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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场大梦无他精选章节

圆宝 2025-07-08 11:32:38

第一章替罪之约“我替砚清顶罪。”‌温叙言声音很轻,却在苏蘅的办公室中清晰可闻。

“你说什么?”苏蘅抬起头,眼神难以置信。她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到‌温叙言面前,

双手托着他的脸颊往下,强迫他看着她的眼睛。“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那是肇事逃逸致人重伤!最少三年刑期!”‌温叙言被迫低头,

嘴角勾勒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当然知道。但你是江城最好的刑辩律师,有你在,

也许一年半载我就能出来。”“何况,砚清是你的‘侄子’,他才二十岁,

他的人生才刚开始,作为你的未婚夫,我怎么能坐视不理。”闻言,苏蘅瞳孔骤然收缩,

不自觉地移开了视线。‌温叙言看在眼里,也知道,她对他的提议,动心了。三天前。

苏砚清肇事逃逸后,第一时间就回了苏家,

他慌张地趴在苏蘅的膝盖上哭诉:“姑姑……救我。”而苏蘅低头,

虔诚在他的额角上落下一个吻。“别怕,姑姑会处理好一切。”她的声音在客厅回荡,

温柔得令人心碎。只有‌温叙言站在二楼看着他们,心底发寒。

他一直以为苏砚**是苏蘅已故闺蜜的儿子,她出于责任才收养他。

可原来……苏蘅和苏砚清之间,竟然这么脏!这时,

苏蘅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可是‌叙言,如果你帮他顶罪,

你的律师职业生涯就会留下污点。”‌温叙言凝视着眼前这个爱了三年的女人。许久许久,

才闭上眼睛,掩盖住眼底的痛楚:“但我是你未婚夫……我希望你好好的。”话落那刻,

苏蘅猛地扑进他的怀里,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力道大得几乎让他窒息。

她闷闷的声音从他胸口传出:“你放心,我会尽量为你减刑,等你出来,我们就结婚。

”“欠你的,我用余生来还。”‌温叙言将头抵在苏蘅的肩膀上,嗅着熟悉的玫瑰香气,

无声苦笑。有苏砚清在,他们哪还有什么余生?想到每个纪念日,

总要挤在他们中间的苏砚清。想到苏蘅每次给他买礼物,

必定会准备更贵重的另一份给苏砚清。想到就连他们温存时,也总会来敲门,说:“姑姑,

我不舒服,陪陪我”的苏砚清!……‌温叙言敛下情绪,将苏蘅环抱地紧紧的手拉开,

玩笑着说:“若是你真觉得过意不去,不如给我十亿让我安安心……”苏蘅面露难色,

即使她是闻名全国的金牌律师,手上律所遍布全球,也无法就这么拿出十亿。

可就在‌温叙言以为会被拒绝的时候,苏蘅干脆应声。“好。”接着转瞬,

她就已经签好了一张十亿支票递到他面前。‌温叙言看着支票上龙飞凤舞的签名,

眼睛有些酸楚。原来为了她心尖尖上的小侄子,她真的什么都愿意付出……他咽下喉间苦涩,

接过支票,走出律师事务所大楼那刻,‌温叙言深吸了一口气。初夏的阳光,

刺得他眼睛发疼。他抬手拦下一辆出租:“去锦绣公寓。”二十分钟后,‌温叙言刚进门,

就被大学室友周衡一把拽坐在了沙发上。“距离苏砚清肇事逃逸案庭审还有一周。

”“新的身份、护照我会让人给你准备好,等我的人将你带到机场,

你直接用新身份飞往伦敦。”周衡表情严肃:“但你真的想好了,

确定要放弃‘‌温叙言’这个身份吗?一旦放弃,就没有回头路了。

”‌温叙言轻轻转动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嘴角苦涩。

“苏砚清成年那天就把自己当礼物送给了苏蘅……他们已经这样乱搞了四年,

比我和她在一起的时间还长。”他抬头看着周衡,眼底情绪翻涌:“我也不是没提过分手,

可每一次她都不同意,说她离不开我,我只有用这种方式离开。”周衡叹了口气,

还是担心:“可苏蘅那么聪明,万一她发现……”“她不会发现的。”‌温叙言打断他,

眼眶通红,语气却平静:“她这几天忙着安慰她的小侄子,连我的生日……都忘了。

”“那你的家人……”话刚出口,周衡就噤了声。因为‌温叙言那个家,私生子遍布,

他们只在乎孩子的价值;‌温叙言在父母眼里的唯一作用,就是联姻,然后给他的家族铺路!

‌温叙言笑了一声,没有苦涩只有释怀:“他们不把我当家人,

我也不会再依靠他们……”他转头望向窗外,看着这座他生活了三十二年的城市。还有七天,

他就会离开这里,开始他的“牢狱”生活!而苏蘅永远不会知道——这场牢狱之灾,

不过是他精心设计,用来金蝉脱壳的戏码。他不会去替她侄子坐牢!他要永远离开这里!

往后余生,苏蘅都别再想找到他!第二章生日惊变告别周衡,‌温叙言刚回到家,

手机屏幕亮起。“苏蘅”三个字不断地跳动,如针刺进心里,他深深看了两秒才接起。

“抱歉‌叙言。”苏蘅语气疲惫,带着小小心翼翼地温柔:“这几天砚清的事让我焦头烂额,

不小心错过了你的生日。”“明晚八点,我订了你最爱的法餐厅,给我一个弥补你的机会,

好吗?”‌温叙言垂眸看向茶几上的日历,距离他的生日已经过去两天。事后弥补再多,

难道就能抹除被遗忘带来的痛?‌温叙言眼睛发酸,拒绝的话还在唇边。

苏蘅又补了一句:“还有七天就开庭了,就让我最后再为你过一次生日。”听到这话,

‌温叙言最终还是答应:“好。”第二天,晚上八点整。‌温叙言刚到法餐厅,

就看见了坐在苏蘅身边的苏砚清。苏砚清穿着大红的西服,刺眼万分。

苏蘅脸上带着歉意的笑:“砚清这几天在家里闷坏了……”‌温叙言深吸一口气,攥紧拳头。

三年了,他早该预料到的。苏蘅第一次给他过生日,苏砚清就“抑郁症”发作,整个晚上,

苏蘅都在电话里哄他吃药。第二次生日,苏砚清直接将红酒打翻在他身上,毁了他的生日宴。

去年,苏砚清更是穿着他的定制西服,过了他的生日。每次,苏蘅都保证是最后一次,

然后又做不到,带着苏砚清一次次伤他的心。而此时此刻,苏砚清也是偏着头,

双手撑着下巴:“姑父今天打扮的很帅气,不过黑色看起来很显老。”苏蘅轻咳一声,

从包中取出蓝丝绒盒子,递到‌温叙言眼前。“生日快乐,‌叙言。”‌温叙言还未伸手,

苏砚清就惊呼:“真漂亮!姑姑,我也想要!”苏蘅犹豫了片刻,竟真将盒子递给了苏砚清。

之后,她才想起什么似得,连忙跟‌温叙言道歉:“‌叙言,这次先给砚清,

下次再给你买一个。”‌温叙言听着,心再度冷凝。这个袖扣,

是苏蘅用他画的设计稿亲手打造。世上仅此一个。他期盼了那么久,

如今又因为苏砚清一句想要而给了出去。“没关系,他想要的都给他吧,我都不要了。

”最后一句话,‌温叙言咬得极重。苏蘅没来由一阵心慌:“‌叙言,砚清年纪小,

你没必要和他计较。”她连忙示意服务员端上一个精致的蛋糕,

“这是砚清花了一下午时间亲手为你做的蛋糕,你就原谅他吧。

”苏砚清表情乖巧的道歉:“小姑父,对不起,你许愿吧,我不抢你的东西了。

”苏蘅也用目光催促‌温叙言,示意他许愿。‌温叙言深吸了口气,刚走到蛋糕面前,

还没来得及闭上双眼许愿。一股大力突然揪住他的头发,狠狠将他的脸按进了蛋糕里。瞬间,

锋利的刀片划开他右脸颊的皮肤,刺痛感猝然炸开——“啊!”‌温叙言痛呼一声,抬起脸,

慌张挥手想要找到支撑。可混乱中,他只听见苏砚清的尖叫,然后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以及苏蘅焦急的叮嘱:“砚清抑郁症又犯了!‌叙言,你先等救护车,

我得马上送砚清去医院!

”随后就是急促的脚步声远离……餐厅服务员手忙脚乱地拿来医药箱,替‌温叙言擦去奶油,

包扎伤口。他怔怔坐在原地,看着苏蘅离开。泪水混着鲜血滑落,他心里一片死寂。

早该习惯的。习惯被她忽视丢下。也习惯,永远做她的第二选择。

第三章病房真相医院病房里。‌温叙言右脸的伤口缝了九针。

医生边缝边叹气:“这道伤口再往上一公分,你的右眼就保不住了。”‌温叙言想说什么,

可嘴角刚动,就牵扯到伤口,一阵钻心的疼。这时,苏蘅才拉着苏砚清来道歉:“‌叙言,

我让砚清给你道歉,他年纪小,还不懂事……”苏砚清却用力甩开苏蘅的手:“我才不道歉!

姑姑你以前说过,会永远站在我这边!”说完,直接冲出了病房。苏蘅追了两步,

又折返回来,故作生气地对着‌温叙言解释:“不用管他,让他冷静一下也好。”整个晚上,

苏蘅表现得无微不至。她小心地为他换药,搀扶他去洗手间,在他睡不着时轻声读故事。

但‌温叙言注意到,每次走廊有脚步声,她都会不自觉地看向门口。终于,在凌晨三点,

苏蘅忍不住开口:“砚清还没回家……”‌温叙言下意识脱口而出:“可是苏蘅,差一点,

我的眼睛就毁了。”“我知道。”苏蘅心不在焉,“但反正你都要进去了,

脸已经不重要了……”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住了。病房空气瞬间凝固。

‌温叙言的血液一瞬冷冻,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苏蘅则懊恼地抓着头发:“‌叙言,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的伤口愈合后还可以做医美。但砚清如果抑郁症发作,

可是要人命的......”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姑姑,我有些害怕!

”苏砚清颤抖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苏蘅脸色大变,直接往外冲,

她不仅忘了床上的‌温叙言,甚至外套都忘了穿。望着砰然关上的房门,

‌温叙言心中好像破了一个大洞,不断往里灌着冷风,却又只能捏紧拳头安慰自己。没关系,

再忍五天就好。到时候,管她和苏砚清怎样,都跟他没关系了……天光微亮时,

‌温叙言出院回到公寓,开始收拾苏蘅送的礼物。

每一件她亲手挑的西装和衬衫;为他搜罗来的各类司法解释;这个屋子里处处留着她的真心,

可他在面对她时,却感受不到她的爱。‌温叙言苦笑一声。他要在离开前,

处理干净和她有关的一切。只是还没开始,苏蘅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怎么提前出院了?

”“回来处理些旧物。”‌温叙言头也不回,将一个绒布盒子扔进纸箱。“砰!

”盒子砸在纸箱边缘,滚落在地,露出去年他生日时苏蘅送的的钻戒。苏蘅瞳孔骤缩,

连忙上前捡起:“‌叙言,这不是我之前送你的戒指?”她沉思一瞬,

想到昨天:“昨天抛下你是我不对,但砚清他……”“我理解。”‌温叙言打断她,

声音平静得可怕,“毕竟人命关天。”苏蘅敏锐地察觉到他的疏离,放软语气:“‌叙言,

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这些旧物你不喜欢,扔了就扔了,我再给你买新的。

”“正好今晚要带砚清去拍卖会,你和我们一起吧。”‌温叙言本想拒绝,

但看着她固执的神情,生怕继续争执会暴露自己的计划,只得点头答应。半小时候,

拍卖会上。苏蘅对苏砚清几乎是有求必应,凡是苏砚清看上的,她就算点天灯,也要拿下。

“苏律师对侄子真是宠上天了。”“我若是也有这样的姑姑就好了。

”四周的窃窃私语声不断传来。‌温叙言安静地坐在苏蘅身边。明明是她说要跟他道歉,

现在他却像个透明人。直到拍卖结束,苏蘅才像是突然想起他的存在:“抱歉,

砚清很少来这种场合,我得看着他……你看看他拍下的东西,若有喜欢的你就拿走,

我改天再给他买。施舍般的语气让‌温叙言彻底心寒,忽然觉得一切都好没意思。

他起身就走。苏蘅带着苏砚清跟上。就当三人走出拍卖场时,一位中年妇女突然冲出来,

抡起棍棒朝苏砚清砸去:“杀人犯!我女儿还在ICU,你居然在这里享福!

”苏蘅本能地护住苏砚清,却发现四周十几个人团团围了上来!眼看着拳头,

棍棒砸下来——苏砚清突然指着‌温叙言,大声吼道:“撞人的是‌温叙言!我姑姑是律师,

她可以作证!”“砚清!”苏蘅脸色微变,厉声呵斥。可在看见苏砚清惨白的脸色后,

她犹豫地看了眼‌温叙言,眼里挣扎一闪而过。随后无声的说了句‘对不起’,

就对着围上来的十几个人说——“我是被告人的律师……”“我作证,‌温叙言是凶手。

”这一刻,‌温叙言站在原地,如坠冰窖。“**,去死!”刺鼻的**味袭来时,

他下意识看向苏蘅。可她正护着苏砚清钻进车里,连一个眼神都没留给他。

第四章**之痛呲——皮肉被**灼伤的痛陡然涌来,‌温叙言直接痛到晕了过去。

……再有意识时,‌温叙言是被痛醒的。他睁开眼,想去挠痛楚,却被苏蘅按住了肩膀。

她声音带着紧张:“别动!医生说你的背部30%面积被**腐蚀,需要三次植皮手术。

”他艰难地偏头,就看见素来衣着精致的女人,此刻衣裳皱巴巴的,眼下还有着明显的青黑。

她轻轻握住‌温叙言的手,声音温柔得不像话:“我已经联系了瑞士最好的医疗团队。

不管花多少钱,我都会治好你。”‌温叙言却只能想起她护着苏砚清离开,

把他抛下的那一幕!那么冷酷,那么无情!“出去!”他猛地抽回被她握住的手。

纱布摩擦伤口的剧痛,让他倒吸一口冷气。苏蘅脸色一僵,正要开口。

砰——病房门突然被撞开,十几名记者举着摄像机蜂拥而入。

“‌温先生对肇事逃逸有什么解释?”“被你撞到的女生才十六岁,

你怎么能心安理得地参加拍卖会,享受奢侈生活?”“受害者家属称你从未去医院道歉,

是不是毫无悔意?”接二连三的闪光灯,晃得他睁不开眼。“医生!保安!

”苏蘅猛然站起身,一把拉过帘子挡住‌温叙言,声音冷冽:“滚出去!

否则你们所有人明天都会收到律师函!”记者很快被赶走。

‌温叙言却没有一丝被保护的心安,他想到什么,颤抖着点开手机。热搜第一,

赫然是他的照片——#肇事逃逸者豪掷百万买珠宝,却拒付受害者医疗费#下面,

还有苏砚清声泪俱下控诉他的视频:“‌温叙言是我未来的姑父,

但我不能包庇他的罪行……”‌温叙言狠狠攥住床边的护栏,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抬头看向苏蘅。“你承诺过,等庭审结束再公开我的信息。

”苏蘅面露愧色:“我没有想要公开,砚清年纪小不懂事,我已经严厉批评过他了,

这次就别和他计较了。”“而且你已经答应顶罪,早点公开对砚清有利,

那些受害人家属就不会去骚扰他……”“你只担心苏砚清?”‌温叙言忽然就笑了,

眼眶因情绪上涌而憋的通红,“那我呢?你有没有想过我会是什么下场?

”“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庭审结束,绝不会让你再受到伤害。”苏蘅信誓旦旦。

‌温叙言的心却沉沉坠入冰湖,冷了个透。他不想再听,也不会再信。病房陷入寂静。

苏蘅犹豫片刻:“你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我去买点吃的。”她刚离开,

律所的辞退通知就发了过来。‌温叙言死死攥着手机,心里发闷。他本来就打算辞职,

但没想到会是以这种方式,作为一个人人喊打的“罪犯”,被辞退!没过多久,

苏蘅带着粥回来。她坐到床边,舀起一勺粥,吹温了才喂到‌温叙言嘴边。

‌温叙言看着她温柔的动作,突然开口:“苏蘅,如果我要分手……”话没说完,

就被苏蘅冷声打断。“不可能。”只一瞬,她的神情就从冰冷,恢复到了温柔:“‌叙言,

你为砚清付出了这么多,我怎么可能放弃你。”“况且。”她正襟危坐,

眼里都是身为律师的冷静,“你若是离开我,日后你的路更难走,和我结婚是最好的选择。

”‌温叙言紧紧看着她,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未婚妻。许久许久,

他才憋回眼泪轻轻笑了:“别紧张,我就开个玩笑而已。”他说完,

偏过头看着窗外翠青的树叶。一次次容忍,一次次伤害,他对苏蘅的爱,

早就被消磨到只剩下痛。苏蘅,这一次,你越是不让我走,我就越是要走。

越是要……永远的离开你!第五章别墅暗流在医院住了一周,记者溜进病房二十次。

苏蘅烦不胜烦,终于提出。“‌叙言,我接你回别墅吧,这边的安保措施不好,

不利于你养伤。”“况且,庭审越来越近了,我得好好准备资料,争取为你减刑。

”‌温叙言眼尾轻挑,带着讥讽:“砚清他会欢迎我吗?”他始终记得,

自己和苏蘅订婚那晚,他的行李搬进主卧,苏砚清就割腕了。本该甜蜜的夜晚,他的记忆中,

却只剩下满浴缸的血水,以及苏蘅拉着他的手说——“砚清太缺乏安全感了,

我们就暂时分开住吧。”从那天起,他只敢偶尔去苏家住,像个见不得光的情人。

……“你是我未来的丈夫,你本来就有权住进去。”苏蘅的话将他从回忆里拉出来,

又安抚般捏了捏他的手:“砚清只是一时接受不了。”住在这里确实不好养伤,他没再多说,

跟着她回到了苏家。刚进门,就对上苏砚清怨恨的眼神。“姑姑!你怎么把他带回来了。

”苏砚清用力抠着手指,眉头紧皱,“他在家会给我带来危险的!”“砚清!

”苏蘅佯装生气,“他是你未来的姑父,放尊重点。”永远都是这样,不痛不痒责问两句。

甚至连一句重话,苏蘅都没对苏砚清说过。他们不让她舒服,他又凭什么让他们好过?

‌温叙言眼底讥讽,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小侄子,你就这么不欢迎我?

”“要不要我告诉大家,到底是谁肇事逃逸?”苏砚清脸色瞬间煞白。

苏蘅也皱起眉头:“‌叙言!”‌温叙言突然弓起身子,装作疼痛难忍的模样。

苏蘅见状立马乱了分寸:“是不是伤口又裂开了?”她顾不上苏砚清的不满,

小心翼翼地将‌温叙言扶进卧室。踏入房间的第一时间,

‌温叙言就发现——房间里他喜欢的藏青色窗帘,

已经变成了蓝色的流苏;他喜欢的唱片机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苏砚清的小提琴。

他还没入狱,苏砚清就开始在宣誓**。而口口声声说爱他的苏蘅,却视而不见。他回过头,

正想要问问苏蘅,又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门。而外面,正传来苏砚清的声音:“姑姑,

你真的要和他结婚吗?他这种出身,入赘苏家我都觉得配不上!”“砚清!”苏蘅压低声音,

“这是我对他的承诺,以后我们会是一家人了,收起你的小性子。

”苏砚清不依不饶地拉着她的手指:“那等他进去以后,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你答应过永远只疼我一个人的。”他的声音带着急切:“你发誓,每天都要陪我,

只对我一个人好。”苏蘅没回答。房间里,‌温叙言不由屏住了呼吸。

三秒、五秒、十秒的沉默后,他听见苏蘅沙哑的回应:“好,都依你。

”第六章早餐陷阱‌温叙言一拳砸在墙壁上,疼痛的感觉从指骨处蔓延。多可笑!

明明早知道苏砚清在苏蘅心中的分量,他竟还是期待她能拒绝!失望后,

心脏也还是会隐隐作痛!他拉过被子蒙住头,强迫自己入睡。次日清晨,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他惊醒。‌温叙言强撑着身体打开门,就看到苏砚清端着早餐站在门口,

脸上挂着天真无邪的微笑。“姑父,该吃早饭了。”就在‌温叙言伸手的瞬间,

苏砚清突然松手。滚烫的粥瞬间泼在‌温叙言的手背上,烫出一片红肿。瓷碗也摔落在脚边,

碎了满地。“哎呀,不小心手滑了。”苏砚清盯着‌温叙言的眼睛,笑容纯真,

“要不……姑父跪下来舔干净?”“反正你进了监狱,估计也只能这样吃饭,

不如姑父先练习一下?”‌温叙言沉默地抬起头,平静无波的眼神似乎刺痛了苏砚清。

苏砚清一瞬变得轻蔑,又嫉妒:“真以为替我顶罪就是我的恩人了?没有你,

姑姑一样能摆平。你不过是用这个要挟她罢了。”‌温叙言冷眼看着,

心里却想——若是苏砚清知晓坐牢的事情还会落到他头上,还能如此得意吗?出神间,

听到碗碟碎裂声的苏蘅上了楼来。苏砚清瞬间变脸,转身拉着她的手作委屈状:“姑姑,

我好心喂姑父喝粥,他不但打翻碗,还烫伤了我的手。”苏蘅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

最终停在苏砚清泛红的手背上:“‌叙言,砚清也是一片好心。我知道你委屈,

但也不能拿砚清身体撒气。”过往三年,‌温叙言早就习惯了苏蘅的偏心。

从开始的心痛难过,到如今,已经麻木荒芜。他缓缓抬手,指向走廊头顶。

“法律讲究谁主张,谁举证,他说我泼了他,现在监控就在那里。”“苏蘅,你敢看吗?

”苏砚清脸色骤变,连忙拽住苏蘅的手:“姑姑,你不是还要去医院拿谅解书吗?

我们快去吧,别耽误正事。”说完,他慌忙拉着苏蘅往外走。

而刚刚还在住持“公道”的苏蘅,一瞬间就妥协了。‌温叙言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

转身回到了房间。锁上门后,他立刻拨通了周衡的电话:“苏蘅给我的十亿支票,

尽快帮我转到国外账户!”三年。他付出了整整三年的感情,得不到爱,总要得到一些补偿。

得到肯定的回复后,他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张律师,

苏砚清肇事逃逸的证据我已经发送到你的邮箱。”“等一审判决后,立即上诉。

”他声音冷静得可怕,“我要让该付出代价的人,一个都逃不掉。”挂断电话后,

他刚休息一会,佣人就走上楼提醒:“‌温先生,门外有您快递,需要你本人签收。

”‌温叙言不记得有订购任何东西,他疑惑下楼。未料,当他走向快递员时,

后脑突然遭到一记重击!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

他听到了苏砚清冰冷的声音:“把他带到老地方,别让人发现。

”第七章绑架惊魂‌温叙言在白炽灯的强光中苏醒,后脑的剧痛让他视线模糊。

他发现自己被扔在地上,面前架着一台摄像机。“醒了?

”苏砚清踩着锃亮的皮鞋从阴影中走出,冰冷的指尖划过‌温叙言的左脸颊。

“这张脸确实精致,难怪能迷住我姑姑。”‌温叙言试图躲开,却牵动了后背的伤口,

疼痛让他冷汗涔涔。“不过……”苏砚清突然掐住他的下巴,“要是你这副身体彻底毁掉,

她还会要你吗?”苏砚清扬手,几个彪形大汉从暗处走出。‌温叙言忍痛按下腕表的报警器,

直视着苏砚清:“你不怕苏蘅知道?”“那又怎么样?”苏砚清冷笑:“她永远都会相信我。

”他压低声音:“你还不知道吧,姑姑她只爱我。她身边只能有我一个男人,至于你!

就呆在监狱里慢慢熬吧。”男人们拿起皮鞭和刀具逐渐朝靠近,等刀子落下来的那一瞬,

他猛然抬头撞向对方的鼻梁。“废物!给我摁住他”苏砚清从摄像机后走出来,夺过鞭子,

狠狠抽在‌温叙言身上,“打到他服软为止!”男人接过鞭子,一次次抽打在他身上,

‌温叙言的挣扎逐渐微弱。苏砚清检查着摄像机里的画面:“有了这些视频,

你们温家的脸面是彻底保不住了,看你还怎么肖想我姑姑。”他转身离开:“交给你们了,

别弄死,我还有用。”就在‌温叙言即将失去意识时,大门被撞开,警察冲了进来。

他被紧急送往急诊,经过三个小时的抢救才脱离危险。“伤势非常严重,

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上次**灼伤的创口也再次撕裂……”‌温叙言被推出手术室时,

听见医生这样向苏蘅汇报。苏蘅站在病床边,手指悬在半空中又收回:“怎么会弄成这样?

”“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苏砚清。”‌温叙言的声音嘶哑,几乎是用尽全力,

才说出这段话。但话音刚落,就被苏蘅否认。“不可能!砚清单纯善良,做不出这种事。

”“你昨天失踪,他自责得找了你一晚上。”“门口监控呢?”‌温叙言问。

苏蘅捏了捏眉心:“恰好停电,什么都没录到。”“真是……太巧了。

”‌温叙言一字一顿地说,每个字都像刀片刮过喉咙。苏蘅叹了口气,伸手想抚摸他的脸,

却在看到他冷漠的眼神后讪讪收回:“那些视频和照片我都压下来了,不会外传,你放心!

”“那我是不是该谢谢你?”‌温叙言讽刺道。苏蘅张了张嘴,第一次觉得嘴笨接不上话,

病房瞬间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随后,她看了看腕表,

终于开口:“明天的庭审……”‌温叙言的心沉到谷底。他早该知道的,在她心里,

永远都是苏砚清最重要。即使他现在遍体鳞伤地躺在医院,

她关心的还是他的小侄子能否脱罪。“怎么?怕我出不了庭,没人替你侄子顶罪?

”他声音颤抖,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愤怒。“主要是证据链已经固定,

现在更改来不及了。”苏蘅放缓语气:“但我保证,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和你结婚。

”他看着苏蘅深情的模样,突然觉得无比恶心。“行啊。”他听见自己说,声音冷静得可怕,

“那我们登记结婚怎么样?就今天。

”苏蘅明显愣住了:“你的身体……”“特殊情况民政局可以上门服务,今天下午还来得及。

”‌温叙言看向门口,苏砚清不知何时站在那里,脸色惨白。“姑姑……”他哽咽着唤道。

苏蘅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她看了看‌温叙言,又看了看门口摇摇欲坠的苏砚清,

‌温叙言直接打断:“还是说,你的承诺只是说说而已?”最终,在‌温叙言的注视下,

她艰难点头:“好,我安排。”苏砚清发出一声怒吼,转身跑开。苏蘅下意识追了两步,

又硬生生停下,回头对‌温叙言挤出一个笑容:“我去联系民政局。

”‌温叙言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下午三点,

民政局的工作人员带着设备来到病房。整个流程苏蘅都心不在焉,‌温叙言静静地看着她,

在印章落下来那刻,苏蘅的手机**响起。“姑姑,你若是和他结婚,我就死给你看!

”苏砚清撕心裂肺的哭声从听筒中传出,伴随着玻璃碎裂的声音。“砚清!

”苏蘅几乎是立刻制止了程序,“抱歉,结婚的事情暂且延迟一下,我有要事。”说完,

不等任何人回应,便冲出了病房。‌温叙言望着空荡荡的门口,扯了扯嘴角,

他早就预料到是这种结果。泪水从眼角滑落,冲刷过脸上的伤口,

咸涩的刺痛却比不上心中万分之一。他给了苏蘅很多次机会,可是她依旧选择了苏砚清。

既然如此,他也不会再有一丝心软。他直接拨通了报警电话。“我要报案!

”“关于苏砚清绑架、故意伤害,我有证据!

”第八章庭审反转警察来的比‌温叙言预想中还要快,不到五点,便有两名警官推门而入。

“温先生,我们接到您的报案。”年长的长官出示了证件,“请你详细说明一下情况!

”‌温叙言艰难地取下腕表递给他:“这里面有录音和录像功能。”他的声音嘶哑,

却格外坚定:“从我醒来后就一直在记录。”警官接过腕表,

苏砚清恶毒的声音立刻在病房炸开——“要是你这副身体彻底毁掉,她还会要你吗?

”警官脸色骤变,年轻的那位甚至攥紧了记录本,指节泛白。“我们会立即立案调查。

”年长的警官沉声道,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愤怒,“您放心,法律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恶人。

”‌温叙言扯了扯嘴角,笑容苍白而锋利:“我的律师会全程跟进这个案子。”他顿了顿,

眼底闪过一丝算计:“但我明天还有很重要的庭审,我希望警方暂时不要打草惊蛇。

”“因为……我还有更重要的证据要补充。”警官深深看了他一眼,

最终点头:“我们会配合,但请您务必注意安全。”警察离开后,病房陷入死寂。

‌温叙言缓缓转头,望向窗外,看着晚霞一点点被黑暗吞噬。就像他的心,

曾经炽热地爱着苏蘅,如今却早已一片荒芜。手机屏幕亮起,苏蘅的消息跳出来,

显得格外刺眼——“砚清情绪还不稳定,我必须得陪着他,结婚的事我们以后再说好吗?

”每一个字像是刀子,狠狠捅进他的心脏,再狠狠搅动。‌温叙言死死攥着手机,指节泛白,

几乎要将它捏碎。以后?他们之间,再也没有以后了……翌日庭审,法庭座无虚席。

这场闹剧早已经成为全城谈资,人们伸长脖子等着看‌温叙言的下场。

苏蘅一身精致职业装站在辩护席上,眼下挂着浓重的黑青,

却仍对‌温叙言露出温柔笑意:“别怕,有我在!”“被告人‌温叙言,

对于交通肇事致人重伤的指控,你是否认罪?”法官的声音在法庭回荡。“我认罪。

”‌温叙言声音平静,“但我的律师有补充陈述。”苏蘅立即呈上原告谅解书和赔偿凭证。

在她的辩护下,加上‌温叙言良好的认罪态度,刑期被减至两年。旁听席顿时响起窃窃私语,

对这个轻判结果议论纷纷。但休庭**响起,‌温叙言被法警带往休息室。透过走廊窗户,

他看见苏蘅匆匆跑出法庭,手机紧贴耳边的样子近乎慌乱。突然,休息室门被撞开,

苏蘅冲进来,额前的碎发都被汗水浸湿。“‌叙言!”她声音发颤,“砚清被绑架了!

”‌温叙言缓缓转身,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所以?”“是那个受害者的弟弟!

”苏蘅抓住他的肩膀,力道大得让他皱眉,“他威胁我……如果继续为你减刑,

就要让砚清和她姐姐一样……生不如死!”“他是我的亲人,

我答应他父母要好好照顾他……我不能失言!”‌温叙言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庞,

心却一直往下坠:“那我呢?你又要抛弃我一次?”苏蘅沉默了片刻,

仿佛坚定了自己的内心:“等下我会改变辩护策略……刑期可能会加重……但我发誓!

”“等砚清安全后,我一定会动用一切关系为你减刑!

苏家在这个城市的影响力...”“够了。”‌温叙言打断他,声音冷得刺骨,“苏蘅,

记住你今天的选择。”苏蘅看着神情冷漠的‌温叙言,心中涌出慌乱,还想再解释,

却被法警的敲门声打断。重新开庭后,苏蘅不敢再看‌温叙言,

而是直接将先前辩护全部推翻,更是将‌温叙言描绘成十恶不赦的罪犯。她每说一个字,

旁听席就响起一阵惊呼。‌温叙言静静听着,脸上的表情平静得可怕。

当法官询问他是否有最后陈述时,他慢慢站起身,直直地盯着苏蘅的脸。

“我当然没什么可陈述的,但是苏律师,你最好不要后悔。”苏蘅表情一变,

嘴唇蠕动了半天,想说些什么。但‌温叙言已经转过头去。

法官最终宣判:‌温叙言因交通肇事致人重伤,判处有期徒刑五年。

当冰冷的手铐扣上‌温叙言的手腕时,苏蘅冲过来想说什么,他没有回头,

只是挺直脊背走向法庭侧门。那里停着一辆印有“押运”字样的黑色厢车。

里面坐着的是他大学室友周衡安排的人。押运车车门关闭的瞬间,司机将锁铐解开,

又将一个背包扔给‌温叙言:“护照、现金、新手机,还有飞往瑞士的机票,

到了那边有人接应你。”车子开动,没有驶向监狱,而是直奔机场。路上,

‌温叙言用新手机拨通了律师的电话。“张律师,可以开始上诉了。”他的声音冷静得可怕,

“把我交给你的所有证据——苏砚清绑架、故意伤害的视频,一并提交给检察院。

”挂断电话,他将旧手机交给司机销毁,下车后直接提着行李箱毅然决然地走进安检口。

这五年的刑期,希望苏砚清能够好好享受。也希望那个口口声声说离不开他的苏蘅,

习惯以后都没有他的生活……万英尺的高空上,阳光刺破云层,照亮了他的脸庞。他的新生,

即将开始。第九章保外就医确定苏砚清安全后,苏蘅挂断了电话,掌心却一片湿冷。

她看着远去的“押运车”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一种巨大的、不祥的预感沉甸甸地压下来——仿佛有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

正随着那辆车一同消失,再也抓不住了。“没事的,

‌叙言会理解的……他不会怪我……”她喃喃自语,像是在说服自己,

指尖却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就在这时,一名法警走到她面前,

声音公式化地响起:“苏律师,‌温叙言先生对本次判决结果表示异议,

已委托他的**律师张先生提起即时上诉。请您即刻返回法庭。”苏蘅怔在原地,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她几乎是飘着回到法庭。甫一进门,

目光就被辩护席上那个熟悉的身影钉住——张律师,‌温叙言的**律师。

正稳稳地站在她刚刚的位置上,脸上挂着一抹近乎刺眼的、友善而得体的微笑。“法官大人,

”张律师的声音清晰而富有穿透力,“首先,

我的委托人‌温叙言先生对本次交通肇事罪的判决接过表示强烈异议。

”“他向我提供了新的、无可辩驳的证据——肇事逃逸的,另有其人!”“其次,

”张律师的目光转向脸色骤变的苏蘅,声音陡然转冷,

“我的委托人正式向苏蘅律师以及您的侄子苏砚清先生,提起刑事附带民事诉讼!

”“控告苏砚清先生对我的委托人犯有绑架、故意伤害等严重罪行!

”整个法庭瞬间陷入一片死寂,下一秒,记者席的闪光灯疯狂亮起,

旁听席上议论声如潮水般汹涌。苏蘅的脸色在那一刹那褪尽血色,变得惨白,她猛地站起身,

几乎是从牙缝里迸出嘶吼:“荒谬!这是**裸的污蔑!!”“污蔑?

”张律师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眼神锐利如刀,“请法官大人及各位陪审员明鉴!

”他不再看苏蘅,

、清晰的银行流水单据、触目惊心的照片甚至几段关键的视频片段——有条不紊地呈递上去。

铁证如山!苏砚清如何指使绑匪,如何通过隐秘账户转款,

如何拍下‌温叙言的照片并全网传播……一桩桩,一件件,在法官和陪审员的手中传递,

在巨大的法庭屏幕上展示。苏蘅盯着那些证据,瞳孔剧烈收缩,身体控制不住地摇晃。

她的声音干哑,

满难以置信:“不可能……砚清平时最是乖巧听话……怎么会……怎么会做出这种恶魔行径?

”她猛然转向张律师的方向,眼神可怖:“‌温叙言呢?我要见他。

”张律师只是冷冷地看着苏蘅:“我的委托人因伤势严重没办法出席,

他已全权委托我处理此案一切事宜。”法庭的门再次被推开,两名警官押着苏砚清走了进来。

他穿着得体的便装,头发整洁柔顺,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精心装饰过的苍白柔弱,

全然不见任何被“绑架”的狼狈和伤痕。第十章股份交换一看到苏蘅,苏砚清立刻扑过来,

声音带着哭腔。他紧紧抓住苏蘅的手臂,如同抓住救命稻草:“姑姑,我害怕。

”苏蘅下意识抱住他,双手急切地在他身上检查,眼神却充满了疑惑:“绑架你的人呢?

有没有哪里受伤?”苏砚清眼神闪烁,不敢直视她,

只能抽泣着含糊其辞:“他只是吓唬我……没真的伤害我……”“肃静!

”法官手中的法槌重重落下,威严的声音响彻法庭:“证据链完整清晰,事实明确!

被告人苏砚清——”法官目光如炬,扫过那些触目惊心的证据,

有力:“犯故意伤害罪(致人重伤)、绑架罪、妨害作证罪(指使他人顶罪)……数罪并罚,

判处有期徒刑十二年!”他的目光转向失魂落魄的苏蘅:“辩护人苏蘅!

明知其侄子涉嫌严重犯罪,非但不揭发制止,反而对其进行包庇,找人顶罪,

其行为已构成包庇罪!”“且身为律师,知法犯法,情节恶劣,先判决:有期徒刑两年,

吊销律师执业资格证,终身禁止再执业!”“另罚金5万元,赔偿原告‌温叙言精神损害!

”法官的声音冰冷无情:“苏蘅,你还有什么要陈述的吗?”苏蘅僵硬地站在原地,

攥紧的拳头指节泛白。她不知道‌温叙言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这一切的。

是砚清伤害他的时候,还是她忘记了他生日的时候,亦或者更早。

但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我没有异议。”她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响起,

空洞地不像自己的。“休庭!”法槌再次落下。“姑姑你救救我!我才22岁啊!

你一定有办法的,求求你了姑姑!”苏砚清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

被两名强壮的警员毫不留情地架起,拖向侧门。他拼命挣扎,手指死死抠着门框,

泪眼婆娑地回头望向苏蘅,眼神里充满了绝望的哀求。而苏蘅的双手也被两个警员反扣,

押着她朝押运车走去。……苏蘅在牢房里只待了一个晚上就被释放。

因为她的父亲动用了苏氏的关系,先是将她的罪行减为缓期执行,

又以她这些年作为律师拿下的荣耀,给予人民的帮助,最终被释放。再次见到阳光的那一刻,

苏父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逆女,你就是这么在外面丢苏氏的脸的吗?”苏蘅垂着头不语,

她的母亲是父亲的第三任妻子,早早去世,

她不愿意陷入家里的明争暗斗才走上律师这条道路,而现在……“我早就说过,

那个男人是个祸害,现在你满意了?”苏蘅心中仿佛空了个洞,正不断地有风灌进去。

她没想到他宠爱了那么久的侄子,在背后竟然是这样一副面孔。可是,

小说《像一场大梦无他》 像一场大梦无他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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