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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谢胤执鞭拦住车驾:“残花败柳之身,也配代嫁?”三年后,北漠铁蹄踏破边关。
金鳞卫统帅亲临阵前,银甲覆面,箭指太子眉心。“谢胤,这一箭还你当年鞭痕。
”他认出我腕间疤痕,疯魔般跪倒雪地:“灼华...回来...”我掀开面甲,
露出额角奴隶烙印。“太子殿下,本帅的骨,早碎在你那一鞭下了。”建昭二十三年冬,
腊月十八,大凶,诸事不宜。风像塞外野狼的嚎叫,卷着鹅毛大雪,
狠狠抽打在汴京巍峨的城门楼上。朱漆剥落,露出底下陈年的灰黑底色,
如同王朝衰朽的筋骨。长公主萧灼华的仪驾,孤零零地停在城门洞的阴影里,
十六人抬的描金凤辇,被这漫天风雪衬得像个华丽又脆弱的囚笼。辇车四角悬挂的鎏金铃铛,
早已被冰凌裹死,发不出半点声响。辇内,没有熏炉暖香,
只有刺骨的寒气从每一个缝隙钻进来,砭人肌骨。萧灼华端坐着,
身上是内廷仓促赶制的“和亲”礼服。朱红遍地金的料子,绣着潦草的鸾凤,针脚粗大僵硬,
裹在她过于单薄的身躯上,空荡荡的,压不住风。赤金点翠的九翚四凤冠,冰冷沉重,
压得她颈骨生疼,垂下的珠帘在眼前微微晃动,隔绝了外面狂暴的风雪,
也隔绝了她曾经拥有的一切。“殿下,”心腹女官锦书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从辇外低低传来,“北漠迎亲使…催了三次了。”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
几乎被风雪吞没,“太子…太子殿下在城楼…看着呢。”萧灼华搭在冰冷鎏金扶手上的指尖,
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到心口。她知道的。
从她接过那道以“体恤手足”为名、实则是将她推入北漠冰窟的圣旨那一刻,
从她那个娇怯怯躲在她母妃身后、只敢用帕子捂着嘴假哭的庶妹萧宝珠,
眼底飞快掠过的那一丝得逞的亮光开始,她就知道会有这一刻。谢胤。她的未婚夫,
大梁的储君。他会来的。来看她萧灼华,是如何顶着“长公主”的尊号,
代替他心尖上的萧宝珠,走向那蛮荒苦寒、以女子为牛羊的北漠王庭。来看她如何跌落尘埃,
碾碎一身傲骨。“起驾。”萧灼华的声音很稳,像冰层下冻结的河流,听不出情绪。
珠帘碰撞,发出细碎而冰冷的声响。沉重的城门在令人牙酸的绞盘声中,缓缓开启一道缝隙。
更猛烈的风雪如同找到了宣泄的出口,裹挟着塞外特有的粗粝沙尘和冰碴,
呼啸着灌入城门洞,狠狠扑打在凤辇的锦帷上,发出沉闷的噗噗声。仪仗队最前方的宫人,
猝不及防被吹得一个趔趄,手中象征皇家威仪的龙凤扇“咔嚓”一声,竟被狂风生生折断!
“嗬——”压抑的惊呼从队伍中响起,又被迅速掐灭在喉咙里,只剩下风雪肆虐的咆哮。
就在这混乱的刹那!“吁——!”一声尖锐的马嘶撕裂风雪!一骑玄色快马如同黑色的闪电,
裹挟着雷霆万钧之势,从洞开的城门缝隙外疾冲而入!
马蹄铁重重砸在城门内结冰的青石板上,溅起刺目的冰屑!马上之人,
一身玄色蟠龙太子常服,外罩墨狐大氅,风帽被疾驰带起的狂风吹落,
露出那张曾令汴京无数贵女魂牵梦萦的俊美面容。只是此刻,那面容上没有丝毫温存,
只有山雨欲来的阴沉和一种被冒犯的、居高临下的暴怒。谢胤。他猛地勒紧缰绳!
健马人立而起,碗口大的铁蹄几乎擦着凤辇前导宫人的鼻尖落下,重重踏在冰面上!
巨大的冲击力让整个凤辇都跟着剧烈一晃!仪仗队瞬间大乱,
宫人、侍卫惊惶失措地向两旁退避,如同被投入巨石的蚁群。
风雪似乎都在这一刻凝滞了片刻。谢胤端坐马上,冰冷的视线穿透翻飞的风雪和晃动的珠帘,
死死钉在辇内那个模糊的、朱红的身影上。那目光,如同淬了剧毒的冰棱,
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与鄙夷。“萧灼华!”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压过了风雪的咆哮,
带着金属般的冷硬和刻骨的嘲讽,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扎向辇内之人。“孤倒不知,
”他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目光扫过那断裂的龙凤扇,如同看着一堆垃圾,
“你竟还有这等‘为国分忧’的‘气节’?”辇内一片死寂。珠帘纹丝不动,
仿佛里面只是一尊冰冷的雕像。谢胤眼中的戾气更盛,握着马鞭的手背青筋暴起。
他猛地抬手,镶金错玉的马鞭带着凌厉的破空之声,
“啪”地狠狠抽打在凤辇前方冰冷的金辕上!金漆木屑飞溅!“呵,”他嗤笑一声,
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恶意的羞辱,穿透风雪,清晰地砸在每一个噤若寒蝉的宫人侍卫耳中,
也狠狠砸进辇内人的心底。“一个失了清白、声名狼藉的残花败柳之身!
”“也配顶替孤的宝珠,踏上这和亲之路?”“也配代表我大梁颜面,去侍奉那北漠蛮王?!
”“残花败柳”四个字,如同烧红的烙铁,
裹挟着三年前那场精心构陷的“行宫丑闻”所带来的所有屈辱、绝望和世人的唾弃,
狠狠烫在萧灼华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珠帘后,她挺直的背脊几不可察地剧烈颤抖了一下,
藏在广袖下的双手瞬间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
却远不及心口被撕裂的万分之一!
她甚至能想象出此刻谢胤脸上那副神情——如同看着什么肮脏的、令人作呕的秽物。
为了萧宝珠,他竟不惜在两国邦交的关头,在众目睽睽之下,用最恶毒的言语,
将她最后一点尊严彻底碾碎!“怎么?哑巴了?”谢胤见辇内依旧毫无反应,
心头那股无名邪火越烧越旺。他手中的马鞭再次扬起,这一次,鞭梢带着狠厉的风声,
竟不是抽向辕木,而是直直朝着那隔绝视线的珠帘抽去!“孤让你抬起头来!
看看你这副…”鞭梢撕裂空气的尖啸戛然而止!一只骨节分明、苍白得近乎透明的手,
猛地从晃动的珠帘缝隙中伸出!快!准!狠!如同捕食的鹰隼,
精准无比地一把攥住了那挟着万钧之力抽下的、带着倒刺的鞭梢!“嘶啦——!
”坚韧的牛皮鞭梢与掌心皮肉剧烈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
风雪咆哮依旧,城门洞内却死寂得落针可闻。所有宫人侍卫都僵在原地,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珠帘因这剧烈的动作而晃动、碰撞,发出急促的碎响。
缝隙扩大,露出了辇内人的半张脸。凤冠的珠帘被那只攥住鞭梢的手带得歪斜,
凌乱地拂在额前。露出的那半张脸,瘦削得惊人,颧骨微微凸起,肤色是久不见天日的苍白。
但那双眼睛——谢胤的呼吸猛地一窒!那是怎样的一双眼?深陷在浓重青影的眼窝里,
眼珠却黑得如同最深的寒潭,里面没有惊惶,没有泪水,没有他预想中的任何软弱与哀求。
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原,冰原之下,是焚烧一切的、淬炼过的恨意与决绝!那目光穿透风雪,
穿透珠帘的阻隔,如同两把淬了万年寒冰的利刃,直直刺入谢胤的眼底!冰冷!锐利!
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疯狂!那只攥住鞭梢的手,苍白的手背上,
瞬间被粗糙的鞭身和倒刺勒出数道深红的血痕,甚至有细小的皮肉翻卷起来,鲜血顺着指缝,
一滴,一滴,滚落在她朱红的嫁衣袖口上,晕开一小片暗沉粘稠的湿痕,
如同雪地里绽开的诡异红梅。她竟徒手抓住了他的鞭子!以血肉之躯!
谢胤握着鞭柄的手僵硬了。他清晰地感觉到鞭身上传来的那股力量——冰冷、颤抖,
却又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孤注一掷的狠绝!仿佛她攥住的不是鞭子,而是他跳动的心脏!
四目相对。风雪在两人之间狂舞。
萧灼华死死盯着马背上那个曾让她交付全部真心、如今却亲手将她推入地狱的男人。
喉咙里泛起浓重的血腥气,她强行咽下。开口,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风雪的清晰,一字一顿,砸在谢胤的心上:“谢胤。
”“这一鞭…本宫记下了。”话音落下的瞬间,她攥着鞭梢的手猛地发力,狠狠向后一拽!
同时,另一只手闪电般抬起,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劈在鞭身中段!“啪!”一声脆响!
那根象征太子威仪、以坚韧著称的镶金马鞭,竟被她这带着无尽恨意的一劈,生生从中断裂!
鞭梢带着她掌心的血肉,无力地垂落在地。鞭柄一端,还紧紧攥在谢胤手中。断口处,
参差的皮茬和断裂的金线,在风雪中微微颤动,无比刺眼。萧灼华收回手,
看也不看掌心狰狞翻卷、血流如注的伤口。她只是缓缓地、极其缓慢地,
将被珠帘拂乱的凤冠扶正。动作间,
带血的指尖在冰冷的赤金和温润的珍珠上留下几道刺目的暗红指痕。然后,她放下手,
重新端坐。染血的广袖垂下,遮住了那只惨不忍睹的手。隔着重新晃动的珠帘,
她的目光再次投向谢胤,那眼神,已彻底归于一片深不见底的、死寂的寒潭。
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爆发,从未发生。“走。”她的声音比刚才更冷,更平,
像一块投入寒潭的石头,不起丝毫波澜。仪仗队如梦初醒,
在死一般的寂静和太子铁青的脸色下,战战兢兢地重新整队。断裂的龙凤扇被仓皇收起。
沉重的凤辇,在漫天风雪和无数道复杂的目光注视下,碾过地上那截断鞭和点点刺目的鲜血,
缓缓驶出了洞开的、如同巨兽之口的汴京城门。风雪瞬间吞没了辇车。谢胤依旧僵立在马上,
握着那半截断裂的鞭柄。掌心被断裂处粗糙的木茬刺得生疼。
他看着凤辇消失在城门外的风雪迷障中,看着地上那摊迅速被新雪覆盖的暗红血迹。
寒风卷着雪沫扑打在他脸上,冰冷刺骨。他心底某个角落,毫无预兆地,狠狠一抽。
一种陌生的、冰冷的、带着不祥预感的东西,如同毒蛇,悄然缠绕上来。风雪如刀,
刮骨透髓。出了汴京,天地便换了颜色。官道很快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被厚厚积雪覆盖的、辨不清方向的茫茫荒原。北漠的迎亲队伍,与其说是迎亲,
不如说是押解。那些裹着厚重皮袍、满脸风霜的北漠骑兵,眼神像荒野上的饿狼,
冰冷而贪婪地扫视着大梁这支单薄的送嫁队伍,尤其是中央那座华丽的凤辇。
辇车在颠簸的雪原上艰难前行,每一次剧烈的摇晃都带来刺骨的寒意。萧灼华端坐在辇内,
朱红的嫁衣早已被寒气浸透,沉重冰冷地贴在身上,吸走了最后一丝热气。凤冠冰冷,
压得她头痛欲裂。脸上被风雪刮过的地方,**辣地疼,如同无数细小的刀子割过。
她闭着眼,强迫自己不去想谢胤那张写满鄙夷和暴怒的脸,
不去想那句如同诅咒般刻在灵魂里的“残花败柳”。
掌心被粗糙包扎过的伤口在每一次颠簸中都传来钻心的痛楚,但这痛,
反而让她混沌的头脑保持着一丝清醒。“殿下…喝口热水吧?”锦书的声音在辇外响起,
带着浓浓的担忧和不易察觉的哽咽。她端着一个粗陶碗,里面是刚用雪水烧开、浑浊的热水,
从辇帘的缝隙小心递进来。萧灼华睁开眼,接过碗。指尖触到碗壁的温热,
带来一丝微弱的暖意。她小口啜饮着,浑浊的水带着土腥味滑过干裂的喉咙。“还有几日?
”她问,声音嘶哑。“回殿下,向导说…若风雪不停,
至少…至少还要十日才能到黑水城…”锦书的声音低了下去。
十日…萧灼华望着辇外一片混沌的白色,眼底一片冰封。十日,足够发生太多事情。当夜,
队伍在一处背风的矮坡下扎营。说是营帐,
不过是北漠人用粗糙的毛毡和树枝搭起的简陋窝棚,四面透风。
大梁的宫人侍卫被赶到最外围,围着几堆聊胜于无的篝火瑟瑟发抖。
萧灼华作为“和亲公主”,被单独安置在一个稍大些的毡帐里。
帐内弥漫着浓重的羊膻味和劣质油脂燃烧的呛人烟雾。地上铺着脏污的皮毛,
角落里堆着一些分辨不出本来面目的肉干和奶疙瘩。
萧灼华裹着锦书偷偷塞给她的唯一一件狐裘,蜷缩在皮毛上,依旧冻得牙齿打颤。
掌心伤口在寒冷中一跳一跳地胀痛。帐外,是北漠士兵粗野的划拳笑骂声,混杂着风雪呼啸。
突然,帐帘被粗暴地掀开!一股裹挟着雪沫的寒风猛地灌入!
一个身材异常魁梧、满脸络腮胡、酒气冲天的北漠百夫长摇摇晃晃地闯了进来!他敞着皮袍,
露出毛茸茸的胸膛,一双浑浊的牛眼直勾勾地盯着角落里蜷缩的萧灼华,
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淫邪和贪婪。“嘿嘿…梁人的公主…”他喷着浓重的酒气,舌头打着卷,
一步步逼近,粗糙的大手径直朝萧灼华脸上抓来,
“让俺看看…这细皮嫩肉的金枝玉叶…到底啥滋味…”浓烈的酒气和羊膻汗臭混合在一起,
扑面而来!萧灼华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巨大的惊恐瞬间攫住了她!
身体的本能让她猛地向后缩去!“放肆!”守在帐门口的锦书目眦欲裂,
不顾一切地扑上来阻拦,“这是大梁公主!尔敢无礼!”“滚开!
”百夫长不耐烦地大手一挥,如同驱赶苍蝇。锦书被一股巨力狠狠掼倒在地,
额头撞在支撑毡帐的木桩上,闷哼一声,鲜血瞬间涌出!“锦书!”萧灼华失声惊呼。
那百夫长已狞笑着再次扑来!蒲扇般的大手带着令人作呕的温度,眼看就要抓住她的衣襟!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萧灼华眼中最后一丝惊惶被一种近乎疯狂的狠厉取代!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她猛地摸向发髻——那里,除却冰冷的珠钗,
还藏着一支毫不起眼的、母亲留给她防身的、磨得异常尖锐的银簪!没有丝毫犹豫!
在那只肮脏大手即将触碰到她的瞬间,萧灼华用尽全身力气,将尖锐的簪尾,
狠狠朝着那只手腕的桡动脉扎去!动作快、准、狠!带着同归于尽的决绝!“噗嗤!
”一声皮肉被刺穿的闷响!“嗷——!!”百夫长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嚎!
剧痛让他瞬间酒醒了大半!他猛地缩回手,只见手腕上赫然插着一支细长的银簪,
鲜血如同小股喷泉般汩汩涌出!“**!你敢伤我?!”百夫长痛得面容扭曲,
眼中凶光大盛,另一只手狠狠朝萧灼华脸上扇来!萧灼华早有防备,在他缩手痛嚎的瞬间,
身体已像受惊的兔子般向旁边滚去!同时尖声厉喝,用的是生硬的、刚学的北漠语,
带着破釜沉舟的气势,响彻整个营地:“来人!北漠勇士要杀和亲公主!
大梁要与尔等开战吗?!”这一声厉喝,如同惊雷炸响在风雪夜!帐外瞬间安静了!
紧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和兵器出鞘的声音!帐帘再次被猛地掀开!
一道高大的身影带着一身寒气闯了进来。来人穿着更为精良的狼皮大氅,
脸上有一道从眉骨斜划至下颌的狰狞刀疤,眼神锐利如鹰隼,
正是这支迎亲队伍的统领——北漠左贤王麾下的猛将,巴图。
帐内景象:捂着流血手腕、暴怒如狂的百夫长;额头流血、挣扎着爬起的侍女;还有角落里,
色苍白如雪、发髻散乱、却紧握着一支染血银簪、眼神如同受伤母狼般凶狠警惕的梁国公主。
巴图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大步上前,二话不说,
抬脚狠狠踹在还在叫骂的百夫长胸口!“砰!”百夫长魁梧的身躯被踹得倒飞出去,
重重撞在毡帐上,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拖出去!抽五十鞭!再敢靠近公主帐幕百步之内,
就地格杀!”巴图的声音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杀伐之气。
立刻有两名如狼似虎的亲兵冲进来,将那还在哀嚎的百夫长像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
巴图这才转向萧灼华。他那双鹰隼般的眼睛,
小说《风雪夜,我替庶妹踏上北漠和亲路》 风雪夜,我替庶妹踏上北漠和亲路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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