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富商接走后发现他是我爹 水波不惊鸿一梦 著
已完结 小雨周国雄苏丽珍
校门口白色跑车里钻出个老头,当着我的面接走了女友林小雨。
十分钟后黑色跑车下来个贵妇,拽着我就喊“儿子”。
后来我发现:老头书房挂着林小雨童年照。贵妇保险箱里锁着我的DNA报告。
而林小雨在深夜发来视频:“你爸逼我怀的孩子……其实是你的。”---夕阳熔金,
泼洒在人来人往的大学门口,把每一张年轻的脸都镀上了一层毛茸茸的暖光。
空气里浮动着青春特有的躁动和廉价小吃的烟火气。我攥着林小雨的手,掌心全是汗,
黏糊糊的。她刚通过一场重要的面试,兴奋得像只小麻雀,
叽叽喳喳地规划着拿到第一笔薪水后要请我吃什么大餐。她眉眼弯弯,碎发被晚风撩起,
扫过白皙的颈侧,像一幅生动的画。“陈默,你说那家新开的烤肉店怎么样?听说肉特别嫩!
”她晃着我的手,眼睛亮晶晶的。“好,都听你的。”我笑着点头,心里却沉甸甸的。
口袋里的手机屏幕亮着,是房东催缴房租的最后通牒,冰冷的数字像针一样扎眼。
巨大的生活压力如同无形的巨手,扼住我的喉咙,让我在她纯粹的快乐面前,既幸福又窒息。
我紧了紧握着她的手,仿佛那是唯一的浮木。就在这时,
一阵低沉、极具压迫感的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硬生生撕裂了校门口喧闹的空气。
它不像普通的汽车噪音,更像某种猛兽喉咙里滚动的威胁。人群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纷纷侧目寻找声源。一辆线条流畅、低矮得几乎贴地的白色跑车,
像幽灵一样滑到我们面前的路边。车身在夕阳下反射着冷冽而昂贵的光芒,
车标上的“L”字母,带着一种睥睨众生的傲慢。车门,是向上、如同翅膀般打开的。
一个男人钻了出来。时间仿佛瞬间凝固。他穿着剪裁精良、看不出牌子的深灰色休闲西装,
头发是精心打理过的银白,一丝不苟。脸上纵横的皱纹深刻,像刀刻斧凿,
但那双眼睛却异常锐利,像鹰隼般扫过人群,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漠然和审视。他的出现,
像一块巨大的寒冰投入沸水,让周遭的温度骤降。所有人的目光,包括我和小雨的,
都被死死钉在了他身上。他完全无视了周围的一切,视线精准地落在我身边的林小雨脸上。
那目光不再是漠然,而是……一种近乎贪婪的审视,
带着毫不掩饰的兴趣和某种令人极其不适的占有欲。我的心猛地一沉,
下意识地将小雨往身后挡了挡。她温热的手指在我掌心里微微颤抖了一下。“林小雨?
”老男人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腔调,穿透了周围的窃窃私语。
不是询问,是确认。小雨的身体明显僵住了,她从我身后探出半个头,
脸上兴奋的红晕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错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恐:“您是……?
”她显然不认识这个人。老男人嘴角勾起一个极淡、几乎算不上是笑容的弧度,目光掠过她,
然后轻飘飘地扫过我,那眼神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或者说,是在评估一件垃圾。
我浑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头顶,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你面试的公司,是我旗下的。”他言简意赅,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天气,“上车,
有些具体安排,需要单独和你聊聊。”“单独聊聊?”我脱口而出,
声音因为愤怒和不安而有些变调,“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我是她男朋友!
”老男人这才第一次正眼看我,那眼神冰冷得像淬了毒的刀锋,带着**裸的轻蔑。
“男朋友?”他鼻腔里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嗤笑,仿佛听到了什么荒谬绝伦的笑话,
“年轻人,有些机会,错过了,就是一辈子。尤其是对林**这样……有潜力的女孩。
”他刻意加重了“潜力”二字,目光再次粘腻地落在小雨身上。我的胸膛剧烈起伏,
肺里的空气像是被抽干了。羞辱和无力感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头顶。我想咆哮,
想一拳砸碎他那张写满优越感的脸,但双腿却像灌了铅,沉重得抬不起来。
口袋里那个催缴房租的数字,像烙铁一样烫着我的皮肤。尊严?在绝对的金钱和权势面前,
它脆弱得不堪一击。我看向小雨,眼神里充满了挣扎和哀求。别去!求你了!
小雨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哆嗦着。她看看那辆象征着财富和未知的白色怪兽,
又看看我,再看看那个眼神如鹰隼般锁定的老男人。她眼里有恐惧,有犹豫,但渐渐地,
在那巨大诱惑的阴影下,一种近乎破釜沉舟的决绝涌了上来。
那是我从未在她眼中见过的光芒,混杂着野心和孤注一掷的疯狂。“陈默……”她声音发颤,
冰凉的手指用力捏了捏我的手,随即又猛地松开,仿佛甩掉什么沉重的负担,
“我……我去一下。很快,就回来。等我……回来跟你说。”她甚至不敢再看我的眼睛,
低着头,几乎是逃也似的,快步绕过车头,拉开了那扇昂贵的白色车门。
昂贵的皮革内饰散发出的冷冽香气瞬间弥漫开来。她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钻进了那狭小的、隔绝了外界的空间里。车门,那只向上展开的白色翅膀,
带着一种无声的傲慢和终结感,缓缓合拢,严丝合缝。“小雨!”我嘶吼出声,
声音在喉咙里打转,却干涩得发不出更大的声响。引擎的轰鸣声骤然拔高,
白色跑车像一道刺目的闪电,毫不留恋地汇入车流,瞬间消失在傍晚的街角。
只留下呛人的尾气和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周围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怜悯、好奇、幸灾乐祸……各种情绪交织。夕阳的最后一点余晖也消失了,
深沉的暮色如同冰冷的墨汁,迅速吞噬了大地,也吞噬了我心中最后一点温度。
我孤零零地站在原地,像个被遗弃在舞台中央的小丑,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只剩下彻骨的寒冷和巨大的、令人作呕的屈辱感。胃里翻江倒海,眼前阵阵发黑。
那个银发老头轻蔑的眼神,小雨决绝上车的背影,像两把烧红的烙铁,反复灼烫着我的神经。
时间在巨大的羞辱和空洞中缓慢爬行,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大概过了十分钟,
或者更久?绝望已经像藤蔓一样缠绕住我的心脏,越收越紧。
就在我几乎要被这沉重的窒息感压垮时,
又一阵低沉、却不同于刚才那辆白色跑车的引擎咆哮声撕破了暮色。
一辆通体漆黑、线条更为凌厉凶悍的跑车,如同潜伏的猛兽,
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刚才白色跑车的位置。车门同样是炫酷的向上开启。
一个身影几乎是冲了出来。是个女人。她看起来四十多岁,保养得极好,皮肤紧致光滑,
岁月似乎只在她眼角留下了几道极淡的、几乎可以忽略的细纹。一身剪裁利落的香槟色套装,
勾勒出成熟而优越的身材曲线,颈间一条钻石项链在昏暗光线下折射出冰冷璀璨的光芒。
她浑身散发着一种久居富贵养成的、不容置疑的凌厉气场,与周遭的环境格格不入。
她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精准地扫过人群,最后牢牢锁定在我身上。那眼神极其复杂,
震惊、狂喜、难以置信、还有一丝……近乎贪婪的急切?她踩着价值不菲的高跟鞋,
快步向我走来,姿态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强势。人群再次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吸引了目光,
窃窃私语声嗡嗡响起。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大脑一片空白。今晚的遭遇太过离奇,
像一场荒诞的噩梦。她在我面前站定,
距离近得我能闻到她身上昂贵香水那冷冽又馥郁的后调。她上下打量着我,
眼神锐利得似乎要穿透我的皮囊,直抵灵魂深处。她的胸口微微起伏,
像是在极力压抑着某种翻腾的激烈情绪。突然,她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她的力气大得惊人,指甲甚至微微掐进了我的皮肤,
带着一种不容挣脱的力度和一种……近乎失态的激动。“儿子!”她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
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确认,还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巨大震颤,“我终于……终于找到你了!
”嗡——仿佛一个炸雷在我脑子里轰然炸开!所有的声音、所有的景象瞬间扭曲、褪色,
只剩下眼前这张妆容精致、表情激动到近乎扭曲的贵妇脸庞,和她口中吐出的那两个字。
“儿……儿子?”我像个生锈的机器人,只能从喉咙里挤出干涩破碎的反问,
每一个音节都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荒谬感如同冰冷的海啸,瞬间将我淹没。我是谁?
我从哪里来?眼前这个珠光宝气、眼神炽热疯狂的女人又是谁?我的大脑彻底宕机,
无法处理这远超理解范围的信息冲击。贵妇的手像铁钳一样死死箍着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她眼里的激动如同沸腾的岩浆,灼热得烫人,
却又在深处翻涌着一种我无法解读的、令人心悸的疯狂。“是!就是你!”她斩钉截铁,
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我的神经上,“跟我走!立刻!马上!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她完全无视了我脸上巨大的惊愕和抗拒,
另一只手不由分说地拽着我的胳膊,以一种近乎粗暴的、不容反抗的蛮力,
将我向那辆散发着冰冷金属光泽的黑色跑车拖去。“不!放开我!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我猛地惊醒,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心脏,开始拼命挣扎。
我的身体本能地抗拒着这荒谬绝伦的绑架。我的小雨刚刚被一个老头带走,
现在又冒出一个自称是我“妈”的疯女人?这世界到底怎么了?“由不得你!
”贵妇的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刺耳,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偏执。她的力气大得惊人,
指甲深深陷入我的皮肉,**辣地疼。“你这孩子!这么多年流落在外吃了多少苦!
妈妈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还想往哪里跑?!”她的话语像狂风骤雨,劈头盖脸砸下,
夹杂着一种扭曲的、自以为是的“母爱”和强烈的控制欲。
我的挣扎在她绝对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周围的人群被这突如其来的激烈拉扯惊呆了,有人下意识地掏出手机,
但更多的人只是远远观望,脸上写满了惊疑和猎奇。没有人上前。在绝对的财富和气势面前,
普通人的勇气往往薄如蝉翼。“救命!帮帮我!”我朝着人群嘶喊,声音绝望而嘶哑。
无人应答。只有几道闪烁的手机屏幕光亮,像黑暗中冷漠的眼睛。
巨大的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我挣扎的力气。
我被那股蛮力踉踉跄跄地拖到了黑色跑车旁。
昂贵的皮革气息混合着女人身上冷冽的香水味扑面而来,熏得我一阵眩晕。
她粗暴地将我塞进副驾驶座,“砰”地一声甩上车门。那声音如同沉重的棺盖合拢,
隔绝了外面那个熟悉的世界。引擎发出低沉的咆哮,黑色跑车像离弦的箭,猛地窜了出去。
强大的推背感将我死死按在冰冷的真皮座椅上。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
霓虹灯光在车窗上拉成模糊扭曲的彩带,如同我此刻混乱不堪的人生。车厢内死寂。
只有空调系统发出微弱的嘶嘶声。贵妇双手紧握着方向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侧脸的线条绷得紧紧的,嘴唇抿成一条冷酷的直线。刚才那种狂喜和激动仿佛从未出现过,
只剩下一种深沉的、令人不安的凝重。她身上散发出的低气压几乎让狭小的空间凝固。
“你……你到底是谁?”**在冰冷的车门上,声音干涩发颤,劫后余生的虚弱感包裹着我,
但更多的是深入骨髓的恐惧和荒谬感。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微微侧过头,
锐利的目光像手术刀一样刮过我的脸。那眼神不再有刚才的炽热疯狂,
反而变成了一种冰冷的评估,带着审视货物的挑剔。“苏丽珍。”她终于开口,
声音平板无波,像在宣读一份公文,“记住这个名字。从今天起,我是你唯一的亲人,
你的母亲。”“不可能!”我脱口而出,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前倾,“我有父母!
他们在老家……”虽然家境贫寒,父母也只是普通的工人,但他们是我血脉相连的亲人!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凭什么?“呵,”苏丽珍发出一声极短的、充满讽刺意味的冷笑,
打断了我的话,“你是说那对连你学费都凑不齐的乡下人?
”她的语气充满了不加掩饰的鄙夷,“他们不过是拿了我一大笔钱,
替我养了你二十几年的保姆罢了!你的血管里,流的是我苏丽珍的血!
”她的话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的心脏。我父母……拿了她的钱?养了我二十几年?
保姆?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得我头晕目眩,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崩塌。
那对省吃俭用、为了我读书熬白了头的朴实老人……是假的?我的出生,我的存在,
难道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巨大的、充满铜臭味的谎言?“不……不可能……”我喃喃着,
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巨大的荒谬感和被欺骗的愤怒撕扯着我的理智。“没什么不可能。
”苏丽珍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掌控一切的冷酷,“血缘就是血缘,
不是那些低贱的泥土能改变的!我会证明给你看。
”她的目光扫过我因愤怒和痛苦而扭曲的脸,嘴角似乎勾起一丝极淡的、难以察觉的弧度,
像是欣赏一件即将属于她的战利品。黑色的跑车在夜色中疾驰,穿过繁华的市区,
驶向城郊一片被浓密绿植和高耸围墙环绕的顶级别墅区。每一栋别墅都像沉默的巨兽,
在夜色中彰显着难以企及的财富和冰冷。
车子最终停在一栋灯火通明、如同现代艺术馆般的巨大别墅前。巨大的雕花铁门无声滑开。
我被苏丽珍几乎是“押送”着进入这座宫殿般的建筑。空旷、冰冷、奢华。
巨大的水晶吊灯投下惨白的光,映照着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和线条冷硬的家具。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昂贵香薰混合的怪异气味。没有一丝烟火气,没有人情味,
只有一种令人窒息的、金属般的冰冷。“你的房间在二楼左手边第一间。
”苏丽珍站在空旷得能听到回音的大厅里,语气恢复了那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式,
“里面有你需要的一切。洗个澡,换身衣服。明天开始,
会有专门的礼仪老师来教你该怎么做‘苏家’的继承人。”她丢下这句话,像吩咐一个物件,
然后踩着高跟鞋,径直走向大厅深处一扇厚重的、镶嵌着黄铜把手的实木门。
那扇门在她身后无声地关上,隔绝了内外。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冰冷空旷的巨大空间里,
像个闯入异世界的囚徒。我茫然地走上旋转楼梯,推开那扇属于“我”的房门。
房间大得离谱,装修极尽奢华,却同样冰冷。所有物品崭新,带着标签,没有一丝个人气息。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修剪得一丝不苟的花园,在夜色中如同沉默的剪影。
我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背靠着同样冰冷的床沿。巨大的疲惫和混乱席卷而来。
小雨被带走的背影,苏丽珍疯狂的眼神,
还有她口中关于我身世的爆炸性信息……这一切像无数碎片在我脑海里疯狂旋转、碰撞。
苏丽珍……那个老头……小雨……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这个念头如同黑暗中划过的闪电,瞬间照亮了某些可怕的角落。
那个老头看小雨的眼神……苏丽珍出现的时间点……太过巧合了!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窜起。
我猛地站起身,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行!我不能像个提线木偶一样待在这里!我要弄清楚!
我要找到小雨!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狂跳的心。苏丽珍进了那扇门……那里面,
会不会藏着什么秘密?那个门把手,看起来像是通向书房或者……密室?
我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走廊里一片死寂,只有我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轰鸣。
厚重的羊毛地毯吸收了脚步声。我像幽灵一样溜下楼梯,来到那扇紧闭的实木门前。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手心全是冷汗。我试着轻轻拧动那冰凉的黄铜把手。咔哒。
一声轻微的机括声响起。门,竟然没锁!巨大的恐惧和强烈的探知欲同时攫住了我。
我屏住呼吸,将门推开一条缝隙。里面没有开灯,只有窗外城市遥远的光线透进来,
勾勒出巨大书桌和书架的轮廓。
空气中弥漫着旧纸张、雪茄和一种若有若无的、昂贵的木质香混合的味道。
我的目光像雷达一样扫过。巨大的红木书桌,后面是高耸入天花板的书架,塞满了精装书籍。
墙上似乎挂着几幅巨大的油画,在昏暗的光线下看不真切。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不,
等等!我的视线猛地钉在书桌斜后方那面巨大的墙壁上。那里没有挂画,而是……一张照片。
一张被精心装裱在巨大相框里的照片。照片的色调有些陈旧,像是十几年前拍的。
背景是一个色彩斑斓的儿童游乐场。画面中央,
一个穿着粉色蓬蓬裙、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女孩,正坐在旋转木马上,咧着嘴,
露出几颗还没长齐的小乳牙,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儿。那眉眼,
那笑起来嘴角的弧度……分明就是缩小版的林小雨!轰隆!仿佛又一个惊雷在脑中炸开!
我死死捂住嘴,才没让自己惊呼出声。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周国雄的书房里,为什么会有林小雨的童年照?!他认识小雨的父母?
还是……更可怕的关系?巨大的震惊和更深的恐惧让我浑身僵硬。就在这时,书房深处,
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像是金属摩擦的细微声响。是苏丽珍进去的方向!我吓得魂飞魄散,
猛地缩回手,以最快的速度、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窜回二楼自己的房间,反锁上门,
背靠着门板大口喘气,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小雨的童年照……苏丽珍……周国雄……这到底是一张怎样错综复杂、令人毛骨悚然的网?
第二天,我如同行尸走肉。苏丽珍安排的礼仪老师准时出现,
一个表情刻板、眼神锐利的中年女人。她像摆弄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教我如何走路,
如何用餐,如何说话……每一个动作都要求精准到令人发指。我机械地模仿着,
心思却早已飘远。小雨在哪里?她现在怎么样?那张照片……周国雄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苏丽珍白天似乎很忙,不见踪影。这给了我喘息和观察的机会。她昨晚进入的那扇门后面,
除了书房,似乎还有别的空间。那个发出金属摩擦声的地方……第三天下午,机会来了。
别墅里异常安静,佣人们似乎都在别处忙碌。我再次溜到一楼那扇神秘的门前。这一次,
我更加小心。轻轻推开一条缝,确认里面空无一人。我闪身进去,反手将门虚掩上。
书房还是昨晚的样子,巨大的书桌,高耸的书架,墙上那张刺眼的林小雨童年照。
我的目光不再停留,直接投向书房最里面,书桌斜后方的一扇不起眼的、与墙壁同色的暗门。
昨晚那细微的声响,似乎就是从那里传来的。我走过去,心脏狂跳。暗门没有把手,
只是墙上一条几乎看不见的缝隙。我试探着在周围摸索,
指尖触到书架侧面一个微微凸起、伪装成木纹的按钮。用力按下去。咔哒。
暗门无声地向内滑开,露出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通道,里面没有光,漆黑一片,
散发出陈腐的空气味道。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屏住呼吸,侧身挤了进去。通道很短,
尽头是一个不大的房间。更像一个隐蔽的储藏室。里面堆放着一些落满灰尘的文件箱和旧物。
但我的目光,
瞬间被角落一个东西牢牢吸引——那是一个嵌入墙壁的、极其厚重的银色保险柜!
冰冷的金属表面在手机灯光下反射着幽幽的光泽。直觉像毒蛇一样缠绕上来。
这里面……一定有东西!我走近,蹲下身。保险柜是电子密码锁,屏幕暗着。
的数字组合:苏丽珍的生日(我昨天在佣人谈话中无意听到)、她的车牌尾号……全部错误。
锁屏上显示剩余尝试次数。冷汗顺着额角滑落。密码会是什么?我强迫自己冷静。
苏丽珍那样的人,极度自负,掌控欲强,她会用什么做密码?突然,
一个极其大胆、甚至荒谬的念头闪过脑海。她昨天在车里,斩钉截铁地说“你的血管里,
流的是我苏丽珍的血!”……血缘!证明!那个所谓的DNA报告!
如果它真的存在……我颤抖着伸出手指,
在冰冷的按键上输入了六个数字——我的出生年月日。滴。一声清脆的电子音。
屏幕亮起绿光。开了!心脏骤然停跳了一拍!我猛地拉开沉重的保险柜门。
里面东西不多:几份用牛皮纸袋装着的文件,几本护照,
一些珠宝首饰的鉴定证书……而最上面,
赫然放着一个薄薄的、印着某知名生物科技公司LOGO的白色文件袋!
我一把将它抓了出来,手指因为激动而颤抖。文件袋封口处贴着封条,
着一行清晰的小字:“亲子鉴定报告-样本编号:S-0732&C-0815”。
编号!S……苏?C……陈?我的姓氏!我粗暴地撕开封条,
抽出里面那份只有几页纸的报告。目光疯狂地扫过前面复杂的生物术语,直接跳到最后一页,
测)……】【排除样本一(S-0732)为样本二(C-0815)生物学母亲的可能性。
…】【确认样本一(S-0732)与样本二(C-0815)之间不存在生物学亲子关系。
】嗡——世界瞬间失声。手机手电筒的光柱在我手中剧烈地晃动,
报告上的黑色铅字扭曲、放大,像无数狰狞的毒虫爬进我的眼睛,啃噬着我的大脑。
不存在亲子关系!苏丽珍在撒谎!彻头彻尾的、恶毒的谎言!什么流落在外?什么血脉相连?
全是假的!她处心积虑地找到我,用那样疯狂的方式把我绑来,
告诉我一个打败人生的“真相”……结果,她自己就是那个最大的骗子!为什么?!
巨大的被愚弄的愤怒和深入骨髓的寒意瞬间将我淹没。她到底想干什么?利用我?对付谁?
那个带走小雨的老头周国雄?这栋冰冷豪华的别墅,
瞬间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充满恶意的陷阱!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猛地一震,
发出刺耳的提示音,在这死寂的密室里格外惊悚!我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
屏幕上跳出的名字让我瞳孔骤缩——林小雨!是视频通话请求!
我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按下了接听键。屏幕亮起。画面晃动得很厉害,背景一片漆黑,
只有屏幕本身的光映亮了一小片区域。是林小雨的脸!仅仅几天不见,她像完全变了个人。
原本充满活力的脸颊深深凹陷下去,眼窝青黑,嘴唇干裂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那双曾经明亮如星辰的眼睛,此刻布满了蛛网般的红血丝,
里面盛满了巨大的、几乎要将她撕裂的痛苦、恐惧和……一种濒临崩溃的绝望。
“陈默……”她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像是砂纸在摩擦,带着剧烈的喘息和哭腔,
每一个字都像从喉咙深处硬挤出来的血块,
“救救我……我受不了了……”我的心被狠狠揪住,痛得无法呼吸:“小雨!你在哪?
那个老**对你做了什么?!”屏幕剧烈地晃动了一下,
似乎她正躲在某个极其狭窄、黑暗的地方,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带着一种极度的惊恐,
害怕被人发现。“周国雄……他……他是个魔鬼……”小雨的眼泪汹涌而出,
顺着消瘦的脸颊滚落,滴在手机屏幕上,“他逼我……逼我……”她哽咽着,
巨大的痛苦让她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她猛地吸了一口气,像是用尽了生命最后一丝力气,
眼神死死地盯着屏幕,那目光穿透了冰冷的信号,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毁灭性的真相。
“他逼我怀他的孩子……”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刻骨的恨意和绝望的疯狂,
“可是陈默!那个孩子……那个孩子不是他的!”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是……是你的!陈默!是你的孩子!”她嘶喊出声,
声音尖锐得如同玻璃碎裂,“就在……就在我被你接走的前一晚……我们……我们有的!
我记得清清楚楚!陈默!”轰——!!!整个世界,彻底崩塌了。苏丽珍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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