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相府庶女,京城第一败家女 二斤桂花酒 著
已完结 沈云薇裴衍
我是相府庶女,全京城最招摇的第一败家女。我掷万金买下敌国质子的屈辱玉佩,
包下整条花街为一介面首庆生,转头就把嫡母珍藏的御赐凤钗熔了,说要打一套新首饰。
恨我入骨的嫡姐沈云薇终于忍无可忍,对我动用了她外祖家给的巫蛊邪器「噬运蛊」。
她在我耳边狞笑:「沈灼华,我看你这次怎么死!」蛊虫入体,剧痛撕心裂肺。
我却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畅快大笑。那玉佩是前朝玉玺,面首是隐姓埋名的镇北王世子,
而凤钗里,藏着陛下亲书的、灭嫡姐外祖满门的密旨。01.「三万两黄金!」我一抬手,
清脆的声音响彻「多宝阁」。满堂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我身上,像在看一个疯子。
他们看的是沈家庶女沈灼华,全京城出了名的草包败家女。而我今天,
要买下敌国质子耶律休当众受辱时,被生生从身上剥下的贴身玉佩。
拍卖师激动得声音都在发颤:「三万两黄金!还有没有更高的?」当然没有。
没人会花三万两黄金,去买这样一件象征着屈辱和晦气的东西。除了我。
我那向来注重体面的父亲沈敬言,此刻一张老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他压低声音,
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沈灼华,你疯了!嫌沈家的脸还没被你丢尽吗?」
我身旁的嫡姐沈云薇,则是一脸的悲悯与痛心。她柔声劝我:「妹妹,我知道你素来任性,
可这毕竟是敌国质子之物,买回来于你名声有碍,还是算了吧。」好一朵善解人意的白莲花。
上一世,就是她这副悲天悯人的模样,哄得我掏心掏肺,最后却被她设计与人苟合,
浸了猪笼。我含笑看着她,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得清楚。「姐姐说笑了,
我买这玉佩,就是为了日日拿在手里把玩。每看一次,就提醒自己一次,这便是敌寇的下场。
这叫警钟长鸣,父亲大人你说对不对?」父亲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气得说不出话。
沈云薇眼底划过一丝怨毒,却又很快掩饰过去。最终,玉佩被我收入囊中。回到相府,
我刚踏进自己的「落梅苑」,父亲的怒吼就从身后传来。「孽女!你给我跪下!」
我顺从地跪在冰冷的地面上。父亲沈敬言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鼻子骂:「三万两黄金!
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那可是北境将士三年的军饷!你竟然拿去买一块破玉!」
嫡母柳氏坐在一旁,慢条斯理地喝着茶,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沈云薇则跪在我身边,替我求情。「父亲息怒,妹妹年纪小,不懂事。她也是一片爱国之心,
想警醒自己罢了。」她不说还好,一说父亲的火气更大了。「爱国?她?
她把钱拿去填护城河都比买这破玩意儿强!」他随手抓起桌上的茶杯就朝我砸过来。我没躲。
滚烫的茶水混着碎瓷片,在我额角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涌出。很疼,
但比不上前世被乱石砸死的疼。我抬起头,脸上不见丝毫惧色,反而笑了。「父亲说得对,
女儿知错了。」我越是这般云淡风轻,父亲就越是愤怒。「你……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来人,家法伺候!」两名身强体壮的婆子立刻上前,将我按在长凳上。
沈云薇眼中闪过一丝得色,却还假惺惺地哭求:「父亲,不要啊!妹妹身子弱,会打死她的!
」「打死活该!省得她再出去给沈家丢人现眼!」冰冷的板子重重落下,我咬紧牙关,
一声不吭。痛楚让我更加清醒。沈敬言,柳氏,沈云薇。前世你们欠我的,这一世,
我会连本带利,一一讨回。就在我快要昏过去时,院外传来一阵骚动。「世子殿下,
您不能进去……」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滚开。」下一刻,院门被推开,
一道颀长的身影逆光而来。是裴衍。那个我花了重金包养在府里,
被全京城当成笑话的「面首」。裴衍一袭月白长衫,墨发如瀑,神色冷峻得像是凝了霜。
他无视满院的家丁婆子,径直走到我面前,目光落在我血肉模糊的后背上,眉头紧蹙。
「谁干的?」他的声音比冬日的寒冰还要冷。父亲被他身上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震慑住,
一时间忘了反应。还是沈云薇先回过神,她起身,带着几分高高在上的矜持,
柔声道:「裴公子,这是我们的家事,与你无关。」裴衍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扫过她。「我问,
谁干的?」沈云薇被他看得心头一颤,竟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我趴在长凳上,
虚弱地笑了笑:「裴衍,别管了,这是我该受的。」他蹲下身,
小心翼翼地拂开我黏在伤口上的发丝,动作轻柔得不像话。「起来。」「我起不来。」
下一秒,我便落入一个宽阔而温暖的怀抱。裴衍竟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我横抱了起来。
「放肆!」父亲终于反应过来,气得跳脚,「一个低贱的面首,竟敢在相府如此无礼!来人,
给我把他拿下!」家丁们面面相觑,却无一人敢上前。裴衍的眼神太可怕了,
那是一种真正经历过尸山血海才能淬炼出的杀气。他抱着我,转身就走,
仿佛身后的怒吼与叫骂都与他无关。回到我的房间,他将我轻轻放在床上,
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药膏,细细地为我上药。他的指尖冰凉,触碰到伤口时,
我还是忍不住战栗了一下。「忍着点。」他声音低沉。我看着他专注的侧脸,
忽然开口:「裴衍,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蠢?」他手上动作一顿,没有回答。
「所有人都觉得我蠢,花钱如流水,养着你这么个吃白饭的,还整天做些离经叛道的事。」
他终于抬眸看我,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情绪复杂。「为什么买那块玉佩?」他问。「好看。」
我答得理所当然。他沉默了片刻,忽然道:「沈灼华,你到底想做什么?」我笑了。
「我想做的事,多着呢。」比如,先搅黄了沈云薇和太子的婚事。沈云薇和太子赵恒的婚事,
是嫡母柳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求来的。柳家是手握兵权的武将世家,
而当今陛下最忌惮的就是武将。让沈云薇嫁给太子,不过是陛下安抚柳家,
同时也是将柳家放在眼皮子底下监视的手段。上一世,沈云薇凭着太子妃的身份,
对我百般磋磨,最后甚至说服太子,给我定了个「妖言惑众」的罪名。这一世,
我怎么可能让她如愿。机会很快就来了。三日后,是宫中的赏花宴。我伤还没好利索,
就非要吵着闹着去。嫡母自然不许,说我去了也是丢人。
我直接在地上撒泼打滚:「我就要去!我就要去!凭什么沈云薇能去我就不能去?
我也是相府的女儿!」父亲被我吵得头疼,不耐烦地挥挥手:「让她去!去了不许惹事,
给我老老实实待着!」我立刻破涕为笑,乖巧点头。赏花宴上,百花争艳,人也比花娇。
沈云薇穿着一身鹅黄色的宫装,温婉动人,很快就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太子赵恒的目光,
也时不时地落在她身上,满是欣赏。我则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一边吃着点心,一边看戏。
宴会进行到一半,有宫人来报,说北狄质子耶律休在御花园中了暑气,晕了过去。
皇后派人去请太医,席间的气氛却有些微妙。谁都知道,耶律休名为质子,实为弃子。
北狄将他送来大周,不过是想让他自生自灭。大家嘴上不说,心里都巴不得他早点死。
沈云薇眼中闪过一丝快意,随即又换上悲悯的神色,对身边的太子说:「殿下,
耶律休毕竟是客,我们是不是该去探望一下?」赵恒皱了皱眉,显然不情愿,
但碍于储君的颜面,还是点了点头。我放下手中的糕点,知道好戏要开场了。
我慢悠悠地跟在他们身后,往御花园走去。耶律休躺在假山旁的阴凉处,脸色苍白,
嘴唇干裂。一个太医正在为他施针。太子和沈云薇上前,假意慰问了几句。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我突然冲了过去,从怀里掏出那块玉佩,塞到耶律休手里。「给你!
这是你的东西吧?我不要了!」所有人都惊呆了。耶律休也猛地睁开眼,死死地盯着我。
「沈灼华!你做什么!」太子赵恒厉声呵斥。沈云薇更是气得脸色发白,她怎么也没想到,
我竟然会把那块不祥的玉佩带进宫里来。我却像是没听见,只看着耶律休,一脸的天真无邪。
「这玉佩太硬了,硌得我睡不着觉,还是还给你吧。你可千万别死了,你要是死了,
我那三万两黄金不就白花了吗?」「噗——」不知道是谁先笑出了声。紧接着,
周围响起一片压抑的窃笑。一个质子,还是个被家族抛弃的质子,他的性命,
在京城贵女的眼中,竟然还不如三万两黄金重要。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耶律休的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红,一双狼一样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
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他猛地将玉佩砸在地上,玉佩与青石板碰撞,发出一声脆响。「滚!」
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我被他吓得「花容失色」,一**坐在地上,眼泪说来就来。
「你……你凶我……」这下,连太子都看不下去了。「够了!沈灼华,还不嫌丢人吗?来人,
把二**带下去!」沈云薇连忙上前扶我,语气里满是责备:「妹妹,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快跟殿下道歉。」我一边哭,一边摇头:「我没错!我花钱买的东西,想给谁就给谁!」
我哭得撕心裂肺,引来了更多看热闹的人。太子赵恒的脸黑得像锅底。
他本想在众人面前展现储君的气度,结果被我这么一闹,全成了笑话。他看我的眼神,
充满了厌恶。连带着,看沈云薇的眼神也冷了几分。毕竟,我是沈云薇的妹妹。
有我这么个不知所谓的妹妹,她这个做姐姐的,脸上也无光。我被婆子连拖带拽地拉走了。
临走前,我回头看了一眼。沈云薇正低着头,绞着手帕,眼圈泛红,
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而太子赵恒,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便拂袖而去。很好,
第一颗钉子,已经成功地扎进了他们之间。回到相府,我又免不了一顿家法。这次,
连裴衍都没能护住我。父亲直接将我关进了柴房,下令不准任何人给我送饭送水。
嫡母柳氏来看我时,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沈灼华,
你真以为凭你这点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就能搅黄薇儿的婚事?痴人说梦。」
**在冰冷的墙上,虚弱地扯了扯嘴角。「是吗?那我们就拭目以待。」「死到临头还嘴硬。
」柳氏冷哼一声,「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吧。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出来。」她走后,
柴房的门被锁上,四周陷入一片黑暗和死寂。我能感觉到生命力在一点点流失。但我不怕。
因为我知道,会有人来救我。不知过了多久,门锁传来轻微的响动。一抹月光照了进来,
裴衍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手里提着一个食盒。「吃点东西。」他将食盒放在我面前,
里面是清淡的米粥和几样小菜。我摇了摇头:「没胃口。」他沉默地在我身边坐下,
将我揽入怀中,然后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递到我嘴边。「张嘴。」他的语气不容置喙。
我拗不过他,只好张嘴喝了。温热的米粥滑入胃里,驱散了几分寒意。「裴衍。」
**在他怀里,轻声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他给我喂粥的动作没停。「一个面首。」
「我不信。」我看着他的眼睛,「你身上的杀气,骗不了人。」他终于放下碗,
抬手抚上我的脸,指腹摩挲着我额角的伤疤。「知道得太多,对你没好处。」
「可我已经身在局中了。」我抓住他的手,「裴衍,帮我。」他深深地看着我,
眸光晦暗不明。良久,他问:「你想我怎么帮你?」「我要沈云薇身败名裂。」
我说得斩钉截铁。他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几分邪气和玩味。「好啊。」他凑到我耳边,
声音低沉而魅惑,「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什么条件?」「等事成之后,嫁给我。」
我愣住了。嫁给他?一个身份不明,被我包养的面首?
这简直比我买敌国质子的玉佩还要荒唐。见我迟迟不语,裴衍也不催促,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黑暗中,他的眼神亮得惊人,仿佛能看穿我所有的心思。我忽然意识到,我对他一无所知。
而他,似乎对我了如指掌。这种感觉很不好。「你觉得,我会答应吗?」我反问。「会的。」
他语气笃定,「因为除了我,没人能帮你。」他说的是实话。重生归来,我孤身一人,
看似疯狂的举动背后,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我需要一个盟友。一个足够强大,
能与相府和柳家抗衡的盟友。而裴衍,恰好就是最好的人选。虽然我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但我能感觉到,他绝非池中之物。「好,我答应你。」我听到自己的声音说。
他满意地勾起唇角,在我额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乖。」接下来的几天,
我依旧被关在柴房。但每天晚上,裴衍都会准时出现,给我送来食物和伤药。
我的身体在慢慢恢复,心却越来越沉。因为我知道,沈云薇的反击,马上就要来了。果然,
在我被关的第七天,嫡母柳氏身边的张嬷嬷打开了柴房的门。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眼神里满是鄙夷。「二**,夫人让你出去。大**为你求了情,老爷心软了。」我扶着墙,
慢慢站起来。腿因为太久没动,有些麻木。「替我谢谢嫡母和姐姐。」张嬷嬷冷笑一声,
没再说话,转身领我出去。院子里阳光正好,刺得我有些睁不开眼。沈云薇站在廊下,
穿着一身素雅的白裙,神情关切地看着我。「妹妹,你受苦了。」她上前扶住我,
眼泪说掉就掉,「都怪姐姐没用,没能早点说服父亲放你出来。」我看着她虚伪的嘴脸,
差点吐出来。但我还是挤出一个感激的笑容:「谢谢姐姐。」就在她扶着我的那一刻,
我感到指尖传来一阵细微的刺痛。紧接着,一股阴冷诡异的力量,顺着我的指尖,
迅速钻入我的身体,流向四肢百骸。是「噬运蛊」。她终于还是动手了。噬运蛊,
是南疆一种极其恶毒的巫蛊之术。中蛊者,运气会被施蛊者一点点吸食殆尽,
最终变得穷困潦倒,众叛亲离,凄惨死去。上一世,沈云薇就是用这招,
夺走了我作为沈家女儿仅剩的气运,让我彻底沦为尘埃。蛊虫入体的剧痛传来,
像是千万只蚂蚁在啃噬我的骨髓。我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冷汗涔涔。沈云薇扶着我,
感受着我的颤抖,眼底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她在我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沈灼华,你的好日子,到头了。」我强忍着剧痛,
抬头看她,忽然咧嘴一笑。那笑容,在惨白的脸色映衬下,显得格外诡异。「是吗?姐姐,
那我们就看看,到底是谁的好日子到头了。」沈云薇被我的笑容弄得心里一毛,
但很快又镇定下来。中了噬运蛊的人,神仙难救。沈灼华,不过是在垂死挣扎。
她扶着我回到落梅苑,又假惺惺地叮嘱丫鬟好生照顾我,才心满意足地离开。她一走,
我立刻瘫倒在床上,浑身被冷汗浸透。裴衍不知从何处闪身出来,一把扣住我的手腕,
脸色凝重。「你中蛊了。」「我知道。」我疼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他二话不说,
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划开自己的手掌,将流着血的手按在我的心口。「你做什么!」
我大惊。「别动。」他沉声道,「我的血,可以暂时压制蛊毒。」温热的血液透过衣衫,
渗入我的皮肤,那股阴冷的力量似乎真的被压制住了一些。剧痛渐渐缓解。**在他怀里,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沈云薇……她给我下的蛊。」
裴衍的眼中迸射出骇人的杀意:「她找死。」「不。」我拉住他,「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以为这蛊能夺走我的气运,却不知道,我等的,就是这一天。」噬运蛊,夺人气运。
可如果,我本身就是个「扫把星」,专门做些「破财」「倒霉」的事呢?那我越倒霉,
被吸走「霉运」的沈云薇,岂不是会变得更倒霉?这就是我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以毒攻毒,
以厄转运。沈云薇啊沈云薇,你给我下的,不是蛊,而是催命符。接下来的日子,
我开始变本加厉地「败家」。今天,我说城西的胭脂水粉不好,
让人把整条街的铺子都买下来,重新装修。明天,我说府里的厨子做的菜不合胃口,
花重金从江南请来一位名厨,只为给我做一道点心。后天,我更是突发奇想,
说要给裴衍庆生,直接包下了京城最大的销金窟「揽月楼」,宴请全城的纨绔子弟。一时间,
「沈家庶女沈灼华」成了全京城最大的笑柄。父亲气得几次要动家法,
都被沈云薇「苦口婆心」地劝下了。「父亲,妹妹中了邪似的,您打她也没用啊。依我看,
不如随她去吧,等她把手里的银子败光了,自然就消停了。」
嫡母柳氏也附和道:「是啊老爷,就当花钱消灾了。只要她不出去惹是生非,
败些银子就败些吧。」他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把父亲哄得团团转。
他们以为我真的疯了,在自取灭亡。他们等着看我倾家荡产,流落街头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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