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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魂穿后整顿豪门第8章

千弥晴 2025-07-12 09:28:30

“就算你有股份。但今天的议题是公司存续的大事!抵押祖宅是无奈之举!你有什么高见?”他语气带着明显的轻视和不耐烦。

顾晚意没理会他的态度。

她扶着桌沿,慢慢走到投影仪控制台旁边,她的动作很慢,每一步都显得异常吃力,仿佛随时会倒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有惊疑,有鄙夷,有看戏。

她拿起控制台上的激光笔,红色的光点颤巍巍地落在幕布那份抵押祖宅的议案上。

“高见谈不上。”她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来,依旧带着病弱的沙哑,却字字清晰,

“只是觉得,在决定抵押顾家三百年根基之前,诸位股东,包括我父亲,都应该先弄清楚一件事——”

激光笔的红点,猛地从议案文件上移开,精准地跳到了旁边另一份被忽略的文件标题上。

“——弄清楚,顾氏集团这三年,真正流出去的血,到底去了哪里!”

红点稳稳地定格在那份文件的标题:

《关于子公司“宏远贸易”异常资金流向的初步核查报告(草稿)》

林雪芝的呼吸,在那一瞬间,彻底停滞了。

她看着那个标题,如同看到了地狱的入口,那份报告……那份她以为早已被销毁、被她压得死死的报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顾晚意没有看她,只是用虚弱却不容置疑的声音说道:

“请允许我,为大家简要解读一下这份被刻意忽略的报告。报告显示,过去三年,‘宏远贸易’——这家由林雪芝女士亲弟弟林国栋担任法人的子公司——通过虚构采购合同、虚增成本、关联交易等手段,累计转移、侵吞母公司资金,超过……这个数。”

激光笔的红点,颤抖着,却异常坚定地,落在了报告最后那个触目惊心的数字上:

人民币:捌亿陆佰万元整

轰——

巨大的数字如同实质的炮弹,在死寂的会议室里轰然炸开。

“八……八亿?!”

“我的天!”

“这……这是掏空了公司啊!”

股东们瞬间哗然,惊骇的目光如同利剑,齐刷刷射向面无人色、摇摇欲坠的林雪芝。

“不!假的!都是假的!污蔑!这是污蔑!”林雪芝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跳起来,歇斯底里地尖叫,精心打理的发髻彻底散乱,状若疯妇,

“顾晚意!你这个**!你伪造文件!你想害死顾家?!”

顾宏远死死地盯着幕布上那个刺眼的数字,又猛地转头看向身边歇斯底里的妻子,眼神从最初的震惊、难以置信,迅速转化为被欺骗、被愚弄的狂怒。

八亿!

难怪公司现金流枯竭得这么快!难怪银行步步紧逼!原来不是市场不行!不是他经营不善!是蛀虫!是家贼!是他枕边最信任的女人和她娘家人,在疯狂地吸血!

“林!雪!芝!”顾宏远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双眼赤红,额头青筋暴跳,猛地扬起手。

“啪——”

一记比抽在顾明哲脸上更狠、更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林雪芝的脸上。

力道之大,直接将林雪芝扇得踉跄几步,高跟鞋一崴,狼狈不堪地摔倒在地。

嘴角瞬间破裂,渗出血丝,精心描绘的脸颊上迅速浮现出清晰的五指印,红肿一片。

“啊——”

林雪芝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捂着脸,难以置信地抬头看着暴怒如狮的丈夫,眼神充满了绝望和怨毒。

顾宏远看她的眼神,只剩下彻底的冰冷和厌恶,如同在看一堆令人作呕的垃圾:

“**!吃里扒外的**!给我滚!滚出顾家!滚出公司!”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只剩下林雪芝压抑的、屈辱的呜咽声。

所有股东都噤若寒蝉,看着这场夫妻反目、家丑外扬的闹剧。

就在这时,一直扶着控制台、仿佛随时会倒下的顾晚意,缓缓地、极其自然地拉开了控制台下方的一个小抽屉。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她慢条斯理地从里面拿出了一袋——薯片。

刺啦——

她旁若无人地撕开包装袋,拈起一片金黄色的薯片,在死寂得落针可闻的会议室里,咔嚓一声,咬了下去。

清脆的声音,在极致的静默中,显得格外刺耳。

她甚至没看地上狼狈不堪、眼神怨毒如蛇的林雪芝,只是微微侧过头,对着窗户的方向,窗外不知何时已是乌云翻滚,隐隐有沉闷的雷声传来。

顾晚意嚼着薯片,苍白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对着那翻滚的乌云,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极其轻微地嘟囔了一句:

“啧,小气。本座又没用法力,查个账而已,至于打雷?”

天道警告:再搞事就劈你。

顾晚意对着虚空比中指:“有种劈死我,不然顾家本座收定了!”

咔嚓。

她又咬了一口薯片,目光才终于落回地上那个捂着脸、头发散乱、满眼怨毒、如同厉鬼般的女人身上。

看着对方眼中那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混合着恐惧和疯狂的“你是魔鬼”的无声控诉。

顾晚意微微歪了歪头,咽下嘴里的薯片,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林雪芝的呜咽和窗外的闷雷,带着一种近乎天真的残忍:

“林姨,按辈分,”

她顿了顿,唇角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

“你该叫我祖宗。”

窗外,一道惨白的闪电骤然撕裂翻滚的浓云,紧随其后的,是一声震耳欲聋的炸雷。

轰隆——

惨白的电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瞬间照亮了会议室里每一张惊骇的脸,照亮了顾宏远铁青扭曲的面容,照亮了林雪芝脸上那清晰无比、屈辱绝望的掌印,也照亮了会议桌旁——

那个穿着旧衣、脸色苍白、正旁若无人啃着薯片的少女。

电光在她清冷的眼底跳跃,映出深渊般的平静。

震耳欲聋的雷声在窗外炸响,惨白的电光瞬间将会议室里林雪芝那张扭曲崩溃的脸照得纤毫毕现。

她瘫坐在地,捂着脸颊上清晰的五指印,精心打理的发髻彻底散乱,昂贵的套装沾满灰尘,嘴角的血迹在刺目的电光下显得狰狞。

那双曾经盛满温婉算计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怨毒和极致的恐惧,死死钉在会议桌旁那个穿着旧衣、慢条斯理啃着薯片的少女身上。

“魔鬼……你是魔鬼……”

她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声音,身体因极致的恐惧和屈辱而剧烈颤抖。

顾晚意——顾临渊老祖,咔嚓一声,又咬碎一片薯片,对林雪芝的诅咒置若罔闻。

她甚至惬意地晃了晃悬在椅子边缘、穿着廉价帆布鞋的脚,目光越过地上那摊烂泥般的女人,平静地投向主位上脸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的顾宏远。

“父亲,”她的声音透过麦克风,带着薯片的酥脆余韵,异常清晰,

“蛀虫已经揪出来了。现在,该谈谈顾家的生路了。”

顾宏远猛地回过神,赤红的眼睛从林雪芝身上移开,看向顾晚意时,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震惊、愤怒、被愚弄的耻辱、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惊惧和后怕。

这个被他弃如敝履的女儿,竟然掌握着如此致命的证据,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布局的?

“生路?”

顾宏远的声音嘶哑干涩,带着一种穷途末路的疲惫,

“八亿!被她和她那个混账弟弟掏空了!银行催命一样!还能有什么生路?等着破产清算吗!”

他颓然地靠在高背椅上,仿佛瞬间老了十岁。

林雪芝的背叛,比公司的困境更让他感到万念俱灰。

顾晚意将最后一点薯片碎屑倒进嘴里,慢悠悠地拍了拍手上的盐粒。

她站起身,依旧扶着桌沿,步履虚浮,却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从容,走到投影幕布前。

激光笔的红点,精准地跳离了那份揭露林雪芝罪证的报告,落在了另一份文件的标题上。

《顾氏集团资产重组及业务转型初步方案》

“破产清算?”

顾晚意微微挑眉,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极淡的、近乎嘲弄的笑意,

“祖宗基业,岂能轻易拱手让人?八亿窟窿要填,银行要安抚,但顾家,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激光笔的红点开始移动,如同冷静的指挥棒,点在幕布上一条条清晰的数据和规划上。

“第一,追赃止损。”

红点落在“宏远贸易”的字样上,

“林国栋非法侵占公司资产,事实清楚,证据链完整。我已委托张律师团队(顾晚意生母留下的御用律师)正式向经侦报案,同时启动民事诉讼程序,冻结其名下所有资产。追回部分赃款,是第一步。”

“第二,剥离不良资产,断臂求生。”

红点移向顾氏集团名下几个严重亏损、负债累累的夕阳产业子公司,

“这些无底洞,早该砍掉。以最快速度寻找接盘方,哪怕是白菜价,也要及时止损,回笼有限资金,集中力量保住核心。”

“第三,盘活存量,引入活水。”

红点落在顾氏集团名下几处位置绝佳、却被荒废或低效利用的仓储用地和一处濒临倒闭的老字号食品厂上,

“仓储用地,与‘快通物流’接触,寻求合作开发或租赁,他们急需扩张华中节点。老食品厂‘顾记斋’,品牌价值仍在,秘方犹存,缺的是现代化管理和营销。

‘味真集团’一直对传统老字号有兴趣,可谈技术入股或品牌授权合作,盘活资产,同时引入外部管理经验。”

她的语速不快,甚至带着病弱的微喘,但每一条建议都直指要害,数据清晰,目标明确,操作路径可行。

这绝非一个失忆的乡下女孩能有的见识和手腕。

在座的几位元老股东,原本只是来走个过场,此刻却都坐直了身体,眼中充满了惊疑和一丝重新燃起的希望。

这方案……竟然真的切中肯綮。

剥离累赘,盘活沉睡资产,引入外部合作……虽然艰难,但似乎真的看到了一条活路。

顾宏远更是听得目瞪口呆,他看着幕布上那份条理分明、数据详实的方案,又看看站在幕布前、身形单薄却气场沉凝的女儿,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她。

这份方案,连他浸淫商场多年的心腹智囊都未必能在如此短时间内拿出。

“你……你哪里来的这些信息?你怎么知道‘快通’和‘味真’的需求?”

顾宏远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干涩。

顾晚意放下激光笔,轻轻咳嗽了两声,扶着桌沿缓缓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下,才淡淡开口:

“父亲,顾家虽然败落,但百年积累的人脉和渠道,总还有些残存。失忆前,母亲留给我的东西里,有几本旧通讯录和笔记。失忆后,我脑子浑噩,翻看那些旧物,零零碎碎记起一些片段,又试着打了几个电话……碰巧,有些人,还念几分旧情。”

她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只是运气好。

但在场的老狐狸们谁不明白?念旧情?商场如战场!没有足够的利益驱动和精准的判断,谁会搭理一个“失忆”的落魄千金?

这丫头背后展现出的信息搜集能力、分析能力和人脉撬动能力,简直可怕!

尤其那句“碰巧”,更显得深不可测。

“至于方案细节,”顾晚意端起面前不知谁倒的、早已凉透的白水,抿了一口,

“张律师团队的法务支持,以及……陆医生介绍的一位在投行工作的朋友,提供了些专业建议。”她轻描淡写地点出了陆景深的名字。

顾宏远心头猛地一跳。

陆景深?那个主治医生?他什么时候……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敲响。

顾宏远的特助陈明脸色凝重地快步走进来,俯身在顾宏远耳边低语了几句。

顾宏远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猛地抬头看向顾晚意,眼神充满了震惊和一丝慌乱:

“你……你联系了XX银行总行的风控副总?!”

顾晚意坦然回视,眼神平静无波:“父亲,刘经理权限有限,且已被林姨‘沟通’过。顾家要争取喘息之机,需要更高层面的理解。

我只是将顾家真实的困境、以及这份重组的决心和可行性方案,向能做主的人做了客观陈述。万幸,李副总对盘活老字号和物流节点整合的提议,表示了一定兴趣,愿意给我们一个月时间,暂缓最后通牒,看重组进展。”

一个月!暂缓!

这无疑是绝境中的一线生机。

股东们看向顾晚意的眼神彻底变了,如果说之前的方案让他们看到希望,那么此刻她展现出的、直接撬动银行高层的能力,则让他们感到了敬畏。

这绝不是运气!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孩,手中掌握的能量和人脉,远超他们想象。

顾宏远张了张嘴,看着顾晚意那平静无波的脸,再看看地上瘫软如泥、眼神怨毒却已彻底失去威胁的林雪芝,

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疲惫和……释然?或者说,是认清现实的无力感,席卷了他。

他经营顾家二十年,殚精竭虑,却落得众叛亲离、濒临破产。

而这个被他抛弃的女儿,却在短短时间内,以雷霆手段揪出家贼,拿出切实可行的方案,甚至争取到了关键的缓冲期。

顾宏远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重重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再睁开时,眼中的狂怒、不甘和最后一点挣扎,都化作了灰烬般的颓然。

“……好。”

他声音嘶哑,带着认命的沙哑,“方案……就按你说的办。公司……暂时由你……”

“父亲,”顾晚意平静地打断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

“重组千头万绪,需全力以赴,不容掣肘。为免您分心,也为了方案能更高效执行,我提议,由我暂时**行使董事长特别授权,全权负责此次重组及后续业务调整。待顾氏度过危机,步入正轨,权柄自当归还。”

**行使董事长特别授权?全权负责?!

这几乎就是架空。

股东们倒吸一口凉气,目光齐刷刷看向顾宏远。

顾宏远身体猛地一僵,难以置信地看着顾晚意。这丫头……竟敢直接夺权?!

“顾晚意!你放肆!”林雪芝如同回光返照,嘶哑地尖叫起来,

“你算什么东西!一个野种也敢……”

“林雪芝!”顾宏远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水杯乱晃,他双目赤红地瞪着地上的女人,声音如同寒冰,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陈明!叫保安!把这个吃里扒外的**给我拖出去!立刻!马上!通知律师,起草离婚协议!”

林雪芝的尖叫声戛然而止,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鸡,只剩下惊恐绝望的嗬嗬声。

两名保安迅速进来,毫不客气地将瘫软的她架了起来,粗暴地往外拖去。

“顾宏远!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为顾家付出这么多年!顾晚意!你这个**!你不得好死!你们顾家都要完蛋——!”

凄厉怨毒的诅咒在走廊里回荡,渐渐远去,最终被厚重的门隔绝。

会议室里再次陷入死寂,只剩下林雪芝最后那句恶毒的诅咒在众人心头盘旋。

顾宏远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地挥了挥手,声音疲惫到了极点:

“……授权的事……我……同意。陈明,拟授权书。”

尘埃落定。

顾晚意微微颔首,脸上没有任何胜利的喜悦,只有一片深潭般的平静。

她缓缓站起身,目光扫过在座神色各异的股东:

“诸位叔伯,顾家生死存亡之际,晚意临危受命,能力有限,还望诸位鼎力相助,共渡难关。重组计划细节,稍后张律师团队会与各位对接。”

她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股东们面面相觑,最终都沉默地点了点头。

形势比人强,这女孩的手段和背后的能量,让他们不敢有丝毫异议。

顾晚意不再多言,扶着桌沿,一步步,缓慢而坚定地走向会议室大门。

她的背影依旧单薄,脚步甚至有些虚浮,但每一步踏出,都仿佛踏在顾氏集团权力更迭的节点上。

走出压抑的会议室,走廊尽头落地窗透进外面阴沉的天光。

顾晚意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轻轻舒了一口气,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这具身体,还是太弱了。

强撑这么久,已是极限。

她闭上眼,识海里,属于顾临渊老祖的意志发出满足的喟叹:

“痛快!小丫头,看见没?这就叫兵不血刃,釜底抽薪!”

她戳了戳识海深处那团微弱的光晕,“等你祖宗我把这烂摊子收拾干净,顾家,完完整整交还给你。”

那团微弱的光晕,似乎极其轻微地闪烁了一下,传递出一丝模糊的、如同叹息般的波动。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沉稳的声音在旁边响起:“顾**?”

顾晚意睁开眼,看到陆景深不知何时站在不远处,白大褂纤尘不染,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带着职业化的关切,深处却藏着一丝锐利的探究。

“陆医生。”

顾晚意脸上瞬间挂起一丝符合“顾晚意”人设的、虚弱的微笑,“您怎么在这里?”

“医院和顾氏有体检合作,我过来送份报告。”陆景深走近几步,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和额角的冷汗,眉头微蹙,

“你的脸色很差,刚经历过剧烈情绪波动?股东大会……不太顺利?”他的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会议室紧闭的大门。

顾晚意垂下眼睫,掩去眸底的精光,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疲惫和一丝后怕:“还好……就是有点累。林姨她……被带走了。”

她适时地流露出一丝符合“失忆小白花”应有的茫然和不安。

陆景深看着她,镜片后的目光深邃难辨。

眼前的女孩,柔弱得像风中芦苇,与刚才在会议室里那个条理分明、气场沉凝、甚至隐隐掌控全局的形象,判若两人。

是应激反应下的超常发挥?

还是……这层柔弱,本身就是一层完美的伪装?

“注意休息,你的身体需要时间恢复。”陆景深没有追问,只是从白大褂口袋里拿出一板药片,

“如果心悸或者头晕得厉害,可以含一片。随时联系我。”

他将药片递过去,指尖不经意地触碰到顾晚意冰凉的手指。

就在那一瞬间,顾晚意识海深处,那团代表原主的微弱光晕,突然极其剧烈地、前所未有地悸动了一下。

一股强烈的、带着悲伤和依恋的情绪,如同潮水般冲击着顾临渊的意志。

顾晚意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

陆景深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递药的手微微一顿,目光更深地看向顾晚意低垂的眼帘。

“谢谢陆医生。”

顾晚意迅速接过药片,指尖的冰凉退去,脸上重新挂起那抹虚弱的、带着疏离感激的笑容,“我先回去了。”

她微微点头,转身,扶着墙,慢慢走向电梯间。背对着陆景深,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眉头紧锁。

‘小丫头?’

顾临渊在识海里皱眉,‘刚才是你?对着那个医生?’

识海里,那团微弱的光晕沉默着,只是传递出一股更加浓郁、化不开的悲伤,如同沉寂多年的深井被投入了一颗石子,荡开苦涩的涟漪。

这情绪如此强烈,甚至短暂地压过了顾临渊的意志,让这具身体的眼眶不受控制地微微发热。

顾晚意脚步一顿,用力闭了闭眼,强行压下那股不属于她的汹涌情绪。

麻烦!她无声地啐了一口。

原主的执念,比她想象的更深。

这个陆医生……看来是个关键人物。

电梯门缓缓合上,隔绝了陆景深那道探究的目光。电梯下行,轻微的失重感传来。

顾晚意靠在冰冷的电梯壁上,缓缓睁开眼。

眼底深处,属于顾临渊的冰冷意志重新占据上风,将那不合时宜的悲伤彻底冻结、压回识海深处。

她看着电梯镜面里那张苍白清丽、却写满疏离与掌控的脸。

顾家的权柄,已经入手。

但真正的战场,或许才刚刚拉开序幕。

小说《老祖魂穿后整顿豪门》 老祖魂穿后整顿豪门第8章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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