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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住,巷相逢精选章节

秦卿卿 2025-07-04 10:45:32

第一章梧桐巷与CBD苏晚把最后一页古籍抚平时,窗外的梧桐叶正好落了第三片。

她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下午四点半,梧桐巷的夕阳正斜斜切过青石板路,

把隔壁修鞋铺的影子拉得老长。“小苏,收摊了?”修鞋的张叔敲着锤子喊她,“今儿风大,

早点回去吧。”苏晚应了声,开始收拾工具。她的“晚砚堂”开在梧桐巷深处,

说是古籍修复馆,其实更像个旧书摊。木质招牌被雨水浸得发黑,

门口摆着两盆半死不活的绿萝,与百米外CBD的玻璃幕墙格格不入。她住城东,

这里是老城区的褶皱,青瓦灰墙里藏着generations的生活痕迹。而城西,

是这座城市的新心脏,摩天大楼刺破云层,地铁三分钟一班,人们行色匆匆,

连风都比城东急。苏晚骑车穿过巷口时,迎面撞上一阵急促的鸣笛声。

一辆黑色轿车卡在巷口,司机正不耐烦地按着喇叭,车轮碾过青石板的缝隙,

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麻烦让让。”车窗降下,露出张棱角分明的脸。男人穿着深灰色西装,

领带打得一丝不苟,腕表在夕阳下闪着冷光,与这条巷的烟火气格格不入。苏晚捏紧车把,

往后退了半米。梧桐巷太窄,容不下这种加长轿车。

她认出这是顾氏集团的车——上个月巷口贴的拆迁通知上,盖着这家公司的章。

“这里不能进车。”她低声说,声音被风吹得发飘。男人抬眼扫了她一眼,

目光落在她沾着浆糊的指尖,又掠过“晚砚堂”的招牌,眉峰微蹙:“我是顾砚深,

来勘察拆迁范围。”苏晚的心猛地沉了沉。顾砚深,顾氏集团的继承人,

财经杂志封面上的常客。城西CBD那栋最高的玻璃楼,就是他的办公室所在地。

“梧桐巷不在拆迁名单里。”她咬着唇,指节泛白。去年街道办说过,

这片老城区要保护性修缮,怎么突然就成了拆迁范围?顾砚深没说话,

只是示意司机拿出文件。白纸黑字,梧桐巷的名字赫然在列,

旁边标注着“规划为商业综合体”。苏晚的视线落在落款日期上,

正是上周——她去苏州参加古籍修复交流会的那几天。“不可能。”她摇头,声音发颤,

“这里有百年历史,**说要保护的。”“政策变了。”顾砚深的声音没什么温度,

“下周一开始清场,你尽快准备。”轿车缓缓倒车,引擎声震得巷子里的麻雀扑棱棱飞起。

苏晚站在原地,看着车尾灯消失在巷口,手里还攥着刚收摊的帆布包,

里面的古籍修复工具硌得手心生疼。她住城东,他住城西。

他们本该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却因为一纸拆迁通知,猝不及防地撞在了一起。

第二章青瓦与玻璃顾砚深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时,能将大半个城市的轮廓收进眼底。

城西的霓虹已经亮起,像打翻的珠宝盒,而城东的方向,只有零星的灯火,

被夜色揉成模糊的光晕。“顾总,梧桐巷的居民大部分同意搬迁了,只有三家还在僵持。

”助理递来文件,“尤其是那个叫苏晚的,开古籍修复馆的,说什么也不肯搬。

”顾砚深翻开文件,苏晚的照片钉在角落。姑娘穿着洗得发白的棉布裙,

蹲在梧桐树下翻晒古籍,侧脸被阳光镀上一层绒边,眼神干净得像雨后的天空。“她要什么?

”他问,指尖在照片边缘停顿。“不是钱的问题。”助理叹气,

“她说那栋房子是她祖父传下来的,里面藏着全市最全的地方文献,拆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顾砚深想起下午在巷口见到的情景。青瓦土墙,木门上的铜环磨得发亮,

窗台上摆着晒干的草药,空气里飘着淡淡的墨香。那些在他看来落后、逼仄的空间,

对某些人而言,却是无法割舍的根。“让评估师再去一趟,按最高标准赔偿。”他合上文件,

“下周必须清场。”助理欲言又止:“可是顾总,市文物局的人来了电话,

说梧桐巷可能被列入历史文化街区……”“压下去。”顾砚深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

“项目不能停。”他转身走向酒柜,倒了杯威士忌。杯壁上的水珠滑落在昂贵的地毯上,

像极了小时候母亲掉在钢琴上的眼泪。那时他们住在城东的老房子里,

父亲总说要把家搬到城西,后来父亲真的赚了大钱,却在搬去新家的前一晚,

卷走所有积蓄消失了。城西的玻璃房子再亮,也暖不透某些角落。顾砚深仰头饮尽杯中酒,

喉咙里泛起涩意。他需要这个商业综合体项目,不仅是为了顾氏的业绩,

更是为了证明——他能掌控自己的人生,包括那些试图拖他后腿的过去。第二天一早,

苏晚在店门口发现了一个信封。里面是一张五十万的支票,收款人写着她的名字,

备注栏里写着“搬迁补偿”。她把支票捏成一团,扔进了巷口的垃圾桶。

祖父留下的不仅是房子,

还有那些泛黄的古籍、墙上的老照片、甚至是院子里那棵需要三个人合抱的梧桐树。

这些东西,是钱买不走的。午后,顾砚深的车再次停在巷口。这次他没开车进去,

而是步行穿过青石板路,停在“晚砚堂”门口。苏晚正在裱糊一幅清代的地图,

宣纸在她手中像活过来一样,服帖地覆在旧纸上。阳光透过木格窗,

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睫毛忽闪忽闪,像停着只蝴蝶。“我可以给你找新的店面,

比这里大两倍,位置在市中心。”顾砚深站在门口,声音放轻了些。苏晚没抬头:“顾先生,

您知道‘文脉’两个字怎么写吗?”她放下刷子,

指着墙上挂着的旧地图:“这上面标着光绪年间的水系,现在城东的很多小巷,

都是依着当年的河道建的。您拆的不只是房子,是这座城市的记忆。

”顾砚深的目光落在地图上,那些细密的线条像一张网,网住了他从未触及的世界。

他从小在城西长大,学的是金融和建筑,习惯了用数据和图纸衡量价值,却从未想过,

有些东西的价值,根本无法量化。“记忆不能当饭吃。”他扯了扯领带,

试图找回惯有的冷静,“这里的居民需要更好的居住环境,商场能带来就业,带动经济。

”“那可以在保护的前提下改造。”苏晚看着他,眼神里有倔强,

“苏州的平江路、成都的宽窄巷子,都是这么做的。”顾砚深沉默了。他不是没想过,

但商业综合体的利润,远高于文旅项目。董事会的压力像块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

“下周必须拆。”他最终还是硬起心肠,转身时,衣角扫过门口的绿萝,几片叶子簌簌落下。

苏晚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口,拿起那幅还没裱好的地图,指尖轻轻抚过上面的梧桐巷。

她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庞大的机器,而她只是个守着旧书摊的小人物。但有些东西,

总得有人守着。第三章雨巷与霓虹连续三天,顾砚深都会在下午出现在梧桐巷。

有时是站在巷口抽烟,看着苏晚搬着古籍在阳光下晾晒;有时是走进店里,

一言不发地看她修复古籍,看她用小镊子把虫蛀的纸页一点点拼起来。苏晚从最初的警惕,

到后来的无视。她忙着给老客户打电话,解释拆迁的事,忙着把重要的古籍打包,

准备暂时寄存在市图书馆。周五下午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把梧桐叶洗得发亮。

苏晚正在关店门,忽然看到顾砚深站在对面的屋檐下,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里,

白衬衫被雨水打湿了一角。他没带伞。苏晚犹豫了一下,从店里翻出一把旧油纸伞。

是祖父留下的,竹骨已经泛黄,伞面上画着水墨山水。“拿着。”她把伞递过去,

声音被雨声泡得软软的。顾砚深愣了愣,接过伞。伞柄上还留着她的温度,带着淡淡的墨香。

“谢谢。”他撑开伞,水墨山水在雨幕中晕开,和周围的青瓦灰墙莫名和谐。“顾先生,

”苏晚靠在门框上,雨水打湿了她的帆布鞋,“你有没有想过,

为什么城西的人喜欢来城东吃早餐?为什么CBD的白领午休时,会特意绕到巷口买杯豆浆?

”顾砚深没说话。他想起自己公司楼下的咖啡店,三十块一杯的拿铁,

永远不如上次在巷口喝的两块钱豆浆解渴。“因为这里有烟火气。”苏晚笑了笑,

眼睛弯成月牙,“你们建那么多玻璃房子,可玻璃不透气,留不住人间的热气。”雨声渐大,

巷子里的积水倒映着青瓦的影子,像幅流动的水墨画。顾砚深看着苏晚的笑脸,忽然觉得,

自己固守的那些冰冷的数据和图纸,好像确实少了点什么。“我再想想。”他最终说,

撑着那把油纸伞,一步步走进雨幕里。油纸伞的影子在积水里浮动,

与他身后CBD的玻璃幕墙,形成了奇妙的对比。苏晚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口,

手里还攥着那串刚收回来的晾衣绳,上面挂着的白衬衫滴着水,

像极了她此刻的心情——有点乱,又有点说不清的期待。顾砚深回到公司时,头发还在滴水。

助理递来毛巾,小心翼翼地说:“顾总,董事会的人还在会议室等您,

关于梧桐巷的拆迁方案……”“推迟。”顾砚深打断他,脱下湿衬衫,露出线条分明的肩背,

“通知下去,重新做方案,要求保留梧桐巷的原貌,商业综合体调整规划,绕开这片区域。

”助理惊呆了:“可是顾总,这样会损失上亿的利润……”“我知道。

”顾砚深拿起那把油纸伞,仔细地擦拭着竹骨,“但有些东西,比利润重要。

”他走到落地窗前,看向城东的方向。雨雾中,那里的灯火虽然微弱,

却像一颗颗顽强的星子,亮得很踏实。也许,城西的霓虹和城东的灯火,本就不该是对立的。

就像他和苏晚,一个住城西,一个住城东,看似遥不可及,却在这条梧桐巷里,

找到了某种微妙的平衡。第四章古籍与蓝图顾砚深的决定在董事会掀起了轩然**。

几位元老拍着桌子质问,说他拿公司的利益当儿戏。顾砚深没多解释,

只是把重新做的规划图甩在桌上——保留梧桐巷原貌,在巷口建一座小型文化中心,

将古籍修复、地方文献展示与商业配套结合起来。“短期看是损失,但长期来看,

这会成为城市的文化地标,带来的品牌价值,远超过商场。”他指着图上的梧桐巷,

语气坚定,“而且,我查过资料,这里确实有保护价值。”没人知道,那些资料,

是他这几天泡在市图书馆查的,甚至还请教了苏晚。苏晚得知规划调整的消息时,

正在修复一本民国时期的日记。日记的主人住在梧桐巷,记录了从抗战到解放的变迁,

字里行间都是对这条巷子的眷恋。“小苏,听说了吗?不拆了!”张叔兴冲冲地跑进来,

手里拿着新的规划图,“顾氏集团要帮我们修房子呢,还建文化中心!”苏晚看着规划图,

手指在“晚砚堂”的位置停住——那里被标注为“古籍修复展示区”。她抬起头,

正好看到顾砚深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卷图纸,笑得有些不自然。“过来看看场地。

”他走进来,目光扫过满屋子的古籍,眼神里有好奇,“这些都是你修复的?”“嗯。

”苏晚点头,指着那本民国日记,“这本快修好了,主人的孙子下周会来取。他说,

爷爷临终前还念叨着梧桐巷的老槐树。”顾砚深凑过去看,日记里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

一群孩子在槐树下跳绳,笑得一脸灿烂。他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

父亲也曾带他去城东的公园,在老槐树下买过棉花糖。只是后来,父亲走了,

那棵树也被砍了,建成了写字楼。“其实,我小时候住过城东。”他忽然说,声音有些低沉,

“在一个叫梨花巷的地方,后来拆迁了,搬到了城西。

小说《东西住,巷相逢》 东西住,巷相逢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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