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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摄政王他非要打断我腿

重生后,摄政王他非要打断我腿 袁老头 著

已完结 云倾秦九霄

更新时间:2025-06-27 10:00:59
作者“袁老头”创作的古代言情文《重生后,摄政王他非要打断我腿》,书中的主要角色分别是云倾秦九霄,详细内容介绍:血泪重生冷。空气里弥漫着腐朽和绝望的气息,那是被遗忘之地特有的味道——冷宫。云倾蜷缩在冰冷的硬板床上,身下是早已辨不出颜色的破旧褥子。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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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血泪重生冷。空气里弥漫着腐朽和绝望的气息,

那是被遗忘之地特有的味道——冷宫。云倾蜷缩在冰冷的硬板床上,

身下是早已辨不出颜色的破旧褥子。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腔深处撕裂般的剧痛,

喉咙里翻涌着浓重的血腥气。她知道自己快不行了。意识模糊间,

殿外刻意压低的议论声断断续续飘进来,如同地狱传来的判词:“……真是可怜,

才当了多久的皇后?就这么不明不白……”“嘘!小声点!嫌命长?

那位……太后娘娘的手段,

你又不是不知道……”“可……毒杀亲侄女……也太狠了……”“什么侄女?

挡了路的绊脚石罢了!听说是因为皇后娘娘无意中撞破了太后和……”“别说了!

快走快走!晦气!听说摄政王殿下已经得了消息,正从北境星夜兼程往回赶,

那煞神要是回来知道……”“回来也晚了!人已经这样了……唉,可惜了,

那么美的人儿……”“摄政王殿下……怕是要疯了……听说当年他就……”声音渐渐远去,

留下死一般的寂静和更深的寒冷。毒杀……太后……亲姑母?!

一股滔天的怨毒和冰冷的绝望瞬间攫住了云倾的心脏,几乎要将她残存的意识彻底撕裂!

她挣扎着想动,想喊,想质问苍天为何如此不公!她云倾,贵为皇后,一生谨小慎微,

对太后恭敬有加,换来的竟是如此下场?就因为她……撞破了什么?

剧烈的情绪波动引发更猛烈的咳嗽,大口大口的黑血涌出,染污了身前单薄的寝衣,

也带走了她最后一丝力气。眼前阵阵发黑,意识像断了线的风筝,飞速抽离。

就在彻底陷入黑暗的前一刻,一个画面如同惊雷般在她濒死的识海中炸开!

——冲天的火光吞噬了金碧辉煌的宫殿,那个男人,

她名义上冷酷暴戾、从未给过她半分温情的夫君,大梁权倾朝野的摄政王秦九霄,

一身浴血的玄色王袍已被烈焰舔舐得残破。他如同从地狱归来的修罗,手持滴血的长剑,

脚下是堆积如山的尸体,其中赫然有太后心腹的头颅!他杀红了眼,一步步踏过血泊,

目标明确地朝着……她的方向?不,是朝着她所在的、早已被遗忘的冷宫方向!最后看到的,

是他冲入火海,找到了她早已冰冷的尸身,小心翼翼地抱起,仿佛抱着稀世珍宝。

隔着熊熊烈焰和生死的界限,她清晰地看到了他眼中碎裂的痛楚和毁天灭地的疯狂。下一刻,

他抱着她,决然地走入那吞噬一切的烈焰中心……轰——!意识彻底沉沦。“啊——!

”一声短促凄厉的尖叫划破寂静。云倾猛地从噩梦中惊醒,冷汗瞬间浸透了里衣,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她大口喘着气,胸膛剧烈起伏,

眼前似乎还残留着那焚尽一切的烈焰和秦九霄那双绝望疯狂的眼睛。

毒发的剧痛、濒死的冰冷、以及最后那惊心动魄的画面……如此真实,真实到刻骨铭心!不,

不是梦!她猛地坐起身,环顾四周。入眼是触目惊心的红。大红描金的拔步床,

垂着金丝鲛绡帐幔,帐顶悬着精致的龙凤呈祥金钩。身下是柔软光滑的云锦被褥,

绣着繁复的缠枝牡丹。不远处的紫檀木梳妆台上,镶嵌着水银镜,

映出她苍白却年轻得不可思议的脸庞。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价值千金的沉水香气息。奢华,

陌生,却又带着一种诡异的熟悉感。这不是冷宫!这是……摄政王府的新房?!

云倾颤抖着手抚上自己的脸颊,触感温热细腻,充满弹性,没有病痛折磨的枯槁。

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同样崭新的、绣着并蒂莲的茜红色寝衣,

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她重生了!

重生回到了……刚被家族当作弃子送入摄政王府的那个夜晚!前世,她是云家不受宠的庶女,

因嫡姐不愿嫁给传闻中暴戾嗜杀、克死三任王妃的摄政王秦九霄,她便被推出来顶替。

新婚之夜,她战战兢兢,如同待宰的羔羊。而那个男人,秦九霄,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甚至未碰她一指,便转身去了书房,留下满室冰冷和屈辱。之后的日子,

她在王府如同隐形人,战战兢兢,直到后来一道突如其来的圣旨将她封为皇后,

踏入那吃人的深宫……然后,便是冷宫,毒杀,

死亡……以及秦九霄最后那场为她燃起的焚天大火!前世死亡的痛苦和冰冷的绝望尚未散去,

而秦九霄最后那惨烈决绝的身影,却在她心底掀起了惊涛骇浪。他……竟为她血洗宫廷,

自焚殉葬?这个认知带来的冲击,甚至暂时压过了对死亡的恐惧。不!不能再重蹈覆辙!

无论是前世被当作棋子送入王府,还是后来被推上后位成为太后的眼中钉,

她都是身不由己的浮萍,最终落得个凄惨下场!即便秦九霄最后的行为让她震撼,

但这个男人本身,就是危险和风暴的中心!留在他身边,留在王府,

留在即将到来的深宫漩涡里,就是死路一条!逃!必须逃!趁现在,一切都还没开始!

强烈的求生欲瞬间压倒了所有混乱的情绪。云倾掀开被子,

赤着脚踩在冰凉光滑的金砖地面上,寒意让她打了个哆嗦,头脑却异常清醒。她记得前世,

这新房外看守并不算特别森严,毕竟她只是个不受重视的“替嫁王妃”。夜深人静,

正是机会!她迅速走到衣柜前,打开。里面除了几件同样华贵的新衣,

果然在最底层找到了一套丫鬟穿的青布衣裙。她毫不犹豫地换上,

将一头乌黑的长发简单地挽了个丫鬟髻,用一根最普通的木簪固定。做完这一切,

她屏住呼吸,悄悄推开新房的门。廊下挂着红灯笼,光线昏暗,

两个守夜的粗使婆子靠坐在廊柱下,头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云倾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踮起脚尖,像一只受惊的猫儿,贴着墙根的阴影,小心翼翼地绕开熟睡的婆子,

朝着记忆中王府后花园的方向摸去。那里靠近后街,有一段相对低矮的院墙。夜色深沉,

王府内一片寂静,只有巡逻侍卫偶尔经过的脚步声和铠甲摩擦声在远处响起。

云倾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每一次声响都让她惊出一身冷汗。

她凭借着前世模糊的记忆和对黑暗的适应,在曲折的回廊和假山花木间穿行,

竟奇迹般地避开了几波巡逻的侍卫。终于,那堵爬满了藤蔓的灰白色矮墙出现在眼前!墙外,

就是自由!希望如同微弱的火苗,在云倾心中燃起。她深吸一口气,

顾不得被藤蔓划伤的疼痛,手脚并用地攀上墙头。冰凉的砖石硌着掌心,她咬紧牙关,

用尽全身力气翻了上去。就在她骑坐在墙头,

准备跳向墙外那未知的黑暗时——一股森冷、强大、极具压迫感的气息,

毫无征兆地从下方弥漫开来,瞬间将她笼罩!云倾全身的血液仿佛在刹那间冻结!

她僵硬地、一点点地低下头。墙根浓重的阴影里,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如同蛰伏的猛兽,

悄无声息地立在那里。玄色的衣袍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领口和袖口处用暗金线绣着的狴犴(bìàn)纹在微弱的光线下折射出冰冷的金属光泽。

墨色的长发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束起,几缕碎发垂落额前,衬得那张脸愈发轮廓分明,

俊美无俦,却也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是秦九霄!他微微仰着头,

深邃的眼眸在黑暗中如同寒潭,锐利如刀,

精准地锁定了墙头上那个穿着丫鬟衣服、吓得魂飞魄散的小女人。那眼神,

仿佛早已洞悉一切,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玩味和掌控一切的笃定。时间仿佛凝固了。

云倾大脑一片空白,

前世被毒杀的痛苦、关于他暴戾嗜杀的恐怖传闻、以及最后他抱着她尸身自焚的疯狂画面,

在脑海中激烈地碰撞、炸裂!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紧了她的心脏和四肢百骸,

让她动弹不得,连呼吸都停滞了。秦九霄动了。他并没有任何夸张的动作,

只是随意地抬起了手臂。然而,在云倾的视野中,那只骨节分明、蕴含着可怕力量的大手,

却如同来自地狱的锁链,带着无法抗拒的威势,朝着她纤细的腰肢抓来!

“不……”云倾的惊呼只来得及发出一个破碎的音节。下一刻,天旋地转!

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猛地箍住了她的腰肢,轻而易举地将她从墙头上扯了下来!

她整个人如同轻飘飘的布娃娃,被狠狠拽进一个坚硬而冰冷的怀抱里!

浓烈的男性气息混合着淡淡的龙涎香和凛冽的寒意瞬间将她包围。

秦九霄的铁臂如同最坚固的镣铐,紧紧锁着她的腰,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纤细的腰肢勒断!

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贴,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下沉稳而有力的心跳,

以及那具身体里蕴含的、足以摧毁一切的磅礴力量。

冰冷的恐惧和被掌控的绝望瞬间淹没了她。“本王的王妃,”低沉、磁性,

却又带着冰碴般寒意的嗓音,紧贴着她的耳廓响起,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垂,

却只激起一片战栗,“新婚之夜,这是想去哪?嗯?”那尾音微微上扬,

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危险意味。云倾浑身僵硬得像块石头,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

她想挣扎,想辩解,想求饶,可巨大的恐惧扼住了她的喉咙,

让她连一个完整的音节都发不出来。

身体在本能地抗拒着这致命的亲密接触和绝对的力量压制。

秦九霄清晰地感受到了怀中娇躯的剧烈颤抖和那份深入骨髓的抗拒。

他深邃的眼眸瞬间沉了下去,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深海,

翻涌着浓重的不悦和一种更深的、难以言喻的戾气。箍在她腰间的手臂收得更紧,

仿佛要将她彻底揉碎嵌入自己的身体里。他微微低下头,

高挺的鼻梁几乎要蹭到她冰凉的脸颊。带着薄茧的指腹,

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狎昵和不容置喙的强势,缓缓摩挲着她腰侧那脆弱得不堪一折的曲线。

“乖,”他的声音压得更低,磁性中透出一种奇异的、冰冷的诱惑,如同毒蛇吐信,

“自己跟本王回去。”云倾的心沉到了谷底。然而,他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如坠冰窟,

血液都为之凝固。“再敢跑……”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颈侧,

引起一阵细小的颗粒。那话语的内容,却比极北的寒风更加刺骨,

带着绝对的残忍和掌控欲:“本王就打断你这双不听话的腿。

”“……”云倾瞬间脸色惨白如纸,连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得干干净净。

前世关于他暴戾手段的恐怖传闻,和亲眼所见他为她复仇时那毁天灭地的疯狂火焰,

在脑中激烈地碰撞、轰鸣!腰间那只大手的温度和力量,颈侧拂过的气息,

与他口中那残酷的威胁形成了最极致的反差。她毫不怀疑,这个男人,绝对说到做到!

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彻底将她淹没。她僵硬地靠在他怀里,连颤抖都似乎被冻结了。

唯一的念头在脑海中盘旋:完了。第二章:窥探虚实与试探冰冷的恐惧如同跗骨之蛆,

紧紧缠绕着云倾。她被秦九霄以绝对掌控的姿态“抱”回了那间象征着囚笼的新房。说是抱,

更像是一种不容置疑的押解。他身上的龙涎香混合着夜露的寒气,将她牢牢禁锢,

每一步都踏在她濒临崩溃的神经上。新房的门在身后无声关上,隔绝了外面清冷的月光。

秦九霄终于松开了手臂,那股令人窒息的力量陡然撤离,云倾腿一软,踉跄着后退两步,

背脊重重撞在冰凉的雕花门板上,才勉强稳住身形。她低着头,

不敢看眼前这个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男人。秦九霄并未立刻离开。

他就站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高大的身影在烛光下拉出长长的、极具压迫感的阴影,

几乎将她完全笼罩。冰冷的视线如同实质的刀锋,在她身上缓缓刮过,

带着审视和一种深沉的、难以捉摸的探究。“看来,本王的王妃,对本王和这王府,

很不满意?”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珠砸落玉盘,清晰冷冽。云倾的心猛地一缩,

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用疼痛强迫自己保持一丝清醒。“妾身……不敢。”她声音干涩发颤,

带着劫后余生的虚弱。“不敢?”秦九霄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

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毫无温度的弧度。他上前一步,那股强大的压迫感瞬间逼近。

云倾几乎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气息,身体僵硬得如同石雕。修长冰冷的手指,带着薄茧,

猝不及防地捏住了她小巧的下巴,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迫使她抬起头,

迎上他那双深不见底、仿佛能洞穿人心的眼眸。“不敢?”他又重复了一遍,声音更沉,

目光锐利如鹰隼,紧紧锁住她眼底深处那无法掩饰的惊惶和戒备,“那你告诉本王,

深更半夜,穿着丫鬟的衣服,翻墙越户,是在做什么?嗯?”他的目光太具穿透力,

云倾感觉自己所有的伪装和心思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

前世死亡的阴影和对他根深蒂固的恐惧让她几乎窒息。她下意识地想要别开脸,

却被他的手指牢牢固定住。“妾身……妾身只是……”她脑中一片混乱,

急切地想找一个借口,“只是……初来乍到,心中烦闷,

想……出去透透气……”这个理由苍白得连她自己都不信。秦九霄眸色幽深,

盯着她看了足足有十息。那沉默如同凌迟,让云倾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被他当场拆穿、甚至可能立刻兑现那“打断腿”的威胁时,他松开了手。

“透气?”他意味不明地轻哼一声,听不出喜怒,“王府够大,够你透气。以后,

没有本王的允许,不许踏出这院子半步。”他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冰冷,下达了禁令。

“至于这身衣服,”他的目光扫过她身上的青布衣裙,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烧了。

本王的王妃,不需要穿这些**东西。”说完,他不再看她一眼,转身,

玄色的衣袍带起一阵冷风,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新房。沉重的门扉在他身后合拢,

隔绝了他强大的气场,却留下了一室令人窒息的死寂和深入骨髓的寒意。门关上的瞬间,

云倾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顺着门板软软滑坐在地。

冰冷的金砖地面透过薄薄的寝衣传来寒意,她却浑然不觉。

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和更深的恐惧攫住了她。他发现了!他一定什么都知道了!

那句“不许踏出院子半步”,就是最明确的囚禁令!还有那“打断腿”的威胁,

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随时可能落下!逃跑的路线被彻底堵死。硬闯?无异于以卵击石。

激怒他?更是自寻死路。云倾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一波波冲击着她。但前世在深宫中磨砺出的最后一丝韧性,

以及秦九霄最后那场焚天大火带来的巨大冲击,如同黑暗中微弱的火星,

在她心底顽强地闪烁。不能坐以待毙!既然逃不了,那就必须重新审视这个困局,

重新审视这个让她恐惧又迷惑的男人——秦九霄。困局与新策:接下来的日子,

云倾被彻底困在了“栖梧苑”——她作为王妃所居的院落。明面上,她的待遇无可挑剔。

一日三餐精细无比,时令鲜果源源不断,绫罗绸缎、珠宝首饰流水般送入。甚至,

王府的大管家亲自来请示,言道王爷吩咐,王妃若有任何用度需求,可直接动用王府私库,

无需报备。这份“恩宠”,在外人看来,简直是泼天的富贵。然而云倾的心却一点点沉下去。

因为这份“自由”和“奢华”的背后,是密不透风的监视。栖梧苑门口,

日夜轮值着四名气息沉凝、眼神锐利的王府亲卫。他们如同铁铸的雕像,沉默而警惕。

她只要踏出院门一步,无论想去花园散步,还是想去小厨房看看,

身后立刻会无声无息地跟上两名侍卫,不远不近,如同影子。他们的存在感极强,

目光如芒在背,时刻提醒着她囚徒的身份。更让她心惊的是秦九霄本人。

他每日下朝后会回府,有时会来栖梧苑。他不碰她,甚至话都极少。但他看她的眼神,

却带着一种让云倾头皮发麻的专注和……占有欲。他会坐在窗边的紫檀木椅上,

沉默地看她修剪花枝,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仿佛在审视一件失而复得的珍贵瓷器。

有时他会突然走近,在她猝不及防时,一只大手便不由分说地箍住她的腰肢,

将她强行带到他腿上坐着。他的手臂如同铁箍,带着不容挣脱的力道,下巴抵在她的发顶,

呼吸喷洒在她的颈间。云倾每次都被吓得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她能感受到他胸膛的震动,

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龙涎香混合着一种淡淡的、属于男性的侵略气息。

这种亲密接触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占有意味,让她恐惧又屈辱。可当她强忍着恐惧,

大着胆子偷偷抬眼看他时,却偶尔会捕捉到他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极其复杂的情绪。

那不是纯粹的欲望或暴戾,

更像是一种沉痛、一种失而复得的庆幸、一种浓烈到化不开的……执着?

这眼神让她更加迷惑。这个秦九霄,与她前世听闻的那个冷酷无情、视女人如无物的煞神,

与她新婚之夜所见到的那个冰冷疏离的王爷,似乎……不太一样?他对自己,

到底抱着什么样的心思?是占有欲作祟?还是……另有所图?前世死亡的真相如同一根毒刺,

时刻扎在她的心上。太后!她那表面慈和、内心蛇蝎的姑母!她必须弄清楚,

自己前世到底因何而死!秦九霄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他是否知情?他最后那场复仇,

是真情,还是另有目的?主动出击:被动等待,只会重蹈覆辙。云倾决定改变策略。

硬碰硬是死路,盲目逃跑也是死路。与其坐以待毙或激怒这头掌控她生死的凶兽,

不如主动靠近,小心翼翼地探查虚实。她开始尝试“顺从”。不是谄媚的讨好,

而是一种带着距离的、规矩的“乖巧”。每日黄昏,估摸着秦九霄下朝回府的时辰,

她会提前准备好一盏温度刚好的雨前龙井。当他踏入栖梧苑,她便安静地奉上茶盏,

微微垂首,姿态恭谨,不多说一句话。这既是一种试探——试探他对入口之物的戒心,

也是一种观察——观察他每次踏入院门时,第一眼看向她的神情。最初几次,

秦九霄只是淡淡瞥一眼茶盏,并不去接,深邃的目光落在她低垂的颈项上,带着审视。

云倾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但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径自坐下处理带回来的公文。后来,

他似乎习惯了。有一次,他甚至在她奉茶时,抬手接了过去。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她的,

那冰冷的触感让云倾微微一颤。他端着茶盏,却没有立刻喝,

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奉茶时露出的那一小段白皙脆弱的脖颈,眼神幽暗不明。云倾屏住呼吸,

退到一旁,心在狂跳:他喝了?还是没喝?他是否在防备?更多的时候,

秦九霄会在栖梧苑的书房处理公务。那书房是连通正屋的暖阁改造的,

比不得他前院的大书房,但也布置得清雅舒适。云倾会在他进去后,安静地跟进去,

拿起墨锭,在一旁的端砚上,轻轻地、均匀地研磨。她低眉顺眼,动作轻柔,

仿佛只是一个尽职尽责的红袖添香者。然而眼角的余光,却如同最精密的探针,

不动声色地扫过书案上的公文——虽然看不懂具体内容,

留意他与偶尔进来回话的心腹幕僚(如那位气质儒雅却眼神精明的陆先生)之间的简短对话,

捕捉只言片语;更将书房内的布局、摆设、甚至书架上书籍的分类,都暗暗记在心里。

初露端倪:这种如履薄冰的试探持续了半月有余。

秦九霄似乎默许了她的“乖巧”和“存在”,对她的“小动作”视若无睹。

栖梧苑的守卫依旧森严,但那种令人窒息的紧迫感,

似乎随着她的“顺从”而微妙地缓和了一丝。一日午后,秦九霄不在府中。

云倾以整理书房为由,独自留在里面。她仔细擦拭着书架,动作缓慢而认真。

当她的手指拂过书架最底层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时,指尖触碰到一个硬物。她心中一动,

小心翼翼地拨开几本厚重的典籍,一个陈旧的荷包露了出来。

那荷包布料是褪了色的水蓝色细棉布,上面用略显稚嫩的针脚,

绣着一朵歪歪扭扭的、几乎辨不出是什么花的图案。针脚粗糙,配色也有些奇怪,

一看就是小孩子的拙劣之作。云倾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一股巨大的熟悉感攫住了她!

她颤抖着手,轻轻拿起那个荷包。布料因为年代久远,已经有些发脆。她翻到背面,

在荷包不起眼的里衬角落,用更细的丝线,绣着两个几乎看不清的小字——“倾、欢”。

倾欢……是她幼时,母亲还健在时给她取的小名!这只荷包,是她七岁那年,

偷偷用攒下的零花钱买了布料,自己摸索着给病中的母亲绣的!绣得难看极了,

母亲却笑着夸她,一直贴身戴着。后来母亲病逝,这只荷包也跟着遗物一起不见了!

她以为早就丢了,怎么会……出现在秦九霄书房的最底层?还被如此小心地存放着?

一股寒意夹杂着巨大的震撼,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秦九霄……他怎么会拥有这个?

他认识幼时的她?这怎么可能?!这个发现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她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无数的疑问和猜测疯狂滋生,几乎要将她淹没。而更大的波澜,很快接踵而至。几日后,

宫中传来懿旨,太后设家宴,邀摄政王及王妃入宫一叙。该来的,终究躲不过。

云倾的心瞬间沉了下去,前世毒发时蚀骨的痛苦记忆再次翻涌。但这一次,

她眼底深处除了恐惧,更多了一丝冰冷的决然。宫宴惊心:慈宁宫灯火通明,丝竹悦耳。

太后端坐主位,保养得宜的脸上带着慈和的笑意,雍容华贵。云倾依礼坐在下首,

秦九霄则坐在她身侧稍前的位置。他一身墨色蟒袍,气势沉凝,

与这看似温馨的“家宴”氛围格格不入。席间觥筹交错,太后言语温和,嘘寒问暖,

俨然一副疼爱晚辈的慈祥模样。云倾脸上挂着得体的浅笑,心中却绷紧了弦,

警惕着每一道递上来的菜肴和酒水。酒过三巡,

太后身边一位面容严肃、眼神锐利的老嬷嬷端着托盘上前,盘中是一只精致的白玉盅。

“皇后娘娘,”太后笑容满面地开口,语气亲昵,

“这是哀家特意命御膳房为你熬制的‘百珍养荣汤’,用了九九八十一味滋补圣品,

最是温养女子气血。你身子骨看着单薄,快趁热喝了补补。

”那老嬷嬷立刻将白玉盅恭敬地奉到云倾面前。盖子掀开,

一股浓郁奇异的药香瞬间弥漫开来。就在闻到那药香的一刹那,

云倾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倒流!

那味道……那混杂在众多滋补药材之下、一丝极淡极淡的、如同腐败甜杏仁般的特殊气息!

是“醉生梦死”!前世毒发前,她最后喝下的那碗“安神汤”,就是这个味道!一模一样!

那蚀心腐骨的剧痛,那口吐黑血的绝望,瞬间在她脑海中清晰回放!

云倾的脸色在刹那间褪得干干净净,握着酒杯的手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她猛地抬眼,目光锐利如刀,直直射向奉汤的那个老嬷嬷——王嬷嬷!太后最心腹的爪牙!

就在她抬眼的同时,

她清晰地捕捉到王嬷嬷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冰冷的、如同毒蛇锁定猎物般的阴毒和得意!

是她!前世亲手端来毒汤的,就是她!巨大的恐惧和滔天的恨意瞬间淹没了云倾!这碗汤,

绝不能喝!秦九霄似乎察觉到了她瞬间的僵硬和气息的变化,微微侧目,

深邃的目光落在她惨白的脸上。“皇后,怎么了?可是汤不合胃口?”太后关切的声音传来,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催促。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电光火石之间,

云倾脑中念头飞转。硬拒?没有理由,只会引来更大的猜忌和刁难。装病?太刻意。

就在王嬷嬷的手几乎要将玉盅递到她手边时,云倾像是被那热气烫到一般,猛地一抬手,

慌乱地去接,指尖却“不小心”重重撞在了玉盅的边缘!“哎呀!

”一声惊呼伴随着清脆的碎裂声!价值不菲的白玉盅脱手飞出,砸在坚硬的金砖地面上,

摔得粉碎!滚烫的、颜色诡异的汤汁四溅开来,沾染了华贵的地毯和云倾的裙裾!

“妾身该死!妾身失手!请太后娘娘恕罪!”云倾立刻起身,惊慌失措地跪倒在地,

身体微微颤抖,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惶恐和懊恼。殿内瞬间一片死寂。

太后的笑容僵在脸上,慈和的面具裂开一道缝隙,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惊愕和更深的阴鸷。

王嬷嬷更是脸色骤变,看着地上流淌的汤汁,眼神惊疑不定。秦九霄的目光,

则从地上碎裂的玉盅和流淌的汤汁,缓缓移到了跪在地上、身体微微发抖的云倾身上,

深邃的眼眸眯起,锐利如鹰隼。回府路上:宫宴在一种诡异而压抑的气氛中草草结束。

回摄政王府的马车内,空间宽敞奢华,却弥漫着令人窒息的低气压。云倾紧靠着车壁坐着,

尽量拉开与秦九霄的距离,低垂着头,仿佛还未从刚才的惊吓中回神。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侧男人身上散发出的冰冷气息,如同实质的寒流,将她包裹。

马车平稳行驶,车轮碾过青石路面的声音单调地回响。沉默,长久的沉默,几乎要将人逼疯。

突然,一只冰冷的大手毫无预兆地伸了过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猛地捏住了她的下巴,

强迫她抬起头,迎上他那双在昏暗车厢里依旧锐利得惊人的眼眸。“怕汤里有毒?

”秦九霄的声音低沉冰冷,如同淬了寒冰,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打在云倾紧绷的神经上,

“你在防备谁?”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她,带着洞悉一切的锐利,

仿佛要将她整个人从里到外彻底剖开看透。猝不及防的逼问,让云倾的心跳几乎停止!

下巴被他捏得生疼,那冰冷的触感和强大的压迫感让她呼吸困难。她的大脑飞速运转,

无数个念头闪过。否认?狡辩?在他这样的目光下,任何谎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前世死亡的阴影,太后那慈祥面具下的阴毒,王嬷嬷眼中的杀意,

还有秦九霄此刻逼人的质问……所有的恐惧、恨意、委屈和不甘,

在这一刻冲垮了理智的堤坝!她心一横,豁出去了!迎着他冰冷锐利的目光,

云倾的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不是伪装,而是真实的恐惧和悲愤。她没有挣扎,

只是用那双含泪的、带着绝望和一丝孤注一掷的眼眸,直直地回视着他,

声音颤抖却清晰地低声道:“妾身……怕死得不明不白,像……宫里某些人一样。

”像宫里某些人一样!这句话,如同平地惊雷!瞬间在狭小的车厢内炸开!

秦九霄捏着她下巴的手指猛地一紧!他深邃的眼眸骤然收缩,

瞳孔深处仿佛有惊涛骇浪在翻涌!那锐利如刀的目光瞬间变得更加可怕,

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和一种近乎狂怒的探究,死死地锁住她的眼睛,

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吸出来看个究竟!她在说什么?她知道什么?她指的“某些人”是谁?

无数的疑问在他眼中激烈碰撞。马车内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两人沉重的呼吸声。

云倾能感觉到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指在微微用力,带着一种压抑的狂暴力量。她闭上眼,

等待着雷霆之怒的降临,身体因为恐惧而微微发抖。然而,预想中的暴怒并未发生。

时间仿佛凝固了许久。就在云倾几乎要承受不住这可怕的沉默时,秦九霄捏着她下巴的手指,

缓缓地、一点一点地松开了。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复杂到了极致,

震惊、审视、探究、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沉痛?最终,

所有的情绪都沉淀为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暗。他移开目光,不再看她,身体靠回奢华的椅背,

闭上了眼睛。冰冷的声音在寂静的车厢内响起,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然,

又仿佛一句沉重的承诺:“有本王在,没人能毒死你。”轰——!这句话,如同惊雷,

狠狠劈在云倾的心上!她猛地睁开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身旁闭目养神的男人。有本王在,

没人能毒死你……前世他血洗宫廷、抱着她尸身自焚的惨烈画面,

再次无比清晰地浮现在眼前!这一次,不再是隔着生死的震撼,

而是切切实实的、来自他口中的……承诺?巨大的冲击让她浑身僵硬,心潮剧烈翻涌,

一时间竟不知是悲是喜,是惊是惧。这个男人,他到底……是谁?

第三章:联手破局与情愫暗涌“有本王在,没人能毒死你。”这句冰冷而斩钉截铁的宣告,

如同投入深潭的巨石,在云倾心中激起了持续不断的惊涛骇浪。回府后的几天,

她都有些恍惚。秦九霄没有再来栖梧苑,

也没有对她那日在马车上的惊人之语做出任何后续的反应或追问。王府表面依旧平静,

栖梧苑的守卫也依旧森严。但这种平静,反而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

云倾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秦九霄那句话,是承诺,是试探,还是警告?无论如何,

它传递了一个重要的信号:他对太后的“家宴”绝非毫无戒心!

他甚至可能……对太后的某些行为有所察觉?这个认知,如同黑暗中的一线微光。也许,

秦九霄并非她前世认知中那个冷酷无情、对后宫倾轧漠不关心的摄政王?也许,

他最后的复仇,并非无迹可寻?

一个大胆而疯狂的念头在她心中滋生:与其独自在恐惧中挣扎,

不如……尝试利用这微妙的联系?即便秦九霄是猛虎,是风暴的中心,但若能借其力,

或许能撕开太后那伪善的面具,找出前世死亡的真相,为自己搏一线生机!

情报交换:云倾开始更用心地扮演“乖巧王妃”的角色,但不再仅仅是表面顺从。

她敏锐地察觉到,自从宫宴之后,秦九霄对她的态度有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变化。

他依旧极少踏足栖梧苑,但当她“无意间”在他书房磨墨时,

他不再像之前那样完全无视她的存在。有时,

他会将一些看似无关紧要、实则涉及王府内部人事或京城勋贵动态的文书,

随意地摊开在案上。有时,他会当着她的面,与心腹幕僚陆先生谈论一些不那么核心的朝务,

比如某位官员的调动,或者京城某处产业的纠纷。这绝非偶然!云倾立刻意识到,

这是秦九霄在向她传递某种信号——一种极其有限的、带着试探意味的“纵容”和“默许”。

他在给她机会,看她能“巧合”地发现什么。云倾的心脏因紧张而加速跳动,

却也因看到希望而微微发热。她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如同行走在刀尖之上,

小心翼翼地利用着这份“纵容”。她利用前世模糊的记忆和对阴谋诡计的本能直觉,

开始“不经意”地展现自己的价值。一次,

陆先生向秦九霄汇报王府名下某处庄子近期的账目异常,数额不小,但查不出明显漏洞。

云倾在一旁安静地研墨,目光“不经意”扫过摊开的账册。她前世在深宫,为求自保,

曾花大力气钻研过账目。她注意到几笔看似正常的采买支出,购入的物品单价,

比市价高出不到一成,但数量却极其庞大,累积起来便是一笔巨款。更关键的是,

采买的物品——上等青檀炭,在那个季节和庄子的用途上,显得尤为突兀。她犹豫片刻,

在秦九霄和陆先生讨论间隙,用极轻的声音,

仿佛自言自语般低语:“青檀炭……冬月里庄子上暖房也用不了这许多吧?

听闻西郊‘裕丰’炭行上月刚被京兆府查封,说是以次充好、虚抬炭价……”她的声音虽小,

但在寂静的书房里清晰可闻。秦九霄执笔的手微微一顿,没有抬头。陆先生则猛地看向她,

眼中精光一闪,随即立刻翻开账册仔细核对那几笔青檀炭的采买日期和来源——果然,

正是“裕丰”炭行出事前几日!且经手人,

是王府一个颇受信任、但最近行为有些异常的二管事!“王爷!”陆先生立刻看向秦九霄,

眼神凝重。秦九霄这才缓缓抬眼,目光深邃地看向云倾,那眼神锐利如鹰,

仿佛要将她彻底看穿。云倾被他看得心头一紧,慌忙低下头,继续研墨,

仿佛刚才只是无心之言。“查。”秦九霄只吐出一个冰冷的字眼。结果很快出来,

那二管事早已被太后的娘家——承恩公府收买,利用采买做假账,暗中转移王府银钱,

数额惊人。这不仅是贪墨,更是安插在王府内部的钉子!类似的事情又发生了两次。

一次是云倾在秦九霄看一份官员考评名单时,

“随口”提了一句某位风评颇佳的官员似乎与承恩公府的一个远房亲戚过从甚密。

另一次是王府筹备一次宴请,

云倾“担心”地指出某家新开的酒楼背景似乎与太后身边一位得宠太监有关,恐有不妥。

每一次,她的“无心之言”或“细心观察”,

都精准地指向了太后一党安插的隐患或即将发动的阴谋。

虽然都是些外围的、不涉及核心机密的事情,但每一次,都替秦九霄提前化解了小麻烦,

拔除了潜在的钉子。秦九霄依旧沉默寡言,但云倾能感觉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小说《重生后,摄政王他非要打断我腿》 重生后,摄政王他非要打断我腿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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