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王氏，涉嫌谋害林氏，跟我们走一趟。”沈砚的铁链“哐当”砸在地上，惊飞了梁上的麻雀。

王氏被拖走时，突然挣脱衙役，死死抱住萧景渊的腿：“驸马救我！我知道太子藏兵符的地方！我还知道李太后的秘密——”

“拖下去。”萧景渊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连眼皮都没抬。

铁链拖地的声响渐远，祠堂里只剩下我和他，还有满地狼藉。

“你早就算计好了。”他将生母牌位放回供桌，檀香灰在他指尖积了层白，“让沈砚在此时搜府，让王氏自己说漏嘴。”

我捡起块没摔碎的莲蓉酥，是昨夜绿萼没吃完的，表皮已经发潮。

“彼此彼此。”我把酥饼塞进他手里，“驸马故意让小厮送热酥饼，不就是想引王氏来祠堂闹事吗？”

他捏着软塌塌的酥饼，指节泛白：“你怀疑我？”

“难道不该怀疑？”我猛地掀翻另一张供桌，露出下面藏着的暗格——里面摆着三枚兵符，铜锈里混着暗红的血迹，“太子的兵符怎么会在苏家祠堂？是你放的吧？想让我替你背这个通敌的黑锅？”

萧景渊的瞳孔骤然收缩。

“你怎么知道……”

“账册最后一页画着呢。”我笑得牙齿发酸，“太子用三车血燕换的兵符，就藏在刻着‘苏’字的暗格里。你以为烧了冷库，就能把这脏水泼给苏家？”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要捏碎骨头。

“苏卿卿，你到底是谁？”

“我是来讨债的。”我甩开他的手，手背被捏出五道红痕，“讨我生母的命，讨原主的债，顺便……看看你们这些伪君子的下场！”

祠堂外突然响起号角声，三短一长，是禁军集结的信号。

萧景渊的脸色瞬间变了。

“你把兵符的事告诉了谁？”

“谁该知道，就告诉了谁。”我看着他慌乱的样子，突然觉得可笑，“你以为只有你会借刀杀人？”

他拔剑的瞬间，我已躲到供桌后。剑光劈开牌位，木屑混着香灰漫天飞。

“你疯了！”他的剑指着我的鼻尖，玄色衣袍上溅了点血——是刚才混乱中被碎瓷片划破的，“你知道这会引发兵变吗？”

“我只知道。”我从供桌下摸出那半包发霉的莲蓉酥，狠狠砸在他脸上，“棋子也有掀棋盘的权利！”

酥饼砸在他下颌线，霉斑蹭在他脸上，像块洗不掉的污渍。

他的剑垂了下去，眼神复杂得像团乱麻。

“你从一开始就没信过我。”

“就像你从没打算让我活。”我捡起地上的兵符，铜片冰凉刺骨，“西郊火场留下的莲蓉酥印，苏尚书藏的太子私印，还有此刻的禁军……萧景渊，你布的局真妙，每一步都想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号角声越来越近，带着金戈铁马的寒意。

萧景渊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要捏碎骨头：“跟我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我甩开他的手，指尖被捏出五道青痕。

“不必了。”我将兵符塞进沈砚派来的亲信手里，“驸马还是想想，怎么跟陛下解释，为何太子的兵符会在你布的局里。”

他看着我转身的背影，突然低笑出声，笑声里带着血腥味。

“苏卿卿，你会后悔的。”

“彼此彼此。”我跨出祠堂门槛，阳光刺得眼睛发疼，“下次见面，或许该用你的头骨，给祖宗做个新香炉。”

绿萼抱着个食盒等在巷口，里面是刚烤好的莲蓉酥，还冒着热气。

“**，我们去哪？”她的声音发颤，却紧紧攥着我的衣角。

我接过食盒，咬了口酥饼。甜香里混着祠堂的霉味，竟有种奇异的和谐。

“去该去的地方。”我望着禁军涌入尚书府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笑，“看一场好戏的落幕。”

小说《庶女掌家我成了驸马的白月光》 庶女掌家我成了驸马的白月光第7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