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卿卿入骨,疯批太子驯养手札 北行易 著
连载中 萧凛慕卿璃
他喉结重重滚动,方才压下的灼热又在血脉里噼啪作响。
可怀中人战栗的指尖正抵在他胸膛,分明是无声的推拒。
他虽然对她有强烈的兴趣,但是还不至于丢了储君该有的矜持和颜面。
他仓促别过脸,指尖翻飞扯落湿透的罗裳,扯过织金锦被将人裹成雪蚕,却在触及温软腰窝时,指节分明地僵了僵。
慕卿璃心头剧震,莫不是这男人稍加撩拨便方寸大乱?
她断不肯在今夜遂了这人的愿。
男人素来是求而不得才辗转反侧,唾手可得的哪会放在心上。
眼波流转间正盘算着如何扑灭这燎原邪火。
却听得那人声如寒铁:"来人!"
福禄应声推扉而入,始终垂首及肩。
方才内室动静非比寻常,这些不该窥探的秘辛,他连眼风都不敢稍抬。
萧凛玄色蟒袍映着烛火,声线似浸了寒泉:"将莫神医所赠的解毒丹取来。"
福禄心头大震。
那枚九转冰蟾丹乃莫神医当年以天山雪莲、昆仑冰魄炼就,价值连城,普天之下仅余三枚,实是能活死人肉白骨的保命圣药。
喉头滚动两下迟疑道:"禀殿下,此丹东离境内......"
"孤叫你取,你就去取。”萧凛广袖扫过鎏金兽炉,截断未尽之言。
福禄悚然惊觉僭越,当即深躬及地:"奴婢僭越。"
倒退着碎步疾退至珠帘前,忽闻身后传来冰冷话语:"今夜萦华殿事,但有半字入尘寰——"话音未刃处,杀意已凝霜。
福禄背脊漫上寒意,余光掠过重帷低垂的沉香榻。云锦幔帐密密匝匝垂落至地,连半缕青丝都未泄出。
他愈发躬成虾米状:"谨遵钧命,阖宫耳目定当守口如瓶。"
盏茶未凉时,福禄已折返殿中,掌间托着鎏金错银方盒,正是莫神医那枚玄霜玉蟾丸。
慕卿璃羽睫微颤,虽则她妆奁暗格里锁着整整十二枚这般灵药,却仍知此物价比连城。
萧凛这般手笔倒令她暗惊,想来先前步步为营终得回响。
既已递至唇畔,自是从善如流。就着羊脂玉盏仰颈咽下,
她之前已经服下半粒,此刻再服用一粒,药劲儿跟火烧似的,很快窜遍全身。
漏刻移过三格,慕卿璃云鬓尽湿,轻绡中衣紧贴凝脂沁汗的脊背。
暗忖此刻经脉间游走的灼痛渐消,约莫是余毒已随香汗尽数蒸腾。
紫铜兽炉吐着袅袅青烟,萧凛在看着她服下解毒丹后,并未如常拂袖而去。
婚服上金线游龙在烛火下泛着暗芒,他信手拈来一本游记闲散翻看,紫檀圈椅上的缠枝莲纹硌着他腰间玉带,发出细微的磕碰声。
慕卿璃指尖掐进锦被缠枝牡丹纹里,肌肤泛起细密潮汗,浑身黏腻难受,急欲沐浴更衣,看着并没有离开打算的男人,她终是启唇。
"更深露重,殿下请回寝殿歇息。"
书卷"啪"地扣在案几上,惊得青玉笔架晃出脆响。
萧凛指节捏得书页簌簌作响——合卺夜请求和离的是她,方才宁肯泡冰水也不肯承欢的也是她,此刻竟然连解毒丹的谢字都省了,还急着把人往外撵。
别家侧妃皆是温香软玉绕膝承欢,莺声燕语乞君怜。
偏他这厢朱门紧闭月华寒,春宵帐暖竟弃若敝履,薄情至此实属罕见。
小说《卿卿入骨,疯批太子驯养手札》 卿卿入骨,疯批太子驯养手札第17章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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