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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君迟迟归精选章节

拾葡萄 2025-06-26 14:47:49

段云渡得胜回朝后第一件事,就是向官家求了恩典,

赐婚相府五**他和妹妹在花园中旁若无人地亲密,丫鬟婆子们都夸二人是神仙眷侣。

可话头落到我身上:“我就说野鸡是变不了凤凰的,就算她倒贴了这么久,

小侯爷还不是看不上她。”我想起年少时的段云渡。那时段家功高震主,引天子忌惮。

转眼间段家被灭,只留下孤零零的一个少年郎被扔进丞相府,成了最下等的奴仆。

我把我的饭食留给他,饿到第二日清晨请安时失仪被狠狠责罚。冬天替他浣衣,

冷到我的五指长满了冻疮。小辈们恶作剧向他扔石子甩鞭子,

是我把他挡在身下任由自己被砸出血。彼时,段云渡握住我的手,

满眼认真:“我发誓以后一定不会再让我们被人欺负。”回过神来,我释怀地笑,

取下头顶的发簪,让雁喜进宫。“告诉姨母,她与我说的事,我同意了。”和亲那天,

十里红妆铺满盛京,段云渡却突然出现,用剑挑起我的轿帘。“江念仪,跟我回去。

”我没有看他,而是唤雁喜起轿,放下帘子。段云渡,我不会再喜欢你了。从今以后,

天高海阔,无论生或死,皆我甘愿。1我绣好披风的最后一圈刺绣,

听见屋外传来敲锣打鼓的声响。贴身丫鬟雁喜急匆匆进来,愤愤地关上门。我放下针,

望向窗外。“什么事这么热闹?”雁喜背过手,不自然地用脚尖点地。“没什么,

不过是府里按例打发叫花子罢了。”我轻轻地笑了笑,站起身,

把做好的披风围到雁喜的身上。披风很宽很大,下摆的部分重叠到地面上。

边缘那圈柔软的狐狸毛纯白绵软,应是很保暖的。“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

今天是下聘的日子吧。”我揭下披风,摩挲着绣于侧边的名字——渡。雁喜撇了撇嘴,

怒气冲冲的样子像是一只小牛。转而又耷拉下脑袋,无比郁闷。“小侯爷他……哼,

没关系**,谁都有看走眼的时候。”我凝望着披风,有些走神。“北地严寒,

希望他平安健康。”这件披风,我做了足足两年。每一针每一线,都是我亲手而做。

从他去北地的那一日开始,直到他班师回朝。带回了他将要娶妹妹的消息。门被狠狠叩响,

婆子不耐地喊:“大**,在磨蹭什么呢?今天大喜的日子就等你一个人是吗?

误了吉时可别怪主母狠心罚你,到头来被人揪着说不善待继女。

”雁喜双手叉腰回呛:“我不是说了吗,**今天不舒服就不去了。”“说不去就不去?

重大的日子缺席,外人见了以为我们相府瞧不上小侯爷,瞧不上如今圣上面前的红人,

给小侯爷耍架子呢。”“够了!”我的掌心重重拍在方桌上,拧眉,“张嬷嬷,

雁喜说我不去,你听不懂吗?”“当了主子忠诚的狗就以为自己也是人上人了?

”“你……”张嬷嬷咬牙切齿,恶狠狠地哼了一声。“不去就不去,有你好受的。

”“谁不知道你的那档子事,就算再怎么不要脸地倒贴,小侯爷喜欢的也只有我们家**。

”声音渐渐远去,但传进耳朵里的意思仍然清晰。我重心有些不稳,手掌握住了雁喜的手。

“陪我去花园走走。”2我没有想到,会在这里撞见段云渡。两年不见,

他身上那股少年稚气早已被金戈铁马磨炼出了凌厉与尖锐,步伐沉稳有力,剑眉斜飞入鬓,

目光沉冷,像寒冬深夜下的一片海面。我拍了拍雁喜的肩:“去把桌上的披风拿来。

”雁喜眼睛里透出疑惑,但没多问,飞快地跑回去了。我深吸口气,在原地踱步。

就当是离别礼,结束我和他的感情。从今以后,不会再心存妄想。正当我准备上前时,

却突然见到妹妹的头从段云渡的身后钻出。她像只小兔子般乖巧,

斗篷边的茸毛更衬得她脸颊白里透红,清丽可爱。“段郎,

那处开得正艳的月季是我出生之时母亲为我种下的,等我嫁到侯府,母亲说了可以送我们。

”“好,依你。”明明方才还一身冷冽的段云渡在触及妹妹的眼神时,忽然柔软下来,

指尖伸过去为她捻下掉落的枫叶。“风大,不要着凉了。”说着他又拢了拢妹妹的斗篷,

低下头去轻声说着什么。我死死咬住唇瓣,强压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那样温柔的神情和语气,我从未拥有过。从小到大,他就像一块冷冰冰的刺槐,

任谁碰他都会刺上一刺。只有在见我时,他才收敛锋芒,接受我的好意。我原以为,

我是他在乎的人。原来,他在面对重要的人时,是这样一番模样。“瞧瞧,

我们家**和段小侯爷真是天生一对,好般配呢。”“是啊,我现在还记得,

小时候**拿石头砸小侯爷,小侯爷不仅不生气还要帮着夫人哄人呢。”“我说什么来着,

这就叫做欢喜冤家,缘分啊,小时候就注定了。”妹妹的贴身丫鬟们在角落低声嬉闹着,

满眼羡慕。可我分明记得,那时妹妹领着一群不学无术的孩子把段云渡团团堵住,

命令孩子们一个个往他的脸上砸石头,砸得他满脸都是血。我怕出人命,

抢了扫洒婆子的大扫帚就往这些孩子们的脸上抡,拉着段云渡离开。妹妹被气哭了,

主母罚我跪祠堂,让段云渡站在院子里任由妹妹打他。等到妹妹出了气,不仅脸上渗血,

就连他的手臂和大腿也有了一条条鞭痕。“**?**?”雁喜的话让我回过神来。

“您是要把披风送给小侯爷吗?”3我攥紧披风,摇了摇头。刚准备抬脚离开,

耳后就传来一声惊喜的呼唤。“姐姐?”转过身,却只看见了妹妹一人。她高昂着下巴,

明明是笑着的,嘴角勾起的弧度却带着阴冷的寒意。“今日定亲不见姐姐的身影,

原来是在花园里闲逛?怎么,不是不舒服吗,为什么不滚回你的床上躺着。”我后退一步,

一副不想理她的模样。“就算是生病的人,也能出来透气吧。”岂料,妹妹直接攥住我的手,

微眯眼:“江念仪,你在装什么?”“刚才一定偷看了吧?怎么,心里是什么滋味?

”我冷笑一声,强硬地拽开自己手。“不劳你操心。”下一秒。

“啊——”江禾霜竟直接踉跄一步,手臂滚过一旁的冬青丛,印出一道红色印子。

我拧起眉头,心下十分恼怒。只是拽开她,力度根本达不到足以使她摔倒的程度。

可是她的眼眶微红,泪珠顺着睫毛滚落,嘴唇被咬得有些泛白。“江禾霜……”还没说完,

一道极大的力度撞来,我冷不丁地被推到在地,手腕擦过石壁破皮,让我不禁痛出声。抬眸,

只见段云渡心疼地抱起江禾霜,而后冷冰冰地扫了我一眼。“江念仪,原来你是个如此善妒,

喜欢争风吃醋的人。”“竟敢对自己的亲生妹妹下手?”“我没有……”我摇头想解释,

可是段云渡早已抱着江禾霜离开,只余下雁喜哭着叫丫鬟们找郎中。郎中没来,

张嬷嬷倒是来了,她一脸得意。“大**,老爷说柴房有请,等他忙完前院的事,

看他怎么收拾你。”4我被关进了柴房。这里昏暗无光,四处透着尘螨味道,

房梁上几缕蛛丝吊着张牙舞爪的小蜘蛛,是后院早已废弃的柴房。等待不久,锁就被人打开。

是江禾霜。她的手上包裹着浅浅的纱布,一看便知受到精心照顾。

我下意识地把受伤的手往后藏了藏,而后闭上了眼睛。“江念仪。”江禾霜突然笑了两声,

然后蹲下来饶有兴趣地盯着我。“是不是内心很憋屈?是不是感觉自己就像个笑话?

”“这么多年讨好奉承最终却一无所有,还要眼睁睁看着我坐上侯爵夫人的位置。

”“我要是你,死了算了。”幼时,是我护着段云渡。他的父母冒犯皇威,落得个满门抄斩,

被夺去封号爵位府邸,扔进丞相府。所有人都欺负他、嘲讽他,就连下人们也拿他当乐子。

“段云渡,你个没爹疼没娘爱的孤儿,我要是你,死了算了。

”幼时江禾霜的话同现在一模一样,她龇着牙,脸上噙着恶毒的笑,

小手硬生生拔下他一束头发,而后乐得哈哈大笑。母亲在生我那年难产死后,

父亲就迫不及待地把大夫人迎进了门。虽然府邸中小辈众多,但三年后江禾霜一出生,

她便是府中地位最高,最受父亲宠爱的嫡女。我不受宠,备受忽视。哪怕这样,

我也尽力护着段云渡。他不愿道歉,罚我替他受着。他吃不饱饭,我把我的饭食留下来给他。

对他恶作剧,我抡起棍子冲到孩子们面前龇牙咧嘴。所有人都说我是母老虎,以后嫁不出去。

没关系,云渡说以后嫁不出去他养我。不知不觉,我的眼睛湿润了,视线一片模糊。

“说中你的心事了吧?真是抱歉呢。”江禾霜眯着眼捏住我的下巴,轻轻勾起唇角,

“和你那赔钱货母亲一样,命差——”我打翻她的手,面容冷肃:“容不着你来置喙。

”“江念仪!”一道威严的呵斥穿透门背,紧接着父亲满脸怒容地冲进来。“你还要不要脸?

”“竟敢觊觎妹夫,还因为妒忌让**妹受伤?”“我告诉你,不是你的你休想得到!

”“啪——”巴掌印清晰地印在我脸上,我愣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啊这,老爷,

别对孩子发这么大火嘛……”大夫人一进来便看到了这样一幕,激动得双手捂住嘴,

和江禾霜互相对视一眼后,眼底透露出幸灾乐祸。我缓缓抬起手捂住左脸颊,泪珠重重滚落,

沾湿我的衣襟。语气很淡:“父亲,你就只听她们的一面之词,不想听我的解释吗?

”不知是哪个字触碰到了他的禁忌点,暴跳如雷:“江念仪!你简直和你娘一样傲气!

”“我以前真是够纵容你了,才养成你这般嚣张跋扈的性子,身为江家人,

我绝不容许这种事情出现。”当他提到娘时,我却突然笑了。娘是国公府**,

当年一眼钟情只中了进士最后一名的父亲。自此,乘着国公府的东风,父亲扶摇直上,

但在位列三公后,他却和老国公决裂,逼得整个国公府都和娘断绝了关系。是,

他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感恩。他只知道屈居于娘之下的那几年,忍辱负重,忍气吞声,好在,

如今苦尽甘来,他是万人之上的大丞相。我也知道,我不是像我娘一样傲气。

我只是像她一样看走了眼。“江念仪,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给我挫挫你的锐气!”5“嘭!

”门被狠狠关上。走时,我看见了江禾霜轻蔑的眼神和挑衅的手势,

而后亲热地挽上大夫人的手臂。好一幅母慈子孝的画面。我看见夕阳落下,

屋内慢慢陷入黑暗。雁喜偷偷进来送吃的,眼睛都哭肿了。我搭上她的肩膀,

语气坚定:“雁喜,你知道我们府里的狗洞在哪儿吗?”雁喜止住了呜咽,呆呆地望着我。

我认真告诉她:“和我私奔吧,我们一起去山高水远的地方,谁也找不到。

”6我属实没想到,逃离计划会中道崩殂。后院浣洗衣物的院子有一个直通乌衣巷的狗洞,

我和雁喜收拾包裹到半夜,趁着夜深人静之时偷偷潜入。拨开半人高的草丛,

我一鼓作气钻进去。可等我探了头,只见眼前一簇簇火苗把我围成一团。他们身着玄甲,

头戴皮胄,面色凝重望着我。其中一人大喝:“主公,找到了!小贼在这里。”我瞪大眼睛,

连忙摆手。队列整齐的士兵突然有规律地后退,最后从中缓步而来一人。是段云渡。

他懒散地扫了我一眼,发出一声轻笑:“来人,把我的妻妹带走。”此刻,

雁喜见自己叫了几声都没人回应,正纳闷,探出的头就碰到了我的腿。“哎哟,

**你傻站着做什么呢。”等她看清眼前像捉拿犯人一般的场景,同我一样愣住了,

干巴巴地行了个礼。“小……小侯爷万安。”“对了,还有这位小婢女,通通押回府。

”7我被拴住手腕送进段云渡的府里。“放我出去,段云渡你干什么?

”段云渡威风地耍了一番大刀后,才慢悠悠地回应我的话。“天色太晚,

等明日一早我送你回府。”我咬了咬牙,跑到他的面前,

踮起脚尖同他说话:“你明明知道我想做什么。”幼时同他饿得一起去厨房找馒头的时候,

他亲耳听我说过:“我要离开相府,过上不用饿肚子的生活。”可现在呢。段云渡垂着眼帘,

鸦羽般的长睫在眼下投出一层阴影。他低声道:“我送你回家。”“段云渡!

”他突然抱住我,下巴放在我肩上,我甚至能感受到他呼吸细细密密地喷洒在我脖颈处,

很痒。“念念,听话。”“我不是不喜欢你了,只是我也有我的苦衷。

”“我答应过带你离开相府,就一定会做到,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浑身僵硬,

双手没有回抱,而是死死揪住裙边,似笑非笑:“噢,苦衷?说来听听?

”“圣上一直忌惮我,若是娶了你,圣上会猜忌我和丞相府、国公府联手,

甚至宫里的苏贵妃也会被波及到……”苏贵妃是娘亲的姐姐,我不知道她们关系是坏是好。

只是以前不曾关心我的姨母,最近却突然给我写了信。“念念,

圣上一直都知道你与**妹不和,等霜儿进了府,再把你抬为妾,

我会向圣上请辞许你为平妻。”“段云渡,你让我做妾?”我不知哪儿来的力气,

一下便抽开了身,双目间皆是难以置信。“不是的念念,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办法了,

我不能再失去段家,我不能再让圣上怀疑我。”他是段家唯一的血脉,

自是要肩负起重振段家的责任。所以,就可以委屈我了吗?段云渡,绝不可能。

8我最终还是被送回了丞相府。得知我想逃走,父亲拎着荆条把我打得三天下不了床。

我喘着微弱的气拉住雁喜的手,拔下发簪递给她:“进宫,告诉姨母,她与我说的事,

我答应了。”大抵一周后,我终于可以下床请安。

兴许是江禾霜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段云渡要抬我为妾的事,央求着大夫人为我相看郎君。

说着:“姐姐还没出嫁,我这个当妹妹的怎么好意思排在姐姐前头呢。”于是,

今日见到大夫人,她的脸上满是笑容。朝我挥挥手:“来,猜猜今日有什么好事。

”我站在原地,表情淡然,没有回应她。父亲甩袖,脸上依旧是怒容。“给她惯得,

连当家主母的话都不听。”大夫人摇了摇头,轻轻拍了拍父亲的手臂,

柔声道:“念念的脾气你也知道。”而后转头笑容潋滟:“念念啊,你也不小了,

小说《念君迟迟归》 念君迟迟归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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