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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梧血精选章节

南山灼之 2025-07-07 13:51:31

南山灼之著我是前朝遗孤,藏匿于王府柴房的暗影中,从“太孙女”沦为通房丫头。

世子妃惧我夺宠,设局赐死,却未料我命不该绝。逃亡途中,我救下重伤的萧彻,

命运自此翻转——我成了首辅夫人。当我披上霞帔的那一刻,

心中只有一件事:**血债血偿。**一场复仇,在温柔恩爱中悄然铺开。

第一章雨夜刑场雨,砸下来。像刀子。刑场上铁链勒进我肩胛骨。血早流干了,只剩疼。

他们说我诅咒王爷,该死。可我知道,我要死了,世子妃沈明月就能安睡。沈明月,

南安侯之女。我可是她的陪嫁丫头,可她却——我不信命。从来不信。铁门吱呀。

两个哑奴进来。一个拎着铁链,另一个,手里捏着一根银针。毒针。

专刺“诅咒之人”的心口。他们走近了。我闭眼,装死。我在侯府可是经过训练的。呼吸慢,

心跳停。等。等他弯腰。铁链一抖,我猛地翻身,缠住他脖子。咔嚓。颈骨碎的声音。

他抽搐,蹬腿,手抓我脸,指甲撕破皮。我没松。直到他不动。顺手在他腰间拔下短刀。

另一个哑奴见状大惊,赶紧跑到我跟前,举针就扎。我甩开尸体,扑过去。他退。我追。

一刀刺喉。刀锋划过他喉咙。他瞪眼,捂颈,倒地。我喘气。捡起他的针。又拾起半块玉佩。

刻着“青梧”。贴身藏好。风里传来更鼓。三声。我抬头看天。乌云裂开一道缝。

月光落在我脸上。火还在风中跳。烧焦的刑场残骨还在冒烟。第二章剜肉立誓我坐在地上,

手垂在膝前。腕上那块烙印——“奴”字,被沈明月亲手用刀划烂了。

她说:“连做奴才都不配。”她阴毒的笑却像一朵花。可我知道,那是毒咒。是她要我死心。

是她想让我觉得自己不配活着。我不信命。也从不信她能毁了我。我捡起一块碎瓷片。锋利,

带血。我看着它,像看一把剑。然后,我动手。剜下整块腐肉。血涌出来,烫着我的手指。

我忍着痛,把那块肉掷进火中。火焰一跳,腾起一阵焦味。我怒吼:“今日剜肉!来日剜心!

”“沈明月!你且等着!”我眼角的朱砂痣红得像血。映在火光里,像妖魅重生。

就连周边的鬼魂都向后退去。他们怕我。怕一个连自己的肉都能割的女人。他们不知道,

这不是疯。这是誓言。我跪过、爬过、求过。可最后,只有我自己能救自己。

我陪嫁到王府成了通房丫鬟。可那又如何?我不过是个“奴”。可这个“奴”字,

是我存在的证明。是身份,是耻辱,也是底线。沈明月想抹掉它。她以为,没了这道印记,

我就什么都不是。可她错了。我比她更清楚,一个人真正的尊严,不是别人给的。

是自己拿命挣来的。我站起身,血顺着手腕滴落。火焰仍在燃烧。可我知道,我的火,

才刚刚点燃。——这一世,我要让她也尝尝,剜心之痛。第三章假死脱身我潜入城郊,

在乞丐窝里混了三天。白天讨饭,晚上听流民说话。

我看他们走路、学他们说话、模仿他们的动作。我用灰涂脸,裹破布,像一条狗一样活着。

我要让“阿满”彻底消失。我盗了一具女尸,把她衣服换上,把我的东西塞进她怀里。

扔到刑场墙外。然后,我把她烧了。火一点燃,我就躲在暗处。王府的人来验尸。

他们说:“烧焦了,认不出模样。”又有人说:“看这身上的衣料,

像是刑场逃出来的那个贱婢。”于是结论是——阿满死了。被火烧死了。没人再追。

没人再查。我站在远处,看着火堆里那一团黑影。那是我最后的影子。也是我最干净的一天。

我低声对自己说:“你不是阿满了。”“你是苏菱。

”“一个没人认识、没人能杀得了的苏菱。”夜。风从山口吹进来,身上冷得像刀刮一样痛。

我跪在破庙角落,看着地上那个男人。他穿着一身黑衣,身上脸上有血,很多。辨不清模样。

第四章毒誓赌命他是谁?我不知道。可我知道,他不是普通人。虎符在他怀里,沉甸甸的。

他是军方的人。也许……是萧彻。一个名字,足以抗衡整个王府。我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可我也知道,他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杀我。或者,问我是谁。我不能让他问。

只能先下手为强。我割开手腕。血滴进药汤里。一滴、两滴。我低声说:“若我有一丝害心,

愿肠穿肚烂。”毒誓。以血立誓、狠毒到极点。可我必须让他信我。

我撕下半幅衣襟替他包扎伤口,动作轻柔,像是个真正的大家闺秀。我不是。

可我必须演得像。我低着头,声音软:“大人伤得太重了,让我帮您。”他没醒,

但眉头松了。我守着他,一夜未眠。天亮时,他睁眼了。眼神锐利,像鹰。盯着我。

一句话不说。我低头,不看他。只说:“奴家苏菱,逃难至此。昨夜见大人重伤昏迷,

不忍离去。”他冷笑:“你不怕我?”我说:“怕。”“可我知道,大人不是滥杀之人。

”他沉默。我知道他在试探。我坐在他身边,轻轻替他换药。血从他胸口渗出,

染红了我的手指。我不躲。也不哭。我只是低声说:“大人放心,我不会害你。

”他说:“你若敢动歪心思,我会亲手剜了你的心。”我笑了。笑得很轻。“那我的心,

早就烂了。”他看我一眼。那一眼,看得我脊背发凉。但我没退。我知道,这一刻,

我已经押上了自己的命。一个连血都能用来立誓的女人。只要他信我一天,我就活一天。

只要他护我一日,我就等一日。等我找到沈明月那天。等我亲手剜她心那天。

我看着他慢慢合上眼,呼吸平稳。我知道,我赢了第一步。可我也知道——这只是开始。

真正的戏,才刚刚上演。第五章诱导失忆我坐在他身边,看他睡着。呼吸很稳,

可眉头却皱得很紧。他梦里在说话。

“王府夜宴……”“朱砂痣女子……”“沈明月……”我手一抖,药碗差点翻了。

这三个字像三根针,一根扎进眼,一根刺进心,最后一根,钉进命。他快醒了。

记忆也快回来了。我不能让他想起我是谁。而苏菱,是我亲手捏出来的影子。我轻轻起身,

从包袱里取出一小包草药迷香。这是侯府秘制的幻香,专用于审讯时扰乱心智。

这是我近几天调制的,只身在外随时都能用得上。我点燃它。烟雾袅袅,在破庙中飘散。

他眼皮颤动。我知道他在做梦。梦里有王府、有酒、有女人。还有我。

但我不能让他认出我来。我蹲在他耳边,轻声说:“大人是在梦里见过那位女子吧?

”“她不过是您征战沙场前的一个影子。”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我没等他说出口。

我怕。不是怕他杀我。是怕他认出我。我低头看着他的脸,心里一阵发苦。我只能骗他。

用尽一切办法,让他忘了我。他终于安静下来。呼吸平稳,像是做了一场梦。

一场被我改写的梦。我站起身,走到窗边。透过破碎的窗棂,外面天色灰蒙蒙的,

像我心头那团压着的云。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记忆不会永远沉睡。总有一天,

他会记起一切。到那时,我会不会还活着?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他还在睡。像个将死之人,

又像一个即将重生的神。我轻声道:“对不起,萧彻。”“我不能让你记得我。

”“因为……我必须杀了她。”“而你还不能知道我是谁。

”第六章自曝伤疤我替他包扎伤口的手法太熟练了。我自己都察觉不到,

可暗卫却注意到了。那是个藏在角落里的影子,不动如山,不语如哑。

可就在我说完“大人无须担心,奴家略通医术”之后,他的眼神变了。像蛇盯住了猎物。

我知道——出事了。萧彻还在昏睡,可那个暗卫却站起身来,走到我面前。目光如刀。

他说:“你的包扎手法……”停顿了一瞬。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甲缝里还沾着药膏。

我知道,现在解释就是掩饰。最好的办法,不是否认,而是主动掀开。于是,我笑了。

笑得很轻,也很苦。“大人说得对。”我缓缓道,“我是学过。”“因为我曾是家中婢女。

”“家破之时,我被仇家烙字。”我一边说,一边解开衣袖。腕上疤痕狰狞,血肉翻卷,

早已溃烂成一块黑红斑痕。“奴才命贱。”我抬头看他,声音低而冷,“若大人嫌我脏,

我即刻走。”那一瞬间,空气凝固了。暗卫没有说话。他盯着我的手腕,

像是想从那块烂肉里看出真假。我迎着他目光,不闪不避。我不是怕他们怀疑。

我只怕他们不信。我不怕暴露伤疤。我只怕他们不信我受过的苦。片刻后,暗卫转身,

重新归于阴影之中。我没有动。我只是慢慢把衣袖拉回去,动作很慢,

像是怕碰疼了那块旧伤。讽刺吗?我亲手剜下腐肉,发誓要活下来。如今,

这块疤成了我的护身符。可这就是现实。你以为我是谁,我就偏不是谁。你怀疑我身份,

我就让你看见更深的伤。我低头看着昏迷中的萧彻。他眉头松了些,似乎没听见刚才的话。

可我知道,早晚有一天,他会知道真相。到那时……我会不会还能站在他身边?我不知道。

但现在,我能做的,只是继续演下去。演一个,连自己都快不认识的苏菱。我早就知道,

那块玉佩是个祸根。第七章布局引导它藏在我贴身衣襟里,温热如血,却冷得像一把刀。

“青梧”二字,不是普通的刻痕,那是前朝皇族的信物。而我是谁?

我是那个不该活下来的人。所以,我不能让任何人发现这块玉佩的真正意义。

可萧彻已经起了疑心。他没有归还玉佩。我知道,他在夜里翻看它,在灯下摩挲那道裂痕。

他还开始做噩梦。梦里有碎裂的玉佩,有血染的宫墙。

萧彻的眼神从未像此刻这般让我感到难以捉摸。而今日,当我如常为他整理衣物时,

他的目光总是若有似无地在我身上游移,特别是那只曾经展示过的伤痕累累的手腕。

“你似乎对医术颇为精通。”萧彻突然说道,语气平淡却暗藏锋芒,“不仅懂得包扎,

还能配制香囊。”我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笑道:“大人过奖了,不过是些小技罢了。

”然而,萧彻并没有就此打住的意思。“但据我所知,

能将特有的包扎手法运用得如此熟练的人并不多见。”我的心跳猛地加快了几分,

面上却不露声色,“大人多虑了,奴家只是机缘巧合学了些皮毛。”萧彻沉默了一会儿,

接着说:“前朝余孽的事情,我一直有所耳闻。青梧玉佩的出现,

更是让这件事变得扑朔迷离。”听到这里,我几乎要屏住呼吸,

试图从他的话语中捕捉到一丝端倪。“大人认为……这之间有什么关联吗?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向我,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苏菱,

你真的只是个逃难的官家女吗?”那一刻,我知道,所有的掩饰都可能即将被揭开。

但我不能退缩,只能硬着头皮迎上他的视线,“大人若不信我,又何必再问?

”萧彻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目光深邃。随着时间推移,

萧彻虽然暂时接受了我给出的解释,但他扣留玉佩的行为,

以及频繁梦见玉佩碎裂、血染宫墙的画面,无不表明他对我的怀疑并未消散。每当夜幕降临,

我都无法抑制内心的紧张,害怕下一个夜晚来临之时,便是真相大白之日。然而,

正是这份恐惧,也成为了推动我不断前行的动力——。流言刮的比风还快。“她是逃奴。

”“她靠手段上位。”“首辅大人被一个贱婢蒙了眼!”第八章设局偶遇我听着这些话,

站在府中回廊下,风吹得罗裙猎猎作响。我不恼。也不怒。我知道,

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敌人,是人心。他们不认我身份,便要毁我名声。

可我不是来求他们认的。我是来活命、报仇、掌权的。所以,我不能让他们再看低我。

我要他们看见——我不仅值得被敬,更值得被信。于是我设了一个局。一场看似偶然的偶遇。

地点选在城南。街角茶肆飘出新焙的龙团茶香。混着胭脂铺里的粉味。裹在微风里洇开。

我在那里摆了一张矮桌,几张破凳,几本旧书。几个孤女坐在地上,低头识字。

我穿着素色粗布裙,头上无珠翠,脸上无脂粉。“古者生女三日,卧之床下,弄之瓦砖,

而斋告焉,卧之床下,明其卑弱,主下人也,弄之瓦砖,明其习劳,

主执勤也……“我教她们一字一句,认真阅读。我知道——他今日会从那条街经过。果然。

不多时,马蹄声响起。他骑着马,缓缓走来,目光扫过街边人群,忽然定格在我身上。

我抬头看他。眼神清澈,带着几分羞怯与悔意。“妾……原是罪人。”我低声说,

“如今愿以余生赎前世孽。”我将一本《女诫》递到一个小女孩手中,

声音哽咽:“若能建一善堂,教更多孩子识字读书,或许……能洗净我身上的污名。

”侍卫们都在看。萧彻也在看。我没看他,但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很久。

片刻后,他没说话,只轻轻点了点头,策马离开。可那一眼,已足够。第二天,

府中上下都知道了这件事。有人说:“夫人真有心。”也有人说:“她愿建善堂赎罪,

倒是个悔过之人。”流言开始变味。不再是“贱婢”,而是“慈母”。不再是“藏污纳垢”,

而是“清源正本”。我知道,这场戏,我演成了。我看着镜中的自己,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苏菱,越来越像一个真实的人了。慈幼堂建在城郊最偏僻的一处荒地上。四周无高墙,

只有栅栏和破旧木门。第九章死士训练外人看来,这里只是个收容孤女的善堂。

可这里是我真正的根。是我埋下的刀,藏在泥土里,只等我一声令下,便能割喉见血。

朝廷对善堂审查极严,尤其是我这种身份敏感之人。所以我不能做得太明显。

我亲自挑选了二十余名女孩。她们年纪最小的不过七八岁,最大的也不过十五六。都是孤儿,

身世凄苦,眼神却都透着一股狠劲儿。那是被这个世界逼出来的狠。我喜欢这样的孩子。

因为她们不需要教忠心,只需要一个理由。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我教她们识字、写诗、背《女诫》。白天,她们是温顺听话的小女孩。夜里,

我在后屋设下训练场。教她们轻功、暗器、毒术、易容、读心术。每一个动作,我都亲手教。

我不信外人。这些女孩,才是我真正能依靠的人。她们没有家,没有亲人。我就是她们的天。

我也告诉她们:“你们不是来求善的。”“你们是来复仇的。”“你们的仇人,

可能是某个大人,也可能是整个世界。”“但只要我让你们动,你们就动手。”“不问原因,

不留情。”她们听懂了。她们的眼神变了。从无助到坚定,从恐惧到冷酷。我看着她们,

心里却没有一丝轻松。我知道,我正在把一群孩子变成杀人工具。可我不后悔。

因为我也是这样长大的。从阿满到苏菱,我的每一步,都是踩着别人的骨头走过来的。

我不愿她们像我一样孤独。所以,我必须让她们比我更强。更强、更冷、更无情。

我站在训练场边,看她们对练、攀索、用匕首削断树枝。一个个动作干净利落,毫无犹豫。

“我在等。”“等这群小女孩长大。”“等她们学会怎么杀人。”风从山间吹来,

卷起我衣角。我回头看向门外。几个小乞丐正蹲在门口,等着进堂里吃饭。他们不知道,

这座“慈幼堂”不是救人的地方。是杀人的巢穴。而我,是那个操控一切的蛛母。织网,

引诱,然后——一击致命。第十章孤女卧底王府,像一座活的牢笼。高墙深院,守卫森严。

每一个进府的仆役,都要验身、查籍、问亲族。尤其是女子,

连指甲缝里有无墨迹都要查验——怕是识字之人混入其中。沈明月太谨慎了。可她不知道,

我早已在她眼皮底下,埋下了刀。我挑了一个女孩。最不起眼的一个。十二岁,瘦小,

脸上带着点呆气,说话结巴,走路慢吞吞。她叫“阿桃”。是我亲手训练出来的死士之一。

可在外人眼里,她只是个笨拙的小丫头。这正是我要的效果。我伪造了她的出身文书。

她是江南逃难来的孤女,被卖进京城牙行,辗转到了善堂。

再由善堂“推荐”给各府当粗使丫鬟。每一步都经过推演,每一个环节都不能出错。

她进了王府。成了厨房打杂的小婢。没人注意她。甚至连管事婆子都说:“蠢得很,

不多骂几句都不顶用。”可我知道。她在听。她在记。她在等。

她每天都会把看到的、听到的写成密信。每隔五日,慈幼堂的人会去收一次。

那些信里写着:>“三月初七,沈妃见世子,神色凝重,似有要事。”>“三月初九,

王府收到一封密函,未署名,沈妃阅后焚毁。”>“三月十一,沈妃夜半独坐东厢,

喃喃自语:‘苏菱……你到底是谁?’”这些字句,像针一样扎进我心里。她开始怀疑我了?

我看着手中的密信,心里却没有一丝快意。只是更冷了。也更狠了。阿桃在王府活得越久,

我就越明白一件事:我不能只靠她一个人。我要更多的眼线,更多的耳朵。

我要让沈明月的一举一动,都在我掌控之中。哪怕她夜里梦话一句,我也要听见。

我在灯下翻看密信,指尖轻抚纸面。仿佛能透过这张纸,看见那个小小身影,

在王府角落里低头扫地,眼神却如刀锋般锐利。她是我的眼。是我的耳。是我的刀。

也是我未来复仇路上,最重要的一枚棋子。我低声对自己说:“沈明月,

你以为自己藏得很好。”“你以为我已经远走朝堂。”“可你错了。”“我就在你身边。

”“从你喝下的那口茶,到你今晚做的梦——”“我都看得清清楚楚。

”风从窗棂缝隙吹进来,烛火晃了晃。我合上信封,嘴角轻轻扬起。

第十一章血染琴弦我早该想到,沈明月不会让我轻松过关。她那一笑,像毒蛇吐信。

“苏菱啊。”她在宴席上轻声唤我,“听说你在善堂教孩子们识字弹琴,倒是多才多艺。

”我低头:“不过是些粗浅技艺,聊以慰藉罢了。

”她却轻轻一拍掌:“今日正好有贵客在座,不如奏一曲助兴?”我抬头看她。

她眼底藏着刀。我知道,这不是赏识,是试探。可我不敢拒绝。我不是怕她,

我是怕她手里的刀。那把刀,就藏在她的指甲缝里。——“蚀骨香”。一种遇热即发的奇毒,

专门用来对付旧伤之人。我的腕疤,在这毒的作用下,开始隐隐作痛。但我不能动。

更不能露出破绽。我走到筝前坐下,指尖触到琴弦的一瞬间,毒已发作。

一阵刺骨的灼烧感从伤口处蔓延开来,像是有人用火红的铁丝在挑我骨头。我咬紧牙关,

不发出一点声音。我不能让她看出我在疼。我必须让她看到,我比她想象的还要强。

筝音响起。第一声,低沉如幽谷回响。第二声,尖锐如裂帛穿心。我忍着痛,手指翻飞,

动作依旧流畅自然。血,从我腕间渗出,滴落在琴面上。没人注意。他们只听见琴音悲壮,

以为是我情绪所致。可我知道,那是我的血。是我被撕裂的皮肉。

是我曾经剜下的腐肉重新裂开。我继续弹。一个音,一个调。《九幽》本是一曲哀歌,

此刻在我手下,却多了几分肃杀之气。像是送葬,又像是复仇。沈明月坐在主位,目光不动,

可我知道,她的心跳一定比我更快。我抬起头,对她微笑。嘴角上扬,眼神却坚定如铁。

她终于移开了视线。琴音还未终止。却赢得满堂喝彩。有人说:“苏夫人真是坚韧。

”也有人说:“连血都染琴弦,可见其情至深。”没人知道,我是在用命撑这一曲。

就像当年在刑场上,我亲手割下腐肉时那样。我看着沈明月,眼里没有一丝怯意。

她没再说话。只是轻轻放下酒杯。第十二章断弦溅血琴弦绷得太紧。

就像我与沈明月之间的那根线。我知道,这一曲《九幽》终了时,她一定会笑。

可我打算向她出手了。既然她要用“蚀骨香”逼我出丑,那我也该让她尝一尝,

什么叫“自食其果”。我指尖在琴弦上猛然一压。“啪——”一声脆响,

最粗的那根弦应声而断。断裂的瞬间,我早已蓄力的手腕猛地一扬。

那一截断弦带着我腕间渗出的血珠,飞溅而出。正落在沈明月面前的酒盏之中。

满殿宾客惊呼。有人惊叫:“哎呀,血都溅进贵妃杯中了!

”有人低声议论:“这……这是天意?还是诅咒?”沈明月脸色骤变。

她看着杯中微微泛红的酒液,嘴唇动了动,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当然不能说。

她若说是我在下毒,就必须解释我为何会流血、为何会中毒。可她自己才是下毒的人。

她不能说。也不能倒。只能硬着头皮,把那杯酒,一口饮下。我看着她将酒吞入喉中,

心里冷笑。那断弦上,除了我的血,还沾着一点点从我袖中洒出的“迷魂粉”。

那是我早就在指甲缝里藏好的东西。它不会致命,但足以让一个敏感体质的人,

在众目睽睽之下现出破绽。果然。不过片刻,沈明月的脸色便有些发白。

她的眼神开始飘忽不定,呼吸也变得急促。她以为是我身上的旧毒发作,

才导致琴弦崩裂、血溅酒盏。她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我低头,

装作虚弱地扶住琴案,声音颤抖:“妾身旧伤复发,一时失手,惊扰贵客,请王妃恕罪。

”“你脸色不好,是不是身体不适?”王爷转头问道。她勉强一笑:“无妨,

只是今日饮酒过多,略感头晕。”“那你先回去休息吧。”王爷淡淡道。她点头,起身离席。

脚步虚浮,像踩在棉花上。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不是一次简单的反击。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站在她对面,亲手将她推入被动之地。

我坐在筝前,轻轻抚摸那断弦处。血迹未干,手腕仍在隐隐作痛。但我笑了。我站起身,

缓缓退场。身后,是一片议论纷纷。而前方,是我的战场。第十三章毒香梦魇.那一夜,

我在阿桃送来的密信中读到一句话:>“王妃近来心神不宁,夜间常焚‘安神香’以助眠。

”我笑了。那是一种由檀香、沉水木、白芷等调制而成的熏香,用以安神静心。

可它也能成为我的武器。我立刻命人将一小包“梦魇散”混入慈幼堂送往王府的供香之中。

那是我们早已安排好的渠道——善堂每年都会向王府进贡一些手工香料,以表敬意。

小说《青梧血》 青梧血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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