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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前的最后通话精选章节

扮猪吃鱼 2025-06-26 14:48:20

结婚一周年纪念日那天,我和周毅吵了一架。现在想来,那不过是最平常的夫妻争执。

他要多囤罐头食品,我坚持新鲜蔬果更有营养;他想买更多的武器,

我认为医疗物资才是关键。我们站在超市货架前,声音不自觉地提高,引来其他顾客侧目。

"雨晴,你就不能听我一次吗?"周毅皱着眉头,手指敲打着购物车边缘,

"最近国际新闻那么紧张,多准备点总没错。"我叹了口气,

把两盒有机草莓放进车里:"恐慌性囤货才是问题。上周买的罐头还没吃完呢,

再说了——"刺耳的警报声突然划破长空。

传来断断续续的通报:"紧急...请所有顾客...立即疏散..."人群瞬间骚动起来。

周毅的反应总是比我快半拍,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出事了,我们走!

"我们随着人流涌向出口,手机同时震动起来。我勉强掏出来瞥了一眼,

紧急警报:【重大公共卫生事件】【全市进入紧急状态】【请市民避免外出】玻璃门外,

尖叫声已经响起。我看到一个男人扑倒了保安,鲜血喷溅在自动门上。

"那不是..."我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周毅猛地把我拉回来,转身冲向超市后仓。

他的手掌心全是汗,却牢牢地扣着我的手腕:"后门!快!"我们撞开员工通道的门时,

整个世界已经变了。街道上到处都是奔跑的人群和...那些东西。它们动作怪异却迅速,

扑倒一个又一个活人。周毅把我塞进路边一辆未熄火的车里,自己跳上驾驶座。

轮胎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车子冲了出去。"怎么回事?"我的声音在发抖,

手指死死攥着安全带。周毅紧盯着前方,下颌线条绷紧:"像电影里的丧尸,

但不可能啊..."手机突然响起。是周毅的妹妹,视频通话请求。他刚接通,

屏幕那头就传来尖叫。画面剧烈晃动,

最后定格在一张青灰色的脸上——他妹妹的眼睛已经变成了浑浊的白色。"小雅!

"周毅的喊声撕心裂肺。车子一个急刹停在路边。周毅的双手颤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

我从未见过他这样,即使在医院最艰难的手术失败后也没有。"周毅,

我们必须..."我的话被新一轮尖叫声打断。车窗外,混乱正在迅速蔓延。他深吸一口气,

军人本色压过了震惊:"安全屋。我们在城南有个安全点,记得吗?"我点点头。

那是他婚前准备的,我总笑他被害妄想。"分开走。"周毅突然说,"我骑车引开它们,

你开车走老路线。""不行!"我抓住他的手臂,"我们一起!""雨晴,听我说。

"他转过来,拇指擦过我的脸颊,我才意识到自己在哭,"你是医生,比我更能活下来。

安全屋见,24小时内如果我不到,你就..."一声巨响,旁边的商店橱窗爆裂开来。

没时间了。周毅迅速解下他的婚戒塞进我手心:"替我保管。"然后推门冲了出去。

我看着他奔向路边的摩托车,引擎轰鸣中吸引了几只丧尸的注意。他回头看了我最后一眼,

做了个"快走"的手势。车子重新启动时,我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方向盘。后视镜里,

周毅的身影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转角处。开出三个街区后,我看到了那个小女孩。

她站在马路中央,不超过六岁,哭喊着要妈妈。后方的丧尸群正在逼近。"该死!

"我猛打方向盘,车子横停在女孩面前。跳下车的那一刻,

我知道自己可能错过了与周毅约定的时间。但我没法见死不救。当我把女孩塞进车里时,

最近的丧尸已经不足十米。它的手指擦过后备箱,留下五道血痕。三天后,

当我终于抵达安全坐标时,那里空无一人。只有地上几道深深的车辙,

和一摊已经干涸的血迹。手机早就没了信号。最后一条信息是周毅发来的语音,

晴...别来...这里沦陷了...往北走...活着...我爱你..."我跪在地上,

把脸埋进掌心。女孩怯生生地拉了拉我的衣角:"阿姨,你还好吗?"远处传来引擎声。

当我抬头时,看到的是印着"曙光庇护所"字样的装甲车,和一个持枪对准我们的冷峻男人。

"幸存者?"他厉声问,"有没有被咬?"我护住女孩,

仰望着这个后来成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的男人,摇了摇头:"没有,我们是干净的。

"那一刻我还不知道,这场灾难才刚刚开始。而找到周毅,将成为支撑我活下去的执念。

第二章:庇护所的规则装甲车驶入"曙光庇护所"时,我的第一反应是惊讶于它的规模。

三米高的混凝土墙围起整个街区,墙顶缠绕着带刺的铁丝网。四个角落设有瞭望塔,

持枪的守卫来回巡视。大门是厚重的金属结构,开启时发出沉闷的轰鸣。"下车。

"那个冷峻的男人命令道,枪口始终没有完全放下。我把小女孩护在身后,

慢慢从装甲车里钻出来。刺眼的阳光让我眯起眼睛,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某种燃烧后的焦味。"名字?"男人问道,声音像砂纸般粗糙。

"宁雨晴,市立医院外科医生。这是...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我低头看向躲在我身后的女孩。"我叫苗苗。"女孩怯生生地说,手指紧紧攥着我的衣角。

男人向旁边一摆头:"带小孩去隔离区检查。你,"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跟我去见指挥官。"一个穿着迷彩服的女人走过来,蹲下身对苗苗伸出手。女孩仰头看我,

眼里满是恐惧。"去吧,"我轻抚她的头发,"我很快来找你。"看着苗苗被带走,

我转向那个男人:"你们这里经常接收幸存者吗?""少问问题。

"他转身大步走向中央建筑,我不得不小跑跟上。庇护所内部比外观更有组织性。

帐篷和简易房屋排列成整齐的网格,每个区域都有明确标识。路过的人大多穿着统一制服,

神情疲惫但有序。没有我想象中的混乱景象。中央建筑是一栋改造过的社区中心,

门口的守卫见到我们立即立正。"报告秦队,东区巡逻发现两名幸存者,女性,未感染。

"带我来的男人大声报告。"带进来。"里面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推开门,

我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地图前,背对着我们。他转过身时,

我注意到他的眼睛——锐利如鹰,眼下有一道细长的疤痕。"这是指挥官秦骁。

"带我来的男人说完就退了出去,关上了门。秦骁打量着我,

目光像X光一样具有穿透性:"宁雨晴?职业?""医生,市立医院外科。"我重复道,

嗓子因为干渴而嘶哑。他走到桌前倒了杯水推给我:"从哪里来?怎么活下来的?

"水杯在我手中颤抖,我强迫自己慢慢喝了一口,然后简要叙述了病毒爆发后的经历,

省略了与周毅分开的细节。"你说你是医生,"秦骁突然打断我,"证明给我看。

"我愣了一下:"我的证件都在家里...""不是要证件。"他按下桌上的通讯器,

"医务室,把今早那个阑尾炎病例资料拿来。"不到一分钟,一个年轻人送来了病历。

秦骁将它递给我:"诊断和治疗方案?"我快速翻阅病历,

血液检查、症状描述...典型的阑尾炎表现,但..."病人有心脏病史吗?"我抬头问。

秦骁挑眉:"为什么这么问?""白细胞计数升高但中性粒细胞比例异常,

伴随轻微心肌酶升高。如果是单纯阑尾炎不会这样。我怀疑是阑尾炎诱发轻度心肌炎,

或者..."我指着疼痛描述,"疼痛放射模式不太典型,要考虑下壁心肌梗死可能。

"房间里突然安静。秦骁盯着我看了几秒,

然后拿起通讯器:"重新给2号隔离间的病人做心电图和心肌酶**,考虑心梗可能。

"放下通讯器,他的表情缓和了些:"看来你确实是医生。

""我可以用我的专业帮助这里的人,"我直视他的眼睛,"但我有条件。

"秦骁冷笑一声:"这不是可以讨价还价的地方,医生。""我需要自由行动权,

至少是医疗区域的。"我坚持道,"还有信息共享——如果有新来的幸存者,

我要第一时间知道。""为什么?"我握紧口袋里的婚戒:"我在找人。"秦骁走到窗前,

背对着我:"庇护所有严格的规则。每个人都要工作换取保护和食物。你可以去医疗队,

但行动范围受限。至于信息...视情况而定。"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听着,指挥官,

我不是来当囚犯的。如果你需要我的医术,就得——""就得什么?"他突然转身,

两步跨到我面前,近得我能闻到他身上火药和皮革混合的气息,"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

外面的世界已经完了,医生。这里能给你活命的机会,而你还在谈条件?"我抬头直视他,

尽管脖子因这个角度而发酸:"我只是要求基本的人权尊重。""人权?"他嗤笑一声,

"外面那些东西才不管什么人权。在这里,活下去就是唯一的人权。

"我们剑拔弩张地对视着,直到通讯器突然响起:"报告秦队,您是对的,病人确诊是心梗,

已经按新方案处理。"秦骁按下应答键:"收到。"然后看向我,"医务室在C区3号楼,

找李主任报到。每天工作8小时,换取基本配给。超额工作可以兑换额外物资。

"他转身走向门口,示意谈话结束:"记住,晚上9点宵禁,未经许可不得离开居住区。

违反规则会有严重后果。""我的条件呢?"我追问。秦骁停在门口,

没有回头:"证明你的价值,我们再谈。"门关上了,留下我一个人站在房间里,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周毅的婚戒。医务室比我想象的规范。

李主任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军医,对我的到来表示欢迎。当天下午我就投入工作,

处理了三个轻伤、一个疑似骨折和一个高烧患儿。晚上,

我被分配到D区7号房——一个八人间的女性宿舍。苗苗已经被安排到儿童区,

这让我松了口气。孩子们应该远离这些血腥记忆。同屋的女人大多沉默寡言。

唯一主动和我说话的是个叫马兰的中年妇女,她负责厨房工作。"你是新来的医生?

"她递给我一条干净的毛巾,"听说你当面顶撞了秦队?

"我接过毛巾擦了擦脸:"只是正常交流。"马兰笑了:"在这里没人敢和他'正常交流'。

上次有人质疑他的分配方案,直接被罚去清理化粪池一周。""这么专制?""别误会,

"马兰压低声音,"没有秦队,这里早就完了。病毒刚爆发时,

是他带着一队士兵建立了这个庇护所。

据说他亲眼看着自己的整个连队被那些东西撕碎...从那以后,他就变得很严厉,

但确实保护了我们。"我点点头,没再多问。躺在床上,我掏出偷偷带进来的笔记本,

20公里处曾有军方临时避难点(已沦陷)周毅最后可能往北走...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我迅速合上笔记本塞到枕头下。门被推开,一道手电光扫过房间。"一切正常?

"是秦骁的声音。"是的,指挥官。"宿舍长小声回答。手电光在我的床铺停留了几秒,

然后移开。门重新关上后,我才发现自己屏住了呼吸。第二天一早,医务室就挤满了人。

一个搜救队遭遇袭击,三名伤员需要紧急处理。我和李主任忙到中午才稳定住所有人。

"你的缝合技术很棒,"李主任递给我一杯代茶,"受过战伤处理训练?

""无国界医生组织,南苏丹两年。"我喝了一口,苦涩的味道让我皱眉。下午,

我主动提出检查庇护所的卫生设施。结果令人担忧——厕所消毒不彻底,垃圾处理不规范,

厨房卫生条件勉强及格。我列了张改进清单,交给李主任转呈秦骁。晚饭时,

广播突然响起:"全体人员注意,医疗培训今晚7点在食堂举行,由宁医生主讲基础急救。

所有小组必须派代表参加。"我惊讶地抬头,正对上站在门口秦骁的目光。他微微点头,

然后转身离开。培训出乎意料地成功。近一百人挤进食堂,

我讲解了止血、伤口处理和骨折固定的基础知识。提问环节异常活跃,直到秦骁出现在后门,

人群才迅速安静下来。"继续,"他说,"这些知识能救命。"结束后,我正在收拾教具,

秦骁走了过来:"你的卫生改进方案,我批准了。明天开始实施。""谢谢。"我有些意外。

"另外,"他递给我一张纸,"这是近期接收的幸存者名单。没有你要找的人。

"我接过名单,心跳加速:"你怎么知道我在找谁?""医生,这是我的工作——知道一切。

"他转身要走,又停下,"明天早上6点,A区**。带你看看围墙外的世界。

""我可以出去了?""临时搜救队需要医疗人员。"他的表情依然冷硬,

"3号装备室有合你尺寸的防护服。"他离开后,我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

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希望——外出意味着有机会寻找周毅的线索。回到宿舍,

等所有人都睡着后,我又拿出笔记本,在月光下添加新内容:秦骁似乎知道我在找周毅?

如何得知?外出机会!留意北面路线检查装备室是否有地图窗外,巡逻的手电光不时扫过。

最后一次看到光线时,我注意到它在我的窗前停留的时间比别处长。不知为何,

我感觉那双鹰一样的眼睛正透过黑暗注视着我。第三章:围墙之外清晨五点四十分,

我站在A区大门前,手指不停地调整着防护服的领口。这套深灰色的装备比我想象的沉重,

肩部和关节处有硬质护甲,手套与袖口严密缝合,头盔面罩让呼吸声在耳边放大。

"第一次穿会不习惯。"我转身看到秦骁大步走来,他全副武装,腰间别着手枪和军刀,

背后是一把霰弹枪。晨光中,他眼下的疤痕显得更加明显。"我们这次的任务是什么?

"我努力使声音听起来镇定。"城东居民区搜救,情报显示那里可能有幸存者。

"他递给我一个小型医疗包,"跟紧队伍,别掉队,别擅自行动。明白吗?"我点头,

接过医疗包时我们的手指短暂相触,他的皮肤粗糙而温暖。六点整,八人搜救队**完毕。

除了我和秦骁,还有六名武装人员,包括昨天带我来的那个冷峻男人——他叫陈刚,

是秦骁的副手。装甲车驶出庇护所大门时,我的胃部一阵紧缩。

三周来第一次看到外面的世界,曾经熟悉的城市已变成废墟。

烧焦的车辆横七竖八地堆在路边,商店橱窗破碎,墙上布满可疑的深色痕迹。

"大部分区域已经清理过,"坐在我对面的年轻士兵说,他自我介绍叫小林,

"但那些东西总是从别处游荡过来。"车子颠簸着驶过一条小巷,

我突然看到地上有一具尸体——不,不是尸体,它在动。一张青灰色的脸转向我们,

空洞的眼睛在头盔面罩上短暂对视,然后被车轮碾过。我猛地抓住座位边缘。"习惯就好。

"秦骁冷静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市区估计有上万只这样的。"二十分钟后,

车子停在一栋半倒塌的公寓楼前。秦骁迅速分配任务:两人留守车辆,两人外围警戒,

其余人进入搜索。"医生跟着我。"他简短地说。公寓楼内昏暗潮湿,

手电筒光束中灰尘飞舞。我们小心地检查每一户,大部分门都被撞开,里面一片狼藉。

"有人吗?曙光庇护所搜救队!"小林低声呼唤。四楼的一扇门突然发出轻微的敲击声。

秦骁立即抬手示意警戒,慢慢靠近门边。

"救命...请救救我们..."门内传来虚弱的女性声音。门开后,

我们看到一个瘦削的年轻女人和两个小孩,房间里堆满了空罐头和水瓶。女人叫杨慧,

已经在这里藏了三周。"楼下便利店有食物,"她虚弱地说,

"但我们不敢再去了...那些东西越来越多..."正当我们准备带他们离开时,

楼下突然传来陈刚的喊声:"秦队!有情况!"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枪声。

秦骁脸色骤变:"带他们先走!小林,掩护侧翼!"我们迅速沿楼梯下行,

刚到二楼就听到一声惨叫。从楼梯间隙我看到一只丧尸正扑在留守的一名队员身上,

更多黑影从楼外涌入。"退回楼上!"秦骁厉声命令,同时举枪射击。

最前面的两只丧尸头部爆开,倒在地上。杨慧吓得抱住孩子发抖,

我拉着她往楼上退:"跟我来!"我们退到五楼的一个单元,秦骁守在门口连续射击,

但丧尸数量太多。一只从侧面扑来,他侧身闪避,军刀精准刺入其眼眶。"堵门!"他大喊。

我们合力推来家具抵住门口,但撞击声不断,门框已经开始松动。"天台!

"我指着消防通道,"可以从隔壁单元下去!"秦骁点头,留下两人继续堵门,

其余人向天台转移。杨慧因为虚弱几乎走不动,我半扶半抱着她,手臂酸痛不已。天台上,

我们刚跨到隔壁单元的上方,

就听到下面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丧尸已经进入我们刚才所在的房间。"绳子。

"秦骁命令道。陈刚迅速固定好绳索,我们一个个滑降到相邻建筑的后巷。落地时,

我的防护服被尖锐物划破了一道口子,但没时间理会。秦骁清点人数,

发现少了两人——留守门口的那对搭档。"我去找他们。"陈刚说。"来不及了。

"秦骁脸色阴沉,"回车上。""可是——""这是命令!"我们沿着小巷疾行,

远处传来更多嚎叫声。转过一个街角时,杨慧突然摔倒,她的小女儿哭了起来。

秦骁毫不犹豫地抱起孩子,示意我扶住杨慧。就在这时,阴影里窜出一只丧尸,直扑杨慧。

我本能地挡在她前面,医疗包掉在地上。丧尸腐烂的手指离我的脸只有几厘米时,一声枪响,

它的脑袋炸开了花。"快走!"秦骁收回手枪,眼神凌厉。我们终于回到装甲车处,

留守的队员正在与几只丧尸周旋。一番激战后,所有人都上了车。车门关闭的瞬间,

十几只丧尸扑在车身上,指甲刮擦金属的声音让我毛骨悚然。车子咆哮着冲出去,

甩开那些怪物。车内一片沉默,只有杨慧和孩子们的抽泣声。回到庇护所后,

医疗队接手了幸存者。我正要离开,秦骁叫住了我。"你的防护服破了。"他指着我的手臂。

我这才注意到划痕处有少量血迹渗出——不是我的血,是扶杨慧时沾上的丧尸液体。

"隔离观察24小时。"他的声音不容置疑。隔离室是一个五平米的小房间,

只有一张床和一个便桶。我坐在床上,回想今天的经历,突然意识到如果没有秦骁那一枪,

我现在可能已经变成外面那些东西的一员了。门被敲响,然后打开。秦骁走了进来,

手里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是食物和一杯水。"表现不错,"他把托盘放在床上,

"尤其是想到天台的逃生路线。""那两个人...真的没办法救了吗?"我抬头问他。

他的下颌线条绷紧了:"在那种情况下,救更多人比冒险救少数更合理。这是取舍。

""就像战场的决策?""类似。"他顿了顿,"你处理危机的方式不像普通医生。

""无国界医生不只是坐在诊所里。"我喝了口水,"南苏丹的时候,

我们经常在交火中撤离伤员。"他点点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改变了主意:"明天起,

你担任医疗队副组长,协助李主任。""为什么?""因为你有能力,而我们需要。

"他转身要走。"等等,"我叫住他,"关于外出搜救...我需要继续参加。

"他皱眉:"今天看到了,很危险。""正因如此你们才更需要医生随行。

"我直视他的眼睛,"今天如果有医生第一时间处理,那两个人也许能撑到回来。

"我们目光交锋,最终他微微颔首:"可以考虑。前提是你完成基础武器训练。"门关上后,

我躺下来,盯着天花板。担任副组长意味着更多权限,

也许能接触到更多信息——关于周毅的信息。三天后,庇护所接收了一批来自城西的幸存者。

我主动申请为他们做体检,希望能打听到周毅的消息。"你们从哪个区域来的?

"我问一个中年男子,同时检查他的血压。"大学城附近,"他咳嗽着说,

"我们躲在生物实验室的地下室,足足一个月。"我手中的听诊器差点掉落:"大学城?

那里...还有人留下吗?""不多。大部分要么逃了,要么变成了那些东西。"他摇头,

"不过听说病毒刚爆发时,有支军方小队救走了一批人,往北去了。

"我的心跳加速:"什么时候的事?""大概...爆发后第三天?我亲眼看到军车经过,

有人喊说要建立临时安全区。"周毅就是在第三天往北走的。我的手开始发抖,

不得不深呼吸稳住自己。体检一结束,我就直奔指挥中心。秦骁正在和几个队长开会,

我不管不顾地闯了进去。"我需要和下一支搜救队一起去北面!"我直接说道。

会议室瞬间安静。秦骁的眼神变得锋利:"出去。等会议结束。""不,这事很重要!

我刚得到消息,爆发初期有军方人员往北撤离,我丈夫可能——""我说了出去!

"他猛地站起,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音。我咬牙转身离开,站在门外等待。十分钟后,

会议结束,其他人鱼贯而出,对我投来好奇或责备的目光。秦骁最后一个出来:"进来。

"指挥室里只剩我们两人。他关上门,

声音低沉而危险:"你知不知道刚才的行为有多不专业?""我知道,

但我刚听说——""听说?"他打断我,"幸存者的传言十有八九是错的。

北面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吗?市中心!丧尸密度最高的区域!

""所以我需要专业的搜救队帮助!""不可能。"他断然拒绝,"太危险,不值得冒险。

""不值得?"我的声音提高了,"就因为我丈夫不是你们名单上的'重要人物'?

""因为任何不必要的风险都会危及整个团队!"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你以为这是什么?

寻人游戏?外面是成千上万吃人的怪物!"我们怒目相对,呼吸急促。

最终我挣脱他的手:"好,你不帮我,我自己去。""你敢。"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未经许可离开庇护所,将被视为叛逃处理。""那就把我关起来!"我转身要走,

却被他拦住。"站住!"他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努力控制情绪,

"听着...如果有确切证据表明你丈夫在北面,我可以考虑组织一次行动。

但需要更多情报,明白吗?"我看着他锐利的眼睛,点了点头。"现在回去工作。"他说,

"还有,别再当众质疑我的命令。"两天后,我参加了第一次武器训练。

秦骁亲自教授基础射击,站在我身后调整我的姿势。"手腕再低一点,

"他的呼吸拂过我的耳际,"后坐力比你想象的大。"枪声响起,靶子纹丝不动。

我咬了咬下唇,再次瞄准。"别紧张,"他的声音很近,"呼吸...稳住...现在。

"这次击中了靶子边缘。我忍不住微笑,转头发现他也微微勾起嘴角。那一刻,

他眼下的疤痕似乎没那么严厉了。一周后的搜救任务,秦骁出人意料地把我列入了名单,

并且亲自带队。我们前往北区的一个超市收集物资,那里离大学城只有三公里。"记住,

"出发前他严肃地对我说,"无论发现什么线索,都不准擅自行动。明白?"我郑重点头。

超市的情况比预想的糟糕。建筑半倒塌,货架东倒西歪,几只丧尸在阴影中游荡。

秦骁迅速分配任务,两人一组分头行动。"你跟我。"他对我说。我们小心地向药品区移动。

经过一个破碎的橱窗时,秦骁突然拉住我:"等等。"他指着地面——那里有一串脚印,

看起来是最近留下的,通向后面的仓库。"可能是幸存者。"我小声说。他示意我保持警惕,

然后慢慢推开仓库门。里面很暗,手电筒照亮一排排货架。突然,一个黑影从侧面扑来,

秦骁迅速开枪,但子弹打偏了。那是一只变异的丧尸,动作比普通丧尸快得多。它撞倒秦骁,

獠牙般的牙齿向他的喉咙咬去。我抄起旁边的一根铁管,狠狠砸在丧尸头上。它转向我,

秦骁趁机拔出军刀刺入它的后脑。丧尸抽搐几下,终于不动了。"谢了。"他喘着气站起来,

检查我的状况,"没事吧?"我摇头,突然注意到墙上有什么:"看!"那是一张手绘地图,

标记着几条路线和一个红圈,旁边写着"安全区?"。

最让我震惊的是右下角的签名——周毅的笔迹!"是他!"我激动地伸手去揭地图,

"这是他留下的!这个红圈一定是他要去的地方!

"秦骁仔细查看地图:"这至少是一个月前的了。而且这个方向..."他皱眉,

"是市中心医院。""那我们就去那里!"我急切地说。"不行。"他断然拒绝,

"那里是重灾区,太危险。""但周毅可能——""听着,"他抓住我的肩膀,

"今天的目标是收集物资,不是寻人。我们会把地图带回去研究,制定计划。

这是我能做的最大让步。"我知道他说得对,但胸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最终我点点头,

小心地取下地图折好。回程的路上,我一直在研究那张地图。周毅的字迹如此熟悉,

让我眼眶发热。他确实往北走了,而且有计划。他还活着,一定还活着。

装甲车驶过一条小巷时,我注意到地上有什么东西反射着阳光。

那是一只手表——和周毅生日时我送他的那只一模一样。"停车!"我几乎喊了出来,

"那里有东西!"秦骁看了一眼:"可能是任何人的。""但我认得那只表!求你了,

就一分钟!"他犹豫了一下,最终命令停车。两名队员警戒,秦骁陪我走向那只表。

确实是周毅的。我颤抖着捡起来,表盘已经破碎,指针停在3:18。

表带上有深褐色的痕迹——血迹。"附近检查一下。"秦骁对队员说。很快,

陈刚在不远处发现了一具几乎被啃食殆尽的尸体。从残存的衣物看,是军装。

我的心脏几乎停跳,直到确认尸体手指上没有婚戒——周毅从不摘戒指,即使是洗澡时。

"不是他。"我松了口气,

随即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这是某个人的儿子、丈夫、父亲..."够了,

"秦骁轻声说,"我们该回去了。"回到庇护所后,我把地图和手表带回宿舍,彻夜研究。

根据地图上的标记和周毅最后通话中提到"往北走",我确信他去了市中心医院。但为什么?

那里有什么?第二天一早,李主任告诉我秦骁找我。指挥室里,他正在研究那张地图。

"市中心医院曾是军方临时指挥点,"他开门见山,

"但三周前我们收到的最后信号显示那里已经沦陷。如果...如果你丈夫真的去了那里,

生存几率很小。"我握紧口袋里的手表:"但我必须确认。

"他沉默良久:"下周三有一次对城北的物资运输护航任务。如果情况允许,

可以绕道医院外围。但只是外围,不进入建筑。这是我最大的让步。"我抬头看他,

惊讶于这个妥协:"谢谢。""别急着谢我,"他的眼神复杂,"那地方很危险,

我不保证能看到什么。而且..."他顿了顿,"有时候找不到答案反而是种仁慈。

"我没有回答,但心里知道:无论周毅是死是活,我都要找到他。这是我欠他的,

也是欠我们曾经的爱情。第四章:暗流涌动庇护所来了个新女人。我从医务室出来时,

正好看见秦骁在接待区与一个陌生女子交谈。她约莫二十七八岁,一头利落的短发,

穿着明显改小了的制服,显得腰身纤细。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看秦骁的眼神——那种带着钩子的目光,从下往上,

在交谈的每个间隙黏在他脸上。"那是林悦,"李主任顺着我的视线解释道,

"昨天东区搜救队带回来的。听说是个生物工程师,对庇护所很有价值。"我点点头,

准备离开,却听见身后传来清脆的笑声。转头看见林悦正用手轻拍秦骁的手臂,

而他——令我惊讶地——没有像往常那样避开身体接触。"宁医生!"李主任突然提高音量,

"3号床的病人需要换药了。"我回过神来,匆忙赶往病房,心里莫名烦躁。

3号床是个腿部感染的老人,换药时我比平时用力了些,听到他轻声抽气才赶紧道歉。

下午的医疗培训,秦骁意外地出现在后排。我正讲解伤口缝合技巧,

突然注意到林悦不知何时坐在了他旁边,不时凑近耳语。我的讲解卡壳了两秒,

赶紧低头整理器械。"医生,"一个学员举手,"如果是被那些东西抓伤但没出血,

需要处理吗?""任何接触都需要彻底清洗,"我强迫自己集中精神,

"病毒可以通过黏膜和微——""这问题很基础啊,"林悦突然插话,声音甜得发腻,

"培训手册第一页就写了。宁医生,听说你经常参加搜救队?真勇敢呢。"教室里安静下来。

我放下缝合针:"作为医生,随队是责任。""哦?"她挑眉,

"我还以为是为了找...什么人?"我的手指捏紧了托盘边缘。

秦骁突然站起来:"今天的培训到此为止。宁医生,指挥室需要你的医疗物资清单。

"人群散去后,我慢慢收拾器材,耳边还回响着林悦那句意味深长的"找人"。她怎么知道?

谁告诉她的?"别在意,"小林帮我整理纱布,"新来的总想找存在感。"我勉强笑笑,

但心里清楚:林悦的眼神告诉我,这不只是简单的找存在感。晚餐时,

食堂的座位似乎比平时拥挤。我端着餐盘找位置,

..浪费搜救资源就为...""...指挥官好像特别照顾她..."我的脸烧了起来。

马兰在角落向我招手,我感激地坐到她旁边。"别听那些闲话,"她压低声音,

"有些人就是嫉妒你能外出。""什么闲话?

"马兰犹豫了一下:"说你把搜救队当私人寻人队...还说你靠...特殊关系获得特权。

"我差点噎住:"什么特殊关系?我和秦骁只是——""我当然知道,"马兰拍拍我的手,

"但林悦一来就到处打听你,还总在秦队面前转悠。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什么心思。

"我望向食堂另一端,林悦果然坐在秦骁那桌,笑得花枝乱颤。秦骁表情如常,

但也没挪开位置。接下来的几天,庇护所的氛围变得微妙。医务室的工作如常,

但走廊上的窃窃私语变多了。林悦似乎刻意接近每个与秦骁有关的人,包括陈刚和李主任。

周四早晨,我刚到医务室就听见里面激烈的争论。"...太冒险了!"李主任的声音,

"按标准程序应该截肢!""截肢后他活不过一周!"这是林悦,

"我的方法至少有30%成功率!"推门进去,我看到一群人围在急诊床边。

床上是个年轻士兵,右腿肿胀发黑,人已经昏迷。李主任脸色铁青,

林悦则拿着一支装有可疑液体的注射器。"怎么回事?"我挤到前面。"宁医生,

"李主任如见救星,"小王被变异种咬伤,毒素扩散太快。常规方案是立即截肢,

但林工程师坚持她有'特效解毒剂'。"我快速检查伤员:脉搏微弱不规则,

伤口周围组织坏死,但还未波及大腿。截肢确实是标准方案,

但在这种条件下..."我的血清可以中和毒素,"林悦扬起下巴,"我在大学就研究这个。

""人体试验过吗?"我问。她眼神闪烁:"动物实验数据很充分。"伤员突然抽搐,

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血压骤降,血氧饱和度掉到危险水平。"没时间了!

"林悦就要注射。我拦住她:"等一下!"转向护士,"准备肾上腺素和多巴胺,插管!

李主任,准备截肢手术!""你——"林悦脸色涨红。"你的血清如果有用,

等我们稳定他后再试。"我迅速戴上手套,"现在他承受不了任何额外风险。"门突然打开,

秦骁大步走进来:"情况?"所有人七嘴八舌解释时,我专注于处理伤员。

插管、给药、止血带...动作一气呵成。当李主任开始手术时,

我才注意到秦骁就站在我身后。"需要清场吗?"他低声问。我摇头:"已经控制住了。

但..."我犹豫了一下,"林悦的血清...也许值得一试,在术后。

"他锐利的目光扫过林悦,然后点头:"你决定。现在你是主治医生。

"林悦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手术结束后,伤员情况暂时稳定,

我同意小剂量试用她的血清——严格监控反应。"你会后悔的,"她在我耳边低语,

"秦骁不喜欢优柔寡断的女人。"我假装没听见,专注于监护仪。血清注射后,

伤员的各项指标居然真的有所改善。林悦得意地瞥了我一眼,

但我的注意力全在突然出现的皮疹上——过敏反应!"停用血清!苯海拉明静推!

"我迅速处理,危机很快解除。傍晚,秦骁来医务室听取汇报。林悦抢先一步,

滔滔不绝讲述血清的成功。我补充了过敏反应和处理过程。"结论是?"秦骁问。

"血清可能有效,但不稳定。"我实事求是,"需要更多研究和纯化。

""而截肢是稳妥的选择,"李主任补充,"宁医生的判断很准确。

"秦骁点点头:"继续观察。林工程师,你的研究需要什么物资列个清单。"然后转向我,

"宁医生,明天早上六点,训练场。"林悦的表情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训练?

"他离开后我问陈刚。"基础防御课程,"他似笑非笑,"秦队亲自教。恭喜,

你是第一个获此'殊荣'的平民。"第二天黎明,我浑身酸痛地站在训练场。

秦骁已经在那里等候,身旁摆着几种武器。"首先是如何挣脱抓握,"他面无表情地说,

"丧尸或人类。"接下来的两小时是地狱般的训练。他演示如何挣脱各种束缚,

然后让我实践——当然,他是那个"攻击者"。当他的手臂从后面锁住我的脖子时,

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火药味混合着肥皂的气息。他的胸膛紧贴我的后背,

热度透过两层衣物传来。"手肘向后击,"他的声音在耳边震动,"同时下蹲转身。

"我照做,却因为用力过猛失去平衡。他稳稳扶住我的腰,一瞬间我们的脸近在咫尺。

他立刻松开手,退后一步。"继续。这次动作小一点。"太阳完全升起时,我已经汗流浃背,

但学会了基本的挣脱和匕首使用技巧。"明天同一时间,"他收起训练武器,

"学习枪支基础。""为什么突然训练我?"我擦着额头的汗。

他停顿了一下:"因为你要找的人可能在危险区域。如果...当你去那里时,

需要自保能力。"这个回答让我心头一暖。回医务室的路上,我遇到了林悦。她靠在墙边,

似乎专门在等我。"私人防御课程?"她冷笑,"秦队真偏心。

"我绕过她:"这是工作需要。""工作需要?"她跟上我,

"所有人都知道你在利用庇护所资源找你丈夫。自私!

"我猛地转身:"我没有利用任何——""没有?"她压低声音,

"搜救队冒险去市中心就为你的私人感情?你知道上次任务损失了多少人吗?

"这击中了我的痛处。我确实因为寻找周毅让队伍去了更危险的区域..."别听她胡说。

"陈刚不知何时出现在走廊拐角,"上次伤亡是因为天气突变,与你无关。

"林悦悻悻离开后,陈刚递给我一瓶水:"她只是嫉妒。秦队从不对平民这么...上心。

""只是专业合作。"我拧开瓶盖。"当然,"他笑得意味深长,"顺便说,

明天秦队有会议,你的训练由我负责。"第二天的训练比第一天更残酷。

陈刚不像秦骁那样...克制。几次摔打后,我的手腕和膝盖已经淤青一片。"够了,

"他终于喊停,"你进步很快,但体力太差。需要加强锻炼。"晚上换衣服时,

我发现腰侧一大片淤青。医务室没人,我只好自己处理。正艰难地给后背涂药时,

门突然开了。"需要帮——"秦骁的声音戛然而止。我慌忙拉下衣服,但已经晚了。

他看到了那片淤青,眼神瞬间变冷:"谁干的?""训练时的正常磕碰,"我系好衣扣,

"陈刚很专业。""专业不等于粗暴。"他走近,伸手似乎想检查我的伤,又收了回去,

"明天开始还是我来教你。""你不忙吗?指挥官亲自教一个平民?

"他沉默了一会儿:"你不一样。"这句话让我的心跳漏了半拍。他转身要走,

我鬼使神差地问:"为什么?"秦骁停在门口,没有回头:"因为你需要活着找到你丈夫。

"接下来的一周,我们每天黎明在训练场见面。他确实比陈刚耐心,但也更严格。

我逐渐掌握了基础格斗和手枪射击,甚至能在十米内击中靶心了。"不错,

"某次射击后他难得地表扬,"你学得很快。""好老师。"我半开玩笑地说,

看到他嘴角微微上扬。除了训练,医务室的工作也越来越繁重。随着外出任务增多,

伤员也多了起来。林悦的血清经过改良,确实救了几例中毒伤员,

她在庇护所的地位水涨船高,对我的敌意也随之增加。一个深夜,我在医疗档案室整理记录,

听到外面走廊传来脚步声和低语。"...不确定是否安全..."这是李主任的声音。

"...必须继续...唯一希望..."林悦的语调异常激动。

"...风险太大...秦队不会同意..."脚步声渐远,我皱起眉头。他们在讨论什么?

和林悦的研究有关吗?第二天,伤员小王突然病情恶化。我整夜守在床边,调整用药,

终于在黎明时分稳定了他。走出病房,迎面撞上秦骁。"你应该休息,"他看着我疲惫的脸,

"今天训练取消。""不行,"我摇头,"我需要练习。"他叹了口气,

递给我一杯热茶:"那就理论课。"我们坐在仓库后面的空地上,

他讲解各种丧尸的弱点和行为模式。阳光透过高墙照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

那道疤痕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明显。"怎么来的?"我忍不住问,指了指自己的眼下。

他下意识摸了下疤痕:"最后那次任务。我们连队负责疏散研究所人员...失败了。

""病毒就是从那里泄露的?""不完全是。"他的眼神变得遥远,

"那里在研究的是...治疗方法。但丧尸群不知为何专门攻击那里。我们损失了大部分人,

只救出几个技术人员。""包括林悦?"他点头:"她是幸存者之一。

所以我对她的研究...有所期待。"这解释了为什么他对林悦格外宽容。我想问更多,

但看到他紧绷的下颌,决定不再追问。那天晚上,庇护所突然停电。应急灯亮起前,

一片混乱。我正巧在宿舍区检查一名发烧的孩子,立刻护住她。电力恢复后,

秦骁的声音通过广播系统要求所有人保持冷静。把孩子交还给家长后,

我发现自己的笔记本不见了——那本记录着寻找周毅线索的笔记!

我疯狂搜寻每个可能的地方,却一无所获。凌晨两点,我绝望地坐在医务室,突然门被推开。

秦骁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我的笔记本。"在配电室找到的,"他递给我,

"有人故意把它放在那里,可能是想趁停电拿走。

"我如释重负地接过:"谢谢...里面的内容...""我没看。"他直视我的眼睛,

"但无论里面有什么,小心保管。庇护所不只有朋友。"他转身要走,

我拉住他的手臂:"等等...为什么帮我?"月光从窗户斜射进来,映在他的侧脸上。

他看起来疲惫而苍老,完全不像平日那个铁血指挥官。"因为..."他声音低沉,

"我知道失去重要的人是什么感觉。而希望...有时候是唯一让我们继续前进的东西。

"这一刻,我看到了秦骁铠甲下的裂缝。不知哪来的冲动,

我轻声说:"想听听我和周毅的故事吗?"我们坐在医务室的小窗前,

我讲述了和周毅从相识到结婚的点点滴滴——医学院的初遇,他笨拙的追求,

无国界医生组织的并肩工作,那个简陋但温馨的婚礼...秦骁静静听着,

偶尔问一两个问题。当我讲到周毅在超市坚持多买罐头时,他轻声笑了。

那是我第一次听到他真正的笑声,低沉而温暖。"该你了,"故事讲完后我说,

"你的...重要的人?"月光下,他的表情变得柔和又痛苦:"没什么故事。

只是...一个连队的兄弟,最后都倒在我面前。

我答应过带他们所有人回家...结果只带回了十二枚狗牌。

"他的手指无意识抚摸着腰间的军刀——我现在才注意到刀柄上刻着细小的名字。

"不是你的错,"我轻声说,"这场灾难...没人能预料。""但我应该做得更好。

"他站起身,又恢复了那个指挥官的面具,"天快亮了,休息一会儿吧。"他离开后,

我翻开笔记本,发现有一页被小心折起——是记录周毅可能去向的那页。秦骁说他没看,

但...为什么偏偏这页被折了?第二天,林悦在食堂当众"不小心"打翻了我的汤。

滚烫的液体溅在我的手背上,立刻红了一片。"哎呀,真抱歉,"她假惺惺地说,

"我太不小心了。"秦骁正好走进食堂,看到这一幕。

我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无视这类小冲突,但他径直走过来,抓住我的手腕检查伤势。

"医务室。现在。"他命令道,然后冷冷地看向林悦,"林工程师,清洁厨房一周。

立刻执行。"林悦脸色煞白,食堂鸦雀无声。秦骁从未为这种小事惩罚任何人。在医务室,

他亲自为我处理烫伤,动作意外地轻柔。"你不必这样,"我小声说,"会让她更针对我。

""她越界了。"他简短地回答,棉签沾着药膏划过我的皮肤,"庇护所需要纪律。

"我注视着他低垂的睫毛,那道疤痕在灯光下更加明显。当他的手指轻轻缠绕绷带时,

我们的呼吸不知何时变得同步。"好了,"他突然松开手,"别碰水。

"我们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一瞬间似乎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在我们之间绷紧。然后他迅速退后,

恢复了那种公事公办的表情。"明天任务简报,七点。"说完,他大步离开了医务室。

我望着被精心包扎的手腕,心跳久久不能平静。这不对劲...我在寻找周毅,

怎么能对另一个男人产生这种感觉?罪恶感如潮水般涌来,我用力摇头,

试图甩开那些危险的念头。但内心深处,我知道有什么已经改变了。那道高墙,

开始出现裂缝。第五章:标记与伤痕庇护所北墙的巡逻任务本应是例行公事。

我跟着小队沿围墙内侧巡视,检查每一处监控摄像头和铁丝网。自从基础训练合格后,

秦骁允许我参与更多任务,虽然大多是这种低风险的日常工作。"宁医生,

"小林指着墙上一处新加固的支架,"这是上周丧尸潮冲击的地方,秦队亲自带人连夜修的。

"我伸手触摸那些粗糙的焊接痕迹,想象秦骁在这里奋战到黎明的样子。

自从那晚医务室的谈话后,我们之间有种微妙的默契——他依然严厉,

但眼神不再那么冰冷;我依然专注于寻找周毅,但不再那么莽撞。"咦,这是什么?

"小林突然蹲下身,从墙角捡起一块小石头。石头上缠着一片布条,隐约可见褪色的字迹。

我的心跳骤然加速。那块布——我认得那种墨蓝色,是周毅离开时穿的衬衫颜色!

我几乎是抢过那块石头,小心展开布条。

着:【晴...活着...北区实验室...等你...周】我的双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眼前一片模糊。他还活着!他真的去了北面,而且...他在等我!"宁医生?你还好吗?

"小林担忧地问。"我要见秦骁,"我的声音颤抖得不像自己,"现在!立刻!"指挥室里,

秦骁正在和几个队长讨论下周的物资分配。我顾不上礼节,直接闯了进去。"秦骁!

"我几乎是喊着他的名字,所有人都转过头来,"看这个!"我把那块布条拍在桌上,

布条上的字迹在灯光下更加清晰。秦骁的表情从惊讶迅速转为凝重。他挥手示意其他人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哪里发现的?"他沉声问。"北墙内侧,靠近东角。

"我急促地说,"是周毅的笔迹,他一定还活着!他去了那个实验室,现在在等我!

我们得立刻组织搜救——""冷静。"他打断我,"首先,这可能是旧的。""不,

布条很新,字迹也没完全褪色!最多几天前!""其次,"他继续道,声音异常平静,

"北区实验室是重灾区,我们需要周密计划。""计划?"我的声音提高了,

"他在那里等了我一个月!现在可能受伤,可能没食物——""宁雨晴!

"秦骁突然抓住我的肩膀,"听我说。如果他还活着,多等一两天不会改变什么。

但如果贸然行动,可能会害死更多人。明白吗?

"他的眼睛在近距离下呈现出一种深邃的棕色,

我能闻到他身上特有的火药和皮革混合的气息。理智上我知道他是对的,

但胸口那股灼热的冲动几乎要将我烧穿。"我等不了,"我挣脱他的手,"如果你不帮忙,

我就自己去。""你明知道我不会让你那么做。"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那就别阻止我!

"我转身要走,却被他一把拉住。我们僵持着,他的手指像铁钳一样扣住我的手腕。突然,

他做了个我完全没想到的动作——将我拉进怀中,紧紧抱住。"别这样,

"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罕见地带着恳求,"别让我看着你去送死。

"这个拥抱如此突然又如此温暖,我一时僵住了。他的心跳透过制服传来,又快又重。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秦骁——强势外壳下的脆弱,控制背后的恐惧。

最终我轻轻推开他:"我必须去。就像你...必须对你的兄弟负责一样。"他的眼神变了,

某种复杂的情绪在眼底翻涌。良久,他深吸一口气:"明天黎明。只有我和你。

这是我能做的最大让步。"我没想到他会这样妥协:"为什么...为什么你亲自去?

可以派搜救队...""因为,"他转身整理桌上的地图,不让我看到他的表情,

"我不信任任何人else把你安全带回来。"那天晚上,我辗转难眠。

脑海中交替浮现周毅的脸和秦骁那个突如其来的拥抱。我拿出周毅的婚戒,

在月光下凝视它——它曾经那么合适地戴在他修长的手指上。而现在,

另一个男人的温度似乎还留在我的皮肤上。黎明前的黑暗中最冷。我穿好防护装备,

在约定地点等待。秦骁准时出现,全副武装,背着两个大包。"计划是什么?"我小声问。

"抄近路,避开主干道。"他递给我一把手枪和一把军刀,"希望你不会用到这些。

"我们通过一条隐蔽的通道离开庇护所,进入废墟般的城市。秦骁带路,动作敏捷而安静。

跟在他身后,我注意到他走路时左肩有轻微的倾斜——那里有一道旧伤,

他曾在训练中提到过。穿过几条小巷后,我们来到一处高架桥下。秦骁突然停下,

示意我保持安静。前方传来低沉的咕噜声——是丧尸群。我们屏息等待,直到声音远去。

"变异种,"他低声解释,"听觉比普通的灵敏三倍。"接下来的路程更加小心。

太阳完全升起时,我们在一座废弃加油站暂作休息。秦骁从包里拿出水和能量棒递给我。

"你对周毅...很忠诚。"他突然说,眼睛盯着远处的废墟。

我愣了一下:"他是我的丈夫。""即使可能已经...你知道。"他没有说完,

但意思很明显。"除非亲眼确认,否则我不会放弃。"我握紧口袋里的婚戒,

"就像你不会放弃任何一名队员。"他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微上扬:"固执。""彼此彼此。

"短暂的休整后,我们继续前进。随着靠近北区,丧尸数量明显增多。

好几次我们不得不绕远路或等待时机。秦骁始终保持着高度警惕,

他的每一个手势、每一个眼神都精确如军事指令。中午时分,

一座灰白色的建筑出现在视野中——北区实验室。它比我想象的要大,主楼已经部分坍塌,

但侧面的研究楼看起来还算完整。更令人不安的是,实验室周围游荡着数十只丧尸,

其中不乏变异种。"见鬼,"秦骁咒骂一声,"数量比上次侦察时多了三倍。""上次?

你来过这里?"我惊讶地问。他沉默了一下:"庇护所有责任侦察所有潜在威胁区域。

"我们躲在对面建筑的二楼,通过破碎的窗户观察。实验室入口被杂物堵住,

但三楼的一个窗户似乎有近期活动的痕迹——窗框上的灰尘被蹭掉了。"看那个窗户,

"我指给秦骁,"有人进出过!"他皱眉:"也可能是丧尸。我们需要更多证据。

""那就进去看看!""太危险了。"他摇头,"丧尸太多,而且...有件事你应该知道。

这里不仅是普通实验室,病毒爆发前,军方在这里进行过生物武器研究。

"我震惊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因为,"他的声音变得异常沉重,

"我的连队负责守卫这里。病毒泄露那天...我们失去了控制。

"这是我第一次听他主动提及那天的细节。他的眼神变得遥远,

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军刀柄上的刻痕。"所以周毅来这里不是偶然..."我突然明白了,

"他是传染病专家,可能是被召来协助的!"秦骁的表情变得复杂:"有可能。

但这也意味着...如果他真的在里面,情况可能比我们想象的更糟。"我望向那个窗户,

心脏狂跳。无论里面有什么,我都必须知道答案。"我有个计划,"秦骁突然说,

"但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他的计划确实疯狂——由他制造声响引开大部分丧尸,

我趁机进入实验室寻找周毅。二十分钟后无论结果如何,都必须在预定会合点**。"不,

"我摇头,"太危险了,你会被包围的!""我跑得快,"他轻描淡写地说,

"而且装备比你精良。这是唯一能让你安全进入的方法。"我知道他说得对,

但想到他将要冒的风险,胸口一阵刺痛。我们默默准备着,他检查武器,我整理医疗包。

"秦骁,"我最终打破沉默,"如果情况不妙,别逞强。我们可以想别的办法。"他看着我,

突然伸手拂去我脸上不知何时沾上的灰尘:"别担心,医生。我答应过带你回家。

"这个简单的动作让我的喉咙发紧。他转身准备离开时,我鬼使神差地抓住他的手:"等等。

"我从医疗包里拿出一支预充式肾上腺素针:"万一...你知道怎么用。"他接过,

小心地放进胸前的口袋,手指轻点了一下那个位置:"谢谢。现在记住——二十分钟,

无论找到与否,都必须撤离。"秦骁的调虎离山计比预想的更成功。

他先是引爆了远处的一个煤气罐,然后沿着主干道奔跑,开枪吸引注意。

至少三分之二的丧尸追着他去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等剩下的丧尸游荡到较远位置后,

我迅速穿过街道,借助倒塌的围墙攀上实验室侧面的管道。

爬到三楼那个窗户用了不到两分钟,但感觉像一辈子那么长。窗户没锁,我小心地滑入室内。

这是一间废弃的办公室,灰尘覆盖了一切,但地上有新鲜的脚印——不止一个人的!"周毅?

"我轻声呼唤,不敢太大声,"有人吗?"没有回应。我跟随脚印走出办公室,

来到一条昏暗的走廊。应急灯提供着微弱的光线,空气中弥漫着化学药剂和某种腐朽的味道。

走廊尽头是一扇厚重的安全门,门上有血迹和抓痕。最奇怪的是,门把手被一根铁棍别住,

像是有人从外面故意封锁了它。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移开了铁棍。门后是一间实验室,

中央摆放着几个大型培养舱。培养舱的玻璃上沾满可疑的污渍,

地上散落着文件和破碎的器材。然后我看到了墙上的字——用某种深色液体写的大字:【晴,

对不起。我试过了。别找我。快走。周】那字迹毫无疑问是周毅的,但比平常潦草得多,

几乎是疯狂的笔触。更可怕的是,字迹下方的地板上有一大滩已经干涸的血迹,

还有...几片指甲的痕迹,像是有人在极度痛苦中抓挠过地面。我的双腿发软,

不得不扶住墙壁才没有跌倒。这是什么意思?周毅在这里经历了什么?他现在在哪里?突然,

培养舱后面的阴影处传来一声轻响。我瞬间绷紧身体,手枪指向声源:"谁在那里?

"没有回答,但那团黑影动了动。我小心地靠近,心跳如雷。绕过培养舱后,

我终于看清了那是什么——一个蜷缩在角落的人形。他穿着和周毅离开时一样的墨蓝色衬衫,

但现在已经破烂不堪。头发凌乱,身体瘦得不成样子。当他慢慢抬起头时,

我看到了那张我朝思暮想的脸——"周毅!"我冲过去,却在最后一刻刹住脚步。

有什么不对劲。他的眼睛...瞳孔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灰绿色,

皮肤下有奇怪的青灰色纹路。最可怕的是,他看到我时并没有正常人的反应,

而是像动物嗅到气味般猛地抽动鼻子。"周...毅?"我的声音颤抖着。

他的嘴唇蠕动了几下,终于发出声音:"晴...走..."他还认得我!

但声音嘶哑得不似人类。当他试图站起来时,

我看到了更可怕的一幕——他的右手已经部分变异,指甲变长变黑,

皮肤呈现尸斑般的青紫色。"发生了什么?"我强忍泪水问道,"你怎么会...这样?

""实验...失败..."他每个词都像是挤出来的,

..变异了..."我这才注意到实验室墙上的文件——"阿尔法计划:宿主适应性研究"。

几张散落的报告上赫然有周毅的照片和"实验体7号"的标记。"他们拿你做实验?

"我难以置信地问。"自愿...想救你..."他突然剧烈抽搐起来,发出痛苦的**,

"快走...控制不住...要变了...""不,一定有办法!"我打开医疗包,

"我可以帮你——""不!"他猛地后退,撞在墙上,

"已经...太迟了...杀了我..."这个请求如同一把刀刺进我的心脏。我摇头,

泪水模糊了视线:"我不能...我做不到..."周毅——或者说,

曾经是周毅的那个存在——突然扑向我。我本能地闪避,他撞在实验台上,发出非人的怒吼。

当他再次转身时,眼中的理性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纯粹的**。我后退着举起枪,

却无法扣动扳机。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枪响。"宁雨晴!"是秦骁的声音。

门被踹开的瞬间,周毅——那个怪物——扑向声源。秦骁反应极快,侧身闪避同时开枪,

但子弹只击中了肩膀。怪物嚎叫着继续攻击,秦骁与之搏斗,军刀刺入它的腹部,

但它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宁雨晴,出去!"秦骁大喊,同时被撞到墙上。我不能丢下他。

颤抖的手举起枪,我强迫自己瞄准——周毅教过我射击,在我们第一次约会时。现在,

我要用他教的技能来...枪响了。子弹精准地穿过那个怪物的太阳穴。

它——他——僵直了一秒,然后轰然倒地。秦骁迅速补了两枪确保安全,

然后转向我:"你没事吧?"我无法回答。双腿一软,跪在了那具再熟悉不过的尸体前。

我的丈夫,我的周毅,最后竟然变成了这种东西...而我亲手杀了他。

秦骁似乎一瞬间就明白了情况。他没有说无用的安慰话,只是迅速检查了房间,

然后回到我身边:"我们必须立刻离开。枪声会引来更多。"我麻木地点点头,

却无法移开视线。秦骁蹲下身,快速检查了尸体,

然后从它的脖子上取下一根项链——我们的结婚戒指穿在上面。"带上这个。

"他把项链塞进我口袋,然后强硬地把我拉起来,"现在不是哀悼的时候。走!

"我们刚冲出实验室,就听到楼下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丧尸群被惊动了。

秦骁拉着我向相反方向的紧急楼梯跑去,但楼梯间已经被坍塌的建材堵死。"该死!

"他环顾四周,"只有正面突破了。"楼下的嚎叫声越来越近。

秦骁迅速制定计划:"我打头阵,你紧跟后面,直接冲出去,别恋战。记住会合点。

"我机械地点头,大脑仍然处于休克状态。当第一只丧尸出现在走廊尽头时,秦骁开枪了。

我们且战且退,但丧尸数量太多。一颗子弹擦过我的手臂,疼痛让我稍微清醒了些。"左边!

"我大喊,秦骁及时转身击毙了那只偷袭的丧尸。我们终于冲到二楼,

但出口被一群丧尸堵住了。秦骁扔出最后一颗手雷,爆炸清出了一条血路。"跑!

"他推着我向前。我们冲出大楼,

却发现外面的情况更糟——秦骁之前引开的丧尸群已经返回,加上新吸引来的,

至少有上百只围住了实验室。"计划变更,"秦骁紧握军刀,"我掩护,你找机会突围。

""不!"这次轮到我拒绝,"一起走!"他没有争辩,只是点点头。我们背靠背作战,

试图杀出一条路。秦骁的枪法精准,每颗子弹都击毙一只丧尸,但数量实在太多。

就在我们几乎要被包围时,一声巨大的爆炸从远处传来——是秦骁预设的延时炸弹!

大部分丧尸被吸引过去,我们趁机突围。秦骁拉着我向预定路线狂奔,

但就在即将脱离危险区域时,一只隐藏在车底的变异种突然扑出!秦骁反应极快,

挡在我前面开枪,但变异种的速度超出预期。子弹只击中了它的肩膀,

它锋利的爪子直接撕开了秦骁的防护服,在他胸前留下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秦骁!

"我尖叫着,一枪爆了那只变异种的头。他单膝跪地,鲜血迅速浸透前襟。

我架起他继续前进,身后丧尸的嚎叫声越来越近。"放下我..."他喘息着说,

"你一个人...能逃...""闭嘴!"我咬牙拖着他前进,"别让我今天失去两个人!

"不知哪来的力气,我半拖半扶着他穿过几条小巷,终于甩开了追兵。

但秦骁的情况越来越糟,脸色苍白,呼吸急促。我们躲进一栋废弃公寓,

我立刻开始处理他的伤口。"该死...深度感染..."我撕开他的衣服,

看到伤口边缘已经开始发黑,

..."秦骁虚弱地抓住我的手腕:"如果...我变异...答应我...""你不会的!

"我粗暴地打断他,翻找医疗包,

"林悦的血清...在哪里...""口袋..."他指了指自己的战术背心。

我找到那支小小的血清,毫不犹豫地注射进他的伤口周围。然后拿出抗生素和止痛剂,

尽我所能清理伤口并缝合。整个过程中,秦骁死死咬住一块皮革,没有发出一声**。

但汗水浸透了他的头发,肌肉因疼痛而痉挛。"需要...休息..."缝完最后一针,

我已经精疲力尽。窗外,天色突然变暗,远处传来雷声。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我检查了所有门窗,确保安全后回到秦骁身边。他已经半昏迷,但当我触摸他的额头时,

烫得吓人。"冷..."他微弱地说。我翻遍房间,只找到一条发霉的毯子。别无选择,

我脱下外套盖在他身上,然后躺在他身边,

用自己的体温为他保暖——这是野外应对失温的标准方法,但此刻感觉如此亲密又如此错误。

外面的雨倾盆而下,雷声轰鸣。秦骁在发烧中辗转反侧,

的呓语:"坚持住...别放弃...宁...危险..."我轻轻拨开他额前汗湿的头发,

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用曾经照顾周毅的方式照顾另一个男人。罪恶感如潮水般涌来,

但另一种更复杂的情绪也在心底滋生。半夜,秦骁的高烧终于退了些。他清醒过来,

在黑暗中看着我。"谢谢。"他嘶哑地说。我只是点点头,递给他水。

他喝水的样子让我想起周毅——同样的喉结滚动,同样的吞咽节奏。这个联想让我胸口发紧。

"你...看到了什么?在那里?"他轻声问。我掏出那根项链,

戒指在闪电的光芒中闪烁:"他变成了他们研究的...东西。部分变异,

但还保留了一些记忆。他...认得我。"秦骁的眼神充满复杂的情绪:"我很抱歉。

""他说...是自愿参与实验。为了找到治疗方法。"我的声音哽咽,

"最后他求我...结束他的痛苦。"雨声填补了我们之间的沉默。秦骁突然伸手,

轻轻覆在我握着戒指的手上。这个简单的接触让我压抑已久的情绪决堤。我无声地哭泣,

肩膀颤抖,而他只是静静陪

小说《末日前的最后通话》 末日前的最后通话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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