄削的唇上,舌尖缓慢地舔过,品味,
仿佛那是顶级的波尔多红酒。黑曜石般的瞳孔里翻涌着更深的、令人窒息的兴味。
“一个问题,”他低语,声音穿透死斗后残余的嗡鸣和看台上尚未平息的狂热嘶吼,
精准地钻进叶漓麻木的脑海,“别浪费。”叶漓的眼睫剧烈颤动。
身体的剧痛和心底翻腾的恨意几乎要冲破喉咙喷薄而出。她死死盯着他,
用尽全部力量咬出那个在心底翻煎了三个月的疑问:“最后那晚……我父亲输给的人,是谁?
他……叫了什么名字?”父亲的绝望不会只因金钱。周珩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倏然冻结了。空气骤然凝固,地下空间的嘈杂声浪被无形屏障隔绝开来,
只剩令人心慌的死寂。他的目光锐利如解剖刀,在她苍白染血的面孔上一寸寸剐过,
探索着一丝一毫细微的动摇。他没有立刻回答,
而是猛地扼住她几乎被领带缠得失去知觉的手腕,粗暴地将她拽起,
拖离散发着血腥恶臭的牢笼。每一步都牵扯着叶漓遍布淤青的身体,
踉跄着被他塞进那部通往地狱上层的电梯。电梯一路向上,
冰冷的机械轰鸣在狭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周珩的手依旧像铁钳锁着她的腕骨,
无声的角力在肌肤相贴处进行。“滴——”电梯门滑开。截然不同的世界扑面而来。
冰冷的玻璃幕墙外是鏖门半岛钻石切割般璀璨的夜景,流光溢彩,一片纸醉金迷的繁荣假象。
深灰色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巨大的环形办公区域灯火通明,
数十块闪烁的彭博终端屏幕如同列阵的星河,无声地吞吐着海量的数字洪流,
组成了庞大帝国的中枢神经。这里没有地下的汗味血腥,只有精密仪器运转的嗡鸣,
空调喷出的冰冷气流,以及键盘敲击时发出的、带着金属利刃般节奏的脆响。
这里是另一个战场,更无形,也更致命。几个坐在终端前的分析师似乎被闯入者的惨状惊住,
目光闪烁却又敬畏地迅速垂下头。周珩无视所有人,径直拖着叶漓,
穿过这片无声的金融军阵,一把推开尽头厚重红木门上的鎏金把手——这是他私人的办公室,
一个极度冰冷又奢华的巢穴。红木雕纹的门在身后沉重合拢,隔绝外界。他甩手,
叶漓因脱力猛地撞在光滑的办公桌边缘,冰冷的桌沿硌得她肋骨生疼,
抑制不住发出一声低低的抽气。周珩绕过宽大的办公桌,没有看她,直接按下了通话键,
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金属质感:“泰昌建材,目标仓位65%,
15分钟内用恒指期货做空基点。巴颂账面上所有流动现金和融资额度,全部锁死。
”叶漓的心猛地一沉。泰昌建材……巴颂名下最重要的白手套企业!周珩,
在对背叛者进行一场公开的、冷酷的金融绞杀!她撑住桌面,指甲在深色实木上刮出浅痕。
“巴颂?那个蠢货今晚输给你的钱远不止这些……”她的声音因疼痛而嘶哑,
带着嘲弄和试探。周珩终于抬眼,深邃的目光穿透空间的距离,准确落在她身上。
他优雅地给自己斟了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
在这极度安静的空间里格外刺耳。“那点儿钱?”他嗤笑一声,放下酒杯,
大步绕过办公桌逼近她,“买你一根脚趾都嫌便宜。
”强烈的压迫感随着他雪松与硝烟的气息一同笼罩下来。他伸出手,却不是施暴,
而是猛地捏住她下颌骨两侧,力道让她痛得皱眉,“你父亲输掉的,远不止一堆筹码。
他赌上的是整个叶氏集团的清盘价,还有……不该碰的证据。”证据?!
叶漓的心脏像被冰锥刺中!“什么证据?”她急问,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他最后见了谁?!
”周珩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的拇指指腹缓慢而用力地擦过她脸上未干的暗红血渍,
眼神如同幽深的寒潭,带着某种评估和裁决。忽然,他猛地收紧扼住她下颌的手,
强迫她抬起头迎视自己深渊般的目光。“闭嘴!”他低喝,另一只手却迅捷地探向她的腰后!
“嘶啦——”后背那片仅由几根蕾丝细带勉强维持的黑色“战袍”被他直接撕裂,
露出大片光裸、布满擦痕的冷白肌肤。骤然暴露在冰冷空气中的皮肤应激般绷紧,
细微的颤抖迅速蔓延开。羞辱感比肉体的痛更锐利地刺中了她。她本能地想蜷缩,
却被下颌上的巨大力道死死定住,动弹不得。
他滚烫的掌心毫无阻隔地贴上她腰线下方那片细腻冰冷的肌肤,猛地向上一滑!
粗糙的指腹蹭过撞在铁丝网上留下的狰狞淤痕和尚未结痂的擦伤。“呃……!
”叶漓的闷哼被强行压抑在喉咙深处,身体却因为这突兀、粗暴的触碰不可抑制地剧颤起来,
像是电流窜过脊柱,混杂着疼痛和某种被强行唤醒的、令人屈辱的战栗。就在这时——“砰!
”办公室沉重的红木门被人大力推开,门板撞在墙壁上发出巨大回响!逆着门外透出的光亮,
一个穿着考究铁灰色西装的男人站在门口,身姿笔挺如刀裁,面容英俊而极具压迫感,
眼神却冰冷锐利得如同军刺。“傅局长。”周珩开口,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冰冷,
甚至连头都没回,按在她腰背肌肤上的那只手也没有移开分毫,反而像是在宣示**般,
拇指在那片脆弱的肌肤上极具侮辱性地、缓慢地碾过一道深刻的淤伤。叶漓的呼吸瞬间停滞。
傅局长?傅承渊?新上任的主管国土资源和开发事务的……实权人物!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傅承渊的目光先落在周珩那只堂而皇之贴在她**背部的、极其不敬的手上,
眼底掠过一丝冰冷的嘲讽。然后,他的视线才缓缓抬起,如同狙击手的十字准星,
牢牢锁定了被半禁锢在办公桌与周珩躯体之间的叶漓。那目光,没有丝毫对弱者的同情,
只有一种纯粹的、居高临下的审视,如同评估一件即将易主的昂贵货物。“周老板雅兴,
”傅承渊的声音低沉平稳,带着某种金石质地,径直走向那张巨大的办公桌,
目光落在一支周珩随意放在桌上的定制万宝龙钢笔上,“今晚帝宫地下…很热闹。
”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纯黑镶着暗金纹路的请柬,“啪”地一声,
不轻不重地拍在周珩面前光滑如镜的桌面上。“下月初七,慈善夜。拍品名录,周老板过目。
”他嘴角勾起一丝毫无温度的弧度,“听说今年的压轴拍品……非同凡响。当然,
‘善款’的用途,得用在刀刃上……比如,‘合理引导’即将到来的赌牌竞标方向。
周老板是聪明人,会感兴趣的。”赌牌!叶漓瞳孔骤缩!鏖门新赌牌竞标!
这才是更大的棋局!父亲卷进去的,难道是这个?!周珩终于松开了钳制叶漓下颌的手,
似乎对傅承渊的到来并无半分惊讶。他拿起那张请柬,看也未看,随意往桌角一丢。
他的目光落在叶漓身上,带着**裸的占有欲和掌控力,同时,也像是在回应傅承渊的注视。
“傅局消息倒是灵通,”周珩拿起酒杯啜饮一口,冰块叮当作响,
他盯着屏幕上泰昌建材股价如断崖般暴跌的惨绿线条,K线图上的巨大阴线还在不断拉长,
“看来也想分一杯羹?可惜……”他的目光移回到叶漓脸上,
深邃的眼底跳跃着疯狂的火焰和浓重的掠夺气息,语气陡然降至冰点,
又蕴含着烈火:“今晚…我所有的‘头寸’都要交割在这位**身上。
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分给旁人。
”巨大的落地窗映出周珩幽暗的身影轮廓和他面前苍白倔强的女子,
也映照着傅承渊嘴角那一丝愈发冰冷的讥诮。叶漓靠在冰冷的桌沿,
后背撕裂衣料下**的肌肤被空调冷风激起细微战栗。她看到周珩办公桌后,
巨大的电子屏幕上,一串代表做空利润的数字正以惊人的速度疯狂飙升,转眼已突破十位数,
逼近三十亿大关!血红的数字跳跃,像无声的嘲笑,又像滚烫的烙印。
周珩将杯中残余的酒液一口饮尽,空杯“咔哒”一声置于桌面。他俯身,
双臂猛地撑在桌面上,再次将叶漓囚禁在他身躯与冰冷的办公桌构成的狭小空间里。
浓烈的威士忌气息混合着他自身危险的味道劈头盖脸将她淹没。
他的唇几乎擦过她被冷汗打湿的鬓角,低沉的声音如同恶魔在深渊中的低语,
带着血腥甜腻的气息和绝对掌控的残酷,一字一句砸进她混乱的脑海:“叶漓,
这三十亿……买你今晚归我。你,没有拒绝的权利。”屏幕上的数字,
最终定格在一个触目惊心的巨大整数,
冰冷的光映照着他眼底翻涌的猩红欲望和叶漓骤然失色的脸。而在那张纯黑烫金的请柬上,
压轴拍品那一栏被遮去半截,唯独后面那个字露了出来:**…蝶。
**3拍卖会风波阳光是冰冷的刀锋,切割着厚密天鹅绒窗帘的缝隙。叶漓睁开眼,
骨头缝里都浸着被拆解又粗暴组装过的钝痛。
皮肤上残留着不属于自己的雪松与威士忌混合的浓烈气息,
难以启齿的黏腻感和深紫色吻痕——那是周珩用三十亿黑色利润在她身上钉下的所有权标记。
她挣扎坐起,丝滑的高织埃及棉被单从肩上滑落。巨大的酒店套房奢华得像金丝鸟笼,
空气中死寂无声。昨夜之后,周珩就消失了,
只留下无形的枷锁和床畔梳妆台上静静躺着的一条项链——极细的铂金链,
坠子是一颗用黑色爪镶固定的鸽子血红钻,浓艳得像一滴凝结的血珠,折射着冰冷的锋芒。
血钻!她猛地想起父亲临终前最后一条混乱的语音,
背景有嘈杂的切割机声响:“……漓漓…血钻…别信权……”心脏像被无形的手攥紧。
周珩给她这个,是挑衅?还是……另一重暗示?
套间外间传来新闻主播刻板的声音:“……因国土局就新填海区土地权属争议介入审查,
原定下周举行的新赌牌竞标听证会将延期举行……”叶漓走到门边,无声地推开一条缝。
巨大的等离子屏幕上正定格着傅承渊接受采访的画面,他神情冷肃,措辞滴水不漏,
每一个字都精准地服务于政治博弈。他需要延期,周珩需要突破,
而她……是他们棋盘上共同觊觎又互相掣肘的那颗活子。目光落在电视柜一角,
那里安静地躺着一张昨日被傅承渊随手丢下的纯黑请柬——慈善拍卖夜,
压轴拍品:“血蝶”。猩红的丝带像勒在脖颈上的绳索。直觉告诉她,陷阱就在前方,
但她必须踏入——赌牌竞标延期了,傅承渊抛出的“慈善”橄榄枝,
是另一条通向核心的暗道。三日后。镜海酒店顶层。
这座仿照新古典主义歌剧院设计的宴会厅本身就是一件奢华展品。
水晶吊灯将金色的光芒揉碎,洒在满堂衣香鬓影的男女身上。
空气中浮动着香槟气泡、高级香水与虚情假意的暗涌。叶漓站在入口阴影处,
像一尊没有温度的雕像。她身上是周珩派人送来的“礼服”——依旧是一身黑,
看似端庄典雅的全长曳地丝绒裙,但后背却是惊人的深V,几乎开到腰窝下方,
只靠几条交叉的纤细水晶链勉强维持,
将那片曾被周珩触碰、留下淤痕的肌肤暴露在觥筹交错的灯光下,脆弱而危险。
领口则大胆地低至胸线,那颗浓艳的血钻坠子正好垂落在白皙肌肤形成的谷地上方,
引来无数贪婪或审视的目光。周珩在用她的身体,向满场宾客无声地宣示他的所有权,
也向暗处的傅承渊抛出挑衅。傅承渊端着一杯香槟,隔着攒动的人头,目光如精准的手术刀,
远远切割着叶漓。他嘴角挂着一丝冰冷的笑意,微微颔首。那不是善意的招呼,
是猎人锁定猎物后的确认仪式。拍卖正式开始。名画、古董、稀世珠宝……竞价声此起彼伏,
数字在虚空中疯狂堆叠。傅承渊稳坐前排,姿态悠闲,偶尔才懒懒抬手叫价,似乎只为暖场。
叶漓的心却随着流程的推进越收越紧,掌心沁出的冷汗沾湿了裙摆。终于,
拍卖师的声音拔高,带着一丝刻意为之的兴奋:“女士们先生们!
接下来是今晚独一无二的压轴惊喜——‘血蝶之享’!”灯光瞬间熄灭。
只余下一束惨白冷冽的聚光灯,猛地打在场地中央那座升起的圆形小展台上!
沉重的金属锁链摩擦声“哗啦啦”响起!刺眼的白光聚焦处,
叶漓看到一根冰冷的金属锁链垂落下来!聚光灯笼罩的展台中央,站着一个女人。并非物件,
而是活生生的人!一身如血迹干涸的深红色短裙,勾勒出颤抖的身形。
她的脸被低垂长发遮住大半,双手被铁链反锁在背后一个同样血红色的蝴蝶状金属枷锁中!
正是叶漓!心脏瞬间被一只冰手攫住!她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怎么被弄到这上面的?!
是酒?是熏香?是无孔不入的陷阱!台下一片死寂,紧接着爆发出压抑的兴奋骚动。
无数双眼睛像探照灯,穿透她的肌肤,钉入她的骨髓。那血红的枷锁,
那象征着“血蝶”的刑具形状,正是对请柬上未露全名的最残酷解读!“起拍价——一块钱!
”拍卖师的声音带着冷酷的煽动,“各位贵宾!拍下‘血蝶之享’的尊贵买主,
将获得今夜这位**的‘专属服务权’!任何要求!”最后四个字,
他说得缓慢而充满恶意的暗示。“一百万!”前排一个肥硕的**老板迫不及待嘶吼,
金牙在光下闪烁。“三百万!”“五百万!”傅承渊依旧没有举牌,他偏过头,
目光精准地越过攒动的人头,落在贵宾包厢垂落的珠帘后——那里端坐着一个人影,
指间的雪茄红光如嗜血的眼。周珩在帘后看着!他并没有阻止!数字仍在飙升,
混杂着男人们粗重的喘息和压抑的狂笑。“一千万!”肥硕的**老板站起来,挥舞着手臂,
唾沫横飞地喊道,“小蝴蝶归我了!今晚老子……”污言秽语被淹没在鼎沸的人声中。
就在这时,前排一直未动的傅承渊,仿佛刚从沉思中醒来。他抬手,并不看展台上的叶漓,
而是对着拍卖师的方向,清晰地吐出一个数字:“五千万。”声音不大,
却像冰水骤然泼下,瞬间冻结了全场鼎沸的噪音。巨大的落差带来了更强的震撼和疯狂!
无数目光聚焦在傅承渊身上——冷静、英俊、手握实权的新贵。他买下这个女人,
是为了得到周珩的“珍藏”,还是为了将其碾碎作为警告?叶漓在展台上颤抖着,
冰冷锁链禁锢着手腕,灯光炙烤着**的背脊和那颗刺目的血钻。
屈辱、恐惧、还有被玩弄于股掌的愤怒在胸中炸裂。傅承渊终于抬眼,望向她。
他的眼神里没有欲望,只有**裸的、冰冷的评估和掌控。他甚至抬手,
示意她走近展台边缘。叶漓的指甲深深抠进掌心,几乎掐出血。
就在她仿佛被无形的线牵引着,要迈出那羞辱的一步时——“呯!!
”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撕裂了整个宴会厅虚伪的华丽!
正上方那盏最恢弘的多层水晶吊灯轰然炸开!万千碎裂的水晶如同致命冰雹向下急坠!
女人的尖叫、男人的怒吼、玻璃破碎声、桌椅翻倒声瞬间爆开!
黑暗如同巨大的墨潮猛地吞噬了所有空间!人群在极度惊恐中失控,
像受惊的兽群嘶喊着互相推搡、践踏!混乱爆炸的瞬间!
叶漓的身体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猛地拽离原地!
一只滚烫灼人的铁箍般的手臂勒住了她的腰腹!另一只手从后方猛地扣住她脆弱的咽喉,
指腹下的喉骨被掐得咯咯作响,眼前顿时黑雾翻涌!
血腥硝烟味混合着熟悉的雪松气息瞬间将她淹没!“别动!
”周珩恶魔般的低吼紧贴着她嗡嗡作响的耳膜响起,带着绝对的残酷和一种疯狂的占有欲,
似乎要将她的灵魂也一同勒碎!他的唇齿狠狠碾过她因惊吓而僵冷的颈侧动脉!
紧接着——“撕啦——!
”后背上那本就靠水晶细链维系的一片丝绒被粗野地撕裂开更大的豁口!
冰冷空气骤然涌入。还没等她痛呼出声,一个滚烫的、带着血腥气的硬物,
猛地狠狠撞上她左侧肩胛骨下方那片被完全暴露、敏感脆弱的肌肤!不是器物!是牙齿!
周珩的头颅深埋在她撕裂开的衣料之后,唇舌覆盖住那片敏感的肌肤纹理,
然后——咬了下去!剧痛!尖锐、暴烈!尖锐的犬齿凶狠地刺破皮肤,深深地楔入血肉!
滚烫的鲜血瞬间涌出!更剧烈的、混杂着极端羞辱和生理性战栗的刺痛电流窜过四肢百骸!
她甚至能感觉到他唇舌蠕动下肌肉纤维被撕扯的触感!“呃啊——!
”一声凄厉的哀鸣被她自己死命压抑在痉挛的喉管里,
身体在他强制禁锢下剧烈地弹跳、抽搐!黑暗中,周珩染血的薄唇贴近她剧烈颤抖的耳垂,
声音如同来自地狱深处的宣判,一字一句,
带着浓郁的血腥气和绝对的占有:“我的东西……渗了血的骨头缝里都得刻着我的名!
谁敢碰?!”他的手臂如同巨蟒,死死缠住她的腰,
将仍在抽搐战栗的她拖离逐渐失控的混乱中心。叶漓被他强行拖着穿过惊惶奔逃的人群,
肩胛骨下那个深深的、湿热的齿痕如同烈火在烧,渗出的血已经蜿蜒流过后腰,
浸湿了内里更贴身的布料,粘腻一片。经过主桌时,傅承渊已经不在原位。
但混乱撞翻的展品桌上,一支被丢弃在那里的黑金权杖滚落在地,
权杖顶端镶嵌的硕大的蓝色宝石在应急灯下幽幽反光。
宝石底部……沾着几点暗红色的、新鲜的血迹!
位置正好指向那权杖顶端……那里似乎镶嵌着东西!叶漓被周珩强横的力量拽得一个踉跄,
在角度变幻的瞬间,权杖顶端镶嵌物的缝隙里,似乎有极细碎的、暗红色的晶体闪光!
在混乱的光线下,与她颈间的血钻如出一辙!她看得模糊,
但那瞬间的直觉如同冰锥刺入脑海——这东西,属于傅承渊代表的权力!周珩的脚步未停,
径直将她拖向紧急疏散通道。沉重的消防门合上前的一瞬,
叶漓在惊鸿一瞥中看到——混乱的大厅角落,一名神色阴鸷、戴着蓝牙耳机的侍应生,
正弯腰迅速捡起地上另一张纯黑请柬的残片,放入西服内侧。那侍应生的右手手背皮肤上,
扭曲疤痕……那疤痕的形状……她猛地想起在黑拳场那个被周珩拖去刑堂的输家身上也见过!
小说《吻痕狙杀》 吻痕狙杀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还可以输入200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