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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针断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工作室精选章节

梓萌游龙 2025-07-07 09:54:42

我是苏绣传人沈茧,母亲因拒绝给官员送礼被逐出刺绣协会。为保住家族技艺,

我伪装成男性接单,在直播中故意露出喉结。当非遗基金会提出收购时,

发现资助人竟是当年诬陷母亲的政客。最终,我在巴黎时装周用苏绣复原敦煌壁画,

幕布升起时,母亲带着当年被撕毁的奖状走上T台。

1断裂的银针银针断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工作室里格外刺耳。

我低头看着手中断成两截的绣花针,锋利的断口在台灯下闪着冷光。这根针跟了我五年,

从学徒到独立接单,它绣过牡丹、蝴蝶,甚至去年那幅让师父点头的《百鸟朝凤》。

现在它断了,就像我即将断裂的人生。"沈茧!你给我出来!

"母亲沈月华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带着我熟悉的怒意。我迅速将断针扔进垃圾桶,

擦干手上的汗水。工作室的门被猛地推开,母亲站在门口,

脸色苍白得像她刚完成的素白绣绷。"协会的人刚打电话来。"她的声音颤抖,

手指紧紧攥着手机,指节发白,"我被除名了。"我愣住了。刺绣协会,

那个母亲为之奋斗二十年的地方,那个承载着我们家族三代人技艺传承的地方,

就这样将她扫地出门?"为什么?"我的声音比想象中还要嘶哑。母亲冷笑一声,

从包里抽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扔在桌上。那是一封盖着红章的文件,我扫了一眼,

"因违反行业道德,拒不配合协会活动"——典型的官样文章。"周明远。

"母亲吐出这个名字,眼睛里燃烧着我从未见过的怒火,"那个畜生,

当年他儿子想强占我的设计图,我不肯,现在他当上协会副主席了,就公报私仇。

"我想起那个油头粉面的男人,去年在展览会上对我母亲动手动脚。当时母亲甩了他一巴掌,

我就知道这事没完。"妈,别急,我们想想办法..."我伸手想安慰她,却被她一把推开。

"办法?"她冷笑,"你爸走后,我一个人拉扯你长大,就是为了今天被人踩在脚下?

"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突然变得锐利,"你呢?你那点三脚猫功夫,

连协会的门槛都摸不到吧?"我攥紧拳头。从小到大,母亲从未认可过我的刺绣天赋。

在她眼里,我永远只是个"帮不上忙的女儿",而不是真正的传承人。"我会证明给你看。

"我听见自己说,声音里有一丝连我自己都惊讶的坚定。母亲愣了一下,

似乎没料到我会反驳。她摇摇头,甩上门走了。房间里只剩下我和那盏刺眼的台灯。

我打开电脑,搜索"苏绣接单"、"自由绣娘"等关键词。屏幕上跳出一排排结果,

大多是正规工作室或协会认证的绣娘。我需要钱,需要维持工作室的租金,

更需要证明自己——但以母亲被除名的身份,我连最基本的接单资格都没有。

除非...一个疯狂的念头闪过我的脑海。我打开摄像头,对准自己的脸。

镜子里的女孩有一双灵巧的手,但五官太过柔和,声音也偏细。

如果...如果我伪装成男性呢?我咬了咬嘴唇,点开一个直播平台的注册页面。

"沈先生"——我在用户名栏输入这三个字,心跳如鼓。三天后,

我的直播间第一次亮起了灯。"大家好,我是沈先生,专注传统苏绣工艺。"我压低声音,

故意让喉结在领口若隐若现。为了这次直播,我剃了胡子(虽然只有一点点),

穿了父亲的旧衬衫,甚至用胶带在胸口做了简易的"平坦处理"。

弹幕立刻刷了起来:"主播声音有点假啊""这绣绷挺精致的""能看看作品吗?

"我深吸一口气,将镜头转向工作台。上面摆着我昨晚赶工的一幅小品——一只蓝孔雀,

翅膀上的羽毛用渐变的蓝色丝线绣成,在灯光下闪闪发亮。"这是我自己设计的孔雀图样,

采用传统苏绣的'抢针'技法。"我尽量让声音低沉,同时手指翻飞,

演示如何用不同颜色的丝线叠加出羽毛的层次感。弹幕突然热闹起来:"**这手艺可以啊!

""比那些机器绣的强多了""求链接!

"一个ID叫"敦煌飞天"的用户发问:"主播能接定制单吗?我想绣一幅敦煌壁画的局部。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敦煌?那可是母亲最擅长的题材之一,也是我们家族的骄傲。

我强作镇定:"可以,但需要看具体图案和要求。"接下来的半小时,我一边演示刺绣技巧,

一边和观众互动。没人怀疑我的性别——毕竟在刺绣这个领域,男性从业者本就稀少,

而我的技术足以让人忽略声音的微妙差异。直播结束时,我的私信箱里塞满了合作意向。

我关掉摄像头,长舒一口气,才发现后背已经湿透了。"沈茧?"母亲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我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她站在那里,

手里拿着我的外套——刚才直播时我脱下来盖在椅背上,露出了里面的女性衣物。

时间仿佛凝固了。"你..."她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然后缓缓扫过工作台,

最后落在电脑屏幕上还亮着的直播回放画面。"原来如此。"她轻声说,声音里没有愤怒,

只有一种可怕的平静,"这就是你说的'证明'?"我张嘴想解释,却发不出声音。

电脑屏幕上,我的"沈先生"形象还在循环播放,

喉结特写、低沉笑声、男性化的手势...母亲突然笑了,那笑容让我毛骨悚然。

她拿起我的手机,翻开相册,找到我平时**的照片——扎着马尾辫,素颜,穿着宽松T恤。

"你知道我最骄傲的是什么吗?"她将手机举到我面前,"是我们沈家的针脚。

每一针都要有灵魂,每一线都要有温度。而现在..."她指着屏幕上那个"男人",

"你现在绣的每一针,都在背叛它。"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妈,我没有背叛!

我只是...需要一个机会!""机会?"她冷笑,"用这种方式?

你爸当年要是知道他的女儿要靠男扮女装接单,会是什么表情?"提到父亲,

我的心像被刺了一刀。父亲去世那年我十二岁,他最后说的话是"茧茧的手很巧,

要好好学"。母亲把这当作负担,而我把它当作使命。"我不会一直这样!"我大声说,

"等我攒够钱,等我能以自己的名义开工作室...""然后呢?"母亲打断我,

"继续欺骗所有人?包括你自己?"她转身离开,门摔得震天响。我瘫坐在椅子上,

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孤独。电脑屏幕上,"沈先生"还在微笑,而真实的我,

正一点点被撕裂成两半。第二天清晨,我被手机**吵醒。是一个陌生号码。"喂,

是沈先生吗?"对方的声音充满热情,"我是'敦煌飞天',昨天在直播间看到你的作品,

太惊艳了!我想定制一幅《反弹琵琶》的局部,可以面谈吗?

"我看了看日历——距离巴黎时装周的投稿截止日期还有三个月。如果这单能成,

至少能解决工作室半年的租金。"当然可以。"我压低声音回答,同时迅速整理了一下衣服,

确保没有露出破绽。挂断电话后,我站在镜子前练习男性化的表情和手势。

镜子里的人眼神锐利,嘴角紧绷,完全不像平时的我。

我突然想起母亲的话——我在背叛什么?又在成为什么?手机又响了,

是母亲发来的短信:"今晚我生日,回家吃饭。"简短的七个字,没有标点,没有表情。

我盯着它看了很久,终于回复:"好。"放下手机,我拿起绣绷,

开始练习《反弹琵琶》的图案。针尖在丝绸上滑动,发出细微的沙沙声。这一刻,

我既是"沈先生",也是沈茧——夹在传统与现代、母亲与自我之间的,一个正在蜕变的茧。

2丝线中的倒影咖啡厅的玻璃窗将午后的阳光折射成细碎的光斑,

落在林夏面前的设计图上。她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些线条,眼睛亮得惊人。

"这就是你说的《反弹琵琶》?"她抬头看我,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比直播里看到的细节还要精致。"我点点头,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笔记本电脑边缘。

为了这次见面,我特意穿了父亲那件深蓝色衬衫,领口扣到最上面一颗,

还喷了点廉价古龙水掩盖身上的皂角香。

声音倒是不用刻意压低——连续一周的直播让我的喉咙已经适应了这种低沉的发声方式。

"沈先生,"林夏突然前倾身体,"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眼相中你的作品吗?"我摇头,

心跳加速。这个订单价值五万,足够付清工作室三个月租金,还能添置一批新丝线。

"因为你的针脚里有'人味'。"她竖起食指,在空中画了个圈,

"现在很多绣娘追求机械化般的完美,每一针都一模一样。但你的...有犹豫,有修正,

甚至有几处故意留下的不平整。"她笑了,"那才是活的手艺。"我喉咙发紧。

她竟然看穿了我刻意保留的"缺陷"——那些是我在模仿父亲风格时,

无法完全复制的细微颤抖。母亲总说我的手太"软",绣不出力度;而眼前这个陌生女人,

却从我的"软"里看出了生命力。"合同我带来了。

"林夏从精致的爱马仕手包里抽出一叠纸,"定金三万,尾款交付时结清。交货期两个月,

可以吗?"我接过合同,指尖微微发抖。数字太大,大得让我眩晕。签字笔在指尖转了一圈,

我故作镇定地签下"沈明远"三个字——这是我在直播平台用的化名,取自父亲的名字。

"合作愉快。"林夏站起身,伸出手。她的手掌温暖干燥,握手时力道适中,

是那种长期握画笔的手。走出咖啡厅,初春的风带着凉意拂过脸颊。我站在路边,

看着手机银行到账提醒,突然有种不真实感。五万块,就这样轻松到手了?

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不需要解释自己的身份...手机震动起来,

是母亲发来的短信:"今天降温,记得加衣服。"简简单单七个字,

却让我的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自从那天的争吵后,我们再没好好说过话。

她甚至拒绝接我的电话,所有联系都通过冷冰冰的文字进行。我站在原地发了会儿呆,

直到手机再次响起。是个陌生号码。"喂,沈先生吗?"对方的声音低沉冷静,"我是周默,

《城市调查》的记者。最近在跟进刺绣协会黑幕的报道,听说你最近接了大单?

"我握紧手机:"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事?""别紧张,我不是骗子。"对方轻笑一声,

"你母亲沈月华是我母亲的同事,我们小时候见过。

最近我在调查周明远利用协会职权打压异己的事,你被除名的事..."我的心跳骤然加速。

周明远——那个名字像一根刺,深深扎在我心里。"你想干什么?"我压低声音。"合作。

"周默说,"你手上有证据吗?比如被除名的正式文件,或者协会内部沟通记录?

我可以帮你洗清'违反道德'的污名,前提是你愿意作证。"我沉默了。

母亲被除名的文件就锁在我抽屉里,但我从未想过要用它来做什么。

那对她来说已经是足够大的耻辱了。"考虑一下。"周默留下联系方式,"对了,

你最近和林夏的合作...小心点。她背后是嘉华集团,周明远的好友之一。"电话挂断后,

我站在原地,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爬上来。

林夏...嘉华集团...这一切突然变得太复杂了。我低头看了眼手机银行,

那五万块仿佛变成了烫手山芋。回到家时已是傍晚。夕阳将楼道染成橘红色,

我的影子被拉得很长。钥匙刚**锁孔,就听见里面传来压抑的咳嗽声。"妈?"我推开门,

看到沈月华蜷缩在沙发上,脸色苍白得可怕。她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随即又恢复平静:"你怎么回来了?""我...我带了晚饭。"我放下包,

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你发烧了?脸这么红。"母亲别过脸:"老毛病,躺会儿就好。

"她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我伸手摸她的额头,烫得惊人。"妈!你在烧什么?

"我掀开沙发上的毯子,发现下面藏着一团湿漉漉的毛巾——她居然在用这种土方法退烧。

"我说了躺会儿就好!"她突然激动起来,咳嗽得更厉害了,

"不用你...假好心..."我愣住了。这语气,这神态,和那天在工作室里一模一样。

仿佛我们之间那道裂痕不是因为我的欺骗,而是因为某种更深刻、更无法言说的东西。

"我去叫救护车。"我转身要走,却被她一把拉住手腕。"不准!"她的指甲陷进我的皮肤,

"你敢告诉别人...我就死给你看。"我僵在原地。她的呼吸急促而不规律,

眼睛里却燃烧着我从未见过的恐惧。那一刻我突然明白,对她来说,

被除名不是职业上的打击,而是某种比死亡更可怕的耻辱。救护车的鸣笛声还是响彻了楼道。

母亲挣扎着不肯上车,最后是被两个护士硬抬进去的。我站在医院走廊上,

看着缴费单上触目惊心的数字,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助。"押金五千。"护士公事公办地说,

"现金还是刷卡?"我翻遍所有口袋,只凑出两千多块。手机银行显示余额还有四万多,

但那是林夏的定金...我咬咬牙,给林夏发了条消息:"紧急情况,能提前预支两千元吗?

"消息显示已读,但对方没有回复。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母亲被推进了急诊室,

我站在走廊上,感到一阵天旋地转。"需要帮忙吗?"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转身,

看到周默靠在墙边,手里拿着一叠文件。"你怎么在这?"我警惕地问。他耸耸肩:"碰巧。

听说嘉华集团最近在查你和林夏的合作。"他递过一张银行卡,"先交住院费,

细节我们慢慢谈。"我犹豫了一下,接过银行卡:"为什么帮我?"周默笑了,

那笑容让我想起父亲:"因为总要有人撕开周明远的假面具。"他顿了顿,

"你母亲...年轻时可是刺绣协会的骄傲。现在这样,太可惜了。"急诊室的门突然打开,

医生走了出来:"谁是家属?"我和周默同时上前。

医生看了我们一眼:"病人需要住院观察,最好有人陪护。

"周默看了看表:"我晚上还有采访,先走了。"他留下联系方式,"有事随时联系。

"病房里,母亲已经醒了,正虚弱地靠在床头。看到我,她的目光立刻变得锐利起来。

"钱哪来的?"她声音嘶哑地问。我握住她的手,感觉到她指尖的冰凉:"工作挣的。妈,

我们好好谈谈好吗?关于...""关于你怎么丢尽沈家的脸?"她打断我,

小说《银针断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工作室》 银针断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工作室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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