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婚礼重生盛夏的蝉鸣裹挟着热浪,柳如烟站在落地镜前,指尖颤抖地抚过婚纱上绣着的金丝牡丹。那些繁复的花纹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困在三年前那个噩梦般的起点。镜中的新娘妆容精致,
我觉得《重生:浮生若梦的再遇》挺不错的,这种现代重生题材的小说特别多,这本是很讨人喜欢的。《重生:浮生若梦的再遇》简介:但笔锋转折处藏着苏婉特有的顿笔习惯——前世她曾见过苏婉模仿邹晨签字处理文件。身后传来脚步声,她转身,苏婉持匕首而立,阴笑……
第一章:婚礼重生盛夏的蝉鸣裹挟着热浪,柳如烟站在落地镜前,
指尖颤抖地抚过婚纱上绣着的金丝牡丹。那些繁复的花纹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困在三年前那个噩梦般的起点。镜中的新娘妆容精致,眉眼如画,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张脸下藏着怎样的惊涛骇浪——这是她重生的第一天,
也是改写命运的第一次机会。“如烟,别紧张,晨儿会对你好的。”母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带着哽咽的安慰。柳如烟转身望去,母亲眼角的皱纹里藏着深深的担忧,
鬓角白发在灯光下格外刺眼。她突然想起,三年后的今天,自己冰冷的骨灰盒被送回柳家时,
母亲是如何跪在灵堂前,一遍遍抚摸着她生前最爱的玉镯,
嘴里念叨着“如烟不该嫁进邹家”。那玉镯此刻正戴在她手腕上,凉意沁入肌肤,
仿佛前世灵魂的呐喊。她深吸一口气,轻轻握住母亲的手:“妈,我会好好的。
”这句话既是对母亲,也是对自己前世的承诺。前世她太天真,以为爱情能战胜一切,
直到苏婉的背叛、父亲的猝死、邹晨的冷漠将她推入深渊。如今重来一次,
她要让所有伤害过她的人都付出代价。“吱呀——”房门被推开,邹晨的身影逆光而立。
他身着黑色西装,肩宽腰窄,冷峻的面容如刀刻般棱角分明,与前世此刻一模一样。
柳如烟呼吸一滞,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就是那个让她恨了三年,
却又在临死前悔悟的男人。此刻他站在这里,仿佛命运的齿轮重新开始转动,
而她终于有了改写结局的机会。
前世新婚夜他醉酒撕毁婚纱的疯狂、葬礼上撕心裂肺的嘶吼“我错了”,此刻与眼前人重叠,
让她眼眶发热。但这次,她死死咬住嘴唇,将泪水咽了回去。“准备好了?
”邹晨的声音低沉,不带一丝温度,仿佛他们只是完成任务的陌生人。
柳如烟强迫自己扬起温婉的微笑,那是前世无数次练习的完美面具:“邹先生,
随时可以出发。”她刻意将“先生”二字咬得很重,
提醒自己此刻他们只是协议婚姻的陌生人。邹晨眉梢微挑,似在探究她眼底的平静,
但终究未多言,转身离去。教堂钟声响起,柳如烟踏上红毯。
前世她曾无数次幻想这场婚礼的浪漫——洁白的教堂、宾客的祝福、邹晨温柔的目光。
可真正走入时,她却听见邹晨对助理苏婉的叹息:“这场联姻不过是家族交易,
我迟早会离婚。”如今重来,她垂眸遮住思绪,指尖攥紧捧花——这朵花曾是她绝望的见证,
花瓣上的露珠被她捏得破碎,仿佛要将前世的泪一起挤干。她走过红毯,
余光瞥见苏婉坐在宾客席,红唇扬起一抹挑衅的笑。柳如烟忽然停下脚步,
转身向苏婉微微颔首,那姿态像是**,又像是怜悯。苏婉笑容僵了瞬,
柳如烟已转身继续前行——猎物已入局。交换戒指时,邹晨的动作忽然停滞。柳如烟抬头,
正撞进他深不可测的瞳孔,心跳猛地加速。他忽然开口:“柳**,
婚后我会给你足够的尊重和自由,但别试图干涉邹家的生意。”语毕,
将戒指强硬地套进她手指。金属的刺痛让她恍然惊醒——前世他也是如此霸道,
而她总倔强反抗,最终两败俱伤。如今她低头轻笑:“当然,邹先生。
”眼角余光瞥见台下苏婉得意的微笑,她深吸一口气——第一颗棋子,已开始躁动。
牧师宣布他们成为夫妻时,她听见苏婉酒杯落地的声音,清脆如前世的匕首刺入胸膛。
婚宴席间,邹晨被父亲叫去应酬,柳如烟独自坐在角落。水晶吊灯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像一条孤独的黑蛇。她端起香槟,目光扫过宾客们虚伪的笑容,
忽然听见身后传来高跟鞋的声响。苏婉端着香槟走来,裙摆摇曳如蛇:“如烟姐,
新婚快乐呀。邹总忙于工作,需要我帮忙照顾他吗?”她挑衅地晃了晃手机,
屏幕上是邹晨与她深夜聊天的截图——前世柳如烟正是看到这画面,彻底心死。
此刻柳如烟却将酒杯轻碰她的杯沿,液体溅湿苏婉裙摆:“苏**似乎很喜欢越界?不过,
越界的人总会付出代价。”她凑近苏婉耳畔,压低声音:“比如,三年前那个雨夜,
你‘不小心’打翻的药瓶。”苏婉脸色瞬间煞白,酒杯“啪”地摔在地上。
柳如烟已翩然离去,唇角勾起笑意——前世她因这句话被苏婉设计陷害,这一世,
她要提前撕开对方的伪善。深夜,邹晨醉醺醺推开卧室门,衬衫领口微松,
露出锁骨处一道旧疤。那道疤前世柳如烟曾无数次抚摸,却始终不知由来。此刻他倚在门边,
目光灼灼地盯住她:“柳如烟,你究竟想要什么?”她强迫自己镇定,
起身递上醒酒茶:“邹先生,协议婚姻的第一步,是互不打扰。”他猛地抓住她手腕,
酒气扑面,眼底却藏着某种她看不懂的情绪:“你变了。”她挣开,
后退两步:“人总会成长,不是吗?”他愣住,眸中闪过一丝受伤,她装作未看见,
转身熄灯。黑暗吞噬房间,柳如烟却毫无睡意。窗外月光如刀,
她摸着胸口的旧伤位置——那里曾插着苏婉递来的匕首,而邹晨的悔恨迟到了整整三年。
她翻身下床,从保险箱取出父亲留下的账本。泛黄的纸页上,可疑的转账记录密密麻麻,
苏婉的名字赫然在列。她用指尖划过那些数字,突然听见床头传来细微响动。
邹晨翻身时碰倒了水杯,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柳如烟装作熟睡,
却听见他踉跄起身,在黑暗中摸索着擦拭地板。月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他脸上,
她忽然看清他眼底的疲惫——那与前世葬礼上崩溃的男人,竟重叠在一起。心脏猛地抽痛,
她攥紧被角——恨与悔的交织,是否也是他重生的代价?抑或,
这一切只是命运的又一次捉弄?晨光初现时,柳如烟在镜前重新描眉。
前世她总画淡妆以迎合邹晨的喜好,如今却刻意加重了眉峰,显得凌厉。邹晨推门而入,
目光扫过她略显挑衅的妆容,蹙眉:“柳家教的规矩,不是温顺第一?”她轻笑:“邹先生,
协议婚姻的第二步,是互不干涉。”他沉默片刻,扔下一份文件:“柳氏最近的项目,
需要邹家注资。”她翻开,账本中的异常数据赫然在列——那笔流向海外的神秘资金,
正是前世父亲猝死的关键线索。她指尖发抖,抬头直视邹晨:“这笔资金,邹家会查吗?
”他眼底掠过一丝警惕:“商业机密,柳**无需操心。”她忽然将账本合上,
轻笑:“当然,邹先生。”早餐时,邹晨接到电话匆匆离去。柳如烟望着他背影,
忽然想起前世此刻,他正是因这个项目出差,而苏婉趁机在她耳边灌输了致命的谎言。
她拿起手机,给父亲旧友陈律师发了条信息:“陈叔,今晚有空聊聊柳氏旧账吗?”午后,
她独自驱车前往柳氏老宅。推开尘封的书房,樟木箱里藏着父亲未公开的日记。
泛黄的纸页上,父亲最后一页写着:“苏婉不可信,晨儿或有隐情。”她抚摸着字迹,
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时,邹晨正站在门口,目光如鹰隼般锁定她手中的日记。
“你在查什么?”他的声音冷如冰刃。柳如烟心跳加速,却将日记塞进抽屉,
转身微笑:“邹先生误会了,我只是整理旧物。”他逼近两步,将她困在桌角:“柳如烟,
你最好记住自己的身份——你是邹家的妻子,不是侦探。”她仰头直视他,
眼底再无惧色:“邹先生,你又在隐瞒什么?比如你锁骨上的疤,比如那笔神秘资金,
又比如……苏婉真正的身份。”他瞳孔骤缩,突然掐住她下巴:“你究竟知道多少?
”她冷笑:“足够让邹家万劫不复。”两人对峙时,书房窗外闪过苏婉的身影。
柳如烟余光瞥见,故意抬高音量:“邹晨,三年前是你亲手将匕首递给我,还是苏婉?
”他猛地松手,倒退两步,面色阴沉如水。她趁势推开他,扬长而去,
留下他独自在书房——这场重生,远比她想象的更血腥。第二章:假面夫妻新婚第二日清晨,
柳如烟在梳妆镜前仔细描眉。前世她总画淡妆以迎合邹晨的喜好,如今却刻意加重了眉峰,
仿佛以此勾勒出重生的锋芒。铜镜边缘映出他西装革履的身影,她动作一顿,
想起前世新婚夜他亦是这般姿态——冷漠而疏离,仿佛这场婚姻不过是场生意。
身后传来脚步声,邹晨端着早餐托盘出现,西装熨烫得一丝不苟,眼底却藏着未散的倦意。
托盘里搁着燕窝粥与水晶糕,是她前世最爱却今世厌恶的食物。他总记得她的喜好,
却从不记得她的心。“新婚夫妻该一起用餐。”他将托盘搁在妆台旁,语气像陈述公事。
柳如烟转头轻笑,前世无数次练习的温婉模样:“邹先生体贴,不过柳家有早起的习惯,
我已用过了。”她指尖划过他送来的翡翠镯子——前世这礼物被她嫌弃地搁置在抽屉,
如今却成了她观察他的窗口。镯子沁着凉意,似他此刻的温度。邹晨蹙眉,
目光扫过她手腕未戴镯子的空白处。
柳如烟装作不经意地翻看今日日程:“下午柳氏有董事会议,父亲希望我旁听。
”他瞳孔微缩:“柳**似乎对生意很有兴趣?”她低头轻笑:“毕竟婚后要管理家族事务,
总不能一无所知。”语毕,瞥见他袖口沾着一抹口红印——鲜红如血,是苏婉的杰作,
还是新的试探?前世这口红印曾成为他们争吵的导火索,
如今她却要让它成为揭开真相的线索。午后,柳如烟踏入柳氏集团会议室。
前世她婚后从未涉足这里,直到父亲猝死才惊觉公司早已被蛀空。会议室里,
二叔柳明德与几位董事交头接耳,眼神像毒蛇般盯住她。她翻开父亲留下的笔记,
密密麻麻的批注中,某处“邹氏注资项目”旁画着血色问号,字迹因用力过猛几乎穿透纸页。
父亲临终前攥着这份笔记,指甲在“邹晨”二字上刮出裂痕。会议进行时,她佯装专注记录,
实则用手机拍摄关键数据——那些与前世账本中异常转账吻合的条目。二叔柳明德冷笑,
试图夺走她手中的文件:“如烟,这些报表你未必看得懂。”她侧身避开,
声音柔软却坚定:“父亲临终前叮嘱,柳家产业需由我继承。”会议室霎时静默,
她望向角落的监控摄像头——前世此处画面曾被神秘删除,如今她已提前命人备份。
每个董事的表情都被她刻入脑海,如同未来审判的证词。散会后,柳如烟直奔公司档案室。
前世父亲心脏病发作那日,他曾疯狂翻找某个项目文件,却最终倒在血泊中。
档案室的灰尘呛入鼻腔,她指尖触到“城南开发案”档案时,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皮鞋敲击地面的声响,与前世父亲临终那日的脚步声重叠。
“柳**在找什么?”邹晨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她迅速将档案藏进袖袋,转身微笑:“邹先生公务繁忙,怎会来柳氏?”他逼近半步,
冷冽的气息裹挟着探究:“听说你在查城南项目,那与邹家有合作。
”她故作惊讶:“不过是好奇,父亲总提这个项目。”袖袋中的档案边缘刺入掌心,
她强忍痛意维持平静——前世邹晨从未主动提及此事,如今他的突然出现,是巧合还是监视?
档案室窗外,乌云压城,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当晚,邹晨书房传来摔碎杯子的巨响。
柳如烟佯装关心推门而入,见他正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财务报表,面色阴沉如暴风雨前夕。
桌上散落着城南项目的资料,与柳氏档案室那份完全一致。她蹲下身拾起碎片,
指尖被瓷片割出血珠:“这些数据,很重要吗?”他猛地合上电脑,
眼底风暴骤歇:“柳如烟,你究竟在查什么?”她后退半步,
温婉面具裂开一丝缝隙:“我只是想知道,父亲为何……突然去世。”最后一字出口时,
她声音颤抖如风中烛火,邹晨瞳孔骤然收缩,喉结滚动却未发一言。窗外一道闪电劈开夜色,
照亮他眼底的晦暗。深夜,柳如烟蜷缩在床角,听着邹晨浴室传来的水声。手机震动,
苏婉的短信如毒蛇吐信:“邹总今晚喝醉了,需要我陪他回房吗?”附带的照片中,
邹晨倚在她肩头,西装领口散开。她删掉信息,
冷笑——前世苏婉正是用这种伎俩挑拨他们关系,如今她倒要看看,
重生后的邹晨会如何选择。浴室门开,邹晨裹着浴袍出现,发梢滴落的水珠滑过锁骨旧疤。
前世他受伤那日,正是与父亲争吵后,而她却只顾着安慰苏婉。他沉默地坐在床边,
忽然伸手抚向她脖颈,指尖停在锁骨下方一寸处——前世匕首正是刺入那里。柳如烟僵住,
世记忆涌来:匕首刺入身体的冰冷、苏婉得意的笑声、邹晨跪在血泊中的嘶吼……她推开他,
笑意冰冷:“邹先生,协议婚姻第三步,互不碰触。”他掌心残留的温度灼人,
她翻身背对他,却听见身后传来低叹:“如烟,你在怕什么?”雷声轰鸣,雨点砸在窗棂,
她攥紧被角,泪水无声滑落——怕重蹈覆辙,怕真相如利刃割裂所有假面。次日清晨,
柳如烟收到匿名快递——城南项目最早的投标书复印件,其中竟有邹晨亲笔签字。
她颤抖着翻页,发现招标条件被篡改的痕迹,而修改后的条款正与柳氏破产的结局吻合。
快递附纸条:“想知道真相,午夜城南旧仓库见。”字迹潦草如鬼魅。她攥紧纸张,
指甲掐入掌心——这是陷阱,还是机会?午后,苏婉突然造访别墅。她妆容精致,
却掩不住眼底的慌乱:“如烟,邹总他……昨晚醉后说了很多胡话。
”柳如烟斟茶的手未停:“比如?”苏婉逼近半步,压低声音:“他说‘柳家的血,
不该白流’。”茶盏“啪”地摔碎在地,柳如烟弯腰拾碎片,
指尖被割破:“邹先生喝醉的话,怎能当真?”苏婉俯身捡茶渣,鬓角发丝扫过她伤口,
一抹淡香渗入肌肤——前世她曾因这香气昏迷,醒来时邹晨被诬陷吸毒。如今,她强忍眩晕,
将染血的纸巾藏进袖袋。傍晚,柳如烟借口去药局买创可贴,实则直奔城南旧仓库。
锈铁门吱呀作响,月光透过破窗洒在积尘的地面,隐约可见脚印杂乱。她翻出手机录音,
按下播放键:“邹晨,你害死柳伯父,就不怕报应吗?”突然,
身后传来冷笑:“柳**的演技,倒比苏婉精湛。”二叔柳明德从阴影中走出,
身后跟着两名保镖。“你果然来了。”他甩出城南项目篡改后的合同,“签字,
否则柳家丑闻将公之于众——你父亲生前挪用公款,邹晨替你掩盖的证据,可都在我这。
”柳如烟后退撞上铁架,袖袋中的匿名快递纸条飘落。柳明德捡起,
脸色骤变:“原来是你泄露投标书!”保镖逼近时,她突然大喊:“邹晨!
你还要看柳家再死一次吗?”铁门轰然被踹开,邹晨带着警察冲入,
枪声骤响——是柳明德绝望的反击。混乱中,邹晨扑向她,子弹擦过他肩头,血溅在她裙摆。
医院病房,邹晨吊着绷带,沉默凝视她包扎好的手腕。柳如烟终于开口:“城南项目的真相,
你早就知道?”他眼底泛起血丝:“三年前,你父亲找我合作时,柳明德已暗中篡改条款。
”她冷笑:“所以你们联手,用柳氏破产做局?”他猛地抓住她手腕:“如烟,
你父亲临终前找我,说柳明德与苏婉勾结,要吞掉柳氏。他求我拖延时间,
等你去查账……”她挣脱他的手,泪水汹涌:“那你为何不告诉我?任由我误会你害死父亲!
”他喉间哽住,良久才道:“我怕你陷入危险,也怕……你更恨我。”窗外夜色深沉,
柳如烟攥紧被角。账本、档案、苏婉的挑衅、邹晨反常的关注……所有线索如暗潮涌动,
而她必须赶在暴雨倾盆前,织出一张护住柳家的网。只是这张网里,是否也困住了邹晨的心?
第三章:旧人浮现晨光未至,柳如烟被手机震动惊醒。屏幕微光映在她苍白的脸上,
邹晨助理发来的消息如冰锥刺入心脏:“邹总今日需赴城南项目现场,苏秘书随行。
”她攥紧手机,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前世记忆如毒藤般从心底蔓延——那日邹晨与苏婉在工地“商讨合作”,而她收到的照片中,
两人身影在夕阳下暧昧重叠,仿佛连影子都缠绵在一起。那时的她满心信任,
直到离婚协议砸在脸上,才明白那不过是精心编织的陷阱。梳妆时,
她对着镜中的自己反复斟酌。前世她总爱穿鲜艳的礼服,而今却刻意换上素色旗袍,
袖口绣着父亲生前最爱的竹纹。温婉如水,却难掩眼底冷芒。
镜中人仿佛被撕裂成两半:一半是重生后冷静算计的复仇者,
另一半是仍对邹晨残存眷恋的旧日妻子。她抿唇将一枚翡翠簪子插入发髻,
那是父亲留下的最后一件遗物,冰凉触感提醒她——这次绝不能再被情感蒙蔽双眼。
抵达项目现场时,工地尘土飞扬,轰鸣的机械声中,苏婉正倚在邹晨身旁,
笑意盈盈讲解方案。她高跟鞋在泥泞中踩出刻意贴近的脚印,裙摆扫过邹晨的西装下摆,
仿佛要擦去所有属于柳如烟的痕迹。柳如烟走近,听见她压低的声音:“邹总,
柳**似乎对城南案格外关注,
昨晚还去了档案室查阅旧文件……”语气带着若有若无的暗示,像一根细针刺入邹晨耳畔。
邹晨侧头,目光锐利如刀,与她撞个正着,眉峰微蹙,似在审视她的动机。
“邹先生公务繁忙,我来看看项目进展。”柳如烟微笑,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女主人的姿态,
却又刻意保持疏离。苏婉眼底闪过不甘,却很快掩去,
转而递上一顶安全帽:“如烟姐对生意真是上心,不过工地危险,
还是由我们专业人士处理吧。
”她指尖有意无意触碰邹晨手臂——那动作前世曾让柳如烟心碎,
如今却成了她揭穿阴谋的引线。柳如烟佯装未察,目光扫过工地蓝图,
忽然指向某处:“这里标注的‘废弃厂房’有问题。”她翻开父亲笔记,
血色问号与图纸位置重合,纸页因用力过度微微颤动。邹晨蹙眉接过,苏婉脸色骤变,
抢话道:“如烟姐怕是看错了,那厂房早被收购,手续齐全。”柳如烟直视她,
轻笑:“苏秘书对柳氏事务也很熟悉?”空气凝滞,邹晨突然拍板:“重新核查厂房产权,
如烟,你协助调查。”苏婉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不得不强装镇定。傍晚归家,
柳如烟在书房翻找父亲旧档案,指尖划过泛黄的纸页,
每一处批注都像父亲未散的魂灵在低语。门忽然被推开,邹晨将城南项目文件重重搁在桌上,
声音冷硬:“你为何执意查废弃厂房?柳氏与那处本无关联。”她抬头,
前世他从未用这种质问的语气与她说话,此刻却像陌生人。她沉默片刻,
将档案中父亲手写的“疑点:厂房拆迁款流向不明”展示给他。邹晨瞳孔微缩,
指尖抚过那行字,喉结滚动却未言。烛光摇曳中,两人影子在墙上纠缠,却比前世更疏离。
深夜,柳如烟被一阵急促敲门声惊醒。苏婉站在门外,妆容凌乱,哭诉道:“如烟姐,
邹总在工地受伤,你快去!”她心底警铃大作——前世苏婉常用这招将她支开,
自己趁机与邹晨独处。但邹晨锁骨处的旧疤此刻浮现眼前,那是前世他为她挡刀留下的痕迹。
她咬唇应下,却在出门时悄然拨通助理电话:“跟踪苏婉车,定位发我。”医院走廊空寂,
柳如烟直奔急诊室,却未见邹晨身影。她转身欲走,苏婉突然从暗处冲出,
甩出一叠照片:“如烟姐,你还要自欺欺人吗?”照片中是邹晨在酒店房间与苏婉“密谈”,
日期正是前世她收到离婚协议的前夕。柳如烟呼吸一滞,
照片角落却有个细节刺目——窗帘上的邹氏徽章,
与前世邹晨葬礼时西装上的徽章……一模一样。前世她未曾注意这细微之处,
此刻却如一道闪电劈开迷雾。“这些只是工作讨论!”她攥紧照片,声音颤抖。
苏婉冷笑:“讨论到深夜?柳**该清楚,邹总迟早会厌倦这场联姻。”柳如烟忽然逼近,
目光如刃:“苏婉,你父亲三年前因贪污入狱,而你在邹氏的职位,
是邹晨亲自提拔的——你究竟藏着什么秘密?”苏婉脸色煞白,后退撞上墙,
却忽然尖叫:“邹总!”邹晨的身影从转角出现,冷峻面容如寒冰。柳如烟手中照片散落,
苏婉趁机扑进他怀里:“邹总,如烟姐误会我们了……”他望向柳如烟,
眼底失望如深渊:“柳**,公私不分,是你最大的弱点。”她僵在原地,
前世那种被背叛的窒息感再度袭来,却强忍泪意转身离去。走廊尽头,一滴泪坠地,
在月光下碎成千万片晶莹的恨意。午夜暴雨倾盆,柳如烟蜷缩在书房,将照片与账本比对。
拆迁款流向、苏婉父亲贪污案、邹氏徽章的巧合……所有线索如拼图渐显轮廓。手机响起,
助理发来定位——苏婉的车停在城南废弃厂房。她抓起外套冲出家门,湿透的旗袍贴在身上,
冷意却不及心中灼痛。雨幕中,她想起前世苏婉递来的离婚协议上,
邹晨签名旁那个微小的“苏”字缩写,原来一切早有预谋。厂房内霉味刺鼻,
柳如烟用手机照明摸索。墙缝中突然露出一沓文件,她拾起,竟是伪造的拆迁协议,
签名处赫然是“邹晨”。字迹模仿得极为相似,
但笔锋转折处藏着苏婉特有的顿笔习惯——前世她曾见过苏婉模仿邹晨签字处理文件。
身后传来脚步声,她转身,苏婉持匕首而立,阴笑:“柳如烟,重生又如何?
真相永远被埋在这里!”柳如烟后退,瞥见对方手机屏幕——通话记录显示邹晨的名字,
而最新一条竟是“计划B启动”。“苏婉,邹晨根本不知道这些!”她厉声,试图拖延时间。
对方匕首逼近:“他当然不知道,但死人不需要真相!”千钧一发之际,厂房外传来轰鸣,
邹晨的身影冲入,一把推开柳如烟。匕首刺入他肩胛,鲜血喷溅。
柳如烟嘶吼着扑向倒地的他,苏婉趁机逃跑。
她欲追却被邹晨按住伤口:“别管她……文件……”他咳血,却将沾血的协议塞入她手中。
暴雨中,救护车呼啸而至,柳如烟望着他昏迷的脸,泪与血混在一起——前世他为她而死,
今生却是互换。这一刻,她终于明白,苏婉的阴谋远比她想象的更毒辣。
第四章:暗潮涌动城南废弃厂房的霉味仍在柳如烟鼻尖萦绕。
自那日苏婉持刀相逼、邹晨为她挡伤后,
她愈发确信——前世邹晨之死与城南项目背后的阴谋紧密相连。
而苏婉的父亲贪污案、拆迁款流向的匿名账户,皆是撕开真相的裂口。她站在窗前,
望着夜色中柳宅的灯火,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旧疤。重生后的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刃上,
稍有不慎便会坠入深渊。深夜,柳如烟避开佣人耳目,潜入柳氏集团地下档案室。
父亲生前总在此处藏匿重要文件,重生后她发现档案室钥匙竟在他旧西装内袋。
她轻手轻脚穿过走廊,月光透过通风窗斜斜洒入,在地面投出斑驳的影子。
密码锁的数字盘映着月光,
她输入前世父亲临终前反复念叨的“0723”——柜门应声而开,
金属碰撞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泛黄的文件夹中,一份“柳氏与邹氏合作终止协议”刺目。
签署日期正是她前世收到离婚协议的前一周,而甲方签名处“邹晨”的笔迹,
与她病房所见伪造协议如出一辙。她颤抖着翻页,附件照片显示邹晨与苏婉在酒店密谈,
角落的窗帘徽章与葬礼西装徽章完全吻合。冷汗浸透后背,苏婉的陷阱与邹晨的“背叛”,
原来早有预谋。她攥紧文件的手指关节发白,前世被蒙蔽的愤怒与此刻的清醒交织,
胸口如压巨石。突然,档案室警报骤响。柳如烟慌忙收文件,却听见脚步声逼近。
她闪身躲进通风管道,铁皮内壁的锈迹刮过掌心,透过缝隙窥见苏婉与两名黑衣男子闯入。
苏婉的高跟鞋在寂静中敲出威胁的节奏,手电光束如毒蛇扫荡房间。“柳**动作真快。
”她冷笑,声音在空旷档案室回荡,“但柳氏的机密,可不是她能带走的。
”黑衣男搜查无果,她忽然望向通风口:“拆了管道。”柳如烟屏息,指甲掐入掌心。
管道铁皮在拆卸声中颤抖,
她瞥见邹晨办公室的备用钥匙在西装口袋——前世他醉酒后曾将钥匙遗落在此。
千钧一发之际,她跃下管道,以钥匙猛击最近的黑衣男后脑。金属撞击声惊得苏婉尖叫,
另一人扑来,她踉跄逃向电梯,却被对方擒住头发。头皮撕裂的疼痛让她眼前发黑,
却听见苏婉的咒骂:“重生又如何?你斗不过我父亲,更斗不过邹晨!
”柳如烟眼前金星闪烁,却瞥见电梯镜面反射出一抹黑影——邹晨正从消防通道狂奔而来。
她拼死挣扎,匕首划破皮肤,血珠溅落。邹晨一脚踹飞苏婉,黑衣男趁机逃脱。
他扯开苏婉的手,将柳如烟护在怀中。她咳嗽着,指尖紧攥那份协议,血渍浸染纸页,
染出一片暗红。“你疯了!”邹晨扯开苏婉时,袖口蹭上她的血,他望向柳如烟颈间的伤口,
面色阴沉如暴雨前夜。苏婉被黑衣男架走,临别前仍回头冷笑:“邹晨,她早就不干净了。
”柳如烟在邹晨怀中颤抖,前世临死前的恨意与此刻的求生欲在眼底交战。
他忽然擒住她下颌,力道轻柔却不容挣脱:“跟踪你三天,就是为了看你在柳氏偷什么?
小说《重生:浮生若梦的再遇》 重生:浮生若梦的再遇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