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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捏着化验单坐在医院塑料椅上,冰凉的触感从**底下往上爬。
消毒水味儿混着点若有若无的血腥气,直往鼻子里钻。“沈知微?”护士探头出来喊。“在。
”我嗓子有点发干,攥着单子走进去。妇科诊室里,头发花白的老医生推了推眼镜,
指着B超单上那个模糊不清的小点。“喏,看到了吗?孕囊。快七周了。孩子很健康。
”我盯着那个小点,脑子里嗡的一声。医生还在絮絮叨叨说着注意事项,什么叶酸,
什么建档,什么定期检查。每一个字都像小锤子,敲在我紧绷的神经上。孩子。
许砚舟的孩子。那个上个月还搂着我,在落地窗前俯瞰整个城市璀璨夜景,
用他那把能迷死人的低音炮嗓子说“知微,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就我们俩,多好”的男人。
那个也曾在我闺蜜抱着她家闹腾的小祖宗来家里玩,被吵得眉头皱成川字,等我闺蜜一走,
就立刻把我按在门后,咬着耳朵,带着点不耐烦又无比认真地说:“知微,我们不要孩子,
好不好?太吵了。我这辈子,最烦的就是小孩。”的男人。现在,这里有一个了。我的。
我下意识地抚上还一片平坦的小腹。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和皮肉,
里面藏着一个正在疯狂分裂生长的小生命。一种奇异的暖流猛地冲上眼眶。
许砚舟会是什么反应?惊喜?错愕?还是……厌恶?我掏出手机,指尖悬在他的名字上,
犹豫着要不要拨过去。算了,还是当面说。深吸一口气,我把化验单仔细折好,
放进包里最内层,像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走出医院大门,初夏的阳光有点晃眼。
我抬手挡了一下,决定先去他公司附近那家他最喜欢的粤菜馆打包份烧鹅。
他今天下午在公司有个重要的会,大概结束了。告诉他这个消息的时候,总得有点美食加持,
缓冲一下可能的冲击波吧?脚步轻快起来,甚至带着点隐秘的期待。
许砚舟的公司占据着CBD最核心那栋摩天大楼的顶层。我熟门熟路地刷卡上了专属电梯。
电梯镜面映出我的脸,有点苍白,但眼睛里亮晶晶的。“叮”一声,顶层到了。
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空气里是昂贵的香氛味。前台Lisa看见我,
笑着站起来:“沈**,来找许总?他刚开完会,在办公室呢,
不过……”她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不过什么?”我随口问,脚步没停。
许砚舟的办公室在最里面,私密性极好。“哦,没事没事,”Lisa连忙摇头,
“您直接进去吧。”我点点头,拎着打包盒,踩着柔软的地毯往里走。
他办公室厚重的双开实木门虚掩着一条缝,里面隐约传出说话声。我正要推门,
一个刻意压低但依旧清晰的女声钻了出来,带着明显的哭腔和颤抖:“……许总,对不起,
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就那一次……我、我没想到会怀孕……”我的血液“唰”地一下,
全涌到了头顶,又在下一秒冻成了冰碴子。怀孕?谁怀孕?我像被钉在了原地,
手指死死抠住打包盒的提绳,塑料勒进皮肉里。许砚舟的声音响起了,是我从未听过的冰冷,
像淬了毒的刀锋,一个字一个字地砸出来:“打掉。”“明天,
我会让李助理联系最好的医院,安排手术。”“钱,还有后续补偿,一分不会少你。
”“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不希望有任何第三个人知道,懂吗?”“记住,我许砚舟,
最讨厌麻烦,尤其是这种——不自量力的麻烦。”“不自量力的麻烦”……每一个字,
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心尖上。刚才在医院里,
那点隐秘的、带着傻气的期待和暖意,瞬间被碾得粉碎,连渣都不剩。原来,
这才是他的真心话。原来,他说的“最烦小孩”,是真的烦到了骨子里。原来,
我肚子里这个,在他眼里,也不过是另一个“不自量力的麻烦”。
打包盒“啪嗒”一声掉在厚厚的地毯上,闷响。里面的烧鹅大概滚了出来,
浓郁的酱汁香气弥漫开,混合着冰冷的香氛,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味道。我猛地捂住嘴,
胃里翻江倒海。门里的声音戛然而止。下一秒,门被猛地拉开。许砚舟站在门口,
脸上惯常的冷静自持出现了一丝裂痕,眼底有来不及收起的错愕和……一丝极淡的慌乱。
他身后,站着一个穿着职业套裙、脸色惨白、泪痕未干的年轻女人,正惊恐地看着我。
“知微?”许砚舟的声音有点发紧,“你怎么来了?”我的视线掠过他,
落在他身后那个微微颤抖的女人身上。她的手下意识地护在小腹的位置。那个动作,
像针一样刺进我的眼睛。我弯腰,捡起地上的打包盒。酱汁渗出来,
弄脏了昂贵的地毯和我米白色的裙角。我没看许砚舟,只是盯着那块污渍,
声音平静得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来给你送烧鹅。可惜,掉地上了。
”“你……”许砚舟上前一步,想抓住我的胳膊。我猛地后退,避开他的触碰,
像避开什么脏东西。“许总,”我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
那里面的冰冷和刚才他说话时一模一样,“打扰了。你们继续谈……正事。”说完,
我拎着滴着酱汁的打包盒,转身就走。高跟鞋踩在地毯上,一点声音都没有,
但我感觉自己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沈知微!”许砚舟的声音追了出来,
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站住!”我没停。甚至加快了脚步。
Lisa在前台目瞪口呆地看着我。电梯门开了,我闪身进去,疯狂地按关门键。
在门彻底合拢前,我看到许砚舟大步追出来的身影,
和他脸上从未有过的、近乎气急败坏的神色。电梯下行。失重感包裹着我。
我背靠着冰凉的金属壁,身体控制不住地往下滑。手里油腻腻的打包盒终于拿不住,
“哐当”一声又掉在地上。我低头,看着自己依然平坦的小腹。眼泪终于大颗大颗地砸下来,
砸在油渍上,晕开一小片深色。“宝宝……”我无声地呢喃,手指痉挛地按着肚子,
仿佛这样就能隔绝掉刚才听到的那些淬毒的刀子,
“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不能留在这里。绝对不能。
许砚舟那句“打掉”和“不自量力的麻烦”,像魔咒一样在我脑子里盘旋。
他会怎么对我肚子里的孩子?像处理那个女秘书一样,“安排”掉?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
比愤怒更甚。我几乎是冲出了大楼,拦了一辆出租车。“师傅,去机场!快!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大概被我失魂落魄又满脸泪痕的样子吓到,没多问,
一脚油门。手机在包里疯狂地震动起来。屏幕上,“许砚舟”三个字跳得刺眼。我盯着它,
直到屏幕暗下去。几秒后,又锲而不舍地亮起。一遍。两遍。三遍。最后,屏幕彻底暗了。
他大概放弃了,或者,觉得没必要再打了?一个“麻烦”,丢了就丢了。也好。我闭上眼,
把脸埋在掌心。身体里的力气像被抽干了,只剩下小腹深处,
那微弱却固执存在的一点牵扯感,提醒着我,我不是一个人。我还有它。我必须保护它。
南方的海滨小城,潮湿,缓慢,空气里总带着咸腥的海风味。
和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繁华大都市截然不同。我用最快的速度处理了所有关联:银行卡解绑,
换了新的手机号,注销了用了多年的社交账号。像人间蒸发。
租了个老小区里一室一厅的小房子,带一个小小的阳台,能远远望见一点海平面。
白天在附近一家设计工作室接点零散的画图活,晚上在网上接单做设计。收入不稳定,
但养活自己和一个即将到来的小生命,精打细算,勉强够。肚子一天天大起来。
孕吐最厉害的时候,抱着马桶吐得天昏地暗,胆汁都呕出来。吐完了,瘫在冰冷的瓷砖地上,
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会有一瞬间的恍惚。许砚舟的脸会跳出来,
带着他那种掌控一切的、理所当然的表情。然后,那句“打掉”就会像冰水一样浇下来,
让我瞬间清醒。不能回头。一次产检,医生看着B超单,笑着说:“宝宝很健康哦,
就是有点调皮,小手小脚一直在动。”屏幕上,那个小小的影像确实在动,
像一条灵活的小鱼。一股暖流冲散了心头的阴霾。我抚摸着隆起的肚子,
第一次清晰地感觉到,我和这个小小的生命,是紧密相连的。我是它的全部依靠。“宝宝,
要乖啊。”我轻声说。预产期在深秋。发动是在一个下着冷雨的凌晨。
宫缩的剧痛像要把人活活撕开。一个人强撑着打车去了医院。阵痛间隙,
哆哆嗦嗦地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家属栏一片空白。推进产房时,
意识都有些模糊了。只记得头顶惨白的光,和助产士焦急的声音:“用力!用力啊!
看到头了!”用尽了这辈子所有的力气。一声响亮的啼哭划破冰冷的空气。
护士把一个小小的、皱巴巴的、红通通的肉团子抱到我眼前,带着笑意:“恭喜啊,
是个漂亮的小公主,六斤二两。”她那么小,闭着眼睛,小嘴一瘪一瘪的,像只委屈的小猫。
脸上还沾着血污和白乎乎的胎脂。我却觉得,这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干净、最美好的东西。
眼泪毫无预兆地涌出来,混着汗水,流进鬓角。“暖暖……”我哑着嗓子,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轻轻碰了碰她的小脸蛋,“妈妈的小暖暖。”暖暖的到来,像一束光,
驱散了笼罩我许久的阴霾。日子依旧清苦,但有了奔头。小小的出租屋里堆满了婴儿用品,
空气里弥漫着奶粉和尿不湿的味道。熬夜画图的时候,
旁边婴儿床里暖暖均匀的呼吸声就是最好的陪伴。她第一次笑,第一次翻身,
第一次含糊不清地叫“mama”……每一个微小的进步,都让我觉得,所有的逃离和艰辛,
都值得。工作室的老板林姐是个四十多岁的爽朗女人,离异,自己带着个上初中的儿子。
知道我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对我很照顾,活儿尽量派给我,时间上也宽松。“知微啊,
别太拼,暖暖还小呢。”她经常这么说,
有时候还会把她儿子穿小的、洗干净的衣服带来给暖暖。暖暖三岁那年,
林姐帮我介绍了个稳定的活儿,给本地一家新开的亲子餐厅做整套的视觉设计。活儿不小,
报酬也丰厚。“老板人挺好的,年轻有为,刚从国外回来创业,眼光不错,要求也高,
我觉得你能行。”林姐拍着胸脯打包票。我挺感激,这活儿要是接下来,
暖暖下半年的早教费就不用愁了。第一次去餐厅那边碰方案,约在了下午。
暖暖那天有点低烧,蔫蔫的,送去托班我不放心,只好把她也带上。新装修的餐厅很大,
主打海洋童话风,到处是梦幻的蓝色和可爱的海洋生物造型。暖暖虽然不舒服,
但小孩子看到这些还是有点兴奋,大眼睛好奇地四处张望。“沈**,这边请,
周总在办公室等您。”前台的小姑娘引着我往里走。办公室门开着。我抱着暖暖走进去,
里面的人背对着门口,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打电话。身姿挺拔,
穿着剪裁精良的深灰色西装。一个非常熟悉的背影。我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随即疯狂地撞击着胸腔,几乎要蹦出来。脚步瞬间钉在原地,血液好像都凝固了。
不会的……怎么可能……他刚好结束通话,转过身。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
那张脸,褪去了几分年轻时的锐利张扬,轮廓更加深邃冷硬,
眉眼间的沉郁和上位者的压迫感却更重了。只有那双眼睛,在看到我的瞬间,瞳孔骤然收缩,
里面翻涌起惊涛骇浪般的震惊,以及……一种我无法解读的、极其复杂的东西。许砚舟。
真的是他。他怎么会在这里?这个小小的海滨城市?这家新开的亲子餐厅?世界太小?
还是……他找来了?巨大的恐慌瞬间攫住了我,我下意识地把怀里的暖暖抱得更紧,
像护崽的母兽,本能地想转身就跑。暖暖大概是被我勒得不舒服,小脑袋动了动,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小奶音带着点委屈和依赖,
清晰地响在死寂的办公室里:“mama……”这一声,像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
许砚舟的目光,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猛地、死死地钉在了我怀里的暖暖身上。那眼神,
锐利得如同实质的刀锋,带着审视、探究,以及一种……近乎贪婪的、难以置信的灼热。
他的视线,从暖暖毛茸茸的小脑袋,滑过她和我有几分相似的眉眼,最后,
落在我紧紧护着她的手臂上。空气凝固了。办公室里的气压低得让人窒息。“沈知微。
”他开口了,声音低沉沙哑,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来,每一个字都带着千斤重量,
“好久不见。”我抱着暖暖的手臂僵硬得像石头,指尖冰凉。喉咙发紧,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跑!带着暖暖立刻离开这里!“周总,
这位就是我跟您提过的……”林姐的声音由远及近,她大概是处理完事情过来了,走到门口,
看到里面的情形,话音戛然而止,疑惑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脸色极其难看的许砚舟,
“呃……沈**,周总,你们……认识?”许砚舟的目光终于从暖暖身上撕开,落回我脸上,
那眼神深不见底,像酝酿着风暴的海。“认识?”他嘴角勾起一个极其冰冷的弧度,
视线扫过我怀里因为陌生环境和低气压而有些不安、把小脸埋在我颈窝的暖暖,声音不高,
却像淬了冰的刀子,狠狠扎进我的耳膜:“岂止是认识。”“沈**,”他向前迈了一步,
巨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眼神锁着我,一字一顿,清晰无比,“不介绍一下吗?
你怀里这位……是谁的孩子?”办公室的空气彻底冻结了。林姐倒吸一口冷气,捂住了嘴,
看看我,又看看许砚舟,再难以置信地看向我怀里的暖暖,眼神震惊又带着一丝恍然。
暖暖似乎被这紧绷的气氛吓到了,小手紧紧揪着我的衣领,
小声哼唧起来:“mama……怕……”这一声“mama”,像投入滚油的水滴。
许砚舟的眼神瞬间变得极其可怕,死死地盯着暖暖,又猛地转向我,眼底翻涌着惊怒、质疑,
还有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怕?”他冷笑一声,那笑声里没有一丝温度,
目光像冰冷的探照灯,要将我从里到外穿透,“沈知微,你告诉我,她是谁?
”我被他看得浑身发冷,血液都像是冻住了。但我不能退缩。为了暖暖。我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迎上他那双几乎要喷火的眼睛,抱紧暖暖,
用尽全身力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周总,她是我的女儿,沈念安,小名暖暖。
”我刻意加重了“沈”字。“沈、念、安?”许砚舟几乎是咬着牙,
一字一顿地重复着这个名字,眼神里的风暴更加猛烈,“好名字。念安……思念谁?谁安?
”他的目光再次落回暖暖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审视,“她几岁?”“三岁。
”我稳住声音。“三岁……”许砚舟重复着,像是在计算着什么,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他猛地抬眼,锐利的目光像钉子一样钉在我脸上,“沈知微,你当年走的时候,
是不是就已经……”“周总!”林姐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意识到情况不对,
赶紧上前一步,试图打圆场,“您看,暖暖好像不太舒服,知微她……”“出去。
”许砚舟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森冷威压,眼睛依旧死死锁着我。
林姐被他这气势慑得一僵,担忧地看了我一眼,最终还是无奈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门锁“咔哒”一声轻响。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不,是两个人,
和一个懵懂无知的孩子。巨大的压迫感让我几乎喘不过气。许砚舟一步步逼近,
皮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令人心慌的响声。他停在我面前一步之遥的地方,
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下来,阴影将我吞噬。他微微俯身,
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地扫视着暖暖的眉眼,那专注而带着侵略性的眼神,
让暖暖吓得“哇”一声哭了出来,小手紧紧搂住我的脖子。“mama!mama!怕!
呜呜……”孩子的哭声尖锐而恐惧。我的心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疼得窒息。
愤怒终于压倒了恐惧,我猛地抬头,直视着他,声音因为愤怒和护犊而拔高:“许砚舟!
你想干什么?!你吓到她了!”“我吓到她?”许砚舟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他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冰冷刺骨,带着浓浓的嘲讽和压抑不住的怒火,
“沈知微,你一声不响带着我的种跑了三年!现在问我吓到她?!”“你的种?
”我被他话语里的理所当然和那种冰冷的占有欲彻底激怒,积压了三年的委屈、愤怒、后怕,
在这一刻轰然爆发,“许砚舟!你凭什么说她是你的孩子?你有什么资格?!
”“凭她这张脸!”许砚舟的怒火显然也到了顶点,他指着哭得抽噎的暖暖,声音陡然拔高,
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沈知微,你当我瞎吗?!她的眼睛!她的鼻子!
跟我小时候的照片一模一样!还有她的年纪!时间刚好对得上!你敢说不是?!
”暖暖被他突然拔高的声音吓得浑身一哆嗦,哭得更凶了,小脸憋得通红。“够了!
”我心疼得无以复加,抱着暖暖后退一步,像看仇人一样看着他,“许砚舟!你闭嘴!
你没资格在这里大吼大叫!当年是谁亲口说的‘最烦小孩’?是谁亲口命令别人‘打掉’?
是谁说那是‘不自量力的麻烦’?!现在你凭什么来认?!”我每质问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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