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休夫后我成了死对头金主 菠萝蜜多蜜 著
已完结 沈知意顾珩
暴雨夜,侯府休书砸在我脸上。“无所出,善妒,不敬婆母,休!”我烧了休书,
在灰烬里冷笑:“顾珩,今日你弃我如敝履,他日我必让你高攀不起。”三年后,
江南最大的绸缎庄主人是我,新科状元为我牵马,连公主都求我设计的嫁衣。
前夫捧着全部家当跪在店外:“求锦书姑娘一见。”我隔着珠帘轻笑:“顾侯爷,
你家的布,太次了。“连给我当擦桌布,我都嫌掉色。”冰冷的雨水砸在脸上,
带着深秋的刺骨寒意,像无数根细小的银针,扎得人生疼。沉重的朱漆大门在身后轰然关闭,
那一声闷响,震得沈知意耳膜嗡嗡作响,也彻底隔绝了她过去七年的全部人生。
她孤零零地站在永宁侯府高耸的台阶下,雨水顺着她光洁的额头滑下,流进眼睛,又涩又痛,
模糊了眼前这座曾经属于她的、灯火通明的华府。雨水彻底浸透了她单薄的素色裙衫,
湿冷沉重地贴在身上,勾勒出她此刻微微发颤的身形。方才在堂上,
那份薄薄的纸笺被顾珩的随从带着十足的轻蔑,几乎是掷在她脚下的。
墨迹在潮湿的空气里晕开些许,像一团团狰狞的污迹,可那三个力透纸背的“休”字,
却清晰得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她的心上。无所出。善妒。不敬婆母。每一个字,
都是淬了毒的刀子。雨水顺着她紧紧抿成一条直线的唇角蜿蜒而下,
尝不出是雨还是别的什么。她挺直了脊背,
仿佛那七根支撑着身体的骨头是用百炼精钢铸就的,任凭狂风骤雨如何撕扯,
也绝不肯弯折半分。台阶上方的门廊下,
隐隐传来婆母顾老夫人那刻意拔高的、带着刻薄与胜利意味的叹息:“唉,
也是个可怜的…可我们顾家,不能绝后啊…”那声音被风雨切割得支离破碎,
却如同附骨之蛆,钻进沈知意的耳朵里,带来一阵生理性的反胃。还有顾珩。
那个她曾交付了全部真心与未来的男人。他就站在老夫人身侧几步远的地方,一身锦袍,
身姿挺拔,面容隐在廊柱投下的浓重阴影里,看不真切。可沈知意能感觉到他那道目光,
如同冰冷的蛇信,黏在她湿透的背上,没有温度,没有情绪,只有一种如释重负般的漠然。
仿佛她沈知意,只是一件终于被成功丢弃的、碍眼的旧物。心口深处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
比脸上冰冷的雨水更让她窒息。她猛地闭上眼睛,再睁开时,
那双被雨水冲刷得异常清亮的眸子里,
所有翻涌的痛楚和屈辱都被一股更加强悍、更加冰冷的东西狠狠压了下去。
那是一种濒临绝境后破土而出的、玉石俱焚的决绝。她弯下腰,动作没有丝毫迟疑,
甚至带着一种近乎优雅的从容。
冰冷的手指触碰到那张被雨水打湿、半陷在泥泞青砖缝隙里的休书。
指尖传来的冰冷滑腻触感,让她胃里又是一阵翻滚。她用力捏起它,指甲深深掐进纸张,
仿佛要掐断那上面的每一个字。没有再看台阶上的人影一眼,沈知意转身,一步一步,
踏着冰冷的积水,走向街角那处微弱光线的来源——一个守夜人用来暖身的小小火盆。
橙红的火苗在风雨中顽强地跳跃着,映亮了她毫无血色的脸。她走到火盆前,停住。
雨水顺着她的发梢、衣角不断滴落,在火盆边缘发出“嗤嗤”的轻响,腾起一小股白烟。
她低头,看着手中那张决定了她此刻狼狈命运的纸。休书边缘的墨迹被雨水晕染开,
像一张无声嘲笑的鬼脸。下一瞬,她毫不犹豫地将休书投入了那跳跃的火焰之中!
干燥的纸张瞬间被贪婪的火舌卷噬、舔舐。墨迹在高温下扭曲变形,那三个刺目的“休”字,
如同被投入炼狱的恶鬼,在火中痛苦地蜷缩、焦黑,最终化为灰烬。
炽热的空气裹挟着纸张燃烧的焦糊味扑面而来,蒸腾着她脸上冰冷的雨水,
带来一阵短暂的、近乎灼痛的暖意。火光在她深不见底的眼瞳里疯狂跳动,
映出里面燃烧的不仅仅是休书,还有她过去七年的温顺、期盼、以及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她死死盯着那迅速化为飞灰的纸片,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带着滚烫的恨意和冰冷的诅咒,穿透哗哗的雨幕,
清晰无比地砸向身后那座紧闭的侯府大门:“顾珩——”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仿佛蕴含着某种即将破土而出的力量。
“今日你弃我如敝履……”她缓缓抬起头,任由冰冷的雨水冲刷掉眼角最后一丝温热。
那张被火光映照、被雨水洗刷过的脸,苍白得惊人,却再也找不到一丝脆弱。
只有一种沉淀下来的、冰冷如铁的清醒和……近乎残忍的锐利。
“他日我必让你——高攀不起!”话音落下的瞬间,最后一点火星彻底熄灭,
休书化为一片细碎的黑灰,被一股旋风吹起,打着卷儿,消失在茫茫雨夜深处。
沈知意最后看了一眼那死寂的侯府大门,眼中再无半分留恋。她猛地转身,
单薄的身影决绝地投入门外无边无际的风雨和黑暗之中,像一柄出鞘的利剑,
带着被烈火淬炼过的锋芒,义无反顾地刺向未知的前路。雨水模糊了视线,
脚下的青石板路湿滑冰冷,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刃上。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偌大的京城,
此刻竟寻不出一寸能容她避雨的屋檐。衣衫湿透,沉甸甸地贴在身上,
汲取着身体里仅存的热量。深秋的寒意顺着骨头缝往里钻,冻得她牙齿都在微微打颤。
方才在侯府门口强撑的那股戾气,被这无情的冷雨一点点浇熄,
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疲惫和一种被整个世界抛弃的空茫。不知走了多久,体力终于耗尽。
眼前一阵阵发黑,脚步踉跄,她再也支撑不住,身子一软,眼看就要栽倒在冰冷的泥水里。
预想中的狼狈并未发生。一只有力的手臂及时地扶住了她倾倒的身体。那手臂沉稳而温暖,
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姑娘!当心!”一个略带焦急的苍老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沈知意勉强稳住身形,艰难地抬起头。扶住她的是一个约莫五十多岁的老妇人,
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裙,撑着一把破旧的油纸伞,脸上布满风霜刻下的皱纹,
但一双眼睛却透着朴实的热忱和关切。老妇人身后还跟着一个同样朴素的年轻女子,
正担忧地看着她。“这大雨天的,姑娘怎的一个人在此?
”老妇人看着她苍白的脸和湿透的衣衫,眼中满是心疼,“快,阿芸,搭把手,
扶姑娘去我们那儿避避雨,烤烤火!”“阿婆,我……”沈知意喉咙干涩,想拒绝,
她身无分文,又刚被休弃,实在不想连累旁人。“别说话,先避雨要紧!瞧这身子冰的!
”老妇人不由分说,和那个叫阿芸的姑娘一左一右搀扶着她,
步履蹒跚地转入一条狭窄幽深的小巷。巷子尽头,是一间极其低矮破旧的小屋。
屋顶的茅草被雨水浸透,滴滴答答地漏着水。屋内逼仄昏暗,
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和劣质炭火的气息。唯一的亮光来自角落里一个燃着几块炭的小火盆,
散发着微弱的暖意。老妇人姓姜,寡居多年,靠着给人浆洗缝补勉强糊口。阿芸是她的邻居,
也是个苦命的孤女。这间漏雨的棚子,就是她们相依为命的地方。
姜阿婆翻出一件自己最厚实的旧袄,不由分说地裹在沈知意身上,
又端来一碗热气腾腾、散发着刺鼻姜味的汤水。“快,姑娘,喝下去,驱驱寒!
”姜阿婆的眼神不容拒绝,那是一种历经沧桑后沉淀下来的、最朴素的善良,“天塌下来,
也得先顾着身子!”粗糙的陶碗边缘抵在唇边,辛辣滚烫的姜汤顺着喉咙滑下,
灼烧着冰冷的胃壁。那股霸道的暖意一路蔓延开来,竟奇异地压下了骨头缝里钻出的寒意,
也冲开了些许淤堵在心口的冰坨。沈知意捧着碗,感受着那微弱的暖意透过掌心传递,
冻得麻木的指尖似乎找回了一丝知觉。她抬眼,环顾这间家徒四壁、四处漏风的陋室。
昏黄的油灯下,姜阿婆布满皱纹的脸写满关切,
阿芸正小心翼翼地把火盆往她这边挪得更近些,又找来一块破布,
试图堵住屋顶漏得最凶的一个地方。没有鄙夷,没有探究,
只有一种近乎本能的、不掺任何杂质的善意。这善意,在这冰冷的雨夜里,
在她刚刚被整个世界踩进泥泞的时刻,显得如此珍贵,又如此沉重。一股酸涩猛地冲上鼻尖,
她死死咬住下唇,才没让那滚烫的东西从眼眶里涌出来。“阿婆,阿芸姐,
”她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努力让语调平稳,“我叫沈知意。今日……多谢救命之恩。
”她顿了顿,没有隐瞒,也无法隐瞒这满身的狼狈:“我……无处可去了。
”姜阿婆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了然和更深的心疼。
她粗糙的手拍了拍沈知意冰凉的手背:“傻孩子,说什么谢不谢的。老婆子这儿破是破点,
好歹能遮点风雨。安心住下,天大的坎儿,总能迈过去!”阿芸也用力点头,
眼神坚定:“知意妹妹,别怕!有我们一口吃的,就饿不着你!”沈知意看着她们,
看着这间漏雨的破屋,看着那盆跳动着微弱希望的火光。一股强烈的求生欲,
混杂着对顾珩刻骨的恨意,如同地火般在她心底深处轰然点燃、奔涌。她要活下去!
她必须活下去!不是为了苟延残喘,而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堂堂正正地站在那些人面前,
把他们加诸在她身上的屈辱,十倍、百倍地奉还!“阿婆,”她放下陶碗,抬起眼,
那双曾盛满绝望和痛苦的眸子,此刻只剩下一种近乎燃烧的冷静,“您说您靠浆洗缝补过活?
我能看看……您缝补的东西吗?”姜阿婆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连忙点头:“哎,好,
好!”她颤巍巍地走到角落里一个破旧的木箱前,翻出几件浆洗好的、需要缝补的旧衣,
其中有一件是件料子尚可的锦缎外袍,袖口处撕裂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沈知意接过那件锦袍,
手指抚过那细腻的料子。曾几何时,这样的料子对她而言不过是寻常之物。
她拿起针线簸箩里的针和线,凑近那微弱的油灯光亮。手指虽然依旧冰冷,却异常稳定。
她仔细分辨着锦缎的纹理和光泽,选了一根颜色几乎完全融入的丝线,穿针引线。
姜阿婆和阿芸屏息看着。只见那细小的银针在她指间仿佛有了生命,轻盈地在破损处跳跃。
她没有简单地缝合裂口,而是以一种极其精巧的、姜阿婆从未见过的针法,
沿着锦缎原本的暗纹走势,细细密密地走线。针脚细密得几乎看不见,
那裂口竟像是被锦缎本身的花纹重新生长弥合了一般,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修补的痕迹!
“天爷……”阿芸捂住了嘴,眼睛瞪得溜圆。姜阿婆更是激动地凑近,
粗糙的手指颤抖着抚过那几乎天衣无缝的修补处,
声音发颤:“姑娘……姑娘你这手……神了!老婆子活了大半辈子,
从没见过这样精巧的针线!”沈知意放下针,看着那处修补,脸上并无多少得色,
只有一种沉静的专注:“阿婆,这不算什么。我……略懂一些织补和刺绣。
”这何止是“略懂”?姜阿婆和阿芸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和一丝亮光。
“知意,”姜阿婆紧紧抓住她的手,浑浊的眼睛里燃起了希望的火苗,“你……你愿不愿意,
接些缝补绣活的营生?老婆子认识几个街坊,也有在富户人家帮佣的,
她们常有些主家不要的旧衣料子,或是需要缝补的好衣裳……以前老婆子手艺粗,
不敢接太精细的活计,怕糟蹋了好料子,
工钱也贱……若有你这手艺……”沈知意毫不犹豫地点头,目光灼灼:“我愿意!阿婆,
只要能有口饭吃,能有个容身之所,什么活我都愿意做!烦请您帮我引荐!”活下去!赚钱!
积蓄力量!这是她此刻唯一的念头。针线,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浮木。姜阿婆的引荐,
像一道微光,艰难地撕开了沈知意眼前浓重的黑暗。
凭借着那双被侯府养得精细、此刻却爆发出惊人力量的手,她开始艰难地接活。起初,
只是些富户丫鬟仆妇偷拿出来换点私房钱的、主家淘汰的旧衣旧料。
她坐在姜阿婆漏雨的棚屋里,借着昏暗的天光或微弱的油灯,一针一线,
将那些破损、褪色、被丢弃的绫罗绸缎细细修补、翻新。她那双曾抚琴作画的手,
如今被粗糙的丝线磨出了薄茧,被绣花针扎出点点血痕,却依旧稳如磐石。她不仅修补,
更赋予那些旧物新的生命。一块被虫蛀的素锦,
她能巧妙地用同色丝线绣出缠枝暗纹覆盖蛀洞;一件袖口磨损的绸衫,她裁去破损,
重新镶上精心染制的棉布滚边,竟成了一种别致的风韵。她的手艺,如同黑暗中的萤火,
虽微弱,却渐渐在街坊底层仆妇的小圈子里传开了口风。“南巷那个新来的沈娘子,
那手针线活,绝了!比府里供养的绣娘还强!”“是啊,我拿那件夫人不要的旧褙子去,
她给改得,啧啧,比新的还好看!夫人见了,还问是哪家新裁缝做的呢!”口碑,
在底层仆妇的窃窃私语和互相传递中,悄然发酵。沈知意接到的活计渐渐多了起来,
从纯粹的缝补,开始有人拿着整块的好料子,请她裁衣、绣花。工钱也从最初的几个铜板,
慢慢涨到了一钱、两钱银子。每一枚铜钱,都被她小心翼翼地攒起来,
用一块洗得发白的粗布包好,藏在姜阿婆破木箱的最底层。那是她通往未来的唯一路费,
是她复仇的第一块基石。然而,命运似乎总喜欢在最艰难的时候再踹上一脚。
就在她攒下一点微薄积蓄,日子刚有了一丝喘息的缝隙时,
一场突如其来的倒春寒席卷了京城。姜阿婆本就年老体弱,一场高烧汹汹而来,病势沉重。
请大夫、抓药,如同一个无底洞,迅速吞噬了沈知意辛苦积攒下的每一枚铜钱。
看着姜阿婆烧得通红的脸颊和痛苦的**,看着阿芸急得直掉眼泪却束手无策,
沈知意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钱没了,可以再赚。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她翻出箱底最后一块积攒下来、准备做件体面衣裳好去接大户人家活计的细棉布,
毫不犹豫地拿到当铺,换回了急需的几钱银子。看着当铺高高的柜台后,
伙计那漫不经心接过布匹的样子,她心如刀绞,却咬紧牙关,一言不发地换回了药钱。
药灌下去,姜阿婆的高热终于在两天后慢慢退去。老人虚弱地睁开眼,
看到守在床边、眼下一片青黑的沈知意和阿芸,浑浊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孩子……连累你们了……那些钱……”老人哽咽着,满是愧疚。“阿婆,钱是死的,
人是活的。”沈知意用温热的布巾轻轻擦去老人的泪水,语气平静,眼神却异常坚定,
“您好了,比什么都强。”这场病,掏空了她们好不容易积攒的家底,却也像一场淬火,
让沈知意的心志更加坚硬如铁。她需要更快的积累,
需要跳出这个靠零星针线活勉强糊口的圈子。一个念头在她脑海中盘旋了数日,渐渐清晰。
几天后,当一位相熟的、在城南李员外家帮佣的刘嫂子又送来几件需要翻新的旧衣时,
沈知意没有立刻接下。她仔细检查了那几件料子尚好的旧衣,沉吟片刻,抬头看向刘嫂子,
眼中闪烁着一种刘嫂子从未在她身上见过的、冷静而锐利的光芒。“刘嫂子,
”沈知意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说服力,“这几件衣裳,翻新工钱,
我照旧只收您三十文一件。”刘嫂子一喜:“哎哟,那可太好了!沈娘子你……”“不过,
”沈知意话锋一转,拿起其中一件藕荷色素绸褙子,“您看这件,料子是好料子,
只是颜色旧了,式样也有些过时。若您信得过我,我想……在袖口和下摆这里,
用我新染的一种‘春水蓝’的丝线,绣一圈缠枝莲纹。再用同色丝线,
在领口这里压一道窄边。翻新加上这点改动,工钱,我收您五十文。您看如何?”她顿了顿,
迎着刘嫂子有些犹豫的目光,继续说道:“您拿回去,若府上夫人**们觉得好,
肯多赏几个钱,那是您的本事。若她们看不中,这多出的二十文工钱,我分文不取,
您只需付原本的三十文翻新费。如何?”刘嫂子愣住了。她看看那件素绸褙子,
又看看沈知意平静却充满自信的脸。五十文,对于她来说不是小数目,
但沈知意的手艺她是信得过的。而且,万一夫人**喜欢……她咬了咬牙:“成!沈娘子,
我信你一回!”几天后,当刘嫂子将焕然一新的褙子呈给李员外最得宠的七姨娘时,
那位素来挑剔的姨娘眼睛瞬间亮了。“咦?这褙子……看着眼熟,又不像我那件旧的了?
”七姨娘抚摸着袖口那圈清雅别致的“春水蓝”缠枝莲纹,那蓝色如同初春解冻的溪水,
清透灵动,与藕荷色的绸料相得益彰,领口一道窄窄的蓝边,更是平添了几分雅致。
“这绣工,这配色……刘家的,哪里找的巧手?”刘嫂子按捺住心中的狂喜,
赔着笑道:“回姨娘,是奴婢一个远房亲戚,手是极巧的,
就是命苦……她新琢磨出的染线法子,颜色鲜亮又不易褪色。想着姨娘的衣裳都是顶顶好的,
就斗胆让她试试……”七姨娘越看越喜欢,当即就赏了刘嫂子一钱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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