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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拒婚:病娇太子是钓系

重生拒婚:病娇太子是钓系 爱吃酱香鲫鱼的蓝念离 著

已完结 谢凛萧执

更新时间:2025-07-01 17:36:36
宫斗宅斗小说《重生拒婚:病娇太子是钓系》是作者“爱吃酱香鲫鱼的蓝念离 ”诚意出品的一部作品,侧重讲述了主人公谢凛萧执之间的爱情故事,强强对碰的剧情属实吸睛,概述为:我穿进书里成了男主的正妻,是他当年跪着求娶的白月光。可他的朱砂痣归来时,我成了霸占主母之位的罪人。重生回大婚当日,我一把掀翻合卺酒:“这正妻之位,我让给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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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进书里成了男主的正妻,是他当年跪着求娶的白月光。可他的朱砂痣归来时,

我成了霸占主母之位的罪人。重生回大婚当日,我一把掀翻合卺酒:“这正妻之位,

我让给她。”人人都笑我攀不上太子那个病秧子。却不知深夜东宫,

他掐着我腰轻笑:“太子妃演外室演得可尽兴?”后来渣男跪在雪地里求我回头。

太子当着满朝文武将圣旨砸在他脸上:“哭远些,莫脏了孤的蟒袍。

”---滚烫的泪水滑过我的脸颊,带着刺骨的寒意,砸在冰冷的青石板上。

意识沉浮在无尽的黑暗里,像被抛入了深不见底的寒潭,肺腑间残留的,

是谢凛那冷得能冻裂骨髓的声音,一遍遍在我耳边回荡,如同淬了毒的尖刀,

反复凌迟:“柔儿回来了,你占了她的位置太久。这正妻之位,本该是她的。知微,

你该走了。”该走了?凭什么!一股滔天的不甘和怨愤,如同沉寂万年的火山骤然喷发,

炽烈的熔岩几乎要焚尽我的魂魄。我沈知微,是承平侯府嫡女,是当年他谢凛三跪九叩,

在长街跪了一天一夜才求娶到的正妻!琴瑟和鸣不过三年,

他那流落在外、失而复得的表妹柳云柔一朝归来,我便成了鸠占鹊巢的罪人?

成了他们伟大爱情里必须被清除的绊脚石?最后那根粗糙冰冷的绳索勒紧脖颈的窒息感,

骨头被一点点碾碎的剧痛,清晰得如同跗骨之蛆,再一次席卷全身。我猛地吸了一口气,

像溺水濒死的人终于挣扎着浮出水面,胸膛剧烈起伏,贪婪地攫取着每一丝空气。刺目的红,

毫无预兆地撞入眼帘。龙凤喜烛高燃,跳跃的火焰映照着满室奢华喜庆的红。

流苏垂落的红罗帐,铺着大红鸳鸯锦被的千工拔步床,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甜腻的合欢香,

还有我自己身上——繁复沉重、绣着百子千孙图的真红嫁衣,

以及头上压得脖子生疼的赤金点翠镶红宝凤冠。这场景…这场景!我悚然低头,

摊开自己的双手。十指纤纤,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染着鲜亮的凤仙花汁,白皙细腻,

没有一丝一毫被勒毙挣扎留下的青紫伤痕。手腕上,

一只温润通透的羊脂白玉镯随着我的颤抖轻轻晃动。这是母亲在我及笄那年所赠。这不是梦!

我回来了!回到了三年前,我沈知微嫁给谢凛的那个洞房花烛夜!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几乎要破膛而出。巨大的狂喜和更深的寒意交织着,瞬间席卷了我。

前世那场盛大而虚妄的婚礼,最终将我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谢凛…那个曾经跪在我面前,

信誓旦旦说此生唯我一人,却在柳云柔回来后,

毫不犹豫将我弃如敝履、亲手送上黄泉路的男人!前世那点微末的、被欺骗的温情,

此刻只剩下淬毒的刀刃,狠狠扎在心口,痛得我浑身发颤。就在这时,

轻微的脚步声自身后响起,带着一丝酒气,停在了床前。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

一只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手,轻轻挑开了我眼前那层遮挡视线的销金红盖头。

动作堪称温柔,带着一种刻意的、能蛊惑人心的珍重。光线骤然明亮。我被迫抬起头。

眼前的男人,身着同样刺目的正红蟒袍,玉带束腰,衬得他身姿挺拔如松。烛光下,

他面容俊朗依旧,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噙着一抹温润如玉的笑意。那双深邃的眼眸,

此刻正专注地凝视着我,里面盛满了足以溺毙人的、醉人的情意。“知微,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几分酒后的沙哑,如同情人间的呢喃,“让你久等了。

”他微微俯身,靠得极近,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额发,

带着浓烈的酒香和他身上惯用的、清冽的松柏冷香。前世,就是这种气息,曾让我无比安心,

甘愿沉沦。多么完美的伪装!多么精湛的演技!谁能想到,这张深情款款的面皮之下,

藏着的是一颗怎样冷酷绝情、随时可以为了另一个女人对我痛下杀手的心?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猛地从胃里翻涌上来。

看着他手中端着的、那杯象征着夫妻一体、甘苦与共的合卺酒,

我仿佛看到了前世勒死我的那根绳索!那酒,甜腻得如同砒霜!他温言软语,

将酒杯递到我面前,姿态亲昵:“来,喝了这杯合卺酒,你我夫妻,从此同心同德,

白首不离。”同心同德?白首不离?呵!前世临死前他那句“柔儿回来了,你该走了”,

如同淬了冰的毒针,狠狠扎进我的耳膜。眼前这张深情款款的脸,

与记忆中那张冷漠绝情的脸,瞬间重叠、扭曲,让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那杯象征甜蜜的合卺酒,此刻在我眼中,比鸩毒更令人作呕!“同心同德?白首不离?

”我重复着他的话,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带着自己都无法控制的、细微的颤抖。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窟里硬生生凿出来的,冷得掉渣。谢凛脸上的笑意微微一凝,

似乎有些意外我此刻的反应。他眼中的温柔关切更深了几分,

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知微?你怎么了?可是累着了?脸色这样苍白?”他伸出手,

想要来探我的额头,动作自然,仿佛我们真是情深意笃的新婚夫妻。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我肌肤的前一瞬,

一股巨大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排斥和暴怒猛地炸开!那些被勒毙的窒息感,被背叛的屈辱感,

被弃如敝履的绝望感,如同积蓄已久的火山,轰然喷发!“别碰我!”我猛地挥开他的手,

动作又快又狠,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决绝。力道之大,让猝不及防的他踉跄了一下,

手中那杯琥珀色的合卺酒剧烈摇晃,几滴酒液飞溅出来,落在鲜红的地毯上,

洇开深色的印记,像极了凝固的血。“知微!”谢凛彻底愣住了,

脸上的温柔假面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眉头紧紧蹙起,带着被冒犯的不悦和难以置信,

“你这是做什么?”我深吸一口气,胸腔里那颗被恨意填满的心脏疯狂跳动,

几乎要撞碎肋骨。我强迫自己挺直脊背,用尽全身力气,

支撑着沉重的凤冠和嫁衣带来的压力。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尖锐的刺痛让我保持着一丝摇摇欲坠的清醒。“做什么?”我看着他,

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冰冷至极的笑容。目光越过他,仿佛穿透了这间红得刺目的新房,

看到了那个即将带着柔弱无辜面具、翩然而至的柳云柔。“谢凛,

”我清晰地、一字一顿地开口,声音不大,却像淬了冰的利刃,狠狠劈开这虚假的喜庆,

“你的柔儿…不是快回来了吗?”这句话如同平地惊雷!

谢凛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他那双总是含情脉脉的眼睛里,

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震惊、难以置信、一丝被戳破隐秘的慌乱,还有被冒犯的愠怒,

复杂地交织在一起。他死死地盯着我,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眼前这个穿着嫁衣的女人。

方才刻意营造的温存气氛荡然无存,空气瞬间冻结成冰。“你…你胡说什么?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尖锐和色厉内荏,“什么柔儿?知微,

你莫不是欢喜得糊涂了?今日是我们的大喜之日!”他试图上前一步,再次抓住我的手臂,

语气带着一种强硬的安抚,“别闹了,快把酒喝了,莫误了吉时!”“吉时?

”我猛地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手,仿佛他是世间最肮脏的瘟疫。

巨大的荒谬感和悲愤让我浑身都在发抖。我看着他,

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讥讽和深不见底的冰冷,“谢凛,收起你这套虚情假意!看着你这张脸,

我只觉得恶心!这杯酒,你自己留着喝吧!这正妻之位,谁爱坐谁坐!”话音未落,

我猛地抬手,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挥!“啪——!”清脆刺耳的碎裂声,

骤然撕裂了满室的死寂!那杯象征夫妻一体、本该由我们共同饮下的合卺酒,

连同那精致的银杯,被我狠狠扫落在地毯上!琥珀色的酒液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泼洒开来,

在鲜红的地毯上蔓延开一大片深褐色的、狼狈不堪的污迹。碎裂的银杯碎片四溅,

在烛光下闪烁着冰冷而尖锐的光。这突兀的巨响和变故,如同投入死水中的巨石。

门外候着的喜婆和丫鬟们显然被惊动了。短暂的死寂后,

是压抑的抽气声和细碎的、惶恐的议论声。“怎么回事?”“天哪!合卺酒…打翻了?

”“少夫人她…她这是…”新房的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了一道缝隙。

喜婆那张涂满脂粉、写满惊惶的脸探了进来,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世子…少夫人…这…这是怎么了?可是奴婢们伺候不周?

”她的目光惊恐地扫过地上那滩狼藉的酒液和碎片。谢凛的脸色已经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胸脯剧烈起伏,显然在极力压制着滔天的怒火。当着下人的面,被我如此不留情面地打脸,

他作为侯府世子、作为新郎官的尊严,被我踩在了脚下狠狠摩擦。他猛地转头,

对着门口厉声喝道:“滚出去!谁让你们进来的!滚!”那声音暴戾凶狠,

吓得喜婆和丫鬟们魂飞魄散,瞬间缩回了头,“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外面瞬间死寂一片,

但我知道,那些惊恐的耳朵,一定还紧紧贴在门上。谢凛深吸一口气,再转回头看我时,

眼神已经变得极其危险,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困兽。他一步步逼近我,

高大的身影在烛光下投下巨大的、充满压迫感的阴影,将我完全笼罩。“沈知微!

”他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发什么疯!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毁婚?你沈家的脸面,你承平侯府的脸面,还有我永宁侯府的脸面,你全都不要了?!

就为了你那些捕风捉影的臆测?”“臆测?”我毫不退缩地迎上他噬人的目光,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但一股豁出去的狠劲支撑着我。我甚至往前踏了一小步,

顶着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唇边勾起一抹冰冷的、带着血腥气的弧度。“谢凛,若要人不知,

除非己莫为。你的柔儿,你那放在心尖尖上、流落在外三年的好表妹柳云柔,

不是已在回京的路上了吗?”我清晰地吐出那个名字,如同淬毒的匕首,“你算得可真准啊,

今日你与我大婚,明日,你的心肝肉就该‘恰好’抵达京城了吧?好一出‘双喜临门’!

”谢凛的瞳孔骤然紧缩!脸上的震惊再也无法掩饰,甚至带上了一丝骇然。柳云柔的行踪,

他自认安排得隐秘至极,除了他的心腹,绝无外人知晓!沈知微…她怎么可能知道?

“你…你怎么…”他失声,连话都说不完整了。“我怎么知道?”我替他说完,

声音冷得像冰窖深处刮出的风,“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谢凛,这盘棋,我不陪你下了!

这正妻之位,这永宁侯府世子妃的枷锁,我沈知微,不稀罕!”“你!”谢凛暴怒,

额角青筋突突直跳,他猛地扬起手,那动作迅疾如电,带着凌厉的风声,

眼看就要狠狠掴在我的脸上!就在那手掌即将落下的千钧一发之际——“砰!”新房的门,

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外面猛地撞开了!力道之大,让沉重的雕花木门狠狠砸在墙壁上,

发出震耳的巨响,整间屋子仿佛都跟着晃了一晃。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呆住了。

谢凛的手僵在半空,惊愕地扭头看向门口。我也猝然抬眼望去。门口,

逆着走廊上不甚明亮的光线,站着一个颀长的人影。

他穿着一身看似寻常的月白色暗云纹锦袍,腰束玉带,并未着冠,

只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松松挽着墨发。然而,即便衣着简素,

也难掩那份骨子里透出的、近乎凌厉的贵气。光影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切割出明暗的线条,

鼻梁高挺,薄唇紧抿,下颌线绷得如同刀削。最让人心悸的是他的眼睛。

那是一双极其深邃的眼眸,此刻半眯着,瞳孔深处仿佛蕴着终年不化的寒冰,

又似有幽暗的火焰在无声燃烧。目光扫过屋内,掠过地上狼藉的酒液碎片,

扫过谢凛僵在半空、意图行凶的手,最后,那冰火交织的视线,

沉沉地、精准地落在了我的脸上。只一眼,便带着一种无形的、沉重的威压,

让整个喧闹的新房瞬间陷入一片死寂。空气凝固了。谢凛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震惊、错愕,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和慌乱,在他眼中飞快闪过。他猛地收回手,

强行压下脸上的怒意,试图挤出一个恭敬的表情,但那表情僵硬得如同面具。

“太…太子殿下?”他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干涩,“您…您怎么会在此处?

”他飞快地瞥了一眼地上破碎的酒杯,又看向我,眼神复杂难辨。太子?萧执?

我的心猛地一跳,这个名字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前世关于这位储君的传闻,

如同碎片般在脑海中飞速掠过:体弱多病,深居简出,性情阴晴不定,皇帝不甚喜爱,

朝臣亦多轻视,在众人眼中,几乎是个透明人般的存在,

更是众人眼中避之唯恐不及的“病秧子”。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永宁侯府的新房外?

还在这个节骨眼上?萧执并未立刻回答谢凛,他迈步走了进来。步履并不快,

甚至带着几分世家公子特有的闲适慵懒,但每一步落下,都仿佛踩在人心跳的间隙,

让本就凝滞的空气更加沉重几分。他周身并无刻意散发的威势,可那份无声的压迫感,

却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呼吸困难。他径直走到屋子中央,

目光淡淡扫过地上那滩刺目的酒渍和碎裂的银杯,仿佛在看一件微不足道的摆设。然后,

他抬眸,视线再次落在我身上。那目光,不再是刚才惊鸿一瞥时的沉冷压迫,

而是…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洞悉一切的审视。他微微歪了歪头,

薄唇几不可查地向上勾了一下,那弧度极其短暂,却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似嘲弄,

又似…兴味盎然?“孤听闻永宁侯世子今日大喜,”他终于开口,声音不高,

清冽如玉石相击,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带着一种天然的、不容置疑的威严,

“路过贵府,想起府中有一味孤所需的药材‘雪魄草’,听闻就养在世子这听雨轩的花房里。

想着顺路取走,免得日后再劳烦世子亲自送入东宫。”他顿了顿,

目光若有似无地掠过谢凛那张僵硬的脸,“不想,似乎来得不巧,打扰了世子的…良宵?

”他的语气平平淡淡,仿佛真的只是来取一味无关紧要的药材。然而,那句“来得不巧”,

配上他此刻站在狼藉新房中的姿态,和那落在谢凛脸上近乎漠然的目光,其中的讽刺意味,

浓得几乎要溢出来。谢凛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难看到了极点。

他再蠢也听得出太子话里的弦外之音——什么雪魄草,什么顺路!这分明是借口!

太子就是故意来搅局的!可他偏偏发作不得,对方是储君,身份压死人!“殿下言重了!

岂敢言打扰!”谢凛几乎是咬着牙,强挤出恭敬的姿态,深深揖了下去,“区区药材,

怎敢劳动殿下亲临?是臣疏忽,未能及时送去东宫,请殿下恕罪!臣这就命人去取!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狠狠剜向门口吓傻了的管事。管事连滚爬爬地跑了。

新房里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喜婆和丫鬟们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墙缝里。谢凛垂首侍立在一旁,

脸色铁青,极力忍耐着怒火和屈辱。而我,站在一片狼藉之中,嫁衣如火,凤冠沉重,

却感觉自己像个被推到聚光灯下、孤立无援的戏子。萧执似乎并不在意这令人窒息的气氛。

他的目光,再次慢悠悠地转回到了我的身上。那眼神,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打量,

像在评估一件稀罕的、暂时还看不透价值的物品。“沈姑娘?”他开口,用的是我的姓氏,

而非“世子妃”这个头衔,这个微妙的称呼让谢凛的身体明显绷紧了一下。

我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迎着那探究的目光,我微微屈膝,

行了一个无可挑剔的礼,声音尽量平稳:“臣女沈知微,见过太子殿下。

”动作牵扯到沉重的凤冠,鬓边的流苏珠翠发出细碎的碰撞声。“嗯。”萧执淡淡应了一声,

目光却依旧锁在我脸上,像是在欣赏我强装的镇定。“方才在门外,似乎听到些…争执?

”他问得轻描淡写,仿佛只是随口一提。来了!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谢凛也猛地抬起头,眼神阴鸷地看向我,充满了警告的意味。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空气紧绷得像拉满的弓弦。是顺势撕破脸皮,彻底断绝与谢凛的可能?还是暂时隐忍,

顾全那早已被践踏得一文不值的颜面?前世被勒毙的痛苦,被污蔑唾弃的绝望,

被弃如敝履的屈辱…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灵魂深处!我猛地抬起头,

直视着萧执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那里没有同情,没有好奇,只有一片冰封的湖面,

底下是未知的漩涡。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我清晰地开口,声音不大,

却字字如刀,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新房里:“回禀太子殿下,并非争执。只是臣女方才,

已向世子表明心迹——此婚,臣女不愿!这合卺酒,臣女不饮!这永宁侯府世子妃之位,

臣女——让了!”“轰!”我话音落下的瞬间,整个新房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狠狠撞击了一下,

死寂被彻底打破!谢凛猛地抬头,那张俊朗的脸庞瞬间扭曲,双眼赤红,

如同被激怒到极致的野兽,死死地瞪着我,那目光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沈知微!你放肆!

”他怒吼出声,声音嘶哑,带着滔天的愤怒和难以置信的羞辱。他下意识地又想上前,

似乎想强行制止我,或者干脆掐死我这个让他颜面扫地的女人。然而,他刚踏出一步,

一道冰冷的目光就如实质的寒刃般射了过来。是萧执。太子殿下只是微微侧过脸,

那双深潭般的眸子淡淡地扫了谢凛一眼。没有任何言语,没有多余的动作,

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可就是那平静无波的一瞥,

却带着一种君临天下的、不容置疑的威压,如同无形的寒冰枷锁,

瞬间冻住了谢凛所有的动作和咆哮。谢凛抬起的脚僵在了半空,脸上的暴怒如同被冰水浇头,

瞬间凝固、龟裂,只剩下深深的忌惮和一丝被强压下去的恐惧。他喉结剧烈地滚动了几下,

最终只是死死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发出咯咯的轻响,却再不敢发出一个字。

萧执这才慢悠悠地收回目光,重新落回我的脸上。

他眼底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难以捉摸的波动,像是冰面下极深处涌过的一道暗流,

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随即,那点波动消失无踪,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平静。“哦?

”他轻轻吐出一个音节,尾音微微上扬,

带着一种奇特的、仿佛终于看到了什么有趣之物的兴味。“让了?”他重复了一遍我的话,

薄唇几不可查地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那笑意未达眼底,反而更添几分深不可测的寒意。

“沈姑娘,倒是…颇有魄力。”他的语气平淡无波,听不出是褒是贬。

但就是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像一道无形的赦令,瞬间抽走了我强撑着的最后一丝力气。

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我才惊觉后背的嫁衣早已被冷汗浸透,黏腻地贴在肌肤上,

带来一阵阵寒意。巨大的疲惫感和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席卷而来。眼前阵阵发黑,

沉重的凤冠仿佛有千斤重,压得我的脖子快要断裂。脚下虚浮,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一下。

就在我眼前发黑,身体失去平衡向前倾倒的刹那,一股清冽的松柏冷香倏地钻入鼻尖。

不是谢凛身上那种刻意营造的清冷,而是更纯粹、更凛冽,如同雪后初霁的寒山松林。

一只微凉的手,快如闪电,稳稳地扶住了我的手臂。那力道恰到好处,

既阻止了我摔倒的狼狈,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感,并未过分逾矩。我惊愕地抬头。

映入眼帘的,是萧执近在咫尺的侧脸。他并未低头看我,视线似乎还落在前方虚空某处,

下颌线绷得有些紧,唇线抿直,方才那一丝若有似无的兴味消失无踪,

只剩下惯常的疏离淡漠。仿佛刚才出手相扶,只是他身为上位者的一种本能,或者说,

是顺手而为。“沈姑娘看来是真累了。”他淡淡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目光终于垂落下来,

扫过我惨白的脸和额角渗出的冷汗。“新嫁娘,还是保重身体要紧。”他松开了手,

动作干脆利落,仿佛刚才那一扶从未发生过。他随即转向门口,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吩咐道:“来人,送沈姑娘回承平侯府。”“殿下!”谢凛再也忍不住,失声叫道,

脸上是彻底无法掩饰的震惊和屈辱。在自己的婚房里,自己的新娘当众悔婚,

被太子下令送回娘家?这简直是把他永宁侯府的脸面、把他谢凛的尊严按在地上踩了又踩!

萧执终于正眼看向他,眼神平静无波,却让谢凛后面所有的话都噎在了喉咙里。“世子,

”萧执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威严,“沈姑娘既已明言心意,强求无益。

婚姻大事,关乎女子一生清誉,还是…莫要勉强的好。孤看沈姑娘此刻心神激荡,需静养。

送回承平侯府,乃稳妥之举。还是说,世子府上,连一辆送客的马车都备不齐了?

”“送客”二字,被他咬得极轻,却像两记无形的耳光,狠狠扇在谢凛脸上。

谢凛的脸色由青转白,再由白转红,胸膛剧烈起伏,牙关紧咬,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他死死地盯着萧执,眼中翻涌着屈辱、愤怒和不甘,但最终,

在那双深不见底、毫无情绪的眼眸注视下,所有的怒火都被强行压回了心底,

只剩下冰冷的灰烬和刻骨的恨意。“……臣…遵命。”他几乎是咬着后槽牙,

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气。他猛地低下头,不再看任何人,

只是那紧握的双拳,指节已然捏得发白,微微颤抖着。

门外早已吓傻的沈府陪嫁丫鬟如梦初醒,连滚爬爬地冲了进来,带着哭腔,

手忙脚乱地扶住摇摇欲坠的我。凤冠被取下,沉重的压力骤然消失,脖颈一阵酸痛。

我几乎是被两个丫鬟半架着,踉跄着向外走去。每一步都踩在虚浮的云端,

每一步都踏在无数道惊疑、探究、鄙夷的目光之上。经过萧执身边时,

一阵极轻的、只有我能听到的、近乎气音的低语,如同冰凉的蛇,

倏地钻入我的耳中:“沈知微…孤记住你了。”那声音低沉,

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玩味的穿透力。我脚步猛地一顿,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瞬间的窒息感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我霍然转头看向他。萧执依旧站在原地,身姿挺拔,

月白的锦袍在满室刺目的红中显得格格不入,却又带着一种诡异的和谐。他并未看我,

侧脸线条冷硬,目光落在远处,仿佛刚才那句冰冷的话语只是我的错觉。然而,

那残留在耳边的、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近乎病态兴味的余音,

却无比真实地烙印在我的神经上。记住我了?他什么意思?巨大的不安如同冰冷的藤蔓,

瞬间缠绕上心脏。

第二章归府风波与太子初探马车在死寂中驶离了永宁侯府那令人窒息的朱门。

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单调而沉闷的声响,如同碾在我破碎的心跳上。

车帘隔绝了外面或好奇或鄙夷的目光,却隔不断那无形的、几乎要将我压垮的屈辱和惊惶。

承平侯府的大门近在眼前。那熟悉的门楣,此刻却像一张巨大的、无声质问的口。果然,

刚被丫鬟搀扶着踏入前厅,迎面而来的便是父亲承平侯沈敬山雷霆般的震怒。“孽障!

”一只上好的青瓷茶盏在我脚边轰然碎裂,滚烫的茶水和锋利的瓷片四溅开来。

父亲脸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指着我的手指都在颤抖,

“你…你竟敢在新婚之夜…当众悔婚!还…还惊动了太子!沈家的脸面,我沈敬山半生清誉,

都被你丢尽了!”母亲沈夫人脸色苍白,眼中含泪,想要上前护我,

却被父亲一个凌厉的眼神钉在原地,只能焦急地绞着帕子。“父亲,”我挺直脊背,

压下喉咙间的哽咽和身体的虚脱感,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却异常清晰,

“并非女儿任性妄为。是谢凛…他心中另有其人!他求娶女儿,不过是一场处心积虑的算计!

只待他那心尖上的表妹柳云柔归来,女儿便是那碍眼的路石!”“柳云柔?”父亲眉头紧锁,

显然对这个名字感到陌生和怀疑,“你从何处听来的胡言乱语?谢世子待你一片真心,

满京城谁人不知?他当初……”“当初跪了一天一夜?”我惨然一笑,

眼中是看透世事的冰冷和悲凉,“父亲,真心岂会在他表妹归京的前夕,便对我动手?

若非太子殿下及时出现……”我微微侧过脸,

露出颈侧方才被谢凛情急之下指甲划破的一道细细血痕,虽不深,却足够刺目。“女儿今日,

能否活着走出永宁侯府,尚未可知!”“什么?!”母亲惊呼一声,再也忍不住,

扑过来捧住我的脸,看着那道血痕,眼泪簌簌落下,“我的儿!他竟敢…竟敢伤你?!

”她猛地转头看向父亲,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愤怒和强硬,“侯爷!

你还要听信那谢凛的一面之词吗?微儿她…她差点就没命了!”沈敬山看着那道血痕,

再听着妻子悲愤的控诉,脸上的怒容僵住了,眼神剧烈变幻。他虽重颜面,

但女儿颈上的伤却是铁证。加上太子萧执的介入……此事,绝非女儿任性那么简单!

“太子殿下…他当真在场?”父亲的语气终于带上了凝重。“是。”我垂下眼睫,

掩去眼底的复杂,“若非殿下撞破,女儿恐怕…难以脱身。是殿下…下令送女儿归家。

”我刻意强调了“下令”二字。沈敬山沉默了。太子的态度,

无疑给这场闹剧定下了一个微妙的基调。他烦躁地在厅中踱步,良久,

才重重叹了口气:“事已至此,悔之晚矣!你…先在府中静养,闭门思过!

外面的事…容后再议!”这已是变相的庇护。然而,

“闭门思过”并不能阻挡京城汹涌的流言蜚语。一夜之间,各种版本的谣言甚嚣尘上。

有说我沈知微骄纵善妒,容不下夫君半点瑕疵;有说我婚前便行为不端,

惹怒了谢世子;更有甚者,竟隐隐将矛头指向了太子,揣测他为何会出现在新房外,

言语间极尽暧昧下流。永宁侯府那边,谢凛的反击来得又快又毒。他亲自登门,

在父亲面前做足了痛心疾首、被辜负的姿态,声称我因一点捕风捉影的误会便当众羞辱于他,

毁坏两家情谊,绝口不提柳云柔和他动手之事。同时,他暗中授意心腹,

在坊间大肆散布我的“恶行”,试图将所有的污水都泼到我一人身上,

将他塑造成一个情深却被辜负的可怜人。就在流言蜚语要将我彻底淹没,

父亲承受着巨大压力,脸色一日比一日难看之际,东宫的人来了。

来的是太子身边一位姓赵的内侍,面容清癯,眼神锐利,态度不卑不亢。“侯爷,沈夫人,

沈姑娘。”赵内侍微微躬身,声音平稳无波,“太子殿下听闻沈姑娘归家后心神受创,

特命奴才送来几味安神定惊、调养气血的药材,望姑娘善自珍重,早日康复。

”他身后的小太监恭敬地捧上几个精致的紫檀木盒,里面的人参、灵芝、雪莲等物,

无不价值千金。沈敬山和沈夫人都愣住了,面面相觑。“这…太子殿下厚爱,臣等惶恐!

”沈敬山连忙拱手。赵内侍微微一笑,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站在母亲身后、低眉顺眼的我,

意有所指地补充道:“殿下还让奴才带句话——‘雪魄草’在东宫养得甚好,殿下很是满意。

当日的‘公道’,殿下既已见了,便不会任其蒙尘。”“雪魄草”?“公道”?

我的心脏猛地一跳,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他果然记得!那所谓的“雪魄草”,

根本就是他撞破新房、插手此事的借口!而他此刻送来药材和这句看似平淡却暗藏锋芒的话,

无异于一道无声的宣告:他知道了流言,也知道了谢凛的反扑。他送来的不仅是药材,

更是一道隐形的护身符!他在警告谢凛,也在提醒我父亲——这件事,他管了!

沈敬山何等精明,瞬间听懂了其中的深意,脸色骤然一变,

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震惊和重新审视的复杂。太子此举,分量太重了!

“臣…臣女叩谢太子殿下恩典!”我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上前一步,屈膝行礼,

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感激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赵内侍点点头,不再多言,

留下药材便告辞离去。东宫的药材和那句意味深长的话,如同投入沸油的冰水。

承平侯府内的气氛瞬间微妙起来。父亲看我的眼神不再是单纯的恼怒和失望,

多了几分惊疑不定的揣测。母亲则紧紧握着我的手,眼中是后怕和一丝隐晦的期盼。

府外的流言虽未立刻平息,但那些关于太子与我“不清不楚”的揣测,

反而因东宫这光明正大的举动而显得底气不足,渐渐被压了下去。谢凛的反扑,

像是撞在了一堵无形的、却坚不可摧的墙上。几天后,

一封措辞雅致、盖着东宫小印的帖子送到了我的案头。是太子妃设下的春日赏花宴,

地点在皇家别苑“沁芳园”。帖子上受邀的闺秀名单里,我的名字赫然在列。该来的,

终究躲不过。第三章宫宴交锋与柳氏登场沁芳园内,春意盎然。各色名贵花卉争奇斗艳,

衣香鬓影,环佩叮当。京中大半的贵妇贵女都到了场,

空气中弥漫着脂粉香和一种心照不宣的、看好戏的微妙气氛。

我穿着母亲特意挑选的、既不张扬也不失礼的湖蓝色云锦长裙,尽量低调地坐在角落。然而,

自我踏入园子那一刻起,那些或明或暗、带着探究、鄙夷、幸灾乐祸的目光,便如影随形。

低低的议论声如同嗡嗡的蚊蝇,不断钻进耳朵。“瞧,那就是沈家那位……”“啧啧,

小说《重生拒婚:病娇太子是钓系》 重生拒婚:病娇太子是钓系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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