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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追妻:爽快打脸精选章节

洛丹99 2025-07-08 11:43:16

冷砚舟在生日当天递给我离婚协议:“签了,三千万是你的。

”他以为我会像往常一样哭求挽留。我笑着签下名字,当晚就搬出了冷家别墅。

三个月后国际珠宝展上,我的设计惊艳全场。

冷砚舟红着眼把我按在贵宾室:“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些?

”我晃着无名指上的鸽血红:“冷总,请叫我苏总。”他跪在雨夜里嘶吼:“我把命给你,

回来好不好?”我撑着伞俯视他:“知道吗?

那晚我攥着验孕棒去找你......”“却听见你和林**说,苏晚这种女人只配当保姆。

”第一章冷砚舟递给苏晚的三十岁生日礼物,是一个分量不轻的烫金信封。

不是预想中的珠宝盒子,甚至不是一束敷衍的花。苏晚捏着那信封的边缘,

指尖能清晰地感受到里面硬挺纸张的轮廓,像一块冰冷的墓碑。她抬起头,

视线掠过冷砚舟那张毫无波澜的俊脸,落在他随意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手腕。

那里露出的不是他常戴的百达翡丽,而是一块崭新的、设计前卫的江诗丹顿。

林薇薇上周在某个时尚杂志内页佩戴过同款,苏晚整理书房时,

那页被特意折起的杂志角曾刺痛过她的眼。“签了它。”冷砚舟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片,

精准地切割开客厅里原本就稀薄的空气。壁炉里火焰跳跃着温暖的光,

却丝毫暖不了苏晚的指尖。“三千万,一次性付清。你应得的。”他微微后靠,

陷进昂贵的意大利真皮沙发里,姿态是掌控全局的松弛。

他甚至端起旁边小几上那杯早已冷掉的咖啡,呷了一口,眉心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似乎对那失去温度的苦涩感到不满。这个微小的动作像一根针,扎在苏晚早已麻木的心口上。

五年了,她每天早上五点半准时起床,亲手为他煮咖啡,研磨的粗细、水温的高低,

都精准得如同执行程序。他从未说过好喝,但也从未拒绝过。原来,只是习惯,

习惯到连一丝温度的改变都能让他皱眉。苏晚的目光定定地落在他脸上,

像是在审视一个陌生人,又像是在透过他,看向某个更遥远的、已然崩塌的世界。五年婚姻,

她扮演着完美的冷太太,温顺、安静、毫无存在感,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精致摆件,

打理着这座奢华却冰冷的牢笼,照顾着他挑剔的胃,熨平他每一件衬衣的棱角。

她以为时间总能焐热一块石头,哪怕只有一丝缝隙。此刻,这块石头用最残忍的方式告诉她,

她焐热的,只是自己的愚蠢。“怎么?”冷砚舟放下咖啡杯,发出一声轻微的磕碰声,

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他挑起一边眉毛,唇角勾起一丝笃定的、近乎残忍的弧度,“嫌少?

还是……”他拖长了尾音,带着洞悉一切的嘲弄,“像以前一样,想求我别离?

”这句话像钥匙,瞬间拧开了苏晚心底某个锈死的阀门。

过往每一次争执、每一次她卑微的挽留和泪水,如同潮水般涌回眼前。每一次,

她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用尽力气去握他的手,

声音哽咽地一遍遍问“为什么”、“我哪里不够好”。每一次,

换来的都是他更深的厌烦和更冰冷的抽离。那些记忆灼烧着她的神经,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却奇异地,也带来了一种近乎解脱的虚脱感。她忽然笑了出来。

不是那种凄楚的、带着泪意的笑,而是一种很轻很淡、甚至带着点释然意味的笑声,

突兀地在这间奢华却冰冷的客厅里响起。冷砚舟唇边的弧度瞬间僵住,

那双深邃的、习惯了掌控一切的眼眸里,第一次清晰地掠过一丝错愕。

他准备好的、用来应对她崩溃哭闹的冷酷台词,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声硬生生堵了回去。

苏晚没再看他脸上那难得一见的愣怔。她只是低下头,指尖用力,撕开了信封的封口。

里面薄薄的几页纸,写着“离婚协议书”几个冰冷的黑体字。她没有丝毫犹豫,

拿起放在旁边托盘上、显然是他提前准备好的钢笔。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沙沙作响,

清晰得有些刺耳。她签得很快,很稳,一笔一划,力透纸背。签下“苏晚”两个字时,

她甚至感觉到一种奇异的轻松,仿佛卸下了背负五年的巨石。最后一笔落下,她合上笔帽,

发出清脆的“咔哒”声。“钱,打我卡上。”她的声音异常平静,

平静得像暴风雨过后的死寂海面,没有一丝波澜。她将签好的协议推到他面前的茶几上,

纸张滑过光滑的玻璃桌面,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冷砚舟的目光死死地钉在签名处那个墨迹未干的名字上,又猛地抬起,锐利如鹰隼般刺向她。

那双眼睛里翻滚着难以置信的惊怒,仿佛刚才签下的不是离婚协议,

而是对他冷砚舟整个世界的背叛诏书。他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指节微微泛白。

苏晚没有给他开口质问或者嘲讽的机会。她站起身,动作甚至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利落。

五年里,她习惯了在这个空间里放轻脚步,放低姿态,像一缕无声的影子。此刻,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晰、稳定、甚至带着点决绝韵律的声响。

她没有再看沙发上那个气息陡然变得危险的男人一眼,径直走向楼梯。主卧在二楼尽头。

推开门,里面的一切都还维持着“冷太太”的体面与精致。巨大的衣帽间里挂满了当季新款,

梳妆台上堆砌着昂贵的护肤品和珠宝盒。冷砚舟在物质上从不亏待她,或者说,

这是他对“妻子”这个身份所支付的、他认为合理且慷慨的报酬。

苏晚的目光掠过那些华服美饰,没有丝毫留恋。

她走到房间角落一个不起眼的旧行李箱前——那是她嫁进来时唯一的“嫁妆”,

装着几件旧衣服和一本厚厚的设计手稿。她打开箱子,动作麻利地开始收拾。

几件换洗的贴身衣物,那本被翻得起了毛边的素描本,

一支用了很多年、笔尖都有些磨损的绘图铅笔,

还有……一个藏在抽屉最深处、用绒布包着的小小药罐。

里面是她偷偷学着古方配的养胃药材,冷砚舟有严重的胃病,却极其抗拒吃西药,

每次胃痛发作都烦躁异常。她花了很多心思才找到这个方子,一点点碾磨、调配,

做成方便冲泡的药粉,再小心翼翼地装进买来的进口药瓶里。他每次吃的时候,

都以为是助理从国外弄回来的特效药,皱着眉咽下,

却从未深究过那药粉里一丝不易察觉的草木清香。她把这些微不足道的东西放进箱子,

然后合上。整个过程,不超过十分钟。

当她拖着那个与这奢华卧室格格不入的旧行李箱走出主卧门时,楼下客厅一片死寂。

冷砚舟依然坐在沙发上,背对着楼梯的方向,像一尊凝固的黑色雕像,

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凛冽寒意。只有壁炉里木柴燃烧时偶尔发出的噼啪声,

证明时间还在流逝。苏晚没有停顿,拉着箱子走下楼梯。轮子在光滑的地面上滚动,

声音在寂静中被无限放大。她没有走向客厅,也没有一句告别。径直走向大门。

沉重的雕花实木门被拉开,深秋夜晚带着湿气的冷风猛地灌了进来,

吹得她**的小臂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也吹散了室内最后一丝暖意。

她毫不犹豫地跨了出去,反手带上了门。“砰。”一声闷响,隔绝了两个世界。门内,

冷砚舟猛地从沙发上站起,动作大得带翻了旁边小几上的咖啡杯。

褐色的液体泼溅在昂贵的地毯上,迅速晕开一片丑陋的污渍。他几步冲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一把拉开厚重的丝绒窗帘。别墅外的车道空荡荡的。只有昏黄的路灯下,

一个单薄的身影拉着一个旧箱子,正沿着铺满落叶的小径,一步一步,走向更深的夜色。

她的背挺得很直,脚步没有丝毫迟疑,像一把出鞘的利刃,决绝地斩断了身后的一切牵连。

冷砚舟的手死死攥着窗帘,昂贵的布料在他掌心皱成一团。

窗玻璃上清晰地映出他此刻的模样:眉头紧锁,下颌绷得像一块生铁,

眼底翻滚着一种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名为恐慌的暗流。

那个总是低眉顺眼、仿佛离了他就活不下去的苏晚,怎么会……走得如此干脆?“苏晚!

”这两个字不受控制地冲口而出,带着他自己都未曾预料到的急促和一丝……挽留?

声音穿透厚重的玻璃,在寂静的花园里显得突兀而微弱。路灯下那个身影,

只是微微顿了一下,甚至连头都没有回。随即,她抬起手,

似乎只是随意地拢了一下被风吹乱的鬓发,然后,继续向前走去,

身影很快被更浓的夜色吞没。冷砚舟僵在原地,维持着那个可笑的、探身向前的姿势。

窗外的冷风顺着未关严的缝隙钻进来,吹在他脸上,带着深秋特有的、刺骨的凉意。

他猛地一拳砸在冰冷的落地窗玻璃上!“咚!”沉闷的巨响在空荡的客厅里回荡,

指骨处传来尖锐的疼痛。他盯着窗外那片吞噬了她的黑暗,眼神阴鸷得能滴出水来。走了?

她居然真的走了?就为了那三千万?还是……欲擒故纵?他烦躁地扯开领带,

昂贵的丝质领带被他揉成一团扔在地上。好,很好。苏晚,我倒要看看,离了我冷砚舟,

你那点可怜的演技,能撑多久!他抓起手机,屏幕的冷光映着他紧绷的下颌线,

手指在助理小陈的号码上悬停片刻,最终还是狠狠按熄了屏幕。求他?呵,他等着。他转身,

带着一身戾气走向酒柜,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烈酒,仰头灌下。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

却浇不灭心头那股莫名升腾的邪火。这该死的房子,怎么突然显得这么空,这么冷?胃部,

那熟悉的、隐隐的抽痛,又开始了。第二章冷砚舟的胃病,在苏晚离开后的第三个月,

毫无预兆地、以一种近乎报复性的姿态卷土重来。不是那种熟悉的、隐隐的抽痛,

而是一种钝刀子割肉般的、持续不断的绞痛。

仿佛有一只冰冷的手在他腹内最柔软的地方狠狠拧转,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尖锐的痛楚。

冷汗瞬间就浸透了高级丝绒睡衣的背部,黏腻冰冷地贴在皮肤上。

他蜷缩在冰冷宽大的主卧床上,昂贵的床品此刻像裹尸布一样令人窒息。

冷汗瞬间浸透了他昂贵的丝绒睡衣,黏腻冰冷地贴在皮肤上。他蜷缩在冰冷宽大的主卧床上,

昂贵的床品此刻像裹尸布一样令人窒息。

他摸索着去抓床头柜抽屉里的药瓶——那个熟悉的、印着德文标签的白色塑料瓶。

苏晚在的时候,这个瓶子总是放在最顺手的位置,

里面装着据说是助理小陈托人从德国带回来的特效胃药粉。他抖着手倒出一些褐色的粉末,

甚至顾不上找水,直接仰头倒进嘴里。干涩粗糙的药粉立刻糊满了口腔,

带来一种令人作呕的土腥味和浓重得化不开的草木苦涩。这味道……怎么会这么熟悉?

胃部的绞痛丝毫没有缓解,反而因为这强烈的**感而更加汹涌。冷砚舟痛苦地干呕起来,

生理性的泪水模糊了视线。就在这时,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新来的保姆张妈探进头,

手里端着一杯温水,脸上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先生,您胃又疼了?喝点温水吧?

”冷砚舟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像要吃人:“滚!”张妈吓得一个哆嗦,水杯差点脱手,

慌忙关上门退了出去。世界再次陷入死寂。只剩下他粗重的喘息和胃里翻江倒海的剧痛。

嘴里那令人作呕的苦味顽固地弥漫着,像一把钥匙,

猝不及防地捅开了记忆深处某个落满灰尘的角落。画面猛地闪回。

是他某次应酬喝到胃出血被送回来,躺在床上脸色惨白。苏晚守在一旁,

端着一碗颜色同样深褐、冒着热气的汤药。他皱着眉推开:“什么鬼东西?难闻死了!拿走!

”她端着碗的手微微一顿,眼神里有一闪而过的黯淡,声音却很轻很坚持:“喝一点吧,

砚舟,是养胃的,加了甘草,没那么苦的……”“我说了拿走!”他不耐烦地挥手,

动作牵动了胃部,痛得他倒抽冷气,脾气更加暴躁,“少弄这些没用的!

去把陈助理上次拿回来的德国药给我!”她没再说话,默默地把那碗汤药放在床头柜上,

转身出去。过了一会儿,她拿着那个白色药瓶进来,倒出粉末,看着他皱着眉喝下去。

她站在床边,安静地看着他,眼神复杂,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最终却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没那么苦的……”记忆里她轻柔的声音,

此刻像魔咒一样在他耳边回响。冷砚舟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不顾胃部的剧痛,

赤着脚冲到衣帽间。他发疯一样拉开苏晚曾经放东西的抽屉,里面空空如也,

只剩下一些她没带走的、属于“冷太太”身份的昂贵丝巾和珠宝盒。他不死心,又冲到书房,

粗暴地翻找着所有她可能接触过的角落。最后,他在书房书架最底层一个不起眼的收纳格里,

摸到了一个硬硬的纸盒。他的心猛地一跳。拿出来,是一个普通的硬纸盒,没有标签。

打开盖子,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一小包一小包的透明自封袋,

袋子里装着碾磨得极细的褐色粉末。旁边还有一张折叠起来的、边缘有些磨损的纸,

上面是用娟秀而略显稚嫩的字体抄写的中药方子,密密麻麻写着各种药材的名字和配比克数,

有些地方还用红笔做了修改备注。

一股浓烈到呛人的、混合着多种草木根茎的特殊气味扑面而来。这味道,

和他刚才干咽下去的药粉,以及记忆里那碗被他嫌弃推开的汤药,一模一样!

冷砚舟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几乎握不住那张薄薄的纸。原来……原来这三年来,

他每次胃痛发作时赖以缓解痛苦的“德国特效药”,根本不是陈助理弄来的!是苏晚!

是她偷偷摸摸、费尽心思,一点点找来这些药材,亲手研磨成粉,

再装进那个他熟悉的药瓶里!难怪!难怪每次喝完,

那胃里火烧火燎的感觉总能很快平息下去,带着一种奇异的、温和的暖意!

他一直以为是昂贵的进口药效果卓著!

“呵……呵呵……”他喉咙里发出几声破碎的、意义不明的低笑,

充满了自嘲和一种被彻底愚弄的愤怒。胃部的绞痛还在持续,

但更尖锐的痛楚却来自胸腔深处,像被这张轻飘飘的纸狠狠捅了一刀。

他像一头困兽般在空旷死寂的书房里来回踱步,昂贵的羊毛地毯被他踩踏得凌乱不堪。

目光扫过书桌,猛地定格在一本摊开的财经杂志上。封面人物意气风发,

标题醒目:《新锐珠宝女王苏晚:从零开始的璀璨帝国》。冷砚舟的脚步倏地钉在原地。

封面上的女人,穿着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套裙,微卷的长发随意挽起,

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她的眼神沉静而锐利,直视镜头,

唇角噙着一抹自信从容、甚至带着点疏离的弧度。那张脸,依旧是苏晚,

却不再是冷宅里那个温顺沉默、眉眼低垂的影子。她脱胎换骨,像一颗被拭去尘埃的明珠,

在属于她自己的领域里,光芒万丈,刺得他眼睛生疼。照片的背景一角,

展示着她此次参展的主打作品——一枚设计极为大胆的蓝钻戒指。

戒托设计成荆棘缠绕的形态,

荆棘的利刺巧妙地托举着中央那颗纯净无瑕、光华流转的蓝色钻石,

形成一种强烈的视觉冲突:危险与瑰丽,束缚与挣脱,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荆棘之心”……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劈进冷砚舟混乱的脑海。他死死盯着那颗蓝钻,

瞳孔骤然收缩!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将他整个人冻结在原地。他想起来了!

就在他们离婚前大约半年,一个同样无聊透顶的下午。苏晚难得地没有在厨房或者花房忙碌,

而是坐在客厅落地窗边的单人沙发上,抱着一本厚重的珠宝设计年鉴看得入神。

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她身上,给她专注的侧脸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他当时刚从公司回来,

心情烦躁,随手将外套扔在沙发上,发出不小的声响。她似乎被惊扰,抬起头,

眼神里还带着沉浸在另一个世界的微光。她看着他,犹豫了一下,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

才指着年鉴上某一页对他说:“砚舟……你看这颗蓝钻,是不是很美?它叫‘海洋之心’,

纯净得像最深的梦境……”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向往和怯生生的试探,

“我……我最近也在尝试画一些戒指的设计稿,如果……我是说如果,

以后有机会……”“蓝钻?”他当时正扯着领带,闻言动作一顿,甚至没回头看她指的东西,

只是嗤笑一声,语气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和不耐烦,“苏晚,那种几千万上亿的石头,

是你能想的东西?有这闲工夫,不如想想晚上做什么菜。上次那个汤太淡了。”他一边说着,

一边径直走向楼梯,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他甚至能清晰地回忆起,在他踏上楼梯时,

身后传来年鉴轻轻合上的声音,很轻,却像一声沉闷的叹息,砸在空旷的客厅里,

然后被无边的寂静吞没。“荆棘之心”……荆棘缠绕的心……是她吗?

那颗被他亲手打入尘埃、不屑一顾的心?冷砚舟猛地闭上眼睛,巨大的眩晕感袭来。

他踉跄一步,扶住冰冷的书桌边缘才勉强站稳。胃部的绞痛还在肆虐,

但胸腔里翻涌的惊涛骇浪和一种灭顶般的恐慌,已经彻底淹没了生理的痛楚。原来,

她离开时那决绝的背影,她签下名字时那抹淡笑,根本不是欲擒故纵,更不是为了那三千万!

她是真的……不要他了。这个认知,比胃部的绞痛凶猛百倍,像一只无形的手,

瞬间攥紧了他的心脏,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看着杂志封面上那个光芒四射、眼神疏冷的“苏总”,

再看看手里这张散发着苦涩草药味的配方纸,

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前所未有的、尖锐的刺痛感,几乎将他撕裂。

第三章国际珠宝设计峰会暨招标会的会场,穹顶高阔,水晶吊灯折射出令人目眩的冷光。

空气里浮动着高级香槟、昂贵香水和一种无形的、名为“资本”的紧张气息。衣香鬓影,

觥筹交错,每一个角落都流淌着金钱与权势的低语。

冷砚舟被一群西装革履的商界名流簇拥着,如众星捧月。他一身剪裁完美的墨色高定西装,

衬得身形愈发挺拔,面容冷峻,举手投足间是惯有的、睥睨一切的掌控感。只是细看之下,

那深邃的眼窝下有着难以掩饰的淡淡青影,泄露了主人近日的焦躁与疲惫。“冷总,

听说这次峰瑞资本对新兴珠宝品牌很感兴趣?”一位地产大亨端着酒杯,试探着问。

冷砚舟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锐利的目光却像探照灯一样,不动声色地扫视着整个会场。

他在找人。找那个自从在杂志封面上惊鸿一瞥后,就再也没捕捉到任何确切踪迹的身影。

助理小陈查到的资料有限,只知道她的工作室“荆棘鸟”刚刚成立不久,主攻高端定制珠宝,

这次也参与了峰会的新锐品牌展示环节。“冷总,看什么呢?”一个娇嗲的声音贴了上来,

带着浓郁的香水味。林薇薇穿着一身火红的抹胸长裙,身姿摇曳地靠近,

手臂极其自然地想要挽上冷砚舟的胳膊,“这边几个设计师的作品都平平无奇,没什么看头。

我们去那边看看古董珠宝吧?”冷砚舟不着痕迹地侧身避开了她的碰触,

眉宇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自从苏晚离开,

林薇薇便以女主人的姿态频繁出入冷宅和各种社交场合,越来越肆无忌惮。

他以前或许觉得这种热烈直白的讨好是种享受,现在却只觉得聒噪刺耳。“我有事。

”他声音冷淡,目光依旧在人群中穿梭。林薇薇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随即又绽开更甜美的弧度,只是眼底闪过一丝阴霾。她顺着冷砚舟的目光看去,

撇撇嘴:“能有什么要紧事比陪我还重要?砚舟,你看我这新到的红宝石项链怎么样?

我那件新定制的礼服……”她的话被一阵由远及近的、带着明显惊讶和赞叹的低声议论打断。

“快看那边!‘荆棘鸟’的展位!”“天,那个蓝钻设计……太有冲击力了!

”“那就是‘荆棘之心’?实物比照片更震撼!那种破碎又重生的力量感……”人群的焦点,

似乎正朝着某个方向缓缓移动。冷砚舟的心脏猛地一跳,几乎是下意识地,

拨开挡在身前的人,循着议论声传来的方向望去。人群自发地让开了一条通道。通道的尽头,

是新锐品牌展示区一个并不算最中心的位置。纯白的展台设计简洁有力,

灯光如同聚光灯般精准地打在最中央的独立展柜上。展柜里,一枚戒指静静躺在黑色丝绒上,

光芒四射。正是那枚“荆棘之心”。荆棘缠绕的戒托闪耀着冷硬的铂金光泽,

尖锐的利刺以一种极具张力的姿态向上伸展、包裹,

却又小心翼翼地、无比坚定地托举起中央那颗纯净无瑕的蓝钻。灯光下,

蓝钻折射出海洋深处最神秘莫测的幽蓝光芒,与荆棘的冰冷形成惊心动魄的对比,

仿佛一颗被束缚却依旧不屈闪耀的灵魂。而展柜旁,站着一个身影。苏晚。

她穿着一身珍珠白的丝质衬衫和剪裁极佳的黑色阔腿裤,勾勒出纤细却挺拔的身形。

微卷的长发松挽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线条优美的脖颈。她正微微倾身,

对一位白发苍苍的欧洲珠宝收藏家讲解着什么,侧脸沉静,眼神专注而明亮,

唇角带着恰到好处的、专业而自信的微笑。她整个人沐浴在展柜和顶灯的光芒下,

像一株在废墟上傲然绽放的荆棘玫瑰,褪去了所有温顺的伪装,只剩下坚韧夺目的内核。

冷砚舟的呼吸骤然停滞。

周围的一切声音——寒暄、议论、香槟杯碰撞的脆响——瞬间都离他远去。

他的世界里只剩下那个光芒中心的身影,还有胸腔里疯狂擂动的心跳声。是她。

却又完全不是她。那个在他面前永远低眉顺眼、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女人,

此刻周身散发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强大的气场。

那是一种由内而外的、历经淬炼后的沉静锋芒。她不再需要依附任何人,她本身就是光源。

巨大的冲击感,混杂着难以言喻的陌生感和一种近乎窒息的心悸,狠狠攥住了冷砚舟。

他几乎是凭着本能,迈开脚步,穿过自动分开的人群,径直朝着那个光芒中心走去。

他的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目标明确。

正在与苏晚交谈的老收藏家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抬头看到气势迫人走来的冷砚舟,

微微颔首致意,很绅士地侧身让开了位置。苏晚的目光也随之抬起,落在了冷砚舟身上。

那眼神,平静无波。没有惊讶,没有慌乱,没有怨恨,甚至没有一丝涟漪。

就像看到一个偶然路过的、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她唇边那抹职业化的微笑甚至都没有丝毫变化。这种彻底的漠视,比任何愤怒或憎恨的眼神,

小说《总裁追妻:爽快打脸》 总裁追妻:爽快打脸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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