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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四合院,虐禽正当忙第18章

十六层的王大大 2025-07-07 09:37:15

腊月的北风像裹了冰碴的砂纸,刮过南锣鼓巷的青灰墙头,屋檐下凝结的冰溜子粗壮惨白,在阴沉的冬日里闪着寒光。西厢房里炉火正旺,红彤彤的火苗舔舐着炉膛,驱散了窗棂上凝结的白霜。赵秀芬戴着老花镜,脸几乎要贴到一块崭新的大红绸子上,针尖在细密的“囍”字边缘灵巧穿梭,发出轻微的“嗤啦”声。炉子上炖着的红枣山药汤“咕嘟咕嘟”冒着泡,清甜的香气氤氲满室,温暖得与屋外的酷寒判若两个世界。

王四野坐在炉边的小马扎上,手里捏着几把黄澄澄、沉甸甸的铜钥匙——轧钢厂南边家属区一套带小院的独单钥匙,杨厂长特批的。过了年他才十七,距离法定婚龄还有三年,但这钥匙握在掌心,却像握住了一块通往安稳未来的基石。大半年的营养充足,空间农场的滋养让他身量猛蹿,肩宽背阔,骨架匀称有力,眉宇间那份远超同龄人的沉稳几乎掩盖了最后一丝少年稚气,唯有一双眼睛依旧清澈锐利,映着炉火跳跃的光芒。

他抬眼望向窗外,院里那方水池冻得死寂,冰面反射着灰白的天光。轧钢厂这潭看似平静的水面下,暗流汹涌的浑浊,远超他的预料。

腊月二十八,轧钢厂小食堂包间内暖意融融,与窗外的严寒形成鲜明对比。主位上端坐着一位身着灰色中山装的老者,面容清癯,眼神深邃,不怒自威的气场让整个房间都显得肃穆几分——正是手握重权的工业部孟副部长,傻柱私下敬畏地称之为“大领导”。杨厂长脸上堆着热络的笑容,小心翼翼地陪侍在侧。下首的李怀德副厂长,笑容谦和温润,眼神却像淬了冰的刀锋,不动声色地扫视着席间众人。

“何师傅!”杨厂长侧身招呼,“露一手!清炖狮子头!火候给我拿捏准了!”

“得嘞!您擎好!”灶台后的傻柱胸脯拍得山响,油光满面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红光。他转身钻进油烟弥漫的后厨,抄起大勺,架势十足。

刚把精选的五花肉剁成细茸,门帘“唰啦”一声被掀开一条缝,秦淮茹像只受惊的兔子般溜了进来。她脸上带着几分刻意讨好的慌乱,冻得通红的双手下意识护着鼓囊囊的围裙前襟。“柱子…”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在…在一车间废料库那边收拾…捡着几个…怪模怪样的铁垫片…黑黢黢的,摸着死沉死沉…你看…能…能换点啥不?棒梗闹着要盒蜡笔…”说着,她飞快地从围裙底下掏出两个乌沉沉、边缘带着奇异弧度的金属圈,不由分说地塞进了傻柱油腻腻的工具箱最底层的夹缝里。

傻柱眉头一拧,刚想呵斥她乱拿厂里东西,可目光触及秦淮茹那双泛着水光、带着央求和疲惫的眼睛,以及冻得开裂发红的手背,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咽了回去。“行行行!放这儿吧!”他挥挥手,带着点不耐烦,又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待会儿给大领导炖花雕鸡的时候垫碗底下,显得有档次!蜡笔…明儿给你半盒新的!”说完,他不再看她,转身“哐当”一声将剁好的肉馅摔进盆里,溅起几点油星。

不多时,一只青花缠枝莲大碗被小心翼翼地捧上席面。碗中,四颗硕大饱满、色泽诱人的狮子头浸在清澈见底的高汤里,碧绿的菜心点缀其间,热气腾腾,香气四溢。更引人注目的是垫在碗底的那几枚黑亮如墨、造型奇特的金属片,在洁白的瓷碗衬托下,透着一股古朴厚重的神秘感。

“嗯!好!火候恰到好处!”孟副部长夹起一块,入口即化,鲜香盈颊,忍不住点头称赞。目光随即落在那几枚垫片上,带着几分探究的兴味:“咦?这垫片…看着倒有些古拙之意,不像新制的配件?”

杨厂长一愣,不明所以地看向傻柱。

傻柱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手心全是汗,脸上却努力挤出最憨厚朴实的笑容,搓着手道:“报告领导!这…这是废料堆里扒拉出来的!也不知是啥时候的老物件儿了,看着颜色深,有股子老劲儿!废物利用!废物利用!让您见笑了!”

孟副部长闻言,先是一怔,随即朗声大笑起来,笑声洪亮,震得席间气氛都松快了几分:“哈哈哈!好!心思巧妙!废物也能成景致!变废为宝,物尽其用!这精神值得提倡!好啊!”他眼中流露出不加掩饰的欣赏。

这笑声,落在杨厂长耳中是欣慰,落在李怀德耳中却成了意味深长的鼓点。

几天后,一个难得的冬日暖阳天。傻柱正裹着破棉袄在自家炕头打盹,口水流了半尺长,梦里正跟红烧肉较劲呢,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厂里杨厂长的秘书小张站在门口,一脸严肃:“何雨柱同志!快!收拾一下,跟我走一趟!”

傻柱懵懵懂懂地被拽上自行车后座,一路风驰电掣,竟来到了景山附近一处青砖高墙、门禁森严的院落前。门口持枪的警卫目光如电,傻柱同手同脚地被领进去,穿过几道月亮门,只见孟副部长穿着家常的深蓝色棉袄,正背着手在廊下悠闲地赏玩几株虬枝盘曲、含苞待放的老梅。

“何师傅,来啦?坐。”孟副部长指了指院中石凳,语气随意温和,像招呼邻家晚辈。

傻柱半个**挨着冰凉的石凳,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孟副部长问了问家常,问了问他老娘的身体,问了问轧钢厂食堂的伙食。傻柱磕磕巴巴地回答着,手心全是汗。聊了约莫一炷香功夫,孟副部长端起紫砂壶抿了口茶,轻描淡写地抛出一句话,却像炸雷般劈在傻柱头顶:

“听说你家里困难,还有个老母亲需要奉养?生活不易啊…杨树同志跟我提过几次。这样,过了年厂里食堂管理要优化调整,你手艺扎实,人也本分,提一级,去负责三号食堂专窗。好好干,把专窗办出特色来!”

傻柱晕晕乎乎地走出那扇厚重的朱漆大门,冬日的阳光暖洋洋地照在身上,他却觉得脚下像踩着棉花,深一脚浅一脚,整个人都飘在云端。三号食堂专窗!那可是全厂公认的肥缺!油水足得能刮下二两油!直接负责厂里技术骨干、劳模标兵的小灶供应!待遇、地位比在大食堂颠勺强了不止一星半点!杨厂长提拔的?肯定是狮子头和那垫片在“大领导”面前露了大脸了!还有…“大领导”看自己那眼神…那分明是欣赏和栽培啊!

他猛地想起秦淮茹那双含羞带怯、欲语还休的眼睛,还有她塞垫片时那副慌张又带着点小聪明的模样…一股滚烫的热流“噌”地窜上脑门,瞬间驱散了冬日的寒意!“秦姐…真是我的福星!贵人啊!”他咧开嘴,露出两排大白牙,脚下生风,恨不得一步就跨回四合院。

正阳门东,隆福寺外一家门脸不大的国营饭馆里,人声鼎沸,充斥着劣质烟草味、汗味和食物混杂的气息。王四野坐在靠窗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面前摆着一碗油星稀疏、面条有些发坨的打卤面。他慢条斯理地挑着面条,耳朵却像最精密的雷达,捕捉着旁边一桌三个人的低声交谈。

那三人穿着洗得发白的劳动布工装,手指关节粗大,带着常年干重活留下的老茧和油污,看着像是机修车间的老师傅。但他们的眼神却不像普通工人那般坦荡,滴溜溜地乱转,透着股说不出的警惕和闪烁。交谈声压得极低,却难掩浓重的地方口音:

“…城东那红星轧钢厂,嘿,最近可了不得!听说食堂油水厚得能滑倒人!”

“油水厚?扯淡吧!这年头谁家食堂不喝棒子面糊糊?石头缝里还能榨出油来?”

“嘿!你还别不信!听说管采购那小子…姓王?对!王四野!路子野得很!三天两头往南边跑…那边刚闹完春荒,地里草根都啃光了,他能买着啥好货?别是…”声音陡然压得更低,几乎成了气声,断断续续飘出几个词儿“…价差…倒腾…条子…路子…”

王四野夹起一根煮得发黄的豆角,面无表情地送进嘴里嚼着,眼神却锐利如鹰隼,不动声色地将那三人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粗粝的工装,厚实的老茧,符合工人的表象。但那过分飘忽的眼神,交谈时故意在某些敏感词上加重语气,还有“倒腾”、“条子”这种明显带着黑话性质的词儿…处处透着违和与鬼祟。

他不动声色地吃完最后一口面,结了账,推着那辆擦得锃亮的“永久”二八大杠走出饭馆。车轮碾过雪化后泥泞不堪、混合着煤渣和冰碴的街道,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寒风卷着雪沫子往脖领里钻,但他心里的警报声却比这寒风更刺耳:不对劲!上周在门头沟乡下收山核桃,就有两个自称“山里猎户”的汉子,拐弯抹角打听厂里特种钢材的月产量和仓库位置;前天在西郊一个偏僻的废品收购站,一个满嘴浓重山西口音、眼神却异常精明的老头,递给他一支“大前门”,套近乎问厂里有没有淘汰下来的“铜瓦、旧电机芯子”?当时只当是寻常收破烂的,没太在意。今天这三人的出现,加上那些刻意泄露的“信息”…线索瞬间串联起来!

**有人盯上红星轧钢厂了!目标明确,手段隐蔽,胃口不小!**

他故意放慢车速,拐进一条背阴狭窄、堆满杂物的小胡同。心念微动,空间农场那无形的感知如同水银泻地般悄然铺开。冰冷的墙根下,泥泞的雪泥里,几个被踩扁、半掩着的烟**…一股子劣质烟丝特有的、刺鼻的硫磺味…与刚才饭馆里那仨人身上沾染的气息,严丝合缝地对上了!

王四野的眼神骤然冷冽如冰封的湖面,握着车把的手指微微收紧。

贾家屋里,土灶里的火苗奄奄一息,勉强驱散着刺骨的寒意。空气中弥漫着酸菜炖粉条和棒子面糊糊混合的、寡淡而沉闷的气息。秦淮茹解下沾满油渍的围裙,冻得通红的双手布满了细小的裂口,像干涸的土地。她摸出傻柱给的那盒崭新的十二色蜡笔,塞给正趴在炕沿上,用铅笔头在糊墙的旧报纸上涂画“机关枪扫射王四野”的棒梗。

“棒梗,看!新蜡笔!好好画!”

棒梗眼睛一亮,欢呼着抢过蜡笔,立刻在斑驳的墙面上涂抹起来。秦淮茹疲惫地靠在冰冷的灶台边,身体微微佝偻着,手却不自觉地按在了棉袄内侧鼓囊囊的口袋上。

隔着粗糙的蓝布面料,指尖能清晰地感受到几个扁平的、带着冰凉棱角的硬物轮廓。比上次给傻柱当“点心盘”的那两个垫片更厚实,形状也更不规则,边缘似乎还有凸起的、看不懂的字母印记。

这是昨天下午,在一车间靠近技术检验台附近的废件回收筐里发现的。几个灰扑扑、毫不起眼的铁片,混杂在一堆真正的边角料里。她本没在意,但清理时手指无意间碰到,那沉甸甸的坠手感让她心头一跳!这绝不是普通的铁!废品站那些常年蹲点的老油子,对这种“好货”向来是眼睛发亮,愿意出比废铁高几倍的价钱!多换点白糖,给棒梗蒸碗嫩滑的鸡蛋羹,或者割一小条肥肉膘熬点猪油,拌在棒子面里也能香不少!

她紧张地左右张望,确认没人注意这个角落,心跳得像擂鼓。巨大的诱惑和一丝侥幸像毒蛇般缠绕上来。她飞快地将这几块“破铁”塞进肥大的围裙夹层深处,紧紧捂住。想着傻柱上次就靠着两个不起眼的垫片在“大领导”面前露了脸,得了天大的实惠…一股混合着兴奋、紧张和占了大便宜的窃喜冲昏了她的头脑。

“废件!扔在那儿也是烂掉!给家里换点实在东西怎么了?天知地知…”她心里反复念叨着,试图说服自己,屋外呼啸的寒风仿佛变成了魔鬼的低语。

轧钢厂厂长办公室里,烟雾缭绕,呛得人睁不开眼。窗外铅灰色的云层低垂,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后勤处陈主任,一个头发花白、面色黝黑的老实人,此刻脸涨得通红,手里捏着几张摁满鲜红手印的联名信,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杨厂长!您看看!您看看这!二车间、锻工车间十几个老师傅,还有几个老八级工联名!意见大得很!说三食堂专窗的伙食标准比大食堂高出一大截!细粮比例高,油水足,定量还偷偷加码!凭啥搞特殊化?!都是工人阶级,凭啥分三六九等?!”

杨厂长眉头拧成了疙瘩,端着印有“为人民服务”红字的搪瓷缸子,半天没喝一口水。他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安抚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老陈啊,特殊化?这话说得重了!这是李副厂长亲自抓的后勤改革试点!是为了满足生产一线特殊岗位、技术骨干的体力消耗需求!是厂党委研究决定的!思想要解放嘛!不能总抱着大锅饭的老观念不放!”

陈主任一听更急了,脖子上的青筋都蹦了起来:“解放?一线?!杨厂长!您去三食堂专窗看看!开张到现在拢共开过几次火?!好东西…那些厂里特批的富强粉、小磨香油、精炼猪油…都…都他妈进了谁家的小灶台了?!工友们眼睛都盯着呢!这…这影响太坏了!”他气得口不择言,差点爆了粗口。

“咳咳!”一直端坐在沙发椅上,慢条斯理品着茶的李怀德副厂长,恰到好处地轻咳两声,打断了陈主任激愤的控诉。他脸上挂着谦和温润的笑容,如同春风拂面,动作优雅地将一份装订整齐、足有十几页厚的文件轻轻推到杨厂长面前的大办公桌上。

“杨厂长,后勤口的具体事务,确实存在一些历史遗留问题和执行上的偏差,老陈同志工作勤恳,压力大,心情可以理解。”他声音平和,语速不疾不徐,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分量,“正好,关于全厂食堂精细化、规范化管理的改革方案实施细则,我已经让办公室的小王他们加班加点,结合上级精神和兄弟单位的先进经验,反复论证修改,最终定稿了,请您审阅。”

他微微前倾身体,手指在文件封面上轻轻点了点,目光诚恳:“方案的核心指导思想,就是八个字:集中管理、分级保障、物尽其用!彻底扭转过去食堂管理松散、标准混乱、浪费严重的局面!杜绝一切‘散、乱、差’!”他顿了顿,目光转向面红耳赤的陈主任,语气依旧温和,却像带着冰碴子:

“老陈同志为厂里后勤保障操劳了大半辈子,劳苦功高啊。不过,年纪确实大了,精力难免不济。我看,也该多去干部疗养院调理调理身体,享受享受组织关怀了。”他话锋一转,笑容不变,“王庆同志(李怀德一手提拔的亲信)去年刚从省钢铁学院后勤管理专业进修回来,理论基础扎实,对现代化的食堂量化管理、成本控制和物资精准调配很有研究,年轻有冲劲。我看,由他来具体负责三号食堂这块改革试点的落地执行,再合适不过了…”

他递文件的动作从容不迫,优雅得体,却像一把锋利无比的手术刀,精准而冷酷地切断了陈主任所有申辩的通道,更要将轧钢厂后勤这口“大锅”的掌控权,连同锅里的油水肥肉,一并收拢进他李副厂长的私人碗柜里。

杨厂长看着那份装帧精美、标题醒目的方案,再看看李怀德那张谦恭笑容下深不可测的脸,又瞥了一眼陈主任憋屈得快要爆炸却又无可奈何的颓然神情,一股深重的无力感和被架空的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窗外的天色,阴沉得仿佛要滴下墨来。

腊月二十八,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雪过后,久违的冬日暖阳艰难地穿透厚重的云层,洒在银装素裹的四九城。东四牌楼国营粮店门前,蜿蜒的队伍像一条臃肿的长龙,在积雪未消的街道上缓慢蠕动。人们裹着厚厚的棉袄,戴着狗皮帽子或围巾,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成霜花,但队伍移动的速度,却比前些日子明显快了不少。

轮到王四野。他递上那本翻得有些卷边的粮本。

“王四野!红星轧钢厂!”柜台后的女营业员嗓门洪亮,麻利地翻动着厚厚的登记册,手指在玻璃柜台下代表各种粮食的木头小牌间拨动,“富强粉,十五斤!早籼米,二十五斤!玉米碴,十斤!豆油票半斤!”

王四野付钱,接过一沓子印制粗糙却重若千钧的粮票。新发的地方粮票(63年试点)摸在手里感觉略有不同,“定量供应”几个鲜红大字下面,赫然多了一行用蓝色油墨手写上去的小字:“富强粉指标上浮5%”!那张半斤装的“豆油票”背面,也用同样的蓝色油墨印着一行小字:“节后凭本按户增发黄豆补贴壹斤”!

队伍里响起压抑不住的低声议论,声音里透着一丝久违的、小心翼翼的轻松:

“听说了吗?小年那会儿,从河南那边专列拉来好几车皮苞米茬子!堆得跟小山似的!”

“可不是咋地!我家隔壁张婶儿昨儿个偷偷去了趟鸽子市(黑市),回来说苞米面价掉到五毛二一斤了!比上个月足足便宜了一毛多!”

“老天爷总算开开眼了!这苦日子…眼瞅着就快熬到头了!开春…开春总能好点儿吧?”

粮店里弥漫的粗粝粮食气味,混合着人们身上散发的寒气,第一次不那么像绝望的尘埃,反而隐隐透出了一丝微弱却真实的、名为“希望”的生机。

王四野推着车离开粮店,车轮碾过雪水与黑泥混合的街道,发出“噗嗤噗嗤”的声响。车把上挂着的蓝布兜里,不再是金贵的细粮点心,换成了几个表皮略显粗糙但红润饱满的冬储苹果——空间农场仓库早已堆积如山,好东西可以像细水长流般慢慢出手了。

南锣鼓巷95号院那熟悉的灰蓝色屋脊,在冬日稀薄的阳光下清晰可见。

劳改农场广袤的黄土坡上,寒风像无数把冰冷的剔骨尖刀,刮过光秃秃的田埂和低矮的土坯监舍。枯草在风中发出凄厉的呜咽。管教干部拿着一份名单,站在一排监舍门口,迎着凛冽的北风,声音洪亮地宣读:

“阎埠贵!”

缩在墙根阴影里、裹着一件破旧得露出棉絮的蓝棉袄、冻得瑟瑟发抖的阎埠贵猛地一个激灵,小眼镜片后那双原本浑浊无神的眼睛瞬间闪过一丝精光,滴溜溜地乱转起来。

“阎埠贵!因举报同监舍张老三私藏违禁品,并积极协助管教干部破获监内堵伯团伙,提供关键线索,立功表现突出!”管教干部的声音在寒风中格外清晰有力,“经农场管理委员会研究,并报上级批准,决定给予阎埠贵减刑三个月的奖励!下月底,刑满释放!”

阎埠贵整个人都僵住了,像被施了定身法。几秒钟的死寂后,一股难以言喻的狂喜如同火山喷发般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减刑!三个月!能回家了!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他阎老西,要回去了!

小说《重返四合院,虐禽正当忙》 重返四合院,虐禽正当忙第18章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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