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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暗夜追凶:血玉惊变局
第一节王嬷嬷深夜潜入偷玉简,发现所偷是萧氏王族一脉单传宝被吓倒
夜,沉得如同化不开的浓墨。东厢房内,只有柳婉儿清浅均匀的呼吸声,在寂静中若有似无地起伏。白日里那场书房风暴带来的惊悸与手腕上的钝痛,终究抵不过身心的极度疲惫,将她拖入了昏沉的睡梦。
雕花木门被一只枯瘦的手,以难以想象的灵巧推开一条缝隙,没有发出丝毫声响。王嬷嬷佝偻的身影如同融化的蜡油,悄无声息地滑入房内,浑浊的老眼在黑暗中精准地锁定了墙角那个不起眼的暗格位置。她屏住呼吸,侧耳听了听床榻方向,确认柳婉儿睡得深沉,才伸出鸡爪般的手指,指甲在墙砖边缘几不可察地摸索、按压。
“咔哒”。
一声轻若蚊蚋的机括脆响。暗格滑开。那卷羊脂白玉简,在窗外透入的微弱月光下,流淌着温润而冰冷的幽光。
王嬷嬷眼中掠过一丝贪婪与狂喜,枯手一把将玉简抓出,迫不及待地借着月光细看。那“孕气血脉,护主佑国”八个古篆在暗夜里沉寂着,并无异象。她心头一松,指腹下意识地摩挲着玉简光滑的侧面,试图寻找更多玄机。突然,她的指尖触到了一片异常微小的凸起!就在玉简内侧靠近卷轴的地方。
她心下一动,将玉简翻转,内侧对着月光。只一眼,她脸上的贪婪瞬间凝固,继而扭曲成一片骇然的死灰!
一个极其微小、却无比清晰的纹章,深深镌刻在玉质内部——那是简化却神韵俱在的玄鸟图腾!双翼微张,尾羽如刀,正是萧氏王族一脉单传、非嫡系核心绝不可用的族徽!
“啊!”一声短促到几乎吞回喉咙的惊叫,王嬷嬷如同被滚油烫到,手猛地一抖,那玉简脱手跌落!她自己也像被抽掉了骨头,双腿一软,“咚”地一声跌坐在地,冰冷的砖石寒意直透骨髓,却远不及心头那灭顶的恐惧来得刺骨。她竟……竟偷了刻有王族纹章的东西!这哪里是寻常御赐之物?这是要命的催命符!她瘫坐在地,浑身筛糠般抖起来,冰冷的汗水瞬间浸透了里衣。
第二节婉儿被偷盗声惊醒,不顾一切追出遇到是王嬷嬷,李管家面含杀机出手刺向她心脏
就在玉简脱手、撞击地面的微响发出的刹那——
柳婉儿猛地从睡梦中惊醒!
一种前所未有的、尖锐到几乎撕裂灵魂的警报在她腹中轰然炸响!那蛰伏的孕气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深潭,瞬间化作沸腾的岩浆,带着狂暴的怒意和冰冷的警示,席卷了她的四肢百骸!危险!极致的、毁灭性的危险!
她霍然坐起,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膛,视线本能地扫向墙角暗格——暗格大开!里面空空如也!
玉简!被盗了!
与此同时,孕气的剧烈预警如同无形的尖锥,狠狠刺向窗外!一道仓促闪过的黑影,正踉跄着逃离窗下!
“谁?!”柳婉儿嘶声喊道,声音因极度的惊怒和恐惧而劈裂。她甚至来不及披衣,赤着脚,仅着单薄的中衣便冲下床榻,不顾一切地扑向房门!
冰冷的夜风灌入,她冲出东厢房,孕气那狂暴的指引如同无形的丝线,牵引着她。她朝着黑影消失的回廊方向狂奔。单薄的衣袂在夜风中翻飞,赤足踩在冰冷的石板地上,每一步都像踏在刀锋之上,刺骨的寒意和巨大的恐慌让她浑身颤抖。
刚拐过回廊一处月洞门,前方景象让她骤然刹住脚步,血液几乎冻结!
王嬷嬷如同惊弓之鸟,手里死死攥着那卷玉简,正背对着她,抖嗦着想要藏起。而挡在王嬷嬷身前的,赫然是王府管家李伯!他高大的身影在昏暗的灯笼光下拉出浓重的阴影,那张向来刻板严肃的脸,此刻在摇曳的光线下,竟透出一种令人心胆俱寒的阴鸷与决绝!他看着冲出来的柳婉儿,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柳姑娘,夜半乱闯,成何体统!”李伯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脚步却向前逼近一步,恰好将王嬷嬷护在身后死角。
“玉简!还给我!”柳婉儿声音嘶哑,所有的恐惧在孕气狂暴的催逼下,竟化作了不顾一切的勇气。她死死盯着王嬷嬷手中那抹温润的白光,那是她无法挣脱的宿命,也是此刻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什么玉简?姑娘怕是魇着了!”李伯厉声呵斥,眼神却骤然一厉!就在柳婉儿因他的呵斥而心神稍分的刹那,他藏在宽大袖袍中的右手猛地抽出!
一道刺目的寒光在昏暗中骤然亮起!快!狠!毒!
一柄尺余长的锋利短刀,毫无征兆地直刺柳婉儿心口!那刀光带着冰冷的死亡气息,瞬间撕裂了夜色!
柳婉儿瞳孔骤缩!孕气的预警在刀光闪现的同一刻攀升至顶点,巨大的危机感让她全身的血液都涌向头顶!她几乎是凭着本能,用尽全力向侧面扭身躲避!
嗤啦!
冰冷的刀锋没能刺中心脏,却狠狠划破了她单薄的左臂衣袖,带起一串滚烫的血珠!剧痛袭来!同时,她因这拼尽全力的闪避,脚下踩到了回廊边缘湿滑的青苔,身体瞬间失去平衡!
“啊——!”一声短促的惊呼被夜风撕碎。
噗通!
冰冷的池水如同无数钢针,瞬间刺透单薄的衣衫,狠狠扎进她的皮肤、骨髓!深秋的荷花池水,寒意彻骨!巨大的冲击力让她猛地呛了几口水,刺骨的冰冷和窒息的痛苦瞬间淹没了她。她挣扎着想要浮起,手脚却被冻得麻木僵硬,沉重的湿衣如同水鬼般拖拽着她下沉。混乱的水波中,她模糊地看到岸边李伯那张阴冷的脸,以及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浓稠如墨的杀意!那绝不是失手!他就是要她死!
第三节李管家疯狂将刀转向婉儿腹部刺出,婉儿千钧一发之际孕气掀起惊涛骇浪击中李伯胸部碰飞撞碎肋骨
“怎么回事?!”一声低沉却蕴含着雷霆之怒的厉喝,如同冰锥般刺破混乱的夜色,骤然在回廊尽头炸响!
萧寒煜高大的身影如同撕裂黑暗的魔神,裹挟着滔天的寒意疾步而来。玄色大氅在身后猎猎翻飞,他身后跟着数名闻声赶来的护卫,其中张侍卫冲在最前。
岸边的景象瞬间撞入萧寒煜眼中——冰冷的池水里,柳婉儿如同断翅的蝶,徒劳地扑腾挣扎,单薄的衣衫紧贴在身上,勾勒出腹部的轮廓,每一次沉浮都看得人惊心动魄!而岸边,王嬷嬷瘫软在地,手中死死攥着那枚在混乱中仍未脱手的玉简,抖如风中落叶。李伯则持刀而立,刀锋上一点猩红在灯笼光下刺眼夺目!
“拿下!”萧寒煜的声音冰冷刺骨,没有丝毫犹豫,目光如同实质的冰刃,瞬间钉死在李伯身上。
“遵命!”张侍卫反应如电,腰刀瞬间出鞘,寒光一闪,直扑李伯!
就在张侍卫的刀锋即将触及李伯手腕的千钧一发之际——
异变再生!
那看似被萧寒煜威势震慑、持刀僵立的李伯,眼中猛地掠过一丝极其狠厉的疯狂!他竟对近在咫尺的张侍卫不管不顾,身体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猛地一拧,手臂肌肉贲张,全身的力量和所有凝聚的杀意,尽数灌注于那柄短刀之上!
刀光,化作一道毒蛇般的残影!
目标,不再是挣扎于水中的柳婉儿心口,而是——直指她浮沉间暴露于水面之上、那孕育着生命的小腹!那角度,那速度,分明是算准了柳婉儿在水中挣扎闪避的极限,带着玉石俱焚的恶毒!
“不——!”岸上有人失声惊呼。
冰冷的刀锋割裂水汽,带着死亡的尖啸,瞬间逼至眼前!柳婉儿在水中,避无可避!那一刹那,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池水的冰冷,岸上的惊呼,李伯眼中狰狞的疯狂,还有……萧寒煜那张瞬间因惊怒而扭曲、瞳孔骤缩的脸!
腹中那狂暴的孕气,在这一刻,被那刺向小腹的、最纯粹的杀意彻底点燃!如同压抑万年的火山,在灭顶之灾降临前,轰然爆发!
“呃啊——!”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啸从柳婉儿喉中迸发!
嗡!
以她身体为中心,一股无形的、沛然莫御的金色气浪骤然炸开!那气浪如有实质,带着古老、威严、不容亵渎的磅礴意志,瞬间扫过整个荷花池!平静的池水如同被巨锤砸中,轰然向上炸起数尺高的水墙!
首当其冲的李伯,脸上的狰狞疯狂瞬间被无边的惊骇取代!他只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狠狠撞在胸口,如同被狂奔的巨象正面冲击!整个人如同断线的破败纸鸢,惨叫着被那股金色气浪狠狠掀飞出去,“砰”地一声巨响,重重砸在数丈开外的假山石上,筋骨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短刀脱手飞出,远远落入池心。
岸边的王嬷嬷被气浪余波扫中,惨叫着滚倒在地,手中的玉简也脱手飞出。
水墙轰然落下,水花四溅。
柳婉儿浑身湿透,长发凌乱地贴在苍白的脸上,额角一道被刀气擦破的伤口正汩汩地渗着鲜血,蜿蜒流下,染红了半边脸颊,更添凄厉。冰冷的池水漫过她的腰际,小腹处那股爆发后的灼热尚未平息,如同燃烧的余烬。她大口喘息着,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带来刺痛的清醒。
她的目光,死死锁定在岸边滚落在地的那卷玉简上。
不顾一切地,她拖着沉重的湿衣和剧痛的身体,踉跄着扑到岸边,冰冷的手指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执拗,抢先一步,死死将玉简重新抓回手中!温润的玉质紧贴着她冰冷刺骨、沾满血污的手心。
她抬起头,染血的视线扫过地上如同烂泥般**的李伯,扫过瘫软在地抖如筛糠的王嬷嬷,最后,迎上萧寒煜那双翻涌着惊涛骇浪、难以置信的深邃眼眸。
她用尽全身力气,将染血的玉简紧紧护在小腹之前,嘶哑的声音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在死寂的夜空中轰然炸响:
“你们要杀的——是护国血脉!!”
第四节这枚小小的血玉碎片,强行串联成一条惊心动魄的锁链!“谁敢动她——”“便是与本王为敌!”萧寒煜公开维护婉儿。
“护国血脉”四字,如同四记重锤,狠狠砸在萧寒煜的心上,也砸在每一个闻声赶来的王府护卫心头,激起一片死寂的骇然。
萧寒煜的目光,如同被无形的锁链牵引,死死钉在柳婉儿紧紧护在小腹前、那只染血的手上。那卷羊脂白玉简,在她指缝间露出温润却刺眼的一角。他身形微动,玄色衣袂带起一阵寒风,瞬间已至柳婉儿面前。
他没有看柳婉儿惨白染血的脸,也没有看那双因爆发而失焦却依旧燃烧着倔强的眼眸。他的目标,只有那卷玉简。
一只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手伸了过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柳婉儿下意识地想要收紧手指,却已没有丝毫力气。玉简被轻易地、冰冷地抽走。
萧寒煜低头,指腹粗暴地抹去玉简上沾染的血污和水渍。冰冷的玉质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就在他手指划过玉简内侧那处微小的凸起时——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的机括脆响。
玉简的一端,那温润的卷轴,竟如同精巧的机关盒般,弹开了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细缝!
一块只有指甲盖大小、薄如蝉翼的碎片,从细缝中滑落出来,掉在萧寒煜的掌心。
那碎片通体血红,色泽浓郁得如同凝固的鸽血,在昏暗的灯笼光线下,竟流转着一层温润却又妖异的光华!碎片边缘是不规则的断裂痕迹,显然是从某个整体上碎裂下来的。更让萧寒煜心脏骤停的是,在那血玉碎片的中心,清晰地镶嵌着一个微小到极致、却线条流畅分明的玄鸟图腾!
这图腾,与玉简内侧刻下的纹章,如出一辙!却比玉简上的更为古老、更为纯粹!那是……萧氏先祖以秘法融入血脉、用以传承信物的印记!
萧寒煜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他猛地抬头,目光第一次真正地、毫无阻隔地撞上柳婉儿染血的、失神的眼眸。那血玉碎片带来的冲击,如同惊雷在他脑中炸开!无数画面碎片般闪现——母妃临终泣血的托付,古籍中关于护国血脉的记载,玉简上流淌的金光,还有眼前这女子腹中爆发出的、那足以掀飞李伯的磅礴力量……
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被这枚小小的血玉碎片,强行串联成一条冰冷刺骨、却又惊心动魄的锁链!
“母妃……”一声低不可闻的、破碎的呢喃,从他紧抿的唇齿间溢出。这枚血玉碎片……他曾无数次在母妃贴身的遗物中见过描绘它的图样!那是她从不离身、象征着萧氏守护之责的传承信物!它竟碎裂了,并被隐秘地封存在这枚玉简之中!
就在这心神剧震、所有认知被强行打败的瞬间——
“王爷!王爷饶命啊!”王嬷嬷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猛地从地上爬起,涕泪横流地跪爬到萧寒煜脚边,砰砰磕头,额头瞬间见了血,“老奴糊涂!老奴是被猪油蒙了心!是李管家!是他!是他逼着老奴去偷这玉简的!他说这东西能卖大价钱……老奴不知道!老奴不知道这是太妃娘娘的东西啊!求王爷开恩!看在老奴伺候王府几十年的份上……”
她语无伦次地哭嚎着,将所有的罪责疯狂地推向瘫在假山石下、只剩痛苦**的李伯。
萧寒煜的目光,如同万载玄冰,缓缓从掌心那枚妖异的血玉碎片上抬起,移向脚边如同烂泥般哭求的王嬷嬷。那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令人骨髓冻结的冰冷。
就在这时。
“咳……咳咳……”假山石下,传来李伯断续而痛苦的咳嗽声,夹杂着断骨摩擦的可怕声响。他挣扎着抬起头,满是血污的脸上,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嘲弄和孤注一掷的狠毒,死死盯着萧寒煜,声音嘶哑破碎,却清晰地穿透了王嬷嬷的哭嚎:
“王……王爷……饶不饶她……随您……咳……但这玉简……这血玉……嘿嘿……您……您可要追究……追究它的来历?追究……它为何……会在……一个……来历不明的侍妾……房里……藏着?”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向萧寒煜,也扎向意识已经开始模糊的柳婉儿!
玉简的来历?为何在她房中?李伯的质问,如同毒蛇吐信,瞬间将刚刚因血玉碎片而指向柳婉儿“护国血脉”可能性的证据链,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名为“阴谋”的疑云!柳婉儿是受害者,还是……布局者?
王嬷嬷的哭嚎戛然而止,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萧寒煜握着血玉碎片的手指,猛地收紧!那尖锐的棱角深深刺入他的掌心,带来清晰的痛感。他眼底瞬间翻涌起比夜色更浓的暴戾风暴,死死盯着李伯那张写满恶意与挑衅的脸。李管家背后……果然有人!
“张诚!”萧寒煜的声音,如同地狱刮出的寒风,每一个字都带着冰碴。
“属下在!”张侍卫早已按刀侍立,浑身紧绷如弓弦。
“柳姑娘伤重,立刻抬回东厢,传太医!”萧寒煜的语速极快,不容置疑。张侍卫没有丝毫迟疑,立刻招呼两名护卫,小心翼翼地从冰冷刺骨的池水中扶起已经摇摇欲坠、意识模糊的柳婉儿。
就在柳婉儿被护卫架起,双脚离地,湿透的身体冰冷沉重,额头的血混着池水不断滴落,视线彻底被血色和水雾模糊的刹那。
身后,那个冰冷彻骨、如同压抑着万钧雷霆的声音,猛地拔高,化作一声震彻整个王府庭院的、饱含着滔天怒意与血腥杀伐之气的嘶吼:
“谁敢动她——”
短暂的停顿,如同暴风雨前死寂的刹那,紧接着,那声音裹挟着足以碾碎一切的狂暴意志,轰然炸开:
“便是与本王为敌!”
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每一个在场者的心上,砸碎了所有潜藏的恶意和蠢蠢欲动的试探!这是宣告,是立场,是毫无转圜余地的——公开维护!
柳婉儿残存的意识,如同风中残烛。那声嘶吼穿透层层叠叠的冰冷和黑暗,带着一种奇异的、滚烫的力量,狠狠撞入她昏沉的脑海。是幻觉吗?还是……那冰冷无情的王爷,真的在为她……嘶吼?
身体被抬起,颠簸着离开冰冷的池岸。最后一丝意识彻底沉入黑暗前,她只感觉到那曾紧握玉简的那只手,被一只冰冷、却异常稳定有力的大手,极其短暂地、几乎无法察觉地覆盖了一下,随即又迅速抽离。
那触感,带着血玉的冰凉,也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近乎颤抖的滚烫?
小说《孕气主逆袭》 孕气主逆袭第13章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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