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小说库 > 言情 > 替嫁后,瞎子老公竟是绝世美男 > 替嫁后,瞎子老公竟是绝世美男精选章节
我替姐姐嫁给瞎子那天,就知道这婚姻是个火坑。爹在门外砸着门板,
声音又急又狠:“昭意!你姐跑了!楚家的轿子堵在门口!你不嫁,
我们沈家明天就得从南城消失!”“你娘还躺在医院里等钱救命,你想眼睁睁看着她死吗?
”门板被他砸得哐哐响,灰尘簌簌往下掉。我缩在冰冷的墙角,指甲掐进手心,掐出血印子。
手心那点疼,比不上心口的万分之一。我的亲爹,沈万山。为了攀上楚家这门亲,
先是把精心培养的嫡女沈清漪推出去,现在沈清漪跑了,
就毫不犹豫把我这个从小扔在乡下、接回来不到半年的“二女儿”推出去填坑。
只因为楚家那位少爷,是个瞎子。听说还毁了容,性情乖戾。南城人人避之不及。“昭意!
爹求你了!爹给你跪下!”沈万山的声音带着哭腔,门外真的传来膝盖砸地的闷响。
我闭上眼。脑子里是医院消毒水刺鼻的味道,是娘枯槁蜡黄的脸,是医生那句“特效药很贵,
拖不得”。我深吸一口气,拉开房门。沈万山跪在门口,老泪纵横,
眼底却藏着一丝如释重负。“好。”我说,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我嫁。
”“但我要先看到钱打到医院账户,一分不少。”沈万山连滚爬爬地站起来,
迭声答应:“好!好!爹这就去办!这就去!”没有嫁衣,没有凤冠。
沈清漪的嫁衣金线绣着凤凰,华丽得刺眼,穿在我身上空荡荡的。
我像个偷穿了别人衣服的小丑。沈家没有一个人送我。只有从小把我带大的保姆周妈,
偷偷塞给我一个硬邦邦的馒头,
眼泪:“二**……饿了垫垫……那边……那边不知道是什么光景……”我攥着那个冷馒头,
坐上了楚家派来的黑色轿车。车窗外,沈家那栋精致的洋楼飞快倒退,
像一个冰冷华丽的牢笼,终于被我甩在身后。心却沉得更深。前方,
是另一个未知的、据说更可怕的牢笼。楚家很大。深宅大院,回廊曲折,安静得可怕。
佣人把我引到新房门口,垂着眼,一句话不说就走了。推开沉重的雕花木门。屋里没开主灯,
只点着几盏光线昏黄的壁灯,厚重的丝绒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味,
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清冽冷香。一个男人背对着我,坐在窗边的轮椅上。背影挺拔,
肩线平直。一身熨帖的黑色丝绒睡袍,衬得脖颈那片露出的皮肤异常苍白。这就是楚砚舟。
我名义上的丈夫。“来了?”他的声音响起,不高,带着点刚睡醒的微哑,
像上好的丝绸滑过耳廓,异常好听。完全不是我想象中怪戾暴躁的样子。我攥紧了手心,
指甲又陷进肉里,强迫自己镇定。“嗯。”我低低应了一声。他操控着轮椅,缓缓转过身。
光线太暗,我看不清他的脸。只看到他鼻梁上架着一副宽大的黑色墨镜,遮住了眼睛的位置,
镜片在昏黄光线下反射着幽冷的光。下巴的线条很利落,薄唇没什么血色。“沈清漪?
”他问,语气平淡无波。我的心猛地一跳。“是。”我垂下眼,不敢看那墨镜,
仿佛隔着镜片,他也能洞穿我的谎言。“呵。”他极轻地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听不出情绪,
“沈家倒是守信。”他操控轮椅,滑到床边。“柜子里有被子,自己拿。”“浴室在那边。
”“我习惯黑暗,晚上不要开灯。”“没什么事,别来烦我。”言简意赅,
带着拒人千里的疏离。说完,他便不再理我,自顾自地滑向房间另一头靠墙的巨大书架,
修长的手指在书脊上缓缓摸索着,似乎在找书。他真的看不见。我紧绷的神经,
稍微松懈了那么一丝丝。默默地打开柜子,抱出一床崭新的被子,铺在沙发上。沙发很大,
也很软。但躺在上面,盯着天花板上模糊的雕花,听着不远处轮椅偶尔发出的轻微滚动声,
还有书页翻动的沙沙声。我毫无睡意。这个房间,这个男人,
都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压抑和诡异。他找书的速度……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大概是熟能生巧吧。我安慰自己。替嫁的第一夜,
在无边的黑暗和忐忑中度过。楚家果然不是人待的地方。规矩大得吓人。佣人看我的眼神,
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同情。大概是觉得我这个“沈家大**”,嫁了个瞎子废人,
这辈子也完了。早饭是送到房间的。精致的白瓷碗碟,
摆着几样清淡小菜和一碗熬得浓稠的粥。楚砚舟坐在我对面。他吃东西的动作很慢,
但异常优雅。勺子精准地送到唇边,没有一丝汤汁洒落。
那副大墨镜依旧牢牢地架在他鼻梁上,隔绝了所有探究的视线。“不合胃口?
”他突然开口。我正盯着他出神,吓了一跳,手里的勺子“哐当”一声磕在碗沿上。
“没……没有。”我赶紧低头,胡乱舀起一勺粥塞进嘴里。“沈家的大**,就这点胆色?
”他语气平淡,却像根刺。我脸一热,心里憋着一股气。我不是沈清漪。我只是个冒牌货。
可这话不能说。“我只是……不太习惯。”我闷闷地说。“习惯什么?”他放下勺子,
墨镜转向我的方向,“习惯嫁给一个瞎子?”空气瞬间凝固。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替嫁的愧疚和自身的处境交织在一起,堵得喉咙发涩。“对不起……”最终,
我只挤出这三个苍白的字。他沉默了几秒。“不必。”声音听不出喜怒,“吃饭。
”一顿饭吃得味同嚼蜡。饭后,他依旧滑着轮椅去了书房。我像个多余的人,
在这个空旷冰冷的大房子里游荡。想去花园透透气,
却被一个穿着管家制服、面无表情的中年女人拦住了。“少夫人,少爷吩咐了,
您最好待在房间里。”“为什么?”“少爷喜欢清静。”管家陈妈的声音平板无波,
眼神却锐利地扫过我,“也是为了您的安全。”安全?我心头一凛。
难道楚砚舟的眼睛……不是意外?这深宅大院里,藏着我不知道的危险?我退回房间,
关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心砰砰直跳。替嫁,好像不只是跳进火坑那么简单。
这火坑底下,可能还埋着刀。日子就在这种诡异的平静和压抑中,一天天过去。楚砚舟对我,
冷淡而客气。像对待一个不得不摆在家里的物件。他不让我出主楼的范围,大部分时间,
他把自己关在书房。我则像个幽灵,在偌大的房间里飘荡,看书,发呆,
看着窗外被高墙切割成四四方方的天空。唯一能接触的,就是每天按时送饭、打扫的哑婆婆。
她不会说话,总是低着头,动作麻利,身上有股淡淡的草药味。有一次,
我帮她捡起掉落的抹布,碰到她的手,冰凉粗糙。她猛地缩回手,
浑浊的眼睛飞快地看了我一眼,满是惊恐,然后匆匆走了。好像我是什么洪水猛兽。
楚家处处透着古怪。楚砚舟身上的谜团也越来越多。他生活规律得像个精密仪器。
可有些细节,让我心里那点疑虑像野草一样疯长。比如,他书桌上那盆名贵的素心兰。
有一天,我发现一片叶子边缘有点发黄卷曲。我只是随手把花盆挪了个位置,
离直射的窗户远了一点。第二天,那盆花又被精准地挪回了原位。分毫不差。他看不见,
怎么知道花的位置变了?还知道原来的位置?再比如,有一次我坐在靠窗的沙发上看书,
不小心把一支笔碰到了厚厚的地毯上,没发出什么声音。过了一会儿,他滑着轮椅经过,
精准地停在那支笔旁边,弯腰,摸索了一下,捡了起来,递向我。“你的笔。
”我接过冰凉的笔,指尖都在发颤。“谢……谢谢。”我看着他墨镜下平静无波的唇角,
“你怎么知道……是我的笔?还知道掉在这里?”他顿了一下,
语气平淡无波:“书房里只有你和我。地毯柔软,东西落地声音闷哑,方位不难判断。
”解释得通。可我的心跳,却越来越快。一个更大胆的念头冒了出来。
他是不是……根本没瞎?这个念头让我既害怕又荒谬。如果他没瞎,他为什么要装?
他知不知道我是替嫁的?如果知道,他为什么不说破?无数个问号在我脑子里盘旋,
搅得我心神不宁。转机发生在一个闷热的午后。南城进入了雷雨季。空气又湿又重,
压得人喘不过气。楚砚舟在书房里待了一整天。傍晚时分,天边滚过沉闷的雷声,乌云压城。
我担心窗没关严,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向书房。门虚掩着。我轻轻推开一条缝。里面没开灯,
光线很暗。楚砚舟没有坐在轮椅上。他背对着门,站在那排巨大的书架前。身姿挺拔如松。
手里正拿着一本书。不是摸索。是看。他微微低着头,修长的手指捻着书页,翻动。
动作流畅而自然。窗外的天光透过厚重的云层,在他身上勾勒出一道清隽的剪影。
哪里还有半分盲人的迟缓?轰隆——!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天幕,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炸雷!
那刺目的白光瞬间照亮了整个书房!也照亮了他手中那本书的封面——《资本论》。
更照亮了他……那张脸。闪电的光芒,清晰地映在他微微抬起的侧脸上。
墨镜不知何时被他摘下,随意地放在一旁的书桌上。闪电的光芒太过短暂,太过刺眼。
但那一瞬间的惊鸿一瞥,足以让我血液凝固。高挺的鼻梁,如同精心雕琢的山峦。
紧抿的薄唇,线条优美得近乎锋利。下颌线清晰流畅,勾勒出完美的轮廓。
最震撼的是那双眼睛。闪电的光芒在他眼底跳跃,像落入寒潭深处的星子,深邃得惊人,
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锐利和……冰冷。没有毁容!没有狰狞的伤疤!
只有一张完美得足以让任何人失神的俊美面容!
和我这一个月来朝夕相对的、那个沉默阴郁的“瞎子丈夫”,判若两人!“谁?!
”冰冷的、带着凛冽杀意的声音骤然响起!他猛地转头!那双寒星般的眸子,
精准无比地、穿透昏暗的光线,牢牢锁定了门缝后的我!像锁定猎物的鹰隼。
我被那目光钉在原地,浑身冰凉,连呼吸都忘了。完了!我脑子里只有这两个字。
他看到我了!他一定看到我了!他根本没瞎!他一直在装!巨大的恐惧像冰冷的潮水,
瞬间将我淹没。我几乎是连滚爬爬地逃回了自己的小沙发,用被子死死蒙住头。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他看到了!他知道我发现了他的秘密!
他会怎么对我?杀了我灭口?还是……把我这个冒牌货丢给沈家?沈万山会打死我的!
娘怎么办?无数可怕的念头在脑子里翻滚。门外,响起了轮椅滚动的声音。平稳,缓慢。
一下,一下。碾在死寂的走廊地毯上,也碾在我的心脏上。声音停在了沙发旁。
我能感觉到一道冰冷的视线,穿透薄被,落在我身上。空气凝固得如同结了冰。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看到了?”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听不出情绪,
却比窗外的雷声更让我心惊胆战。被子里的我,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我……我什么都没看到!”我声音发颤,带着哭腔,“真的!我什么都没看到!”“呵。
”一声极轻的冷笑。带着一丝嘲弄。“沈清漪,”他念着这个名字,语调平缓,
却字字如冰锥,“或者,我该叫你……沈昭意?”轰——!我大脑一片空白,猛地掀开被子!
他坐在轮椅上,就在沙发边。墨镜重新戴上了,遮住了那双能摄人心魄的眼睛。
可那完美的下颌线,紧抿的薄唇,周身散发出的强大而冰冷的气场,
都无比清晰地提醒着我刚才看到的一切。“你……你怎么知道?”我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他微微侧头,墨镜对着我。“沈家大**沈清漪,精通钢琴绘画,十指不沾阳春水,
右手无名指内侧有一颗很小的红痣。”“你呢?”他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你端碗时,
虎口有薄茧。递东西时,习惯性用左手。听到窗外鸟叫,会下意识抬头寻找方位,
眼神里有乡下人才有的对自然的亲近。”“最重要的是……”他顿了顿。“真正的沈清漪,
三个月前,在瑞士滑雪场,和她的法籍男友在一起。我的人,亲眼所见。”我的血液,
彻底冷了。原来,从一开始,他就知道。知道我是个冒牌货。知道沈家偷梁换柱的把戏。
他却不动声色,把我困在这里,像看一场拙劣的表演。“为什么?”我牙齿都在打颤,
巨大的羞辱和恐惧让我几乎崩溃,“为什么不拆穿我?把我留在这里……看我的笑话吗?
”“笑话?”他微微勾起唇角,那弧度冰冷而薄凉,“你觉得,我的时间很充裕,
可以用来欣赏笑话?”轮椅向前滑动了半寸。无形的压力迫近。“留着你,是因为你有用。
”“有用?”我茫然地看着他。“楚家这潭水很深。”他声音低沉下去,
带着一种金属般的质感,“我‘瞎’了三年,有人觉得我彻底废了,有人觉得我挡了路,
想让我永远消失。”“三年前那场‘意外’,让我失去了视力。”他轻轻敲了敲轮椅扶手,
“也让我看清了很多人的嘴脸。”“我需要一个‘妻子’。
一个看起来无害、容易掌控、又能让某些人放松警惕的‘摆设’。”“沈家把你推出来,
正好。”他墨镜转向我,即使隔着镜片,我也能感受到那目光的穿透力。“而你,沈昭意,
你需要一个容身之所,需要钱给你母亲治病。”“我们各取所需。”“现在,
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他语气陡然转冷,“你有两个选择。”“第一,带着这个秘密,
永远消失。”他声音平淡,却带着刺骨的寒意,“我可以保证,沈家和你母亲,
会比你消失得更快,更彻底。”我浑身一颤。“第二,”他微微前倾,
无形的压迫感让我几乎窒息,“做我真正的‘眼睛’。帮我,把藏在暗处的毒蛇,揪出来。
”“事成之后,我放你自由。你母亲的病,楚家负责到底。”窗外,雷声滚滚,暴雨倾盆。
冰冷的雨水疯狂敲打着玻璃窗。我蜷缩在沙发上,看着他墨镜下模糊的轮廓。
心脏在恐惧和巨大的诱惑之间疯狂拉扯。自由。母亲的命。
还有……眼前这个深不可测、危险又神秘的男人。我紧紧攥着被角,指甲再次陷入掌心。
疼痛让我稍微清醒。我没有退路。从答应替嫁那天起,我就踏上了悬崖。现在,
只不过是从一个悬崖边,跳到了另一个更陡峭、却或许能看到生机的悬崖边。
“我……”我听到自己干涩沙哑的声音,在雷声中艰难地响起。“我选第二条路。
”窗外的暴雨下了一夜。我躺在沙发上,睁眼到天明。楚砚舟没有回他的大床,一直在书房。
书房的门紧闭着。里面偶尔传来极低的说话声,似乎是电话。他在部署。而我,是他棋盘上,
一颗刚刚被推到前线的棋子。一颗知道了太多秘密的棋子。恐惧像藤蔓缠绕着心脏,
但另一种奇异的、带着点破罐破摔的兴奋感,也在心底滋生。至少,我知道了他的秘密。
至少,我和他,暂时站在了同一阵营。天蒙蒙亮时,雨停了。书房的门开了。
楚砚舟滑着轮椅出来。依旧是那副生人勿近、阴郁冷漠的瞎子模样。“收拾一下。
”他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今天回老宅。”我一愣。“回老宅?”“嗯。
”他操控轮椅滑向浴室方向,“楚家每月一次的家宴。老爷子定的规矩。”他顿了顿,
墨镜转向我。“戏,该开场了。”我的心,猛地提了起来。楚家老宅在南城西郊,占地极广,
古木参天。车子驶入厚重的雕花铁门,穿过长长的林荫道,停在主楼前。
那种深宅大院的肃穆和压迫感,比楚砚舟独居的别墅更甚十倍。佣人垂手肃立,大气不敢出。
一个穿着墨绿色旗袍、保养得宜的中年妇人迎了出来,脸上堆着恰到好处的笑容。
“砚舟回来了!路上辛苦了吧?哟,这位就是清漪吧?真是标致!”她是楚砚舟的二婶,
林美娟。楚砚舟的父亲是长子,早逝。二叔楚怀远,也就是林美娟的丈夫,
现在是楚氏集团的执行副总裁,在楚砚舟“眼瞎”后,实际上掌控着集团大部分事务。
楚砚舟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我挽着他轮椅的推手,
努力扮演一个温顺怯懦的新婚妻子,小声叫了声:“二婶。”“快进去吧,
老爷子念叨半天了!”林美娟热情地引着我们往里走,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楚砚舟的墨镜,
又落在我脸上,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宴会厅很大,灯火辉煌。
长长的红木餐桌旁,已经坐了不少人。主位上,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人,
正是楚家的定海神针,楚老爷子楚正雄。他旁边坐着楚怀远,
一个面容儒雅、眼神却透着精明的中年男人。还有几个旁支的叔伯婶娘,
以及几个年轻的小辈。所有人的目光,在我们进来的瞬间,都聚焦过来。好奇的,探究的,
幸灾乐祸的,冷漠的。楚砚舟像是毫无所觉,由我推着轮椅,到了老爷子下首的位置。
“爷爷。”他声音恭敬。“太爷爷。”我跟着小声喊。
楚老爷子锐利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片刻,点点头,转向楚砚舟时,眼神复杂,有痛惜,
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回来就好。清漪,坐吧,别拘束。”家宴开始。
精致的菜肴流水般端上来。气氛却异常沉闷。只有林美娟和二叔楚怀远偶尔说几句场面话,
试图活跃气氛。“砚舟啊,最近身体怎么样?眼睛……还是老样子?”楚怀远放下筷子,
关切地看向楚砚舟。所有人的动作都顿了顿。目光再次聚焦。楚砚舟摸索着拿起汤匙,
动作缓慢而精准地舀了一勺汤,送到嘴边。“劳二叔挂心,还是那样。”他语气平淡。
“唉,”楚怀远叹了口气,一脸痛心,
“都三年了……国内外顶尖的专家都看遍了……这……真是老天无眼啊!”“怀远!
”楚老爷子沉声打断他,带着警告。楚怀远立刻收声,脸上换上自责:“爸,是我失言了。
我是看着砚舟长大的,心里难受……”“二哥也是关心则乱。”林美娟连忙打圆场,
笑着给我夹了一只虾,“清漪,别愣着,吃菜啊!到了这儿就跟自己家一样!
”我看着碗里那只红彤彤的大虾,心里冷笑。这夫妻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句句都在往楚砚舟心口戳。“谢谢二婶。”我小声道谢,拿起筷子,
却有些笨拙地拨弄着那只虾,似乎不知道该怎么下手。楚砚舟突然侧过头,
墨镜对着我的方向。“虾壳硬,小心扎手。”他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他伸出手,准确地覆在我的手背上。微凉的指尖触碰到我的皮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他修长的手指摸索着,极其自然地拿起我碗里的虾,
动作流畅地开始剥壳。他的动作不快,甚至可以说很慢,带着一种盲人特有的谨慎摸索。
但每一个步骤都精准无误。去掉虾头,剥开背壳,挑出虾线。最后,
一只完整的、晶莹的虾肉被放回我碗里。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却又刻意强调了“摸索”的细节。“吃吧。”他收回手,语气平淡无波。整个宴会厅,
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楚砚舟,楚家曾经最耀眼的天之骄子,
如今眼盲残疾的废人,在给他的新婚妻子剥虾?这画面,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和……违和。
楚怀远和林美娟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眼神惊疑不定。楚老爷子浑浊的眼底,
闪过一丝极快的光芒。我低着头,看着碗里那只剥好的虾,心脏狂跳。戏,开始了。
他是在用这种方式,向所有人宣告,我这个“妻子”的存在?还是……在试探什么?
我夹起那只虾,放进嘴里。味同嚼蜡。“砚舟哥对嫂子可真好!”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
带着一丝娇憨。是楚家旁支的一个女孩,楚妍。她眨着大眼睛,一脸天真:“嫂子,
听说你是学画画的?真厉害!不像我,笨手笨脚的,画画可难了!”她说着,
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沾到的一点酱汁。很自然的动作。我的心,却猛地一沉!
楚砚舟给我的那份关于楚家主要成员的资料,瞬间浮现在脑海。楚妍,楚家旁支,父母早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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