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小说库 > 言情 > 蚀骨烬:总裁的救赎偏方 > 蚀骨烬:总裁的救赎偏方第3章
然后,在顾曼婷得意又怨毒的目光注视下,在我平静的注视下,顾承烬手臂猛地一挥!
那本象征着我们被诅咒的婚姻关系的证书,被他像丢弃一件真正的垃圾一样,毫不留恋地、带着决绝的力道,狠狠扔了出去!
“啪嗒!”
暗红色的小本子在空中划出一道短暂的弧线,重重摔落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滑出去老远,最后撞在墙角高高的书柜底座上,不动了。封皮在撞击下微微翘起,露出里面冰冷的名字和照片,显得无比狼狈和讽刺。
顾曼婷的哭声戛然而止,脸上瞬间绽开一个巨大而扭曲的胜利笑容,充满挑衅地看着我。
顾承烬甚至没有再看那本被丢弃的结婚证一眼。他转过身,冰冷的视线重新落回我脸上,那目光里没有愤怒,没有失望,只有一种彻底的、令人骨髓发寒的漠然。
“顾太太的位置,不是让你用来耀武扬威的。”他开口,声音低沉平缓,却字字如冰锥,狠狠凿进我的耳膜和心脏,“更不是让你用来伤害我的家人。认清你的本分。再有下次……”
他没有说完,但那未尽的话语里蕴含的威胁和冰冷,比任何咆哮都更具压迫感。他看我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件,一个只配在角落里安静赎罪的囚徒。
说完,他不再看我,仿佛多看一眼都是浪费。他转向顾曼婷,语气稍微缓和,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曼婷,跟我出来。以后少来打扰她‘处理事务’。”
“好的,哥!”顾曼婷立刻收起眼泪,得意洋洋地应道,临走前还不忘朝我投来一个充满胜利和恶毒的眼神,像一只斗胜的、趾高气扬的孔雀。
书房厚重的门再次被关上。
死寂重新笼罩下来,比之前更甚。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顾曼婷刺鼻的香水味和顾承烬身上冰冷的雪松气息。
我坐在宽大的座椅里,身体僵硬得如同一块石头。目光缓缓移向墙角,那本被丢弃的结婚证,像一块被人随意践踏的抹布,孤零零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耀武扬威?伤害他的家人?本分?
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尖锐的、麻痹般的钝痛,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连指尖都变得冰凉麻木。喉头涌上一股浓烈的腥甜,几乎要冲破牙关。
我猛地站起身,动作因为僵硬而显得有些踉跄。一步一步,走向墙角。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空旷的回响。
在那本刺目的暗红色证书旁停下脚步。我没有弯腰去捡它。
我只是站在那里,垂着眼,静静地看着它。
看着那上面冰冷的名字,看着照片上那个被迫穿着婚纱、眼神空洞的自己。
顾承烬用最冷酷的方式告诉我,这场婚姻,连一张纸的尊重都不配拥有。我只是他买来的“东西”,一个用来承受他恨意的容器。
书房巨大的落地窗外,是顾家精心打理的花园。名贵的花草在阳光下争奇斗艳,喷泉闪烁着虚假的彩虹光芒。远处,隐约可见顾氏集团那栋高耸入云的现代化摩天大楼,象征着顾承烬一手打造的庞大商业帝国,冰冷而强大。
沈家……我的目光似乎穿透了眼前的奢华景象,落在了记忆深处那条喧闹的老街,那间飘着药香、挂着“仁心堂”金字招牌的老医馆上。
祖父沈景和苍老却温暖的手,教我辨认每一味药材的气味:“清弦,药有偏性,人有偏情。执念太深,良药也成穿肠毒。”
父亲沈怀远在灯下伏案研究古方,眉头紧锁,只为救一个素不相识的垂危病人。
还有……那个小小的我,蹲在晒药的大笸箩旁,努力辨认着晒干的甘草片。旁边,是同样小小的顾承烬。他穿着一身干净的小少爷衣裳,却不顾大人的呵斥,偷偷帮我把被风吹乱的药草拢好,黑亮的眼睛笑得弯弯的,小声说:“阿弦,等你以后成了大神医,可要给我打折!”
那清脆的童音,那温暖的笑脸,与昨夜掐着我脖子、今日冷漠丢弃结婚证的男人,在脑海中剧烈地撕扯、重叠。
一股巨大的悲凉和愤怒,如同火山熔岩,冲破了我强行维持的平静外壳,在胸腔里翻腾、咆哮!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月牙形的血痕,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赎罪?本分?
不!
我猛地抬起头,空洞的眼底燃起两簇冰冷的火焰。
顾承烬,你以为用顾太太的金丝笼就能锁住我?用沈家的产业就能买断我的余生?用苏晚的死就能把我永远钉在耻辱柱上?
休想!
我沈清弦,是仁心堂的后人!我的根,是那些被你看作垃圾的药材!我的骨血里,流淌着悬壶济世的传承!我的价值,绝不是你顾承烬用金钱和恨意可以衡量的!
既然地狱是你亲手打开的,那么,我就在这地狱里,用我的方式,活下去!用你顾家的规则,铸我反击的刀!
我挺直了被抽空力气的脊背,如同悬崖边一株被狂风摧折却依旧扎根岩石的孤松。目光从那本耻辱的证书上移开,落回书桌上那堆象征着“顾太太职责”的、冰冷繁琐的文件夹上。
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冰冷而决绝的弧度。
顾承烬,你等着。
属于我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接下来的日子,我成了顾宅一个沉默而高效的影子。
顾承烬的“本分”二字,像一道无形的枷锁,也像一面冰冷的盾牌。我把自己埋进那堆象征着顾太太身份的繁琐事务里,像一个最精密的仪器,处理着那些庞大的账目、奢华的宴会安排、复杂的人情往来。每一次在文件上签下“沈清弦”三个字,笔尖都仿佛带着冰冷的重量。面对顾曼婷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刻薄的刁难,我学会了视而不见,或者用最符合“顾太太”身份、最无可指摘的礼仪和言语,四两拨千斤地挡回去。我的沉默和滴水不漏,反而让她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挫败感,眼神里的怨毒越来越深。
顾承烬在家里的时间不多。顾氏集团的扩张似乎进入了白热化阶段,新闻上关于顾氏强势收购几家老牌医药企业的报道铺天盖地。偶尔在餐桌上遇见,他也只是把我当作空气,那冰封的目光扫过我时,不再有任何波澜,仿佛我真的只是一件没有生命的摆设。只有在顾曼婷又一次挑衅被我平静挡回时,他那深潭般的眼底会掠过一丝极淡、极快的探究,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他大概在等着我崩溃,等着我痛哭流涕,等着我跪地求饶。可惜,他注定要失望了。
我的战场,从来就不在这座冰冷的金丝笼里。
深夜,当整座顾宅陷入死寂,只有窗外偶尔传来巡夜保安轻微的脚步声时,才是属于我的时间。
锁好卧室厚重的房门,拉上严密的窗帘。我打开床头柜最底层的暗格,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布包。解开一层层粗布,露出里面几本纸张泛黄、边角磨损得厉害的线装书册,还有几卷用牛皮绳仔细捆扎的旧手稿。
《沈氏本草经注》,《仁心堂疑难杂症手札》,《祖传验方辑录》……祖父苍劲有力的毛笔字,父亲严谨工整的蝇头小楷,带着岁月沉淀的气息扑面而来。指尖拂过那些熟悉的墨迹,仿佛还能感受到祖父掌心的温度,闻到父亲书桌上常燃的安神香气息。
泪水毫无预兆地涌上眼眶,又被我死**退。现在不是软弱的时候。
这些被顾承烬视为“散发着霉味的破药材”的沈家根基,这些被顾氏庞大的医药资本视为落后、需要被“整合”的传统瑰宝,是我唯一的武器,是我翻盘的希望!
我拧亮一盏光线柔和的台灯,伏案在宽大的梳妆台前——这里成了我临时的书桌。摊开祖父的手札,对照着父亲详细的批注,我强迫自己沉下心来。那些晦涩的古文,复杂的药性配伍,奇特的炮制方法……曾经是祖父和父亲手把手教我的童子功,如今重新拾起,却带着刻骨的悲怆和孤注一掷的决绝。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啃噬我的心,又像是在点燃我心底那簇不肯熄灭的火苗。
时间在寂静的深夜里无声流淌。窗外的天空从浓黑转为深蓝,又透出灰白。我揉着酸涩发胀的眼睛,额角那道新婚夜留下的伤疤在疲惫时隐隐作痛。身体早已透支,但精神却异常亢奋。一个念头,如同黑暗中破土的种子,越来越清晰——
沈家仁心堂,必须重新站起来!以新的姿态,在顾氏这头医药巨兽的阴影下,倔强地站起来!它不能仅仅依靠过去的荣光,它需要新的生命力,需要融入现代医学的精粹,需要让世人重新看到古老中医药学的价值!
这个念头一旦成形,便如同燎原之火,再也无法熄灭。然而,启动资金、场地、批文、人才……每一步都是天堑。尤其,是在顾承烬的眼皮子底下,在他对我充满恨意的目光注视下。
就在我对着祖父留下的一个治疗顽固性皮肤病的古方凝神苦思时,手机屏幕在寂静中突兀地亮了起来,发出幽微的光。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这么晚了?谁会找我?
我皱眉,迟疑了一下,还是划开了接听键。
“喂?”我的声音带着熬夜的沙哑。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才传来一个极力压抑着激动、甚至有些颤抖的中年女声,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喂?是……是沈大夫吗?仁心堂的沈大夫?”
沈大夫?这个久违的称呼让我心头猛地一跳。自从沈家败落,自从我嫁入顾家,“顾太太”成了我唯一的标签。
“我是。您是?”我谨慎地问。
“沈大夫!真的是您!太好了!老天开眼啊!”电话那头的声音瞬间带上了哭腔,语速极快,“我是西郊柳树沟的王春梅啊!您还记得吗?前年夏天,我男人老李在工地摔断了腿,大医院都说要截肢,是您父亲沈老大夫!他用您家的祖传药膏和接骨手法,硬是把我男人的腿保住了!一分钱都没多要我们的!沈老大夫是大好人啊!是我们全家的救命恩人!”
记忆瞬间被唤醒。王春梅,那个皮肤黝黑、满脸风霜,为了丈夫的腿跪在仁心堂门口苦苦哀求的农村妇女。父亲当时眉头紧锁,研究了好几晚的古方,最终用了一种极其复杂、近乎失传的续骨膏和一套特殊的**复位手法,硬是把老李那条被大医院判了“死刑”的腿救了回来。老李夫妇后来送来一篮子自家养的土鸡蛋,父亲推辞不过收下了,转头又让我偷偷塞了钱在他们带来的布包里。
“王大姐,我记得。老李大哥的腿现在怎么样了?”我的声音不自觉地放软了。
“好了!全好了!现在都能下地干活了!”王春梅激动地说,“沈大夫,我打这个电话,是实在没办法了!我家二丫,才八岁……前阵子突然身上起大片大片的红疹子,又痒又痛,还发烧!送去县医院、市医院都看了,花光了积蓄,药吃了一箩筐,就是不见好!疹子越来越多,孩子遭罪啊!天天哭!我看着心都碎了!”她说着,声音哽咽起来,“我今天去庙里烧香,求菩萨保佑,路上遇到以前在仁心堂隔壁开杂货铺的老张头,他提了一句,说沈家的**医术也好得很!我就……我就死马当活马医,托了好多人才打听到这个号码……沈大夫,求求您!救救我闺女吧!我们……我们实在是没钱再去大医院折腾了……”
绝望的哀求,像一根针,狠狠扎在我心上。隔着电话,我仿佛能看到一个被病痛折磨的孩子,和一对走投无路的父母。王春梅没有认出我是谁,她只知道,我是沈家的大夫。
一股久违的热流在冰冷的胸腔里涌动起来。那是属于沈家血脉里的东西——仁心,责任。
“王大姐,您别急。”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量平稳有力,“您详细跟我说说孩子的症状。发烧多少度?疹子是什么样的?具体长在哪些部位?有没有破溃流水?大小便怎么样?饮食睡眠呢?之前医院都用了什么药?”
我的语气专业而冷静,电话那头的王春梅仿佛找到了主心骨,抽泣着,努力清晰地描述着孩子的每一个细节。我一边听,一边飞速地在手边的空白便签纸上记录着关键点,大脑同时在祖父的手札和父亲的验方中飞快检索类似的病例和应对思路。
“……用了好多抗生素,还有激素药膏,抹上就好点,一停就复发得更厉害……”王春梅的声音充满了无助。
“王大姐,”听完描述,我心里有了初步的判断,“孩子的情况听起来像是比较严重的特异性皮炎合并感染,可能跟体质敏感和环境**有关,西医的激素压制治标不治本,还容易反复。您别慌,我这边根据您说的情况,先给您一个应急的方子,主要是外洗和药膏,药材都很常见,您去镇上中药铺应该都能配齐。我告诉您怎么用。”
我清晰地报出几味药名和剂量,详细说明了煎煮方法和外敷的注意事项,甚至细致到水温的控制和涂抹的手法。
“记住,药膏一定要薄涂,不能厚!孩子的衣物要用纯棉的,开水烫洗。这几天饮食要清淡,鱼虾牛羊这些发物绝对不能碰!”我反复叮嘱。
“记下了!都记下了!谢谢沈大夫!谢谢您!您真是活菩萨!”王春梅的声音充满了感激和希望。
“王大姐,先给孩子用上,密切观察。三天后,无论情况有没有好转,您再给我打个电话。这个号码就是我的。”我顿了一下,补充道,“药钱……”
“药钱我们有!我们有!”王春梅急忙说,“沈大夫您肯救我们,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
挂断电话,书房里一片寂静。窗外,天色已经蒙蒙亮。我看着便签纸上潦草记录的药方和叮嘱,又看了看摊开在梳妆台上、泛黄的祖传手札,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在胸中激荡。
这是第一步。在顾承烬为我打造的地狱里,属于我沈清弦的“仁心堂”,以这样一种方式,悄然开张了。
三天后,王春梅的电话如期而至。声音里的激动和感激几乎要冲破听筒:“沈大夫!神了!真是神了!二丫身上的红疹消下去一大半!也不那么痒了!烧也退了!孩子能睡着了!您开的药太管用了!我们……我们全家给您磕头了!”
这通电话,像一剂强心针,瞬间注入了我疲惫不堪的身体。希望!它真的存在!即使微如萤火,也能照亮最深的黑暗。
“王大姐,有效就好,说明方向是对的。”我压下心头的激动,声音依旧平稳,“孩子体质比较敏感,后续调理是关键。我再给您调整一下方子,巩固疗效,同时调理脾胃。记住,环境清洁和饮食控制一定要坚持……”
王春梅千恩万谢地挂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站在清晨微凉的空气中,久久不能平静。窗外,顾家花园里名贵的玫瑰开得正好,娇艳欲滴,却与我无关。但此刻,我仿佛闻到了遥远柳树沟里,那简陋灶台上飘出的、带着希望的草药清香。
这个小小的成功,给了我巨大的信心和勇气。它像一道微光,照亮了我重新振兴仁心堂的荆棘之路。我知道,仅仅依靠零星的远程问诊是不够的。我需要一个真正的落脚点,一个能让我光明正大行医、传承沈家医术的地方。然而,资金如同横亘在面前的天堑。
就在我苦思冥想如何筹集第一笔启动资金时,一个意想不到的机会,以一种极其讽刺的方式,降临了。
顾氏集团旗下高端养生会所“云顶水疗”即将举办一场盛大的名媛慈善晚宴。作为新任顾太太,我必须在场,扮演好一个精致完美的花瓶角色。请柬在三天前就送到了我手里,烫金的字体,奢华的纹路。
晚宴当晚,水晶吊灯的光芒将云顶水疗的宴会厅映照得如同白昼。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空气里弥漫着高级香水、名贵雪茄和精致食物的混合气息。我穿着顾家准备好的、价值不菲的香槟色露肩长礼服,佩戴着与之相称的钻石项链和耳坠,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属于顾太太的得体微笑,安静地站在顾承烬身边。
他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礼服,身姿挺拔,如同宴会的王者,被一群商界名流和政要簇拥着,谈笑风生,掌控全局。他偶尔会极其自然地揽一下我的腰,动作亲昵,眼神却从未真正落在我身上,冰冷而疏离,仿佛我只是他臂弯里一个没有生命的装饰品。周围投来的目光,有羡慕,有探究,更多的,是顾曼婷和她那些闺中密友们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嘲讽,如同细密的针,扎在**的皮肤上。
“顾太太今晚真是光彩照人啊!”一个珠光宝气的富太太端着酒杯走过来,笑容虚假,“听说顾太太出身中医世家?真是……别具一格呢。”她刻意拉长了“别具一格”的尾音,周围传来几声压抑的轻笑。
“李太太过奖。”我微微颔首,笑容不变,语气平淡,“家学渊源,不敢或忘。”
顾承烬似乎听到了这边的对话,侧过头,目光终于落在我脸上,带着一丝冰冷的审视和不易察觉的警告。他大概觉得我那句“家学渊源”是在给他丢脸。
就在这时,宴会厅另一头突然传来一阵压抑的惊呼和骚动。
“天哪!林夫人!您怎么了?”
“快!快叫救护车!”
“林夫人!您醒醒!”
人群瞬间朝那个方向涌去。被众人围在中间的,是本市一位颇有声望的银行家夫人,林太太。她此刻瘫倒在一张欧式宫廷椅上,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发绀,双手死死地按着自己的胸口,身体因为剧痛而剧烈地抽搐着,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滚落,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嗬嗬”声,呼吸急促得如同破旧的风箱。她昂贵的丝绸礼服前襟,已经被她自己无意识抓挠得一片狼藉。
“心梗!肯定是心梗!”有人惊恐地喊道。
“药!林夫人平时带的速效救心丸呢?”林先生的助理急得满头大汗,在林夫人随身的手袋里疯狂翻找,却一无所获。
“救护车!救护车还要多久?!”现场一片混乱,名媛淑女们吓得花容失色,男人们也束手无策。
小说《蚀骨烬:总裁的救赎偏方》 蚀骨烬:总裁的救赎偏方第3章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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