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带着六年的思念和痛苦，几乎夺走我的呼吸。

我挣扎了一下，可耻地软在了他怀里。

顾淮安的嘴唇颤抖着分开，额头和我相抵。

他眼里满是懊悔，那是他六年前从未有过的神情。

「对不起，我又搞砸了。」

顾淮安的嘴唇离开我的瞬间，房间里只剩下我们急促的呼吸声。

他额头抵着我的，眼睛紧闭，睫毛剧烈颤抖。

「对不起，」他又说了一遍，声音支离破碎，「我没控制住。」

我抬手擦了擦嘴唇，上面还残留着他的气息。这个吻太过熟悉，仿佛六年时光从未存在。

但顾淮安手腕上那些狰狞的疤痕提醒着我，一切都不同了。

「你刚才说你病了。」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什么病？」

顾淮安后退一步，靠在墙上，像个被审讯的犯人。

「偏执型人格障碍，伴有重度抑郁和自毁倾向。」

这几个词从他嘴里吐出来，轻飘飘的，却重若千钧。

我听说过偏执型人格障碍。

过度敏感、多疑、强烈的控制欲和占有欲。

「什么时候确诊的？」

「你离开后的第二个月。」

他苦笑一下。

「我砸了整个公寓，然后试图......」

他的目光落在手腕上，没说完的话不言而喻。

我突然想起那天，我剪断项圈，用碎玻璃抵着脖子，威胁他放我走。

顾淮安跪在地上，眼睛红得像要滴血，求我不要伤害自己。

小说《疯批前任空降成我上司》 第9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