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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她五行缺金,专治不服精选章节

夜无舟 2025-07-05 09:35:19

第一章尼姑庵前的神棍摊冷风卷着枯叶,打在“静心庵”斑驳的木门上,呜呜咽咽。

这地方,是名副其实的京城坟场——专门埋活人的那种。庵堂深处,

霉味混着劣质线香的浊气。角落里,苏渺裹着一床破烂的薄被,指尖冻得发青。

原主残留的记忆碎片,夹带着绝望,沉甸甸地压在她识海里:克死六任丈夫,天煞孤星,

人憎鬼厌,被丢在这里自生自灭,只等咽下最后一口气。苏渺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冷笑。克夫?天煞孤星?呵,巧了不是?她上辈子,

可是玄学世家拼了老命才供出来的祖宗!通阴阳,晓五行,符箓阵法,

奇门遁甲…哪样不是信手拈来?要不是熬夜推演那该死的周天星辰大阵被反噬,

她能穿到这鬼地方?“咳咳…”喉咙一阵干痒,苏渺费力地撑起身。不行,得自救!等死?

门都没有!

过庵堂角落堆积的破烂——几根秃了毛的毛笔、一小罐发黑的劣质朱砂、几刀粗糙的黄裱纸,

还有半截不知哪个尼姑扔下的旧桃木。苏渺的眼睛亮了。天无绝人之路!……一日后。

静心庵那扇仿佛随时会散架的破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苏渺拖着一个用破布盖着的简陋木牌走了出来。寒风立刻灌了她满口,呛得她又是一阵咳嗽。

她脸色苍白,嘴唇干裂,身上那件打满补丁发白的旧尼袍空荡荡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跑。

但她脊梁挺得笔直,眼神却像寒星,亮得惊人。

她把木牌往庵门旁那棵半死不活的老槐树下一戳,扯开破布。木牌上,

几个用木炭歪歪扭扭写就的大字闯入行人眼帘:【铁口直断,驱邪保命!】【不准不要钱!

】“噗——”路过的行人,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快看!是那个‘扫把星’苏渺!

”“她疯了吧?克死六个还不够,这是要出来克全城?”“驱邪?她自己就是最大的邪祟!

晦气!快走快走!”鄙夷的目光像刀子,窃窃私语如同毒蜂的嗡鸣。苏渺充耳不闻,

神在在地拢了拢破袖子,盘膝在木牌后坐下,闭目养神。那姿态,

竟透出几分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诡异从容。……一个时辰过去,人群聚了又散,

嘲讽声不绝于耳,却无一人上前。苏渺的肚子咕噜噜叫了一声。啧,开局不利。

就在她琢磨着要不要去后山挖点野菜充饥时,一阵撕心裂肺的妇人哭嚎由远及近。

“我的儿啊!宝儿!你睁开眼看看娘啊!”人群骚动起来,自动分开一条道。

一个头发散乱的粗布妇人满脸泪痕,抱着一个约莫五六岁的男童,跌跌撞撞的冲了过来,

男童脸色青紫双眼紧闭。她身后跟着个愁眉苦脸的赤脚郎中,不住摇头。

“没用了…这孩子是被脏东西魇住了,一口气堵在心窍…神仙难救啊!”郎中叹气。

妇人绝望地瘫坐在地,抱着孩子嚎啕大哭,那哭声凄厉得让人心头发颤。“让让!都让让!

”一个尖锐刻薄的声音响起。静心庵的老尼姑静安,捏着鼻子,一脸嫌恶地走出来,

对着妇人驱赶,“要死死远点!别脏了我们佛门清净地!”妇人哭声一滞,眼神空洞,

抱着孩子的手抖得不成样子。“他还有救。”一个平静冷漠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槐树下那个单薄的身影上。苏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

目光越过众人,精准地落在妇人怀里的男童脸上。“你放屁!

”静安老尼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跳脚骂道,“苏渺!你这天杀的扫把星!自己晦气还不够,

还想祸害别人?滚回你的耗子洞去!”苏渺眼皮都没抬一下,只看着那绝望的妇人:“信我,

孩子能活。不信,你抱着他等死。”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妇人浑浊的眼睛里猛地迸出一丝微光,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抱着孩子踉跄着扑到苏渺面前:“仙姑!救救我的宝儿!求您了!只要能救活他,

当牛做马我都认!”“当牛做马不必,”苏渺站起身,瘦弱的身形在寒风里晃了晃,

语气平淡,“三文钱,外加一碗热粥。”“好好好!”妇人忙不迭地点头,

从怀里摸出几个铜板,又对着旁边一个相熟的卖饼大婶哀求,“张婶子,求您给碗热粥!

”周围一片哗然。“三文钱?一碗粥?这扫把星是穷疯了吧?”“装神弄鬼!

我看她怎么收场!”“可怜这孩子,死了还要被这瘟神折腾…”苏渺充耳不闻。

她伸出冰冷的手指,探了探男童的鼻息,又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瞳孔。指尖沾了点朱砂,

在黄裱纸上龙飞凤舞地画下一道奇异的符文。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神秘的韵律,

竟让周围的嘈杂声小了几分。画毕,她两指夹符,口中低叱一声常人听不懂的短促音节。

“疾!”符纸“噗”地一声,无火自燃!幽蓝色的火焰瞬间包裹符纸,却没有一丝热度散出。

这诡异的一幕,让所有围观者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后退一步。苏渺手腕一抖,

燃烧的符纸精准地按在男童的胸口膻中穴!“呃——嗬嗬嗬!

”原本毫无声息的男童猛地抽动一下,喉咙里发出一阵刺耳的抽气声!紧接着,

“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团浓稠腥臭的黑痰!青紫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小胸膛剧烈起伏,虽然依旧虚弱,但眼睛却缓缓睁开了,带着茫然看向自己的娘亲。“宝儿!

我的宝儿啊!”妇人狂喜地抱紧孩子,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语无伦次,“活了!真的活了!

谢谢仙姑!谢谢活神仙!”死寂。刚才还喧嚣的庵门前,此刻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法,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起死回生的一幕,嘴巴张得能塞下鸡蛋。

看向苏渺的目光,瞬间从鄙夷厌恶,变成了震撼,甚至…一丝畏惧。

苏渺接过张婶子哆哆嗦嗦递来的粗瓷粥碗,也不嫌烫,仰头就灌了一大口。

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总算驱散了一点寒意和饥饿感。她抹了抹嘴,

把空碗塞回给呆若木鸡的张婶子,弯腰捡起地上那三枚沾了泥土的铜钱,揣进怀里。

动作自然得就像在自家地里拔了根萝卜。“今日卦已毕,收摊。”她拍拍**上的灰,

看也没看周围石化的人群,转身就往破败的庵门里走。“仙姑!等等!

您…”抱着孩子的妇人急切地想追上去。“轰隆隆——”一阵滚雷般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瞬间打破了庵门前诡异的寂静。尘土飞扬中,一队盔甲鲜明煞气凛然的黑甲骑兵,席卷而至,

在静心庵前勒马停住。为首一名面容冷硬的宦官,眼神锐利的扫过混乱的人群,

最后定格在苏渺那瘦小单薄正欲跨入庵门的背影上。他翻身下马,动作干净利落,

展开手中一卷明黄色的卷轴,尖利高亢的声音划破空气,

带着不容置疑的皇权威严:“圣旨下——!

”第二章煞神夫君与催命符静心庵那点“佛门清净”,被圣旨带来的喧嚣彻底打破。苏渺,

天煞孤星,克死六任丈夫的扫把星。被皇帝一道圣旨,

赐婚给了刚刚从北境尸山血海中杀回来煞气冲天的战神王爷——萧绝!这消息像长了翅膀,

瞬间席卷京城。街头巷尾,茶楼酒肆,无人不在议论。“老天爷!这是嫌战王爷命太硬,

想用苏渺这‘人形天灾’去克一克?”“克?我看是陛下想让战王死吧!

那煞神在边关拥兵自重…”“嘘!慎言!不要脑袋了?不过…嘿,这下有好戏看了!

一个煞神,一个瘟神,看谁先把谁克死!”静心庵内,苏渺盘膝坐在她那破草席上,

指尖捏着一枚古旧的铜钱,有一下没一下地抛着。铜钱在空中翻转,发出细微的嗡鸣。

她对面,静安老尼那张刻薄的老脸,此刻因极度的震惊和嫉妒而显得格外狰狞。“苏渺!

你…你走了什么狗屎运?不,是狗屎霉运!那可是活阎王萧绝!克死他?你做梦!

他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你!”静安的声音尖得能刺破耳膜,“你等着!等王爷把你大卸八块,

丢去喂他的战狼吧!”苏渺眼皮都没撩一下,铜钱稳稳落回掌心。她摊开手,

看着掌心铜钱呈现的卦象,嘴角勾起一抹极冷的弧度。“哦?”她声音平淡无波,

“那老尼姑你可得好好活着,睁大眼睛看着,看看最后被碾死的,到底是谁。

”静安被她那洞悉一切般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啐了一口,骂骂咧咧地转身跑了。

……战王府的迎亲,简单粗暴,令人发指。没有喜乐,没有花轿,没有十里红妆。

只有一匹瘦骨嶙峋的老马,拖着一辆四面漏风的破旧青帷小车。两个面无表情的黑甲亲兵,

像押送囚犯一样,把苏渺“请”上了车。苏渺一身粗陋红布裙,头上盖着块破红布。

车轮碾过京城的石板路,吱呀作响,像是在嘲笑这场荒谬绝伦的婚礼。路旁指指点点的目光,

比静心庵门前更甚百倍。苏渺一把扯下那碍事的红盖头,随手丢在角落里,

透过摇晃的车帘缝隙,打量着这座威名赫赫,却也煞气冲天的战王府。

黑沉沉的巨大石兽蹲踞府门两侧,朱漆大门紧闭,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冰冷。府墙高耸,

墙头可见巡逻士兵闪过的冰冷甲胄寒光。空气里似乎都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铁锈味。

没有一丝喜庆。她被直接送进了一个偏僻的院落。院子里倒是打扫得干净,

但陈设简单得近乎寒酸,只有几样必要的家具,窗户纸都是新糊的。

桌上放着一套同样粗劣的红色嫁衣。“王妃,请在此等候王爷。”亲兵的声音硬邦邦的,

说完便退了出去,像两尊门神守在院门外。苏渺毫不客气地往硬邦邦的床榻上一坐,

开始闭目调息。这身体太弱了,得尽快恢复点元气。至于那什么“夫君”…兵来将挡,

水来土掩。夜色如墨,迅速吞噬了王府最后的天光。亥时三刻。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踏在冰冷的石板路上,每一步都带着沉重的压迫感,精准地敲在人的心脏上。

守在院门口的两个亲兵,呼吸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吱呀——”房门被一股大力猛地推开,

带起的冷风瞬间灌满室内,烛火疯狂摇曳,几乎熄灭。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堵在了门口,

将本就昏暗的光线彻底隔绝。混合着酒气的煞气扑面而来,让人窒息。战王,萧绝。

他穿着一身玄色常服,并未着喜袍。身形高大近乎压迫,肩背宽阔如能扛起山岳。

棱角分明的脸庞在昏暗摇曳的烛光下,显得愈发冷硬,剑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

薄唇紧抿成一条冷厉的直线。最慑人的是那双眼睛,深邃如寒潭,

此刻正燃烧着压抑的怒火和毫不掩饰的厌恶。像盯着什么肮脏的秽物,

直直望向床榻上的苏渺。他的右手,按在腰间佩剑的剑柄上,骨节因用力而泛白。

苏渺在他破门而入的瞬间就睁开了眼。四目相对。没有恐惧,没有羞涩,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她的眼神平静得像一汪深不见底的古井,清晰地映出萧绝此刻暴戾的姿态,

和他眉心间那一缕浓郁得化不开的死黑之气!这黑气,寻常人等可看不见。那黑气如同活物,

缠绕纠缠,带着浓烈的怨毒和不祥,正疯狂地吞噬着他本命宫的金戈之气!

萧绝被她这平静到诡异的目光看得微微一怔,

随即胸中那股被强行赐婚的滔天怒火和被“瘟神”沾染的暴戾瞬间冲顶!“噌——!

”龙吟般的剑啸刺破死寂!寒光乍现,冰冷刺骨的剑尖,带着战场淬炼出的杀意,

精准无比地抵在了苏渺纤细脆弱的咽喉上!锋锐的剑气甚至割断了她鬓边几根散落的发丝。

“妖妇!”萧绝的声音低沉沙哑,裹挟着凛冽的杀机,

“本王不管你用了什么妖法蛊惑圣心!既入我战王府,就给本王安分守己,当个活死人!

若敢兴风作浪,行那克夫作祟之事…”他手腕微沉,剑尖刺破皮肤,

一滴殷红的血珠瞬间沁出,顺着苏渺的脖颈滑落,在粗陋的红衣领口晕开一小团暗色。

“…本王便活剐了你!将你挫骨扬灰!”烛火在他身后跳跃,将他狰狞的影子投在墙壁上,

如同择人而噬的巨兽。房间里的空气沉重得让人无法呼吸。门外两个亲兵,身体绷紧如铁,

手已下意识按在了刀柄上。苏渺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她甚至微微扬起了下巴,

迎着那冰冷的剑锋,视线越过闪着寒光的剑身,再次牢牢锁定萧绝眉心那团翻滚的死黑之气。

然后,她动了。不是求饶,不是恐惧的颤抖。那只苍白纤细在他剑下显得无比脆弱的手,

以一种快到模糊的速度抬起!“啪!”一声轻响。一张皱巴巴画着鬼画符般红色线条的黄纸,

被苏渺两根手指,狠狠地拍在了萧绝那宽阔坚硬的额头上!动作干脆利落,

似乎带着一种…嫌弃?黄纸符箓歪歪扭扭地贴在他眉心,

上面朱砂绘制的符文在昏暗光线下透着诡异的光。萧绝整个人都僵住了。

握剑的手有瞬间的凝滞,眼底的暴怒被一种极致的错愕和荒谬感取代。

额头上传来纸张粗糙的触感和朱砂的微凉,这感觉…比被敌将砍一刀还让他难以理解!

这女人…疯了?!不等他从这匪夷所思的举动中回神,

苏渺那平淡无波甚至带着点不耐烦的声音,清晰地传进他耳朵里:“省省力气吧,王爷。

”她收回手,仿佛刚才只是拍掉了一只恼人的苍蝇,目光依旧落在他眉心,

语气笃定得如同在陈述太阳从东边升起:“剐我之前,您最好先想想怎么活过三天。

”“印堂死气盘踞,怨念缠身,分明是中了极阴损的厌胜邪术!此术反噬在即,

三日之内——”苏渺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钉入死寂的空气:“必、遭、横、死!

”第三章夜半直播抓鬼记“妖言惑众!”萧绝的暴喝如同平地惊雷,震得房梁簌簌落灰。

他额头青筋暴起,眼中杀机暴涨,抵在苏渺喉间的剑尖猛地向前一送!

“嗤——”皮肤被割裂的声音细微却清晰。更多的血珠涌出,染红了冰冷的剑锋。这妖妇!

死到临头,还敢用这等下三滥的装神弄鬼来咒他?!然而,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呼——!”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阴风,打着旋猛地灌入房中!

桌上的烛火“噗”地一声,彻底熄灭!整个房间,瞬间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死寂!

绝对的死寂!只有萧绝自己带着怒火的呼吸声,和…剑锋上那滴温热血珠滴落在地的轻响。

“嗒。”声音在黑暗中格外刺耳。一股仿佛从九幽地府渗出的寒意,

毫无征兆地爬上了萧绝的脊背。那寒意并非来自体表,而是源自骨髓深处。门外,

传来两个亲兵带着惊疑的低呼:“王…王爷?烛火…”萧绝握剑的手,

第一次在战场上以外的地方,感受到了一丝僵硬。并非恐惧,而是对未知的警惕!

他猛地扭头看向门口方向,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一抹幽绿!不是烛光!在房间角落,

靠近梳妆台的位置,一点只有指甲盖大小的惨绿色光点,毫无征兆地凭空亮起!紧接着,

第二点,第三点…如同被无形的线串起,七八点幽幽的绿光次第点亮,

无声无息地悬浮在半空中,诡异地上下飘荡起来!绿光映照下,

隐约可见扭曲晃动的影子投在墙壁上,似人非人,狰狞可怖!“鬼…鬼火!

”门外一个亲兵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保护王爷!”另一个亲兵强作镇定,

但拔刀出鞘的声音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阴寒的气息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

空气仿佛都变得沉重,带着一股陈年墓穴的土腥和腐朽味。萧绝瞳孔骤然收缩!他征战沙场,

尸山血海都闯过,从不信鬼神!但这诡异到极点的一幕,却让他持剑的手心,

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那贴在他额头的符箓,此刻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呵。

”一声极冷的嗤笑,在令人窒息的死寂中响起,显得格外突兀。是苏渺!黑暗里,

萧绝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听到她那依旧平淡,

甚至带着点…嫌弃和“果然如此”意味的声音:“我说什么来着?省点力气,不听。

”紧接着,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萧绝全身肌肉紧绷,

剑尖依旧警惕地指着苏渺的方向,厉喝:“妖妇!你做了什么?!”“做什么?

”苏渺的声音带着一丝忙碌的不耐烦,“开坛,做法,抓鬼!顺便…搞点副业。

”“刺啦——”火折的声音突兀响起。一点橘黄的光亮,照亮了苏渺苍白却异常镇定的脸。

她点燃了一小截不知从哪里摸出来的白蜡烛。烛光跳跃,映着她沉静的眼眸,

竟将那诡异的绿光都压下去几分。她动作麻利地将白烛放在地上,

又从她那破旧的小包袱里飞快地掏出几样东西:一个豁了口的破碗,

里面盛着半碗浑浊的清水;一小撮糙米;还有那支秃了毛的旧毛笔和劣质朱砂。

“你...你从哪儿掏出来的这小破包袱??”萧绝一脸的不可置信。“老铁们!看好了啊!

”苏渺不理会他,自顾自的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用一种市侩吆喝般的语气,清晰地说道,

“专业驱邪,现场直播!王府闹鬼实况,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这波驱邪套餐,

原价一千九百九十八!现在开张特惠,只要九九八!九九八!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驱不走邪祟,分文不取!”萧绝:“……”门外的亲兵:“……”这女人…真疯了?!

她在跟谁说话?!苏渺才不管他们怎么想。她语速飞快,手上动作更快。毛笔蘸饱朱砂,

在黄裱纸上刷刷几笔,一道比贴在萧绝额头上复杂数倍带着凌厉气息的符箓瞬间成型!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秽气分散,邪祟现行!破!”随着最后一声清叱,苏渺指尖夹符,

猛地朝那几团飘荡的绿光甩去!“轰——!”符纸在靠近绿光的瞬间,无火自燃!这一次,

不再是幽蓝的冷焰,而是爆发出刺目的金红色火光!如同一个小型的太阳在黑暗中炸开!

“滋啦——!”一阵刺耳声响瞬间充斥整个房间!那几团飘荡的惨绿鬼火,如同遇到了克星,

猛地剧烈扭曲!在金色火焰的灼烧下,发出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啸!

金红火光与惨绿鬼光疯狂交织!强光刺得萧绝下意识地眯起了眼,心中翻起惊涛骇浪!

这绝非戏法!他清晰地感受到,那金色符火爆发出的刹那,

房间内刺骨的阴寒如同潮水般急速退去!“妖孽!还不现行!”苏渺一声厉喝,动作不停。

她抄起旁边一个沉重的铜质烛台,咬破自己食指指尖,

飞快地在烛台底座上画下一个血红色的奇异符号。“去!”她手臂抡圆,将那沉重的烛台,

如同投掷标枪般,狠狠砸向墙角梳妆台下方一处被浓重阴影覆盖的角落!“砰!!!

”一声闷响,伴随着木头碎裂的“咔嚓”声!

烛台底座的血色符号在撞击的瞬间爆发出微弱的红光!“啊——!!!

”几乎撕裂耳膜的女人惨嚎,猛地从那个角落炸响!比刚才鬼火的尖啸清晰百倍!直刺灵魂!

这声音太过真实,太过凄厉,让两个身经百战的亲兵都骇然色变,

握刀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萧绝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这声音…绝非人力能发出!金光与绿光同时爆闪,然后骤然熄灭!房间内重新陷入黑暗,

只有苏渺点着的那截白烛,散发着微弱但稳定的光芒。死寂再次降临。但这一次,

那股令人窒息的阴寒感,彻底消失了。空气似乎都重新开始流动。苏渺拍了拍手,走到墙角,

弯腰在梳妆台碎裂的木板下,摸索着。片刻后,她直起身,手里拎着一个巴掌大小的人偶!

用惨白粗布缝制,上面用暗红的颜料画满扭曲符咒。人偶的胸口,正插着那支沉重的铜烛台!

烛台底座的血符,还在散发着微弱的红光。“啧,”苏渺拎着那还在微微颤动的人偶,

凑到白蜡烛微弱的光线下仔细看了看,语气带着点嫌弃,“手艺真糙,针脚歪歪扭扭的。

不过用料倒是‘讲究’,头发是活人的,血也是新鲜的,怨气够足。

难怪能引动这‘阴磷火’吓唬人。”她像拎着个破麻袋一样,

把人偶提到还僵在原地持剑指着空气的萧绝面前。“喏,”苏渺把人偶往萧绝眼前晃了晃,

差点怼到他高挺的鼻梁,“王爷,您的‘横死套餐’,根源找到了。手法挺毒,

厌胜之术里的‘引魂煞’,专门勾动战场死气怨念反噬其主。三天?算得还挺准。

”白蜡烛的光映着她平静的脸,也照亮了萧绝那张此刻写满了震惊的脸。

他额头上那张歪歪扭扭的符箓,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滑稽。

他死死地盯着苏渺手里那个散发着不祥气息的人偶,又猛地看向苏渺,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厌恶、杀意、暴怒…被一种强烈的冲击和动摇所覆盖。剑,不知何时已经垂下。门外,

两个亲兵目瞪口呆地看着屋内的情景,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苏渺却像是完成了一单普通的生意,随手把那邪异的人偶丢在地上,

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她走到桌边,小心翼翼地端起桌上唯一一个还算完好的粗瓷茶壶,

给自己倒了杯冷水,咕咚咕咚灌了下去。喝完,她长长舒了口气,

像是才注意到房间里还有别人。她转过身,目光平静地看向依旧如同雕塑般站在那里的萧绝,

语气恢复了那种平淡无波,甚至带着点赶客的意味:“好了,第一单‘售后’处理完毕。

王爷,麻烦让让道。”她指了指地上那个被烛台钉着的人偶:“这玩意儿只是引子,

背后施术的人还没揪出来,算‘半单’生意。

驱邪费、精神损失费、还有我这脖子上的医药费…”她摸了摸颈间那道已经止血的浅浅剑痕,

眼神凉凉地扫过萧绝手中的剑。“承惠,纹银一千两。概不赊账。”萧绝的嘴角,

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他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无言以对”。就在这时,

苏渺像是想起了什么更重要的事,补充道:“哦,对了。王爷要是手头紧,或者想赖账,

也没关系。”她弯腰,从地上捡起刚才丢掉的破红盖头,

慢条斯理地擦了擦从包里掏出的桃木剑,语气随意得像在讨论天气:“反正您这王府里,

‘脏东西’估计还有不少。正好,我就在这儿支个摊儿,做做街坊生意。下一位客户,

应该很快就到了。”她掂了掂手里的桃木剑,目光扫过两个还处于石化状态的亲兵,

又飘向王府更深沉的黑暗处,仿佛那里正有无数“潜在客户”在排队。“麻烦让让,

别挡着我赚下一单的路。”第四章十倍奉还,符咒反噬战王府西院,萧绝惯用的书房。

烛火通明,驱散了角落的阴影,却驱不散弥漫在空气中的凝重。檀木桌案上,

那枚被铜烛台贯穿的引魂煞人偶,此刻已变得焦黑干瘪,像一块丑陋的疮疤,

刺眼地躺在那里。萧绝背对着门口,负手而立。玄色常服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轮廓,

在烛光下投下沉默而压抑的影子。他沉默了很久。苏渺坐在下首一张硬木椅上,

姿势算不上端正,甚至有些懒散。她捧着一杯热茶,小口啜饮着,

袅袅热气氤氲了她平静无波的脸。颈间那道被剑锋割出的血痕,已用干净的白布简单包扎。

两个亲兵立在门外,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出。但偶尔扫过苏渺背影的目光,

已彻底褪去了最初的鄙夷和警惕,只剩下深深的敬畏和后怕。“那东西…”萧绝终于开口,

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滞涩,他微微侧身,目光沉沉地落在人偶上,

“是何人所为?”“不知道。”苏渺回答得干脆利落,放下茶杯,“厌胜之术,隔空害人。

施术者藏得深,这玩意儿就是个引雷针,只负责引动你身上积累的战场死气和怨念反噬自身。

源头嘛…”她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要么是深仇大恨,要么是利益攸关。王爷不妨想想,

您若横死,谁会笑得最开心?”萧绝的眼神骤然锐利,寒光乍现。

书房内的温度似乎都低了几度。他脑海中瞬间闪过朝堂上几张面孔。这些面孔或虚伪,

或忌惮,或暗藏杀机......“此术…除了引动怨念,还有何害处?”他追问,

语气凝重。“害处?”苏渺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引魂煞,顾名思义,

引来的可不只是怨气。那些被你斩杀在战场死不瞑目的冤魂厉魄,都会被这东西吸引,

一点点蚕食你的精气神。时间久了,轻则神志昏聩,噩梦缠身,重则…就是昨晚那场面,

百鬼噬心,暴毙当场。三天?施术者倒是挺心急,生怕夜长梦多。”萧绝的拳头猛地攥紧,

骨节发出咯咯轻响。昨夜那刺骨的阴寒、诡异的鬼火、凄厉的鬼啸…再次清晰地浮现在脑海。

若非这女人…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心绪。“此物如何处置?”他指向人偶。

“简单。”苏渺站起身,走到桌案前。她伸出两根手指,

指尖不知何时已沾染了鲜红的朱砂。她以指代笔,

凌空在人偶上方飞快地勾勒出一个符文虚影。“天地玄宗,万炁本根!破秽除邪,金光速现!

敕!”随着最后一声清叱,那凌空画就的朱砂符文骤然亮起刺目的金光,如同烙印,

狠狠印向焦黑人偶!“噗嗤——”一声轻响,如同热炭入水。

焦黑的人偶在金光下剧烈地颤抖,发出一阵短促而尖锐的嘶鸣!

缕缕肉眼可见的恶臭黑烟从人偶的缝隙中疯狂涌出,又在金光中迅速消融殆尽!几个呼吸间,

那令人心悸的邪异气息彻底消散。原本焦黑的人偶,变成了一堆真正的破布碎片。

苏渺随手拿起桌上一张废纸,将这堆秽物扫了进去,团成一团,丢给门口一个亲兵。

“找个阳气最盛的地方,正午时分,挖个深坑埋了。埋之前,撒点生石灰。

”亲兵手忙脚乱地接住纸团,如同捧着烫手山芋,连连点头:“是!王妃!

”萧绝看着那堆秽物被处理掉,心头仿佛也卸下了一块巨石。

他目光复杂地看向苏渺———这个瘦弱单薄却蕴含着恐怖力量的女人。

“昨夜…”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些什么。感谢?质疑?

还是…那笔一千两的“账单”?苏渺却根本没给他开口的机会。她重新坐回椅子,端起茶杯,

眼皮都没抬:“王爷,账目清晰。一千两,白银,现钱。

或者等价的黄金、玉器、古董字画也行,我不挑。支持货到付款,不支持赊欠。

”她顿了顿,补充道,“另外,这西院风水太差,阴气重,不利于我恢复元气和…做生意。

麻烦给我换个朝阳开阔,最好离主街近点的院子。谢谢。”萧绝:“……”……翌日,

金銮殿。九龙盘柱,金碧辉煌。文武百官分列两侧,气氛却透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

龙椅上的皇帝萧胤,正值盛年,面容儒雅,眼神却深不见底,

带着帝王特有的威仪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他听着兵部关于北境军需调拨的奏报,

手指无意识地敲着龙椅扶手。“陛下,”兵部尚书奏报完毕,

户部尚书李崇义便迫不及待地出列。他年约五旬,保养得宜,面皮白净,

一双细长的眼睛闪烁着精明的光,嘴角习惯性地带着一丝圆滑的笑意。他手捧玉笏,

声音洪亮中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北狄新败,元气大伤,臣以为,当趁此良机,休养生息,

体恤民力。边关将士劳苦功高,然所耗钱粮甚巨…臣恳请陛下,酌情削减北境三镇三成军饷,

以充国库,备不时之需。”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响起一片低低的议论声。削减边军饷银?

这无异于自毁长城!武将队列中,一道挺拔的身影猛地踏前一步!萧绝!

他身着玄色亲王蟒袍,面色沉冷如冰,周身那股尸山血海中淬炼出的凛冽煞气,

即使在这金銮殿上,也毫不收敛地弥漫开来,瞬间压得周遭议论声一滞。“李尚书此言差矣!

”萧绝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锋锐,“北狄狼子野心,

败而不亡!此刻削减军饷,动摇军心,无异于开门揖盗!臣昨日所奏,北狄萨满有异动,

恐行邪祟之事乱我边关!此时更需稳军心,固边防,以防不测!”“邪祟之事?

”李崇义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脸上的笑意更深了,细长的眼睛眯起,

看向萧绝的目光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讥诮,“王爷!您可是我大梁战神!尸山血海都趟过来了,

怎么如今…倒信起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来了?”他拖长了腔调,

声音在寂静的大殿里显得格外刺耳,“莫非是…昨夜王府闹腾得厉害,惊扰了王爷清梦?

以至于王爷被些许魍魉小丑…吓破了胆?”“哗——!”整个朝堂瞬间炸开了锅!

武将们怒目而视,文官们神色各异,有震惊,有鄙夷,有幸灾乐祸。“李崇义!你放肆!

”一位老将军怒喝。萧绝的脸色,瞬间阴沉。他盯着李崇义,那双深邃的寒眸中,

杀机如同冰锥,几乎要将对方洞穿!昨夜那场诡异的生死危机,王府亲兵皆知,

但消息绝不可能如此快就传到朝堂!这老狐狸…他怎会知晓?!

除非…李崇义在萧绝冰冷的目光逼视下,心头也是一凛,但想到背后的倚仗,

腰杆又挺直了几分,脸上依旧挂着那令人作呕的假笑:“王爷息怒,老臣也是一时失言,

关心则乱嘛!只是这邪祟之说,实难服众。削减军饷,实乃为国库计,为黎民计啊!

”他转向御座,深深一躬,“请陛下圣裁!”龙椅上的皇帝萧胤,

目光在剑拔弩张的两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萧绝身上,眼神带着一丝探究和深意。

他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战王所奏邪祟之事,空口无凭,确难取信。

然边关军情,亦不可轻忽。军饷一事…容后再议。”皇帝轻轻揭过,

却将萧绝的警告定性为“空口无凭”,态度不言而喻。萧绝下颌绷紧,没有再争辩。

他冷冷地瞥了一眼面露得意之色的李崇义,眸底深处,是寒潭暗流。退朝钟响,

百官鱼贯而出。李崇义昂首挺胸,在一众或明或暗的奉承目光中,步履轻快地走出宫门,

登上他那辆低调奢华的乌木马车。车轮滚动,驶向位于京城权贵云集之地的李府。一进府门,

他那张在朝堂上还带着得意笑容的脸,瞬间阴沉下来,布满阴鸷和一丝难以掩饰的焦躁。

他挥退所有下人,脚步匆匆,径直走向书房深处。厚重的书房门在他身后紧紧关闭,

几乎隔绝了所有光线和声音。他走到靠墙的巨大书架前,

手指在几本厚厚的典籍上以一种特定的顺序快速按动。

“咔哒…咔哒…”几声轻微的机括声响过,书架无声地向旁边滑开,

露出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暗门。门后,是一间只有丈许见方的密室。密室内别无他物,

只有一张乌木供桌,桌上铺着明黄色的绸缎。供桌中央,端端正正地摆放着一尊物事。

那是一只巴掌大小的貔貅。非金非玉,通体漆黑如墨,质地非石非木,在密室幽暗的光线下,

泛着一种仿佛能吸收光线的油润光泽。貔貅造型狰狞,张牙舞爪,

一双镶嵌着暗红石头的眼睛,幽幽地“注视”着来人。更诡异的是,貔貅周身,

密密麻麻刻满了扭曲怪异的暗红色符文,透着一股邪异到极致的气息。

李崇义看着这尊黑玉貔貅,脸上的肌肉因恐惧和狂热而微微抽搐。他深吸一口气,

从供桌下方取出一柄造型奇特的乌金小刀,刀身同样刻着细密的符文。

他虔诚地跪倒在供桌前,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声音带着神经质的颤抖:“无生老祖在上…信男李崇义,虔诚供奉…今有煞星萧绝,

阻我财路,坏我大事…恳请老祖显圣,赐下无边法力…”他猛地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举起乌金小刀,毫不犹豫地刺向自己左手无名指指尖!“呃!”剧痛让他闷哼一声,

额角渗出冷汗。三滴殷红的心头血,被他小心翼翼地挤了出来,滴向那黑玉貔貅张开的口中!

“请仙师赐力!务必让那煞星…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血珠滴落,

触及貔貅黑玉身体的瞬间——“嗡——!”那尊死物般的黑玉貔貅,

周身刻画的暗红符文猛地亮了起来!散发出妖异的血光!充满了无尽怨毒和毁灭气息的邪力,

骤然从貔貅体内爆发出来!整个密室瞬间温度骤降,烛火疯狂摇曳,几欲熄灭!

李崇义被这股突如其来的邪力冲击得脸色煞白,身体抖了起来,

眼中却爆发出病态的兴奋光芒!成了!……与此同时,战王府,

新拨给王妃苏渺的“明辉院”内。这院子果然开阔向阳,靠近王府西侧墙,

隐隐还能听到墙外街市的喧嚣。苏渺正盘膝坐在院中一棵老槐树下,

面前摆着一个小巧的香炉,三根线香青烟袅袅。她并非在打坐,而是在…数钱。

一堆碎银子和铜板,被她分门别类,码得整整齐齐。旁边,

还放着一小锭明晃晃的十两官银——这是萧绝派人送来的“首付款”。“啧,抠门。

”苏渺掂了掂那锭银子,撇撇嘴。一千两,这才给了十两,打发叫花子呢?

她正琢磨着下午要不要去王府库房“参观”一下,顺便催催账。突然!

她拈着铜钱的手指猛地一顿!一道带着浓烈诅咒和毁灭意味的气息,

骤然撕裂了王府上空平静的气场,无视空间距离,狠狠刺向王府深处——萧绝所在的方向!

目标明确:要吞噬萧绝的生机,要让他魂飞魄散!“哼!”苏渺眼中寒光爆射!

平静的面容瞬间覆上一层冰霜!她霍然起身!这股邪力…比昨夜那引魂煞强横何止十倍!

而且带着一股熟悉的“味道”!正是昨夜人偶上残留的施术者气息!对方这是被激怒,

狗急跳墙,下了死手!想在她眼皮子底下杀人?还想杀她的…债主?!找死!

苏渺的动作快如闪电!她甚至来不及回屋取朱砂黄纸!右手食指中指并拢,

体内那点微薄的灵力疯狂运转,指尖瞬间逼出一滴殷红中带着淡金光泽的心头精血!

精血为墨,凌空作符!她的手指在空中划出道道残影,速度快到肉眼难辨!一个血色符文,

在虚空中迅速成型!符文线条流转,隐隐有龙吟虎啸之声!正是玄门秘传,

专克一切邪术诅咒的——“斗转星移,十倍反噬咒!”“魑魅魍魉,也敢逞凶!

”苏渺清叱一声,声如凤鸣,带着煌煌天威,“以吾之血,敕令乾坤!施术者邪,

百倍还之!疾!”她并指如剑,对着那散发着淡金红光的血符,狠狠向前一推!“噌——!

”血符猛地一震,爆发出刺目的光华!瞬间化作一道反击之力,循着那袭来的诅咒邪力轨迹,

轰然逆袭而去!反击之力所过之处,王府上空残留的阴邪气息瞬间消融净化!……李府,

密室。李崇义还沉浸在邪力爆发的狂喜和恐惧交织之中,身体因过度兴奋而微微颤抖。

他仿佛已经看到萧绝七窍流血魂飞魄散的惨状。突然!“噗——!

”他胸口如同被一柄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眼前猛地一黑,喉头一甜!一大口乌黑鲜血,

完全不受控制地狂喷而出!鲜血中,甚至夹杂着点点如同碎金般的内脏碎块!“呃啊——!

”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从李崇义喉咙里挤压出来!

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仿佛被无数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撕扯!

一道比他供奉的邪力更凶戾万倍的毁灭力量,疯狂地冲入他的体内!这股力量所到之处,

他体内那些依靠邪法获取的“法力”,如同遇到了克星,瞬间土崩瓦解,反噬自身!

“不…不可能…老祖救…”李崇义惊恐欲绝地看向供桌上的黑玉貔貅。那尊黑玉貔貅,

此刻正发出尖啸的嗡鸣!貔貅周身那些血红的符文疯狂闪烁,仿佛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一道道细密的裂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它漆黑的体表蔓延开来!“咔嚓!

”清脆的碎裂声响起!貔貅那双镶嵌着暗红血滴石的眼睛,其中一颗,猛地爆裂开来!

化作一蓬细碎的黑红色粉末!“轰——!”仿佛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整尊黑玉貔貅,

连同下面的乌木供桌,在爆裂的血光和狂猛的冲击波中,轰然炸成了无数碎片!

碎片如同锋利的暗器,裹挟着残留的邪力,向四面八方激射!“啊——!”李崇义首当其冲!

无数的碎片深深嵌入他的身体,尤其是脸上!他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嚎,

整个人被狠狠掀飞出去,重重撞在密室的石壁上!鲜血从他全身的伤口涌出,

瞬间染红了他华贵的官袍和身下的地面。他像一滩烂泥般瘫在血泊中,

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眼耳口鼻都溢出黑血,眼神涣散,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难以置信。

他引以为傲的仙师法宝…碎了?那恐怖力量…是什么?

剧痛和邪力反噬的极致痛苦将他彻底淹没。意识沉入黑暗前,他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

……战王府,明辉院。槐树下,苏渺指尖那滴精血已然消失。她脸色微微有些苍白,

但眼神依旧清亮锐利,仿佛刚才那惊天动地的隔空斗法只是拂去了一点灰尘。

她看着李府方向,那里残余的邪气正在迅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衰败之气。

苏渺轻轻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嘴角勾起冰冷至极的弧度。“十倍反噬,送你上路。

”她弯腰,重新坐回蒲团上,拿起那锭十两的官银掂了掂,

对着不远处早已被刚才王妃骤然爆发的气势吓得面无人色的小丫鬟,懒洋洋地吩咐:“去,

告诉你们王爷一声。”“户部尚书李崇义大人,今日恐有血光之灾,命不久矣。

让他…早做打算。”小丫鬟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苏渺不再理会,

低下头,继续专注地数着那堆碎银子,一枚,两枚…阳光透过槐树叶的缝隙洒下,

在她身上跳跃,映着她沉静的侧脸。仿佛刚才弹指间决定了一位当朝二品大员生死的人,

根本不是她。第五章龙床下的诅咒娃娃李崇义暴毙的消息,

平地惊雷般在傍晚时分炸响了整个京城!堂堂户部尚书,下朝回府不足两个时辰,

竟在书房密室中遭遇“意外”!据传是密室内供奉的珍贵古玉突然炸裂,碎片四溅,

李大人当场重伤不治!死状凄惨无比!消息传来,朝野震动,暗流汹涌。李府一派缟素,

哭嚎震天。而与此相对的,是战王府西院书房内,死一般的寂静。萧绝负手站在窗前,

窗外暮色四合,将他挺拔的身影拉得很长。他听着亲兵统领赵成压低声音详尽无比的汇报。

自然包括了李府密室那邪异的场景和王妃那句轻飘飘的预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有眼底深处翻涌着惊涛骇浪。反噬…隔空杀人于无形…这女人的手段,简直狠辣,

简直匪夷所思!远超他对“玄门术士”的认知!她到底是什么来路?昨夜救他,

今日杀李崇义…是敌?是友?“王爷,”赵成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

“王妃她…深不可测。李崇义密室内的邪物碎片,残留气息与昨夜王府人偶气息相似!

他死前,必然想再次施法暗害于您!”萧绝缓缓转过身,烛光映着他冷峻的侧脸。“知道了。

**,李府密室残留之物,想法子取一点回来。”他顿了顿,声音低沉,

“另外…王妃那里,她要的院子,立刻安排最好的‘澄瑞轩’。一千两白银,

从本王私库支取,即刻送去。”“还有,态度…恭敬些。”“是!”赵成肃然领命,

退了出去。萧绝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望向明辉院的方向。那女人…她现在在做什么?数钱?

还是…又在等下一个“客户”?……澄瑞轩果然气派敞亮,雕梁画栋,庭院开阔,

还带着一个小巧精致的荷花池。最关键的是,离王府西侧门很近,门外的街市喧嚣隐约可闻。

苏渺毫不客气地搬了进去。一千两白银,十两一锭,整整齐齐码在红木托盘里送了过来,

银光闪闪。她终于露出了穿过来后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眼睛弯成了月牙。“嗯,

这还差不多。”她满意地点点头,随手拈起一锭银子抛了抛,对着送银子来的管事嬷嬷道,

“替我谢谢王爷。另外,跟他说一声,李崇义只是个马前卒,背后还有人。让他最近…嗯,

离水边远点,尤其是皇宫里的太液池。”管事嬷嬷被这没头没脑的警告弄得一头雾水,

但想到李尚书的“前车之鉴”,哪敢多问,连连应下,恭敬退走。苏渺将银子收好,

小说《王妃她五行缺金,专治不服》 王妃她五行缺金,专治不服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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