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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荒路上,**医术救了个将军精选章节

半吨老师 2025-07-05 10:22:19

烈日当空,土地干裂得张着嘴。我蹲在一片枯黄的刺儿菜旁边,指甲缝里全是黑泥。

野菜根刚挖出来半截,枯草丛里突然伸出一只血糊糊的手,死死抓住了我的脚踝。

“嘶——”我倒抽一口凉气,差点把手里的小铲子砸过去。草叶窸窣晃动,

露出一张沾满血污和尘土的脸。是个男人。眼睛紧闭,嘴唇干裂发白,胸口一道翻卷的刀伤,

血混着泥,已经发黑发硬。破烂的衣服料子倒是不差,只是被血浸透了,看不出本色。

他抓着我脚踝的手滚烫,像块烙铁。“阿沅!”我扭头喊。表妹阿沅挎着个破篮子小跑过来,

一看地上的人,“嗷”一嗓子,篮子差点扔了:“姐!死人?!”“没死透。

”我掰开那滚烫的手指,探了探他脖子侧边,还有微弱的跳动,“还有口气。

”阿沅脸都白了,直跺脚:“姐!逃荒路上最忌讳捡人!咱自己都活不下去了!水都没了!

”她说的没错。我们这支从北边逃出来的队伍,像被抽干了汁水的枯藤,拖拖拉拉几十口子,

老弱妇孺占了大半。水囊早就空了,粮食袋子也瘪得只剩一层皮。

每天就靠挖点草根、剥点树皮吊着命。昨晚宿营,又有两个老人没熬过去。“见死不救,

跟杀人有什么区别?”我解开自己腰间那个瘪瘪的水囊——里面只剩最后一口混浊的泥浆水。

小心地掰开那男人的嘴,滴了几滴进去。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眼皮剧烈地颤动,

却没睁开。“炘阳!你干啥呢!”粗嘎的嗓门炸响。李老栓扛着把豁口的锄头,

带着几个面黄肌瘦的汉子围了过来。他是村里原来的里正,现在算是这支逃荒队的半个头儿。

“哪来的半死人?晦气!赶紧扔远点!招了病气,这一队人全得完蛋!

”他身后的人眼神麻木,有的甚至带着点凶狠。饿极了,人跟野兽没什么两样。

我挡在那男人身前,手里还攥着沾血的小铲子:“李叔,他还有气,扔出去就是等死。

”“死就死!少张嘴吃饭!”李老栓唾沫星子喷过来,“你爹妈死得早,

要不是乡亲们拉扯,你能活到现在?这时候犯什么糊涂!你当你是活菩萨?

自己几斤几两不清楚?”这话戳心窝子。我爹是十里八乡唯一的郎中,一场时疫,

爹娘都没了,只留下几本翻烂的医书和一个装草药的小破箱子。我这点皮毛医术,

在太平年月也就给人治个头疼脑热,在这逃荒路上,更是屁用不顶。队伍里生病受伤的,

我也只能看着他们一个个倒下。“我不是菩萨,”我声音不大,但没退,

“但他倒在我脚边了,我看见了。我爹说过,见伤不救,见死不扶,不配拿针。

”李老栓气得脸上的褶子都在抖:“行!你清高!你仁义!你救!

有本事别占大家伙儿的水粮!拖着他走!”“不用占!”阿沅突然梗着脖子站到我旁边,

小脸绷得紧紧的,“我姐那份口粮水分我一半给他!我的也分他一半!我们饿不死他!

”李老栓狠狠瞪了我们一眼,骂骂咧咧地走了:“两个赔钱货!等着哭吧!

”(二)队伍继续在龟裂的黄土路上蠕动。我和阿沅落在了最后面。那男人死沉。

我和阿沅用几根木棍和破布条勉强扎了个简易担架,拖着他在滚烫的地上走。每走一步,

都像在火炭上挪。“姐……他……好重啊……”阿沅喘得像拉风箱,小脸憋得通红,

汗水混着尘土淌下来,冲出几道沟。她自己也才十四岁,瘦得像根豆芽菜。“省点力气,

别说话。”我咬着牙,肩膀被粗糙的布条勒得**辣地疼。担架上的男人毫无知觉,

只有胸口的微弱起伏证明他还吊着一口气。白天赶路,晚上宿营。别的难民围着微弱的篝火,

分着那点可怜的草根糊糊。我和阿沅躲得远远的,在避风的土坡后面。

我点亮了唯一一小截蜡烛头——这是我爹留下的,一直没舍得用。微弱的烛光下,

我用最后一点干净布条蘸着仅剩的、浑浊的水,一点点清理男人胸口的伤。伤口很深,

皮肉外翻,边缘发黑,显然沾了脏东西。再不处理,必死无疑。“阿沅,按住他。

”“姐……我怕……”“按紧!”我深吸一口气,从贴身的小包袱里摸出一个小布卷。展开,

里面是几根长短不一的银针,

还有一小块发黑的、硬邦邦的东西——那是最后一点家传的止血生肌药膏,掺了蜂蜜的,

一直用油纸包着,没舍得用。没有酒,只能用最后一点清水冲洗伤口。

冰冷的布擦过伤口边缘,昏迷中的男人猛地抽搐了一下,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嘶鸣。“按住!

”我低喝。阿沅用尽全身力气压住他乱动的肩膀。我捏起最细的那根针,

在烛火上飞快地燎了一下。心一横,对着伤口周围几个穴位,又快又稳地扎了下去。

这是我爹教过的“定痛针”,能暂时麻痹局部。男人的抽搐果然减轻了些。

我立刻用粗糙的小刀(平时用来挖野菜根的),小心刮掉伤口边缘发黑坏死的腐肉。

脓血涌出来,带着难闻的腥臭。阿沅别过头去干呕。刮干净腐肉,露出底下还算鲜红的肉。

我飞快地把那点珍贵的药膏挖出来,厚厚地敷在伤口上。再用最后几根干净的布条,

紧紧包扎起来。做完这一切,蜡烛头“噗”地一声灭了。黑暗瞬间吞噬了我们。

我和阿沅都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湿透,瘫坐在地上,只剩下粗重的喘息。

(三)接下来几天,我和阿沅的日子更难了。口粮和水锐减。

阿沅把自己的那份糊糊偷偷多拨给我一点,自己饿得走路打晃。

我则把我那份糊糊里能捞到的一点点固体渣子,用水泡软了,硬灌进那男人嘴里。

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偶尔会短暂地睁开眼。眼神空洞,没有焦点,像蒙着一层灰。

但胸口的起伏似乎有力了一点点。李老栓他们看我们的眼神越来越冷,像看两个瘟神。

“带着个累赘,还浪费水!早晚拖死大家!”闲言碎语不断飘过来。这天傍晚,

队伍在一片光秃秃的河滩地停下。河床早就干得裂开大口子,像一张张绝望的嘴。

大家分散开,徒劳地用木棍、石头在干裂的河床里挖,希望能挖出一点点湿泥。

我和阿沅把男人安置在一处背阴的土坎下。他今天似乎清醒的时间长了些,

虽然依旧说不出话,但眼睛会随着我的动作微微转动。“你……叫什么?

”我一边用湿布给他润嘴唇,一边低声问。他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

目光却落在我脖子上——那里挂着一个褪色的小布囊,是我娘缝的,

里面装着一小片据说是“祖传”的不知名药材,像个干瘪的小果子,我一直当护身符戴着。

突然,河滩那边传来一阵骚动!“水!好像有水汽!”“下面!下面有湿泥!

”绝望的人群爆发出狂喜的呼喊。我和阿沅惊喜地对视一眼,正要跑过去。“啊——!死人!

有死人!”一个妇人凄厉的尖叫像刀子一样划破了短暂的喜悦。人群呼啦一下围过去,

又惊恐地散开。只见刚挖开的一个浅坑里,赫然露出几具纠缠在一起的白骨!

白骨上的破烂衣裳,和我们身上穿的差不多。显然,是比我们更早逃荒到这里,

最终也没能走出去的人。恐慌像瘟疫一样蔓延。

“完了……这里也死过人……”“没活路了……死定了……”“老天爷啊!开开眼吧!

”绝望的哭嚎声此起彼伏。有人瘫坐在地,有人对着干裂的天空磕头,

更多的人眼神彻底失去了光彩,变得死寂。李老栓也面如死灰,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这支队伍最后一点心气,似乎被这几具白骨彻底压垮了。就在这时,

一阵急促杂乱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烟尘腾起。

七八个骑着瘦马、衣衫破烂却目露凶光的汉子冲了过来,手里拿着豁口的刀、削尖的木棍。

是流寇!“把吃的喝的都交出来!”为首的独眼龙勒住马,声音嘶哑凶狠,

“敢藏一粒粮食,老子送你们去见河底下那些!”难民们吓得魂飞魄散,哭喊声一片。

李老筛糠似的抖着,

装粮的破口袋往前推了推:“好……好汉……就……就这些了……”独眼龙用刀尖挑开袋子,

看到里面那点可怜的、混合着泥土的草根和麸皮,啐了一口:“妈的!一群穷鬼!

”他凶狠的目光扫视着惊恐的人群,像在挑选待宰的羔羊。最后,落在我和阿沅身上,

尤其是我脸上。“哟嗬,这破地方还有这么水灵的丫头?”独眼龙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露出黄牙,一夹马腹就朝我们这边过来,“带走!给兄弟们解解闷!”阿沅尖叫一声,

死死抱住我的胳膊。我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手里紧紧攥住了挖野菜的小铲子,

指甲抠进木头柄里。不能慌……不能慌……就在独眼龙狞笑着伸手要抓我的瞬间——“呃!

”一声压抑的、仿佛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闷哼,从我身后响起。

那个一直躺在土坎下、半死不活的男人,不知何时竟挣扎着撑起了半边身子!

他脸色惨白如纸,额头青筋暴起,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那独眼龙流寇。那眼神,

像淬了冰的刀锋,带着一种濒死野兽般的凶悍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威压。

独眼龙的动作猛地一滞,伸出的手停在半空。

他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充满杀气的眼神震了一下。“妈的!还有个装死的?

”独眼龙恼羞成怒,刀尖一转,指向男人,“想当英雄?老子先送你上路!

”他催马就要冲过来!(四)千钧一发!

我的目光死死锁在独眼龙那只完好的、因愤怒而瞪圆的眼睛上。位置……距离……“阿沅!

闭眼!”我嘶吼一声,右手闪电般从怀里掏出那个小布囊,用力一扯!

里面那颗干瘪的、不起眼的“祖传药材”被我捏在指尖。左手同时抓起地上的一把沙土。

独眼龙的马蹄已经扬起!就在他挥刀劈下的刹那——“看招!”我厉喝一声,

左手那把沙土猛地朝他面门扬去!几乎是同时,右手拇指用力一捻,

那颗干瘪的果子瞬间碎裂成细小的粉末,混在沙尘里,精准地扑向他的眼睛!

“啊——我的眼!”独眼龙发出一声凄厉得不似人声的惨叫!他捂着眼睛从马上滚落下来,

疯狂地在地上打滚,指缝里渗出暗红色的血水。“疼!疼死我了!妖女!你是妖女!

”这变故太快!他手下那七八个流寇都懵了,惊恐地看着他们老大瞬间变成这副模样。

“老大!”“杀了那妖女!”流寇们反应过来,又惊又怒,举着武器就要冲过来。

“不想跟他一样变瞎子的,就过来!”我往前一步,挡在阿沅和那男人身前,

手里紧紧攥着剩下的一点粉末,声音因为紧张而发颤,却异常尖利。

“姑奶奶祖传的‘断魂砂’!沾上一点,烂眼烂肉!神仙难救!”我故意扬了扬手,

作势要洒。那些流寇看着地上翻滚哀嚎、满脸是血的独眼龙,又看看我手里不知名的粉末,

脚步硬生生钉在原地,脸上全是恐惧。“断魂砂”?他们根本没听过,

但老大的惨状就在眼前!“滚!”我再次厉喝,心脏狂跳,几乎要撞出胸腔。

“再敢靠近一步,大家一起死!”流寇们被我的虚张声势彻底唬住了。他们惊恐地互相看看,

最后两个人手忙脚乱地拖起还在哀嚎的独眼龙,翻身上马,连狠话都不敢撂一句,

狼狈不堪地打马就跑,扬起一片烟尘。直到马蹄声彻底消失在远方,河滩上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难民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震惊,恐惧,难以置信,

还有一丝……劫后余生的茫然。我腿一软,差点瘫倒,被阿沅死死扶住。

后背的冷汗瞬间浸透了破旧的衣衫,风一吹,冰凉。

“炘……炘阳姐……”阿沅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那……那是什么……”我摊开手心,

看着掌心残留的、带着奇异辛辣气味的暗红色粉末,

留下的……一种极辣的草药末……还有……一点……碾碎的……毒蝎子干粉……”量很少,

死不了人,但足够**眼睛和伤口,疼得像下地狱。众人:“……”“噗通!

”李老栓第一个跪了下来,对着我就磕头:“神医!活菩萨!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啊!

”紧接着,呼啦啦跪倒一片。“神医救命!”“炘阳姑娘!之前是我们猪油蒙了心!

您大人有大量!”“求神医带我们一条活路啊!”我看着眼前跪倒的一片人,又看看土坎下,

那个因强撑起身而耗尽力气、再次陷入昏迷的男人,胸口堵得厉害。什么神医?

不过是绝境里被逼出来的急智,加上一点运气,还有……他那个不要命的眼神争取来的时间。

(五)流寇的袭击,像一块投入死水的巨石。虽然被暂时惊退,但恐慌和绝望更深了。

没人再提丢下那个男人的事。李老栓他们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带着敬畏,

也带着更深的依赖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畏惧。“炘阳姑娘,您看……咱们往哪走?

”李老栓弓着腰,小心翼翼地问。其他人也眼巴巴地看着我。我成了这支队伍的主心骨。

这担子压得我喘不过气。我哪知道往哪走?我连自己在哪都不清楚。我只能强作镇定,

抬头看了看天色,又望了望四周光秃秃的、毫无生气的山峦。

“先……顺着这条干河道往下游走走看。水往低处流,下游……总该有点希望。”没人反对。

队伍再次启程,气氛却更加沉重。大家沉默地走着,偶尔看向我的眼神,

都像是在看唯一的救命稻草。那男人依旧在担架上,大部分时间昏迷。

但他的状态似乎稳定了些。伤口没有再恶化,高烧也退了。喂他喝水喝糊糊时,

吞咽的动作也顺畅了些。只是依旧虚弱得说不出话。这天傍晚,

我们在一处相对避风的山坳里停下。刚安顿好,阿沅就神秘兮兮地凑到我耳边,

声音压得极低:“姐……那个……他……刚才好像……想说话!”我心里一动,连忙过去。

男人躺在一堆枯草上,眼睛是睁开的。虽然依旧没什么神采,但比之前清明了许多。

他看着我走近,嘴唇艰难地翕动了几下,喉咙里发出微弱的气音。我俯下身,

耳朵凑近他嘴边。“……名……字……”气若游丝的两个字。“炘阳。”我轻声回答,

“我叫炘阳。”他眼珠微微转动,似乎在确认什么。然后,极其缓慢地,用尽全身力气般,

抬起那只没受伤的手,指了指我脖子上挂着的、那个已经空了的小布囊。

“……药……谢……”他认出来了。是那天我给他敷药时,挂在脖子上的那个布囊。

“不用谢,”我摇摇头,“碰上了。你叫什么?”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积攒力气。

“……烜……舟……”声音依旧微弱,但比刚才清晰了一点。烜舟。光明之舟?

倒是好名字。“烜舟,”我念了一遍,看着他,“你伤得很重,别说话,省点力气。

”他闭了闭眼,算是回应。再睁开时,目光却越过我,看向远处昏暗的天际,眉头微微蹙起。

那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空洞和凶悍,却多了一丝沉重和忧虑。像是在担心什么。

(六)几天后,我们终于在一处背阴的山崖下,发现了一条几乎断流的、浑浊的小溪。

这点水,对于几十号人来说,杯水车薪。但足以点燃最后的希望。大家小心翼翼地取水,

省着用。烜舟能坐起来了。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锐利了许多。他不怎么说话,

大部分时间沉默地靠着石壁,目光扫视着周围的地形和人群,像一只在暗处观察的鹰。

李老栓他们对他又敬又怕,不敢靠近。这天,阿沅去溪边打水,过了很久才回来,小脸煞白,

慌慌张张地把我拉到一边。“姐!不好了!我看到……看到……”她紧张得直咽口水,

声音发颤,“看到李老栓……偷偷摸摸往溪水上游去了!鬼鬼祟祟的!

手里……好像还攥着什么东西!”我心里咯噔一下。溪水上游?我们取水都在下游,

上游没人去。他跑去干什么?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来。我让阿沅守着烜舟,

自己悄悄跟了上去。绕过一片嶙峋的怪石,远远看见李老栓蹲在溪水上游的一个小水洼旁。

他左右张望了一下,确定没人,飞快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把里面一些灰白色的粉末,

抖进了水洼里!然后,他用手搅了搅浑浊的水,脸上露出一丝狠毒又贪婪的狞笑。他在下毒!

他想独占水源!或者……想用这水来要挟、控制所有人!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钻进我的脑子,

浑身血液都凉了。“李老栓!”我再也忍不住,厉声喝道,从石头后面冲了出去。

李老栓吓得一哆嗦,手里的布包掉进水里。看到是我,

他脸上的惊慌瞬间变成了狰狞:“是你?!你跟踪老子?!”“你在水里放了什么?!

”我死死盯着他。“放什么?老子清清白白取水!你少血口喷人!

”李老栓梗着脖子狡辩,眼神却闪烁不定。“我亲眼看见了!你把那包东西倒进了水里!

”我指着水洼。“放屁!”李老栓恼羞成怒,猛地扑过来,伸手就想捂我的嘴,

“臭丫头!敢坏老子好事!弄死你!”他力气极大!我被他扑倒在地,

后脑勺重重磕在石头上,眼前一黑。他肮脏粗糙的手死死捂住我的口鼻,

带着一股土腥和汗臭味,让我窒息。“叫你多管闲事!叫你当神医!老子让你当个死鬼!

”我拼命挣扎,指甲在他脸上抓出血痕。但男女力气悬殊太大,窒息感越来越强,

眼前阵阵发黑……就在我以为要交代在这里的时候——“砰!”一声闷响!

压在身上的李老栓猛地一僵,捂着我口鼻的手松开了。他翻着白眼,软软地瘫倒在一旁。

烜舟!他不知何时出现在李老栓身后,手里拿着一块带血的石头,脸色惨白,

胸口包扎的地方又渗出血迹,大口喘着粗气,显然刚才那一下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他靠着石壁滑坐在地,眼神冷厉地看着昏迷的李老栓。我剧烈地咳嗽着,

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你……你怎么……”我看着他胸口的血迹,

又惊又急。“……动静……不对……”他喘着气,声音沙哑,

目光转向那个被污染的小水洼,眼神凝重,“……水……”我立刻爬起来,冲到水洼边。

那包东西已经化开,浑浊的水看不出太多异样。我小心地用手指蘸了一点,凑到鼻尖闻了闻。

一股极淡的、带着点苦杏仁的味道。是砒霜!虽然量可能不大,但人喝了,轻则腹痛呕吐,

重则致命!“这个畜生!”我气得浑身发抖。为了私欲,他竟然想毒死所有人!

(七)李老栓被捆得像粽子一样丢在众人面前。

那个被下了毒的小水洼也被我们用石头彻底封死、做了标记。当我把事情原委说出来,

并指出那布包里残留的砒霜粉末时,人群炸了锅。愤怒的难民们冲上去,

对着李老栓拳打脚踢。“打死这个黑心肝的!”“想毒死我们!你还是不是人!

”“多亏了炘阳姑娘和这位……这位壮士啊!”李老栓被打得鼻青脸肿,哀嚎求饶。

最后被大家绑着手,像牲口一样拴在队伍最后面,只给最少的食物和最脏的水,

让他自生自灭。没人再同情他。经此一事,烜舟在队伍里的地位变得很微妙。

不再是单纯的“累赘”。他沉默地养伤,偶尔会对我指出一些方向上的建议,简短,

但往往一针见血。比如避开看似平坦却容易暴露的开阔地,

选择植被相对茂密(虽然也枯黄)的山谷穿行。他的眼神,他对地形的敏锐,

都透着一种与普通难民截然不同的气质。大家虽然不知道他具体来历,

但看我的眼神都带着敬畏,对他更是多了几分信服。队伍在沉默和疲惫中又走了几天。

干粮彻底告罄。连草根树皮都很难找到了。饥饿和绝望再次笼罩下来。队伍里开始出现病号,

低烧,腹泻,浑身无力。我的那点草药早就用光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虚弱下去。

这天夜里,轮到我和阿沅守上半夜。篝火噼啪作响,

映着周围一张张沉睡中依旧带着痛苦和饥饿的脸。阿沅靠在我肩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烜舟靠坐在不远处的树下。他胸口的伤愈合得不错,已经能自己缓慢行动。他闭着眼,

似乎在养神。突然,他猛地睁开眼!眼神锐利如电,瞬间锁定了营地外围的黑暗!

几乎是同时,我也听到了一点极其细微的、不同于风声的窸窣声!

像是什么东西在枯草中快速潜行!“有东西!”我低呼一声,立刻摇醒阿沅,

同时抓起手边的木棍。阿沅吓得睡意全无。“狼?”她声音发颤。“不止。

”烜舟的声音低沉而紧绷,他扶着树干,慢慢站起身,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黑暗,

“……是人。很多。带着家伙。”他的语气极其肯定。话音刚落——“咻!

”一支粗糙的箭矢带着破空声,狠狠钉在我脚边的地上!尾羽还在剧烈颤动!“啊——!

”尖叫声划破夜空。沉睡的难民被惊醒,营地瞬间大乱!火光映照下,营地四周的黑暗中,

影影绰绰冒出了几十个身影!他们穿着更加破烂的兽皮和布条,

手里拿着自制的弓箭、削尖的木矛、锈迹斑斑的柴刀。眼神凶狠,

充满了**裸的掠夺和杀意!是另一伙规模更大的流寇!比上次独眼龙那伙人更加凶悍!

为首的是个脸上带着狰狞刀疤的壮汉,骑在一匹同样瘦骨嶙峋的马上,

声音如同夜枭:“男的杀光!粮食抢光!女人带走!”(八)绝望的哭喊声瞬间淹没营地!

难民们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李老栓更是吓得屁滚尿流,瘫在地上嚎叫。“都别乱跑!

聚到一起!”烜舟的声音如同惊雷炸响,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混乱的人群被他这一吼,下意识地停滞了一瞬。“拿家伙!背靠背!护住老弱妇孺!

”他快速下达指令,同时目光飞快地扫过地形,指向营地后方一处陡峭的山壁,

“往那边退!快!”他的冷静和命令像一根主心骨,让濒临崩溃的人群有了瞬间的凝聚。

男人们下意识地抓起手边的木棍、石头,胡乱地聚拢起来,把女人和孩子围在中间,

惊恐地朝着山壁方向缓慢移动。“放箭!”刀疤脸流寇头子狞笑着挥手。

稀疏但致命的箭矢如雨点般落下!“啊!”有人中箭倒地。惨叫声**得流寇们更加兴奋,

怪叫着从黑暗中冲了出来!“低头!”烜舟猛地将我按倒。一支箭擦着我的头皮飞过。

他捡起地上的一根粗木棍,眼神冰冷得吓人,对着最先冲过来的一个流寇,

精准地一棍扫在对方小腿上!咔嚓!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那流寇惨叫着扑倒在地。

烜舟的动作简洁、迅猛,带着一种刻入骨髓的杀伐之气。虽然重伤初愈,力量不足,

但每一次出手都精准地打在要害或关节处。他像一道屏障,挡在人群撤退的方向上。“姐!

小心!”阿沅尖叫。一个流寇绕过了烜舟,举着柴刀朝我砍来!我手里只有一根细木棍,

根本挡不住!情急之下,我猛地抓起地上的一把沙土,朝他眼睛扬去!同时身体向旁边一滚!

“噗!”柴刀砍在我刚才的位置,入土三分!那流寇被沙土迷了眼,哇哇乱叫。

我趁机爬起来,举起木棍狠狠砸在他后颈上!他哼都没哼一声就软倒了。“走!

”烜舟解决了另一个流寇,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拉着我快速后退。他的手心滚烫,

带着薄茧,力量很大。我们退到了山壁下。这里地势狭窄,流寇无法展开围攻。

但流寇人数太多了,像潮水一样涌上来。男人们用木棍石头拼命抵抗,不断有人受伤倒下。

惨叫声、哭喊声、兵刃碰撞声、流寇的狞笑声混杂在一起,如同地狱。烜舟守在最前面,

一根木棍舞得虎虎生风,暂时挡住了最凶猛的冲击。但他胸口的伤处,血迹正在迅速扩大,

脸色也越来越白。“撑住!”我撕下衣襟,想给他重新包扎,却被他推开。

“没……用……”他喘着粗气,眼神却异常明亮锐利,扫视着战场,

“……看……左翼……那个……吹哨的……”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在流寇后方,

一个穿着相对整齐、像是小头目的家伙,正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时不时吹响一个骨哨,

似乎在指挥流寇进攻的方向!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烜舟的声音断断续续,却异常清晰。

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只要干掉那个指挥的,流寇群龙无首,必然混乱!可怎么干掉他?

距离太远,中间隔着混战的人群!我手里只有木棍和石头!目光扫过混乱的战场。突然,

我看到了一个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身影——李老栓!他脚边,

赫然掉落着……那把流寇的柴刀!一个极其大胆、近乎疯狂的念头在我脑中成形!

(九)“李老栓!”我朝他厉声大喊,声音穿透了混乱的厮杀声,“想活命吗?!

”李老栓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抬起头,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捡起刀!”我指着那把柴刀,

“看见那个吹哨的了吗?石头后面那个!砍死他!砍死他你就能活!否则大家一起死!

”李老栓顺着我的手指看去,看到了那个小头目。求生的欲望压倒了一切。

他眼中瞬间爆发出一种困兽般的疯狂,猛地扑过去抓起那把沉重的柴刀!“啊——!

”他嘶吼着,像一头被逼疯的野猪,挥舞着柴刀,

竟然真的朝着那个小头目藏身的石头方向,跌跌撞撞地冲了过去!他毫无章法,

就是凭着蛮力乱砍乱冲。这突如其来的、来自内部的“反水”,让流寇们猝不及防!

尤其是那个小头目,看到李老栓状若疯魔地朝他冲来,吓得也顾不上指挥了,慌忙躲避。

“拦住他!拦住那个疯子!”刀疤脸头子气急败坏地吼叫。

流寇的攻势瞬间出现了混乱和迟滞。就是现在!“烜舟!”我大喊一声,

同时将手里一块尖锐的石头奋力朝那个小头目砸去!石头没砸中,却逼得他再次狼狈躲闪。

而就在他躲闪的瞬间——烜舟动了!他像一只蓄势已久的猎豹,

猛地将手中的粗木棍朝着小头目狠狠投掷出去!木棍如同标枪,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噗嗤!

”精准无比地贯入了那小头目的胸膛!他连惨叫都没发出,就瞪着眼睛倒了下去,

手里的骨哨滚落在地。指挥者一死,流寇的进攻节奏彻底乱了!“二当家死了!

”“点子扎手!快撤!”有人惊恐地喊叫。刀疤脸头子又惊又怒,还想压阵,

但看到二当家的惨状和手下开始溃散,知道大势已去。他怨毒地瞪了我们一眼,

尤其是浑身浴血、眼神冰冷的烜舟。“撤!”他咬牙切齿地吼了一声,调转马头就跑。

流寇们如蒙大赦,丢下受伤的同伴和几具尸体,跟着头子狼狈地消失在黑暗中。

营地一片狼藉。劫后余生的人们瘫倒在地,哭声、**声交织。地上躺着好几个受伤的难民,

还有几个……永远闭上了眼睛。阿沅抱着一个被流寇砍伤手臂的妇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烜舟靠在冰冷的石壁上,缓缓滑坐在地。胸口的包扎早已被鲜血浸透,染红了半边衣襟。

他脸色白得像纸,嘴唇毫无血色,呼吸微弱,眼神也开始涣散。刚才那雷霆一击,

耗尽了他最后一丝生命力。“烜舟!”我扑过去,手忙脚乱地想按住他不断涌血的伤口,

声音带着哭腔,“撑住!你撑住啊!”他的手冰冷。

“药……药……”我慌乱地在自己身上摸索,却只摸到满手的血和尘土。

我的药早就用光了!连最后一点止血的草药末都没了!“炘……阳……”他艰难地睁开眼,

看着我,眼神却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笑意。

“……水……找……水……”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手指微微指向山壁的一个方向,

“……听……有水声……”说完,他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眼睛缓缓闭上。“烜舟!烜舟!

你别睡!醒醒!”我疯狂地拍打他的脸,眼泪终于决堤。“姐!

他……他是不是……”阿沅跑过来,吓得捂住嘴。“他不会死!”我嘶吼着,

像是对阿沅说,也像是对自己说。“水……他说有水声!”我猛地抬起头,

看向他指的方向。那里是陡峭的山壁,布满嶙峋的怪石和枯藤,根本看不到水源。“姐!

你冷静点!那里……”“闭嘴!去找!一定有!”我像疯了一样爬起来,

跌跌撞撞地冲向那片山壁。“有水!快!炘阳姑娘说那边有水!

”幸存的人们也燃起一丝希望,互相搀扶着跟了过来。我扒开厚厚的枯藤。没有。

用石头砸那些看起来可疑的岩缝。没有。指甲抠出了血。还是没有。绝望像冰冷的潮水,

再次将我淹没。我无力地跪倒在冰冷的山石上。

就在这时——“滴答……”一声极其轻微、几乎被风声掩盖的水滴声,清晰地传入我的耳中!

(十)那声音,微弱得像幻觉。却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眼前的黑暗!我猛地屏住呼吸,

小说《逃荒路上,我靠医术救了个将军》 逃荒路上,**医术救了个将军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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