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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地牢幽魂地下室的空气像凝固了十年的陈醋,沉甸甸地压在我的喉咙上,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和灰尘的回味。
头顶偶尔传来高跟鞋踏过冰冷地砖的声音——笃、笃、笃——敲得人心脏莫名发紧。
那声音属于苏琳琅,苏家如今名正言顺、众星捧月的大**。而我,苏玥,真正的血脉,
三个月前还满怀憧憬被那辆黑色加长的轿车接回这里的女孩,
如今蜷在这方狭小、潮湿、终年不见天日的空间里,活像个见不得光的幽魂。
这里原本是堆砌旧物的地方,现在一张行军床和一盏昏暗灯泡就是我的全部,连扇窗都没有,
唯有一个勉强可供单人弯腰爬过的铁栅通风口,像一个嘲弄的大嘴。
“吱呀——”锈蚀的铁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条缝,一道纤薄柔韧的影子被灯光拉长,
斜斜地投在肮脏的水泥地上。苏琳琅来了。她还是那么好看,穿着当季最新款的小香风套裙,
细白的脖颈上点缀着颗莹润剔透的珍珠,精致得像个易碎的洋娃娃。她手里,端着一个托盘,
上面放着一个一次性纸杯和一个……看不出本色的硬块蛋糕,
角落依稀蜷缩着几点可疑的霉斑。“玥玥,”她的声音又轻又软,像怕惊扰了什么,
俯身放下托盘时,一股淡淡的、昂贵的沙龙香水味混进来,瞬间冲淡了地下室的腐朽气,
却更衬得这地方不堪。“别饿着,多少……吃点垫垫?”她抬起那双清凌凌的眼,
满是真诚的担忧,水光盈润。若非亲身体验,
谁又能想象得到这美丽的皮囊下包裹着怎样腥臭恶毒的灵魂?
托盘落地的轻响被头顶骤然炸开的音乐淹没。贝多芬的《致爱丽丝》,轻盈欢快地流淌下来。
楼上的生日派对正酣。我的父亲——不,
是苏家的主人苏宏远——在为这位冒牌货庆祝她的新历生日。胃里空荡荡的,
火烧火燎的难受。我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托盘里的霉斑蛋糕上。
甚至有几只细小黝黑的蚂蚁被蛋糕的气味吸引,正旁若无人地在上面爬动、啃噬。
苏琳琅的眼神追随着蚂蚁的爬行路线,眼底深处,
那点恶毒的、扭曲的、毁灭般的快意一闪而过,快得抓不住,随即又被厚重的怜悯伪装覆盖。
她微微蹙眉,声音更柔:“好脏,都坏了……唉,别担心,
我待会儿叫张妈再拿新的下来……”这语气,仿佛我是一个不懂事、给她添麻烦的孩子。
三个月前刚被接回这个所谓“家”时的画面又不受控地涌入脑海。
那时眼前堆满粉色玫瑰与礼物盒,苏琳琅亲昵地挽着我胳膊,甜甜地叫我“妹妹”,
养父苏宏远难得露出一丝笑容,还夸我眼睛像我母亲,苏太太……那感觉,
真像抓到了云端飘落的羽毛。然后呢?然后是“不小心”打翻在我裙上的红酒,
是“意外”走光拍到的**照片……风波如浪,一浪高过一浪,
最后堆积成足以将我活埋的泥石流。我成了家族和媒体的眼中钉,被丢进了这个地窖。
而苏琳琅,踩着我的名声,稳稳坐上了她“真善美”的宝座,光彩照人,宛如明珠。
一阵皮鞋沉稳的叩击声踩着旋转楼梯下来。苏宏远的身影出现在入口处,高大威严。
他甚至没有看地上寒酸食物一眼,只沉声对苏琳琅说:“琳琅,别管她了。
今天的宾客很看重和你的合作,都在等你。”“爸爸……”苏琳琅立刻站起身,
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因被打断“善举”而产生的些许委屈与为难,温顺地走向苏宏远。
苏宏远的手臂极其自然地落在苏琳琅肩膀上,姿态是全然的保护与认可。临走,
他才像瞥见地上的垃圾一般,朝我投来最后一眼。那眼神,像深冬午夜结冰的湖面。
锐利、寒冷,厌弃得没有任何情感波动。“收拾干净点。”他对着空气冷冷丢下命令,
仿佛我也只是一件需要被处理的垃圾。然后,楼上的欢声笑语彻底覆盖下来,
将那扇破旧的铁门重重地隔绝在另一个世界。空气重新凝固,地下室回归它死寂的怀抱。
只有天花板的缝隙里漏下一线惨白的光,光束里无数尘埃粒子混乱地浮沉,
像一群找不到归途的灰色幽灵。我伸手想挡住那缕光,指缝间却感受到一丝诡异的微暖。
就在那一刻,一个完全不同于现实世界的、冰冷、毫无感情的机械合成音,
骤然在我颅内炸开。「检测到极强复仇意志……符合绑定条件……加载中……」什么东西?!
我猛地蜷缩起来,头皮发麻,心脏狂跳,神经像被猝不及防灌进了冰水。
「绑定进度1%……5%……99%……」冰冷的电流感游窜过四肢百骸。「绑定成功。」
「真千金洗白(复仇)系统998,竭诚为您服务。」眼前的景物瞬间凝滞,
空间似乎诡异地扭曲了一下,视野里跳出几行半透明的蓝色字符,
清晰无比:「当前主线任务:瓦解假千金苏琳琅首次公开慈善晚宴。」
「任务倒计时:6天23小时59分。」「发放新手技能:【心灵窥探术LV1(试用)】。
使用说明:可读取目标人物10秒内心声(每日限3次)。启动口令:[听]。
冷却时间:无。」系统?心灵窥探术?巨大的荒谬感与一丝死水微澜般的狂喜猛烈对冲,
撞得我大脑嗡嗡作响,几乎要眩晕过去。不是幻觉?这能是真的?
这是……是我那沉入地狱深渊的心念太过于炽烈,连虚无的鬼神都惊动了么?
冰冷的声音无情地再次响起:「警告:检测到宿主强烈的生理性应激反应,可能危及生存。
强烈建议宿主在24小时内获得营养补充,否则将影响任务执行效率。」营养补充?
24小时?我的视线重新落回地上。纸杯里的水浑浊,水面还漂浮着细小的不明杂质。
那坨不知是几天前的霉斑蛋糕上,几只蚂蚁还在执着地搬运着一点微不足道的残渣碎屑。
胃部一阵剧烈的、灼烧般的抽搐,喉咙深处泛起酸苦的味道。
头顶的《致爱丽丝》还在不知疲倦地欢快奏响,那旋律钻进我耳朵,变成了嘲讽的刺耳鸣笛。
指甲在掌心压出深痕,渗出血丝。一股狠绝的力量从骨头缝里滋生出来,带着血与锈的腥气。
我伸出手,用尽此刻仅剩的力气,捞起那个冰凉肮脏的纸杯。
浑浊的水摇晃着倒映出我黯淡的、扭曲的脸。仰头,
将那带着泥土味的液体混合着漂浮的杂质,尽数灌了下去。冰冷的液体顺着食管滑下,
刺得全身一激灵。苏琳琅,苏宏远……你们用虚假的亲情和冰冷的地牢想要碾碎我?
用我的痛苦去堆砌你们华美的宫殿?呵。我抬手抹掉嘴角的水渍,
看着手背上粘稠的水痕和尘垢。这被他们踩进泥泞里的最后一口脏水,
就是我苏玥破土重生的祭品。六天。足够。2假面下的毒蛇头顶那束光,
我要亲手把它变成烧毁他们所有假面的业火。华贵的宴会厅内,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水晶吊灯投下钻石般璀璨的光束,映照着男士笔挺的深色西装和女士光鲜的曳地长裙。
空气里浮动着昂贵雪茄、香槟和各式高档香水的混合气息,奢华又疏离。
我站在通往大厅的侧门阴影里,脚下仿佛还残留着地下室那终年不散的潮气。
身上这件淡紫色的连衣裙,是管家“慷慨”提供的——据说是某位女佣不要的旧衣服。
腰身有些松垮,颜色也衬得我脸色越发苍白黯淡,像一朵提前枯萎的紫罗兰。
大厅中央那个璀璨夺目的焦点,是苏琳琅。她一身仙气飘飘的白色刺绣长裙,长发松松挽起,
只别了一枚小巧的钻石发卡。正端着香槟杯,
与几位颇有影响力的商界和文艺界名流谈笑风生,眉梢眼角都洋溢着恰到好处的矜持与温柔,
时不时回应周围人投注过去的欣赏目光。而我的存在,就像一个不合时宜的污点。走过时,
那些或探究或漠然或毫不掩饰的鄙夷目光,一道道,无声无息,像带着钩子,
从四面八方缠绕而来。
低语声嗡嗡地从富丽堂皇的角落飘出:“……就是那个不知感恩、陷害琳琅**的?
”“……苏先生真是仁至义尽了,
……一股子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听说还觊觎苏家的财产……”那些目光和话语,
混杂着香水与食物油腻腻的味道,浓稠得像沼泽地里的污水,试图再次将我淹没、窒息。
掌心不知何时又被掐出了新的月牙印痕,尖锐的痛感刺醒着摇摇欲坠的神经。
我强迫自己挺直早已僵硬的脊背,微抬下巴,目光平视前方。“姐姐,
”一个甜得发腻的声音自身侧传来。苏琳琅不知何时已分开人群,步履轻盈地走到我面前,
脸上的笑容如同精雕细琢的完美面具,亲切地挽住了我的胳膊,“怎么一个人待在这里?
那边有好几位叔叔伯伯想认识新朋友呢,走,我帮你引荐一下。”她的碰触温软,
却带着毒蛇般的冰凉粘腻感。被她挽住的瞬间,
一个无比清晰的、冷漠无情的指令在我脑中浮现:「听。」【心灵窥探术】瞬间启动。
视线微微失焦了一瞬。苏琳琅内心的声音,与她那甜美亲切的表情截然相反,
清晰地、刻毒地涌入我的意识:[呵,**,换条裙子还真当自己能抹掉骨子里的低贱了?
让你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耀眼。][真讨厌你这种眼神……明明跌在泥里了,
还不肯彻底腐烂……][等着吧……待会儿……]十秒倒计时结束,声音戛然而止。
苏琳琅此刻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那个温婉可人的好姐姐。她却不知道,
她心底那恶毒的汁液,已被我无声舀尽。她拉着我,用近乎是半强迫的力度,
走向角落的一处精致布置的沙发区域。那里坐着两位神情冷淡严肃的中年妇人,
是苏家资助的儿童艺术基金会的两位重要理事。“陈姨,李姨,这是我妹妹苏玥,
”苏琳琅将我往前轻轻一推,脸上带着些许可怜我的表情,“她最近……情绪不太好,
你们多担待些。”这话模棱两可,立刻将周围若有若无的审视目光引向了我,
仿佛我是什么易碎的、需要小心处理的危险品。这两位理事看我的眼神,
就像在看一张不慎滴落在名画上的油污,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冷淡的疏离。
其中那位李理事,涂着暗红色唇膏的薄唇甚至抿得更紧了些。
苏琳琅嘴角噙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冰冷的笑意,
轻声吩咐不远处一个穿着制服的女侍:“小刘,给我和妹妹各上一杯热红茶来暖暖身子。
”她刻意放柔了声音,“姐姐刚才看你似乎有些手凉。”侍者很快端来了两个精致的骨瓷杯。
苏琳琅亲自拿起其中一杯,那白色骨瓷杯边缘描着细细的金线,格外精致。
杯口氤氲着滚烫的白色水汽,浓郁的茶香弥漫开来。她笑得异常温柔,双手捧着滚烫的杯子,
朝我递过来:“妹妹,尝尝这个,暖一暖,是新到的锡兰红茶,味道很好的。
”就在这时——“哎呀!”一声短促的惊呼响起。苏琳琅递过来的瓷杯猛地一倾,
满满一杯沸腾滚烫的深红色茶水,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泼洒而出!
目标——直指我胸前薄薄的紫色连衣裙!滚烫的水汽已经扑面而来!
周围瞬间响起几声压抑的惊呼!所有人的视线都在那一刻凝固!
那杯滚烫的茶水如同一条蓄势待发的小型赤色瀑布,倾泻而下的目标,
正是我身上那件唯一的、象征着我暂时摆脱地窖阴霾的淡紫色裙子。然而,
就在滚水即将泼洒下来的瞬间,
眼底闪过的那一丝狰狞又冰冷的笑意刚来得及定格——一个指令在我脑中闪电般激活:「听!
」第二次读心术目标锁定!
苏琳琅内心深处的声音如解密的电文般刺耳响起:[……烫不死你这**,毁了容更好!
张管家买的药用一点,水泡能烂一个月才结痂!
到时候看谁还记得你那该死的、像她亲妈的眼睛!]张管家!药!十秒转瞬即逝。
读心术结束的刹那,现实时间仿佛只过去了一瞬。那杯致命的滚烫红水,
距离我的衣衫只有一线之隔。但足够了!我垂在身侧的左手猛地一翻!不是格挡,
而是在电光火石之间,以掌心向上的姿态,闪电般拍向苏琳琅端杯的手腕关节下方!
这是我在实验室反复拆卸组装精密仪器时练出的本能反应——角度刁钻,精准,迅猛,
毫无预兆!“啪!”一声清脆的击打轻响。“啊——!
”苏琳琅那声原本刻意装出的惊呼瞬间变成了凄厉到变调的惨嚎!
只见她捧着滚烫茶杯的双手,如同被抽去了骨头,猛地向上一抖一扬!哗——!!!
那大半杯滚烫的、颜色像凝固血污的红茶,连同滚烫的水汽和沉在杯底的茶叶末,
竟完全反了方向,精准无比地兜头泼了她自己满脸!“啊啊啊——!!!
”苏琳琅的尖叫撕心裂肺,穿破了刚才轻柔的背景音乐,直冲宴会厅辉煌的天顶!
她惊恐地捂着脸蹲了下去,雪白的长裙瞬间被染上大片狰狞污渍,像一朵被恶疾侵蚀的白花。
精心打理的发丝狼狈地黏在脸颊脖子和额头上,挂满了湿漉漉的茶叶梗。
细嫩的皮肤肉眼可见地泛起大片触目惊心的红,甚至有细密水泡瞬间就冒了出来。
宴会厅霎时间陷入一片死寂。紧接着是更大的哗然。“啊——琳琅!”“怎么回事?
”“天哪!好烫的水!”苏宏远如一头被触怒的雄狮,脸色铁青地冲了过来,
一把推开周围的人,半跪下去抱住苏琳琅颤抖的双肩。看着女儿脸上的惨状,他猛地抬头,
凶狠暴怒的目光像淬了毒的箭矢,狠狠钉在我脸上。苏琳琅在他怀里剧烈地发抖,
发出痛苦压抑的呜咽,泪水冲花了精心描绘的妆容,顺着被烫得发红的皮肤狼狈地淌下去。
“爸爸……好痛……呜……”她用尽力气指向我,声音嘶哑,每一个字都浸满了惊恐的控诉,
“妹妹……她……她故意……弄翻了……”全场所有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有惊愕,
有审视,有毫不掩饰的厌恶。空气紧绷得如同拉满即将断裂的弓弦。苏宏远猛地站起身,
高大的身躯在我身前投下浓重的阴影,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和即将爆发的雷霆震怒。
他伸出手指,几乎要戳到我眼前,牙缝里挤出的声音带着风暴之前的低吼:“苏玥!
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张管家!”三个字,清亮,平静,像一把锋利的冰锥,
瞬间冻结了苏宏远酝酿的风暴,也刺穿了整个会场骤然降临的死寂。
3真相的裂痕苏宏远的话音噎在喉咙里,举在半空的手也僵住。所有震惊的目光,
原本锁在苏琳琅那张惨不忍睹的脸上或惊疑不定地望着苏宏远的宾客,
齐齐转向一个方向——角落阴影处那个刚放下备用点心托盘、还没来得及退下的微胖身影,
苏家的大管家,张德福。被这突如其来的点名惊醒,张管家像是被滚水烫到脚一般,
肥胖的身体猛地一颤,手中擦拭的银盘差点失手掉地。他惊惶地抬眼,
撞上我毫无波澜的目光,脸上伪装出来的镇定瞬间裂开一条缝隙,眼神慌张地四处乱飘。
我迎着全场所有几乎要将我洞穿的目光,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角落,
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冷意:“红茶里的‘药用’,买的时候,药房登记的身份证号,
是你的没错吧?需要查一下药店门口的监控吗?时间大概在昨天下午……四点五十分左右?
”“嘶……”人群中瞬间响起一阵压抑的倒抽冷气声。张管家如遭雷击!
那张圆胖的、平日里总是挂着谨慎世故笑容的脸庞血色“唰”的一下退得干干净净,
纸一样苍白。我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他两腮的肥肉在不受控制地微微痉挛。他圆睁着绿豆眼,
瞳孔深处是巨大的、难以置信的惊骇,直勾勾地看着我,仿佛见了鬼一样。那个时间点,
那家隐秘药房……他做得极其小心!不可能!绝不可能被知道!她怎么会……她怎么知道的?
!张管家喉咙里发出一声濒死小兽般的“嗬嗬”声,整个庞大的身躯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
剧烈晃动了一下。“噗通!”一声沉重的闷响,竟是双膝一软,
整个人直挺挺地朝着我的方向,瘫软了下去,跪倒在地上!“二……二**!
我……我……”他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巨大的恐惧彻底击溃了他,他语无伦次,涕泪齐流,
“饶命!我是被逼的!我不是故意的啊!是……是……”他跪在那里,几乎要趴伏在地,
浑身抖得像筛糠,肥胖的身躯在地上显得狼狈而巨大。
他的目光慌乱地扫过抱着苏琳琅的苏宏远,又惊恐地掠过捂着脸还在痛苦**的苏琳琅。
但最终,张管家那惊惶绝望的眼神,定格在了我脸上,仿佛我手中握着生杀予夺的镰刀。
整个奢华喧闹的宴会厅彻底死寂了。水晶吊灯洒下的光芒依旧璀璨,此刻却冷得像冰。死寂,
不是声音的消失,而是几百道目光凝聚时的沉甸甸,空气几乎停止了流动,
只剩下微弱的冷气输送声和一片粗重或压抑的呼吸。方才的哗然、震惊、低语,
都被这惊世骇俗的一跪硬生生掐断。所有人,无论是端杯凝立的富绅,还是掩口惊愕的名媛,
甚至是训练有素的侍者,此刻都像被施了定身法,僵在原地,
跪倒在地抖如筛糠的张管家、以及被苏宏远护在怀中、捂脸痛苦哽咽的苏琳琅之间疯狂切换。
苏宏远抱着苏琳琅的手臂猛地绷紧。他脸上暴怒的表情像是龟裂的石膏面具,
露出了底下瞬间凝固的空白和一丝措手不及的震惊——管家这一跪,
跪断了他所有酝酿好的雷霆怒火。苏琳琅的呜咽也陡然停歇,那只捂着脸的手微微颤抖着,
从指缝间露出唯一一只未被茶水完全波及的眼睛,
那里面的痛苦被更深的、掺杂着惊疑和一丝难以置信的慌乱取代。死寂中,
只有张管家那带着哭腔、破了音的求饶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显得异常刺耳:“二**饶命!
您明鉴啊!都是……都是大**逼我的!
她说……她说您挡了她的路……看不惯您……”他鼻涕眼泪糊了满脸,肥胖的身体蜷缩着,
仿佛想把自己藏进地毯里去,
去下的……说烫伤了让您……让您彻底没法见人……毁了……毁了您……”说到最后两个字,
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绝望的凄厉。“嘶……”更清晰的抽气声从不同角落传来,
如同寒风掠过冰面。苏宏远骤然低头,看向臂弯中的苏琳琅。那一瞬间,
他看女儿的眼神极其陌生复杂。苏琳琅那只未被烫伤的眼睛猛地睁大,瞳孔缩如针尖!
先前伪装的痛苦彻底被一种被逼到悬崖边的、穷途末路的惊恐撕碎。她几乎是尖声嘶叫出来,
声音扭曲变形,盖过了张管家的哭诉:“胡说八道!他血口喷人!爸爸!他在诬蔑我!是他!
是他和那个贱……”“够了!”苏宏远猛地一声厉喝,声音大得震得近处的酒杯都嗡嗡作响。
他眼神凌厉如刀,死死剜着苏琳琅,强行将她后面的话压了回去。那目光里的警告森寒入骨。
苏琳琅在他怀中狠狠一抖,剩下的话被堵死在喉咙里,只剩下压抑的、破碎的呜咽。
她那只受伤的眼睛周围皮肤狰狞泛红,甚至开始渗液,
可那只未被波及的眼睛里流露出的怨毒与恐惧,比伤口更让人遍体生寒。苏宏远深吸一口气,
再抬起头时,脸上的震怒已经重新被一层厚厚的寒冰覆盖。
他看向我的眼神重新聚集起冰冷的压力,声音刻意地平稳,却也绷得死紧:“苏玥!
今天这场合,不是让你胡搅蛮缠的!先跟我回家再说!”他伸手来抓我的手臂,
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显然是准备强行镇压这场失控的风波。
周围所有目光都随着苏宏远的动作重新聚焦在我身上。那些目光里有同情,有怀疑,
有更多的震惊后的了然,但更多的,是上位者施与威压时,旁观者噤若寒蝉的等待。
就在苏宏远那带着薄茧、力量惊人的手指即将钳住我手腕的刹那——“回家?
”我忽地抬高了声音,那声音清泠泠的,穿透了凝固的空气,
将全场即将重新沉入死寂的气氛再次拉住。我的身体没有动,没有试图抽回手,
只是目光如淬火的利刃,笔直地刺向苏宏远那双此刻充满警告和逼迫的眼睛。
小说《读心术曝光!假千金谋财害命翻车》 读心术曝光!假千金谋财害命翻车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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