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夫君要纳妾?我先休夫灭婊 鬼才大仙 著
已完结 沈云舟李如霜
夫君带回表妹要我让出正妻之位。前世我含泪自请为妾,换来十年折辱。
重生后我爽快点头:「好,正妻之位给她。」他松了口气,以为我仍深爱他。
却不知我早看透他虚伪眼底的算计。当夜我丢下休书回娘家。三日后,
我带着父亲的暗卫潜入表妹闺房。亲手用玉势捅破了她精心守护的完璧之身。
「表妹不是为救你失了清白?」「我帮她把这谎言,变成现实。」
1重生之痛冰水灌进喉咙的窒息感还卡在肺里,我猛地睁开眼,胸腔剧烈起伏,
撞得身下硬邦邦的床板都发出沉闷的咯吱声。冷汗浸透了里衣,黏腻地贴在背上,冷得刺骨。
眼前是熟悉的茜素红帐顶,缠枝莲纹在昏暗中模糊不清。不是水牢。
不是那个我被李如霜栽赃毒害沈云舟子嗣后,活活溺毙的阴冷地牢。我挣扎着坐起,
指尖触到身下粗糙的棉布被褥,再不是前世为妾十年里,连稍好一点的缎面都摸不到的卑微。
窗外,天光尚未大亮,一片混沌的灰蓝。是了,沈云舟被土匪掳走,
我衣不解带伺候了婆婆几个月,自己也快熬干了。就是今日,
沈云舟即将带着他那位“舍身相救”的表妹李如霜,踏进这个门。前世剜心刺骨的痛楚,
此刻被一种冰冷的清醒覆盖。我赤脚踩上冰凉的地砖,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激得每一寸骨头缝都在叫嚣着不甘。梳妆台蒙着一层薄灰,铜镜里映出一张苍白憔悴的脸,
眼下是浓重的青黑,唯有那双眼睛,死过一次后,沉淀着骇人的死寂和洞察一切的寒光。
“**,您怎么起来了?”丫鬟春桃揉着眼睛推门进来,见我赤脚站在地上,惊呼一声,
“地上凉!”我任由她把我扶回床上,盖上薄被,目光却越过她,
钉在虚掩的门缝外那片灰白的天光上,像等待猎物踏进陷阱的猎人。
春桃絮絮叨叨地说着夫人昨夜又咳了半宿,药也喂不进去云云,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时间在死寂中流逝。终于,前院隐隐传来喧哗,夹杂着压抑的哭泣和男子疲惫的安抚声。
来了。我慢条斯理地起身,让春桃替我梳了一个最寻常不过的圆髻,插上一支素银簪子,
穿上半旧的藕荷色衫裙。镜中人依旧憔悴,
但那层笼罩在前世辛晚身上的、为爱痴狂的卑微柔顺,已彻底剥落,只余一片冰封的湖面。
踏出房门,穿过庭院。前厅门口,人影晃动。沈云舟一身狼狈的青布长衫,风尘仆仆,
沾着泥点草屑,脸上是劫后余生的惊悸和浓得化不开的疲惫。而那个紧紧依偎在他臂弯里,
几乎将全身重量都挂在他身上的女人,正是李如霜。她身上那件本该是娇俏的鹅黄衫子,
被撕扯得不成样子,领口歪斜,露出一小片刺目的雪白脖颈。发髻散乱,
几缕发丝黏在汗湿的颊边,一张脸惨白如纸,嘴唇却微微红肿,
透着一股被蹂躏后的脆弱风情。尤其那双含泪的眼睛,水汪汪地盛满了惊恐和无助,
像受惊的小鹿,足以勾起任何男人的保护欲。前世的我,就是被这副模样骗得心如刀绞,
只道她为救沈云舟受了天大的委屈。“晚儿……”沈云舟看见我,喉结滚动了一下,
声音干涩沙哑,眼神复杂地在我和李如霜之间游移,最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闪避,
落回李如霜身上,手臂将她搂得更紧了些,仿佛她是易碎的琉璃。李如霜像是受惊般,
整个身子往沈云舟怀里缩了缩,怯怯地抬起泪眼看向我,
带着哭腔:“表嫂……我、我对不住你……”我站在原地,目光平静地扫过他们紧贴的身体,
掠过沈云舟那只护在她腰侧、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的手,
最后落在他脸上那层刻意营造的沉重愧疚上。心底一丝波澜也无,只有冰冷的嘲讽。
“回来就好。”我的声音平平,听不出任何情绪,径直越过他们相拥的身影,朝厅内走去,
“有什么话,进去再说。”沈云舟似乎没料到我如此平静,愣了一下,
才扶着嘤嘤啜泣的李如霜跟了进来。厅内光线略暗,
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和草药味混合的怪异气息。婆婆王氏早已被惊动,
由丫鬟搀扶着坐在上首的罗汉榻上,脸色蜡黄,精神却诡异地亢奋,
一双精明的眼睛不住地在李如霜身上打转,满是怜惜和庆幸。“我的儿!你可算回来了!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王氏拍着胸口,又立刻转向李如霜,声音拔高,带着刻意的哀痛,
“我的霜儿啊!你这傻孩子!怎么就那么大胆子!为了云舟,
你可是……可是把命都豁出去了啊!”她捶胸顿足,目光却像刀子似的剜向我,“辛晚!
你还杵着做什么?还不快给霜儿倒杯热茶压压惊!她可是我们沈家的大恩人!天大的恩人!
”我站着没动,目光落在李如霜那双紧紧攥着沈云舟衣袖、指节泛白的手上。前世,
就是这双手,一点一点将我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李如霜,”我的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盖过了王氏的哭嚎和李如霜的抽噎,“你真的被土匪**了?”空气瞬间凝固。
沈云舟猛地抬头看我,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和一丝被冒犯的怒意。
王氏的哭腔戛然而止,嘴巴半张着,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鸡。李如霜的啜泣声也停了。
她缓缓抬起头,那双含泪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我,不再是单纯的柔弱惊惶,
里面飞快地掠过一丝极淡的错愕和……审视。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眼前这个“表嫂”。
“姐姐……”她嘴唇颤抖,声音破碎,眼泪瞬间又涌了上来,大颗大颗地往下砸,
“你……你怎么能……怎么能这样问我?连你也……”她猛地捂住脸,肩膀剧烈耸动,
发出压抑到极致的呜咽,那声音像是从破碎的肺腑里挤出来的,
“我不活了……让我死了算了……”“辛晚!”沈云舟像是被她的哭声烫到,厉声喝止我,
眼中那点愧疚被怒火烧得一干二净,“你太过分了!霜儿为了救我受了多大的屈辱?
你怎么能往她伤口上撒盐?你还有没有心?!”他紧紧搂住李如霜,像护着稀世珍宝,
看着我的眼神只剩下冰冷和指责。王氏也反应过来,指着我的鼻子尖声骂道:“反了天了!
辛晚!我看你是被猪油蒙了心!霜儿的清白都毁在土匪手里了,你竟敢说这种诛心的话?
你安的什么心?!”我看着李如霜在沈云舟怀里哭得几乎背过气去,
看着沈云舟和王氏那两张被“正义”和“怜惜”扭曲的脸,
前世那种被全世界孤立、被道德压得喘不过气的窒息感,竟奇异地没有重现。
心头只有一片冷硬如铁的荒谬。“李如霜,”我微微提高了声音,清晰地,一字一顿地重复,
“土匪真的夺走了你的处子之身?”“啊——!”李如霜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
猛地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双手死死捂住耳朵,整个人蜷缩进沈云舟怀里,瑟瑟发抖,
如同狂风中的落叶。“够了!”沈云舟彻底暴怒,额角青筋暴起,他一把将李如霜打横抱起,
看我的眼神再无半分情意,只剩下彻底的失望和冰冷,“辛晚,你太让我心寒了!
霜儿不是那么随便的人!你简直……不可理喻!”他抱着尖叫不止的李如霜,
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前厅,留下王氏指着我骂骂咧咧的余音。我站在原地,
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唇角缓缓勾起一个冰冷至极的弧度。好戏,才刚刚开场。
2休书风波休书是我亲手写的。墨是新磨的,带着一股凛冽的松烟气息。
笔是父亲当年送我的及笄礼,紫檀笔杆,沉甸甸压手。“立书人沈云舟,有妻辛氏,
结缡一载,本应相敬如宾。然沈某身陷匪窟,幸得表妹李如霜舍身相救,恩同再造。
为全其名节,报其深恩,沈某决意以正妻之位相酬。辛氏性妒,不堪为妇主,自请下堂。
自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恐后无凭,立此文约为照。”落款处,我提笔写下“辛晚”二字,
力透纸背。春桃捧着那张墨迹淋漓的纸,手都在抖,
眼圈通红:“**……您、您真的……”“送过去。”我将笔搁回笔架,声音平静无波,
“就现在。”休书送去不到半个时辰,沈云舟就带着一身低气压闯了进来。他捏着那张纸,
指节用力得发白,脸上交织着震惊、不解和被冒犯的怒意,
下巴上新冒出的青色胡茬显得他有些颓唐,但那双眼睛里,
我清晰地捕捉到了一丝如释重负和……隐秘的得意。他以为我在赌气,
在用更激烈的手段逼他回头。他以为这张休书,不过是“自请为妾”的另一种开场白。
“晚儿,”他走到我面前,试图将休书塞回我手里,声音放软,
带着他惯用的、令人作呕的深情款款,“别闹了。你知道的,我心中只有你一个。
给霜儿正妻之名,只是权宜之计,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给她一个庇护之所。我答应你,
这只是个虚名,我的心,我的情,永远只在你这里。”他顿了顿,
眼中恰到好处地浮起浓重的痛苦和挣扎,“晚儿,你是我结发的妻,
你忍心看我背负忘恩负义的骂名,被唾沫星子淹死吗?仕途毁了不要紧,
可霜儿她……她一个失了清白的女子,若连这点庇护都没有,她只有死路一条啊!”前世,
就是这番声情并茂、将自己置于道德绝境、又将李如霜描绘成风中残烛的表演,
彻底击溃了我。我看着他紧皱的眉头下,那深黑眼瞳里闪烁的并非真正的痛苦,
而是精密的算计;看着他翕动的薄唇,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包裹着自私自利的毒汁。
他甚至在期待,期待我像前世一样,含着泪,说出那句“我自愿为妾”。我看着他,
忽然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很淡,却像冰针,刺破了满室他刻意营造的悲情。“好。
”我清晰地吐出这个字。沈云舟紧绷的肩线瞬间松弛下来,眼中那点强撑的痛苦飞快地化开,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果然如此”的了然和轻松,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
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那这正妻之位,”我迎着他放松下来的目光,一字一句,
清晰无比地说道,“便由你的表妹李如霜来当吧。”沈云舟脸上的表情凝固了一瞬。
他似乎没听清,或者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你……你说什么?”他下意识地反问,
那丝轻松瞬间被惊疑取代。我走到桌边,拿起那张他方才想塞回来的休书,
轻轻抚平上面的褶皱,再次递到他面前,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我说,好。休书已立,
沈大人,签了它,李如霜便是你名正言顺的沈夫人。从此,你我嫁娶各不相干。”“不!
晚儿!我不是这个意思!”沈云舟像被烫到一般猛地后退一步,脸上血色尽褪,
眼中第一次露出了真实的慌乱。他想要的,从来不是我的离开,而是我卑微的退让,
是我心甘情愿地屈居李如霜之下,继续用我的嫁妆、我父亲的权势,供养他和他的“恩人”,
还要我感恩戴德地承受他施舍的一点“真心”。“签了它,”我将休书稳稳地放在桌案上,
指尖点了点落款处留白的地方,声音冷硬如铁,“或者,带着你的李如霜,
现在就滚出我的视线。我的嫁妆,沈府的一草一木,都与你再无干系。”我顿了顿,
目光扫过他骤然变得难看的脸,“你猜,没了我的嫁妆填补亏空,
没了我父亲在朝中的一点薄面,你那点俸禄,
够不够养活你那位‘恩重如山’的表妹和你那位‘病弱’的母亲?
”沈云舟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起来,那点强装的情深意重被撕得粉碎,
只剩下**裸的惊惧和难堪。他死死地盯着那张休书,又猛地抬头看我,
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充满了被戳穿算计后的恼羞成怒。他最终没有签。那张休书,
像一根耻辱的刺,被他狠狠揉成一团,攥在手心,脸色铁青地摔门而去。
我看着他狼狈逃离的背影,唇角的冷笑无声蔓延。不急。他总会签的。在李如霜的眼泪,
和他自身难保的恐惧双重夹击下,他别无选择。当晚,我收拾了简单的行装,
带着休书和最重要的几本嫁妆田契地契册子,只叫了春桃和一个赶车的老仆,在沉沉夜色中,
悄然离开了这座名为沈府、实为囚笼的宅院。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单调的轱辘声。
车帘外,是久违的、属于京都夜晚的喧嚣。灯火在远处连成一片模糊的光河,
晚风带着市井的气息灌入车厢,吹散了我身上最后一丝沈府的腐朽味道。
春桃抱着一个小包袱,蜷在角落里,眼泪无声地往下掉,却又不敢哭出声,只小声地抽噎着。
“**……我们真的……再也不回去了吗?”她终于忍不住,带着浓重的鼻音问。
我看着窗外飞掠而过的熟悉街景,那些前世被深宅禁锢、再无缘得见的烟火气,
此刻竟让我眼眶微热。“不回去了。”我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异常清晰,“那里从来不是家。
”马车最终停在辛府那两扇熟悉的黑漆大门前。门楣上悬挂的“武威将军府”匾额,
在檐下灯笼昏黄的光线下,透着一股沉甸甸的、令人心安的肃穆。守门的老兵认出是我,
惊得差点跳起来,连忙小跑着去通报。没过多久,一阵急促而有力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踏碎了夜的寂静。高头大马上,父亲辛定邦一身半旧的玄色常服,外罩软甲,风尘仆仆,
显然是刚从城外军营赶回。他勒住缰绳,利落地翻身下马,铁甲相碰,
发出铿锵的金属摩擦声。他身形依旧魁梧挺拔,只是鬓角已染上明显的霜色,
眉宇间是挥之不去的风霜和威严。“晚儿?”父亲的目光锐利如鹰隼,
瞬间锁定了孤零零站在马车旁的我,又扫了一眼空荡荡的车厢和寥寥无几的随从,
浓眉立刻拧成一个川字,“沈云舟那个混账东西呢?怎么就你自己?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我面前,带着战场归来的铁血气息和夜风的寒意。
那双曾令敌军胆寒的眼睛,此刻盛满了毫不掩饰的担忧和审视。我张了张嘴,
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前世临死前,父亲在病榻上睁着眼睛,
耗尽最后一口气也没能等到我的画面,与眼前这张鲜活却已显沧桑的脸重叠在一起。
那些被刻意遗忘的、因沈云舟而对父亲说出的最恶毒的狠话,像烧红的烙铁,
烫得我五脏六腑都蜷缩起来。“爹……”只吐出一个字,视线便彻底模糊。
滚烫的泪汹涌而出,完全不受控制,瞬间糊了满脸。我像个迷路多年终于归家的孩子,
所有的委屈、悔恨、劫后余生的庆幸,在这一刻决堤。父亲脸色骤变。他猛地伸出手,
粗糙宽厚、布满厚茧的手掌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一把将我揽进怀里。
坚硬的甲片硌得我生疼,却奇异地带来一种脚踏实地的安稳。“沈云舟死了?
”父亲的声音紧绷着,带着一种近乎凶狠的猜测,仿佛只要我点头,
他立刻就能提刀去砍了那个混账。我的哭声被他这句话噎得一顿,随即是更汹涌的酸楚。
前世的我,眼里心里只有沈云舟,竟从未真正看清过父亲沉默如山背后,
这份深沉的、笨拙的守护。我拼命摇头,胡乱地用袖子擦着眼泪,哽咽着,
和父亲一起回了府。在厅堂,我将这几日的变故,沈云舟的无情,李如霜的做戏,
婆婆的逼迫,以及我丢下休书离开的决绝,断断续续地说了出来。父亲静静地听着,
揽着我的手臂越来越紧。听到沈云舟竟要我自降为妾时,
我清晰地感觉到他胸腔里发出一声沉闷的怒哼,揽着我的手臂肌肉瞬间贲张如铁,
一股压抑到极致的暴怒气息弥漫开来。“砰!”一声巨响。父亲空着的另一只拳头,
狠狠砸在身旁那张厚重的紫檀木八仙桌上。坚硬的桌面竟被砸得凹下去一小块,
发出不堪重负的**。桌上的茶盏跳起,又哐当落地,摔得粉碎。“好!好一个沈云舟!
好一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父亲的声音像滚雷,在寂静的厅堂里炸开,饱含着雷霆之怒,
“我的女儿,是我辛定邦捧在掌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明珠!
我拼出半条命也不愿她受半分委屈!他倒好!竟敢让她自降为妾!
去伺候一个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他胸膛剧烈起伏,双目赤红,
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在厅中来回踱步,沉重的军靴踏在地上,每一步都带着千钧之力。
“老子这就去打断他的狗腿!扒了他的官皮!”父亲猛地停步,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周身煞气四溢。“爹!”我急忙拉住他坚硬如铁的臂甲,冰凉的金属触感让我稍微冷静了些,
“不能去!”父亲霍然转身,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我,那里面翻涌着滔天的怒火,
还有一丝……更深的担忧和不确定:“晚儿……你……你若是气消了,还是非他不可,
爹若动了手,你们……你们便再难回转了……”他艰难地说着,
声音里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生怕我只是冲动之下跑回娘家,
最终还是要回到沈云舟身边,继续那泥潭般的生活。
看着父亲眼中那份深藏的、近乎卑微的忧虑,我的心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
疼得无法呼吸。前世的我,究竟有多瞎,才会把沈云舟那虚伪的表演当成真爱,
而将父亲这份沉甸甸的守护弃如敝履?“爹,”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直视他担忧的眼睛,
斩钉截铁地说,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我想明白了。我不要沈云舟了。
”父亲眼中猛地爆出一团亮得惊人的光,仿佛绝境中的人终于看到了希望。
他用力抓住我的肩膀,急切地追问:“当真?晚儿,你可不能骗爹!那混账……”“当真。
”我用力点头,斩断他所有的疑虑,“这世上好儿郎多的是,总有一个舍不得让我做妾的。
”父亲愣愣地看着我,眼神剧烈地波动着,狂喜、不敢置信、还有深藏的心疼交织在一起。
他猛地将我再次紧紧搂住,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嵌进他的铠甲里,
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和一种失而复得的巨大喜悦:“好!好!我的晚儿终于醒了!
醒了就好!爹麾下那些小子,你看上哪个?爹绑也给你绑来!一个不够两个,两个不够三个!
保管比沈云舟那个没心肝的强百倍!”我被父亲这豪迈又略显笨拙的宣言弄得哭笑不得,
心底却暖流涌动,冲散了最后一丝阴霾。“爹,”我轻轻挣开他的怀抱,正色道,
“眼下还有更要紧的事。”父亲立刻收敛了神色,专注地看着我:“你说!
”“我需要您身边最得力、身手最好、嘴巴最严的暗卫。”我压低了声音,
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决绝,“最好是……精通女子身体,
知道如何不留痕迹地……破坏女子贞洁之身的。”父亲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从狂喜转为极度的错愕,然后是难以置信的惊疑,最后定格为一种沉沉的、带着审视的了然。
他没有立刻追问为什么,只是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深深地看着我,仿佛要穿透我的皮囊,
看清我灵魂里燃烧的究竟是什么。厅堂里一时静得可怕,只有烛火偶尔爆开的噼啪声。
空气沉甸甸地压下来。过了许久,久到我以为他会拒绝,甚至呵斥我时,
父亲缓缓地、沉重地点了点头。他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那是一种割舍心头肉的痛楚,
但最终被一种更强大的、对女儿无条件的信任和守护所覆盖。“留香。
”他朝阴影处沉声唤道。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从厅堂角落的帷幕后闪出,
如同融入暗影的一部分。来人身材高挑匀称,穿着一身利落的玄色劲装,腰间束着同色腰带,
勾勒出矫健的身姿。脸上蒙着一块同色的面巾,只露出一双眼睛。那双眼睛异常沉静,
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古井,没有丝毫波澜,既无好奇也无畏惧,
只有绝对的服从和等待命令的专注。“将军。”她的声音不高,带着一种奇特的沙哑质感,
却异常清晰。“从此刻起,”父亲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每一个字都像砸在铁砧上,
“你的命,就是**的命。她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她让你死,你也不能皱一下眉头。
明白吗?”留香没有任何犹豫,单膝跪地,头深深低下,动作干净利落:“是!
留香誓死护卫**!”父亲的目光转向我,带着一种托付般的沉重:“晚儿,
爹知道你有你的打算。爹不问。但你要记住,无论做什么,爹这把老骨头,
永远是你最后的退路!”一股滚烫的热流直冲上我的眼眶。我用力点头,
将翻涌的情绪死死压回心底。“留香,”我转向那个静立如松的身影,声音冷冽如冰,
“跟我来。”3暗夜密谋辛府的床铺宽大而厚实,带着阳光晒过的干燥气息。
这是我重生归来后,第一个真正安稳的夜晚。没有沈云舟身上那股令人作呕的熏香味道,
没有李如霜在隔壁若有似无的哭泣,也没有婆婆王氏半夜三更装腔作势的“心口疼”召唤。
然而,我睡得并不安稳。梦境光怪陆离。
里冰冷刺骨、带着浓重腥味的水灌进口鼻的窒息感;一会儿是前世跪在冰冷祠堂的青石板上,
听着外面锣鼓喧天,
庆祝沈云舟迎娶李如霜为平妻(那时我尚未被贬为妾)的喧闹;一会儿又是父亲躺在病榻上,
形销骨立,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门口,
直到最后一口气耗尽也未能合上的绝望眼神……冷汗浸透了寝衣。直到天色微明,
我才在留香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和端来温水的气息中,真正摆脱了梦魇的纠缠。“**,
辛府外有动静。”留香的声音依旧平静无波,像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沈府那位老夫人身边的管事嬷嬷来了,在侧门候着,说是老夫人‘病情加重’,
离了您亲手伺候的汤药和推拿,浑身疼得快要散架了,指名道姓要您立刻回去。
”**在床头,接过温热的帕子擦了把脸,冰凉的水汽让混沌的脑子彻底清醒过来,
只剩下冰冷的嘲讽。“让她等着。”我淡淡道,慢条斯理地起身梳洗。前世就是这样。
王氏装病拿捏我,沈云舟便以此为借口,心安理得地将我困在王氏床前,
让我眼睁睁看着他和李如霜在我眼皮底下浓情蜜意,还要我强颜欢笑,扮演“贤惠大度”。
每一次“病情加重”,都是对我新一轮的磋磨和羞辱。“是。”留香应了一声,
无声地退到一旁,如同一个没有感情的影子。直到日上三竿,我才慢悠悠地用了早饭,
又细细翻看了一遍嫁妆册子,确认了最重要的几处田庄和铺面都牢牢握在自己手中,
这才吩咐留香:“去告诉那位嬷嬷,就说我昨夜忧思过重,身子不适,需得静养几日。
老夫人那里,让她另请高明吧。”留香领命而去。没过多久,她又悄无声息地回来了,
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眼底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嘲弄?
“那位嬷嬷在门外骂了足有小半个时辰,”留香的语气平板无波,
像是在复述街边看到的寻常景象,“说**心肠冷硬,不孝不贤,连婆母病重都不顾,
定是攀上了辛府的高枝就忘了本……后来被守门的军爷用刀鞘‘请’走了。”意料之中。
王氏惯用的伎俩,无非是哭闹撒泼,外加一顶顶“不孝不贤”的大帽子扣下来。
前世的我被这些虚名压得喘不过气,如今?呵。“知道了。”我点点头,
心思重新回到手中的册子上。沈云舟在官场钻营,应酬打点花费不菲,
沈府的开销更是奢靡无度,前世全靠我的嫁妆填补窟窿。这一世,没了我的钱袋子,
我看他和他的“恩人”表妹,还有他那装病的娘,能撑到几时。整整三日,
沈府再无消息传来。沈云舟没有露面,没有只言片语。倒是王氏那边,
又打发了两拨人来“请”,言辞一次比一次尖刻,一次比一次急迫,
最后甚至暗示若我不回去,就是不敬婆母,沈云舟可以此为由休妻。可惜,
连辛府的门槛都没能再踏进一步。第三日傍晚,夕阳熔金,
将辛府庭院染上一层暖融融的橘红。留香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身后。“**,
”她声音压得极低,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事成。她未曾察觉。”我放下手中的书卷,
猛地抬头,眼中精光暴射:“如何?”“奴婢给她下了无色无味的迷香,剂量很轻,
只会让她陷入深沉无梦的熟睡,醒来后只会觉得睡得特别沉,不会起疑。
”留香的声音毫无波澜,像是在描述一项最寻常不过的任务,“待她睡熟后,
奴婢用特制的、打磨光滑的羊脂玉器具……”她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探入,
破了那层膜。过程很快,她毫无知觉。事后奴婢清理了所有痕迹,
并给她用了上好的金疮药和麻沸散混合的药膏,确保她醒来后不会感到丝毫疼痛,
只会有些微的异样感。”“她今晨醒来,只对贴身丫鬟嘀咕了一句‘身子似乎有些不适’,
但并未声张,也未请大夫。”留香补充道,眼神平静地看着我,“奴婢确认过,无血渍残留,
无任何外伤。”好!好一个天衣无缝!悬了三日的心终于重重落下,
一股冰冷的快意顺着脊椎直冲头顶。李如霜,你精心编织的“为救表哥失身”的弥天大谎,
你赖以翻身、博取沈云舟怜惜愧疚的最大筹码——那层象征着“牺牲”与“恩情”的膜,
如今已被我亲手、无声无息地捅破了!“留香,”我看着她那双沉静如水的眼睛,
一字一句道,“再帮我做最后一件事。”“**请吩咐。”“今夜,随我回一趟沈府。
”4真相揭晓夜色如墨,沉沉地泼洒下来。
一辆不起眼的青帷小车悄无声息地驶近沈府的后角门。留香先一步下车,
身影如鬼魅般融入墙角的阴影,片刻后,角门无声地滑开一道缝隙。沈府内一片死寂,
与前世的喧嚣奢靡截然不同。回廊下悬挂的灯笼光线昏黄,无力地驱散着浓稠的黑暗,
反而投下幢幢鬼影。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闷的、衰败的气息,连草木都显得无精打采。
前厅的方向隐隐传来压抑的争执声,像闷雷滚过。“……八抬?云舟,你是要掏空这个家吗?
”王氏的声音尖利而疲惫,带着浓浓的不满,“家中账上早就空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娘!霜儿她为我付出那么多,难道连一场像样的婚礼都不配吗?
”沈云舟的声音透着烦躁和无力,“总不能太寒酸,让人看了笑话!说我们沈家忘恩负义!
”“寒酸?哼!”王氏冷笑一声,捻着佛珠的手指用力得发白,
“辛晚的嫁妆不还有那么多吗?她既已同意为妾,用些她的东西给正室操办婚礼,天经地义!
难不成她还敢……”“娘!”沈云舟猛地打断她,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惶和恼怒,
“那是她的嫁妆!动了她的嫁妆,传出去,儿子在同僚面前还要不要做人了?
仕途还要不要了?”“仕途仕途!你就知道你的仕途!”王氏的声音陡然拔高,
充满了怨毒,“那辛晚就是个丧门星!当初要不是她爹压着,你早该升了!
如今她既已自请为妾,就是认了命!她的东西自然都是沈家的!不用她的,
难道要我这个老婆子去当了自己的棺材本吗?”“娘!您少说两句!
”沈云舟的声音充满了疲惫和不耐烦,“霜儿还在呢!”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站在厅外回廊的暗影里,听着里面这场毫无新意的、围绕着我的嫁妆展开的丑陋争执,
只觉得一阵阵反胃。前世的我,就是被他们这样理所当然地算计着、榨取着,直到油尽灯枯。
留香无声地立在我身侧,像一道沉默的屏障。我抬步,径直走了进去。厅内灯火通明,
却驱不散那股沉沉的暮气。沈云舟、李如霜和王氏围坐在一张酸枝木圆桌旁。
桌上摊着几张红纸,似乎是拟定的聘礼单子。
沈云舟穿着我前世亲手为他缝制的那件月白长衫,只是此刻穿在他身上,空荡荡的,
衬得他脸色越发灰败憔悴,下巴上的胡茬更显颓唐。他正烦躁地揉着眉心。
李如霜则是一身素雅的烟霞色罗裙,云鬓微松,斜插着一支白玉簪,脸上薄施脂粉,
小说《夫君要纳妾?我先休夫灭婊》 夫君要纳妾?我先休夫灭婊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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