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小说库 > 言情 > 重生后我靠全家宠爱虐渣 > 重生后**全家宠爱虐渣精选章节
冰冷刺骨的海水瞬间灌满口鼻,带着咸腥的铁锈味,直冲肺腑。最后残留的意识里,
是顾承那张英俊却扭曲的脸,在游艇栏杆上方冷漠地俯视着我。他薄唇开合,
声音被海浪撕碎,却清晰如毒蛇钻入我耳中:“傅云溪,你这种愚蠢的娇娇女,
活该被骗到死!傅家的钱,我收下了!”窒息,绝望,刻骨的恨意……下一秒,
我猛地睁开了眼睛。剧烈的喘息撕扯着喉咙,我像濒死的鱼弹坐起来,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眼前不是无边的黑暗海水,而是柔和的光线,
身下是昂贵丝绒被熟悉的触感,空气里弥漫着我常用的那款清冷白梅香薰的气息。
我……没死?我几乎是滚下床,踉跄着扑向梳妆台巨大的落地镜。镜子里映出一张脸,
年轻、精致,皮肤光洁得没有一丝被海水浸泡后的浮肿苍白。乌黑的长发有些凌乱地披散着,
衬托得那双因为惊悸而瞪大的眼睛更加空洞。这张脸,属于新婚一个月的傅云溪,
那个被顾承和他青梅竹马的林宛儿联手耍得团团转,最终被榨干价值、推入深海喂鱼的蠢货。
一股冰冷的战栗瞬间攫住了我,随即被滔天的恨意烧成灰烬。顾承!林宛儿!
镜子里那双空洞的眼眸深处,有什么东西在疯狂滋长、沉淀,最终凝成一片淬了毒的寒冰。
我抬手,指尖冰凉地抚过镜面,抚过镜中那张曾写满天真愚蠢的脸。
“呵……”一声低哑的冷笑从我喉咙深处溢出,在过分安静的奢华卧室里显得格外森然,
“顾承,林宛儿……真没想到,我还能回来。”我盯着镜子里那个眼神陌生的自己,
一字一句,带着地狱归来的阴冷:“这次,该轮到你们……下地狱了。”楼下餐厅。
顾承穿着剪裁完美的丝质晨褛,正姿态优雅地切割着盘中的煎蛋。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他身上,勾勒出完美的侧颜,
温柔得足以溺毙任何不谙世事的少女。“醒了?”他抬头,看到我下楼,
立刻扬起一个无懈可击的、能融化寒冬的暖笑,放下刀叉起身,极其自然地替我拉开椅子,
动作间带着刻意的亲昵,“昨晚睡得好吗?看你好像有点累。”多么完美的伪装。前世的我,
就是沉溺在这样的温柔陷阱里,一步步被掏空了信任、感情,乃至生命。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强烈的恶心感几乎要冲破喉咙。我强压下去,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持着脸上最适宜的表情——一丝恰到好处的、属于“傅云溪”的、带着点刚睡醒迷糊的娇憨。
“嗯…还好。”我声音微哑,避开他伸过来想扶我的手,自己拉开椅子坐下,
端起温热的牛奶杯,垂眸掩饰眼中汹涌的恨意,“就是做了个噩梦。”“什么噩梦?
”顾承在我旁边坐下,语气充满关切,手很自然地搭上我的椅背,若有似无地靠近。
他身上那股清冽的男士香水味,此刻闻起来只让我作呕。“没什么,”我小口抿着牛奶,
长长的睫毛掩住所有情绪,“梦到掉进海里了,好冷。
”顾承搭在椅背上的手指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他随即失笑,
语气带着一贯的宠溺:“小傻瓜,梦都是反的。有我在,怎么会让你掉进海里?”他伸手,
想揉我的头发,带着一种掌控猎物的从容。这一次,我几乎是本能地偏头躲开了。
顾承的手僵在半空,空气有瞬间的凝滞。他脸上完美的温柔面具,
第一次出现了一丝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裂痕,眼神深处掠过一丝探究的暗芒。
我仿佛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立刻换上一点无措和懊恼,微微蹙眉,
揉着太阳穴:“对不起承哥,头有点沉,没睡醒……”声音拖得软软的,
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是过去“傅云溪”最惯用的口吻。
顾承眼底那丝探究很快被更深的温柔覆盖,他顺势收回手,笑容依旧完美无缺,
仿佛刚才那瞬间的僵硬从未发生:“没事,是我太心急了。要不要再上去休息会儿?或者,
让李嫂给你煮点安神的茶?”“不用了,”我放下牛奶杯,抬起头,
对他露出一个足够明媚、毫无阴霾的笑容,眼神清澈见底,
像个被噩梦惊醒后又被安抚好的孩子,“看到承哥,就不怕了。”顾承似乎很满意这个回答,
笑容加深,眼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那就好。
”早餐在一种看似温馨、实则暗流涌动的氛围中继续。
我扮演着那个全心依赖丈夫、心思简单的傅家千金,小口吃着精致的早餐,
偶尔回应顾承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他则扮演着深情体贴的丈夫,殷勤备至。
直到一阵略显突兀的手机**打破了平静。顾承瞥了一眼屏幕,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一蹙,
随即拿起手机,语气带着一丝刻意的歉意看向我:“是宛儿,公司有点急事需要处理。
”他站起身,自然地在我额角落下一个轻吻,“你先吃,我去书房接一下。”“嗯,
工作要紧。”我乖巧地点头,笑容甜美,目送他离开餐厅。书房的门轻轻关上。
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冰冷的漠然。我放下刀叉,
餐盘里精致的食物再也引不起我丝毫食欲。刚才那个吻落在额头的触感,
像一条冰冷的蛇爬过皮肤,激起一片恶寒。林宛儿……顾承那个所谓的“青梅竹马”兼秘书。
前世,就是她在我面前扮演着贴心闺蜜,背地里却和顾承在我的房子里肆意偷情,
甚至在我死后,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我傅家的财富!她此刻打来的电话,绝不是什么公司急事。
我悄无声息地离开餐厅,没有回卧室,而是走向走廊尽头一个不起眼的储藏间。
那里堆放着一些旧物。我凭着模糊的记忆,在一个积灰的旧皮箱夹层里,
摸到了一个冰凉坚硬的小东西。一个老式的、带录音功能的微型MP3,
模样像个廉价的U盘。是二哥傅云峥前年送我的生日礼物之一,
当时他笑着揉乱我的头发:“小傻子,随身带着,万一遇到坏人录个音当证据也好。
”前世的我嗤之以鼻,觉得这玩意儿又丑又没用,随手就丢进了杂物堆。此刻,
它成了我复仇之路上的第一把钥匙。我将它紧紧攥在手心,冰冷的金属外壳硌着掌心,
带来一种奇异的、令人安心的力量。我回到主卧,
将它小心地藏在梳妆台一个隐秘的小抽屉深处。刚做完这一切,顾承就推门进来了。
他脸上带着惯常的、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云溪,”他走到我身后,
双手自然地搭上我的肩膀,透过镜子凝视着我,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宛儿这周末生日,
想在家办个小宴会。她特意让我问问你,能不能赏光?”他语气带着点无奈和纵容,
“你知道的,她一直把你当最好的朋友,你不去,她肯定要闹别扭。”来了。
林宛儿的生日宴。前世的我,傻乎乎地去了,在那个所谓的“好朋友”精心策划的陷阱里,
被当众泼了一身红酒,成了整个圈子的笑柄。顾承呢?他只是在一旁“无奈”地看着,
事后轻描淡写地说林宛儿“只是不小心”、“喝多了”,反过来责备我小题大做、不够大度。
镜子里,我清晰地看到顾承眼中一闪而过的算计。他想看什么?看我像过去一样,
因为林宛儿的存在而闹别扭、吃醋?还是想借机把我推出去,让林宛儿给我一个下马威?
我转过身,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又真诚的笑容,仿佛被这个邀请深深取悦了:“真的吗?
宛儿生日呀!我当然要去!她可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主动挽住顾承的手臂,轻轻摇晃,
带着点娇嗔,“承哥,你说我穿哪条裙子好?上次二哥送我的那条星空裙怎么样?
够不够闪亮?”顾承似乎没料到我会如此干脆甚至“兴奋”,
他眼底那丝算计被一丝错愕取代,随即被更深的温柔覆盖。
他宠溺地捏了捏我的鼻尖:“我的云溪穿什么都好看。那条星空裙很衬你。
”“那就这么定了!”我笑容明媚,眼底深处却是一片冰冷的寒潭。林宛儿,想让我出丑?
好,这次,我亲自送你一份“难忘”的生日大礼。周末傍晚,林宛儿家别墅灯火通明,
衣香鬓影。我挽着顾承的手臂步入大厅,
身上那条二哥傅云峥重金请名师定制的“星空裙”果然不负众望。
深蓝的底色上缀满细碎的晶钻,行走间如同将整个银河披在了身上,瞬间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无数惊艳、赞叹、乃至嫉妒的视线聚焦过来。林宛儿穿着一身艳丽的红裙迎上来,
脸上挂着亲昵无比的笑容:“云溪!你终于来了!哇,这条裙子太美了!
”她张开手臂想要拥抱我。我巧妙地侧身半步,避开了她的拥抱,
只让她虚虚抱了一下空气,脸上却笑得比她还要热情灿烂:“宛儿,生日快乐!
你今天也好漂亮!”我递上包装精美的礼物盒——里面是一条价值不菲但品味奇特的项链,
前世她曾酸溜溜地表示“欣赏不来”,这一世正好物尽其用。林宛儿接过礼物,
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尤其是在看到周围宾客对我那条裙子的关注远超过她这个主角时,
眼底的嫉恨几乎要压不住了。但她很快调整过来,拉着我的手:“走,
我带你去尝尝我特意准备的‘好酒’!”她的指甲有意无意地掐着我的手臂,力道不轻。
前世,就是在去拿这杯“好酒”的路上,她“不小心”绊了一下,
整杯红酒精准无比地泼在了我身上。果然,刚走到摆放着香槟塔的长桌旁,
林宛儿端起两杯红酒,一杯递给我。就在她转身,身体看似不经意地向我倾斜,
脚下高跟鞋“恰好”要绊到地毯边缘的瞬间——我比她更快!“哎呀!”我惊呼一声,
像是被什么绊到,身体猛地一个踉跄,端着酒杯的手“失控”地向前一挥!动作幅度之大,
角度之刁钻,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哗啦!满满一杯暗红色的液体,没有一滴浪费,
全部精准地泼在了林宛儿精心打理的头发和那身昂贵的红裙上!
深红的酒液顺着她精心卷过的发丝滴落,
在胸前的红裙上洇开一大片难看的、湿漉漉的深色污渍。时间仿佛凝固了。
整个宴会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的谈笑声戛然而止,只剩下轻柔的背景音乐尴尬地流淌着。
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聚焦过来,充满了震惊、错愕、看好戏的玩味。林宛儿整个人僵在原地,
脸上的笑容彻底碎裂,只剩下难以置信的呆滞和狼狈。她精心描画的眼线被酒液晕染开,
像两条滑稽的黑虫子爬在脸上,精心营造的“女主角”气场荡然无存。“啊!宛儿!
对不起对不起!”我立刻惊慌失措地叫起来,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真诚”的懊悔,
手忙脚乱地想要去帮她擦拭,却“不小心”又碰倒了旁边一杯香槟。叮当!哗啦!
晶莹的香槟塔摇晃了一下,最上面几层的高脚杯稀里哗啦掉下来,摔碎在地毯上,
淡金色的酒液溅了林宛儿一鞋一裙摆,更添狼藉。“傅云溪!
”林宛儿终于从呆滞中回过神,失态地尖叫出声,
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羞耻而尖利得变了调。她气得浑身发抖,精心维护的面具彻底崩塌,
瞪着我的眼神像是淬了毒,恨不得立刻扑上来撕碎我。“够了!”一声低沉的呵斥响起。
顾承沉着脸大步走过来。他先是狠狠瞪了我一眼,
那眼神里充满了压抑的怒火和对我“愚蠢”的责备。
但当他转向一身狼狈、表情狰狞的林宛儿时,眉头紧锁,
眼底深处飞快地掠过一丝清晰的厌烦和不耐。他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
有些粗鲁地披在林宛儿肩上,试图遮住她胸前的污渍,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宛儿,
冷静点!这么多人看着!云溪不是故意的,她只是不小心!”他揽住林宛儿的肩膀,
强行将她往休息室方向带,动作带着明显的急躁,只想尽快结束这场闹剧。
林宛儿被他半强制地带走,还不甘心地回头狠狠剜了我一眼,那眼神怨毒得能杀人。
顾承经过我身边时,脚步顿了一下,冰冷锐利的目光扫过我,
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陌生感,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我这个“天真娇妻”的表象之下,
似乎藏着点别的什么。他没有说话,但那眼神里的警告意味十足。我站在原地,微微低着头,
肩膀轻轻耸动,看起来像是被吓坏了,在无声地啜泣。只有我自己知道,低垂的眼睫下,
是一片冰冷刺骨的笑意。不小心?对,就是不小心。林宛儿,被自己设计的剧本反噬的滋味,
如何?周围宾客的目光依旧复杂,但其中那些看好戏的、幸灾乐祸的,明显少了许多。
我清楚地听到几声低低的议论飘过来:“傅家这位**……反应够快的啊?
”“林宛儿今天这脸可丢大了……”“顾总那脸色……啧,
看来也不是真那么护着这位‘青梅’嘛……”好戏,才刚刚开场。我缓缓抬起头,
脸上还残留着些许“惊慌”的苍白,但目光却已恢复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冽,
精准地扫过全场。就在这时,我的视线越过攒动的人头,与一道沉静的目光不期而遇。
宴会厅靠近露台的阴影处,一个男人安静地站在那里。他穿着剪裁极其考究的深灰色西装,
身姿挺拔,气质冷峻而内敛,与周围浮华喧嚣的环境格格不入。他手里端着一杯香槟,
却没有喝,深邃的目光穿透人群的缝隙,正落在我的身上。那目光平静无波,
却带着一种穿透性的力量,仿佛能看进人灵魂的最深处。沈明言。我的心跳,
莫名地漏跳了一拍。宴会厅的喧嚣在林宛儿被狼狈带走后,陷入了一种微妙的沉寂。
那些或探究、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依旧黏在身上,但我已毫不在意。我微微扬起下巴,
目光平静地迎向那些视线,带着一种重生后刻入骨髓的疏离与冷冽。就在这时,
那道沉静的目光再次穿透人群,落在我的身上。沈明言。他依旧站在露台的阴影里,
像一尊沉默的雕塑,隔绝了周遭所有的浮华。他朝我的方向,
极其轻微地举了举手中的香槟杯。没有笑容,没有言语,
只是一个简单到几乎可以忽略的动作。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掠过心头。
那不是顾承那种刻意营造的温柔陷阱带来的虚假暖意,而是一种……被看穿,
却又被无声守护的奇异安心感。前世,
这个名字只在顾承模糊的只言片语中出现过——“请了个很贵的专业人士处理麻烦”。
他是顾承计划中的一环,是终结我生命的冰冷执行者。可此刻,
他眼底深处那抹难以捉摸的复杂,以及刚刚那个无声的致意,
都让我感到一种命运的荒谬与吊诡。我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现在不是探究沈明言的时候。
顾承很快从休息室出来,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和未散的愠怒。他走到我身边,语气低沉,
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云溪,跟我回家。宛儿情绪很不稳定,今天的事,
我希望到此为止。”“到此为止?”我抬起眼,眼中恰到好处地蓄满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声音带着委屈的颤抖,“承哥,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怎么就绊了一下……我好害怕,
宛儿刚才看我的眼神好可怕……”我微微瑟缩了一下,像只受惊的小鹿,本能地寻求依靠,
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抗拒。顾承看着我泫然欲泣的样子,眉头紧锁。他眼底的审视再次加深,
但更多的是不耐烦。他大概觉得,
我依旧是那个遇到事只会哭哭啼啼、需要他收拾烂摊子的傅云溪。他伸手想揽我,
语气放软了些,却带着敷衍:“好了好了,别哭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宛儿……她就是脾气急。先回家。”他揽住我的肩膀,力道带着不容拒绝的掌控意味,
半推半拥地带着我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我能感觉到身后林宛儿那透过休息室门缝投射出来的、怨毒如实质的目光。坐进车里,
顾承没有立刻发动引擎。车厢里弥漫着压抑的沉默。“云溪,”他忽然开口,
声音在封闭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你最近……好像有点不一样。”来了。他的试探。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片茫然和无辜,侧过头看着他:“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了?承哥,
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我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的衣袖,
眼神里充满了依赖和不安,“我只是……只是被吓到了。
宛儿刚才的样子好陌生……”顾承盯着我的眼睛,似乎想从中找出伪装的痕迹。
但我眼底的清澈和那份属于“傅云溪”特有的、不谙世事的依赖太过真实。他最终败下阵来,
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这次我没有躲开),语气恢复了往日的温柔,
但眼底深处的那一丝疑虑并未完全散去:“没有生气。只是觉得……我的小云溪,
好像突然长大了点。”“因为我是顾太太了呀。”我顺势靠在他肩上,声音甜软,
带着点小得意,“当然要更懂事一点,不能总给承哥添麻烦。”只有我自己知道,
靠在他肩头时,我全身的肌肉都是紧绷的,胃里翻腾的恶心感几乎要冲破喉咙。
顾承似乎对这个答案很受用,低低地笑了笑,发动了车子。林宛儿生日宴上的“意外”,
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的涟漪远比想象中持久。顾承对我的态度,
开始带上一种微妙的审视和不易察觉的疏离。他依旧扮演着体贴的丈夫,
但那份温柔里掺杂了更多试探的成分。他不再像以前那样事无巨细地向我“汇报”行踪,
反而会主动提及一些和林宛儿“正常”的工作接触,仿佛在等着我吃醋闹腾。而我,
则完美地扮演着一个“懂事”的妻子。他提林宛儿,
我就笑着夸林宛儿工作能力强;他说晚上要加班,我就温顺地说“承哥辛苦了,
别太累”;他偶尔流露出对某个项目的担忧,
我就天真地眨着眼问“要不要我找大哥/二哥/三哥问问?他们认识的人多”。每一次,
当我提到我背后的傅家,顾承眼底都会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光芒——有贪婪,有忌惮,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他需要傅家的助力,却又本能地厌恶和防备着这种力量,
尤其当这股力量似乎开始脱离他预设的轨道,隐隐指向他无法掌控的方向时。
他对我“懂事”的回应,是更加频繁地将我排除在他的核心事务之外。
他开始以“怕你累着”、“那些事情太枯燥”为由,减少带我出席重要商业场合的次数。
这正中我下怀。利用这些独处的时间,我开始了真正的布局。第一步,
是重新连接被我前世愚蠢割裂的亲情纽带。我没有直接打电话哭诉,那样太刻意。
我选择了最自然的方式——回家。傅家老宅坐落在半山,远离市区的喧嚣,
厚重的历史感沉淀在每一块砖石和精心打理的园林里。当我那辆低调的跑车驶入大门时,
正在花园里修剪花枝的母亲猛地抬起头,眼中瞬间爆发出惊喜的光芒,
随即又染上一丝小心翼翼的担忧。父亲傅振邦正坐在藤椅上看着财经报纸,闻声也抬起了头,
威严的脸上线条柔和了许多。“溪溪!”母亲放下剪刀,快步迎上来,一把拉住我的手,
上下打量着,眼眶微微泛红,“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是不是……是不是受委屈了?”前世的我,被顾承洗脑,总觉得父母和哥哥们管束太多,
干涉我的“爱情”,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回来也多是索取或争吵。“妈,想你了嘛。
”我反手紧紧握住母亲温暖的手,将头靠在她肩上,汲取着久违的、令人安心的气息,
“没受委屈,就是想家了。爸爸。”我看向走过来的父亲,露出一个带着点撒娇的笑容。
傅振邦走到我面前,仔细看了看我的脸色,沉声问:“顾承呢?没陪你回来?”“他公司忙。
”我轻描淡写,随即岔开话题,“爸,我前几天去看了个画展,看到一幅特别棒的山水,
感觉特别像你书房里缺的那幅意境……”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向了艺术收藏。父亲是资深藏家,
聊起这个立刻兴致盎然。大哥傅云霆(傅氏集团现任掌舵人)晚上回来,看到我在家吃饭,
冷峻的眉眼也难得地柔和下来。席间,
我“不经意”地提起顾承最近似乎对一个海外并购项目很感兴趣,
但好像遇到了点政策上的阻力。大哥夹菜的手微微一顿,抬眼看了我一下,没说什么,
只是淡淡“嗯”了一声。但我知道,这话他听进去了。
二哥傅云峥(政界新锐)周末也回来了,带着一身风尘仆仆。他性子最跳脱,
一进门就夸张地揉乱我的头发:“哟,我们傅家的小公主终于舍得回娘家了?
顾承那小子没欺负你吧?”他看似玩笑,眼神却锐利地在我脸上扫过。“二哥!
”我笑着躲开他的手,“谁敢欺负我呀?倒是你,又去哪里‘体察民情’了?晒得这么黑。
”我拿出那个老旧的MP3,装作不经意地摆弄,“对了二哥,你上次送我这个丑东西,
放歌音质好差,不过……当个U盘存点照片好像还行?
”傅云峥的目光落在那不起眼的小东西上,挑了挑眉,随即笑得意味深长:“小傻子,
现在才知道你二哥送的东西有用了?留着吧,说不定哪天……真能当‘证据’呢。
”他话里有话,看我的眼神也带上了几分探究和了然。三哥傅云深(顶尖律师)话最少,
但心思最缜密。饭后,他单独把我叫到书房,递给我一个全新的、小巧的加密U盘。“溪溪,
”他声音低沉,镜片后的目光锐利而温和,“这个拿着。操作很简单,
遇到任何你觉得需要‘记录’的情况,按下这里就行。自动上传云端,多重加密,
谁也删不掉。”他没有问我要做什么,只是用行动表明,无论我要做什么,
他都会提供最坚实的后盾。一股暖流冲散了心底的冰冷。家,永远是我最强大的堡垒。
第二步,是给焦躁的林宛儿,添一把火。顾承对我态度的微妙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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