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瑾低头看着她抓着自己的手，又抬头看她微蹙的眉头、泛红的脸颊，忽然觉得这祭服的颜色、这繁复的花纹，都碍眼得很。他更习惯看她穿着方便干活的短打，习惯她弯腰时露出的纤细却有力的腰，甚至习惯她沾着泥点的裤腿。

“松点吧。”他对老宫女说，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祭祀讲究心诚，不是衣服紧。”

老宫女愣了愣，连忙应声：“是，老奴这就松些。”

玉带被松开两指宽，苏妙妙立刻长长舒了口气，腰腹间的束缚一减，整个人都轻快了，只是脸颊还红着——刚才那窘迫的样子，全被他看见了。

她松开他的袖子，往后退了半步，想拉开点距离，却忘了身后的裙摆，又是一个趔趄。

萧承瑾又伸手扶住她，这次扶的是她的腰。掌心贴着祭服，能感觉到下面温热的皮肤，和他想象中不一样的柔软，又带着点常年干活的韧劲。

两人离得很近，他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桂花油香，混着她身上惯有的、像阳光晒过的青草味。她的睫毛很长，垂下来时，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像蝶翼轻轻颤动。

空气突然变得很静，连殿外的风声都好像停了。

苏妙妙的心跳得像打鼓，耳朵里嗡嗡作响，只能感觉到他扶在腰间的手，温度烫得惊人。她想推开他，手却像被钉住，抬不起来。

她知道，这样不对。他是皇帝，她是“兄弟”，他们不该靠这么近，不该有这样的触碰。可心里那点隐秘的欢喜，却像祭服上的金线，在光线下藏不住地发亮。

萧承瑾也没动。他看着她泛红的耳垂，看着她紧抿的嘴唇，看着她眼里映出的自己的影子，忽然觉得喉咙有点干。

他想说点什么，打破这凝滞的气氛，比如“祭祀时跟紧我”，或者“别摔了”，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低低的一句：“你……这样很好看。”

声音很轻，却像羽毛搔过心尖。

苏妙妙的脸“腾”地红透了，像被火烧着。她猛地推开他，转身就往屏风后躲，慌乱中差点又被裙摆绊倒：“我……我再整理下衣服！”

看着她几乎是逃进屏风后的背影，萧承瑾站在原地，抬手碰了碰自己的指尖，那里好像还残留着她腰间的温度。

他笑了笑，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纵容，转身对老宫女说：“让她自己来吧，别催。”

老宫女看着皇帝眼底的笑意，心里恍然大悟，连忙应声退了出去。

屏风后的苏妙妙靠在木板上，手捂着发烫的脸颊，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腔。

“好看”……他居然说她好看。

她低头看着身上的祭服，忽然觉得这繁复的花纹、沉重的裙摆，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

殿外的风又起了，吹得红绸猎猎作响，像在为这场藏在祭服下的心动，悄悄加油。

太庙的钟声很快就要敲响，祭祀的队伍即将出发。可苏妙妙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在刚才那短暂的对视和触碰里，悄悄越过了那条“兄弟”的界线。

就像田里的新粮，一旦发了芽，就再也藏不住了。

预告：祭祀时，按规矩需要“献穗”——由苏妙妙捧着新粮穗，跪到祭坛前献给萧承瑾，再由他供奉给太庙。她跪得太急，起身时头晕目眩，手里的穗子掉了下去，萧承瑾弯腰去捡，两人的手同时碰到穗子，指尖相触的瞬间，周围的礼乐声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彼此擂鼓般的心跳。

小说《无厘头女帝：专治世界不服》 无厘头女帝：专治世界不服第17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